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调查

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调查

内容摘要

本次调研采用访谈法和实地观察法调查了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的基本情况，总结了当地失地农民的基本状况，收入消费和征地补偿情况以及失地农民面临的主要困难。笔者认为现有的农村征地政策相当程度上损害了农民的利益，对农民被征地后的生活的保障存在严重的缺位现象，致使相当的被征地农民的生活以及发展困难。据此分析，本文给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研究背景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城镇周边的农村的土地不断被征用，有征地引起的社会问题也日益受到广泛的关注。征地既改善了当地基础设施和农民的生活条件，也给农民带来了相当的负面影响。在征地过程中，政府如何保障被征地农民的基本利益，帮助农民转移就业是促进农村建设，保证社会稳定与发展的一项紧迫而艰巨的任务。

农村土地的征用是国家为建设一些社会公益性和经济发展项目而采用的一种行政行为。土地的征用最终促进了社会的发展，推动了农村经济的发展和城市化的进程。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说，征用农村土地是社会发展的强劲推动力。因建设长清大学城而建设的乐天小区楼房林立，交通设施改善，已经建设和正在建设的商业区正是建立在征地的基础上。

然而征地引发的长清大学城原住居民的生活和发展的困难却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亟待政府的协助解决。否则长清大学城乐天小区的社会问题必然膨胀，将会危害现有的社会秩序，成为建设和谐社会的阻碍。

调查方法

本调查采用访谈法和实地调查法，了解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的大致情况。在本次调查中，我才用随机调查的方法在街上或工作场所的休息时间对长青大学城被征地的九个村庄的30户人家进行了调查。对其中15户进行了深入调查。调查对象为户主或家庭主要成员。访谈采用半结构式，即根据事先拟好的采访大纲对失地农民进行访谈。调查时间为2010年六月4日至14日

长清大学城原村庄基本情况

长清大学城原村庄共有九个，分别为周庄，王庄，王府，大梁，小梁，魏庄，张庄，孙庄和段庄，都属于崮山镇。在长清县城以东，距离在2至5公里之间，属于县城近郊。村落人口每个村庄在800到2000人左右，人均耕地面积在两亩左右。其中水浇地和贫瘠地各占一半左右。水浇地产量两季相加在800公斤到一吨以上。原村庄经济尚不发达，除去个别村庄如张庄存在部分村办企业（两个砖瓦厂）外基本上不存在除农业外的经济实体，处于原始农村社区阶段

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的基本特征

人口年龄分布状况分析

30户失地农民的年龄结构

年龄 人数

百分比（%）

0——15岁 22 19.3

16——25岁 20 17.5

26——35岁 14 12.3

36——45岁 18 15.8

46——60岁 34 29.8

60岁以上 6 5.3

总计 114 100.0

所调查的30户人口的年龄结构如上表所示。由于原村落接近长清县城和济南市区，所以农村青年有较多的机会参军，入学，外出务工经商等机会，所以原农村的老龄化问题更加严重。

老龄化的加重程度使养老任务更加严重。

同时，40岁至60岁的中老年农民的比重很大。这个群体比重占比较大的比例加大了农民转移就业的难度。而儿童的比例加大则增加了家庭养育的负担和社会负担。

失地农民的文化程度

30户成年人的文化程度

文化程度 人数

百分比（%）

大学（包括大专） 1 1.2

高中 11 13.3

初中 49 59.0

小学 19 22.9

文盲 3 3.6

总计 83 100.0

根据上表所示长清大学城的失地农民的文化程度比较低。超过半数的农民的文化程度在初中文化程度，而高中文化程度以上的农民相对比较少。根据农业部调查，我国农民平均受教育年限7.8年，其中文盲半文盲占7%，小学文化程度占25.8%，初中文化程度占49.4%，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占1.1%。据此对比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的文化程度与全国农民的文化程度相像。农民教育和培训依然是国民教育体系的薄弱环节。农民的教育与培训亟待国家和社会的关注与投资。提高农民素质，加快农村人力资源开发，是发展现代农业、提高农村生产力

水平、建设和谐农村的重要举措，也是实现农民充分就业、推进工业化和城镇化、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

三，失地农民多数是兼业农民而且多数在济南市从事非农职业

根据调查显示，多数农户除农业外从事工商业。一家两业，亦工亦商。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以下几点：一，从2006年1月1日起我国正式取消农业税，而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尚未享受到这项政策就于2005年全部搬迁至现在的乐天小区。所以说农业收入并不能给当地农民带来足够的收入，实际上这一部分收入相当有限。而且此地农民种植的作物除少部分的果树外以小麦和玉米为主，缺少经济作物。所以为了补贴家用当地农民大多从事工商业。二，原村落地处长清县城和济南市附近，为当地农民进城打工和从事商业（多为摆摊）提供了便利 。三，原村落有建材资源，于是就有相当的农民用农用三轮车或拖拉机从事建材的运输和开采。根据调查，此项收入比较于农业收入来说相当丰厚。一个成年男子在使用自己农用车的条件下每天可以获得100元至两百元的收入。如果跟着这别人干，不使用自家的机械亦可以取得60元左右的收入。四，虽然当地的村办企业或私人企业比较少，但村办的砖瓦厂同样可以为当地农民提供就业机会。同时，有部分农民在玉米收获季节从事贩运玉米的行业，每天收入在百元以上。农闲在农村从事换米，换面的行业，每天收入在50元左右。

以上收入都在农业收入以上，所以说当地农民的收入来源多元化，农业已经不是收入的主要来源。

失地农民收入及消费

调查表明，土地被征用后当地农民的收入普遍下降，且由于征地过程中出现的收入分配不平均，贫富分化加剧。

收入下降的原因主要有：一是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资源。长清大学城占用的土地约有一半左右的水浇地，产量较高，其中部分为屯粮田。随着国家取消农业税，土地带来的收入增加。同时消失的还有伴随着土地的农村副业，例如，蔬菜，林果，畜牧所带来的收入。二是，当地农业的机械化程度已经较高，农忙时节较短，农活主要有老人，妇女承担。而家庭主要劳动力已经在务工经商，向非农产业转移。失地后这些人群很难找到工作，只能赋闲在家。三是，原有的石材资源因为大学城的建设不能够再由个体的农民来经营。且由于旧房改造，农民失去了存放自用三轮车和拖拉机的场所。运输，开采石材的收入被剥夺。同时还有用农用车作为运输工具的商业（摆摊）收入一并消失了。四是，当地依附于原有环境的副业被铲除，例如庭院经济，部分在路边的修车部消失了。五是，因为当地农民的科学技术文化素质较低，不能够适应就业市场日趋激烈的竞争和企业用工环境的改革，无法获得良好的工作岗位，只能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岗位，且工资甚低。

总之，被征地的农民失去了土地，就失去了失去了主要的生活来源，基本的生活保障，及成本的生活方式，开再生的财富。

当然有部分村民的收入在征地中得到了极大提高，财富膨胀。调查发现这部分人主要分为如下几种：一，在征地钱承包有大片的果园，树林的农民因为征地而获得了政府一次性的大笔资金补偿。因为当时因为果品价格的低迷，被征地的农民对补偿是相对满意的。其中一户农

民的补偿款达到百万以上。二，在农村社会中具有较高威望或权势的人，这些人多为村干部。这些人通过承包长清大学城的工程，在相对短的时间里聚集了相当的财富。三，是违规操作者，这些人多为村里的主要领导干部，接受贿赂让外来人员进入本村户籍。在调查中了解的村庄多有外来人口进入本村的现象。最多的一个村庄在征地前多出了200多人，除有部分正常进入者外，相当的人口为违规操作。群众怨言很大

与下降的收入相对比，当地农民的生活花费增长很大。原因如下：一，征地前农民的粮食自产自食，部分蔬菜亦可自我种植食用。而征地后，这些生活资源都要靠市场购入。二，旧房改造增加了诸多刚性收入，如物业费，水费，电费，取暖费，有限电视费。由于旧房改造，农村火灶消失，当地农民多用电器做饭烧水，用电量剧增，从原先的十几元到现在的一百多元。三，生活消费的增长也有当地二三产业发展和外来人口带动的原因。例如，建筑工地对食品的需求带动了当地菜市场的菜价。四是在入住新房时花了部分钱财在装修上。

案例分析

下面是两位失地农民的的情况，较好的支持了上述观点。

案例一：王某，40岁，初中文化水平，妻，42岁，初中文化水平。一个81岁的老母亲，孩子两个，一男一女。大女儿上高一，小儿子上小学五年级。征地前除耕种自家土地外，还从事石材运输，偶尔到济南市区用自家农用车贩卖西瓜等小产品。石材运输收入在每年在三万左右，摆摊每年收入在一万左右。家有7亩多责任田，两季相加亩产约有900多公斤。六亩承包土地。现在这三项收入都因为征地而失去了。现在王某在长清大学城某大学内担任保安工作，每月工资为1050元。其妻赋闲在家照顾老母亲。家庭收入为工资1050,政府发放的每人每月150多块的生活保证金和出租房子的330元。每月共计收入在1840元。收入比较未征地前大为减少。现在其生活消费支出上升，每月收入刚可以与花销相抵。水费，电费，有限电视，网费，物业费等成为刚性支出。开支的加大给他的生活压力加大。案例二：段某，55岁，段庄人，高中文化程度，妻，54岁初中文化程度。两女儿，目前与小女儿和女婿生活在一起。在征地过程中小女儿和女婿的户籍从外地迁到段庄，小女婿成为养老女婿。当时政策规定只有女儿的住户，可以将一个女儿及女婿作为养老者迁到本村。段某为党员，曾任两届村党委副书记，现为村委委员。段家在征地前的收入主要分如下几个部分：一，农业收入，家里共有十亩左右的土地，主要用来种玉米和小麦，两季亩产在800到900公斤之间。二，家庭养殖业收入，一年养两口猪，每头猪的纯利在一百元左右。主要用于积攒农家肥。三，在农闲时节从事换大米的行业，收入在每天50元左右，每年可以干200多天。四，在玉米收获季节在贩运玉米每天收入在百元以上。大约可以做半个月。五，承包了7亩果园，在征地前已有三分之一进入盛果期。果园全部收入可以在三万元左右。段某对征地持赞成态度，感觉征地对其生活起了积极作用。首先，除每人补贴的8.7万元的收入外，段某从果园的赔偿里获得了14万元的一次性补偿款。补偿标准是盛果期的苹果树补偿300，初果期补偿190元，苗子补偿30元。加上果园的杂树和作物共补偿14万。段某对补偿相对满意，“虽然现在苹果价格较好，但苹果种植还是很累，政府一次性补偿不错，不用种地了。”再次，段某在村里的威望比较高，在大学城建设过程中曾经承包过在本村建设的大学的工程，只此一项段某收入了15万元左右。段现在在某大学担任楼管工作，每天工作8小时，月收入750元。同时还有担任村委的工资，每月500元。妻子在家赋闲。其小女在某大学卖水果，每天收入在40至50元之间。小女婿在一家钢铁厂工作，每月收入1600元左右。段某家现在每月消费在1600元左右，小女儿和小女婿在段某家就餐，所以段家的粮食

基本有女婿供应，故粮食费用不在每月的1600元消费中。段某对现在的生活相当满意，认为征地给了他机会改善生活。

失地农民的征地补偿

这一部分资料来自对失地农民的调查。调查发现，当地农民的征地补偿款是根据片区综合划价。每个村根据土地的多少，每人补偿7到9.7万元不等。但政府在发放补偿款时并没有将全部的款项给予失地农民，是在每人的补偿中扣留了3.4万元。这部分被扣留的补偿款作为本金存在银行，政府用这些钱的利息再加两个百分点给失地农民发放基本生活保证金。这部分被扣留的钱不会发放给失地农民本人，而是发给拥有这笔钱的村民的继承人。这笔钱只有在拥有这笔钱的村民过失后才能发放给其继承人。在调查中发现，政府在征地补偿中根本没有给失地弄民以口粮补助金，养老金之类的补偿更毋宁说医疗养老的保障。

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农民在土地增值收益中所占的比例较少。在人均土地面积两到三亩的村落中，村民的补偿与土地增值的收益相比较相差悬殊。举个例子，恒大绿洲正在乐天小区建设的商业建筑的用地是以每亩80万的价格从政府购得。而农民的补偿相对于如此价格可以说是非常少的。政府以低价征地然后再高价卖出的情况是对农民的掠夺，农民在征地中得不到多少实惠所以意见很大。这是一个涉及到政府形象和农民心里平衡的大问题。

旧村改造工程

“旧村改造工程”是对原长清大学城的居民统一安置的一项措施。将原村落的居民的住房拆迁，按照统一规划，建设新型居民区（乐天小区）。新房按照每人40平方米来分配，以旧房抵新房，多退少补。被调差的半数的农户拥有两套住房。某村民说：“我家四口人，总共得到了两套80平方米的房子。儿子结婚购房的问题解决了。住上楼房生活水平提高了。”乐天小区的生活设施比较不错，有两个门诊，一所中学和一所小学，还有一些体育锻炼设施。但是笔者在调查中发现，这种安置方式存在着许多弊端。首先，农民的大大增加。楼房需要缴纳暖气费，水费，电费，物业管理费，煤气费，卫生费等各种费用，使农民不堪重负。其次，原来可以利用宅基地发展的养殖业，运输业，手工作坊被断送，农民失去了相当的经济来源。再次，抛开农民的宅基地所有权不谈，政府其实用少量的小区换取了农民的宅基地所占有的土地，其比例约为1:6。再次，乐天小区的部分居民楼出现质量问题，如地下室开裂，墙体不结实，外墙表皮剥落严重。最后由于旧村改造使用的是集体土地，这种楼房难以进入房地产市场出售。所以，这种安置方式将流动资金转化为固定资产。此外，部分农民还要拿出一部分钱齐面积差额款。这样就导致小农缺乏发展资金。

农民面临的困难及要求

就业难

调查表明，失地农民基本上是自谋职业。政府在征地过程中没有为失地的当地农民安排任何工作岗位。首先是失地的中老年农民的就业问题。这部分人在征地之前是农村里种地最富有经验的人群，可以说是农业的支柱。但征地之后这个人群成为最没有用武之地的人群。要通过就业劳动力市场来解决这部分人群的就业问题很是困难。因为这部分人缺乏适应现代劳动力市场的技术，且年龄较大。大部分用工单位不会聘用这些人员。在调查的34名46岁至

60岁的中老年农民中有22名赋闲，8名在长清大学城的各个高校中从事保洁或楼管的工作，工资水平在650元到750元之间。另有4人从事小食品出售（路边摊）或修自行车等行当，收入不稳定。其次发现，就是中青年的就业状况亦不理想。由于当地农民的科学文化水平比较低，初中文化包括初中文化以下的农民占到总数的85.5%，这部分中青年农民只能从事加工业，建筑业，服务业，运输业等强体力劳动岗位。收入少，职业不稳定。大部分都是临时工。再次，就是发现存在严重的同工不同酬的的现象。当地农民多为临时工，受到用工单位的歧视。做了同样的工作，却得不到相等的报酬。更不用提为他们提供养老医疗等方面的保险，没有任何福利待遇。更为严重的是用工单位强迫当地失业农民每年签订新的用工合同，强迫他们放弃养老和医疗保险。有的失地农民在长清大学城某大学工作4年以上仍旧为临时工，从来没有社保。调查的一位在长清大学城工作两年半的失地农民的诉说，他在这个大学中工作了两年半，工资为600元。至今没有签订正式的用工合同。还是在这个大学，它与保洁人员签订的是钟点工的合同，给的是月工资600块。这些钟点工每日工作8小时。每星期有一天的假期。

获得社会保障难

失地农民的社会保障制度基本上没有建立。失地农民都没有参见社会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失地农民的社保问题没有妥善解决好。土地是农民最重要的养老保障手段，过去大部分老年农民靠种几亩土地来维持生活。目前土地已经占完，没有任何收入，只能靠土地补偿来维持生活。

所有的调查农户都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公共医疗和养老保障。农民怕生病，生不起。乐天小区的部分村民因为家庭成员生病已经花光了所得的征地补偿款。而老年人尤其害怕生病，害怕生病后拖累孩子。一位被征地农民说：“现在还有一部分钱，家里的征地补偿款未花完。日子还可以过的去，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家里母亲有病，现在每月都要几百元的药费。我母亲的病本来是要住院的，但是没钱住院。就是把病治好了，钱花完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我们现在又没有低保。”据调查，在乐天小区已经有几名老年人因为与在养老上发生矛盾，而又缺乏生活来源而自杀。社保体制不健全已经严重危害到了征地地区的社会稳定。

但在调查中发现的另一个现象是当地农民对商业保险比较看重。在调查的30户人家中11家以各种不同的险种向保险公司投保。其中就包括一部分数量的农民养老和医疗保险。这些保险多以分红的性质出现。商业性的保险在一定程度上对农民的养老和医疗问题进行了解决，在另一方面反映了农民对公共养老和医疗的渴求。“最好是由政府出面为失地农民建立建立医疗和养老保险，这样心里比较放心。向保险公司投保总是感觉心里不放心。”

在养老医疗等方面得不到政策关怀，生活缺乏着落已经对农村社会的稳定和经济发展造成了严重危害。同时这种由于政府征地造成的失地农民的安全感匮乏已经严重影响了中国共产党在农村社会的威望，失地农民对生活现状的不满情绪放映到政治层面就是对中国共产党的极度不信任。对执政党漫骂的有之，痛恨的有之。此种现象如果发展下去，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是否会发生动摇不未可知。一位失地农民的父亲为中共党员，但他经常劝说其父退党。“没有什么用，每年除了交党费还有什么？村党委和村委的主要领导干部自己说了算，只是跟党员开个会说说就行了。”

集体资产流失严重，保值增值难

集体资产及其收益在解决失地村公共费用支出，村民福利保障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长清大学城原村落在征地过程中获得了村落里原有的公共财产的补偿款，加上原有的村集体的积累，原村落有一定的集体积累。但存在的问题却不可忽视。首先是由于产权，管理等方面的原因，集体资产流失，保值增值难。一方面是由于村级集体财产管理跟不上市场经济的发展要求，即使村集体有土地，有资金，但不知如何去发展，怎样壮大集体财产，集体财产难以达到保值增值。另一方面，由于部分村干部素质差，贪污腐败，损公肥私导致村级集体财产严重流失。其次是集体财产享受对象确定难，人人想占有集体财产。不少已经农转非，或者是已外嫁的人员，参军人员，学校毕业人员等，也想享受集体资产的权益，参与分配。只要集体财产还存在，村民就会想时刻关心集体财产的利益分配。

农转非难

调查的九个村落中，村民仍为农业户口。而村民在2005年搬迁后已经处在无地可种的情况。村民早已脱离农业生产，转而从事第二三产业，但任然延续农业户口至今。

政府在征地过程中为减少赔偿数额，也为避免处理一些农村的复杂社会问题，而在征地过程中不为失地农民办理农转非的手续。失地农民现在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说是农民，却没有土地，说是城里人又没有城镇户口。失地农民不能够获得非农业户口，则为当地政府节省了城市低保的资金，减轻了政府的压力。

加强干部廉政建设

据调查，当地村民对现有的村两委干部不满意。部分素质低下的村级领导侵蚀集体财产，损公肥私。据被调查的村民介绍，相当部分的村干部在征地过程中暴富就是侵占村集体的公共财产的原因。村干部侵占公共财产成为农村社会的公开秘密。而且这部分农村干部在带领村民致富奔小康上却鲜有作为。一方面这些村干部在心态上存在当官为己的思想，另一方面他们自身的科学文化素质限制他们带领农民致富的视野。而且据调查，在村落中存在相当严重的贿选现象。“村里选干部的时候，候选人都会给我送两盒烟，请吃饭。我们村给的东西比较少。有的村给的要多，据说给几百块钱。他们要考虑竞选成本，能不能再当上之后捞回来。还有可能选不上，所以不会给的太多。”试想通过贿选而进入村领导集体的人员怎么可能会廉洁，又怎么会带领村民致富？所以村民们想要一个能够廉洁并带领他们致富的村领导集体。这就要求村干部自身有较强的政治素质，道德素质和较强的科学文化素质能够适应当前农民的需要。当然这是当前农村存在的普遍问题，海选给了农民自主权利选出自己的领导干部，但海选存在的弊端还是要解决。当然这就不是本文的讨论对象了。在调查中，村民们表达了这样的一个意愿，希望上级政府能够指派具有比较高的素质的大学生到农村干村官。“大学生刚毕业，不太会贪污。而且人家素质又比较高，可以帮助村里做好工作，不像现在的村官不干实事净会贪污。”

政策建议

一，加强村务公开和民主管理制度，确保农民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决策权和监督权

充分相信村民，依靠村民是村里稳定发展的关键。没有村民的民主参与，不给村民表达意见，

参与决策的渠道及机会，村集体的事情就办不好。因此首先要建立一个程序，保证农民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决策权，监督权。根据调查的情况我们建议：一，村委会向村民公开村务，财务状况，并在村民代表大会上报告村务工作。村里应专门设立“两务”公开栏，定期公开村务，财务，扩大公开范围，丰富公开内容。村里的事情让广大村民知道，这是广大村民最基本的权利。村务公开栏内容应包括村集体的收入，生产性收入，村干部报酬，招待性费用等全部收支情况。二，建立两委会议议事制度，党员大会议事制度，村民代表会议议事制度。村里的每一项重大事项的决策都要经过以上三项会议的研究讨论决定。三，建立村务，财务公开的监督制度。，其成员由党员群众推选，主要对村务，财务公开的账面进行清查，确保公开内容无差错，无遗漏，同时规定由主要村干部接待群众来访，对公开内容不清楚，不明白的做具体解释说明。四，建立村干部定期向全体党员，村民代表述职，由党员和村民代表对村干部进行民主检测。五，派遣一定数量具有较高素质的大学生到农村任职，为农村注入新鲜血液，帮助农村进行制度建设。

二，提高征地补偿标准

失地农民失去了原有的低成本的生活方式，因此再按其以前的生产和生活标准来确定是显然荒谬的。为保障失地农民能够在失地后生存发展，征地补偿应该考虑的因素有生活费用，就业和创业资本，住房，社会保障及一定的土地增值收益。根据被征地的区位，产值，经济发展水平，同类地块的市场价等多种因素评估地价。评估地价的工作最好由中立性的资产评估机构来做。然后按照一定比例或适当的补偿标准将土地的增值返还给农民。在征地过程中英建立与征地农民集体和农户的协商程序，建立公平的争议仲裁制度，充分保障被征地农民的知情权，参与权和申诉权，保障农民充分行使公民权利。

三，建立集体资产的股份制改革

建立集体所有制的企业，管理村集体的土地，村办企业以及其他集体资产。对这个企业进行股份制的改革。让农民一土地入股，保障了农民的长期性生活收入，促进了农民的非农化和向二三产业的转移，同时保障了农民的土地收益权。

四，促进失地农民就业

失地农民就业是保障他们生活的最根本的保障。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增加失地农民的就业。1，为农村保留适量的土地以供村集体或个人从事经营业务2村集体在经过两委，党员大会，村民大会的研究审核批准后可以用征地补偿款作为发展基金，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的加工业与服务业3有部门要鼓励失地农民和村集体自主发展二三展业，并在工商，税务，信贷等方面为农民提供方便和优惠4开展对失地农民的职业技术教育，提高农民自身的素质，帮助他们树立全新的就业观念，鼓励其通过劳动力市场寻找就业机会。国家鼓励用工单位接受失地农民，对其提供政策上的一些优惠。

五，把失地农民纳入城市社会保障

长清大学城失地农民在失去土地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生活来源。征地让他们脱

离农业就应该给他们以城市户口，把他们纳入城市低保的范围。大学城里的村民生活在小区里面，且已经基本不从事农业生产，所以失地农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应该与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一致。其次，为失地农民提供包括养老和医疗保险在内的社会保险。这部分钱可以有征地的增值，征地补偿款，农民缴纳，政府补贴，社保部门出资等来组成。最低生活保障是社会安全网的最后一条线，社会保险是社会的稳定剂，在这两条战线上做好，才能够为社会的稳定，经济的发展提供良好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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