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最早记载钓鱼岛的文献 - 图文

日本最早记载钓鱼岛的文献—《琉球国图》

The Earliest Japanese Record on the Diaoyu Island – The Map of Ryukyu

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 廖大珂

摘 要：琉球政府《关于尖阁列岛主权》的声明宣称：“《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所依据是中国的《中山传信录》，这种资料没有价值。”本文通过考证，认为《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是《琉球国图》的临摹图，《琉球国图》是日本最早记载钓鱼岛的文献，琉球政府的声明不能成立；甲午战争之前，钓鱼岛并非日本政府所称的“无主地”，更不是琉球群岛的属地，而是台湾的附属岛屿，属于中国的领土。这不仅为中国文献所证明，也为日本和西方的文献所证明。钓鱼岛属于中国，已经是当时国际社会的共识。

Abstract: In its Statement on the Senkaku Islands Sovereignty, the Ryukyu government claimed that The Map of the Ryukyu including Three Provinces and Thirty-Six Islands does not have much value as it was drawn based upon a Chinese document entitled Zhongshan chuanxinlu. Through textual examination and study, this article argues that what the Ryukyu government claimed is wrong and thus cannot be accepted as the Map concerned was actually copied from another earlier Japanese map entitled The Map of Ryukyu, which is the earliest Japanese record on the Diaoyu Island. In other words, the Diaoyu Island had neither been “an unclaimed island” prior to the 1894-1895 Sino-Japanese War as described by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nor was it belonged to the Ryukyu Islands. On the contrary, it had been affiliated to Taiwan for ages and as such indeed it is belonged to China, a historical fact has been acknowledged not only by contemporary Chinese and Western literatures but also by the earliest Japanese record.

关键词：钓鱼岛，《琉球国图》，日本 Key words: Diaoyu Dao, Map of Ryukyu , Japan

近几个月来，出于个人的兴趣，笔者致力于收集外国有关钓鱼岛的地图和文献记载。在收集的100多幅地图中，大多数是西方国家的地图，少数是日本的地图，其中以《琉球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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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三十六岛之图》（图1）和《萨摩藩图》（图2）尤引人注目。笔者拟就两图的关系及有关钓鱼岛的问题略陈一管之见，以就教于专家学者。

一、问题的提出

自1970年代以来，中日两国之间就因为钓鱼岛诸岛的主权归属和划界效力问题一直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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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休。争论的焦点之一是有关《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的评价。该图是有关钓鱼岛历史主权归属最重要的文献之一，学界认为它是日本最早记载钓鱼岛的文献，中国国务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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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办公室于2012年9月25日发表的《钓鱼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白皮书采纳了这一说法。

《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作者林子平。林子平（1738年—1793年），日本地理专家。名友直，字子平，号六无斋主人；家里世代为德川氏的幕臣，是江户时代后期擅长兵学、地理学的思想家，也是著名的海防论者。林子平父亲叫良通，通称源五兵卫，在幕府做官，通晓日本历史，著述很多。林子平自幼在父亲的影响下，喜读历史、地理、兵学、经济等书， 12

林子平：《三国通览图说》第4册，《琉球国全图》，版本未详，早稻田大学藏本。 GEOGRAPHICUS RARE ANTIQUE MAPS, http://www.geographicus.com/P/AU. 3

1971年美日签订《冲绳归还协定》，美国将钓鱼岛诸岛划入归还日本的地域范围，直接导致中日之间钓鱼岛问题急剧升温。《冲绳归还协定》签订前后，美国、加拿大、日本、香港、台湾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华人“保钓运动”（保卫钓鱼岛运动）。 4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钓鱼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白皮书，2012年9月25日，http://news.xinhuanet.com/2012-09/25/c_11320269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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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有大志，常以天下为己任。自青年时代起即四处游学，特别重视海防。他几次去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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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通晓兰学（荷兰学，即西学）和关心海防的工藤平助相交，在海防知识方面，受到很大启发。林子平于1785年著有《三国通览图说》、《海国兵谈》等著作，还曾自撰《富国策》，上书仙台藩重臣佐藤伊贺，未被采纳。他著《三国通览图说》意在于强兵，为日本经略朝鲜、琉球、虾夷作准备。他曾说：“余尝著《三国通览图说》其书也，阐明日本的三个临国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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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虾夷之地图。其意，命日本的勇士进入此三国时掌握此图以备应变也。”《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即其附图之一。该图中间部份有“琉球三省三十六岛之图”，其左下角以小揩署名“仙台林子平图”。图中绘有从福建省的福州到琉球本岛的那霸的两条针路。其中南边的一条是由西向东相继标出“花瓶屿、彭佳山、钓鱼台、黄尾山、赤尾山”，旁注有“此海路四十更舩，日本道二百四十里”；北边的一条由西向东相继标出“定海所、里麻山、台山、鱼山、凤尾山、南杞山”，旁注有“此海路五十更舩，日本道三百里”。这些岛屿皆涂以和中国本土（广东、福建、浙江、南京、山东省）相同的桔红色。该图右下角（西南角）为台湾群岛图，包括台湾本岛、小琉球、鸡笼山、东沙、澎湖三十六屿等，用淡黄色涂绘。琉球本岛，包括最南端的八重山群岛（共8个岛屿）、宫古群岛（共7个岛屿），最北端的奇界岛，西南端与赤尾山相对的姑米山，皆用桔黄色涂绘。东北角为日本九州岛，与琉球三国的奇界岛相对提噶喇岛和横从岛、半岛、中之岛等（统称北九州群岛），皆涂以墨绿色。

关于《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之所本，研究钓鱼岛问题的专家鞠德源先生认为：“这亦是参照《中山传信录》所附的《琉球地图》、《琉球三十六岛图》和《针路图》，综合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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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幅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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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9月17日，琉球政府发表《关于尖阁列岛主权》的声明亦称《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是依据徐葆光的《中山传信录》而作，“在本土的文献中有林子平的《三国通览图说》，书中将钓鱼台、黄尾屿、赤尾屿当作中国领土。但据林子平本人讲，《三国通览图说》所依据的原著是《中山传信录》，他是将传信录中的琉球三十六岛图与航海图合二为一，编辑成了《三国通览图说》的。当时把琉球三十六岛的地图上没有记载为琉球领土的钓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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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尾屿等，机械地作为中国领土用色彩区分开了。”然而，琉球政府的声明又说：“《三国通览图说》所依据的原著是《中山传信录》”，“《中山传信录》中记载三十六岛之外不是琉球领土。所以，林子平就把在此之外的钓鱼群岛机械地用色彩区别开来，把它当做了中国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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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资料没有价值。”言下之意无非是说，《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是根据中国方面的文献记载，所以不能作为证据。

事实果真是如此吗？一幅地图的出现对上述的说法提出了挑战。 二、《琉球国图》

最近，美国Geographicus珍稀和古地图公司（Geographicus Rare & Antique Maps）提供了一幅名为《萨摩藩图》（Satsuma Daimyo）的地图，图中标明了萨摩藩和琉球国的地 5

工藤平助（1731－1800），名元琳，字球卿，号万光，出身仙台藩医，著有《赤虾夷风说考》，重点介绍俄罗斯东方经略历史，另著有《虾夷拾遗》和《虾夷草纸》。 6

山岸徳平、佐野正巳主编：《新编林子平全集》卷1，《海国兵谈·跋》，东京：第一书房，1980年，第287页。 7

鞠德源：《日本国窃土源流·钓鱼列屿主权辩》，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360页。 8

由奥原敏雄起草、被日本官方奉为圭臬。 9

［日本］井上清：《钓鱼岛·历史与主权》，贾俊琪、于伟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第6－7页。琉球政府1970年9月17日声明《关于尖阁列岛的领土权》，南方同胞援护会编：《冲绳问题基本资料集》，载［日］浦野起央、刘甦朝、植荣边吉（［中］张植荣）：《钓鱼台群岛（尖阁诸岛）问题·研究资料汇编》，［香港］励志出版社、［日本］刀水书房2001年共同出版，第196～198页。该书载声明日期为9月1日，经查鞠德源、吴天颖等著皆为9月17日，故9月1日应为9月17日之误写。 10

［日本］井上清：《钓鱼岛·历史与主权》，贾俊琪、于伟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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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范围。该公司是1999年由凯文·詹姆斯·布朗在美国纽约成立的，是经营世界各地历史地图经销的互联网公司，并为公共研究服务。它也是美国古旧书商协会(Antiquarian Booksellers' Association of America, ABAA)、古旧书商国际联盟 (International League of Antiquarian Booksellers, ILAB)、菲利普·李·菲利普斯学会（Philip Lee Phillips Society）、纽约地图学会（the New York Map Society）、华盛顿地图学会（the Washington Map Society）、国际地图收藏家学会（the International Map Collectors Society）和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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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发现学会（the Society for the History of Discoveries）的成员。

该公司对《萨摩藩图》的史料价值有如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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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惊人的发现是一个前所未知的1781年(天明元年)的台湾和萨摩藩手绘地图。这幅罕见的地图包括从九州南部海岸往南沿琉球群岛(包括冲绳)到台湾和中国大陆的海岸线。强大的萨摩藩,非常繁荣并在德川幕府统治下享有特权,这图显示其所控制的大部分领土。这地图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德川时代实行锁国的海禁制度时期，这个地区的知识是非常稀少，有关信息非常有限。尽管实行锁国政策,有限的贸易和信息交流确实存在。与德川幕府对琉球群岛的控制相联系的是它享有一个独特的特权，即比大多数江户时期大名有更大的外贸独立和自由。因此，萨摩藩的贸易船只定期前往台湾和中国大陆，由此作为一个锁国的日本与外部世界极少的联系。这个图可以最好的理解在这种背景下,作为一个萨摩藩在九州、台湾与中国大陆之间航海贸易航线难得的一瞥。后来在明治时期,财富、权力、国际成熟的萨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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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将对明治维新产生重大影响。这是一生一次的发现。”

该图绘制于1781年，要早于1785年的《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是迄今为止我们所知日本最早记载钓鱼岛的文献。Geographicus公司虽把该图命名为《萨摩藩图》，但其背面题有“琉球国图”字样，其原名应为《琉球国图》，主要介绍琉球国的疆域、方位和道里。

该图右下方题有“注记”，简要介绍琉球的风土、政治制度和历史：

中文译为：“琉球国南北五日半，日本道六十里，东西一日余，同（日本道）十四五里。中山为中头省，山南为嶋屈省。山北为国头省。暖气稻二熟（“热”可能为“熟”之异体字），冬月不知霜雪也。其国王之子弟称王子正一品，按司从一品采地凡二千石，三公之天曹司地曹司，人曹司各正一品，亲方从二位，亲云上从三品至七品，里子为贵族之子正从八品，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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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之为九品。其国通行之钱币为本邦宽永通宝，无国钱。今之国王正是镇西八郎为朝之血 1112

GEOGRAPHICUS RARE ANTIQUE MAPS , http://www.geographicus.com/P/AU. 日本年号，即公元1781年。 13

http://www.geographicus.com/mm5/cartographers/japanese.txt. 14

为朝是姓，镇西八郎为朝是源为朝之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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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也，其国人也如此称呼。开辟之主为天孙氏，世代为国之王。后德衰，被贼臣所杀并篡位。添浦（应为浦添）按司诛该贼，国民推之登君位，是为舜天王，即为朝之子。二条院永万元1516年也”

上文有句“其国通行之钱币为本邦宽永通宝，无国钱。”宽永通宝是日本铜钱，始铸于日本第108代后水尾天皇宽永三年（1626年），从1636年开始大量铸造。当时日本各地的钱炉均有铸造，至明治初年还在使用，前后流通长达240余年，后因德川幕府灭亡而废止。从“本邦宽永通宝”一语度之，《琉球国图》的作者应是日本人。

从该图考察，亦可证该图为江户后期日本人所绘制。日本地图学产生于在17世纪，日本地图以超乎寻常的精美和高质量的手工技艺而著称。早期的日本地图学有自己的非常独特的投影和布局体系。在19世纪50年代中后期美国海军准将佩里到达并打开日本的门户之前，早期的日本地图制作往往没有固定的方向性,将视图纳入地图之中,而且往往是手绘的彩色版画。这个时期（从17世纪到1855年），大致是在德川或江户时期（1603－1886年)，被有些人认为是日本地图学的黄金时代。这一时期日本传统的制图方法是使用宣纸,木版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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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精致的手绘色彩，当然也深受西方地图的影响。据统计1720－1853年间，日本人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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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地理、历史的译著达264种。《琉球国图》使用宣纸，精致的手工绘制色彩，并使用纬度来标示地理的方位，体现了日本江户时代后期地图的典型特征，说明为当时日本人的作品。

三、《琉球国图》与《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

《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与《琉球国图》不同，为一彩色印刷地图，从视图上看两者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在色彩方面稍有差异，两图是否为同一作者？但细察之两者却有很大的差别。

1、《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右下方无注记，且多处文字倒置，如“广东省、福建省、浙江省、南京省”等。

2、两图的内容也有所不同，于此仅择其要者以说明。如：台湾的附属岛屿，《琉球国图》作“花瓶山”，《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则为“花瓶屿”；《琉球国图》的“巨蟹回归线”下注明“即夏至线也”，《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则无注标；《琉球国图》上“澎湖三十岐”上方的广东至安平城的航线注有“日本道四十里”，《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则为“澎湖三十六屿”，航线注“日本道四十里许”。两图对台湾山脉和行政建置的描绘差异甚大，《琉球国图》将中央山脉描在岛的中部，行政分为两县，中央山脉以北为诸罗县，以南为台湾县，两县之间无隔离；《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则把中央山脉标在西海岸，全岛分为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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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有“台湾三县之图”，岛的北部是诸罗县，中部是台湾县，南部为凤山县，各县之间界线分明，并标出三县署及鸡笼城、淡水城、赤嵌城和安平城的具体位置。《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对萨摩藩和琉球的地理和行政建置的描述也更为详细。

3、最重要的是两图作者的笔迹明显不同，而且很多文字使用的字体不同。如“本”、“归”、“所”、“路”、“凤”、“蟹”、“笼”、“回”、“久”、“樱”等，两图分别使用不同的字体。以上说明两图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1516

二条院：二条天皇。永万中：日本年号，即公元1165年6月5日－1166年8月27日。 译文由蔡史君教授提供，特此致谢。 17

http://www.geographicus.com/mm5/cartographers/japanese.txt. 18

参阅［日］海野一隆著，王妙发译：《地图的文化史》，北京：新星出版社，2005年。 19

吕万和:《明治维新与中国》，日本六兴出版社，1988年，第261页。 20

据《台湾府志》，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清政府收复台湾后，在台湾设一府三县，即台湾、凤山、诸罗。“雍正元年（1723年），增设县一，曰彰化；并增设淡水厅。五年（1727年），今领四县二厅。”（余文仪：《续修台湾府志》卷1，《封域·建置》，《台湾文献史料丛刊》第121种，台湾大通书局，1984年，第4页。）林子平可能是参照雍正之前清初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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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图的制作的年代来看，《琉球国图》的绘制在前，《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的印制在后，而两图的视图又如此雷同，足证后者不过是前者的临摹图，并在此基础上作了修订，并非是依据《中山传信录》而作。然而，琉球政府《关于尖阁列岛主权》的声明宣称：“但据林子平本人讲，《三国通览图说》所依据的原著是《中山传信录》，”因此“这种资料没有价值。”但查林子平的“序”原文是这么说：“此数国之图小生不敢杜撰??，琉球原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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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传信录》为证”。大意为：该图非本人杜撰而是有根据的制图，《中山传信录》可以作为佐证，并未说明是依据《中山传信录》而作。所以琉球政府的声明不能成立。

四、《琉球国图》中的钓鱼岛

《琉球国图》图中所绘从福州到琉球本岛针路，由西向东相继标出“花瓶山、彭佳山、钓鱼台、黄尾山、赤尾山”，这些岛屿皆涂以和中国本土（广东、福建、浙江、南京、山东省）相同的深黄色，而琉球群岛皆涂以墨绿色。无疑是意指钓鱼岛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而不属于琉球三十六岛。这不仅与中国方面的记载相一致，而且也与当时日本和琉球方面的记载相吻合。如：

1697年，由琉球摄政尚弘才，法司向世俊、马廷器、毛典相，总理司谱官尚弘德、向和礼、传崇道，校正官蔡铎等当官所修《中山世谱》，其中一幅《琉球舆图》明确记载了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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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疆域，为三府五州三十五郡及三十六岛，其中并不包括钓鱼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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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年，琉球学者、紫金大夫程顺则撰《指南广义》，该书在针路的文字说明下面附海岛图一幅（图3、图4），将鸡笼屿（台湾岛）、钓鱼台、黄尾屿、赤尾屿诸山用底线连为一体，将古米山、马齿山、琉球中山（即琉球岛本土）用底线连为一体，两者向反方向各自成一弧形，并且之间形成一个明显的分隔线，钓鱼列岛一侧为中国领土，古米山一侧为琉球领土，以示中琉两国分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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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9年，日本琉球学研究的先驱新井白石在其著作《南岛志》的“地理”部分中，以大岛为琉球国北界，鬼界岛为琉球东北极界，波照间岛为琉球南界，与那国岛为琉球西界，对琉球诸岛都作了详尽介绍，“凡琉球国属的所有大小岛屿，均照原有的岛屿名称、周回里数、间切数量、隶属关系、港湾大小深浅、容泊船只数、以及南界、西界、北界等项，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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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作出说明，”其中并不包括钓鱼岛。

1776年，日本学者桂山义树撰《琉球事略》曰：“旧录，琉球周围五、六千里者，误也。今十分考审定之，南北长，四百四十里；东西狭，无过数十里而已（以中国里数定之）。分为三省：中山为中头省，属府十六；山南为岛窟省，属府十二；山北为国头省，属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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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属岛三十六，水程南北三千里、东西六百里，远近环列。”桂山义树把琉球属土限于三十六岛，是经过“十分考审定之”，亦非依据中国方面的记载。

日本文化七年（1810年），由咏归斋主人山田联校修，温其轩藏版的《地球舆地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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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是日本人绘制的一幅现代地图，该图的“小东洋”部分，绘有“支那海”（中国海）沿岸各岛屿，其中福建与琉球中间南边绘有花瓶山、彭佳山、钓鱼台、黄尾屿、赤尾屿，北边绘有里麻山、台山、鱼山、凤尾山、南杞山，明确地将钓鱼台列屿标为中国领地。对琉球国的所属岛屿，则以红色标示，西南以久米岛为界，极西南以与那国岛为界。两者可谓泾 2122

林子平：《三国通览图说·题初》第2页，版本未详，早稻田大学藏本。

蔡铎等：《中山世谱·琉球舆图》，辛丑冬十月以萨人所藏琉人手写本写之，1804年，日本茨城大学图书馆藏书，无页码。 23

程顺则：《指南广义》，琉球大学附属图书馆藏本，无页码。 24

新井白石：《南岛志》卷上，甘雨亭丛书本，日本：安中板仓氏出版，日本弘化（1844－1847年）间，早稻田大学图书馆藏本。 25

鞠德源：《日本国窃土源流·钓鱼列屿主权辩》，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359页。 26

桂山义树：《琉球事略》，甘雨亭丛书本，日本：安中板仓氏出版，日本弘化（1844－1847年）间，早稻田大学图书馆藏本，第6－7页。 27

冲绳（琉球）人如何看钓鱼岛之归属，http://wenku.http://www.wodefanwen.com//view/1ce7513c5727a5e9856a61a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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