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美) 罗伯特&183;J &183;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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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财经81

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

(美)罗伯特 J 巴罗

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宏观经济学家们就致力于研究长期经济增长的决定问题。本文强调了教育的作用。并通过测定国际间可比较的考试成绩,在分析的基础上,将接受教育时间的长短与质量区分开来。

一、经济增长的基本经验主义结论

巴罗(1997)概括的经济增长的经验主义框架衍生于被扩展的新古典增长模型,它可以描述为:

Dy=F(y,y3)

其中y表示人均产值,y3表示y的长期水平,Dy表示经济增长率。在新古典主义模型中,Dy与y负相关,而与y3正相关。

3

y值决定于政府的政策和制度以及国家的人口特性。例如,执行情况较好的产权制度,较少的市场扭曲和强烈的节约意识

都有助于y3值的提高。而在一个包括人力资本的模型中,y则包括实物资本与人力资本水平。有些理论认为,Dy随着人力资本与实物资本比率的提高而提高。

经验主义的分析适用于约100个国家,理所当然包括那些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国家。表一说明了全部样本估计回归值对人均实际GDP①增长率的决定作用(下文中的GDP均指人均实际GDP)。经济增长率是通过1965-1975年,1975-1985年和1985-1995年这三个10年期的数据确定的。以独立变量的滞后值为手段,通过这三个时段的最小平方值确定估计量

(参见表一说明)。对变量y的影响显示出每个时段开始时GDP对数值的水平及其平方值。其它回归量是通过政府消费、法

治、国际开放程度、通货膨胀率、人口出生率、投资额与GDP的比率、进出口交换比率以及教育的数量和质量来测算的。在集中分析教育的作用以前,我先总结有关其它变量的结论。

GDP水平

众所周知,经济增长率与GDP初始水平之间的简单关系实际上为零。然而,当表一中的其它独立变量保

持不变时,它们之间显示出明显的相关关系。估计的相关系数说明,经济增长率明显与GDP的对数值正相关,而与其对数的平方值负相关。正如图一所示,这些估计的相关系数揭示了经济增长率与初始GDP水平之间的部分关系。对于最贫穷的国家(以1985年价格计算,GDP低于$580)来说,GDP的对数值对经济增长率的边际影响甚微,也许是正相关。而对于最富裕的国家来说,其边际影响呈现明显的负相关。例如,美国在1995年的GDP仅次于历史最高值(以1985年价格计算为$18.951),其边际影响估计为-0.058。这个收敛的相关系数暗示着GDP每增长10%,就会使经济增长率每年降低0.6%。

政府消费法治

政府消费与GDP的比率(记为G Y),一般用来测算公共支出对生产率的间接影响。估计其对经济增长

率的影响呈现明显的负效应:G Y每增加10%,就会使经济增长率每年降低1.6%。

②这些因素一直是许多许多分析家认为,可靠的产权制度和强有力的法律系统是确保经济增长的核心因素。

国际咨询公司(包括出版《国际风险指南》的政治风险评估公司③)主观评估的对象。表一中的变量是一个表示全面维护法治的指数,取值区间为[0,1]。取0时表示维护法治的状况最差,取1时表示最好。结果显示,健全法治有利于经济增长,从统计上看,其效果明显。政治风险评估公司所评估的七个因素中有一个得以改进(即法治指数增加0.17),估计将使经济增长率每年提高0.2%。

国际开放程度

国际开放程度用进出口总额与GDP的比率来表示,且忽略该比率与国家规模(通过人口与面积测定

的国家规模)的关系。国际开放程度这一变量对经济增长有着明显的正面影响。然而,随着国家的逐步富裕,国际开放程度与

GDP的对数值相互作用期间呈负相关,即国际开放程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逐步减弱。估计值表明,当一国的GDP达到$11,①以1985年价格计算的GDP数据来自罗伯特 萨默斯(RobertSummers)和阿兰 汉森(AlanHeston)编写的Penn世纪经济表(5.6版),这些数据经过购买力平价调整法和链式权重法的处理,且可以在国家经济研究局的网上查到。()

②在以前的分析中,我也曾以度量政治权力和或公民自由程度的方法来观察民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自由评伦社的数据结论(参见雷蒙德 D.盖茨特(RaymondD.Gastil),1982~1983)表明,一旦表一中的解释性变量保持不变,这种度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几乎没有什么解释力。

③这些数据已经由斯蒂芬 克勒克(Stephenknack)和菲利普 凯费(PhilipKeefer)给经济学家作过介绍。

822001年第4期

700(按1985年美元价值计算)这一低于最富裕国家(如美国)的GDP水平时,国际开放程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零。

表一 经济增长率的样本回归值独 立 变 量人均GDP的对数 

人均GDP的对数的平方 

男性接受中高等教育 

政府消费 GDP 

法治指数 

开放程度 

开放程度×GDP的对数 

通货膨胀率 

人口出生率的对数 

投资额 GDP 

进出口交换比率的增长率观测样本的数量:

R2

相关系数

0.107  (0.025)-0.0084  (0.0016)0.0044  (0.0018)-0.157  (0.022)0.0138  (0.0056)0.133  (0.041)-0.0142  (0.0048)-0.0137  (0.0090)-0.0275  (0.0050)0.033  (0.026)0.110  (0.030)81,84,810.62,0.50,0.47

图一 经济增长率与log(GDP)的对照

说明:纵柚的变量表示除log(GDP)与其平方值以外,所有解释性变量估计值影响下的经济增长率净值。图中表示的经济增长率数值经过标准化处理后使其均值为零。

通货膨胀率表一说明通货膨胀对经济增长在边际

上产生明显的负面影响。估计的相关系数表明,通货膨胀率平均每增加10%,就会使经济增长率降低0.14%。

人口出生率

估计值表明,经济增长与总人口出生

率呈明显地负相关关系。因而,每个成年人如果选择多生孩子的话(即从长远来看,将会有更高的人口增长率),必然要以牺牲人均生产率的提高为代价。

投资率

结果表明,经济增长率与投资率正相关,这

种关系在边际关系上很明显。既然所列资料中包括滞后的投资率,而非与经济增长率同期的投资率,则有理由认为投资率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程度要比表中所估计的相关程度更高,而不是相反。

进出口交换比率增长。

二、教育的效果

若GDP水平一定,较高的人力资本存量意味着人力资本与实物资本的比率更高。这个较高的比率至少通过两个渠道创造较高的经济增长率。首先,人力资本雄厚便于从发

估计值表明,进出口交换比率的

改进(出口价格与进口价格之比的更高增长率)有利于经济

说明:相关变量是人均实际GDP分别在1965-1975,1975

-1985,1985-1995年这三个时段的经济增长率。每个时段的样本都包括个别常量。在每个时段开始时确定人均实际GDP的对数值和受教育的平均年数。对政府消费的测算不包括教育和国防费用。开放程度是指进出口总额与GDP的比率,且不考虑通过国土面积和人口数量的对数值来测算的国家规模与这一变量的关系。政府消费率、开放程度、投资(包括私人投资与公共投资)与GDP的比率、通货膨胀率(指消费品价格)、总人口出生率以及进出口交换比率(出口价格与进口价格之比)的增长率均为

(最后一个时段的政府消费与投资率的计算期间时段的平均值。

是1985-1992年)。变量开放程度×log(GDP)是指开放程度与每个时段开始时人均实际GDP的对数值的乘积。前两个等式中的法治指数是最早的有效值(1982年或1985年的),而第三个等式中的法治指数是该时段的平均值。

估计量是三个时段的最小平方值。以教育状况、开放程度、进出口交换比率变量以及其它几个变量的滞后值为手段。法治指数(1982年和1985年的)的最早有效值作为一种分析手段包含在前两个等式中,而1985年的法治指数值包含于第三个等式之中。括号中的数据是标准误差。R2的值分别适用于每个时段

达国家吸收高新技术。这一点对中高等教育来说似乎尤其重要。其次,人力资本相对于实物资本更加稳定。因此,人力资本与实物资本的比率起初较高的国家(例如那些战后实物资本被严重破坏的国家),通过调节实物资本的数量,经济取得了快速的发展。

第一组凭经验得到的结论是通过受教育的数量来衡量人力资本的。接受教育的数量值具体指对每个时段开始时,25岁以上(含25岁)的人口所获得的教育年数。对于15岁以上(含15岁)的人口来说,结论类似。巴罗与李(Jong2WhaLee)

(2001)曾对这一数据作了专门的探讨。

表一中,反映普及教育的变量指的是接受中高等教育的男性。估计的相关系数表明其作用是积极的,并且极具统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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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义。图二描述了它与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关系。估计量意味着每多接受一年的教育(大约变化一个标准差),就会使经济增长率提高0.44%(这个估计可用来说明男性接受中高等教育的社会收益率大约为每年7%)。

表一的体系中,一次一项地补充了普及教育的其它衡量标准。女性普及中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作用缺乏有意义的解释力:估计相关系数为-0.0011(标准误差SE=0.0040)。在正规的劳动力市场上,许多国家采取的性别歧视政策妨碍了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有效率地求职,这或许可以解释这一点。男性普及初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也不大:估计相关系数为0.0011(SE=0.0013)(但初等教育作为中等教育的前提条件显得至关重要)。与此相反,女性普及初等教育有利于经济增长(相关系数为0.0019,SE=0.0013),但在统计上的反映并不明显。应该注意到,这个估计量是在人口出生率保持不变时成立。如果人口出生率发生变化,则反映女性普及初等教育的估计相关系数会明显增加到0.0039(SE=0.0013)。因此,女性普及初等教育可能因为鼓励了降低人口出生率而间接促进经济增长。

许多研究人员认为,教育的质量比数量更重要。例如,埃里克 汉纳谢克(ErikHanushek)与丹尼斯 克穆克(Dennis

在我的Kimko)(2000)研究发现,国际性考试成绩(衡量教育质量的指标)与接受教育的年数相比更能有效地促进经济增长。样本中,有关学生在自然科学、数学和阅读方面考试成绩的资料来自43个国家。不幸的是,

这些数据资料分布于不同的年

图二 经济增长率与教育状况的对照        图三 经济增长率与考试成绩对照

份,而且大多数集中在20世纪90年代。在这三个学科领域之间,巴罗与李(Lee)(1997)探讨的有效数据被用于构建一个考试成绩的单一考分比较系统。表一中的这些变量被输入这一系统。这种方法的缺点是考试成绩的后继值会影响经济增长的前期值。但是,如果从所列的变量中忽略考试成绩变量,而只考虑那些对考试成绩具有预见性的变量的前期值,则结果证明是类似的。巴罗和李(Lee)(1997)认为的对考试成绩具有预见性的变量是指成年人接受教育的总年数(一项父母对教育的代理权)、学生与老师的人数比率以及辍学率。

表二显示了考试成绩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结论。值得说明的是,由于有关考试数据的有限性,表二的样本规模还不到表一的一半。正如表二的第(i)栏所示,自然科学的考分对经济增长的促进效果在统计上尤其明显。考虑到(自然科学)考分这一变量,男性接受中高水平教育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估计相关系数仍然是正的,但只在边际关系上表现明显。这一变量的估计相关系数为0.13(SE=0.02),它意味着自然科学考分每增加一个标准差(即每增加0.08)就会使经济增长率每年增加1.

0%。相比之下,接受教育年数变量的估计相关系数为0.002(SE=0.001),它意味着接受教育变量每增加一个标准差经济

增长率每年只能提高0.2%。因而,这个结果表明,教育的数量与质量都会影响经济增长,但教育质量的作用更为重要。

第(ii)栏显示,数学成绩对经济增长也起明显的促进作用,但其作用不如自然科学成绩的作用那样明显。从第(iv)栏中将这两项综合考虑,结果表明,自然科学成绩(相对数学成绩)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更有预见性。第(iii)栏显示,阅读成绩对经济增长产生令人困惑的负面影响,但是,当阅读成绩变量伴随自然科学或数学成绩变量进入第(v)~(vii)栏时,其相关系数就变为正值。

842001年第4期

表二 经济增长率的样本回归值:成绩的影响

独立变量

()0.129 

()-()-

回   归   值()()

0.064 

0.060 

()-

()0.034 

()-

自然科学成绩 数学成绩 阅读成绩 

全部考试成绩 

男性中高等教育

 (0.022)

-

 

0.076 

 

-

 (0.037)

0.036 

 (0.021)

-

 

-0.001 

 (0.027)

-0.017 

 

-

 

-

 (0.022)

-

 

-0.025 

 (0.029)

-

 

0.034 

 (0.027)

0.074 

 (0.029)

0.067 

 

-

 

-

 

-

 (0.040)

-

 

-

 (0.026)

-

 (0.028)

-

 (0.028)

-

 

0.125 

 

0.0019 

 

0.0019 

 

0.0013 

 

0.0020 

 

0.0000 

 

0.0010 

 

0.0009 

 (0.029)

0.0017 

 (0.0011)

观测样本的数量:

r2:

37,37,360.72,0.45,0.28

 (0.0013)

34,34,330.68,0.52,0.55

 (0.0018)

32,32,320.72,0.39,0.53

 (0.0012)

34,34,330.69,0.52,0.51

 (0.0009)

26,26,260.82,0.29,0.53

 (0.0009)

23,23,230.74,0.36,0.55

 (0.0009)

23,23,230.76,0.33,0.54

 (0.0015)

43,43,420.65,0.59,0.37

 

说明:通过正确答案的百分率计量自然科学、数学和阅读和考试成绩。所用数据非常典型,只包括每个国家每门课的一个平均分。回归

值第(viii)栏采用总体考分与得到的自然科学课成绩相等,调整自然科学成绩的平均水平的差异,利用阅读成绩来充当一些附加的观测值。成绩变量输入表一描述的测算体系中,使每个等式的工具目录都包括它。测算体系中的另一个解释性变量,则表明了男性所受的中高等教育状况的变化与经济增长率之间的估计值相关系数。

为了扩大样本规模,我以自然科学成绩变量为基础构建有效的成绩变量,然后用阅读成绩填充遗漏的观测值。(数学成绩被证明不能用来作为备用的观测值)。第(viii)栏显示的结论与第(i)栏非常接近。图三以图表形式显示了总体成绩变量与经济增长之间的部分关系。

三、主要结论归纳

从1965-1995年,以大约100个国家的样本分析了教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成年男性接受中高等教育的初始平均年数与经济增长正相关。因为具有这种教育背景的工人与新技术相辅相成,上述结论正说明新技术扩散的重要作用。女性接受中高等教育的年数与经济增长的相关关系无关紧要。这个结论说明,在许多国家的劳动力市场上,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没有得到充分利用。男性接受初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同样无关紧要。但是,这种教育是接受中等教育的前提条件,因此也会间接地影响经济增长。女性接受初等教育则会通过降低人口出生率来间接刺激经济增长。

在有关自然科学、数学和阅读三门学科的国际间可比较考试中,学生的成绩是用来衡量教育质量的指标。自然科学成绩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特别强的正相关关系。假定由成绩表示的教育质量不变,受教育年数(由成年男性接受中高等教育的平均年数测算)与下一期经济增长同样正相关。但是,教育质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更加重要,而且其重要程度可以量化。

任洲鸿、柳辉译自《美国经济评论》2001年5月第91期第2号 文晋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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