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生平事迹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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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生平事迹新探

陈庆英

一、家世和出生

1543年汉历正月25日,在拉萨西郊堆龙德钦县的堆龙康萨贡庄园中诞生了一个男孩,他后来成为前一年藏历三月去世的根敦嘉措的转世,也即是第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关于索南嘉措出身的家族和父母的情况,至今只看到在五世达赖喇嘛所著的《三世达赖喇嘛传》中有所记载,书中说:“圣识一切索南嘉措的降生地,在西藏祖孙三王时代被划分四茹之一的伍茹境内。这个地方十善优点具备,吉雪堆龙的孜喀康萨贡可与释迦王族的宫殿相媲美。他(索南嘉措)的家族据说是赤松德赞法王时期的一百零八位译师中的主要成员即七觉士之一的玛·仁钦乔的后裔,这个家族中曾经出了很多杰出人物。在元朝皇帝委任萨迦派管理西藏期间,这个家族就有人被十三万户之一甲玛万户委以显职,帕木竹巴的第悉还封彭波·巴觉坚赞为“山官”,后来又被任命为杰钦孜的宗本。在这个政教地位显赫的族裔中,索南嘉措的父亲第巴南杰扎巴通达事理,深谙密法。索南嘉措的母亲名贝觉布赤,是帕木竹巴第悉的管寺人、精通密法的汪秋仁波且贡桑孜乃的女儿,其血统为西纳家族,是帕竹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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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巴坚赞的舅父家藏吉巴·扎巴仁钦之后裔,政教权势颇为显赫。”

五世达赖喇嘛所说的吉雪康萨贡,在今天的堆龙德庆县玛乡,距拉萨市区约40公里。是玛乡这个地名来源于玛氏家族还是玛氏家族的姓氏来源于玛乡这个地名,现在已经难以考订。是索南嘉措的家族把他们的先祖追溯到吐蕃王朝的名僧玛·仁钦乔,还是因为五世达赖喇嘛多次到过索南嘉措的家乡,了解当地的地理名称,因而推测索南嘉措的家族是玛氏的后裔,也难以断定。五世达赖喇嘛虽然提到该家族在历史上出过许多杰出人物,在元代有人在十三万户之一的甲玛万户的手下担任过官职,但是对这些都语焉不详。他唯一提到名字的彭波·巴觉坚赞也只是在帕竹政权中担任过“山官”和宗本,不过彭波·巴觉坚赞和索南嘉措的父亲是什么关系也没有明确指出。对于索南嘉措的父亲,五世达赖喇嘛只是称他为“第巴南杰扎巴”,说他通达事理深谙密法,而没有说他担任过什么具体的官职。由此看来,南杰扎巴可能是当时拉萨的内邬宗宗本吉雪巴属下的一个小贵族领主。对于索南嘉措的母亲贝觉布赤,五世达赖喇嘛倒是说得清楚一些,说她是帕木竹巴第悉的管寺人、精通旧密法的汪秋仁波且贡桑孜乃的女儿,和帕竹政权的阐化王扎巴坚赞的舅父家有亲戚关系。

五世达赖喇嘛在《三世达赖喇嘛传》后面的文字中,还透露了索南嘉措的父母的另外一些情况,书中说索南嘉措的父亲是萨迦派的信徒,对其它的教派没有信仰,他们在索南嘉措之前还生过几个子女,但是都幼年夭折了,所以在索南嘉措出生后,父母亲就请求附近的觉摩隆寺的格鲁派的僧人云却巴护佑这个孩子,因此父母亲由于这个孩子而和格鲁派建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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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联系。实际上,觉摩隆寺是今天堆龙德庆县境内著名的一座古寺,1169年由巴底扎迥巴·旺秋楚臣创建,而巴底扎迥巴是藏传佛教后弘期的下路弘法的大师卢梅·楚臣喜饶的弟子尚那囊·多吉旺秋的弟子。后来阿底峡和仲敦巴也到觉摩隆寺活动过。因此觉摩隆寺以同时具有下部戒律和上部戒律的传承而著名,萨迦派的八思巴和格鲁派的宗喀巴大师、后来被 1

五世达赖喇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41页。 2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45页。

认为是一世达赖喇嘛和二世达赖喇嘛的根敦珠巴、根敦嘉措都曾经到这里来学习过戒律,所以觉摩隆寺是噶当派、萨迦派和格鲁派几个教派都很重视的一座寺院。在哲蚌寺建立后,由于地缘的关系,觉摩隆寺和格鲁派的关系最为密切,在五世达赖喇嘛的时期格鲁派掌权后觉摩隆寺成为了完全的格鲁派的寺院。从这些资料可以看出,索南嘉措的家庭、他的父母亲原来是信仰萨迦派的,但是和格鲁派也有了一些联系。

关于索南嘉措的住胎时的情况,五世达赖喇嘛在《三世达赖喇嘛传》中记载了许多奇特的传说故事,其中有几点值得注意。一是说根据噶当派的著名典籍《噶当书》的授记,有根敦珠巴、根敦嘉措来弘传佛法,并且以转世继承。后来在格鲁派的许多活佛的转世中,《噶当书》的授记成为一个重要的依据。二是用根敦嘉措和索南嘉措的语气讲说了灵魂从去世到投胎在天界阴间的事情,说吉祥天女在阴间引导和帮助灵魂的转世,这就把佛教中阴的理论引入到达赖喇嘛转世的过程中。三是说索南嘉措的父母作了不同的梦,“圣识一切索南嘉措还未诞生之前,母亲梦见自己从康萨贡的天窗中飞了出去,落在一棵大树的树尖上。此时,从哲蚌寺方面飞来一只金翅鸟王,口中喷出火光。又看见天穹深处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由璀灿群星环绕。还看见一个身穿袈裟的僧人,由手擎伞盖法幢和奏乐器的人围绕着,走向哲蚌大寺。当他爬上一高山时,两个拳头里流出鲜血,染红了一片大地。父亲也曾梦见一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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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是吉祥萨迦派的达钦的无与伦比的大喇嘛来到他家,于是匆匆张罗,设宴接风。”这反映了索南嘉措的父母和格鲁派萨迦派的关系,以及当时父母期望未出生的婴儿成为高僧的转世的社会心理。

索南嘉措出生的日期,《三世达赖喇嘛传》说:“在闰五月的藏历第九饶迥水虎年(公元1542年)的十一月二十日即汉历的癸卯年(1543年)正月二十五日,根敦嘉措的转世脱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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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呈现善缘瑞兆。”但是这两个日子并不是同一天,1542年是藏历的水虎年,汉历的壬寅年,藏历和汉历都是闰五月。按照现在通行的藏历,此年藏历的十一月二十日,是汉历的十一月二十一日,是公元1542年12月27日。而汉历癸卯年正月二十五日,也是藏历水兔年的正月二十五日,公元1543年的2月28日。不知道五世达赖喇嘛当时是怎样换算藏历和汉历的,但是这造成了索南嘉措是在1542年的最后几天出生还是在1543年的2月出生的问题。五世达赖喇嘛为什么留下这样两个不同的日期,一个可能的解释是,根敦嘉措是在水虎年的藏历三月初八去世的,如果索南嘉措在十一月二十日出生,则不够“怀胎十月”的时间。五世达赖喇嘛在讲中阴的情况时提到索南嘉措入胎,原来已经怀了另一个胎儿,吉祥天女将那个胎儿驱除,清洁胎胞,再让索南嘉措入胎,这样虽然可以解释怀胎不到十月的问题,但是总有一些勉强,因此在换算汉历时推迟了一个多月,但是忽略了这两个日期不符合的问题。另一个可能是此处五世达赖喇嘛是按照藏历中以立春为岁首来计算藏历的,因此他说藏历水虎年的十一月二十日即是汉历的癸卯年正月二十五日,这样五世达赖喇嘛的换算就是非常准确的,索南嘉措的出生日期应该是在公元1543年。所以,我们现在先按后一种说法,认为索南嘉措出生在1543年的年初。

二、认定和坐床

索南嘉措出生后,父母对于这个男孩自然会有特别的期盼,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请一位高僧来诵经念佛,给孩子起名,护佑孩子健康成活。他们请来的是格鲁派的僧人云乔巴,《三世达赖喇嘛传》说:“曲杰云乔巴被第巴延请去主持诵经时,他担心第巴们素重教派门户之见,便向本尊神打卦占卜去做佛事的吉凶,结果是前去很吉利。他又做了一个吉利的梦,梦见圣识一切达赖喇嘛说:‘把哲蚌寺的那个法螺晒一晒,然后吹响吧!’话言未落,只见那 34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41页。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43页。

个法螺从天上掉下来,他拣起来一吹,号声嘹亮,似乎在世间没有听到过这么响亮的声音。于是,他非常高兴地来到南杰扎巴家中诵经念佛,果然十分吉祥。”“父母过去生育子女多人,因厉鬼作崇,大都夭折了。父母十分惶恐,因此为他想了很多伏魔的办法进行防护,特别是对曲杰云却巴,虽然教派不同也同样崇拜,并请求他保护孩子。他们向曲杰云却巴奉献了白山羊奶子,作为第一次的供养。曲杰云却巴将一种叫做“斯它”(脱离魔鬼)的人乳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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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这个孩子的乳母,并给孩子命名为拉努斯却贝桑布。曲杰云却巴还为孩子奉献了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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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在天女传下来的长寿灌顶法和吉岗派所传的马头明王密修随许法。”可能先是父母认为自己的孩子不同寻常,以后云乔巴和附近的格鲁派僧人也认为这个孩子不同于寻常的孩子,传出一些灵异的故事,而索南嘉措出生的时候哲蚌寺和附近的格鲁派的僧人也正在关心根敦嘉措的转世的问题,于是一些关于康萨贡出生了一个灵异的男孩的说法就很快传播开来,并逐渐把这个孩子和根敦嘉措的转世问题联系起来,宣称他可能就是根敦嘉措的转世。这些传说自然会引起担任哲蚌寺法台的班钦索南扎巴(bsod-nams-grags-pa)和一些地方首领的重视。

根敦嘉措的弟子仲乃仁波且正负责在哲蚌寺修建根敦嘉措的银质灵塔和曲科杰寺大殿的金顶,听说了康萨贡的灵异儿童的传说,他立即想到,“根敦嘉措大师晚年去觉摩隆溪卡时,第巴等人曾到路边请求他在返回途中到康萨贡,他说:‘这次我身体有些不适,不能前来。在这里会见了第巴很高兴,因此我满心希望不久以后能到你们那里去’。在返回途中,行至将要看见康萨贡溪卡的觉布塔时,他下了马,与别人交换了乘骑。根据这种缘起和当今人们的传闻,那个孩子似乎就是根敦嘉措的转世。”这种把上师以前的某一件事情或者说过的某些话语作为寻找他的转世灵童的重要依据,这在后来格鲁派的寻访灵童的事例中也很盛行,当然对这些依据如何解释,和上一辈的活佛有密切关系的弟子侍从们就有很大的发言权。1544年8月,仲乃仁波且带了几个随从打算到康萨贡去查看究竟,据说当时哲蚌寺的乃穷护法附身在降神师的身上,说时机还不成熟,请他们等待一段时间,这是乃穷护法参与到寻找达赖喇嘛的转世事务中的最早的记载。经过仲乃仁波且与索南嘉措的父亲通信后,次年正月,他们去康萨贡查看。《三世达赖喇嘛传》记载这次查看灵童的情形说:“神变月(即藏历正月)的十四日,仲乃仁波切活佛率弟子若干人前往康萨贡,打发秘书却吉巴觉列巴骑上前辈夏仲的马先行。却吉巴觉列巴一到溪卡门前,灵童就对乳母说:‘我的佛师凯旋而来。’然后高兴地对母亲说:‘那个仲益(秘书)骑的是我的马’。不久,他指着从远处缓缓而来的仲乃仁波且活佛和群则罗哲巴说:‘我的佛师来了,罗哲巴也来了。’当仲乃仁波且活佛师徒与第巴会晤时,请灵童出堂相见,灵童有些羞怯,躲在屏风背后不肯出来。在喝第一道茶时,灵童来到席间,仲乃仁波且活佛将乃穷护法所寄托的哈达献给了灵童,然后和门徒们依次敬献哈达。此时此刻,睛朗的天空中出现了花雨纷飞,彩虹当空,芳香飘溢等无穷的奇异征兆。接着,仲乃仁波且将前辈经常携带的本尊神白度母铜像供于案上。当灵童一见,就恭敬地触摸铜像的头和胸间,说:‘这是我的本尊神像。’并对在场的每个人都进行加持赐福。当灵童看见仲乃仁波且手中的前辈的蒙古水晶石念珠时,又说:‘这是我的念珠,这串念珠的绳子也该更换了。’于是仲乃仁波且将念珠献给了灵童,灵童将念珠戴在脖子上,并且问道:‘我的法衣、衲衣及通人冠在何处?’这些言语使仲乃仁波且师徒对灵童深信不疑。师徒两方心心相印,往日的一切忧虑如蛇身脱皮一般消失了,大家高兴极了,仲乃仁波且师徒同灵童尽情交谈,求其加持,心满意足地启程返回时,灵童从坐垫上站起来,对仲乃仁波且说:‘你们走,我也要走。’仲乃仁波且劝说道:‘请你留在这里,不久哲蚌寺的吉索将携带法衣冠冕来迎接您。’灵童说:‘噢,那就快点拿来吧!’祝福仲乃仁波且一路吉祥后, 56

意为羊奶伏鬼吉祥贤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45页。

灵童依依不舍地目送仲乃仁波且师徒远去。” 在仲乃仁波且查看并初步认可之后,比他级别更高的根敦嘉措的弟子、当时在任的哲蚌寺的法台再来作进一步的查看。1545年班钦索南扎巴在觉摩隆寺举行的一次法会上首次见到了三岁的索南嘉措,以观察他是否“灵异”。《三世达赖喇嘛传》记述当时的情形说:“木蛇年(公元1545年),这位年甫三岁的小孩被迎请到觉摩隆大寺。途中用餐时,他把碗从马背上扔了下来,却没有打碎,众皆惊诧。当他一到觉摩隆寺时,那里的人们都纷纷议论道:‘这个孩子具有圣贤风度,不染半点俗气,确是一位大德高僧。’还有些人说:‘他好像是圣识一切根敦嘉措的转世’。因此,他被本萨后裔索南扎巴坚赞贝桑布迎请到溪卡(庄园)。当时,父亲问孩子:‘你要自己磕拜献见面礼呢,还是由我代替?’孩子说:‘我要自己献礼’。说着将哈达拱手献给索南扎巴坚赞,但不叩拜。索南扎巴坚赞为了验证其转世的真伪,给他摸顶,他急忙往后一退,愕然凝视。索南扎巴坚赞俯首而言:‘那么请你给我摩顶加持吧!’他果真走向前来给索南扎巴坚赞摸顶赐福,显得格外高兴。当时,这位大地之王向他奉献了盛大供养。索南扎巴坚赞拿出一轴四臂依怙本尊神像让他看,并请问道:‘认识此像吗?’他答道:‘当然认识,此像的随许法还是我传给你的。’这句话使索南扎巴坚赞回忆起昔日圣识一切根敦嘉措给自己传授四臂依怙随许法的情景。于是,一切疑问豁然尽释。此外,前世的手铃(蒙古铃)等遗物也被他一眼认出,说:‘那是我的。’侍从们请求他摩顶时,他根据身份贵贱分别对待,摩顶赐福。由于这些,众皆敬信。”“当时,班钦索南扎巴在觉摩隆寺举行的法会上宣讲阿底峡师徒的殊胜密法《弟子问道录》,灵童伏在寝室的屋顶上倾听,从女墙上朝经院方向观望,并说:‘索南扎巴法王正在讲述我的故事,请他过来喝茶吧!’在场的人们一听此言,都异口同声地说:‘勿庸置疑,这是仲敦巴法王重返人世了。’参加集会的人们都以极其虔诚之信仰专志聆听未讲完的教法,纷纷五体投地,叩拜祷告:‘向你仲敦巴·甲哇穷乃致礼!请你护佑我们!’当根敦嘉措的崇拜者领主阿摩噶多杰南嘉贝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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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从沃喀达孜献来书信及礼品时,天降花雨,一些雪花凝结在书信上面,使人们惊讶不已。”这些可以说是早期的格鲁派中僧俗弟子寻找自己的上师的转世灵童的一个典型事例。把幼小的索南嘉措请到法会上来,可能就是为了让索南扎巴观察灵童的一种有意的安排。而索南扎巴由于他的哲蚌寺的法台的地位,他的看法具有决定的作用,因此不便直接考察,于是先安排索南扎巴坚赞出面和灵童接触。索南扎巴坚赞是觉摩隆地方的世俗领主,索南嘉措给他递献哈达而不叩拜,可以理解为僧人不向世俗领主叩拜的习俗。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在陌生人来摸他的头时,不自主地退缩躲避,而当大人伸过头来让小孩摸时,胆大一些的男孩也会伸手去摸,这本来是生活中常见的现象,但是在人们心中已经有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上师的转世的预想的情况下,就会联想到这是上师不让俗人弟子给他摩顶赐福,而要由上师给俗人弟子摩顶赐福。拿出上师用过的物品给孩子看,观察孩子的反应或者问孩子是否认识,是认为孩子是上师的转世就应该认识自己的物品,这也是后来考察灵童时让孩子选取上师的物品的办法的一种雏型。索南扎巴虽然没有直接和索南嘉措交谈接触,但是他可能利用这个机会从远处观察这个孩子,在听到索南扎巴坚赞等人的讲述后形成自己的看法。

认定索南嘉措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当时哲蚌寺急切需要找到一个转世灵童来继承根敦嘉措的事业,在索南扎巴和仲乃仁波且等根敦嘉措的大弟子已经有了倾向性的看法后,康萨贡的灵童是根敦嘉措的转世已经基本确定。但是在把灵童迎请到哲蚌寺之前,还需要取得灵童的父母同意。索南嘉措的父母在前面生的几个子女都夭折了,《三世达赖喇嘛传》中也没有说索南嘉措的下面还有弟弟妹妹,所以起码当时灵童索南嘉措是家中唯一的孩子,父母是否愿意把孩子送到寺院中去,其实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当然由于作为根敦嘉措的转世而成为哲蚌寺的活佛后所享有的崇高地位,加上父母对藏传佛教的信仰以及社会上浓厚的对转世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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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57-58页。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49-50页。

活佛的尊崇,父母亲最终还是会乐意自己的孩子成为根敦嘉措的转世。此外还有灵童的父亲信仰萨迦派而灵童要成为格鲁派的领袖的问题,因为这牵涉到以后灵童和他的家庭的关系的问题。看来,在格鲁派掌权以前,还不能使灵童的父母因为儿子被认定为格鲁派的转世活佛就自动地成为格鲁派的信徒,因此《三世达赖喇嘛传》记载说:“第巴(指索南嘉措的父亲)主仆除了萨迦师徒外,对其它人一概不信奉,后经讲述宗喀巴大师的广大功德,又用“目则玛”(格鲁派赞颂宗咯巴大师的著名的偈颂体诗歌)加以引导,才使第巴主仆明白了萨迦派与格鲁派一脉相承,无甚区别。灵童还在父亲身前讲解宗喀巴大师和萨迦班智达对佛经注疏方面的造诣深浅有很大的差别。父亲走了以后,他又向人们讲说萨迦班智达与宗喀巴二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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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殊菩萨的转生,没有什么差别。”这就是说,格鲁派用强调格鲁派和萨迦派的共同点的办法,模糊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解决了各种疑问和问题后,哲蚌寺又请示当时帕竹政权的首领,取得同意后,决定将索南嘉措迎请到哲蚌寺坐床。《三世达赖喇嘛传》记载当时的情形说:“此后,仲乃仁波且与哲蚌寺吉森堪布及其徒众经过商议,请示了当时在内乌栋的统治西藏大地的政教之主‘贝丹贡玛钦布’后,决定于火马年(公元1546年)三月二日(按吉祥时轮历为一年开初之立春吉日)将灵童迎接到哲蚌寺。是日,灵童身着袈裟,头戴通人冠,留着长辫,颇有出家人的姿态,由仲乃仁波且活佛抱着骑在一匹骏马上,向哲蚌寺出发。在则喀地方,受到第巴仁波且主仆们的热烈欢迎,他们向灵童奉献了衣物、栽绒帽、镶有红白宝石的腰带。哲蚌寺的堪布及阿阇黎等僧众的首领也骑马远迎。行至吉祥大法苑哲蚌寺附近时,无数僧伽身披袈裟,一个身着鹅黄色法衣的僧人手持香炉在前引导,其它人举着经幢、飞幡,击打铙钹锣鼓,吹奏螺号锁呐,列队来迎。前来奉献各种供品的信徒蜂涌蚁聚,络绎于途。土地神、护法神俱来迎接,布满天空,其中有化现为护教神的贝哈尔神,也附在儿童体内前来迎接。近万名信徒前来拜见,当地男女老少身着盛装,载歌载舞,好生热闹。甘丹颇章宫顶上竖起伞盖法幢,左右的吉祥彩幔好似长虹挂在天上,乐于行善的护法神们大显神通普降花雨,一道彩虹横空而现,人神皆觉希奇,瑞兆圆满齐备。灵童一行来到胜过一切的吉祥哲蚌大寺,被扶上甘丹颇章宫的无畏狮子宝座。首先,在尼沃奇哇寝殿的中央陈设了两个狮子宝座,右面坐着班钦索南扎巴,左面坐着圣识一切(即达赖喇嘛)。右排是轨范师等僧众,左排为第巴母子等广大施主,上首安排了各方人士。”“此后,灵童从索南扎巴大师受持五根本居士戒,取法名为索南嘉措贝桑布丹贝尼玛却檀杰勒南巴甲哇(简称索南嘉措)。据说,查巴法王穆月巴听到这个消息后,指责说:‘按照预言,应该有三个叫根敦的,因此应当叫根敦扎巴,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根敦扎巴,有什么不好!’在举行坐床大典时,首先由第悉仁波且颁发喜茶,发布训令,后由哲蚌寺堪布及其弟子、舅父曲吉旺秀和所有四方僧众贵贱施主奉献礼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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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盛大喜宴。”对照根敦嘉措第一次进入扎什伦布寺的情形,索南嘉措进入哲蚌寺的场面不仅热烈隆重,而且有了一定的规则仪式,因此可以说索南嘉措是达赖喇嘛转世系统中第一个举行坐床典礼的。坐床仪式不仅报请世俗领主同意,而且首先由世俗领主祝贺讲话,这说明格鲁派的上层在当时已认识到认定转世灵童不仅是格鲁派内部的宗教领袖继承的问题,而且这个新的宗教领袖必然会和世俗的首领发生联系,因此争取世俗领主的同意和支持是非常重要的。其次是在转世灵童坐床前寺院要为灵童选好师傅,要安设灵童和师傅的法座,并在坐床典礼上由师傅给灵童剃度,授居士戒和起法名(后来把这一步改在坐床典礼前进行)。也就是说,转世灵童虽然是前辈活佛的转世,应该具备前辈活佛的功德,但是在这一世又需要跟随师傅学习,觉醒宿慧,学习新的知识。这样,在活佛转世中其实又出现了由谁来主持寻访认定和由谁来培育新的活佛的问题,这实际上是活佛转世理论中连带产生的新的问题。索南扎巴把他的名字的一半加在转世灵童的名字上,本来是正常的惯例,但是格鲁派中有人 910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66页。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二章出生和坐床,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68-69页。。

形,使他对达赖喇嘛愈加崇信。”据记载,索南嘉措在甘州时还通过甘州的都堂给明朝当时的首相张居正写了一封信,信的全文如下;“释迦摩尼比丘锁南坚措贤吉祥,合掌顶礼朝廷钦封于大国事阁下张:知道你的名,显如日月,天下皆知有你,身体甚好?我保佑皇上,昼夜念经。有甘州二堂地方上,我到城中,为地方事,先于朝廷进本。马匹物件到了,我和阐化王执事(之)赏赐,乞照以前好例与我。我与皇上和大臣昼夜念经,祝赞天下太平,是我的好心。压书礼物:四臂观音一尊,氆氇二段,金刚结子一方。有阁下吩咐顺义王早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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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我就吩咐他回去。虎年(1578年)十二月初头写。”

明初,朝廷对藏族僧人进贡没有过多限制,后因回赐总是多于贡品几倍,朝贡的人因有利可图而越来越多,致使明朝穷于应付,遂规定没有“国师”封号的僧人,一律不许进贡。明朝准许索南嘉措朝贡,显然是把他当作国师或高于国师地位的人来看待的。《三世达赖喇嘛传》记载说1579年明朝封给索南嘉措“禅师”的封号:“同年八月,明朝万历皇帝派来以宫廷鼓吹开道的三个大臣,颁给达赖喇嘛‘护国弘教禅师’的封诰印信及官帽、官服、诏书,并赐给绿黄金边袈裟一套、大红金边袈裟一套、花金边袈裟一套和金、银、绸缎等宫廷用品,并宣旨:‘尔使朕所统御的蒙古四十部落和甘州都堂的臣僚等,心愿皆得满足,善哉!朕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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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召尔渐次来朝廷’。还封达赖喇嘛的襄佐为国师,也赐给印信。” 此后,俺答汗派遣佐格阿升喇嘛等人携带大批礼物进藏,给格鲁派各大寺院以及支持格鲁派的各封建领主赠送礼物。这说明在俺答汗的心目中,索南嘉措是作为格鲁派和这些封建领主的代表而受到接待的。佐格阿升返回青海时带来了西藏喇嘛们和地方贵族们的书信,请求索南嘉措尽快回西藏。索南嘉措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他在送俺答汗返回土默特以后,又受俺答汗之子丙兔的邀请,前往丙兔的营地(在今甘肃两省南部),并在那里为丙兔修建的一座寺院举行了开光仪式。

1580年,索南嘉措到了康区的里塘,在该地修建一座寺院,即是后来康区著名的长青春科尔寺,亦称里塘大寺,为了兴建这座寺院,还因三世达赖喇嘛的要求从西藏派来了藏族和尼泊尔工匠参加。当时云南丽江纳西族的木土司已将势力伸展到里塘、巴塘一带,兴建里塘大寺实际上就是木土司资助和征集差役完成的。索南嘉措此时已经有了丰富的向不同民族的的上层首领传播格鲁派教法的经验,他很快又与木土司建立了联系,并受到木土司的尊重,木土司还邀请他去云南丽江,结果索南嘉措未能成行。看来此时他已准备返回西藏,据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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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公元1581年经过芒康到了昌都。

五、前往土默特部

俺答汗回到土默特后,于公元1583年病故。据《蒙古源流》记载,俺答汗病重期间,部下一些王公大臣要求驱逐藏族喇嘛,理由是这些喇嘛并不能护佑俺答汗并治好他的病。这时,受索南嘉措的重托随同俺答汗到土默特部传法的二世东科尔活佛坚定了俺答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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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使俺答汗在临终时留下了遗言,要他的子孙迎请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来土默特。俺答汗的继承人僧格·都古楞汗派人到昌都邀请索南嘉措前来主持为俺答汗举行的超度法事,这样索南嘉措就不得不从返藏的途中折回,再次向北方进发。他在1583年春天到达青海经过宗喀巴大师的出生地时,在当地人为纪念宗喀巴而修建的白塔旁边建立了一座弥勒佛殿,并设立讲经院。他还指示当地的藏族部落,要在这里建立一座格鲁派的大寺院。后来这座寺院以弥勒佛殿为基础逐步扩大,成为今天闻名于世的青海的塔尔寺。他还到了甘肃著名的炳灵 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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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达赖喇嘛传》,第八章到青海会见俺达汗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273-274页。 见《张文忠公集》,奏疏八,转引自牙含章《达赖喇嘛传》,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22页。 51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八章到青海会见俺达汗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276-277页。。 52

《三世达赖喇嘛传》,第八章到青海会见俺达汗,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276-279页。 53

萨囊彻辰著、道润梯步译校《蒙古源流》,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10月版,卷七,397-399页。

寺,在这里建造宗喀巴大师的塑像,宣传格鲁派的教义。他又由此渡过黄河,在路经临洮时,他还调解过当地蒙古族与明朝的纠纷。索南嘉措在安多地区的活动,使格鲁派在甘青藏区的影响迅速扩大,成为格鲁派的一个重要基地,并且在西藏和蒙古的交往中成为一个重要的中间站,保证了格鲁派在后来的岁月中得到蒙古各部的坚定的支持。

此后索南嘉措穿过宁夏、鄂尔多斯,在公元1586年到达土默特部。1587年由索南嘉措主持重新举行了俺答汗的葬礼,将已经土葬的俺达汗的骨殖取出,由索南嘉措亲手火化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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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的遗体,并为纪念俺达汗而专门修建的佛塔举行了开光仪式。同年僧格·都古楞汗也去世了,由其子扯力克继位。索南嘉措又主持了为僧格·都古楞汗举行的葬礼。当时蒙古各部的许多王公都赶来参加俺达汗的超度法事和僧格·都古楞汗的葬礼,这使得索南嘉措有了更多的机会来接触蒙古各部的封建领主王公。当时察哈尔部和喀尔喀部的王公都曾经邀请他前去传教。《三世达赖喇嘛传》记载说:“喀尔喀多尔济王前来拜见,达赖喇嘛满足了他的所有愿望,他向达赖喇嘛奉献了软皮帐房等大量财物。”这个喀尔喀多尔济王即是土谢图汗部的阿巴岱台吉,他与索南嘉措的会见成为格鲁派传入喀尔喀部的开始。

后来,明朝得知了索南嘉措到达土默特部的消息,同时扯力克在受封继承顺义王后,向明朝请求加封索南嘉措,于是明朝在1588年年初,特地派人前往,封给索南嘉措“ 朵儿只唱”的名号,“ 朵儿只唱”即藏文rdo -rje -vchang的音译,意为执金刚。明朝还赐给他印章,并召他来北京朝见。这就是《三世达赖喇嘛传》所说的:“这个时候,明朝皇帝派遣乘坐八抬大轿的使臣前来钦赐达赖喇嘛‘灌顶大国师’封号及种种头街,召请去北京。”这时察哈尔部的图们汗也邀请索南嘉措顺路路到察哈尔部传教。于是索南嘉措动身从土默特部起程,向北京进发。

六、圆寂

索南嘉措在常年的奔波劳顿中,身体已经有病。据《三世达赖喇嘛传》说,他在1587年时就出现身体不适,经过短期休息静养后恢复了健康,但是到1588年他又得了重病。所以索南嘉措接受明朝的邀请进京,实际上是抱病启程。在途中他的病情恶化,不幸在公元1588年3月26日黎明时分在喀喇沁部牧地的一个名叫卡欧吐密的小地方去世,享年四十六岁。《三世达赖喇嘛传》说他在您去世时亲笔写了一份遗嘱,遗嘱中说:““向无欺的三宝救主顶礼!在辽阔的蒙古大地上,聚集各种利乐和财富,以黄金家族诸王为首,具有根器的施主信徒,我们的善缘可谓不浅。而今我们的缘份完满,由于誓愿就是在后世,仍然在这大乘正道上,我将作你等具缘导师。今世对于具缘之众生,已指示教法、善趣、解脱,如今我心将上升极乐,将此利他所需之身体,为信徒利益运回西藏!浊世众生之福德浅薄,因此有许多恶缘出现,此方已建利乐之源泉,我祈愿它能长久不衰,此事还请众人共努力。具信仰之施主及门徒,时光短暂请精勤努力,在佛法三宝之护佑下,爱护守持誓愿与戒律,所有吉祥心愿会实现。佛陀教法的灿烂红日,照亮边地愚昧黑暗洲,愿此方充满利乐吉祥。在辽阔的蒙古大地上,有各种利乐受用聚集,在这喀喇沁部落之地,有根器之施主及门徒,每天都与我一起相聚。不要因我升入极乐世界,你心中产生怀疑犹豫,要知上师的福德永在。上师示现寂灭的用意,使你厌离世间的圆满,抛弃尘世虚幻之富贵,用身语意去信奉佛法。我身体也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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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与空行上师密不可分,可向其祈求事业护佑!” 《三世达赖喇嘛传》还说:“此后,达赖喇嘛的襄佐国师贝丹嘉措和汗王等施主们一起为达赖喇嘛索南嘉措广做超荐法事,并派人前往前后藏祭悼。由于某种特殊需要,管家和仲 54

据《蒙古源流》记载,三世达赖喇嘛被顺义王都古棱汗请去主持俺答汗葬礼,此时俺达汗已经按照蒙古的习俗进行了土葬,索南嘉措对蒙古人的土葬习俗甚为不满,责备俺达汗的部众说:“似此无价之宝,尔等为何弃掷于地?”并且提议火葬俺答汗的骨殖,并造银塔,以其骨灰装藏银塔中,进行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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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九章圆寂,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311-316页。

译赞色巴却吉嘉措等人经过商议,根据达赖喇嘛临终前所说的‘将此利他所需之躯,为信徒利益运回西藏’的两句遗言,认为应当把达赖喇嘛的遗体运回西藏。但是,当济仲仁波切向诸位汗王解释达赖喇嘛的遗言时,汗王不同意把遗体迎往西藏。经过引证尊胜上师的诗句,方才取得一致的意见,决定在蒙古某个地方焚化。十二月二十五日,达赖喇嘛的遗体被火化了,头盖骨上出现了胜乐和观世音菩萨的身像以及很多字母。其舍利被分发到四面八方,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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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建立了无数灵塔,堪与阿育王建立百万宝塔的故事相媲美。”看来在如何安置索南嘉措的遗体的问题上,蒙藏双方还发生过不同的意见,最后经过协商,才得到解决。1590年,运送索南嘉措的骨灰的队伍到达青海,在塔尔寺为他建立了安置部分骨灰的灵塔和灵塔殿,此灵塔殿在宗喀巴大师的灵塔殿大金瓦殿的南面,至今仍保留在塔尔寺中。1591年在哲蚌寺中建成了索南嘉措的银质灵塔,他的大部分骨灰被安放在这里,以供僧俗信众瞻仰供奉。

在历辈达赖喇嘛中,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是一位占有重要地位的人物。首先,他是经过正式的寻访,得到哲蚌寺上层僧人认同,并得到帕木竹巴政权首领同意,才认定的转世活佛。他在少年时就全面继承了前世根敦嘉措的地位,担任哲蚌寺和色拉寺的法台,并主持拉萨正月祈愿大法会,成为处境艰难的格鲁派的领袖人物。他对格鲁派的一个重大的贡献是到青海会见俺答汗,促成了格鲁派和蒙古各部的联合,并得到俺答汗赠给他的尊号“达赖喇嘛”,完成了达赖喇嘛活佛转世系统的建立过程。他还促进了格鲁派在安多和康区的发展,并将格鲁派传播到内外蒙古,还由此引起明朝朝廷对格鲁派的关注,他得到明朝的封号和赏赐,壮年时圆寂于应召到北京的途中,因此在《明史》等汉文史籍中留下了对他的事迹的记载。由他开始了历辈达赖喇嘛和中央王朝的宗教联系和政治关系。三世达赖喇嘛和俺答汗的会见改变了明代汉、藏、蒙古三个民族的民族关系的格局,格鲁派在蒙古的传播,奠定了其本身延续发展和在西藏掌握统治权力的基础,蒙古通过接受藏传佛教格鲁派,以格鲁派的施主和保护者的身份再次进入青藏高原,明朝则由和北方的蒙古的长期对峙转变到利用藏传佛教来影响蒙古各部。这个格局可以说是清代满、汉、蒙、藏民族关系的雏形。因此对三世达赖喇嘛的生平事迹进行探讨,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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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达赖喇嘛传》,第九章圆寂,全佛文化事业出版社,2001年版,318-3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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