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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官话中“了2”的来源及语法化路径

黄晓雪 浙江工业大学

提要

事态助词“了2”在南北官话里发育成熟的时间不同:北方在明代,南方在南宋。南北官话的“了2”各有不同的演变路径,南方的“了2”来源于“动(+宾)+了”中的动相补语“了”;北方的“了2”由动态助词“了1”语法化而来。

关键词

事态助词 了2 也

蒋绍愚(1994)认为“了2”由动态助词“了1”发展而来。后来他对这个说法有所修正,认为“了2”由用于句末的“动(+宾)+了”中的“了”发展而来(蒋绍愚2005)。我们认为,蒋先生前后两种说法都欠周备,主要是没有考虑方言的因素。如果我们把历史文献所反映的方言差异考虑进去,结论就会有所不同。李崇兴(2008)认为,“了2”形成的时间在不同地区并不一样,北方要相对滞后一些。我们赞成李先生的意见。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2”在南方和北方成立的时间不同?“了”由动词演变为事态助词的路径是否一致?本文将就这些问题展开讨论。

本文考察限于官话,其它方言事态助词的来源很复杂,需要作专项研究,不是本文能够全部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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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respondence: xiaoxue8905@163.com; Huang Xiaoxue, Professor, School of Humanities,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Zhejiang 310023.P.R. China. The author acknowledges that this paper is one of phased results of post-funded project (13JHQ039)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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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43 (June 2015): 668-678 ?2015 by The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All rights reserved. 0091-3723/2015/4302-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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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了2”在北方和南方发育成熟的时间

“了2”是否发育成熟,可以用两条标准来加以检验:一是“了”摆脱对语气词“也”的依赖,能用以足句;二是“动+了+宾+了”格式的出现。

先看北方。古本《老乞大》和《元刊杂剧三十种》是可靠的元代材料,有共同的方言背景——反映以大都为中心的北方话。两种材料里面,在表事态出现变化的句子中,动词如带宾语,句末常用语气词“也”,构成“动+宾+也”格式。例如:

(1)参儿高也,敢到半夜也。(古本《老乞大》) (2)多少年纪?

——三十五岁也。(同上)

(3)我教与你,将贴落提起来,离水面摆动,倒撞入水去,便吃水

也。(同上)

(4)俺两口儿到坟头也。(老生儿,三折)

当“了”用于无后续小句的句末时,后面常常要加个语气词“也”来确认事态出现变化:

(5)拦门盏儿都把了也。(古本《老乞大》) (6)比及到那里寻了店时,那两个到来了也。(同上) (7)馒头馅儿里使了也。(同上) (8)正旦云:你见的差了也!(拜月亭,第二折) (9)妹子,我和你哥哥厮认得了也!(拜月亭,第四折)

例(5)-(9)的“了”是完成体助词,“了”和“也”连在一起,是因为“了”前面的动词没有带宾语或动词的受事不出现在动词后;动词后如果有宾语,“了”和“也”就会被宾语隔开,构成“动+了+宾+也”格式。例如:

(10)这店里都闭了门子也,待有甚么人入来?(古本《老乞大》) (11)我写了这一个契也。(同上) (12)客人毎洗了面也。(同上) (13)我虽有这罪过,如今赦了我也!(气英布,一折) (14)咱媳妇儿去时,有三个月身子,经今去了十七年也。(汗衫记,

三折)

670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VOL.43, NO.2 (2015) 这些句子的“了”都粘附于动词,是“了1”,跟例(5)-(9)“了也”中的“了”的性质相同。

李崇兴(2008)说,“‘也’字大量用于句末,确认事态变化,是元代北方汉语中‘了2’还没有发育成熟的一个证明。”古本《老乞大》和《元刊杂剧三十种》里面,“动+了+宾+了”一例都没有。在反映明代语言的谚解本《老乞大》中,古本《老乞大》里面的“也”、“了也”大

“动+了1+宾+了2”格量被“了”替换,典型的“了2”使用已较为普遍,

式也已经出现。因此,我们认为,在北方,“了2”发育成熟及其大量使

1

用的时间是在明代。

再看南方。《祖堂集》写成于南唐保大年间,《景德传灯录》写成于宋真宗景德年间,这两种材料反映的是南方官话。《祖堂集》里,“了”可以用于句末,但必须加语气词“也”才能结句,但到《景德传灯录》,就有“了”用于句末结束句子的例子,如:“早个呈似和尚了”(景德传灯录,卷七)。据曹广顺(1995),《朱子语类》中处于句末的“了”不下数百例,与“也”连用的仅8例(杨永龙2001统计为14例),而且有“动+了+宾+了”格式,如“却将那虚假之善,来盖覆这真实之恶。某之说却说高了,移了这位次了,所以人难晓”(朱子语类,卷十六)。杨永龙(2001)指出,用于句末的“动+了+宾+了”的后一个“了”是事态助词。“了”从北宋开始能用于句末,有成句作用,南宋普遍使用,这个时间要比北方早。

2. 北方官话中“了2”的来源及语法化路径

曹广顺(1995)、吴福祥(1996)等认为,“了2”来源于用于“动+宾+了”中的完成动词“了”。我们认为这个观点大致适合于南方官话,北方的“了2”跟“动+了”格式有渊源关系,而跟“动十宾十了”格式无关。本文用古本《老乞大》和《元刊杂剧三十种》来考察北方官话“了2”的形成。

我们认为,北方官话中“了2”的产生跟“了1”密切相关。在元代北方,“了1”的出现比“了2”要早得多。古本《老乞大》和《元刊杂剧三十种》中,助词“了”大量用于句末。古本《老乞大》中,用于句末的“了”共出现134次,其中,有后续成分的共77例(用于句末有后续句的48例,用语气词“也”来结句构成“了也”的29例),用于句末无后续小句的共31例,“了时”13例,“了呵”4例,“了者”7例,“了来”2例。《元刊杂剧三十种》中,用于句末的“了”共出现74次,其中,有后续成分的共53例(用于句末有后续句的39例,用语气词“也”来结句构成“了也”的14例),用于句末无后续小句的20例,“了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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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两种材料中用于句末的“了”的使用情况列表如下: “了”的使用次数 文献 “了”后有后续成分 有后续小句 古本《老乞大》 《元刊杂剧三十种》 48 39 30 14 29 20 17 0 7 1 2 0 了也 “了”后无后续小句 “了时”和“了呵”了者 了来 由上表看出,“了”用于句末有后续小句的使用次数比无后续小句

的要多;而且有相当数量的“了也”;助词“了”一般不用于宾语后,只紧附于动词或形容词后,因而处于句末的“了”不是事态助词,或者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了2”。2例如:

(15)那客人射的昏了,苏醒回来。(古本《老乞大》) (16)炒的半熟时,调上些酱水,生葱,料物打拌了。(同上) (17)你税了契时,到明日,俺下处送来,相别散了。(同上) (18)敌军见了,唬得七魄散,五魂消。(关大王单刀会·第一折) (19)这袄子是故衣,只值二升米,你将去如珍珠一般,休要作贱

了。(小张屠焚儿救母·楔子)

上列例文,处于句末的“了”主要表示动作的完成或实现,是“了1”或动相补语3。有的处于句末的“动/形+了”的“了”既表动作的实现,又

,如例(16)(17),再如: 表事态出现了变化,相当于“了1+2”

(20)这量酒也缠的壊了。(古本《老乞大》) (21)这夏店俺是曾走了一两遭,都忘了。(同上) (22)因这妇人待一心杀害哥哥,是小人杀了。(张千替杀妻·第

三折)

(23)刮马似三十年过去了。(尉迟恭三夺槊·第一折) (24)我不付能卒卒地两简才颩去,他飕飕地三鞭却还报了。(同上)

我们认为,北方官话的“了2”由句末的“动/形+了”中的动态助词“了1”语法化而来的。位于句末“动/形+了1”很容易带上表事态完成、实现的意义。随着处于句末的助词“了”表事态出现变化的意义的逐渐固定,它便可由原来只能附于动词或形容词后,发展为可用于宾语后的句末了。

672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VOL.43, NO.2 (2015) 随着“了2”的发育成熟,“也”开始逐渐消退。“了”对“也”“了也”的大量替换是在入明以后。比较“了”、“也”的使用在《老乞大》古本和谚解本数量上的差异就会发现:“了”在谚解本中增多,其原因是因为古本里面的“也”、“了也”在谚解本里面多数都改作“了”。其中“也”在谚解本改作“了”的有34例,“了也”改作“了”的有20例,另外还有15例“也”在谚解本里被直接去掉;“也”在谚解本里面不作改动的有30例,“了也”在谚解本里不作改动的有10例。(黄晓雪2002)4这是就文献所反映的情况而言的。但在有的北方方言中,“也”并没有消失,而是跟“了”形成了合音。据刘勋宁(1985),陕西清涧话以及山西一些地方的方言的事态助词就是“了也”的合音。因此,我们并不排除方言中“了2”由动态助词“了1”和“也”相融合而成的情况。

3. 南方官话中“了2”的来源及语法化路径

南方官话的“了2”由“动(+宾)+了”格式中的“了”虚化而来。本文用《祖堂集》、《景德传灯录》和《朱子语类》来考察南方官话“了2”的形成。

唐五代时期“动+宾十了”是比较常见的完成体格式。《祖堂集》中,“动+宾+了”共出现36次,其后都有后续成分。其中,后接小句的22例,后面用语气词“也”来结句的14例。按照“了”的性质的不同,可分为甲乙两类,甲类举例如下:

(25)师看经了,便去大雄山出世。(卷十四) (26)却院外绕茶园三匝了,树下坐,忽底睡着。(卷十) (27)师曰:“吃饭也未?”对曰:“吃饭了也。”(卷十三) (28)不得道长,不得道短,答汝了也。(卷十四)

这些例句中,“了”表示动作过程的完结,“(主)+动+宾+了”可以分析为主谓结构,这时“了”是对“(主)+动+宾”所表达的事件加以陈述的,但也可以分析为动补结构,这时“了”表示动作或事件有了结果。我们倾向于认为这些“动+宾+了”是动补结构,“了”是结果补语。主要理由是:《祖堂集》中的“动+宾+了”如果受副词修饰,副词的位置在动词之前,5 如:

(29)师又才开门了,便东觑西觑。(卷六) (30)你已是受戒了也,还听律也无?(卷四)

南北官话中“了2”的来源及语法化路径 673

我们认为“了”作结果补语应该由作谓语动词发展而来,是“(主)+动+宾+了”经过重新分析而形成的,其过程是:[(主)+动+宾]主语 + “了”谓语动词→(主)+[动+宾+“了”结果补语]谓语。表“完结、完了”义的动词“了”并不表具体动作,因而充任话题主语“(主)+动+宾”的动词容易上升为句子的谓语动词,“了”也就降级为表动作结果的补语了。

乙类:

(31)东西四畔,并属你了也。(卷十九) (32)雪峰便放却垸水了,云……(卷八) (33)又上大树望见江西了,云……(卷一0) (34)我亦见汝行脚人,入门便识得汝了也。(卷一六) (35)若是文殊、普贤,昨夜三更各打二十棒,趁出院了也。(卷一六) (36)师云:“早个呈似和尚了也。”(卷十五) (37)前头则有如是次第了也。(卷十九)

这些句末的“了” 表事件完成或新情况出现。石锓(2000)、蒋绍愚(2005)都认为是事态助词。因为“‘了’前面的是动补结构或非动作动词,动补结构和非动作动词不能带补语,他们所带‘了’应该是助词”(蒋绍愚2005:152页)。不过,晚唐五代时期,这个处于句末的助词“了”的使用还不是很自由。“了”位于句尾时,必须加上“也”来结句,这个“了”

离普通话的“了2”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认为乙类的“了”是动相补语。

“动+了”格式。

《祖堂集》中,位于句末的“动+了”共48例,都有后续成分,其中用语气词“也”来结句的有25例,“了”也有作结果补语、动相补语两种用法,如:

(38)师才望见洞山,便云:“已相见了也,不用更上来。”(卷十四) (39)其僧才举了,夹山云:“大众还会摩?”众无对。(卷七) (40)僧云:“问了也。”(卷十六)

(41)若是贝多之教,自是摩腾竺法兰二三藏,汉明帝永平年中已

来了也。(卷十) (42)师云:“早是向我头上污了也。”(卷十六) (43)师归院,向师僧云:“敢破了也。”(卷十八) (44)对云:“拈却了也。”(卷十一)

674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VOL.43, NO.2 (2015) 前3例“了”前是持续的动作动词,并且受副词修饰时,副词是位于动词“动+了”之前,所以这个“了”也是表完结义的结果补语;

6

按吴福祥(1998),后4例“了”前为非持续动词或动补结构,是动相补语。

这类格式的动相补语由作结果补语的“了”虚化而来。只不过,句末的位置使动相补语“了”逐渐带上了表事件完成、新情况出现的意义。

《景德传灯录》中,处于句末的“动(+宾)+了”继续大量使用,共使用了102次,其中,“动+宾+了”有46例,“动+了”有56例。这两个格式的“了”的性质与《祖堂集》基本相同,但已有20例的“了”可自由用于句末了,《祖堂集》里有些“了也”,到《景德传灯录》中变成了“了”,如例(46)(52):

(45)师曰:“陛下已闻说法了。”(卷四) (46)早个呈似和尚了。(卷七) (47)若如是,悉属佛出世时事了。(卷二八) (48)师曰:“昨夜遭霜了。”(卷十三) (49)想你应不济润于人。不救拔贫苦者了。(卷三十) (50)僧问:“从上宗乘如何举唱。”师曰:“已被冷眼人觑破了。”

(卷十六)

(51)师问慧全,汝得入处作么生。全曰:“共和尚商量了。”(卷十

六)

(52)时僧正白师曰:“四众已围绕和尚法坐了。”(卷二四)

前5例的“了”用于以宾语结尾的句末,是表事态出现变化的“了,这个“了”由用于句末的“动+宾+了”中的动相补语“了”语法化2”

而来;后3例的“了”用于动词结尾的句末,作表动作完成兼表事态出现了某种变化,大致相当于“了1+2”,这个“了”由用于句末的“动+了”中表动作或事件完成、新情况出现的动相补语“了”语法化而来。

关于“了1”和“了2”的产生孰先孰后的问题,石锓(2000)作了很好的说明。《祖堂集》中,助词“了”全部位于全句末尾或分句末尾,没有位于句中谓语和宾语之间的。因此,他认为,“晚唐五代,助词‘了

”我们认为,石先生的论述只适2’已经产生,助词‘了1’还没有出现。

。 合于南方官话,北方官话“了1”的产生则比“了2”要早(详见2节)

据孙锡信(1999),北宋,处于句末的助词“了”还可用于“V+却+O+了”式中,例如:

南北官话中“了2”的来源及语法化路径 675

(53)你才拈却鼻孔失却口,拈得口失却一只眼了也。(《碧岩录》) (54)好劈口便打,失却鼻孔了也。(同上) 4. 结语

综上所述,南北官话中“了2”的来源不同,经历了不同的演化路径。北方,“了2”由处于句尾的“动+了”中的“了1”发展而来,句末的句法环境使“了1”由附着于动词逐渐发展为附着于整个句子,由表动作的实现发展为表事态出现变化的事态助词“了2”。其演变过程是:

动+了结果补语>动+了动相补语 >动+了1>动+了1+2 >(动+宾)+了2

南方,“了2”由处于句尾的“动(+宾)+了”中表事件或动作完成的动相补语“了”发展而来。其演变过程有两条线:

动+宾+了结果补语>动+宾+了动相补语>(动+宾)+了2 动+了结果补语>动+了动相补语 >动+了1+2

南北官话中,“了1”与“了2”产生的先后不同,语法化的路径也不一致。北方,“了2”在明代才真正发育成熟,“了1”比“了2” 产生得早;南方,“了2”的产生稍早于“了1”,理由是《景德传灯录》中没有“动+了+宾”,而有“动+宾+了2”。如果认为南北方言的“了2”来源相同,那么,我们就无法解释元代反映北方官话的文献中,“V+宾+

格式为什么几乎不见用例,而南方方言这种格式在北宋就已经出现;了2”

也无从解释为什么南方先有“V却O了”式,而后才有“V了O了”式,而北方却先有“V了O也”,而后才有“V了O了”;同样无法解释为何在南宋使用较少的“了也”,到元代又多了起来。

注释 NOTES

1. ōTA, Tatsuo 太田辰夫(1958)认为“了2”产生的时间是在明代,这恰恰是北方官话“了2”产生的时间。 2. 《元刊杂剧三十种》有少量的“动+宾+了”,如“正旦做说关子了”“等子房云臣僚了”等,但这些“了”只用于关目提示句,都应视为动词。 3. 赵元任(1979)的phase complement,吕叔湘先生译作“动相补语”,

676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VOL.43, NO.2 (2015) 是表动作有了某种结果的成分,意义比动补结构的补语要虚,但比完成体助词要实。

4. 黄晓雪(2002)统计的数据是:“了也”在谚解本里改作“了”的有15例,不作改动的有10例。这个数字与本文统计的稍有出入,应以本文为据。

5. 这种情况跟《敦煌变文》中“动十宾十了”格式不同。《敦煌变文》中,“动十宾十了”是“[(主)+谓]+谓”结构,“了”字充当谓语,它的功能是把前面的“(主)+动+宾”所表达的事件作为话题来加以陈述。(吴福祥1996)

6. 按吴福祥(1998),只有当“了”用于“VC+了+O”格式时,“了”才

。《祖堂集》和《景德传灯录》的“了”均可用能看作完成体助词“了1”

于动结式后,但这两种材料中不但没有“VC+了+O”,而且没有“V+了+O”(曹广顺1995:14-18页),但有“VC +O+了”和“V +O+了”,所以,这类“了”虽然已经高度虚化,我们仍然把它看作动相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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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ORIGINS AND GRAMMATICALIZATION PATHS OF “LE(了2)

678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VOL.43, NO.2 (2015)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MANDARINS

Huang Xiaoxue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BSTRACT

The periods during which the particle “le(了2)” fully developed and matured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Mandarins are different: the former in the Ming Dynasty while the latter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lso, the evolution paths of “le(了2)”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 is derived from the phase Mandarins are different: the southern “le(了2)complement “le” in the structure “verb (+ object) + le” and the northern

“le(了2)”is grammaticalized from the aspect particle “le(了1)”.

KEYWORDS

Situation particle le(了2) ye(也)

678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VOL.43, NO.2 (2015)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MANDARINS

Huang Xiaoxue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BSTRACT

The periods during which the particle “le(了2)” fully developed and matured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Mandarins are different: the former in the Ming Dynasty while the latter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lso, the evolution paths of “le(了2)”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 is derived from the phase Mandarins are different: the southern “le(了2)complement “le” in the structure “verb (+ object) + le” and the northern

“le(了2)”is grammaticalized from the aspect particle “le(了1)”.

KEYWORDS

Situation particle le(了2) ye(也)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tby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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