社会环境影响人的创造力 论文资料

国外关于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研究述评 田友谊（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摘 要

随着创造力研究的深入，研究者逐渐认识到创造力是一种认知、人格、社会层面的综合体，环境对创造力发展的影响引起了广泛关注。文章试图对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的相关研究进行系统梳理，并进行了简要评价，以期对创造力研究有所助益。 关键词

创造力；环境；述评

创造力研究主要采取了三种取向 ：一种是个性特质的研究，关心的是识别出具有创造性的人物 的特质群，既包括对杰出人物的研究，也包括对普通人物的研究；一种是认知心理学的研究，其焦点放在创造性的过程上，识别一些导致新异、有效的问题解决方法的认知系统加工过程；一种是社会心理学的研究，目标是识别特殊的社会环境条件对人的创造力发挥的积极和消极作用。传统研究倾向于第一种取向，现在第二、第三种取向也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 一、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的研究概述

环境对创造力发展的影响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早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心理学家 Lewin 将 物理学中“场”的概念移植到心理学领域，提出了“心理动力场理论”，并以此为出发点来研究人的行为。Lewin认为，人的行为是在一定的“动力场”中发生的，他所说的动力场包括人和环境两个部分。为此，他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行为公式：B=f（PE）。即行为（Behaviour）是人（People）与环境（Environment）的复合函数。创造是人的一种行为，因此也可以说创造力的产生是人与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大多数心理学家都认为，环境对创造力有影响。Amabile在其创造性社会心理学理论中对此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论述。她认为，影响创造力的环境因素主要有社会环境、动机取向、评价期望、评价效应、任务约束、创造机遇、对创造行为的奖励等，其他社会-环境因素，诸如教育环境、工作环境、家庭影响，社会的、政治的和文化的影响，以前的活动、玩耍和幻想以及物理环境 。

Arieti在考察天才出现的地域和时期分布不均衡的现象后指出，“并非唯独只有生物学因素而且还有特定的环境因素决定着创造力的发生”。“创造力并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受到了环境因素的影响”。 并强调指出，“适宜的气候与环境能极大地促进创造。”Arieti详细研究了影响创造力的社会文化环境。Sternberg 等人提出的创造力投资理论（investmenttheory）认为，“创造力不是单一能力或复合能力，而是能力与其它方面的复合。” 换言之，创造力的产生需要六种不同的、但相互关联的资源 ：智力、知识、思维风格、人格、动机和环境 。如果缺乏环境的支持，创造力的前述品质就是空话，创造力也就不可能产生。

Necka认为创造力除了本身的智能、动机、人格等内在条件之外，尚需有利的环境与之交互作用才得以发挥，况且有关创造力的人格特质、动机与创造技能等方面，也需适当的环境才能培养而成 。在与创造力相关的因素中，环境最为关键，没有创造性环境，则无法培养创造者的动机、人格和创造思考技能。缺乏创造动机，则创造活动无法产生，缺乏创造人格特质，则无法完成创造活动，缺乏创造能力，则无创造可言。Harrington 认为，支持性的环境对创造力而言， 既非充分条件，又非必要条件。因为有事实表明：即 使处于这样的环境当中，也可能遭遇创造性劳动的失 败。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优越的环境确实能够增加

创造力产生并最终发挥成效的可能性。Runco 提出环境本身就是创造力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而促进创造

力提高的重要的环境特征是：宽容、有节制以及资源丰富。 很多研究尤其重视学校教育环境对早期创造

力开发的重要意义，认为适宜的学习环境有助于儿童 创造力的提高。

二、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的研究综述 （一）学校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的研究

1. 教师对学生创造力发展的影响。 有关研究表明：民主型的教师有助于学生创造力的发展。教师的期望和态度会影响学生的创造力。促进学生创造力发展的教师态度是：给学生选择的自由，促进学生自信心的建立，尊重学生，不强制学生，给学生发觉自己创造力的机会。相反，如果教师是强制性的教师，则会抑制学生创造力的发展。教师的课堂行为对学生创造力有影响。Anderson把教师的课堂行为分成“整合型”和“支配型”。“整合型”行为是“灵活的、适应的、客观的、科学的行为”，它将提高“分化的心理过程，促进创造力”。“支配型”行为则“以目标的严格性或不灵活性为特征”，它使学生的独立性更差、创造性更少，并压抑其它行为。教师在课堂上的教学策略对学生创造力的培养也有重要影响。研究发现，有利于学生创造力发展的教学策略包括：建立对不同观点进行评价的合作小组，根据学生的兴趣和实际能力进行分组教学，保证学生自由的时间，开展开放式的教学活动，运用头脑风暴法（brainstorming），对学生进行灵活的指导，建立学习角（如艺术角），等等。

2. 课堂气氛会影响学生创造力的发展。所谓课 堂气氛，是指在课堂教学中所表现出来的一般情绪状 态，它是教学能否促进青少年创造力发展的重要条 件。日本学者押谷由夫等人进行了以下研究：让分别 是积极的“支持型”气氛和消极的“防卫型”气氛的 两个小学五年级班级进行创造活动，然后对两个班级 的各自的共同作品进行客观分析，结果发现，在创造 力方面，具有“支持型”气氛的班级的作品要强的多。 类似地，Patrick实验研究发现，在师生关系融洽，气 氛轻松愉快的课堂中，学生学习情绪高，对知识信息 的感受性高，反应敏捷，思维活跃；反之，在紧张、 压抑的课堂气氛下，学生情绪激动不安，茫然不知所 措，理智活动下降，机械、重复、混乱反应增多，极 大抑制了创造力的发挥。 片冈德雄关于防卫 型气氛和支持型气氛的研究有力地支持了该结论 。 国外大多数对于课堂气氛的研究，多集中在“开放” 课堂与传统课堂之间的差异上。这方面的研究大多数

都证明了“开放”课堂有助于学生创造力的发展，如Goyal、Sullivan、Haddon 等人的研究 。 3. 同伴关系是儿童青少年之间的一种人际关系， 这种关系影响着他们创造力的发展。国外的一些调查 研究表明了儿童的同伴关系对他们创造力发展的影 响。对这个问题的一个早期研究表明，按能力水平编 班，优秀的学生能够参加更多的创造性活动，学校生 活使他们感到振奋，极大地调动他们创造的积极性， 促进个体创造力的发展。后来的研究支持这个结论， 即在单独的小组中对杰出儿童进行教育，总的来说有 益于他们创造力的发展。另外的一些研究表明，同伴 的压力会阻碍儿童创造力的发展。Torrance在研究中 发现，三年级以后，小学生的创造性测验成绩持续下 降--他称这种现象为“四年级的衰退” 。经过 系统调查，他发现这种个体创造力暂时下降的原因是

儿童在四年级前后表现出一种与同伴保持一致的趋 向并逐步增加，这种不断增长与同伴保持一致的压力 将大大降低儿童在探求新的解题思路方面的积极性， 导致一团和气，随波逐流，盲目顺从。使儿童不敢创 新，甚至压制创见，抑制个体创造力的发展。 4. 不恰当的教育方式会给学生带来心理上的压 抑感，进而妨碍他们创造力的发展。德国教育心理学 家戈·海纳特将这些心理上的压抑感归纳为五类： （1）学生虽然可以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但得注 意尽量使自己的想法与老师的一致。他仅仅可以重复 学过的东西，等待的姿态限制了他的思想，谈不上自 发性和个人积极性。（2）学生为了好分数而奋斗，所 有老师的努力也是为了这一目标。（3）学生要怕教师， 这种惧怕属于学生自然的行为和性格。在正确对待权 威的意义上，害怕的态度不仅得到认可，而且被解释 成值得希冀的。（4）学校里不许笑。幽默和诙谐不登 学校这座大雅之堂，谁笑，谁就违反了学校的纪律和 秩序，要受到惩罚。（5）哪怕是暂时的成绩下降也要 挨罚，而下降的原因和动机却无人过问，无论是出于 青春期危机，还是出于校内外负担过重，都没有受到 应有的重视。

5. 学校中的消极因素也会阻碍学生创造力的发 展。托兰斯和哈尔曼认为，阻碍学生创造力发展的消 极因素有几个方面 ：（1）过分追求成功。在任 何情况下，学生都要成功，要获得优异成绩，受到老 师和同学的承认，不断地受到人们的重视。在这种状 况下，学生只顾体现个人价值和提高威望，很少接触 所要真正学习的东西。我们的教育制度在鼓励这种类 型的学生，这种做法却使创造冲动化为乌有。（2）以 同龄人的行为作楷模的后果不仅是修正自己的行为，

而且还得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使自己跟别人保持一 致，不能表现出众，也不要发展什么个性。（3）禁止 提问会阻塞学生的创造活动。（4）游戏的态度往往是 教师和教育家们不可容忍的。（5）经常有人对创造行 为抱有偏见，把它看成是一种变态，并常常进行讥讽 和嘲笑。（6）强大的随俗压力使得创造性活动不得发 挥。（7）按照钟点，在不断的时间压力下工作，会把 思维活动局限在规定的时间内，使得学生不得不死记 硬背。（8）倘若畏惧心理超过正常程度或者发展到严 重地步时，便会妨碍思想和创造性思维。（9）权威式 教育靠指示、规定和命令来使学生服贴，排除了创造 的可能性。

（二）家庭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的研究

1. 父母的教养行为对孩子创造力发展产生影响。 Getzels&Jackson曾比较了高智商青少年与高创造力 青少年的家庭环境，结果发现 ：（1）两组父母的教 育水平尽管都高于一般父母的教育水平，但高智商组 的父母所受的教育水平比高创造力组的父母更高，并 且有更多的特殊训练；（2）高智商组的父母对孩子及 学校提出的批评更多；（3）高智商组家庭所定的刊物 不仅在数量上超过高创造力组，而且在质的方面更侧 重于学术性；（4）高智商组的父母比较重视诸如整洁、 礼貌和好学上进等外部特征，而高创造力组的父母却 重视诸如兴趣、价值和坦率等内部特征。Weisburg& Springer对具有创造力的儿童的父母进行了测验和谈 话，结果表明，这些儿童的父母具有如下特征 ： （1）富于表达性而没有驾驭性；（2）接受孩子的“倒 退”（regression）行为；（3）父母双方都有独立性； （4）男孩以父亲为模仿对象，女孩则以母亲为模仿对 象。Barbe 等人的研究显示，在特殊领域取得杰出成 就的儿童的家庭早年就开始为其在特殊领域的探索 而提供物质和情感上的支持。

综合上述研究成果，我们发现，高创造力的家庭 和父母有如下特征：（1）表现出更民主和宽容态度， 而不是专断的抚养态度；（2）重视社会所要求的内部 特征，而不是外部特征；（3）他们自己更具有独立性， 但缺乏社会交往。（4）家长的特点与同性孩子的创造 性有更紧密的关系，养育出高创造性孩子的父母，他 们自身也具有高创造性。最有利于儿童个性发展的父 母在教养行为方面存在共性：（1）他们关爱但不迁就 儿童；（2）尊重儿童的个性和独立，给予他们充分表 达自我的机会和自由；（3）善于接纳来自儿童的不同 意见，当对儿童做出限制和要求时，常采用解释和说 理的方式。

2. 父母的期望会影响孩子创造力的发展。Runco 曾对具有特殊天赋和高创造力的孩子做了近 20 年的 跟踪研究，结果表明 ：母亲对孩子的期望与孩子的 创造力之间有高的相关。布卢姆等人对天才的数学家 和作曲家进行了研究，发现，父母通常从一开始就对 孩子寄予了较高的期望值，他们不仅给孩子以热情的 鼓励，而且为孩子寻找最好的老师，并在孩子的早期 学习中协助教师一起工作。同时，由于他们自身对这 些领域充满热情，并积极参与其中，这就为孩子提供 了良好的榜样。大量的事实表明，家长的良好期望将 会促进孩子向家长所期望的方向努力，促进其存在了

的发展。

3. 家庭教育方式会影响孩子创造力的发展。有 关研究表明，家庭教育方式有三种基本类型，即民主 型、专制型和放任型 。专制型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很 严厉，过分严格、粗暴甚至虐待孩子，或者对孩子提 供过度的保护环境；放任型父母对孩子的行为与学习 不感兴趣，也不关心，很少去管孩子，或者对子女过 分的溺爱和宽容；民主型父母不任意打骂孩子，对孩 子的行为更多的是加以分析与引导，对于孩子在成长 或学习过程中发生的问题更多的是采取帮助与鼓励 的方法，并合理地应用奖励与处罚的手段，使孩子从 父母的行为与教育中获得知识，明白事理。专制型和 放任型不能调动孩子学习的积极性，使孩子养成依 赖、服从的习惯，创造力水平低。只有民主型的家庭 教育，才有利于孩子创造力的发展。Radin 研究了有 关文献后指出，以下四种家庭教育方式与儿童存在了 的发展有正面的相关 ：（1）对规定和限制作出 解释，即为什么要这样做，允许孩子参与制定规则； （2）做出规定的活动时把孩子的希望表达出来，并恰 当运用奖惩手段；（3）在家里提供丰富的刺激材料， 让孩子主动参与活动；（4）家长能与孩子一起从事学 业方面的活动，在活动中给予切实的帮助和指导。 4. 家庭气氛也会影响孩子创造力的发展。家庭 气氛是由家庭成员间的互动所共同创造的一种无形 的、弥漫的心理氛围。不同的家庭氛围，熏染出的个 体特征大不相同。有研究表明 ，家庭关系和 睦、气氛融洽的，其子女表现为自信、注意力集中、 思维敏捷；家庭关系民主平等的，其子女性格爽直、 温和、独立性强。相反，家庭专制、气氛紧张的，子 女就显得自卑、孤僻、冷漠。父母长期的分歧、敌对、 争吵不休、紧张冲突，会使子女的内心产生严重的焦 虑与矛盾，容易悲观、多疑、孤僻、心神不定或神经 质，甚至导致其心理变态，表现出反社会行为；而家 庭和睦的孩子，则性情安宁、活泼愉快。由此可以看 出，和睦、融洽、民主的家庭气氛更有利于个体创造 力的发展。与之相对，专制、不融洽的家庭气氛容易 使个体服从、懦弱，甚至产生精神疾患，从而阻碍创 造力的发展。

（三）社会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的研究 1. 社会文化环境

文化是生活在一定地域内人们的思想、信念及生 活与行为方式的总称。文化对人的影响有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表现为对人们可观察的外在物品的影响上， 如语言、习俗、服饰等；第二层次表现为对人们价值

观的影响；第三层次表现为文化对人们潜在假设的影 响上，它以无意识的方式决定着人们的知觉、思想过 程、情感、思维方式及行为方式 。文化对创造力发 展的影响也表现在这三个层次的五个方面上，即文化 手段因素、文化开放因素、文化指向因素、文化平等 因素以及文化变迁因素。

Arieti 相信某种文化环境比其他文化环境更能够 促进创造性的发展。这种能较好地促进创造性发展的 文化环境和这种文化所赖以生存的时代，可以称为 “创造基因”。具有创造基因的文化环境与潜在的创造 个人是创造力的两个必要条件。一个尊重创造力和提 高创造力地位的社会更可能带来创造力。阿瑞提详细 探讨了包含创造基因的社会的文化特征, 即文化手段 的便利；对文化刺激的开放；注重正在生成的而不只 是注重已经存在的；无差别地让所有人自由使用文化 手段；在严重压迫或专制排外之后获得的自由、或者 哪怕是保持着适当的差别；接受不同的甚至对立的文 化刺激；对不同观点的容纳；重要人物的相互影响； 对鼓励和奖励的提倡 。这九个因素中，第一 个是绝对必要的条件，其他八个因素都起补充和辅助 作用。

Csikszentmihalyi 从生物进化和文化演化的高度 指出，创造力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与导致生物进化的基 因变化过程相类似。因此，创造力并非在人的头脑中 发生，而是在人的思想和社会文化环境的相互作用中 发生。它不是一种个体现象，而是全方位的现象。在 此基础上，他提出了创造力系统模型 。该模型从严 格的个人观点 individualperspective 出发，融入了 二个重要的环境因素，其中之一是文化因素（culture aspect），可称之为领域（domain）；另一个则是社会 因素（culturalaspect），可称之为范围（field）。创造 力是一个系统内部个体（individual）、领域（domain）、 范围（field）等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大量的跨文化研究表明，人类社会中的某些种 族，特别是犹太人和亚洲人，有着杰出的创造才能， 他们的创造力比别的种族明显要高。在诺贝尔奖获得 者中，他们所占的比例不低。Torrance 对美国、澳大 利亚、印度、德国等国的文化与儿童创造力的关系进 行跨文化研究发现 ，在这些国家文化发展的不 连续期里，儿童的独创性都相应地有一个低落期，而 文化连续性较强的西萨摩亚群岛的儿童的创造性思 维发展虽缓慢，但却连续上升而无下降期。 2. 社会人际环境

创造力不是孤立的、个人的，它不能脱离他人而 存在。人际环境尤其是人际期望对个体的创造力有着 不可忽视的影响作用。不同个体之间的合作对其创造 力的发展有重要影响。朱可曼曾对1901年至1972年 期间 286 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发 现其中近三分之一的人是由于与他人合作而取得获 奖成果的。相比之下，未获奖的科学家中只有很少的 人从事积极的合作。在诺贝尔奖开设以后的最初二十 五年中，获奖者的工作中有 41%是合作性的。到了 1972 年，79%的获奖者由于合作而得奖 。 在创造力的培养和发展中，榜样发挥着重要的作 用。朱可曼对 1901 年至 1972年间在美国工作并获得 诺贝尔奖金的 92 位杰出人物的研究，提供了高创造 性人物发展的最丰富的资料。这个研究竭力主张，榜 样至少对某些类型的创造性发挥着关键作用。 Simonton通过详细的档案研究发现，具有创造性的榜 样对观察者创造性的发展有着积极影响。他的另一研 究也发现，榜样的作用对创造性有间接的积极影响 。

关于人际环境对创造力的影响，通过社会学研究、档案学研究和实验研究，Amabile 认为可以得出如下几点结论 ：（1）当人们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创造性问题解决或测验时，他们产生的观念要少于单独个人，观念的质量是否始终受到影响还不清楚；（2）当人们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单独经常创造性测验时，他们的成绩受到不利影响；（3）当人们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单独进行“无限制”的创造性活动时，如果他人不作为观察者并且不进行评价，那么，这对创造性就没有什么影响；（4）无论是按小组还是按个人进行活动，一种被评价的感觉会损害创造性；（5）在一个人专业发展中，如果能早些接触到创造性的榜样，这也许有利于较早地获得创造性成就，但从长远观点看，对榜样的进一步模仿会有害于创造性；（6）只有当被试模仿的行为非常接近创造性测验时，示范才会提高创造性测验的成绩；（7）对工作的动机定向（它可以通过示范作用表现出来）对创造性有重要影响。与对活动的内部定向相比，对活动的外部定向导致较低水平的创造性。3. 社会政治氛围一定的政治环境影响生活其中的人的创造力。有些政治影响直接作用于成人创造者，比如，战争会阻碍创造力的发挥；有些政治影响在个体一生的发展阶段中均起作用。Simonton认为，动荡的社会、连绵的

灾祸、频繁的政变等消极的政治环境与创造力的发展 是对立的，而世界的和平、国家的独立、社会的稳定 对创造潜能的发展将是有益的。 事实上，许多研究 发现，民族革命对下一代创造力的发展有积极的意 义，许多民族在从外国统治下获取独立后都经历过黄 金时期，古希腊便是经典例证。

大量的比较研究表明，在鼓励独立性、创新精神， 主张男女平等、民主开放的社会中，儿童的创造力水 平普遍较高且男女差异较小；而在强制、服从、男女 地位悬殊的封闭社会里，儿童的创造性思维水平普遍 较低，男女的差异也较大。一般而言，来自独裁社会 环境的儿童往往表现出退却、服从，逃避现实，缺乏

创新精神；而在社会开放、民主、平等、自由的社会， 儿童的思想禁锢较少，受到了丰富的刺激，有更多的 表现自己的机会，因而他们的求知欲旺盛，进行联想、 发散思维的机会较多，从而有利于形成创造性人格， 创造力也可以得到更好地发展。 4. 社会网络

早期研究中，科学家们的注意力集中于个体的创 造性上，现在越来越多的科学家把研究指向作为社会 现象的创造力。这些研究并非忽视个体因素，而是断 定社会网络的影响更为重要。Simonton对一些已故的 和现在的杰出人物进行研究，识别导致人们更有创造 性的社会因素。他将社会的影响分作两类:一类是发 展性 developmental 的因素，即有助于分作创造天 赋的环境；另一类是生产性 productive 的因素，即 在成年时期支持或抑制创造力的因素。他认为，社会 因素中的帮助者和角色榜样在发展创造天赋中起着 重要作用。研究表明，处在与其他科学创造者联系的 网络中的科学家比那些孤立的人有更长的创造生涯 和更多的创造性产品。Simonton等人的研究认为，现 代社会中，创造力变得更具合作性，这在自然科学研 究中显得尤为重要。Dunbar 等人研究了实验室中科 学家是如何推理及有所发现的，他发现，社会交往的 作用十分重要。在科学研究中，往往是一个人提供了

一个前提条件，另一个人提供了另一个前提条件，第 三个人从这两个前提中得出结论 。 （四）其他环境影响创造力发展的研究

有研究表明，生活在优美、丰富的自然环境中的 儿童，其创造性想象的发展水平远高于生活在单调、 机械化环境中的儿童

迄今，关于自然环境对创造性的影响，还没有什 么研究，只是民间传说提到某些创造性人物常常要有 稀奇古怪的自然环境才能更好地工作。据传席勒在他 办公桌的抽屉里放有已腐烂的苹果，因为那种烂水果 香使他集中注意创作诗歌，而英国作家狄拉麦尔（de La More）在写作时总是叼着雪茄。约翰逊（R. A. Johnson）工作时需要“喵、喵”叫的小猫、桔子皮 和大量的茶。卡莱尔（T. Carlyle）和普鲁斯特（M. Proust）则要为自己造隔音的工作室。尽管缺少关于 适当的光、声、味和嗅觉对创造行为影响的资料，但 还是有文献说明自然环境中视觉暗示效果 。 关于教育环境对创造性影响的研究是大量的。相 比之下，关于工作环境影响的实验研究则很少。有一 个大规模的研究的确探讨了工作场合的社会心理环

境与创造潜能的实现之间的关系 。被试是115 名在研究机构工作的科学家，每一个人都是涉及疾病 的社会心理某个方面的研究计划主任。这些医学社会 学家都持有心理学、社会学或医学的博士或硕士学 位。这些计划的研究，被呈现给医学社会学专家，由 他们根据“创新精神——在研究有新的突破，或研究 成果推动了理论的发展从而扩充了知识”，对这些研 究报告进行评价。研究发现，在促进创造力发展的因 素中，以下因素是至关重要的：（1）对开始一个新的 活动有高度责任心；（2）有很大的权利雇用研究助 手；（3）没有来自上级行政部门的干扰；（4）职业具 有高度的稳定性。最佳工作气氛应是最少外部限制、 最少干扰、最少后顾之忧（如失业）。 三、简评

在 20世纪80 年代，人们逐渐认识到创造力不是一个纯粹的心理过程。因此，研究创造力有必要把文化和社会因素提到与个体因素同等重要的地位。随着创造力研究的深入，创造性社会心理学成为创造力研究中一种新的研究方法和取向，并且已经取得了许多令人颇感兴趣的研究成果，拓宽了创造力研究的思路和视野，从更广泛意义上描述了创造产生的过程，为一些创造活动提供了合理的解释。关注创造性环境的心理学家们热衷于探讨环境对创造性的意义与影响的机制，提出了各种不同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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