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秋监督学形考案例123剖析

2014年秋季学期监督学课程形成性考核备选案例

国家开放大学文法学院 王援朝

案例一

冒死进谏执法严明的海瑞 【中国古代监察制度】

（一）案情

海瑞是明代富于传奇性又颇具争议的官员，他是中国历史上的著名清官，后人称其为“海青天”，与宋代的“包青天”包拯齐名。他以直言敢谏，执法严明，为官清廉著称于世。

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海瑞任户部主事。当时，嘉靖皇帝在位时间长了，深居西苑，不去朝廷处理政务，专心致志地设坛求福，他的主要兴趣在于向神仙祈祷和觅取道家的秘方以期长生不死。总督、巡抚等地方大吏争着向皇帝贡献有祥瑞征兆的物品，礼官总是上表致贺。嘉靖皇帝虽然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但他对于国家大事仍然乾纲独断。他极端喜爱虚荣，又不能接受批评，只接近少数佞臣，听到的是各种虚假的情况。当他发现大事已被败坏，就把昔日的一个亲信正法斩首，以推卸责任而平息舆论。这种做法使得廷臣但求自保而更加不去关心国家的利益，朝廷大臣没有人敢说时政。海瑞对这种现象非常不满。经过慎重的考虑，他向嘉靖递上了奏疏。在此之前，他事先在棺材铺买好了棺材，并且将自己的家人托付给了一位朋友。

海瑞在奏疏中指出，嘉靖皇帝是一个虚荣、残忍、自私、多疑和愚蠢的君主，举凡官吏贪污、役重税多、宫廷的无限浪费和各地的盗匪滋炽，皇帝本人都应该直接负责。皇帝陛下天天和方士混在一起，但上天毕竟不会说话，长生也不可求致，这些迷信统统不过是“系风捕影”。然而奏疏中最具有刺激性的一句话还是“盖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就是说普天下的官员百姓，很久以来就认为你是不正确的了。这一奏疏将嘉靖皇帝所犯的错误全部数了出来。

这一奏疏的措辞虽然极端尖锐，但又谨守着人臣的本分。海瑞所要求于皇帝的不过是改变自己的作为，而这改变又非常容易，只需要“翻然悔悟”，由乱致治，也不过“一振作间而已”。言下之意是，如果皇帝能够真正振作，他还是有机会成为尧舜之君的。

这样的奏疏确乎是史无前例的。往常臣下向皇帝诤谏，只是批评一种或几种政策或措施，这种指斥皇帝的性格和否定他所做的一切，等于说他这几十年的天子生涯完全是尸位素餐，而且连为人夫、人父的责任也没有尽到。

嘉靖皇帝读了奏疏，十分愤怒，把奏折扔在地上，对左右说：“快把他逮起来，不要让他跑掉”。宦官黄锦在旁边说：“这个人向来有傻名。听说他上书时，自己知道冒犯该死，买了一个棺材，和妻子诀别，在朝廷听候治罪，奴仆们也四处奔散没有留下来的，他是不会逃跑的”。嘉靖听了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又读海瑞的奏折，一读再读。

嘉靖没有给予海瑞任何惩罚，但是把奏章留中不发。他不能忘记这一奏疏，其中有那么多的事实无可回避，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其中的一丁点！皇帝的情绪显得很矛盾，他有时把海瑞比做古代的忠臣比干，有时又痛骂他为“那个咒骂我的畜物”。有时他责打官女，宫女就会在背后偷偷地说：“他自己被海瑞骂了，就找咱们出气”！嘉靖左思右想，气愤难平，终于下令锦衣卫把海瑞逮捕关进诏狱，并追究主使的人。户部司务何以尚，揣摩皇帝没有杀死海瑞的意思，于是上书请求将海瑞释放。皇帝大怒，命锦衣卫杖责一百，关进诏狱，昼夜用刑审问。刑部议决将海瑞处以绞刑，然而嘉靖皇帝却没有在刑部的建议上作任何的批复，因此，海瑞就一直被关在狱中。

有一天，狱中忽然设酒肴相待。海瑞以为自己将被押赴西市斩首，这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餐，但他神色不变，饮食如常。提牢主事附在他耳边悄悄说：“皇帝已经死了，先生现在即将出狱受重用了”。海瑞说：“确实吗”？随即大哭，吐出所吃的食物。隆庆皇帝即位后，他被释放出狱，官复原职。后来他任南京通政司右通政，虽然官至正四品，但只是一个闲职。

隆庆三年（1569年）夏天，他以右佥都御史身份巡抚应天十府。这一地区是全国最富庶的地区，但也历来号为难治，听说海瑞来了，下属深受震慑，不少贪官自动离职或请求他调。有些权贵之家把朱漆大门改漆成黑色，以免炫人眼目而求韬光养晦。驻苏州监织造的宦官，也减少了舆从。

海瑞到任后将其“督抚条约”三十六款在所治各府县公布。其中规定：境内成年男子一律从速结婚成家，不愿守节的寡妇应立即改嫁，溺杀婴孩一律停止。巡抚出巡各地，府县官不得出城迎接，但巡抚可以传询耆老听取他们的控诉。巡

抚在各府县逗留，地方官供给的饮食标准为每天纹银二钱至三钱，鸡鱼肉均可供应，但不得供应鹅及黄酒。境内的公文，今后一律使用廉价纸张；过去的公文习惯在文后留有空白，今后也一律废止。自条约公布之日起，境内的若干奢侈品要停止制造，包括特殊的纺织品、头饰、纸张文具以及甜食。

海瑞一心一意兴利除害，请求整修河道，通流入海，百姓得到了兴修水利的好处。海瑞早就憎恨大户兼并土地，全力摧毁豪强势力，安抚穷困百姓。贫苦百姓的土地有被富豪兼并的，大多夺回来交还原主。徐阶罢相后在家中居住，海瑞追究徐家也不留情面，推行政令气势猛烈，所属官吏恐惧奉行不敢有误，豪强甚至有的跑到其他地方去躲避的。

海瑞还裁减邮传冗费，士大夫路过海瑞的辖区大都得不到很好的张罗供应，因此怨言越来越多。都给事中舒化说海瑞迂腐滞缓不通晓施政的要领，应当用南京清闲的职务安置他。不久给事中戴凤翔弹劾海瑞庇护奸民，鱼肉士大夫，沽名乱政，于是海瑞改任南京粮储。平民百姓听说海瑞解职而去，呼号哭泣于道路，家家绘制海瑞像祭祀他。此后，海瑞在政敌的围攻、刁难下被迫辞职回乡。

万历十三年（1585年），海瑞被重新起用。他先任南京右佥都御使，后任南京吏部右侍郎，再任南京右都御使。海瑞的再度出山在社会上、官场中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对他的批评和赞扬同时出现，拥护海瑞者和反对海瑞者激烈争辩。朝廷虽然让海瑞继续任职，但并不重用他。

万历十五年（1587年），海瑞逝世。他一生清廉，任淳安知县时，穿布袍、吃粗粮糙米，让老仆人种菜自给，去世时，家中的用具简陋陈旧，有些是贫寒的文人也不愿使用的，友人凑钱为海瑞办理了丧事。海瑞的死讯传出，南京的百姓因此罢市。海瑞的灵枢用船运回家乡时，穿着白衣戴着白帽的人站满了两岸，祭奠哭拜的人百里不绝。 （二）问题

1.中国古代进谏的成败为什么往往受皇帝的态度所左右？

2．执法严明，为官清廉的海瑞为什么不仅不能从根本上制止腐败，反而在官场中屡受排斥打击？

案例二

你向领导告状，我向舆论告状——另类纪委官员叫板县委书记1

【党员监督】

（一）案情

“我这种人被有些人看成‘不讲政治’，但这是他眼中的‘不讲政治’，我自己认为我是一个很讲政治的人”。

“我对长沙县委县政府及县公安局部分领导的评价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人们不敢相信，这种公开痛骂党政机关某些领导的言论，竟然出自一位省纪委干部的微博。

这种刺激的事情确实发生了。发这微博的人网名“御史在途”，实名认证的身份是“湖南省纪委干部陆群”。毫无疑问，这位纪委官员的直言无忌让很多自认为了解中国官场的人感到匪夷所思，仿佛他是天外来客。

作为一名纪委干部，陆群通过微博以及传统媒体的公开监督，给长沙县施加舆论压力，而长沙县则以传统的方式，向陆群所在单位及其领导反映问题，希望通过体制内的力量，让陆群收手。“公开监督”撞上“组织程序”，背后的较量和台面上的叫板同样激烈。一位网友戏称，长沙县是向领导“告状”，而陆群则是向舆论“告状”。

1．“两条腿”走路， 找县委书记“捞人”。让陆群和长沙县公安局过不去的是发生在2011年4月11日的一件民工讨薪纠纷。来自陆群家乡的数十位民工在长沙打工，为讨要工钱与工地发生纠纷。在双方谈判过程中，发生了民工拉闸断电、阻挠施工的行为，长沙县公安局暮云派出所接警后出动防暴警察，将15位民工带到派出所，将数名民工被行政拘留。

身为湖南省纪委预防腐败室副主任的陆群，此前曾有多次帮助民工讨薪的经历，但这次他关注的并非讨薪，而是长沙县警方出警处置的方法。

4月11日上午10时多，他第一次在微博上称，“刚接到投诉，长沙县公安局暮云派出所对讨薪民工大打出手”。后来，他才知道，在老家当村支书的哥哥因为前来参与调解也被抓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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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南方周末》2011-10-27，作者：鞠靖王凡。

南方周末记者了解到，陆群和他的哥哥，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么亲密。直到被抓，他也没有和陆群联系。陆群后来为此把哥哥臭骂了一通。

事实上，陆群从一开始就采取体制内、体制外力量两条腿走路的策略。他接着发了多篇微博，详细描述了民工被打的经过。同时11日当天，他给长沙县委书记杨懿文报告了案情，杨懿文给他的回复是“一定依法秉公处理”。

民工被拘留后，陆群选择寻求媒体帮助，根据他多年和媒体打交道的经验，“发生了公安抓民工这样的严重事情之后，通过曝光引起舆论关注更有利于解决问题”。他承认当时的第一动机还是要把这些人“捞出来”，但目的并没有达到。

4月14日凌晨一时，陆群再次发微博，吁请长沙县委书记杨懿文敦促公安机关释放被无辜关押的民工，给何太雄等重伤民工疗伤。包括“尹默三”等在内的网友和记者们在事发当晚便向长沙市公安局和市委有关领导汇报。长沙县表示，将由长沙县公安局、长沙县纪委联合展开调查。

4月15日，长沙县公安局通报称，民工因不合理诉求“扰乱单位秩序”。4月26日，长沙县公安局的一份情况说明再次确认结论，其中对于警方是否殴打民工只字未提，而被拘留的民工也直到拘留期满才被释放回家。

这一结论让陆群十分失望，他说长沙县“由县公安局和县纪委组成调查组，态度比较端正，但是结论不客观”。从民工的描述中，他发现，“民工们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也不是傻子，调查过程中，当民工控诉公安暴行的时候，调查组的人就在抽烟，讲到其他事情，他们就开始用笔记起来了，这还不明显”？

2．对方“告状”：“对县委书记出言不逊”。但真正激怒陆群的并非这份匆忙出炉的“情况说明”，而是6月底长沙公安部门因为陆群发微博向他所在单位的领导汇报了此事，陆群称之为“告黑状”。汇报内容中有一条称“对县委书记出言不逊”。这条“罪状”源自4月13日他说过“事前我向长沙县委书记杨懿文同志报告了此事，令我气愤的是，不但没引起重视，还给民工带来了更大灾难”。

从4月份至今，长沙县与陆群从未直接交流，双方采取的策略也大相径庭。陆群通过微博以及传统媒体，公开向长沙县施加舆论压力，而长沙县则通过内部途径，向陆群所在单位及其领导反映，希望事情安然解决。

几个月后，“组织程序”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长沙县迟迟没公布对“警方处置是否得当”的调查结果，陆群不但没“闭嘴”，言辞更加坚决、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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