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加缪

更新时间:2024-02-17 23:40:01 阅读量: 经典范文大全 文档下载

说明:文章内容仅供预览,部分内容可能不全。下载后的文档,内容与下面显示的完全一致。下载之前请确认下面内容是否您想要的,是否完整无缺。

篇一:《局外人》读后感

《局外人》读后感

看完《局外人》,觉得心里有很多的东西想要表达,在莫尔索身上我看到很多人的影子,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内容提要如下:

莫尔索是阿尔及尔一家船运公司的职员,因为和母亲无话可说,自己雇不起人照顾就把她送到离阿尔及尔80公里的一个养老院,近一年几乎没去看过她。直到养老院来的电报说他母亲死了,他才请假到了养老院,接下来他在养老院的一些举动为他今后的命运埋下了伏笔:直到安葬了他的母亲,也不想再看母亲一眼,甚至连母亲的年龄也不清楚,在母亲遗体前吸烟、喝咖啡,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哭。

安葬了母亲后的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莫尔索就到海滨浴场去游泳,碰到了从前曾想弄到手的女同事玛丽,还跟她一起游泳,晚上又一起看了一部费南代尔的滑稽电影,最后留玛丽在家过夜。

莫尔索有一个名声很不好自称“仓库管理员”的邻居叫莱蒙,莱蒙对莫尔索说了他与情妇的兄弟打架的事,又说情妇欺骗了自己,于是叫莫尔索替他写信羞辱他的情妇,莫尔索答应了。之后莱蒙与他的情妇打架,惊动了警察,雷蒙要莫尔索到警察局去为他作证,莫尔索也觉得无所谓,就那么做了。

莫尔索为雷蒙作证之后,雷蒙情妇的弟弟带了一群阿拉伯人来报复,在海滨和他们打了一架。雷蒙被刺伤了胳膊,把手枪交给莫尔索,莫尔索被太阳光晒得头昏眼花,感到天旋地转,恍惚之中就向刺伤雷蒙的的阿拉伯人开了五枪。

莫尔索因为杀人被捕入狱,他逐渐习惯了监狱没有玛丽,没有烟,没有自由的生活,时间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最后,检察官本末倒置死咬住“莫尔索在母亲死后不哭,还和女朋友去看滑稽电影,乱搞男女关系,还作为靠女人生活的雷蒙的同谋从犯去蓄意杀人”这些指控莫尔索。法庭据此判处莫尔索死刑。可是他自己并不感到后悔,只是对检察宫这样缠住他不放感到惊讶。

莫尔索拒绝向神父忏悔,并扯着喉咙大叫,骂他,揪住他的长袍的领子,把内心深处的话,喜怒交迸的强烈冲动,劈头盖脸地朝他发泄出来。他觉得20岁死和70岁死没有什么区别,像神父这样活着也等于一个死人。

临刑前莫尔索闪过愿意重新生活的念头,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并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甚至还希望处决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报以仇恨的喊叫声。

《局外人》主要可以分为两大部分,前半部分的描述从内容上看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其客观而平淡,甚至说像是稍会写点东西的人都会写的流水账,似乎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去写它。但这恰恰是作者所想要达到的效果:平静的水面上偶然现出一点儿微

波,让人在潜意识中有种恐惧感,由于这种恐惧感是不被察觉的,因此仍然不由自主地像中邪了一般朝着那个看似平静的地方前进,不惜冒险去证实这种潜意识。而最后的事实是平静不是真实的,危险也是假象:莫尔索的内心不是他所呈现给世人的那样淡漠,他对生活怀着一种奇特的炽热的感情,读者在潜意识里是这么设想的,并希望在最后的时刻这种设想可以得到证实,但结果是我们可以判断莫尔索不是没有感情,但这种感情直到最后也没有真正的被证实它的存在。从文学功底上看,作者用词普通,没有非常精彩的人物或景物的描写,语言平实,实在看不出来这前半部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写的比这生动形象的文字可以说是数不胜数,那么它又奇特在什么地方呢?读者在读完后半部分后自然就会找到答案。

《局外人》的后半部比前半部多了主人公莫尔索的社会意识。莫尔索在监狱中的生活的这一部分描写让我对莫尔索有了全新全面的认识,也越来越喜欢莫尔索。

不难判断莫尔索的内心世界非常丰富而细腻,但他却是个沉默的人,沉默的理由仅仅是“懒得说”:“可是,这一切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用处,而且我也懒得去说。”然而,沉默的力量是可怕的,它会让人不安,让很多心虚的、不怀好意的人不由自主地对他进行恶意的揣测,这也是莫尔索不见容于社会的原因之一:推事讯问莫尔索时,首先就把莫尔索描绘成生性缄默孤僻的人;在审讯期间,检察官问塞莱斯特(莫尔索常去他的饭馆吃饭)是否注意到莫尔索是个缄默孤僻的人,可是塞莱斯特只承认莫尔索不说废话。

莫尔索是一个生活的旁观者,对周围的事物有敏锐的洞察力,是个可以清醒地控制自己情感的理性的人,他的理性程度已经超过社会所能接受的范围。而一方面的极端必然衬托了与之对应的另一方面的不足,即过度的理性让人觉得他是没有感情的动物。但事实是,莫尔索的感情一直都隐藏在他的理性之下。这些,在文章中时时都有体现:

一、他妈妈死了,他没哭,理性告诉他这是自然规律,没有哭的意义,甚至到最后面对自己的死亡他也是这种很理性的态度,但同时后者恰恰也证明了他并不是因为“不爱妈妈”而不哭,而且在妈妈死后,他有多次地想起妈妈,比如在听到老萨拉玛诺因为丢了他的狗而哭泣的声音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妈妈”,他在监狱里时想起“妈妈常说,一个人从来也不会是百分百的痛苦”,“不过,这是妈妈的一个想法,她常常说,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想起妈妈讲的关于父亲的一段往事等等这一切说明了他对妈妈的爱不比正常人少;二、他说:“我有一种天性,就是肉体上的需要常常使我的感情混乱。”这说明了他的理性往往总是占上风,比如在预审推事对他进行审问,激动到推事的“声音完全变了,几乎是颤抖地大声问我”的程度时,莫尔索却觉得:“说真的,他的这番推理,我真的跟不上,首先是因为我热,他的办公室里有几只大苍蝇,落在我的脸上,也因为我有点儿怕他。”在安葬妈妈的时候也是这样:安葬妈妈的那天,我很疲倦,也很困,我根本没体会到那天的事的意义。但他又能够肯定地说“我更希望妈妈不死”。也就是说莫尔索在理性上是知道自己对妈妈是有感情的,但理性同时也告诉他此时他很热、很疲倦、很困,所以他表现不出感

情。

另外,莫尔索还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从始至终他时时刻刻都在以他惊人的敏锐的洞察力“旁观着”周围的不管与他有关还是无关的一切事物,包括人、物、自然、环境,哪怕是在监狱中,在临死前。

“一会儿,一个老头儿醒了,使劲地咳嗽。他掏出一块方格大手帕,往里面吐痰,每一口痰都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只是对一个门房的动作的观察。

“乍一睁开眼睛,屋子更显得白了。在我面前,没有一点儿阴影,每一样东西,每一个角落,每一条曲线,都清清楚楚,轮廓分明,很显眼。”

这是他对周围环境的敏锐感觉。

“他就是贝莱兹先生。他戴着一顶圆顶宽檐软毡帽(棺材经过的时候,他摘掉了帽子),裤脚堆在鞋上,大白领的衬衫太大,而黑领花又太小。鼻子上布满了黑点儿,嘴唇不住地抖动。满头的白发相当细软,两只耷拉耳,耳轮胡乱卷着,血红的颜色衬着苍白的面孔”

这是对人物的肖像的观察,细致到嘴唇的抖动、白发的软硬。

“车顶上,车夫的熟皮帽子就像在这黑油泥里浸过似的。”

甚至车夫也没能逃过莫尔索的双眼。

“昏暗的囚室里,我仿佛从疲倦的深渊里听到了这座我所热爱的城市的,某个我有时感到满意的时刻种种熟悉的声音。在已经轻松的空气中飘散着卖报人的吆喝声,滞留在街头公园里的鸟雀的叫声,卖夹心面包的小贩的喊叫声,电车在城里高处转弯时的呻吟声,港口上方黑夜降临前空中的嘈杂声,这一切又在我心中画出了一条我在入狱前非常熟悉的,在城里随意乱跑时的路线。”

这一段话能让你想起谁呢?我相信看过张爱玲的散文或小说的读者肯定会想起张爱玲的那条街:哇啦哇啦响的无线电,咿咿哑哑拉着的胡琴声,卖豆腐干小贩的吆喝声??莫尔索和张爱玲一样热爱着

俗气的俗人的俗生活,嘈杂、随意、脏乱都是他们眼中的一道奇特的风景。这种联想使我更喜爱莫尔索这个角色,而莫尔索其实就是作者加缪,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创造出来的,不妨这样说:莫尔索是一个虚构的被夸张化的加缪。

也许你也会想到鲁迅,因为莫尔索在某种程度上看似乎有点“看客”的味道。有人这样说莫尔索:(莫尔索)他对待亲情、爱情、友情甚至自己的生命都表现出麻木不仁、无关痛痒的性格。并把他(莫尔索)和鲁迅在《阿Q正传》等作品中塑造的一系列具有冷漠无情、懦弱卑怯、愚昧无聊、盲目自大等性格的“看客”形象相联系。这种观点让我很难接受,莫尔索与“看客”有着最本质的区别,首先莫尔索是清醒、敏锐又聪明的,这怎么是那些愚蠢可笑无知的“看客”能比的呢?而且莫尔索还是一个热爱阅读的人:在监狱里,他把一块旧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读了不知几千遍;在被判死刑后,他说:“我就怪自己从前没有对描写死刑的作品给予足够的注意。”,还说“报纸上常常谈论对社会欠下的债。”;在接受审判时他会本能地做出判断:“我的”律师的才华大大不如检察官的。

我对莫尔索的看法的彻底改观其实是从他被判死刑的那一刻开始的,莫尔索依然是生活的旁观者,但我们却能微妙地而又确切地感受到他内心的不舍和对生活的眷恋。“我的生活到此为止了。”“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还有一个非常细节同时也是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在莫尔索接受审讯,塞莱斯特为他辩护完后,莫尔索说:“但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拥抱一个男人。”这无意中的

篇二:《荒诞的人的反抗》——论加缪《局外人》(2009)

《荒诞的人的反抗》——论加缪《局外人》(2009) 《荒诞的人的反抗》——论加缪《局外人》(2009)淡然远去

摘要:《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作,也是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品。它形象地体现了存在主义哲学关于荒诞的观念,由于人和世界的分离,世界对于人来说是荒诞、毫无意义的,而人对荒诞的世界无能为力,因此不抱任何希望,对一切事物都无动于衷。在《局外人》中,理性的社会是荒诞的象征,莫尔索则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中追逐着本真的生活方式。充满激情地投入阳光、大海与女人的怀抱的方式是他对荒诞的自在的反抗,对道德、法律的冷漠是他自为的反抗。在这反抗中,他体验到了生命的幸福。

引言

《局外人》的研究专著很少,原因很简单,这部中篇小说的内涵比较容易把握,况且加缪在《局外人》的序言和《西西弗斯神话》中对此书作了注解。除去萨特在《局外人的诠释》中认为默尔索是一位荒诞的圣宠,而《局外人》只不过是类似于伏尔泰《老实人》的道德家的中篇小说之外,大多数研究者都赞同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为《局外人》做出的解释,比如我国当代法国文学研究专家郭宏安在《从蒙田到加缪:重建法国文学的阅读空间》中就认为默尔索乃是一个荒诞的人。

之所以选择这个论题,是因为它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当代人的生存状况。大众的生存方式总是在适应历史发展的大潮流。在这大潮流中所忽略的往往是人的个体生命的自由,这尤其体现在工业化文明下的当代。莫尔索的意义不在于他用怎样的行动创造了怎样的价值,一味耽于肉欲并不是完全可取的。他的意义在于以一个否定者的姿态出现。对于理性泛滥的否定,对于道德虚假的否定,以至于对于整个社会虚假的否定,表达出一个独立的人在整个社会出现病态时所应当拥有的选择的自由。莫尔索否定的方式是拒绝说假话,拒绝虚假的行动,拒绝虚假的生活方式。在对生命本真的追求中,他处处冒犯着虚假的社会,他是这个虚假的社会的局外人。莫尔索的全部命运是,因为母亲下葬时没掉眼泪而被判死刑。理性本来试图拒绝荒诞,但自身却处处携带着荒诞。本文试图先理清荒诞在小说中的显现,然后阐明莫尔索反抗荒诞的方式,及其意义。

一、荒诞的显现

按照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给荒诞下的定义,荒诞乃是人类的呼唤和世界的无理的沉默之间的对立。 [1]它本质上是存在于人的意识中的一种愿望与事实分裂的状态。人的理性总是要求他对于一切事物都有一个明晰的认识,但事物往往厚得瞥不透,在人无法赋予它以意义的时候,荒诞感就产生了。《局外人》是以莫尔索的视角来观察这个社会,从他拒绝虚假的行为考察社会,这个社会本身就是荒诞的。而莫尔索经历的三次死亡事件,则显示出了命运的荒诞。

(一)社会的荒诞

1.荒诞在道德中的显现

荒诞在道德中的显现。从这里开始,默尔索瞥见了一系列的荒诞。

为死者举行葬礼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人类有权利表达对生命的眷恋与对死亡的沉痛感,葬礼应当是庄严的,崇高的,然而在莫尔索的观察中,守灵及送葬过程中人们的种种举动,与葬礼应当有的氛围显得极为不符。在这个过程中,处处是人的本能在压抑之下所表现出的荒诞性:老头子们坐在灵堂门口,一言不发,审判似的盯着莫尔索;在一大片沉默之中嘬腮帮子,发出怪响。吐痰,强忍瞌睡走却睡的很死,早晨醒来面如死灰。在对种种人的本能反映的观察中,葬礼早已失去了它的庄严性。送葬的过程更为荒诞:一面是毒热的太阳,满头的汗,一面是黑沉沉的衣服,有条不紊的形式,但那个女护士长一语道破了人的心声:走得慢,会中暑;走得太快,又要出汗;到了教堂会着凉。进退两难,出路是没有的。[2]

在肉体本能的需要占据上风的时候,真情湮没了,庄严丧失了,只剩下一个道德的空壳在支配人的行动,结果就是不断地忍受痛苦。在道德理性的秩序下,是非理性的欲望的冲动,抗争。更多受非理性的欲望支配的莫尔索,触摸到了荒诞。道德要求在此地将一切都纳入它的秩序之下,道德的强力与太阳,汗,肉体令人窒息的感受之间形成了一种张力,而人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同时也就落入了荒诞之中。

荒诞在日常生活中的显现。如果说存在于道德场地的这种荒诞有些独特,那么渗透于日常之中的荒诞就更显示出它的无处不在的本质了。这是莫尔索在赛莱斯特的饭馆观察到的一幅画面:我在赛莱斯特的饭馆里吃晚饭,我已经开始吃起来,这时进来一个奇怪的小女人……她动作僵硬,两眼闪闪发光,一张笑脸像苹果一样圆。她脱下外套,坐下,匆匆看了看菜谱。她招呼赛莱斯特,立刻点完她要的菜,语气准确而急迫。在等凉菜的时候,她打开提包,拿出一小块纸和一支铅笔,事先算好了钱,从小包里掏出来,外加小费,算得准确无误,摆在眼前。这是凉菜来了,她飞快地一扫而光。在等下一道菜时,她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只蓝铅笔和一份本星期的广告节目杂志。她仔仔细细地把几乎所有的节目一个个勾出来。由于杂志有十几页,整整一顿饭的工夫,她都在仔细地做这件事。我已经吃完,她还在专心致志地做这件事。她吃完站起来,用刚才自动机械一样准确的动作穿上外套,走了。我无事可干,也走出去了,跟了她一阵子。她在人行道的边石上走,迅速而平稳,令人无法想象。她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3]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说:人也散发出非人的东西。在某些清醒的时刻,他们的举动的机械的面貌,他们的没有意义的矫揉造作都使他们周围的一切变得愚蠢。[4]加缪的这句话正好可以为这个自动机般的小女人作注解。萨特评论《局外人》时就说,加缪先生在读者和作品之间竖了一道看不见的玻璃,消解掉了动作原本的意义。萨特之所以认为加缪所说的荒诞只是相对的,就是这个原因。萨特认为这种荒诞是可以消除的。只是荒诞接连不断的显现,证明命运本身也不过是更大的荒诞。

2.荒诞在法律中的显现

荒诞在法律中的显现。这分明是一场游戏:律师,报纸的渲染,闷热的天气,轻松的嬉笑,无聊的看客之后他的被判死刑,再次见证了荒诞的无孔不入。这又是一场理性与非理性之间的较量。在检察官精彩的推理之下,莫尔索被理性判了死刑,遭受法律和道德的双重杀戮。在法律上,排除了一切的偶然,他是蓄意谋杀;在道德上,他是一个没有灵魂的麻木的躯体。他被控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掉了他的母亲。道德辅佐着法律,从人的灵魂中,用逻辑的方式推出必然的结果。这是理性的胜利。审判的意义在于还给人类以正义。然而,如同之前的葬礼,终极的意义在过程之中被消解掉了。休无止的听证会,无关紧要的辩词,将莫尔索拉入其中而又将其排除在外的局面,法律的严肃与正义只是律师与法官的玩偶,审判只是对于人们生活无聊的刺激。一切都是形式与意义的相离。宣判的庄严,更加重了荒诞。

(二)命运的荒诞

小说的第一句是: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5]在语气冷漠的背后,是叙述者真诚的态度。叙述者不知道母亲死于哪一天,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人的死亡之偶然性。我们可以说这第一句就给小说染上了荒诞的氛围。加缪说最大的荒诞就是死亡,因为它剥夺了人对幸福的渴望,对岁月的回忆。把生命从时间中排除,人也就没有机会实现幸福了。死亡显示出的荒诞一开始就抽在了默尔索的脸上。

在此,莫尔索是以静观的方式觉察到荒诞的存在,在枪击阿拉伯人的事件中,他则完完全全介入了荒诞之中。一次偶然的旅行,一个偶然的天气,一次偶然的碰面,便发生了决定他一生命运的事情。明显的是,他没有杀那个阿拉伯人的动机,然而阳光的照射,蒙住了眼睑的汗水,在混混沌沌中他开了枪。荒诞又一次显出了它的可怕的力量。这是一次非理性的胜利。在无可抗拒的荒诞面前,莫尔索真的受到重重一击。在苦难之门上短促地扣了四下之后,他就被送进去了。

篇三:局外人形象分析

从《局外人》论莫尔索的形象

加缪是二十世纪法国乃至整个西方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与萨特认为的“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肮脏的世界”不同,加缪认为,“这是一个荒谬的世界”。于是,在他的创作中,竭力把人间世界、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描写成冷漠、荒唐的事物。他笔下的人物都是具有这种荒诞感情的人。这些人总是与社会格格不入,总觉得自己活在世界上是一个偶然的错误,因而把自身当做是一个与世无关的“局外人”。

最能体现“局外人”这一形象的,莫过于其同名作品《局外人》中的主人公莫尔索。《局外人》是加缪文学创作的一道灿烂的光辉,它生动刻画了莫尔索这一“局外人形象并大获成功。在西方文学史上也堪称独具荒诞色彩的自由个体。当然,莫尔索并不体现在个案,而是反映了一种社会生活中的人生常态。1957年,加缪因“他的重要文学作品透彻认真地阐明了当代人的良心所面临的问题”,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一. 小说基本情节

《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之作。小说以主人公莫尔索的叙述为主,并贯穿全文。故事一开始,莫尔索就以一种平常的近乎冷漠的口吻讲述了母亲去世的系列情况。在母亲下葬的第二天莫尔索决定去海边游泳,并偶遇之前的同事玛丽,之后同玛丽一起去看了喜剧电影,回自己家里寻欢作乐。在这段时间,莫尔索和邻居雷蒙走得很近,雷蒙要求莫尔索帮他写信,莫尔索答应了,还帮助雷蒙做了伪证。雷蒙约莫尔索同去游泳,莫尔索在海边打死了之前有过冲突的阿拉

伯人。第一部分到此结束。在第二部分中,莫尔索被捕、被审讯。审讯过程中他对自己的生死相当冷漠,并时常表现出烦躁和不耐烦。他的种种无所谓的态度,被“理所当然”地认定为“冷血”,最终,被处以极刑。

二. 人物形象分析

1.荒诞的“无情”者

1.1亲情的无谓

在故事的开端,莫尔索以轻松到极致,冷漠到极致的口吻叙述母亲的去世。“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按照常人的理解,失去唯一的亲人,尤其是母亲,定是要悲痛万分的,但是,莫尔索没有。相反的,他表现出的是一种让人后颈发凉的冷漠的残忍。漠不关心,并且烦得很。要请假,要借黑领带和丧服,还要赶公交车。整个过程都是“困乏”“昏昏沉沉”的。再如拒绝再见母亲的遗容,在守灵的过程中抽烟、聊天、喝咖啡、打盹等,都被打上“不孝”“绝情”“冷血”的标签。莫尔索的冷淡,是与周围人对待他母亲死亡的态度成对比的。譬如院长说的“惶惶不可终日”,再如自称母亲好友的人的“抽泣不停”,未婚夫的陪伴出殡等。他们表现出来的是人生常态,与莫尔索的置身事外鲜明对比。加缪说,“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处死刑的危险。”不得不说,莫尔索的命运正是如此。在莫尔索杀人后的审判中,养老院的一干人等的证词都是围绕他埋葬母亲时候所表现出的不同常理的举动。于是,在律师提出莫尔索究竟是“被控埋葬了母亲,

还是被控杀了人”的疑问后,莫尔索得到的罪名是“怀着一颗杀人的心埋葬了母亲”。

1.2爱情的缺席

再看看莫尔索和玛丽的爱情。莫尔索在母亲下葬的第二天就和玛丽打得火热同样成为后来他被定罪的一个佐证。事实上,他又是不爱玛丽的,或者就如他所说的,是“不知道”。至于结不结婚,那更是无所谓。玛丽从来不是他情感上的寄托,更不是归宿,只是恰巧遇上了。他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有可能的,对象是不既定的。在狱中,莫尔索也怀念玛丽,又不只是玛丽。“我从来都不特别想玛丽,但我想某一个女人,想一些女人。”于是,玛丽在莫尔索的生命里只是作为女性群体的一个符号。

1.3友情的空白

莫尔索入狱的直接原因是杀了一个阿拉伯人,而他和这个阿拉伯人的所有冲突的起源,却是雷蒙。在这之前,雷蒙曾要求莫尔索帮他写信,莫尔索就写了,后来雷蒙让做伪证,他也做了。雷蒙要求做朋友,莫尔索无关紧要。因为“做不做朋友”都可以。况且,“没有必要叫他不满意”。在莫尔索看来,有没有雷蒙这个朋友,他的生活都是一样的。

在莫尔索的生活态度中,他与别人有没有参与彼此的生活,都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人与人的关系稀薄并且疏离,联系是微乎其微的,但又不至于完全割裂。因为他还要工作,还要去餐馆吃饭,所以,还要起码的交往。于是,“局外人”并不完全脱离这个“局”。

与“局内人”不同的是,他在边缘地带,缺乏一定的投入和热忱。

2.率性的赤诚心

不可否认,莫尔索有其率性赤诚的一面。他的“诚”是遵从自己的心。他拒绝说谎,原原本本的说出自己所想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门房问他还想不想看一眼母亲,他说了“不想”;在守灵时,他犹豫之后还是喝了咖啡抽了烟,“认为这不要紧”;和玛丽幽会,觉得“人总是有点什么过错”;他坦承自己很爱母亲,在没有钱请人照顾她的情况下,将母亲送进养老院;至于葬礼上没有流泪,是因为“妈妈已经离死亡那么近了,该是得到了解脱”,“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哭她”.莫尔索的行为,这是别人不能理解和无法接受的,于是在后来的案件审理中,被不厌其烦的纠缠,一次次将他推向风口浪尖,直至推向死亡境地。

再如,他说所以扣动扳机,是因为中午的阳光。这是没有办法解释得通的。于是,人们用自己的方式来思维,证明他冷血无情,“没有灵魂,没有人性,缺乏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有的道德观念。”

真诚本是褒义的,莫尔索的“真”却威胁到来社会所奉行的通例。因为他拒绝说谎,反而让事情很复杂。“一个忠于自己的人,却不能见容于这个社会。莫尔索所以引起社会公愤,是因为他不遵守游戏规则。他生活在与他不相干的人们中间,对于他们也同样置于局外。”当一个人站在社会的对立面,并且威胁到社会的时候,就必须遭受惩罚。莫尔索就是其中一例。

3.孤独的自由人

冷漠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感情没能打动莫尔索,生死亦不放在心上,不相信上帝,没有宗教,没有信仰。如果将莫尔索的世界看作一个巨大的圆,那么,从来没有人接近它的内核,所以一切都游离在这个圆之外,以形形色色、他们愿意呈现的姿态。他亦以同样的态度来面对世界,以及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们。这是一种不报希望、亦不至于绝望的孤独,不去想来生。

他不被社会认可。因为他的种种言行与社会格格不入,甚至背道而驰,所以,他是“错”的。被关在监狱里,他依旧不放弃自己坚持的东西,心依旧不受束缚。不信仰上帝,不接受救赎。他也回忆过去,但不觉得悔恨。加缪说,“人必须意识到行动的无意义,但又必须行动,此时的行动的意义,不在于永恒与至善,而在于获得实实在在的自由。”莫尔索的身体行为被约束,但思想却不能被禁锢。他实在的为自己而活,将所有的法律道德社会规范都视作寻常。于是,凡事都太过平常。母亲去世是早晚的事,杀了人是事实不可改变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能挽回,不能改变。

种种不合世俗的迹象表明,莫尔索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他在精神上杀害了他的母亲,又杀害了一个阿拉伯人的生命。于是,他是不可饶恕的。

莫尔索的言行是真实流露,凭内心驱使,按意愿行事。自由是以孤独为代价的,孤独是不被接纳的。当他作为社会的“敌人”被处以极刑。他说,“此刻,我感到这个世界是这么像我,让我意识到,我过去是开心的,现在仍是开心的。为了把这一切圆满结束,为了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y0ob.html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