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牧村过藏历新年

在农牧村过藏历新年的日子

2012年2月18日 藏历腊月二十七 星期六 小雪转晴 早上醒来，外面已飘起小雪。起床匆匆洗漱完毕，便出去和学校老师到藏餐馆吃些早饭。看着窗外飘着的小雪，心里有些担心，本和所驻村里的学校老师商量好了，今天去购物买年货，藏历年的年货。心中确实很兴奋，大学四年就读于拉萨，还没有过过藏历新年，很新奇，很期待！但外面的小雪，不禁让我有些担心，我所驻的村子是会封山的，12月份就因一次大雪封过一次，直到2月6号，山上不再下雪，政府才能派车去推雪，机动车才能行走，但仅能停留在能走的阶段，飞奔是不敢奢求的，毕竟是下过雪的山顶。 还好，在中午之前，太阳便升起。西藏这片土地上太阳光是很强的，能引出脚印的积雪，不一会便，化为水蒸气和雪水。和其他老师们也都聚在一起，大家拼凑起一起过年的份子，一人500元。便到县城的各个大点的超市去采购。说好了，每人都要去，买自己喜欢的吃的、喝的。别到时候买回去了发些牢骚。两个小时我们便结束了“战斗”，将东西都存放在超市，等我们明天来拉取。

买完东西一起吃过午饭，我们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了。他们去买自己藏历新年的藏装，而我便去了县政府，到宣传部去领取村子每家每户过藏历新年年要悬挂的国旗，并去接收给各个驻村工作组，在藏历新年的工作通知，

2012年2月19日 藏历腊月二十八 星期日 多云转晴

早上，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到车上，等待回到村子里。和老师们电话联系好后，便到买东西的那几个超市门口徘徊等车。因为县城较小，仅一条街的繁华度，所以两个超市离得也不是很远，几步路。将昨天所买的东西放到车上后，我们也没太多的耽搁便出发了。因为从县城到村子须5个多小时的行程。（这对学校的车子，典型的130）

我似乎早已习惯了坐车，在我参加工作到现在的这6个月里，几乎印象最多的就是：坐车。几乎什么车都做过：村里的“假”130、政府的4500、私人的V8、我们学校的皮卡、长途公共汽车、面包等，呵呵，也不能说是所有，只能说我所见到的大部分而已。我还从原来上车就困，变到现在的在车上想计划、作安排的程度，而现在五个小时的车程，还不足以让我兴奋。

不觉中，便到了德巴村，我所驻的地方！将东西卸下，便这里自己的事。还是有一份喜悦和期待。

2012年2月20日 藏历腊月二十九 星期一 晴

早上起床，感觉很自在，因为在这里可以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去读那书封面早已泛黄的，1999印刷的初中读本，重温很具有爱国主义情操的文章，让我激情澎湃；可以去体味那能让你走向成功的60则哲理，细细去感受，那和你的生活有很多映射的质朴的话语，引你深思；也可以去念出来电影《失恋33天》里，那些经典话语的英文版，也独有一番情趣；还可以打开电脑，全身心地投入初中的考试试题，慢慢的分析，站在一个“专家”的高度，去审视、去评说。在这里，我不觉得学习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我反而觉得学习是我很喜欢做

的事，是我打磨时间最有效的方式。 早上我又做了其中的两件事，神清气爽后。村长也来到学校找我，这是我们预先说话的，今天上午，我们的任务就是为村民们发放国旗，打算从最远那家开始，我们走了二十多分钟，走到副村长布果家，村长示意我先到他家去，让我吃的东西。我推脱不过，便随村长一起进去和副村长迎个面，拿出些风干的牦牛肉予与我品尝。在他家寒暄一番，我有些性急，示意村长先去把工作做完，于是喝完桌上的酥油茶，便和布果说明情况便要走，便去到各家户发放国旗。

中午回来，和老师们一起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下便又接到分配的任务，下午要和老师们一起收拾新厨房。一番“折腾”后，新的厨房算有模有样了。稍作休息，又开始准备习俗的东西。

“孤突”，藏语读法，译为“九种面快”，这是拉萨的说法。在康巴这里译为“九宝粥”，类似我们老家的“腊八粥”。做法差不多，也是将所有材料放到一起去做，只不过这边海拔高是用压的，而家中是用锅熬的。今天的材料主要有：玉米、小麦、青稞、牦牛肉、核桃仁、苹果干、大米、还有什么记不清了，反正压了好久。在此期间我又询问他们有关藏历新年的习俗，一朋友告诉我说：今天要等到太阳落山后，一般都是妇女端着做好的“孤突”，拿着家里的垃圾，到大街上的十字路口处，用九块石头推起，将垃圾放进去，再从锅里用勺子舀九下“孤突”，撒到石头上，并开始对着石头里的垃圾，恶语谩骂。意为将今年的所有不好的事、坏运气都赶走。如果家里有鞭炮的，还会再放一些鞭炮。

太阳落山后，看到街上确实有些妇女，端出锅和垃圾，在那里摆放石头。而学校里也开始收集每个房间的垃圾，安排了人去做此事。

2012年2月21日 藏历腊月三十 星期二 晴 今天藏历三十，早上起床后又是一贯的做事，诵读诵读，朗诵成功箴言、读读经典台词。上午去村委会拿了自己的被褥搬到学校来，顺便找了村里正在洗衣服的人帮自己的一些脏衣服拿过去，让她们帮忙洗下，总感觉不地道，尽管给了他们50块钱的劳务费，其实这里50元算很多的了，他们老师告诉我，他们就是一天都干活，工钱才给50元了。没办法，自己出来咋练，想偷偷懒，想好点就是也算拉动下本村的内部经济发展吧。

下午又开始有事做了，大家又有所分工，我呢，因为对很多事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就选择了劈柴的任务。我是不愿把工作往后拖的人，不一会便将他们要求所需要的柴劈完了，这样自己又可以看看他们各自做的事，多了解些年前的准备。有的负责剁牦牛肉馅、有的负责和面、有的还负责看老师家的小孩。他们也告诉我：三十要准备很多东西，要炸“卡渍”和虾片，还要包包子准备留到明天吃。如果有条件，今天中我我们就不会吃炒菜，应该吃猪头，在他们老家，都会在中午炖猪头。

将面和好后，便开始将面捏成各种形状来炸“卡渍”，的确是很类似我们家中做的油条和

麻花，但又有些区别，他们不会将面和上油，而是打进鸡蛋，再和，最后形成各种形状，放入油锅。“卡渍”是需要扎很多的，因为这个也算节日期间桌面上不可缺少的食物。“卡渍”炸完后，又顺着油锅放入买回来的虾片，虾片是作为零食的。

此为扎好前的“卡渍”

接着便是大家一起动手包包子，牦牛肉加葱子馅的包子，不时还会在包子里，全放进辣椒（吃饭时吃到后，意为这个人嘴上不饶人）、碳（意为这人心黑）、冰糖（意为此人嘴很甜）、棉或羊毛（意为此人性格温顺）等等，有很多寓意。下午要包很多包子，类似老家里在三十包饺子为的是初一早上吃的，而他们包的也是这么回事，有的也是为了迎接客人而包很多。 吃过晚饭，便把我们买的年货都摆在桌子上，现在也就说明享用了。桌上摆满了瓜子、花生、果冻、苹果、桔子、胡豆等，将所买的零食全都摆满了，最有创意的就是他们藏族将饮品的摆放，很有特色，很多藏族家庭几乎都是如此摆放。

我们几个在一起便玩玩牌、喝喝酒，一起欢庆。等到晚上九点左右，大家又闲不住，跑去放年货的“仓库”，拿出鞭炮、烟花便开始跑到空地上燃放起来。以前在家从初中开始几乎就不怎么喜欢放鞭炮了，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又从新喜欢以前那种，拿着“大地红”一个个，拿着烧着的香，点一个扔一个的感觉。烟花也随着一个个在天空中绽放。不少小孩和大人都来观看，我不禁有些滥情，看看小孩现在的年龄，在我老家肯定是拿着小炮到处放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村子太过穷困、还是家里没多余的钱去买、还是因为这里山上都是树木、房子都是土木结构的原因。

放完烟花，便又回去喝酒、聊天，我又顺便问及他们的习俗，他们告诉我：今天要通宵的，因为明天还要凌晨三点钟起床，去河里打水，顺便找“宝贝”，这里说的宝贝就是，当你将水桶快打满时，要用瓢从河里再舀出一瓢水还要舀出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便是这家人一年的宝贝。回来后，要用打回来的水来打酥油茶，吃糌粑，当做早饭。然后他们的习俗是初一，要在家不许出门，要出门去别人家必须要穿藏装，否则，别人会认为你很不懂礼貌。

聊了一会，又开始喝起来，来了几个平时玩的不错村民，过来又一起喝酒。明天负责打水的尼扎喝多了，我也喝多了，回去睡觉了，散了，都回去睡觉了。

2012年2月22日 藏历水龙新年初一 星期三 晴

昨天虽然和他们一起也都喝多了，但我很想去看他们打水的情形，想多了解些过藏历新年的习俗，所以我又不敢熟睡，到了时间，便起床和他们一起去打水了，只不过打水的换成仁青。

再打水前，现在每个桶上边缘都黏上了几块酥油，我们俩边到河边去打水。一边舀水一边说出些经文，最后按照惯例从河里用手拿出来了块石头。告诉我说，再回去的路上不允许说话，到了家才能说话。我们俩便沉默的将两个谁同抬了回去。然后是用白面粉，在锅台上涂抹一点，又在门框上涂抹。意为：厨房一般都是黑的，要加点白。

喝完用刚才的谁打成酥油茶后，他们又提议要回去睡觉，我也无事可做，看看时间也跟着回去睡觉了。

早上起来，他们便收拾自己，穿上前两天刚买的藏装，见面互相说着“扎西德勒”。看着他们都舞动着刚刚穿好的藏装——康巴藏装，我又想起了很多。对自己笑笑说：按他们的习俗今天不允许有任何的不开心，要好好的玩，放下所有的工作何不开心，只有这样，你在接下来的一年才会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快乐。我们在中午又蒸好了包子，吃过后，便开始找“乐子”。我有无所乐事，又不喜欢和他们打麻将，又不愿意打牌，只好翻开电脑，玩玩小游戏，有分析分析中考的试题。 就此，将初一过完了。

2012年2月23日 藏历水龙新年初二 星期四 晴

今天一大早我又坚持去读，平时一贯做的事情，等读完后，后来看到宾宝和两个小孩来到学校，像是在找老师们，又联想起老师们告诉我一般从初二开始便要去各家做客的习俗，想到他们一定是来邀请学校老师们去他家做客的。

果然没错，老师们起来后告诉说今天要去他们家做客，也相当于是去吃饭什么的的，让我也赶快洗漱一会就要出发。都准备好好，开着学校的130便先到退休校长土邓老师家里。老师在家院子里迎接我们，邀请到屋里去。进去后，看到最近几个月经常看到的藏式客厅的藏式桌子上摆满了迎接客人的啤酒、水果和零食类东西。我们相挨坐下，女主人为我们拿来了茶碗，分别放在每个人桌前，倒下已经打好的酥油茶，土邓老师则开始一个个的劝我们和啤酒，退却不过我们便，只让我们喝点饮料。又拿起桌上的食物又是一遍劝让，我们都象征性的拿点，吃起。礼节上的是算是结束了，但当看到他家中的孩子和女主人只是坐在火炉旁和我们聊天，我不觉有些不理解，问到身旁的朗加：为什么他们家里人不一起过来坐？他告诉我，这是他们做客的习俗，家里人是专门为客人服务，他们家中只有户主才可以和客人坐在一起，一般其他人是不允许和客人坐在一起。我看到他家的儿子松吉现在也已17岁左右，也坐在火炉旁和他的妹妹、弟弟玩耍。要是在我们老家这样的大的孩子，可是陪客人酒桌上的生力军啊！几番拉家常后，他家为我们准备好了吃的——包子。端到我们桌前，一直劝我们多吃，我也没想太多，怕不吃又会上人家主人家的情面，大家都吃了很多。差不多快饱了，有点酥油茶，已是可以了。吃完以后，主人家收起包子，拿给他们的孩子吃，不觉有些感觉像在饭店里，不像在做客，缺少我们老家的那种热闹。又坐了一会儿，朋友们示意要走了，我们便向土邓老师告辞，但一番盛情挽留的话语还是要说给知道留不住的我们，礼节上的东西嘛，总得按套路出牌。

离开土邓家，我们坐上车，他们又告诉我现在要去另外一家。我说：都有些撑到了，怕去了吃不下。朋友笑笑，没办法，谁让人家过来都已是邀请了。自己控制一下，希望能尽快消化了刚才所吃的东西。下了车，便随宾宝来到他家里，又是同样的摆设，同样的食品、饮料，又坐在桌前，酥油茶又倒到个人桌前，啤酒、饮料、青稞酒又是同样的劝让和我们的推却。又聊起家常，我在一边看另一个老师玩手机游戏，过了一会，包子也被端了上来，放在我们面前，真有些吃不下了，但朋友示意，必须要吃几个，才算礼貌。我也只能慢慢吃起，从朋友那里也学会了用藏语拒绝，他的盛情劝说。当他又示意我让我喝啤酒，我会说“埋埋，甲通，甲通”，意为“不要了，喝茶，喝茶”，这样可以推脱喝啤酒什么的。有吃过几个包子，我们大家都感觉自己差不多该走了，于是便向宾宝说明要走了，他也是客气的挽留。

出了他家，我们都互相倾诉自己几乎快爆了，都想早点回去休息，我也感叹：吃饭也是累活啊！刚出出门几步，又被村里的帕初拦下来了，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去他家，正所谓盛情难却，没有在藏历新年期间会决绝别人邀请的，我们又随之到了他家。我们都互相用眼神示意无奈，但又没办法，到客厅坐下便看着眼前的东西发杵，还好，他们又准备出来包子，打算为我们准备的酥油茶也在我们的拒绝声中，停止拿上来了，不过帕初还是盛情的为我们每人倒了杯啤酒，但我一口也没动，就让它放着。两位朋友却斗起酒来，猜拳输的喝一口。大家都知道他俩谁都喝不下了，只是为了有趣的戏耍一下对方而已，还好喝多的那方没喷吐出来。不一会儿，帕初又过来，端来了煮过的鸡蛋，朋友介绍说这是他们家里养的藏鸡下的土鸡蛋，很好吃，朋友们都拿了个，我也忍住，贪贪嘴。我只是一时奇怪，为什么他家煮的鸡蛋只有五分熟，里面都是汤。自己更乐意认为：恩，这一定是鸡的品种问题！

没坐多久我们便离开了，回去好好休息。回到学校，才一点半，也就是说，我们用了三

个小时已经到三家做过客了。我看看时间，开玩笑的对他们说，到饭点了，咱们做饭吧！刚说完便遭到“炮轰”。

我在学校问老师们他们在家的做客情况，他们告诉我：在藏历新年期间的做客，一般一天只会去一家做客，一呆就是一天，又是最多一天也只会去两家，不会像今天这样去三家。而且，一般去做客的都是轮流的，先去你家，第二天再来我家如此。且也不会到每家都会吃包子，现在大部分的家庭，都会做炒菜什么的。

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蛮兴奋的，在藏历新年真正到农家做客，体味他们的风俗人情，即使吃的多了点，但还是很开心的。

2012年2月24日 藏历水龙新年初三 星期五 晴

早上起床做的事，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仍是做那些事。等将事情做完，回到老师宿舍，又看到次邓扎西来到学校，现在已有经验了，我知道这肯定是来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的，不一会儿，村长扎西巴登也来找我们，见到我说“诶，今天来我家耍。老师你们都来！”。我们把老师们相继叫醒，又是赶紧洗漱，收拾好后，便打算马上就走。只不过这次的队伍少了一半人，只有我和另外三位老师。

村长扎西巴登也随我们先来到次邓扎西家，他家的安居新房还没盖好，现在只能住在学校旁边的用木头搭建的房子里。客厅显然比昨天去的家庭小了很多，但桌上的饮品和食品却一点也不逊色于昨天去的家户。还是如此的礼节，只不过我现在有所改变，知道了该如何更好地婉约拒绝。包子依旧是我们的主食，只不过桌面上有多了一大盆自己晾晒制作的牦牛肉干，大家也都尝了些。不一会儿，扎西巴登便邀请我们去他家，我们也在他的邀请下，向次邓扎西说了要走，于是便从他家离开。

从他家离开后，便又去了村长家，在去的路上我有些，有关明天在学校组织村民搞一次欢庆藏历新年的演出，我将此想法告诉老师们，老师们很赞同，觉得这样让村里更有过藏历新年的气氛，很好。我便一个人在村长家做客时一直去想这件事。没注意到，布罗来到村长家“抢客”，来了和学校老师们说了几句，又和村长招呼了一番，我们便随他去了他家里。 到了他家，我还是在想我要举办的村民演出的事，很值得思考，因为这是第一届。想的差不多后，不觉很兴奋，回到“现实”，看到布罗为我们准备的饮料，我不经意间看到一个5，突然想到很久前，滨崎步做的那个广告“第五季，真自我”，仔细看看还真是，不过很久没在见到这样的饮料了，自己只是觉得新奇，一直在那里看，又会想我举办演出的事。又是包子和辣椒沾水，还好这次学聪明了，在次邓扎西家没吃几个，还留有足够的胃来承担。吃了几个后，又和布罗一阵寒暄，聊了一会就走了。

回去的道路经过扎西巴登家，走到他家门口，又被邀请到他家里做客。相同的招待，包子也不一会熟了，又端上来，我们都意思意思吃了一两个。不一会儿，镇聘用干部此人顿珠了过来了，意思很明白，也是来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的。大家先是聊了一会，便起身和次仁顿珠一起去了他家。临走前我又嘱咐村长扎西巴登，下午召集村委会委员，在两点在学校开会，商量明天和村民一起关情藏历新年的事。我在村子里的这几个月里，别的没什么，开会对我而言已成家常便饭。

到了他家，又是坐在藏式客厅里，坐在摆好啤酒喝饮料的藏式桌子前。酥油茶，又摆在面前，食品开始端上来，很好，没有包子。自我感觉最近几天吃的包子，足够让我牛肉馅的包子反感。回想起在新乐二中读书时，晚上在睡觉前吃几个回民店里卖的牛肉包子，一晚上都会觉得那牛肉味，萦绕鼻旁。可现在??又端来了一盆“类似”猪肉的东西，我问到这是什么肉，他们告诉我说这是猪肉，我不禁浮想联翩，这里的猪肉肯定是家养的、采用放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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