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物理学与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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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物理学与佛教 2010-03-08 14:34 -----杜大威

同学们好,我叫杜大威。在河北佛学院工作,是河北禅学研究所的研究员。今天与同学们讲的课题是“现代物理学与佛教”。

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呢?因为佛教的特点是与时俱进,禅宗的特点也是讲究“当下”的,如果佛教不能和当代最优秀的文化相结合,那么,第一,不能显示出他的优越性,第二,容易形成所谓“边缘化”这个情况。也就是说,作为佛学那么博大精深,如果对现代最高科学成果和科学原理都不能够透彻地认识,那么他的优越性也就无从体现。

这与佛陀“世间解”,全面渗入世间,并提升世间的教义是违悖的。所以说,有些不太理解佛学的人,就认为佛教是只能和落后的生产方式,以及与过时的古代意识形态相结合,一旦到了现在,似乎就有点落伍,看见佛教寺院里都是老太太呀,求神拜佛的人,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人。宗教只能仅仅作为一个信仰系统,一个信仰的形式,只能起一个安慰的作用。

我们认为,这种看法是比较偏面的,不太恰当的,严格的说起来佛教是与时俱进的,能够对现在的不管是物理也好、自然科学也好、社会科学也好,都能够作出非常透彻的认识,也能够对他们提出的最尖端的问题,作出清晰的回答。我这个说法,可能有些同学听起来觉得有意思,比较新鲜,那么我就和大家一起对这个问题进行比较深一些的讨论。让我们现在就开始讲正题。 讲佛教与现代物理学,首先有两个概念要澄清一下:什么是现代物理学?就是指从廿世纪初叶起,发展到现代以“量子论”与“相对论”为主导的现代物理学,其中尤以量子论或称为“量子力学”更具革命性观念,引起了人们广泛而深入地关注。

现代物理学最核心、最前卫,也就是最热点的话题,关键在哪里?这是饶有兴趣的课题——现代物理的实验事实,表现出了“人的思维选择”对物质的基本粒子有影响,即所谓“意识”介入了“存在”;另一个奇特的现象是,在人的主观因素介入前提下,同一粒子,表现出“波——粒”二象性。这意味着,一个东西可以拥有很大的空间,譬如“波”;但也可以只占据非常小的空间,譬如“粒子”;再就是,在量子原理下,在时间的先后观念上有突破,即有“逆动因果”的实验现象,即所谓先有结果而后确立原因。

这些物理事实,包含着重大的观念革命;另外一个是,佛教贯穿大乘、小乘,当然还包括二乘、包括显密,整个贯穿一致的思想要点又在哪里?那么,我们通过比较佛教的贯穿大小乘的核心思想,例如《华严经》中的“法界缘起论”观点,和现代物理学的核心思想,两相比较,他们有何同,有何异,然后自然会得出结论。

我们认为,佛教经典中有超越主客观界限;超越空间大小界限;超越时间先后界限的明确论述。所以,我们认为,佛教《华严经》中表述的思想与现代物理学的实验事实之间有非常强的、非常有机的、非常生动的、也非常精彩的联系,现在就此作一些基本观点的介绍。

先说物理学,物理学通过19世纪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经牛顿力学对宏观世界的描述(三度空间)、运动学的建立,可以说似乎都非常完备了。对世界的真相好像都已经认识了,但是在本世纪初,随着放射现象的出现,这个物理理念框架的容纳性就受到了挑战。随

着物理学的发展,大家都知道“质能”可以相互转换以后,对有些保守,持实实在在的物质不可改变观点的物理学家,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而且,在爱因思坦“相对论”出现以后,已引入了“四度空间”的概念,达到时空一体化,突破了三度空间及时空各异的旧观念。随着研究的深入,深入到分子层次、原子层次、乃至基本微粒的层次。现在说是基本粒子,包括电子以及光子都在基本粒子的大家族内。对原子和亚原子,特别是亚原子的层次,进行研究,发现了很多精彩的现象。

首先,一个最精彩的现象,就是对物质观念上的一次革命。现在物理学有这么一个讲法,他引进了一个原理——测不准原理。这是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在1927年提出来的,当然他这个思想的提出离不开量子力学的建立。量子力学以波尔为领头人建立了哥本哈顿学派,他们的基本观点是基于一些很特殊的物理试验,即发现在量子层次内,基本粒子,现在也叫亚原子的微粒,有一些非常奇特的行为规律,即发现了物质有一种测不准的情况,所谓“测不准原理”。 什么叫物质测不准确呢?就是追索到物质最小、最基本的存在,就称“基本粒子”吧。他的特点在物理试验里,有这么两种情况:就是“一个粒子”可以表现为波,即“弥散在很大的空间区域之内”,其大尺度可达光年,(一光年约九点四六乘以十的十二次方公里),即“一颗粒子”的波可在如此之大的范围内表现出来!另一种就表现为微粒,所谓“基本粒子”,即非常小体积的实体,其小尺度以“埃”为单位:“埃”为十的负八次方厘米。而一个“夸克”的尺度又是十的负十九次方埃。大家觉得这个用普通的思想来考虑吧,并不矛盾呀,认为大量的微粒就可以形成波动呀,形成大面积后就可以形成波动,好象不矛盾。但这是非常粗浅的认识,基本粒子的二象性,即“一颗”微粒,所谓的“亚原子”,光子、电子之类,他都表现出两种特性,一个是波,一个是粒子。

“波”的涵义并不在于大量的微粒形成波,而是每一颗微粒都有波的特征。这个波,也有点类似场,如磁场,乃至电场,在物理学上也有个概念叫“势”。所谓电子势,就是说一种影响,在一个大面积里有一个影响。好象一个磁铁,他的体积有限,但在较大范围内有一定的影响力。那么大家可能也说,这也可以统一呀,包括一个质点,他也可能在一个较大的范围内具有场的效应呀,这也是可以统一的呀,问题就恰恰出在这里。

通过物理学成千上万次的测验,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像:当我们需要测量波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表现出微粒的性质!也就是没有质点存在的证据。这时候他好象表现得非常广阔,虽然我们仅就“一个”微粒而言,但其波的表现可以在一个很广袤的大尺度范围内展示,他甚至可以扩散到一个光年那么大的范围,这就有银河系那样大了。但却测不出他的质点,这就是测不准的一个方面;另外,当我们要设计测量他是质点的时候,他就没有波的性质!他扩散出来的影响力都没有了。“应该有”的波好像“突然塌缩”了。这就是“测不准”的基本情况。所谓测不准,即不能通过“一次”测试,同时了解基本粒子的所谓“波——粒”二像性。

科学家们通过大量的实验确定,这种测不准现像,决非是测量仪器不先进的问题,而是粒子“被人测试”后的基本特性。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波(场)也好,微粒也好,都可以在宏观的放大技术处理上显现出来。比如说这个波吧,如果我们仅就要测量“那个”我们想象中的基本粒子相应表现出的“波”,我们就设置仅仅测量波的实验选择,那么通过一个叫作“杨氏双缝实验”检测,它就会表现波的形

式,甚至会出现波的干涉图,这个图可以放大的,人人都可以看到。

也就是说,他以明白无误的事实,确确实实说明这个所谓的基本粒子有“波”的特性,但是却“没有质点”!如果你要“同时”测那个质点的话,总是测不出来的。如果你强行要测质点,则可换成“测量质点的实验选择”,那个拟想中的“微粒”,也可以在测试中明确地显示出质点的性质。他一显“质点”,马上那个“波”的特性就消失了,那个干涉图也就消失了。仅表现出微粒的特点。

所以,如果我们物理学家,他要设计基本微粒测试,要测他的微粒性,也可以测量。例如,因“我们”选择测试微粒的某种特性,譬如“动量”、“位置”、“自旋”等特点的参数,可进行相应的检测,但是,也是只能测其一就不可能同时测得其二,即“微粒”在我们的选择中,仅顺“我们的选择”项目而表现出某一特点,却不能全面地“表现微粒自己的一切特性”。即——或可测其“动量”,或可测其“位置”,却不能综合地同时测试“微粒”的一切特征,这也是“测不准原理”表现出的另一个方面。即不仅仅是不能同时测试“波——粒”二象性,还不能同时测试“基本粒子”的综合特征!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决非技术不完备造成的,而是由于人与微粒互动的规律,即测不准完全的“物自体”。

我们也可以通过回旋加速器,加速这个基本粒子,他就可在感光底片上显出那个好象慧星一样,唰的一下飞过去,当下那个质点的痕迹,那个一道一道的发亮的轨迹,在放大的图片也可以看到。也就是说,他确实有微粒性,但在有微粒性的时候,他绝对就没有“波”!也就是说没有大范围内“场”的表现形式。这就说明,微粒或亚原子很小很小,一埃就是一厘米的亿分之一,它是比埃还要小得很多很多倍,但可以通过物理学的试验,观察到他的踪迹。就是说,通过物理学试验,证明了他的存在。但是,同时,却测量不出他大范围“波”的性质。

有一个实验模式很有意义,即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比如说有“一个”电子。在未测试它前,假设该电子先是以相应“波”的形式出现,那么这个波就充满了这个密闭容器,于是我们在容器中间安上一个插板,把这个密闭的容器分个两个腔室,A腔和B腔,他们是互不相通的。从常理推断,电子只能处在其中一室,或A或B,但最为奇怪的是:我们可以发现,A腔和B腔都有“波的显现”!而且,在理论上,如果我们给AB腔各自间开个缝,甚至还可以产生杨氏双缝实验中的那种波选加的干涉图,确确实实说,“一个”电子在未被测试前,与它相应的“波”居然分在两个方面,两个部分。这两个部分如果我们在理论上再把他们拉开,拉得有多开呀? 拉得有银河系那么开,相隔一光年那么远的地方,他们双方的“波”都还是存在的。但是这里边有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如果我们要确定电子(或光子)到底在A腔还是在B腔,那我们若打开A腔或B腔中一个腔时,通过“人的因素”一介入,一揭晓其“一个”电子的确切所在,如观察确定该电子波在A腔,最不可思义的是,B腔里的“波”就突然消失了。不管他的距离再远,那一边 “波存在”的情况马上就消失了。反之,如果我们要先察看B腔,那么A腔里的波也是突然消失。这种通过“人来确定”电子存在于A腔或B腔这种情况,在物理学上给他个名称,在测量中叫作“波函数的塌缩”。也就是说,本来两边有的波,一但通过“人”对某一方电子波观察的确认,突然一边就“实有”了电子波,就浓缩了。也就是说电子波浓缩在我们认可的那个腔室里了。AB腔室这么遥远,我们只观察其中一个,为什么那么遥远的另一个要受影响呢?科学家对这个事情百思不得其解,AB之间波的“存在”有什么神秘联系呢?

这个测量事实被爱因思坦讽刺地称为“神秘的超距作用”。而且,基本粒子都有很多特性,最基础是的“波——粒”二相性,但这两方面他们是不碰面的。我们如果测量他的波,就绝对不能同时测量出他的微粒性质;如果我们测量他微粒这个性质,我们就绝地不能测量他的波的性质;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性质。包括还有基本粒子的动量、位置、运动速度、还有自旋等因素。也就是说,我们的科学家,主要是通过“人的意愿”,来设计测量微粒的某一特性,就相应得到有关显现,但如果我们要同时综合地测量基本微粒的所有性质,是绝对办不到的。

这个测不准确原理,表面函义是:亚原子的确切 “综合客观”性质,不能“同时”得到准确测定,实际上的涵义是:人对亚原子测试的“预计”,就“产生”了与测试预计相应的某方面效果,“人的因素”介入,与测试效果是有机互动的,“存在”,在量子世界中表现为主客观的互动效果,而不仅仅表现为“客观存在”。你不可能同时准确地测量出微粒完全“客观存在”的所有性质。从某种“革命”的观念来说,是“人的因素”介入了最基本微粒的“存在”,简言之,“精神”参与了 “存在”,所以才称为对物质的“测不准原理”。也可以解读为:没有准确的,绝对自存的“纯客体”,它是“测不准”的。但我们要确定“它”到底是什么,却只有通过人来设计以后,人要“想有”什么特点,它就“相应表现”什么特点,但要综合这些特点或性质,同时作出准确测量,办不到。而且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恰恰就是亚原子或基本粒子的特征。 哥本哈根学派,就是量子力学创始人波尔这个学派,其基本观点就是:测量不可能准确,即不能够同时测定基本粒子全面的特点。也就是说不能测定所谓“客观存在”的这些性质的特点。你每作一次测量,他就会发生一次“波函数的塌缩”。也就是说,你要设计测量波,他就是波,其他的因素就没有了;你要测量动量,他就是动量,其他因素就没有了;你要测量他在空间的位置,他就是位置,其他的因素就没有了。就是发生了所谓的塌缩、浓缩,落实在一个具体的测试现象上。

同学们请注意,这里面反映出的物理学测量,是真实不虚的试验,这里出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人的因素”。人如果要设计测量这个微粒的某个特征,可以显现,通过技术处理,甚至有大尺度的照片来显示作证,以表现其“存在”。于是物理学家绞尽脑汁考虑这个问题,不得不作出这么个结论:物质最基本的微粒,或说物质最基本的存在,他存在的实质,已经被迫介入了“人的因素”。所以说,现代物理学,产生了一次观念性的革命,对物理世界、和对物质本质的认识,产生一个很大的理论框架上的变革,纯粹观客存在的物质,他的存在本身已经介入了精神的因素。波尔的名言是:“你若对量子力学不感到震惊,你就还没有真正懂得量子力学。” 但是,这样一场革命,并不是所有的理物学家,即持唯物主义观点者,在感情上所能接受的。但是,没有办法,通过成千上万次的试验,所谓哥本哈根的经典解释即集中表现在测不准原理上,测不准原理就必须要涉及到人对基本微粒测验的“预计”,并决定了基本存在的“显现”,用一句客气的话来讲,就叫测不准。测不准什么,就是不能完全准确地确定,不介入人的因素之“客观存在”,或曰“客观物质”。他就是这样测不准。拿物理学家的话来说,就是不能同时测量波粒两项情况,如上所述,那个波的干扰图,若一但转测粒子,就只显示粒子,波存在的那个图就消失了,他就闭幕,一切不显现,拒绝合作。

你以为那个波是客观存在,他却什么也没有,他不给你提供任何信息。所以说,对这种人的因素,人的介入,人对“基本存在”带来的根本性影响,是持传统物理学理念的人,在感情上很难接受的,包括爱因斯坦在内。当时爱因斯坦和波尔发生了长时间的争论。可以说,爱因斯坦发现广义的相对论以后,在很长的时间里,就想对测不准原理进行突破,想通过一个巧妙的科学试

验,打破人的意识对测试结果的介入,打破测不准原理,打破在微观世界里有所谓的“超距离神秘作用”。但在以后30年里,爱因斯坦的试验全部失败了。虽然爱因斯坦设计了很多天才的科学试验,所谓“EPR”实验,也运了很高超计谋,企图否定粒子相互之间有“神秘的超距离影响”,但都没有实现可以证明他那所谓“纯客观存在”的事实,他都没有成功。

在物理学里,很多持“纯客观存在“理念的物理学家,他们在感情上也不能接受这个观点,他们想了很多很多的方法,建立了很多很多的理论,但到现在,都没有科学试验的例子,来支持他们的理论。一直到近代,科学家还在做这方面的试验。在1982年的时候,著名的试验物理学家,法国的阿斯派克特,也做了这方面的第一流的试验。试验的结果,毫无疑问的说明,波尔的理论是正确的,也就是测不准原理是正确的,人介入了物质的客观存在这个事实是正确的。即所谓“一对”光子之间有“超距离影响”,(即类似前文所述,在人的因素介入下,二腔室之波可相互影响,乃同一原理。)

当年,爱因斯坦就曾发牢骚,他就对波尔说,作为一个严肃的自然科学家,总得有一个前提,什么前提呢?我们作为一个研究客观世界的物理学家,总要先“设立”有一个纯粹的在我们之外这么一个物理世界,或者是客观的存在,或者是基本微粒,然后再被我们研究吧,这应该是一个无条件的前提。但是,你们的这个测不准原理,就挑战了这个在人之外的“观客存在”原理。因为这个客观存在,在测不准原理里,已经介入了人的主观因素。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波尔坚持他的观点,因为这就是基本物理实验“咄咄逼人”的事实。我们其他的不说,反正,在实验上肯定是测不准的。所谓测不准,就是不能把“波——粒”二象性通过物理测试“同时”验证出来,就是办不到的。而恰恰“在人的选择”前提下,有波就没有粒,有粒就没有波,恰恰就像东方道家思想的理念:阳阴互根互补,即二者相互排斥,又互为弥补。当然他不好说,还有一个更大的互补,就是主观和客观的互补。

唯物主义对真实的定义是什么,“物质”是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的客观存在,也就说,在普通的物理观念里,客观的真实,越不介入主观的因素,就越真实,越正确。但是在现代物理的试验里,恰恰就突破了这个禁区。因为,科学试验所提供的真实不虚事实,即所谓亚原子,他的存在表现,就非得要介入人的设计,即我们的认识,也就是说,他的基本存在形态非得要介入人的主观意识。这可能对持有机械唯物主义的人,在思想上都是一个革命性的挑战,一次巨大的心理震撼,这也是20世纪科学观念上一个最大的进步。

虽然,现在还有持“纯”客观存在的物理学家,都想要挑战测不准原理,但他们的试验都失败了。而且,量子力学在实用的范围里取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包括现在的电子网络,超级计算机,超导,远距离保密通讯,及纳米技术等,大家就受益于波尔物理学原理的成果,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量子力学还有一个特点,即所谓“逆向因果”的发现。物理学家约翰·惠勒设计了一个物理“延迟实验”,即将著名的杨氏双缝实(发现波—-粒二象性)稍加改造,即将光子运行的路线,不再从起始处予以选择控制,而是任由光子运动,从发射枪运动到屏幕——直到光子已经通过了屏幕之后——再进行人为的选择测量。这意味着:我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屏幕上表现的实际效果,或者取得光波干涉图,从而确认基本粒子的运行路径。有“干涉图”表明光子“曾经”必然走了“两条路线”,这是产生光波效应干涉图的前提;然而,若不选择干涉图,而选择粒子,这就表明光子“曾经”必然走的是“一条路线”!这就是说,通过人们“事后”对屏幕有无干涉图的抉择,反而决定了“事先”光子的必经之路。(光子走一条路,就表现“粒子”特性,屏上无干涉

图;光子走两条路,就表现“波”特性,屏上显示干涉图。但有无干涉图,却是人预先选择的!) 在1979年美国普林斯顿,召开了纪念爱因思坦诞生百年的专题研讨会,约翰·惠勒指出,“实在”的确切性质,要等一个有意识的观察者参与之后,才能确定;如此说来,可以让精神对实在进行逆时向的创造(逆动因果)。他甚至讽刺地夸张指出——“即便是人类存在之前的实在,也可以由精神创造出来。”

总而言之,量子力学提出了令人惊讶的三个基本的物理实验事实:

1、选择,暨“人的因素”介入了基本粒子的存在形态,意味着突破了精神与物质的隔阂。 2、在“人的选择”介入下,即在所谓“量子原理”中,于同一质料基础上,基本粒子的“波——粒”二象性,分别展示出大小不同的空间,意味着在“精神因素”的介入下,绝对的空间大小差别观念被突破。即大中或可小,小中或可大。

3、在“人的选择”介入下,有“逆动因果”的物理现象,这意味着,在人的精神因素介入下,固有的时间先后概念被突破,即所谓后有的效果,反而可以决定在先因素之必然存在形态。此暗含,即果即因,果自含因,而未必承“先”因的事实。

关于物理学,我们先谈到这儿。现在再来谈谈大乘小乘的佛教的主要教义是什么?佛教的教义,简单的说来就是缘起性空的理论。缘起,佛教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因种种因素结合起来而显现,这叫缘起。没有一个绝对的孤立的自身存在,也就是说一切法无自性。 可能我们的同学都知道。就是没有那个孤立的,单方面实实在在的“我执”存在。一切“我执”都是缘起法,都是由诸多因素结合而显现的,简单地讲,比如说,一个汽车吧,首先有一个汽车的设想,然后有各式各样的零件,有发动机、外壳等种种,最后还要有司机,才能产生汽车的存在与作用。没有一个绝对孤立的单方面的、实实在在的本有的汽车,这是从最初浅的缘起法说起。

深入缘起法,就是一切的存在,都是主观和客观的结合,才有所谓的存在。这叫做“内缘起法”。大家可能知道,主客观结合才有所谓的存在。

在《华严经》论述法界缘起方面,有很多精彩描述,譬如中国的“华严宗”,总结出“显密相应门”,对同一个视觉现像,作为我们认知的当下“现量境”,就是“现实境界”,它由两方面的因素构成,A、作为主观认知的“感觉”;B、作为客观展示的“现像”,就其展示为“客观现像”而言,是为“客观色质”,那么我们“主观视觉性”就密寂不显,似乎不被觉察;反之,当现象纯粹显示为“视觉”之时,其“客体”就密灭不显。

所谓,“客观展现”,“主观”就不显——就“寂灭”;反之,“主观”展现,“客观”就泯灭。这里明确地表明了主客观之间互为隐显的互动互补关系。即主客观之间,或精神与物质之间,“存在”与“认识”之间的界限被突破了。

同样,“广细相容门”即表明“一毛孔中,无量佛刹,庄严清净,旷然安立。”——这不是明确表示,大小尺度的空间,可以互纳互容吗?

又有“十世隔法异成门”,不仅表示空间关系的大小互容,且时间上亦如此,“知无量劫是一念,知一念是无量劫”。此理念已突破了时间的先后观念,含大乘第一义谛“即因即果,即果

即因,因赅果海,果彻因源,”奥义。这已经是与上面谈到的测不准原理所引发的“逆动因果”,即在人的“认知”前提下,时间已前后一体化,已经不能强分先后了,这在义理上,与“华严宗”观点,已基本上暗相吻合了。

主观和客观的结合才有“存在”,这在佛教的缘起法中叫内缘起。缘起分内缘起和外缘起。“外缘起”就是各种因素决定存在。“内缘起”就是主观和外在的现象结合才有“存在”,并以内缘起的“业识”启动为主。这才是“世界存在”的重要原因。内缘起和外缘起的教义,最生动地表现在达摩大师提倡的《楞伽经》里,也就是禅宗的印心经典,在《楞伽经》里有较详细的表述。

“外缘起”就是诸多因素决定“存在”,存在没有本身单方面自性的东西,诸缘结合才有缘起,才有那个所谓的“我”存在。“内缘起”就是“主、客观结合”,才有那个所谓的存在,由我们的第六识,第七识,攀缘外趋,即“意业”起动,摄取感官景像,“认为”外有事物存在,“迷信外有”,而不自知心态的外趋与外迷,此为“意业”的根源,是为“执著心”启动,“意业”的启动就属“内缘起”。

一念不自觉知,执著“外有”,就是《楞伽经》中教导我们的内缘起法“当有因”,由于 “当有因”的心态作用,也就是“意业”一念起动,才有那个所谓的“我”产生。“我”含有“实质性”之义。外在的我,叫“法我”;内在主观的我叫“人我”。

所以说,佛教说人认识有两个误区,一个是法我执,认为他本来就自己自然存在着,用唯物主义说法就是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的客观存在,自个就有的,这个理念佛教不完全认可,佛教讲缘起法,认为那个东西,不能真正的片面独立自存,坚执其片面的“外在实有”,只不过是一个认识的误区而已,所谓的存在,必需要诸多因素结合,没有一个“本身就有”的东西。“本身自然就有”的东西,当下就是人的“设想”。另外从更深的层面来讲,必须从“内缘起法”讲一切存在的根源。

内缘起法是认为主客观配合才有存在,这已经有点象进入物理学的测不准原理,或者说人测原理,所以说现代物理学家,有些人学习了一些佛教原理,包括一些东方文化、或学习了一些道教原理以后,感到非常惊讶。他们认为古人没有大规模的、高度精密的物理试验的条件,他们怎么知道这个道理?就知道主客观配合才有存在,他们非常钦佩。所以波尔当他得了物理学大奖,他还设计了一个徽章,就是采用了道家的阴阳作为图案,就是显示必须两方面结合才有存在。他非常钦佩东方的学术,他觉得东方的思想发现了存在的根源。

所以说这里有一个非常大的宗教问题,就是关于所谓“造化”是什么,创造的本源在哪里?在其他的宗教里,都有各自的观点。当然在旧物理学中,即认为世界本来就存在的。其他有认为 “神我”是本源,世界是神创造的。在基督教里认为世界是上帝创造的,还有些认为是大爆炸来的,其实大爆炸理论已经运用了量子物理学说的某些结论了,但在表述上还是偏重主张“客观存在”含义的。

当然,也有些人认为还要不要介入现代人的主观因素呀?例如1979年的约翰·惠勒提出的理论,他认为“实在”的确切性质,要等到一个有意识的观察者参与之后才能确定,即所谓“即便是人类存在之前的实在,也可以由(现代观察者的)精神创造出来。”从而提示了“逆动因果关系”——可以让精神对“实在”进行逆时间的创造。这是一个奇怪的理论,令人费解,虽然也有他的道理,当然这是个学术设想吧。还有种种的说法。但不管怎么说,这些理论吧,神创造好

了,自然存在也好,大都不符合佛教的观点。惠勒的观点介入了人的因素,有了基本的“缘起观点”,比较有趣。

佛教的观点认为是主观客结合才有存在。这里就讲到佛教了。佛教就讲“业感缘起,业力不灭”,“业”就是人的主观认知因素,及人的作为。由“缘起”方能显示“存在”。即一切“实在”,必有待于主观因素的介入。“认知”本身,在无形中即暗含“造作”的功用,即“认知事物”,就对事物的“存在”有所“促成”。

所以说,我们认为佛教的世界观,或说佛教的存在论,是比较科学的,比较符合现代物理学试验事实的。说到这里,我们就要讲一点佛教的专门术语,“业”。在佛教里解释为“造作”。业分三种,有身语意三业。身就是身体,比如说做工务农,都要通过身体的活动吧。当然也包括不好的业,如打架等等都叫身业。语业就是语言,我们说到了什么,这也有创造的性质,无形中就把“创意”带进去了。说东说西,说是说非,所以说叫语业。还有意业,意就是我们的思想活动,简单的说就是认知。认知在佛教分为成眼、耳、鼻、舌、身、意,这是最基本的认知。 另外还有第七识,末那识。另外还有阿赖耶识。“意业”主要表现在第六识意念,和第七识“末那识”。主要表现的特征是“认知造作”,也包括第六识摄纳眼、耳、鼻、舌、身等感官现象后的“造作”。“感官现像”必须要和意念、和第七识结合并起,才会有实实在在的造作,即所谓显示出“存在”。

譬如我们看见一个现量的“感官境像”,加上第六识的“摄取”,再给个“名称”,譬如“大地”,再用末那识予以“带质有”的坚信肯定,即用意根予以造作——于是“客观实在的大地”就展现在我们的认识中了。其中,眼、耳、鼻、舌、身直接展示我们“感官的境界”,是“现量境”;第六意识“摄纳”感官现量境,综合起来,给予名称,就成“比量境”,再用末那识来予以“带质有”的肯定,表面上认为是很“踏实”了,但认“感官景”为“外有”,就含有虚假性。就成“非量境”。

“现量”是直接展现之义,“比量”是概念之义,“非量”是假有之义。假有的含义是:某一存在的事物,若不知它是由主客观共同“缘起”形成的,而误认为其为“外在”的“孤立自有”,此为“假有”。所以说,第六意识,第七末那识,悄悄地,在我们往往不自知觉的情况下,已经参予了“事物”的造作,并误以为是“完全外在”的实有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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