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趋势与中国的策略选择

《亚太经济》２０１１年第６期

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趋势与中国的策略选择

杨　勇１　胡　渊２

内容摘要　本文介绍亚太地区经济体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现状，并系统总结了亚太经济体参与区域

经济一体化的特征，分析了亚太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趋势。作为亚太经济一体化的主要利益攸关方，中国需尽早制定对策以应对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

关键词　区域经济一体化　意大利面碗效应　自由贸易区战略

）０中图分类号Ｆ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１４４．４　０００－１０５２（２０１１６－０００３－０５

一、引言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来，区域经济一体化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新一轮的发展高潮，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和区域贸易协定大量涌现。截至２０１０年５月，ＷＴＯ成）。员已经建立了２７７个区域经济一体化集团（ＲＴＡｓ在全球区域经济一体化集团蓬勃发展的同时，亚太地区的区域经济一体化也获得迅猛发展，但是ＡＰＥＣ依然秉承“开放的区域主义”的原则来推动亚太地区的贸易与投资自由化。由于缺乏制度约束，ＡＰＥＣ进展缓慢，发达成员与发展中成员分别于２０１０和２０２０年实现贸易投资自由化的茂物目标难以预期实现。

进入２１世纪后，ＷＴＯ多哈回合谈判举步维艰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组织的示范效应，促使亚太经济体转而求助于区域经济一体化来实现贸易投资自由化和其他战略目标。经过近１０年的发展，ＡＰＥＣ成员之间建立了很多区域经济一体化集团。在这种大趋势下，ＡＰＥＣ对ＲＴＡｓ的态度由反对转为支持，并将促进区内的经济一体化发展作为实现茂物目标的重要手段。亚太地区的区域经济一体化对区内的政治经济环境产生了重要影响，总结ＡＰＥＣ成员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特点和趋势，对中国更好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有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年１０月１１日

重要参考作用。

二、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现状

亚太地区经济体的发展水平和经济规模差异很大，美国是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也是亚太地区经济规模最大和发展程度最高的经济体；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也是经济规模庞大的发达经济体；中国是全球规模最大的发展中经济体。此外，ＡＰＥＣ成员方中还有韩国、新加坡、智利、墨西哥等新兴经济体，以及其他数量众多的经济规模小、发展层次低的发展中经济体。发展程度、经济规模、要素禀赋以及参与区域经济合作的收益目标对一个经济体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影响很大，也决定了目前亚太地区的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格局。

截止２０１０年５月，ＡＰＥＣ成员共签署区域贸易协定１７５个，其中ＡＰＥＣ内部的ＲＴＡｓ有３５个，其余的ＲＴＡｓ的成员方也主要集中在ＡＰＥＣ内部或亚太地区。在这１７５个区域贸易协定中，发达成员签署区域贸易协定４３个；发展中成员共签署区域贸易协定１３２个。具体情况见表１。

从表１数据不难发现，当前亚太地区的ＲＴＡｓ数量的增长势头迅猛。主要经济体都至少参与了５个

作者简介：１．杨勇，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一体化理论。武汉，４３００７２。

２．胡渊，湖北工业大学经济与政法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国际贸易。武汉，４３００６８。

）的研究成果。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知识粘性”的我国外商直接投资地区集中研究》（０７ＢＪＬ０４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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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建立的ＲＲＴＡｓＴＡｓ中，伙伴方主要在亚太地区；有待批准和处于谈判中的ＲＴＡｓ还有７０多个，伙伴方也大多集中在亚太地区，但不同经济体在ＲＴＡｓ战略和收益目标上有差异。

表１　２０１０年亚太主要经济体参与的ＲＴＡｓ数量

参与的ＲＴＡｓ数量

经济体

总数８　６　１８　９　１１　６　１４　７　７　１７　１１　５　

区域内ＲＴＡｓ数量

８　４　１３　８　１０　４　８　７　０１３　６　５　

谈判中的ＲＴＡｓ数量总数５　１１　０　５　４　７　１　０　无详细资料

３　６　１　

区域内ＲＴＡｓ数量

４８０１２５１

墨西哥

０无详细资料

２５１

东盟韩国智利澳大利亚日本国别

表２　２０１０年亚太地区主要经济体参与

或正在谈判的ＲＴＡｓ伙伴方

已签署的ＲＴＡｓ伙伴澳大利亚、阿曼、摩洛哥、约旦、智利、新加坡、秘鲁、巴林、ＮＡＦＴＡ、ＣＡＦＴＡ－

、ＤＲ以色列

正在谈判的ＲＴＡｓ伙伴与韩国、哥伦比亚、

巴拿马签署协议，与ＴＰＰ、泰国、马来西亚正进行谈判

美国

东盟、新加坡、越南、菲律

澳大利亚、ＧＣＣ、印

宾、文莱、马来西亚、泰国、

度和韩国

印尼、墨西哥、智利、瑞士东盟、智利、新西兰、新加坡、泰国、美国、巴布亚新几内亚、ＳＰＡＲＴＥＣＡ

中国、ＧＣＣ、ＴＰＰ、

马来西亚和日本

澳大利亚加拿大智利中国日本韩国墨西哥新西兰俄罗斯新加坡美国东盟①

澳大利亚、加拿大、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萨尔瓦多、日本、

、Ｅ墨西哥、ＥＣＦＴＡ、韩国、暂无正在谈判的国家、美国、中国、巴拿马、ＴＰＰ、Ｌ印度、ＧＳＴＰＡＩＡ、ＰＴＮ智利、哥斯达黎加、ＥＣ、

ＥＦＴＡ、日本、萨尔瓦多、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尼加拉韩国瓜、ＮＡＦＴＡ、ＧＳＴＰ、ＬＡ－ＩＡ、ＰＴＮ、以色列新加坡、智利、ＥＦＴＡ、ＡＰ－ＴＡ、ＧＳＴＰ、ＰＴＮ

美国、日本、东盟、

加拿大、欧盟、印度、墨西哥

澳大利亚、新西兰、中国、

韩国

日本、ＡＦＴＡ

东盟、ＡＰＴＡ、智利、巴基斯

澳大利亚、挪威、

坦、中国香港、中国澳门、

ＳＡＣＵ、冰岛、ＧＣＣ

新西兰、新加坡、秘鲁

哥伦比亚约旦ＣＡＲＩＣＯＭ、多米尼

智利、秘鲁、ＮＡ加、洪都拉斯、尼加ＦＴＡ、哥斯达黎加、Ｅ拉瓜、危地马拉、萨ＦＴＡ、以色列

尔瓦多、新加坡、ＥＵ、韩国

澳新与东盟的协议、澳大利

亚、中国、新加坡、泰国、暂无正在谈判的协议ＴＰＰ、ＳＰＡＲＴＥＣＡ独联体自由贸易区域协议，与独联体成员国及塞尔维亚

正在就加入ＷＴＯ进

和黑山签订的双边贸易协定，

行谈判、正与前苏联

与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

地区的国家进行自由

和吉尔吉斯斯坦成立关税联

贸易制度的谈判

盟和欧亚共同体，与白俄罗斯、塔吉克斯坦的关税联盟

东盟与澳新、日本、中国、ＥＦＴＡ、印度、约旦、韩国、新独立参与加拿大和乌西兰、巴拿马、秘鲁、澳大利克兰的谈判，并参与

、美国、东盟与中国、东盟与韩国的谈判。亚、ＴＰＰ

东盟与日本、ＡＦＴＡ、ＧＳＴＰ

注①：除新加坡外，东盟的亚太地区成员国，如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文莱、越南等主要依托东盟参与ＲＴＡｓ，故表１没有涉及。

资料来源：根据ＷＴＯｈｏｍｅ＞ＴｒａｄｅＴｏｉｃｓ＞ＲｅｉｏｎａｌＴｒａｄｅＡ－　　　　ｐｇＴＡｓｄａｔａｂａｓｅ资料整理。ｒｅｅｍｅｎｔｓ＞Ｒ　ｇ

中国

在发达成员中，美国作为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参与ＲＴＡｓ的战略符合其全球战略目标，因而美国的ＲＴＡｓ伙伴地理分布较为分散，发展层次上也差异很大，亚太地区的ＲＴＡｓ伙伴只有加拿大、墨西哥、澳大利亚、智利、新加坡、秘鲁。作为地区大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加拿大更为重视地区利益，因此ＲＴＡｓ伙伴方与谈判对象多位于该国所在区域，并以发展中经济体为主，显然是更多着眼于经济收益。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成员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差异很大，智利、新加坡和墨西哥积极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已经成为区内ＲＴＡｓ体系中的轮轴国，而广大发展中成员由于参与ＲＴＡｓ不充分而成为辐条国家。智利、墨西哥和新加坡的ＲＴＡｓ伙伴地理分布广泛，发展程度、经济规模和经济制度也不相同，说明这些经济体主要目标在于获得经济收益。亚太地区主要经济体２０１０年参与和正在谈判的ＲＴＡｓ伙伴资料见表２。

加拿大

新西兰

俄罗斯

新加坡

、Ｃ、注：Ａ亚太贸易协定）加勒比共同体）ＰＴＡ（ＡＲＩＣＯＭ（

、Ｅ中美洲－多米尼加自由贸易协定）欧洲自由ＣＡＦＴＡ－ＤＲ（ＦＴＡ（

、Ｇ、Ｇ贸易联盟）海湾合作委员会）发展中国家全球贸易ＣＣ（ＳＴＰ（、Ｌ、Ｐ、优惠制）拉丁美洲合作协会）贸易谈判协定）ＡＩＡ（Ｔ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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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南太平洋区域贸易经济合作协议）南部非洲ＳＰＡＲＴＥＣＡ（ＡＣＵ（

、Ｔ。关税同盟）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议）ＰＰ（资料来源：１．ＷＴＯ网站ＷＴＯｈｏｍｅ＞ＴｒａｄｅＴｏｉｃｓ＞Ｒｅｉｏｎａｌ　　ｐｇ

。ＴｒａｄｅＡｒｅｅｍｅｎｔｓ＞ＲＴＡｓｄａｔａｂａｓｅ２．ＡＰＥＣ网站。　　ｇ

条款，在与巴林的协议中，甚至对反腐败做出了具体

的规定。日本所签订的ＲＴＡｓ协定包括的特定内容有环境标准、劳工标准、劳动力流动和商业人员临时进入、经济合作条款、能源、商业环境、电子商务等；澳大利亚签订的ＲＴＡｓ协定包括环境标准、劳工标准、劳动力流动和商业人员临时进入、贸易救济、工业和农业的发展与保护、经济合作条款等。

２．亚太经济体参与ＲＴＡｓ的收益目标明确不论是发达成员还是发展中成员，参与ＲＴＡｓ都有明确的收益目标，区别在于不同类型的经济体追求的收益并不相同。经济体参与ＲＴＡｓ的收益分为经济收益和非经济收益。对于大国，经济收益除传统的贸易投资收益外，还包括影响国际规则的制定和保持对地区和全球经济的影响力；非经济收益则包括维持和发展与战略伙伴的关系、推进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的扩张、维护和巩固周边战略安全、谋求地区和全球霸权等。对于小国，经济收益在于传统的贸易投资收益、获得市场与技术来源；非经济收益主要是获得公共安全等区域性公共产品。

从发达成员看，美国为了加强在美洲地区的影响，除了组建ＮＡＦＴＡ外，还不遗余力的推动美洲自由贸易区（ＦＴＡＡ）的建设，通过建立美国－智利和美国－秘鲁自由贸易区给巴西施加进入ＦＴＡＡ的压力；以美协议则是为了回报以色列长久以来对其政治战略的支持；通过“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议”

，一方面追求经济（ＴＰＰ）和东南亚国家建立ＲＴＡｓ收益，另一方面也作为保持在该地区影响力的重要手

段，以尽量淡化日本、中国在该地区的影响。在２００８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积极推进与欧盟、中东、日韩、中亚地区经济体的ＲＴＡｓ谈判，培养与发展中经济体的伙伴关系，更加重视ＲＴＡｓ对经济发，除展的战略意义。日本着力和东盟成员建立ＲＴＡｓ了经济收益外，很大原因也是为了保持在该地区的影响，尽力平衡中国在该地区日渐增长的影响力。澳大利亚、加拿大的ＲＴＡｓ伙伴大都局限本地区，原因和日本类似，除了获得经济收益，保持在该地区的影响也是重要因素。

智利、墨西哥、新加坡为代表的ＲＴＡｓ领域的活跃者，在参与ＲＴＡｓ时实行努力获得市场和技术的全球性战略以及立足本地连接世界的轮轴国战略，在经济上获得了巨大的收益，已签署ＲＴＡｓ的良好运行保证了其经济的稳定发展。

３．部分ＲＴＡｓ协议内容较ＷＴＯ率先达成共识

亚太经济体参与ＲＴＡｓ的协议内容日益丰富，而

三、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特点与趋势

目前，亚太地区众多区域经济一体化组织的成员方相互重叠，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意大利面碗效应（），即多个Ｒｓａｈｅｔｔｉ－ｂｏｗｌｅｆｆｅｃｔｓＴＡｓ相互交叉，　ｐｇ使得这些ＲＴＡｓ中的不同优惠待遇和原产地规则就像碗里的意大利面条一样错综复杂，提高了成员方利用优惠待遇和原产地规则的成本。随着越来越多的经济体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可以预期亚太地区的面碗效应将会日益严重。这些ＲＴＡｓ从整体上体现出以下特征和发展趋势。

（一）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特点

发达成员主导亚太地区Ｒ１．ＴＡｓ的发展

在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以美国、日本、加拿大和澳大利亚为主的发达经济体和以中国、智利、墨西哥和新加坡为主的新兴经济体成为推动ＲＴＡｓ前进的主要力量。尽管智利、墨西哥和新加坡，但是主导亚太地区三国参与了数量众多的ＲＴＡｓＲＴＡｓ进程的决定性力量还是ＡＰＥＣ发达成员，这主要是因为发达成员在伙伴选择和协议内容上有较大的决定权。

由于发达成员在市场规模和技术水平方面的巨大优势，在开放条件下，发展中小国对发达大国的市场和技术产生了比以往更深的依赖，因此发展中小国往

，并在谈判过程中对大往愿意与发达大国组建ＲＴＡｓ国进行单方面的让步。在组建ＲＴＡｓ过程中小国对大

国的单方面让步被称为新区域主义，新区域主义是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来全球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的重要特征，在亚太地区的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也表现得十分明显。

从伙伴选择来看，美国、日本在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时，对于发展中伙伴的选择都体现了自身的意愿，而且ＲＴＡｓ协议谈判过程比较顺利，如美国和阿曼、摩洛哥、约旦、智利、新加坡、秘鲁、巴林等国的ＲＴＡｓ谈判，日本与东南亚国家的ＲＴＡｓ谈判，以及澳大利亚和南太平洋国家的ＲＴＡｓ谈判，都体现了发达成员主导了ＲＴＡｓ伙伴的选择权，而广大的发展中小国在参与ＲＴＡｓ时却处在被选择的地位。

从协议内容看，发达成员将自身的长远利益通过ＲＴＡｓ协议来制度化，而发展中成员不得不接受这些协议。如美国所签订的ＲＴＡｓ协定一般都制定了非常详细的环境标准、劳工标准、贸易救济、电子商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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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跨越了ＷＴＯ谈判中的障碍，在一些方面率先达成了一致，主要是劳工标准、环境问题和竞争政策问题。发达成员将这些关系自身利益的领域作为议程加入ＲＴＡｓ谈判并强迫发展中成员接受，一旦在一个ＲＴＡｓ中实现突破就扩展到随后的ＲＴＡｓ谈判。这样，发达成员将自身利益通过ＲＴＡｓ协议制度化，在区域内部得以保障，并通过贯序谈判在全球多边会谈中上升为国际规则。如美国将ＮＡＦＴＡ中所涉及的知识产权保护、服务贸易自由化、与贸易相关的投资措施等许多新领域都强加到ＷＴＯ的多边贸易谈判中，这样美国的意志就最终转化为多边贸易规则。再如美国和约旦的ＲＴＡｓ是美国签署的第一个包含劳工和环境条款的双边协定，协定规定双方应保障国际认可的劳工权益，如组建工会、适当的工作环境、最低工资等。此后，美国签署的ＲＴＡｓ协议中均存在劳工条款。２００４年３月美国与澳大利亚的ＲＴＡｓ草案对环境问题作了规定，在环境标准、环境合作、环境法执行等方面达成一致，随即日本、加拿大及发展中经济体也日益接受这些标准。

２００７年以来，ＡＰＥＣ对气候、环境等问题的关注不断加强，在目前温室气体减排谈判陷于僵局的状况下，不排除亚太地区的发达经济体会在ＲＴＡｓ谈判中纳入温室气体排放标准和清洁发展议题，强迫本地区发展中经济体接受他们的意愿。

（二）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趋势由于在亚太地区，ＡＰＥＣ成员参与ＲＴＡｓ对ＡＰＥＣ进程的影响具有两面性，因此，在复杂多变的国际经济政治背景下，亚太地区经济体参与ＲＴＡｓ呈现出以下趋势。

１、ＡＰＥＣ区域内和区域外的ＲＴＡｓ加速趋势明显

（）从区域内来看，Ａ１ＰＥＣ成员间签署的ＲＴＡｓ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它极大地促进了成员间的经贸合作，成员间经济结构及经济波动的趋同性得到了加强，进行区域经济一体化安排的成本有效下降，这种经济上的示范效应和排他效应极大地吸引了后来者积极寻求内部合作的可能性，ＲＴＡｓ成为了亚太各国合作的首选方式，于是ＡＰＥＣ区域内各种ＲＴＡｓ出现并呈现加速的趋势。

（）从区域外来看，随着亚太地区经济的蓬勃发２展，ＡＰＥＣ成员参与ＲＴＡｓ所带来的示范效应和排他效应不断显现，区外经济体希望通过与ＡＰＥＣ成员签署ＲＴＡｓ分享亚太地区经济发展的红利，进而加速了区外经济体同ＡＰＥＣ成员的ＲＴＡｓ谈判；与此同

时，ＡＰＥＣ成员从具有约束机制的ＲＴＡｓ中获得的经

济利益，将促使它们更加积极地参与ＲＴＡｓ的谈判。因此，ＡＰＥＣ区域外的ＲＴＡｓ进程也将得到明显的推进。

２、ＡＰＥＣ中发达成员和发展中成员参与ＲＴＡｓ的进程出现分化

由于各经济体经济结构、市场条件及文化传统等因素存在显著差异，影响了相互间合作的态度和方式，也导致了ＡＰＥＣ成员参与ＲＴＡｓ的趋势有所差别。

（）从发达经济体来看，美国更重视与亚太地区１的合作，而日本和澳大利亚在短期内很难突破其ＲＴＡｓ的局限性。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意识到亚太地区经济发展的动力明显强于北美自由贸易区，若美国完全置身于亚太地区之外，就难以分享到亚太地区经济增长的红利；所以，美国不断增加对亚太地区的战略投入以求主导亚太地区经济合作进程。日本、澳大利亚参与ＲＴＡｓ的局限性依然较强，主要原因在于日本实行的是全球性、开放性、非排他性的ＲＴＡｓ经济政策和巩固地缘政治关系的政治战略，且日本反对农业领域的贸易自由化，也阻碍了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谈判进程。

（）从发展中经济体来看，大部分经济体对２ＲＴＡｓ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２００８年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正面临新一轮产业结构调整，为了保持中国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中国仍将继续积极参与ＲＴＡｓ的谈判。而东盟、智利、墨西哥和新西兰等成员将继续保持积极参与ＲＴＡｓ的态势，努力推进亚太地区的ＲＴＡｓ进程。

四、中国参与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政策建议近年来中国与亚太经济体的贸易依赖程度不断增加，它们之间的整体贸易关系日益密切，凸显了中国进一步参与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到目前为止，中国已经与东盟、智利、亚太贸易协定、巴基斯坦、中国香港、中国澳门、新西兰、新加坡、秘鲁、中国台湾签署了区域贸易协定，正与澳大利亚、海合会、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进行ＲＴＡｓ谈判，而且和韩国、印度、日本建立ＲＴＡｓ的可行性研究也在加紧展开。

为了深化改革，进一步提高对外开放的水平和争取更好的外部发展环境，中国政府已经实施了自由贸易区战略，可以预期中国建设ＲＴＡｓ步伐将明显加快。根据亚太地区ＲＴＡｓ的发展现状与不同经济体参与ＲＴＡｓ的特征，中国推动和参与亚太区域经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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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对策为：

第一，明确制定参与ＲＴＡｓ的收益目标。中国作为发展中的经济大国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必须要明确参与ＲＴＡｓ的收益目标，即在经济上要获得稳定的外部市场和技术来源，同时将对中国未来发展有重要影响的举措通过ＲＴＡｓ协议制度化，并力争上升为国际规则；非经济收益方面则要通过ＲＴＡｓ扩大中国在亚太地区，特别是周边地区的影响，以维护周边战略安全，为我国的发展争取和平安定的外部环境。

第二，合理设计推进ＲＴＡｓ的策略。为确保获得参与ＲＴＡｓ的收益，中国在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时，要从整体层面设计参与ＲＴＡｓ的策略，即立足周边、层层推进、逐步落实。具体而言就是考虑到交易成本和扩大中国对周边经济体的影响，并保证中国持续获得维持经济发展战略资源，故而在ＲＴＡｓ的伙伴选择上应该优先考虑周边经济体和重要地区，按由近及远的方向逐渐推进。在实际操作上，要落实ＣＥＰＡ、ＥＣＦＡ和ＣＡＦＴＡ的协议，并以此为基础逐步展开与日本、韩国、印度、澳大利亚及中亚邻国的ＲＴＡｓ谈判，同时在非洲及海湾地区进行重点突破。

第三，努力扩展ＲＴＡｓ的协议内容。发达经济体为了确保自身的利益和影响国际规则的制定，往往在

清洁发展机制等，将中国的意愿上升为区域规则，并力争扩大其影响范围。

第四，灵活安排区域合作的方式。在推动国家层面的ＲＴＡｓ建设时，可以结合ＡＰＥＣ、上海合作组织等跨区域经济合作平台，以及东北亚经济共同体、环北部湾经济区、大湄公河经济圈等次区域经济合作平台，根据实际情况推动区域合作。同时，要根据不同层次的区域合作灵活安排区域经济合作的方式，在跨区域层次上进行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区域战略安全维护等战略性合作；在次区域层次可以实施比自由贸易区等形式更为灵活的合作方式，如可以根据合作伙伴的具体情况实现某些产品、要素、人员的自由流动，也可以协调投资、税收政策等，在局部地区和产业达到关税同盟、共同市场甚至经济联盟的合作程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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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ＴＡｓ协议中加入对该国有利的内容，将本国利益通［］］．，４Ｅｔｈｉｅｒ．Ｔｈｅｎｅｗｒｅｉｏｎａｌｉｓｍ［Ｊ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Ｊｏｕｒｎａｌ　　　ｇ

过ＲＴＡｓ协议的方式制度化，进而推广到其他ＲＴＡｓ１）：１９９８，１０８（４４９１４９－１１６１．协议和影响国际规则制定。中国在参与Ｒ［］ＴＡｓ时，也５ＦｅｒｎａｎｄｅｚＲ，ＰｏｒｔｅｓＪ．ＲｅｔｕｒｎｓｔｏＲｅｉｏｎａｌｉｓｍ：ａｎＡ－　　　　　ｇ必须有意识的将攸关中国未来发展的内容纳入到ＲＴＡｓ协议，比如人民币跨境自由结算和区域货币合作、中国的市场经济国家身份、温室气体排放标准和

ｎａｌｓｉｓｏｆＮｏｎ－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Ｇａｉｎｓｆｒｏｍ　ＲｅｉｏｎａｌＴｒａｄｅＡｒｅｅ　　　　　　－ｙｇｇ

］．ｍｅｎｔ［ＪＴｈｅＷｏｒｌｄＢａｎｋ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Ｒｅｖｉｅｗ，１９９８，１２：１９７　　　　－２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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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翁东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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