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城南旧事的悲剧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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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类似大概是容易觉察到的”。 ⑧这两

位学者都肯定丁玲对包法利夫人爱玛非常 理解并同情,

也对包法利夫人决然地甩掉

平庸的丈夫而甘愿投入骑士般风度的罗道 弗和艺术家气质的赖昂的怀抱 “心有戚戚 焉”。

但爱玛的下场警示了丁玲, 震动了丁 玲,

使丁玲学会了 “自我保全” 和

“自省”。

“自我保全”指她无时无刻不在所谓“爱 情”的狂热中监视着“恋人”的真诚的可 信度,

一旦发现对方搞的是玩弄女性或三 心二意的把戏,

马上就凛然绝情下意识地

保护自我的高洁不受沾污; “自省” 指她看

到了身体中狂乱的力比多十分有力, 但往

往与人高洁的精神追求脱节悖离, “肉” 总

与“灵”在撕扯而未统一,她通过详细的 自我分析,

在作品中一次次地自省着身体

中这神秘的自然之力,清醒地注视着它, 并且最终让“灵”战胜“肉”,让“灵”处 在上风,

防止产生又一个包法利夫人。 这

样的情节处理不能不被看作是包法利夫人 死亡的阴影在丁玲作品中的原形投射。 注释:

①夏志清:

《中国现代文学史》 (节

录),转引自《三八节有感·关于丁玲》第 89页,

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 ②同上。 ③茅盾:

《女作家丁玲》,转引自《丁 玲研究资料》, 第253页, 天津人民出版社, 1982年版。 ④王蒙:

《我心目中的丁玲》, 选自 《左

右说丁玲》,第 201页,中国工人出版社, 2000年版。

⑤《中国当代女作家论》1930年 7月 1 日,

《妇女杂志》第 16 卷第 7 期。 ⑥(美)白露《三八节有感和丁玲的 女权主义在她文学作品中的表现》, 转引

自《丁玲研究在国外》,第 219页,湖南人 民出版社,1985年版。 ⑦北冈正子:

《丁玲早期文学与包法

利夫人的关系》,转引自《丁玲研究在国

外》第 209 页,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 版。

⑧高穰: 《丁玲》, 《现代中国的作家

们》,日本昭和 29 年,和光社版。转引自 《丁玲研究生在国外》,第325页。

作者简介:王向军, 郑州大学现当代文学 研究生。

编辑:席 格

在台湾乡土小说发展史上, 林海音的

《城南旧事》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它

“标志着台湾的乡土小说由政治的、 社会

的、问题的、写实的大一统向乡愁的、文 化的、 民俗的、 个人性情的、 抒情的分野” (1)。

那简淡质朴的写实手法、 含蓄婉约的

韵致和抒情的诗化结构, 叩动着千千万万 读者的心,

并以别具一格的风姿绽放在当 时“战斗文艺”盛行的文坛。 《城南旧事》

以深挚的情怀和笔触追

索二三十年代北京城南旧事, 描写种种人 物的命运遭际,

为我们展示了一幅色彩明 丽的北京风俗画, 在京味十足的乡土气息 中,

熔铸了作者绵延不绝的眷念之情, 是

公认的“乡愁文学”力作。诚然, 《城南旧 事》

的思乡怀旧之情是深切而浓郁的, 但

如果我们对这部作品的认知仅仅停留在 “怀乡思亲” 的层面,

很可能会遮挡了它作

为一部意蕴丰厚的佳作从多侧面多角度所 折射出的光芒,

从而也无法抵达作者的心

灵深处。林海音在《〈城南旧事〉自序:字生涯半世纪》 中写到:

“我看到了在那个

新旧交替时代的人生悲剧, 尤其是中国女

文 性的悲剧……从十二岁丧父那天开始, 我

童稚的心灵就隐隐约约觉察到人生无常、 现实生活的残酷, 我必须要在寡母和年幼 弟妹中间, 面对现实人生、 宿命的可怕力 量。” 这段话,

可以作为我们解读作品的钥 匙。

《城南旧事》

这部带有强烈自传性质的

小说以一个童稚未消的小女孩英子的眼光 为视角触摸往事, 字里行间浸润着淡淡的 哀愁和悲悯,

倾注了作者对人生悲剧意蕴 的体悟。

这种悲剧意蕴主要表现在三个方 面:对人物命运悲剧的呈现、 对别离的无

奈和对人生无常的喟叹. 一

《城南旧事》

这部小说集由5个短篇 组成,

这些短篇既可独立成篇, 也可连缀 构成长篇。

其中每个短篇都是人物悲剧命

运的艺术呈现,读罢不能不令人黯然泪 垂。

《惠安馆》

中美丽纯情的姑娘秀贞与贫 苦的大学生思康倾情相爱, 两人在患难与

共中建立了真挚的恋情。然而天不从人 愿,

恋人一去不返, 刚出生的女儿也被扔 到了城外,

秀贞因此而成了疯子。她满眼

都是女儿的身影,心中盛满对恋人的爱 意,

那份对纯洁无瑕的爱情的痴狂,又岂 是常人能比!最后, 为了追寻恋人, 秀贞

与爱女双双惨死于火车轮下, 死后还要被

不明真相的人们冠上“骗子”的恶名。在 《我们看海去》 中,

偷儿的遭遇也足以让人 为之掬一捧同情的泪水。 迫于

“吃了上顿

没下顿”的困窘生活,为了供“年年考第 一” 的弟弟

“飘洋过海去念书”, 生计无门

林海音的 《城南旧事》

字里行间浸润着谈谈的 哀愁和悲悯,

倾注了作者对人生悲剧意蕴的体悟。

这种悲剧意蕴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运的呈现、

对别离的无奈和对人生无常的喟叹。

对人物悲剧命 论《 城南旧事 》

的悲剧意蕴

文 / 杨利娟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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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与时代

2004.1 下

的哥哥不得已做了偷儿。 他不但要承受着 良知的拷问,

还要强颜欢笑向弟弟和瞎眼 老娘隐瞒真情。

内心的苦痛无处告白,不

谙世事的小英子成了他唯一的倾诉对象。 不料,

小英子的无意之举竟给偷儿带来了 不可挽回的灾难, 被逮捕了。 我们不难想 象,

哥哥美好形象的坍塌给品学兼优的弟 弟带来的打击不啻是毁灭性的。 《兰姨娘》

描写了出生于贫穷家庭的兰姨娘的不幸遭 遇。

为给哥哥治病,

她3岁被卖为养女;年

及 16,被迫沦落在“烟花巷”4年之久;岁时,

她无奈做了一个63岁的阔老头的姨 太太,

备受凌辱和损害;后来她终于设法 逃身,

与北大学生德先叔成为有情人,并 携手出奔他方。 《驴打滚儿》 追忆了来自农 村的宋妈的故事。 因家境困顿无着, 宋妈

强抑骨肉离别的悲痛,到城里当了奶妈。几年来,

她以无私的母爱和竭诚的劳动抚 育幼小的孩子,

成了主人家里不可或缺的 角色。

而她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却因缺乏亲 情眷顾,

02 先后被送人和夭折。 宋妈得知这 巨大的悲伤,

已是子女沦失一二年之后! 她别无选择,

在一个雪后的清晨, 骑上毛 驴,

在对胜似亲骨肉的孩子们的千叮万嘱 中依依不舍地踏上归程。 《爸爸的花儿落 了》

则充满了对父亲的缅怀之情。 在作者 笔下,

父亲是一个正气凛然的人物。 他同

情革命斗争活动, 痛恨日本侵略者, 生性 豪爽, 乐于助人,

具有广泛的生活情趣。 而

对孩子,

他则如严师慈母般谆谆教导, 充

满了舐犊情深的挚爱。可惜生于忧患时 代,

英年早逝,

留给作者的是刻骨铭心的 伤痛。 5个故事, 5个命运悲剧, 我们无法 说纯属巧合。

结合作者的其他作品,这一 点可以得到进一步印证。 有人称林海音是

“关心女性姻缘路的女作家”, 因为妇女的

婚姻际遇与问题是她小说创作的突出主

题。而在她笔下,不但“上一代妇女的婚 姻生活是在无限痛苦中度过的”,

“生成在

新旧交替期间女性的婚姻生活, 也屡屡发

生血渍斑斑的悲剧” (2)。 生于日本, 暂返 台湾,

后又迁居北京以及重返台湾的辗转

生活经历,使她承受了太多的别离与思 念;强忍幼年丧父的剧痛,她稚嫩的肩膀 过早地担负起家庭的重荷, 去品尝人生底 层的辛酸,

生命的悲剧意识已经锲入她的 心灵,

而创作是她传达生命感悟的最佳方 式。

作者有一段话是对她钟情描摹生命悲 剧的最好诠释: “我和五四新文化运动几 乎同时来到这世间, 我看到了在那个旧时

代转成新时代一幕幕的悲剧, 尤其是中国

女性的悲剧。” (3) 二

《城南旧事》

以行云流水般的笔触, 含

蓄有致地演绎着人物的悲剧故事。 流淌在 故事中的, 则是作者对人生 “惟有别离多”

的感伤,而伴随着离别反反复复出现的 《骊歌》 “长城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

有别离多……”

更是把作者对离愁别恨的 无奈和伤感渲染得淋漓尽致! 林海音在

《城南旧事·代序》 中写到:

“读者有没有注意, 每段故事的结果, 里面

的主角都是离我而去,一直到最后一篇 《爸爸的花儿落了》,亲爱的爸爸也离去 了,

我的童年结束了。” 在情深意挚的追述 中,

无奈地再一次咀嚼一个又一个别离, 这种伤感与无奈是浸入骨髓的。 秀贞和妞

儿惨死于火车轮下, 为她们悲凉而短暂的 人生划上了句号, 这世上只有 “我知道她

们的秘密”,如今“我”搬了家,这“秘密” 连同她们一起成为尘封的回忆;曾与 “我”

推心置腹的偷儿被抓走了, 草丛里的好朋

友没有了踪影;孩子们喜爱的宋妈在雪后 的清晨踏上了归程, 不知是否后会有期;

兰姨娘和德先叔也离“我”而去,前途未 卜;最后连亲爱的爸爸也消失了……在本 应该满载欢乐的金色童年里, 却一次次地

上演着生离死别, 一份份连阅尽沧桑的成 人也会为之伤神的情感, 却要交给一个稚

气未泯的小孩子来品尝, 这是多么残酷的

现实!作者叙述的笔墨是淡雅而波澜不惊 的,

但我们收到的正是 “于无声处听惊雷” 的效果!

随着故事主人公的一个个离 “我” 而 去,

我的童年也一去不返了。 生命短暂, 童

贞不再,

这是人生弥足遗憾的事情。 偷儿

说“等到你小学毕业了,长大了,我们看 海去”, 那时 “我”

是多么高兴地憧憬着长

大;而当兰姨娘离开的时候说“英子,你 大了,

可不能招你妈妈生气了!” 时, “我 想哭, 也想笑,

不知什么滋味”, 对于童年, “我”

开始有了说不出的眷恋之情;宋妈临 回老家时说: “英子, 你大了, 可不能跟你 弟弟再吵嘴!” “我”

已经痛楚地意识到童 年的渐行渐远。

而爸爸已经不拿我当小孩 子了:

“不要怕,英子,你要学做许多事, 将来好帮着你妈妈。” 在爸爸的谆谆教诲

中,

“我”真的长大了。而“爸爸的花儿落 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一句话, 包含了

多少的痛惜和眷恋! 亲友们离我而去了, 纯真的童年也成 了遥远的回忆,

但那份思念和伤感却梦萦 魂牵。 于是,

“我对自己说, 把它们写下来 吧,

让实际的童年过去, 心灵的童年永存 下来”。 (4) 三

如果说伤别离是回荡在作品中不绝的 旋律,

那么叹命运则是潜隐在作品中绵延 的暗流。 一直以来,

宿命就是人类一个没 有答案的谜。

许多文学作品表达了对命运 神秘力量的困惑。 而人生无常, 天意不可

违抗的宿命意识也同样贯穿在《城南旧 事》中,其中以《惠安馆》一篇最具特色。 思康和秀贞的爱情悲剧就是一个不折不扣 的命运悲剧。

两个异乡人在贫苦的交往中 产生了恋情,

思康的纯朴和深情是不容置 疑的。

但在那个穷得尽吃白薯, “能叫外头

去的人吃出眼泪来” 的地方,

作为孝子的

思康不仅要侍奉贫苦中的老母,也 “舍不 得让我 (秀贞)

这个北边人去吃那个苦头 儿”

;善良而痴情的秀贞也没有把怀孕的 事告诉思康,

“千山万水,去一趟也不容

易。我要告诉他我有了,不也让他惦记 着?”

两个相爱相恋的有情人, 彼此为对

方着想,阴差阳错,最终劳燕分飞。思康 不是薄情郎、 负心汉,

两人的感情也没有

遭到双方家长的阻挠,但有情人难成眷 属, 这就是 “命运”,

是不可违抗的命运使 然。

《驴打滚儿》 中的宋妈, 是一个集妇女

之大不幸于一身的苦难形象。 她有着不幸 的婚姻,

经常被丈夫拳脚相向,贫困的她 不得已暂别骨肉, 到城里帮佣, 谁知这一

去却永远地作别了儿女。 儿子不明不白地 死了,

女儿也被丈夫悄悄地卖了。 作者认

为这是命运的不公, “宋妈为什么嫁给黄

板牙,这蠢驴”!《爸爸的花儿落了》中, 父亲 6年前的叮嘱犹在耳边,而 6年后当 “我”

终于完成了他的愿望时, 父亲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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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天人永隔。

命运开了个多么残忍的玩 笑!

《城南旧事》

的另一个悲剧特色是主

人公的参与促成了悲剧高潮的到来, 这与

古典悲剧是一脉相承的。 古希腊著名悲剧 家索福克勒斯的 《俄底普斯王》 讲述了俄

底普斯不向命运屈服, 努力反抗命运的故 事。

但他愈是积极地反抗命运, 愈是陷入 命运的罗网。 他的种种努力, 只是在完成 着命运的注定。 《城南旧事》 承继了这种悲 剧精神。

天真无邪的小英子帮助秀贞母女 相认,

进而又协助她们出逃寻亲, 却换来

了秀贞母女惨死车轮下的悲剧;童言无 欺,

却导致了推心置腹的朋友偷儿的被逮 捕;撮合了德先叔和兰姨娘, 结果是他们 相携出奔。

以一颗诚挚的童贞之心待人, 却不期然伤害了亲友, 同时也深深地伤害

了自己稚嫩而敏感的心;努力摆脱命运, 偏偏坠入命运的陷阱。天意从来高难问, 人生无常,

谁又能参透生命,

把握命运?

这种对命运强大力量的体悟渗透在作品 中,

使其悲剧色彩更加浓烈。 《城南旧事》

的悲剧意蕴是明暗交织、

层层推进的,它既是现实人生悲剧的写 照,

也是作者历尽世事后对生命的理解与 体悟,

而通过朴素的写实手法营造的含蓄 深沉、

哀婉感伤的艺术氛围,又使这部小 说的悲剧意蕴余音袅袅, 回味悠长。 注释: (1)

陈继会等著:

《中国乡土小说史》,

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312页。 (2)

刘登翰等主编: 《台湾文学史》 下 卷,

海峡文艺出版社, 1993年版, 第48页。

(3)林海音:

《〈城南旧事〉自序:文 字生涯半世纪》, 经济日报出版社, 2002年 版. (4) 林海音: 《

〈城南旧事〉 出版后记》 (5) 宋家宏: 《

〈城南旧事〉 新释》,

《世

界华文文学论坛》,1998.4,第52页。

作者简介:杨利娟, 郑州大学文化与传播

学院现当代文学专业2001级硕士研究生。

编辑:郑钢岭

1986年始,写完《浮躁》的贾平凹在 长篇小说创作上大大地“浮”了一把。到 2000年底,

他先后出版了7部长篇小说: 《妊娠》、 《废都》、 《白夜》、 《土门》、 《高老 庄》、

《我是农民》、 《怀念狼》 (平均每两年 一部,

与本论题相关的有 《废都》、 《白夜》、 《土门》、

《高老庄》4部)。

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在情节上多有三个

支干:政治讽谕;神秘外观;涉性事象。 本

文观照的是其文本的神秘的外观。

贾平凹出生于楚豫、秦晋相交的商 州。

从地缘文化的角度讲,商州兼有三秦 的汉唐风采、楚湘的神秘奇幻(楚人“尚 巫尚鬼”)。

贾平凹浸淫其间20年:少年时 的孤独

(常听乡间光棍讲狐鬼花妖) ;成年 后的多病

(病中有了独特的生命体悟、 审

美感应)。

1986年前后, 拉美魔幻现实主义

在中国的潮涌, 对贾平凹来说, “简直是一

个轰隆隆的响雷”。 ①于是老庄哲学、 神秘 象征、 佛教禅宗、

魔幻现实主义鳞次栉比

地进入他的心理图示,使他逐渐形成了 “巫化思维方法”。 他1987年的 《太白山记》

因浑浑茫茫,恍兮惚兮,遂有“新志怪小 说” 之说。

“贾平凹以这一种强化了的心理 图示进行艺术思维, 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着

异质同构, 揭示着种种神秘的文化现 象……”。

②而他90年代的几部描写都市 (或都市村庄)

的长篇小说又保持了这种 一惯性。

一.意有所指的书名——象征性 《废都》

顾名思义是写一个都市, 写都

市人的道德沦丧、精神颓败、堕落(连尼 姑也不例外)。 象征性的物象, 展示了 “废 都”

之废——世纪末现代都市的 “百鬼狰

狞,上帝无言,星茫无角,日月暗淡。” 《土门》

之门为城市乡村相接之门, 是 地门、 城市之门,

或者说城乡交叉地带。

穿 越

“土门”, 通往城市,

让人看到了颓下的

世风,城市的畸变;立足“土门”,返视乡 村,

则让人看到了乡村自身的问题及现代 城市

(包括它所代表的现代文明) 对乡村 的挤压、 围歼,

村风村人的风化、 颓变。 “土 门”

象征了作家的一种观照视域, 一种文 化姿态,

一种对乡村退化、 城市浮躁的二 元批判。

门外的城市工业文明让人绝望,

门内的乡村农业文明同样是无言的哀歌。 《白夜》

的书名取之于小说主人公虞

白,夜郎(“夜”之姓在民间读“黑”)之 名,是亮烈的对比色,象征(或反讽)人 脸面的美丑、 心灵的善恶。 全书因之有一 种整体的象征。 《高老庄》

之名自然让人联想到 《西游 记》

中猪八戒的入赘处。 “对于猪八戒这位 神话主人公而言, 高老庄是一个阻挡取经 志向的回家情结”。 ③贾平凹借用这一具 有原始特征的神话意象,

作为一种文化意 义上的象征,

既指向子路受传统文化牵绊

而回归传统文化——具体在小说情节上表

贾平凹90年代描绘都市题材的四部长篇小说, 表

现了大致相同的神秘外观:书名的象征性;人名的符 号化;事象的神秘色彩。 它们昭示了作家对世界的一 种形而上思考。

贾平凹 90年代都市题征性、

材长篇小说的象

符号化及神秘色彩

文 / 黄文学

WENXUE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us0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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