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液化天然气到岸价二十年走势分析

日本液化天然气到岸价二十年走势分析

摘要 日本进口液化天然气（LNG）历史时间长，进口量大，来源国家多，其LNG到岸价往往作为衡量亚洲地区LNG交易价格水平的重要参照。20世纪60年代以来，日本LNG价格从固定价格到与产油国政府售油价格挂钩，再发展到与日本一揽子进口原油(JCC ) 价格挂钩；与JCC 价格挂钩后，价格公式从直线方式发展到“s”曲线，从“s”曲线发展到上封顶、下保底的方式， 再回到直线方式。通过对1988 - 2007 年日本LNG 平均进口到岸价的回顾， 并与日本一揽子进口原油(JCC )价格进行比较，发现在低油价区间，日本LNG 平均进口价格高于JCC 价格；在油价超过50美元／桶时，LNG价格显得相对便宜。预计未来日本LNG 价格将与原油价格趋于一致，到2015年左右， LNG 的供求关系会逐渐缓和。研究认为，中国应选择合适的时机引进LNG，贸易谈判时可参考日本LNG 价格，并应根据实际情况对LNG进行国内定价。

关键词液化天然气 日本 定价方式 到岸价 JCC价格 变化趋势 政策建议

在亚洲， 液化天然气(LNG)消费量较多的国家和地区是日本、韩国、中国台湾， 近年来， 印度和中国大陆的消费量也在不断增加。在这些国家和地区中，日本进口LNG的历史最长、进口量最大，对远东地区的LNG市场影响力也最大。可以说，日本对外公布的LNG到岸价与美国的Henry Hub 价格和欧洲的NBP (National Balancing Point) 价格共同构成了世界三大LNG价格体系，这三大价格体系是国际LNG价格水准的重要标尺和价格涨跌的风向标。其中， 日本LNG 到岸价往往作为衡量亚洲地区LNG 交易价格水平的重要参照。

一、日本LNG进口定价方式的演变

日本进口LNG的方式主要可分为现货贸易、中期合同(5年左右) 与长期合同(10年以上) 三种。其中长期合同的期限长、合同量大，是日本进口LNG的主要方式。本文主要研究日本进口LNG的长期合同中的定价方式。

20 世纪60年代以来， 日本LNG进口价格采取与原油价格挂钩的方式， 从固定价格开始，到与产油国的官方油价挂钩， 再发展到与日本一揽子进口原油(JCC)价格挂钩；价格公式从直线方式发展到“s”曲线，从“s”曲线发展到上封顶、下保底的方式，再回到直线方式。

1．固定价格方式

1967年，两家日本公司——东京燃气和东京电力公司与美国阿拉斯加液化天然气生产商马拉松石油公司(Marathon Oil)和当时的菲利普斯石油公司 (Phillips Petroleum)签订了一份LNG购销合同(SPA)。这份LNG购销合同从1969年开始执行，为日本购买了为期15年的LNG。当时日本购买LNG的主要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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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燃料油的替代产品，给电厂提供燃料，同时减少环境污染。1983年合同到期后，合同期被顺延了5年(1984—1988年)。各方在1988年顺延期到后，又续签15年的合同期，并附带了5年延期选择的权利。

这份购销合同既是日本签订最早的，同时也是亚洲最早的LNG购销合同，采用的定价方式为固定价格，买方和卖方定期对LNG价格进行价格回顾。合同中LNG的价格被固定在0.52美元/百万英热单位，而合同签订时的原油价格不足2美元/桶，按热值换算，价格约为0.33美元/百万英热单位 。

2．与产油国政府售油价格挂钩

1973年10月，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阿拉伯石油生产国为了打击以色列及其支持者，把石油作为战略武器，切断或减少了对美国的原油供应，原油价格从1973年的3.29美元/桶，升高到1978年的14.02美元/桶，到1979年又升高到31.61美元/桶。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证资源国的利益，LNG的卖方要求LNG的价格和油价挂钩，即采取与产油国政府销售价格(GSP)直接挂钩的方式。其挂钩公式往往为：

第一次石油危机过后，日本几家公司(中部电力、关西电力、九州电力、大阪瓦斯和日本钢铁公司)与印度尼西亚签订了第一个LNG购销合同(每年750万吨LNG)，合同规定：LNG到岸价与印尼出口的一揽子原油价格挂钩，挂钩系数约为90%，挂钩的一揽子原油价格为印尼官方确定的一揽子原油平均价格。为保护开发商的利益，在这个合同中，出现了亚洲购买LNG最早的“地板价”，即价格低限，换句话说，即使适用的原油价格不断下跌，LNG价格也不能低于这个最低价。LNG价格低限的出现为LNG的生产商提供了更多的保护。不仅如此，该项目开发所需的16亿美元投资中，有14亿美元由日本银行进行融资。合同从1977年开始执行。

1977年， 日本开始从阿联酋的阿布扎比进口LNG，年合同量为200万吨。尽管在阿布扎比的LNG项目中，日本公司(三井公司、三井液化气公司)占有一定的股份，但该项目仍然采用与阿布扎比出口原油的离岸价(FOB)挂钩的定价方式，此定价方式进一步保证了卖方出口LNG能得到不少于其出口原油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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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随着日本与印尼第二份LNG购销合同的签订，LNG定价方式也进行了更有利于卖方的更改。这份每年650万吨的LNG长期购销合同规定，定价方式为LNG出口离岸价 (FOB)与印尼出口的一揽子原油价格挂钩，挂钩系数从90% 提高到 100%。日本与印尼签订的第一份LNG购销合同在价格条款上也据此进行了改动在第二份合同中还规定：日本公司要成立一个总额达18亿美元的基金，作为购买10年LNG的预付款。1988年2月，挂钩的原油价格由官方一揽子原油平均价格改为一揽子原油的实际销售价格。

由此可以看出，经历1973年和1979年两次石油危机以后，日本与资源方签订的LNG购销合同明显地增加了对卖方利益的保护。

3.与JCC价格挂钩 随着日本进口LNG数量的不断增多和国际原油市场供求关系的变化，从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日本从各地进口的LNG出现了与日本一揽子进口原油 (JCC，Japanese Crude Cocktail)价格挂钩的趋势。1980年日本与文莱的LNG合同价格，1982年日本与阿布扎比的LNG合同价格，同年首份与阿拉斯加的LNG购销合同价格都改为与JCC价格挂钩。

(1)直线价格

LNG价格与JCC价格挂钩后，在20世纪80年代初，长期LNG购销合同中大都使用直线价格公式，LNG与JCC价格挂钩系数大约为85%，再加上一定的常数，公式如下：

PLNG =A × JCC+B

式中：PLNG为LNG价格，美元／百万英热单位；

A为系数；

JCC为日本进口原油综合价格，美元／桶；

B为常数。

随着20世纪80年代后期油气产量的回升和原油价格的下跌，LNG的价格也随之一路下跌。例如，阿拉斯加出口到日本的LNG，1981年的价格为5.94美元/百万英热单位，1988年下跌到3.07美元/百万英热单位，下跌了48.3%。其他主要LNG出口国在20世纪80年代对日本的出口价格变动情况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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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 曲线价格

在油价不断下跌的情况下，天然气市场也开始转入买方市场。为了保护上下游利益，原印尼LNG购销合同中“地板价”的概念得到进一步的发展。随着LNG购买方在资源谈判中地位的提升，在新签订的LNG购销合同中，引入了“S”曲线，即LNG买卖双方在资源采购谈判的基础上，设置了一定的价格区间：低价区间保护上游资源开发的投资回收，高价区间抑制LNG价格过高，保证LNG购买方的利 益。这种定价方式有利于使整个LNG产业在一个较为平稳的价格区间运行。由于在不同的价格区间，LNG价格对JCC价格的斜率有所不同，就形成了所谓的“S”曲线。油价较低的时候，“S”曲线的高价区间相应较大，上端的斜率也相应较低。例如，日本中部电力公司在2001年7月与卡塔尔天然气公司(Qatar Gas)签订的价格公式为：

(3)“S” 曲线的进一步演变

随着LNG生产技术水平的提高与LNG生产规模的扩大，LNG生产成本不断下降，LNG市场更加有利于买方。在亚洲签订的一些LNG长期购销合同中，LNG价格与JCC价格的挂钩系数减弱，从85%左右减为50%；“S” 曲线也进一步演变，曲线的高

价区间和低价区间分别成为LNG价格的上限和下限。

20世纪90年代，我国开始研究进口LNG资源，并由中国海油牵头在南方沿海省市进行试点，采用国际招标的方式选择LNG资源。广东LNG试点项目最终获得澳大利亚西北大陆架的LNG资源，价格公式采用了上限和下限，将挂钩的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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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价锁定在25美元/桶，创造了著名的“广东模式”。同期，福建LNG 项目锁定了来自印度尼西亚东固气田的LNG资源。这两个项目的成功为我国引进国外天然气这一清洁能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4)再次使用直线公式

从2005年开始，随着国际油价持续上升并居高不下，LNG生产的原材料、人工成本也大幅度上升，导致同期大部分拟建和在建的上游液化工厂推迟投产，再加上世界新增LNG需求层出不穷，世界LNG市场迅速从买方市场转向卖方市场，LNG的定价方式也随之调整。首先是LNG价格与油价的挂钩系数越来越大，其次是在能源价格普遍看涨的形势下，LNG价格公式再次回归到直线公式。

二．近20年来日本LNG的平均到岸价

日本财务省每月在统计网站上公布前两个月日本从世界各地进口的LNG数量(吨)和到岸价(日元)[7]。据此，我们可以计算出日本每月从各地进口的LNG的平均到岸价(日元/吨)；并根据不同产地的LNG热值(百万英热单位/吨)，以及日元兑美元的月均汇率(日元/美元)，估算出日本每月从各地进口的、以美元计热值的LNG加权平均价。具体公式如下：

1.近20年来日本LNG到岸价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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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日本近20年来LNCN岸价的统计可以看出，LNG到岸价在1988—1998年相对稳定(除了一个波峰外)，之后出现了一个波谷；在走出价格波谷后略微下调了一些，便开始一路上扬(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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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价格稳定期(1 988-1998年)

在1988—1998年的10年间，日本LNG的到岸价除了在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出现了一个价格波峰外，其他时间都相对稳定，在3～3.5美元/百万英热单位之间波动。

1990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所造成的海湾危机，再次引发了世界石油价格的快速上涨。受此影响，日本LNG进口价格也在短短几个月内上涨了近44%，从1990年8月的3.28美元/百万英热单位，上涨到1991年2月的4.71美元/百万英热单位；而同期JCC的价格从16.39美元/桶上升到34.16美元/桶，升幅达到了108.4%。海湾危机和海湾战争期间(1990年9月一1991年6月)，日本LNG的进口价格比此前平均高出30%。随着第一次海湾战争的迅速结束，LNG进口价格也迅速降到了1991年8月的3.48美元/百万英热单位，与战前基本持平。在海湾战争后长达6年的时间里，日本LNG的进口平均价格维持在一个较为稳定的范围内。

(2)价格波谷(1 998— 1999年) 1997年亚洲爆发金融危机和欧佩克错误判断形势而增加石油产量，造成1998年世界石油供过于求，原油价格骤降，日本LNG的进口价格也开始下降。到1999年4月，日本LNG的进口平均价格仅为2.75美元/百万英热单位，相对1997年5月的价位4.19美元/百万英热单位，下跌了52.4%。此次价格低谷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从1998年8月到1999年7月)。

这段时间LNG价格的走低，直接影响了当时LNG的价格谈判，出现了买家要求在LNG合同中设置上限并取消下限的情况。取消价格下限，意味着增加上游开发的风险，以至于不少石油公司认为，在LNG或天然气价格走低的情况下，与其开发天然气，不如把它们留在地下或者回注到油田更合适。

(3)价格持续走高(2000年一目前)

在经历1999年的低谷,n2ooo年初的恢复性上扬后，日本LNG进口价格随着JCC价格的攀升而不断走高，并于2000年l0月达到一个新的高点——5.58美元/百万英热单位。2001年底至2002年初，LNG进口价格向下略微调整，之后便一路走高。2007年l2月，日本LNG进口价格已经达到了9.22美元/百 万英热单位的新高位，年均上涨速度为8.l%。

2.扣除通货膨胀影响后的日本LNG到岸价 在对日本LNG进口价格的计算中，以美元作为计价单位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美元通货膨胀的影响。1988—2007年，美国年均通货膨胀率为0.34%。根据美国每月公布的CPI指数 ，我们以1988年1月美元币值为基价，对日本LNG进口价格的计算进行了调整。

从图2可以看出，在扣除通货膨胀的影响后，日本LNG的进口价格显得更加平稳：近20年来，基本维持在2.38～3.35美元/百万英热单位之间，直到近期才有所突破；而1999年前后LNG价格的下跌是近20年来日本进口LNG出现的唯一一次较大幅度的价格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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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本LNG到岸价与油价的对比

20世纪80年代以来，日本的LNG进口价格主要与JCC价格挂钩。把日本一揽子进口原油(JCC)价格按热值折算后与LNG到岸价格进行比较，可以看出，二者呈明显的正相关关系(见图3)，但LNG价格与JCC价格走势并不完全相同。以下就LNG与JCC的价格差异与波动性差异作一简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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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价格差异

从图3可以看出，1988—2000年，油价处于较为平稳的走势，日本LNG

的进口平均价格在大部分时间里略高于JCC价格。1988—1996年，按等热值计算，LNG的价格比同期JCC价格高0.35美元/百万英热单位左右。这一方面与LNG的运输成本较高有关，另一方面也体现了LNG作为清洁燃料的价值。

从2000年开始，日本LNG的进口价格开始与JCC价格不相上下；2002年底至2003年初，JCC价格开始明显上涨；当油价上涨超过30美元/桶时，JCC价格与同期的LNG进口价格开始分离。

2.波动性差异

LNG产业具有产业链长、合同期长、执行长期照付不议合同条款等特点。为了规避未来油价剧烈波动所产生的风险，买方往往要求为LNG价格设置上限和下限，或采取“S曲线”。在近期卖方市场条件下签署的合同，LNG价格与油价的挂钩系数有所增加，随着油价的波动而波动。从图3还可以看出，日本LNG平均价格较JCC的波动相对较为平缓。1988年1月到2007年12月，日本LNG平均进口价格的方差仅为1.77，而同期JCC价格的方差是7.14，JCC价格的波动远大于LNG平均进口价格的波动。在油价超过30美元/桶时，日本LNG的平均进口价格涨幅也明显低于油价涨幅。

3.原因简析

在低油价区间， 日本LNG平均进口价格高于JCC价格。究其原因，一方面，LNG在日本主要是作为燃料油的替代品，在使用过程中，LNG比燃料油更加清洁，热效率更高；另一方面，LNG在生产初期成本较高。

随着LNG生产技术的不断提高和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从20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末，LNG的生产成本、运输成本有所下降，加上相当一部分LNG合同设置了价格上限和下限，或者采用了“s曲线”，所以在油价超过30美元/桶时，LNG价格显得相对便宜。

LNG产业仍旧属于技术密集、资金密集的产业，其成本受原材料、主设备、国际承包商市场、人工成本等因素影响较为明显。在近期能源、原材料等价格上涨的情况下，国际LNG生产成本非但没有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而继续下降，反而出现了逐步攀升的情况。据国际权威咨询机构预测，LNG生产成本将在2012年达到高峰，之后才有可能逐渐平缓或略有下降。

2007年12月， 日本LNG的平均进口价格达到了9.22美元/百万英热单位的历史最高价位，同期JCC价格为90.65美元/桶，约合15.63美元/百万英热单位，即使与三个月前的JCC价格(9月份的JCC约合12.26美元/百万英热单位)相比，LNG价格仍相对便宜。因此，与JCC价格相比，LNG价格还是很有竞争性的。

四 日本LNG价格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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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以上回顾和对比，我们还可以看出，日本LNG平均进口价格的变动基本反映了东亚LNG市场的供需状况。

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中期，东亚LNG市场主要呈现“卖方市场”特征。这一阶段日本签约的年合同量约为2500万～3500万吨，合同大都采用DES(目的港船上交货)模式，资源主要来自东南亚的印尼等国家。

1995—2004年，油价较为稳定，LNG需求增长有限，出现了液化成本和船运成本不断下降等一系列有利于买方的因素，以及FOB合同模式；定价方式除了采用“S”曲线公式外，还出现价格上限和下限，市场呈现买方市场特征。这一阶段日本新增签约年合同量超过了2000万吨。

2005年以来，随着国际油价一路走高，在建天然气液化项目投产推迟，下游需求增加，卖方市场表现得越来越明显。合同价格又向直线方式回归，与JCC油价的挂钩系数也趋向于100%。这段时间日本新增签约年合同量约为1000万吨。根据各国对LNG需求与LNG资源供应状况的分析，预计东亚LNG卖方市场的状况将延续到2012—2013年。

近期国际油价居高不下，这无疑使得LNG资源方重新审视其与日本签订的LNG购销合同，以及LNG价格公式中关于挂钩系数、价格上限与下限等主要影响因素，调整对LNG的价格预期。这一趋势将直接影响到2010—2012年日本与印尼2000万吨左右的合同到期续签，预计这批合同的续签价格会在原有价格基础上有较大幅度的提高。此外，日本与澳大利亚、马来西亚等LNG产地签署的一批长期合同也将在2020年左右到期，合同总量也在千万吨以上，这批合同的续签价格将与那时的LNG市场密切相关，预计会有一定的涨幅，但同时会受制于买方和卖方市场的变化。

综上所述，我们对未来日本LNG到岸价的看法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1)基于天然气资源的不可再生性和市场对LNG这一清洁能源需求的增长，LNG价格将与原油价格趋于一致，这主要体现在LNG价格公式由“S曲线”向“直线” 的发展。

2)随着油价的涨跌，LNG市场也会呈现“买方市场”或“卖方市场”，影响当时购销合同模式和价格公式的确定。但排除突发事件，到2015年左右，LNG的供求关系会基本趋于缓和。

3)总之，LNG价格主要随油价的波动而波动，随着油价的稳定或回落，日本LNG到岸价近期会在7～l0美元/百万英热单位之间波动。预计未来5年日本的LNG到岸价最高可达到l5美元/百万英热单位，未来l0年则有可能突破l8美元/百万英热单位。

五.日本LNG进口价格走势对我国发展LNG事业的启示

通过以上研究和分析，我们得出以下几点启示。 1.我国大力发展LNG具有战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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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日本LNG的平均进口价格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与进口原油价格(JCC价格)基本持平，但出于优化能源结构和环境保护的需要，日本仍在不断新签或续签LNG购销合同。为了满足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优化能源供应结构，有效改善环境状况，实现节能减排目标，提高人民生活质量，我们需要区别对待清洁能源与一般能源，鼓励清洁能源的使用。在我国，大力发展LNG这样的清洁能源和高效能源，具有战略意义和重要的现实意义。

2.引进LNG需选择合适时机

我国签订的LNG长期购销合同的期限往往长达20～30年。根据对世界LNG贸易市场的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在不同的市场情况下，LNG引进国家所签署的LNG购销合同对买方利益体现的差别很大，而世界LNG贸易形势一旦发生逆转，由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转变，或者由买方市场向卖方市场的转变过程往往很快就能完成。因此，LNG资源引进的时机十分重要，需要站在国家战略利益的高度进行考虑。

3.贸易谈判中可参考日本LNG价格 日本的LNG消费市场已经较为成熟，LNG的平均进口价格由多种合同价格构成，其中以长期合同为主；日本LNG到岸价也体现了日本在与资源方长期的谈判过程中，在防范风险、保障下游利益等方面所积累的丰富经验。现今日本的LNG平均价格处于一个较为适中的水平，总体价格水平低于韩国或我国台湾地区的LNG进口价格，我国LNG贸易合同谈判可以考虑将其作为参考价格之一。

4.国家应根据实际情况对LNG定价 我国在培育LNG市场的初期，需要考虑国际LNG贸易谈判中的实际情况，对进口的LNG进行合理定价。在国际LNG资源谈判中，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国际LNG供应商都把中国和远东的LNG进口国划到一个区域里，要求我们承受其他国家所能承受的国际市场价格。在目前我国国内和国际天然气价格差距较大、LNG发电需要和煤炭发电进行价格竞争的情况下，为了鼓励LNG的引进，需要国家制定鼓励清洁能源使用的相应政策，以保障我国LNG产业的健康发展。

5.国内LNG销售可考虑与JCC油价挂钩

采用JCC作为LNG定价公式中的挂钩油价已经被亚太地区LNG消费国和资源国普遍接受，不仅如此，经过20多年来的运行，JCC作为挂钩油价已经被运作得十分成熟。我国作为亚洲主要LNG进口国之一，在国内LNG销售中采用JCC作为挂钩油价，有利于风险在上下游之间较好地传递，有利于我国更好地发展LNG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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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日本LNG的平均进口价格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与进口原油价格(JCC价格)基本持平，但出于优化能源结构和环境保护的需要，日本仍在不断新签或续签LNG购销合同。为了满足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优化能源供应结构，有效改善环境状况，实现节能减排目标，提高人民生活质量，我们需要区别对待清洁能源与一般能源，鼓励清洁能源的使用。在我国，大力发展LNG这样的清洁能源和高效能源，具有战略意义和重要的现实意义。

2.引进LNG需选择合适时机

我国签订的LNG长期购销合同的期限往往长达20～30年。根据对世界LNG贸易市场的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在不同的市场情况下，LNG引进国家所签署的LNG购销合同对买方利益体现的差别很大，而世界LNG贸易形势一旦发生逆转，由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转变，或者由买方市场向卖方市场的转变过程往往很快就能完成。因此，LNG资源引进的时机十分重要，需要站在国家战略利益的高度进行考虑。

3.贸易谈判中可参考日本LNG价格 日本的LNG消费市场已经较为成熟，LNG的平均进口价格由多种合同价格构成，其中以长期合同为主；日本LNG到岸价也体现了日本在与资源方长期的谈判过程中，在防范风险、保障下游利益等方面所积累的丰富经验。现今日本的LNG平均价格处于一个较为适中的水平，总体价格水平低于韩国或我国台湾地区的LNG进口价格，我国LNG贸易合同谈判可以考虑将其作为参考价格之一。

4.国家应根据实际情况对LNG定价 我国在培育LNG市场的初期，需要考虑国际LNG贸易谈判中的实际情况，对进口的LNG进行合理定价。在国际LNG资源谈判中，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国际LNG供应商都把中国和远东的LNG进口国划到一个区域里，要求我们承受其他国家所能承受的国际市场价格。在目前我国国内和国际天然气价格差距较大、LNG发电需要和煤炭发电进行价格竞争的情况下，为了鼓励LNG的引进，需要国家制定鼓励清洁能源使用的相应政策，以保障我国LNG产业的健康发展。

5.国内LNG销售可考虑与JCC油价挂钩

采用JCC作为LNG定价公式中的挂钩油价已经被亚太地区LNG消费国和资源国普遍接受，不仅如此，经过20多年来的运行，JCC作为挂钩油价已经被运作得十分成熟。我国作为亚洲主要LNG进口国之一，在国内LNG销售中采用JCC作为挂钩油价，有利于风险在上下游之间较好地传递，有利于我国更好地发展LNG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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