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美术史 丁宁 2

第二章 爱琴海与古希腊美术的魅力

● 爱琴海的传说

爱琴海其实它的来历是来自于一个国王的名字，这个国王曾经有一个非常难的一个问题，就是他每年必须把雅典的童男童女，供奉给一个迷宫里边的怪物，然后他的王子就于心不忍，然后要去那个地方去把那个怪物给杀掉，而经过千险万苦，他终于把这个怪物给降服了，但是他忘记了他父亲曾经给过他的一个约定，就当你凯旋的时候，你要挂的帆的颜色，应该是白色的，那么如果说是挂的别的颜色，尤其是黑色的帆的话，就意味着那个王子就已经不存在了。可是问题在这里，他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他又遇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大的一个问题，就是神谕告诉他，你不可以跟那个女孩子继续好下去大概。所以他的心情郁闷到极点，就忘了换那个帆，这个远处漂来黑帆一叶的时候，那个父王就跳到海里边去了。那么为了纪念这个国王，所以这个海域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叫“爱琴海”。 ● 艺术家、史学家对希腊的迷恋

那么有关古希腊的艺术，我们打开西方的很多的典籍看到很多的重要的人物，会对希腊的艺术，或者是希腊的文化，乃至于整个古希腊的文明状态有一个非常感慨的这么一种赞叹，或者是惊讶，而且是随处可见。 我举个例子，比如说，德国的艺术史学家温克尔曼，温克尔曼是一个非常痴迷于古希腊文明的这么一个艺术史家，是艺术史的一个创始人之一，那么他曾经谈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在希腊的艺术里面，它永远有一种沉静的伟大，好像是一个非常沉静的灵魂，但是那个灵魂非常的伟大。

那么我们知道，法国的艺术理论家丹纳对于希腊艺术推崇备至，那么他在他的著作，《艺术哲学》里边，多处地谈到，他对古希腊艺术的感慨，那么曾经谈到，就是希腊也许是无与伦比的。这种无与伦比的理由在哪里呢？就是希腊人好像把所有最主要的那些条件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别人没法跟他们相比。

类似这样的例子其实很多，包括英国的哲学家罗素，罗素在《西方哲学史》的一开头，第一句话，他就是对希腊的一个大的感慨，说：“在全部的历史里边，最使人感到惊讶或难以解说的，莫过于希腊文明的突然兴起。”这什么意思呢？就仿佛一种文明的兴起应该是慢慢的有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可是希腊艺术的那种辉煌，和它所达到的一种高峰甚至这种巅峰的状态，似乎让人难以理解，为什么在这个时期，突然之间会出现如此伟大的文明。所以是一种感到非常惊讶的一种感受。所以常常大家会用另外一个字来形容希腊的艺术，希腊的文明，就是所谓的Greek miracle就是希腊的奇迹。这是无可理喻的，这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一种文化的一种繁华。 ● 希腊对于我们的影响

那么实际上对于希腊的兴趣，不仅仅因为奥运会在延续我们对古希腊的兴趣，其实在自然科学里面，在很多个领域里边，希腊是一个巨大的谜，在吸引着我们。

德尔斐的神谕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在希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叫德尔斐。德尔斐是希腊的文化里边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因为据说那个地方是是大地的中心，就是整个地球的中心，不在中国，不在河南，不在那些地方，是在希腊的德尔斐。因为据说宙斯曾经在大地的两端放飞了雄鹰，让鹰往一个方向飞，然后当两个鹰交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确定这个地方就是大地的中心，结果大概那个两个鹰就飞到碰在一起的时候，正好是在德尔斐这个地方，所以这个地方就称为“大地的肚脐眼”，就是大地的中心。不过我想这里说的就是在这个废墟上面曾经有过一个非常重要的古典的建筑叫做阿波罗神殿，而阿波罗神殿里面，当然应该会有祭司，而祭司，所谓的祭司，是一个在神和凡间的一个所谓的中间的环节，他是一个媒介，换句话说，他可以代替或者说能够听到，别人听不到的，比如说神的声音。那么这种当然是以往的古代的文明里边的一个文化的设定，那么问题在于就是确实在那个时候，所有的女祭司里边，大概是阿波罗神殿，就是德尔斐神殿的阿波罗神殿里面的女祭司，她的预言，她的这个所谓的神谕是最灵验的。而且她的灵验的神谕，往往是用一种所谓诗歌一样的语言，把它表达出来，非常的优美，非常优美。那么到今天其实还有很多的科学家在探究，为什么偏偏在阿波罗神殿的那个女祭司，会有如此灵验的神谕的传达，或者说这种传达本身充满了艺术的意味，而别的地方就好像比不上呢？比如说举个例子，特洛伊战争在希腊历史上面非常的重要，那么这个战争开始的时候，希腊盟军曾经遇到过极其巨大的麻烦，就是他们的前进的这个舰队永远是逆风，无法向那个特洛伊进发，然后这个阿伽门农就很着急，他就是请了一个人，到那个阿波罗神殿去求一个神谕，就是我到底该怎么办？那么阿伽门农都这么信，阿波罗神殿的神谕，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不去求别的地方的女祭司。那么所以，到了这个世纪，还是有人会对这个里面的一个女祭司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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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thia这个女祭司非常非常的着迷，就是为什么她的这个女祭司的这个预言往往会那么的准确。所以曾经在2002年的时候，有一批英国的科学家，他们专门去解释叫Delphic Oracle，就是德尔斐的神谕。那么他们要做的那个研究基本的概念是什么呢？就是在阿波罗神殿的这个位置，在女祭司处的这个位置上面，其实非常的巧，正好是两条大地的裂缝的交叉的地方，就是那个星的地方，是两个交叉的那个地缝。为什么大地会有地缝？那当然是自然的本身的作用，尤其是那个地震，其实希腊是一个多地震的一个国家，我曾经碰到过一次小小的地震，在那个宾馆里边惊慌失措。然后他们的那个服务员，女服务员，非常惊讶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恐慌，没见过地震。那么这个裂缝，现在的科学家在研究的时候，在搜集这个裂缝里边的一些材料，尤其是从那个地方冒出来的一种气体，我没去闻过那个气体，据说那个气体带有一点点类似于今天我们知道的这个硫磺的气味。而且很奇怪，这个人一吸那个硫磺气味的东西，就说话就有点神神叨叨，就是有点开始那种半神半鬼的样子。然后说出来的话就跟平时完全不一样，那这里边大概有个成分，会让人进入一种迷醉的状态。那么其实这个东西蛮有意思的，为什么呢？因为你知道整个的希腊文明，贡献了一些非常伟大的神奇的概念。比如我们今天所说的哲学，那是希腊人给我们的，我们今天知道的逻辑，这个字也是希腊人创造的，那么希腊人给文明里面一个非常神奇的概念是什么呢？叫灵感。就是一个人有灵感，和一个人没有灵感，希腊人认识到这一点，灵感好像是一个神助，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会推动你做出极其出色出类拔萃的一种事情，那么所谓的这种灵感，在希腊语的词根里面，去追究它的最根本的意义是什么呢？实际上就是呼吸，而且呼吸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仙气，那叫灵感，你有时候没有灵感，你不要怨，因为你没有闻到那个硫磺气体。所以在这里很有意思，就是为什么会这么巧，他们曾经贡献过一个伟大的概念，叫灵感。而他们的女祭司真的会坐在大地的裂缝之间，会去呼吸一种特殊的气体，然后会给出非常令人惊讶的神谕。所以希腊的这些古老的东西，依然是在今天会带给我们很多很多的有意思的联想，所以每当我们看到这些似乎是残缺的非常破败的那种废墟的时候，其实我们深究其理一定会有由衷的敬佩，由衷的敬畏，其实这里边蕴藏了很多文化的有意思的命题。

那么希腊的这个魅力，我其实可以举出很多的例子，比如说我们知道，好莱坞就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拍，拍那个关于希腊题材的，那么最近几年里边，我们知道，尤其是2003年的那个《Helen of Troy》，这是一个非常就是受欢迎的一个片子。那么其他的电视连续剧很多很多，其实有很多很多的。

另外，电子游戏，是跟那个希腊神话有关系的。很多人就说，我记那个希腊的神名太难记了，其实你去玩几个游戏，滚瓜烂熟，很方便的，又增加你的文化修养。

另外还有个字，我不知道各位能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吗？星相，是吧？那么其实我们今天很多同学，我有一次带学生，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跟学生在一起，我发现有一个话题，会让他们突然之间改变，那个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为什么呢？一谈到比如说星运，今天是什么运势，或者说他的星座是什么，这大家眼睛都不对了，眼睛就发直，这些东西，所有这些谈资，所有关于那些星相的东西，可以说通通来自古希腊。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说我们的那个所谓的白羊座，那白羊座其实跟一个非常著名的一个希腊的故事联系在一起，因为曾经有一个新的王后，她要陷害这个王子、公主，她就是把所有要给人的那个种子，给它煮熟了，煮熟了就不能发芽，就不能有成长，所以，这个粮食就会歉收，那么这样的话，就会被别人诅咒，那么王子和公主碰到这个情况，他们就祈求神的帮助，在祈求神的帮助的时候，他们把自己都要献上去，结果感动了神，所以是用一个羊来替代，诸如此类很多。比如说这个金牛座，更是希腊神话里边的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具有戏剧性的故事，是他要看中了一个女孩子，然后要把她骗到那个克里特岛上去，所以金牛的人有一点点心计，对不对，很多，我随便举几个例子都是，那么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呢？各位都知道，可能那个双鱼座，对不对，那个双鱼座其实也是希腊神话里边的，据说是跟那个阿芙洛狄忒有关系，阿芙洛狄忒她是怎么回事呢？就是经常在神举行活动的时候，会有一些惊吓，就突然之间有人来捣乱。那个神，希腊的神很好玩，他跟人是差不多的，他碰到害怕的东西，他也会狼狈逃窜，就是不像一般的神那样，不怕，有很大的本事，他不，他也怕，那么有一次阿芙洛狄忒在碰到这种惊吓的时候，她就逃走了，结果发现，她的儿子没逃走，那怎么办呢？将来逃的时候，她就设计了一个，就是把她的儿子给绑上，所以就有双鱼，双鱼座。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全是跟希腊的神话联系在一起，所以各位谈的东西好像是很靠近自己的，我今天是什么星运，有一点点好像过于的special fashion就是实际上是跟希腊的东西其实都是有关系的。 ● 希腊的范围（今天的希腊不是古代的希腊）

那么关于古希腊的情况，我想有一点非常需要澄清，就是今天的希腊不是古代的希腊，尽管今天的希腊是古代希腊的一部分，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但并不是全部。那么大概有几个方面来限定古希腊的一个范围。

一个是语言，那么当然是讲希腊语的民族。那么今天我们知道，在塞浦路斯老有这个问题，塞族跟那个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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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实际上这是正好是语言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在影响。

那么在地理上面，其实古代希腊的时候要包括希腊的半岛，当然是很重要的，东面的爱琴海，西面的爱奥尼亚海，还有今天的小亚细亚土耳其的那个西南沿海，就是今天的土耳其的这部分，包括意大利的南部等等，所以这样的一个地方，从这个地方区域来看，这是一个很大的区域，那么很多人以为，希腊的艺术突然的兴起，似乎跟别的文化、文明没有关系，其实你知道这个地理位置的话，你就大概会清楚，其实希腊处在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位置上。因为什么呢？因为它的东面是小亚细亚，再过去就是这个两河流域的文明，它的北面往上，就是今天的东欧，马其顿、匈牙利，然后它的南面，它的南面通过克里特岛，而且当时的克里特岛是一个非常发达的贸易中心，它就连接了埃及，连接了整个非洲大陆，那么它的西面大家会看到，是今天的南欧。所以这样的一个区域，各位会看到，其实是包括了小亚细亚的文明，包括了可能非洲的文明，包括了欧洲的文明，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区域里边，成长起的艺术，其实它的滋养，它的很多的来源，是非常丰富的。

尤其是比如说从语言的角度来说，希腊语，它的借用的最初的资源是斐济（腓尼基）人的语言，腓尼基，那么这些，这些资源给希腊其实带来了很大的，各种各样的影响。那我们今天看到的这是希腊半岛，那么如果我们再放大一点会看到那个克里特岛，那么克里特岛再往南面，其实就是埃及了，就非洲了，那么这一面，这一面就是今天的土耳其，但是土耳其有相当一部分是跟希腊有关系，所以这也是今天的土耳其为什么一直在要求加入欧盟的基本理由。就是你认为西方最重要的文化传统是希腊的部分，那么希腊的相当多的东西是在我们这里，所以以这个文化的资源和历史本身，它就觉得它应该加入欧盟，当然欧盟一直对它没有打开大门，到现在还没有。那么我们再把这个放大一下，就会知道，就是今天我们知道的很多的古希腊的重要的文明的遗址散布的地方非常的广泛。这是克里特岛，克里特岛有很多东西，比如说那个迷宫就在那个地方，然后特洛伊，这个打的那个特洛伊之战，是在小亚细亚的那个地方，然后，我们还会看到比如说像这些地方，这些地方都非常重要，待会我们会看到，就是西方最重要的这个人体雕塑其实是跟这个区域，跟科斯岛，跟那个尼多斯都有关系，那么这里我们会看到这个基克拉迪的群岛，这里是希腊今天的希腊的这个首都，雅典。

那么希腊我想这样的一个环境，会让人非常相信，丹纳在《艺术哲学》里边提到的一个非常著名的.关于艺术的一个结论，就艺术在很大方面受制于三大条件，就是种族、时代、环境。而这个环境其实你亲临希腊的话，你一定会非常地具有感触，就是希腊的这个自然环境是非常美的。我这里给大家一点点提示，就是为什么希腊人那么喜欢用蓝颜色，为什么喜欢用白颜色，跟它的环境有关系，它的海水那种清澈，那种碧蓝的那样子，有时候会让人忘了那里会产生一种所谓，我经常会说的幸福的发呆感，就是发呆发得很幸福，就看着那个海水，你会有很多的思想的空白，就是什么东西杂念全没了，这类似的例子很多，随便给大家看一点，有时候你会忽然产生一种幻觉，那个水太清了，清澈到这个船好像跟水是脱离开来似的。这是很著名的一个海滩，这些地方你不要小看，好像是没有什么名堂，没有什么人文遗迹，其实在《荷马史诗》里边一一都描写到。这个是很著名的那个所谓Paradise Beach。你看那个船好像不是在水上，在空中。那么在这样的一个自然环境里边，会诞生一种艺术，而且这个艺术在它的风格上面，我们主要看水，在这里面就是我们大概，当然这是走马观花，所谓浮光掠影的但是你至少会感受到那个地方的海天，那地方的自然环境，其实对一种艺术的诞生，会有很直接的关系。

那么我们看到的这个海边的很多的非常美丽的那些风景点都是在所谓的一个所谓基克拉迪这样的群岛地区。那么在这个上面我们会看到，当时的基克拉迪的文明，这个地方就是据说是就是《荷马史诗》里边那个《奥德赛》，描写的奥德修斯出发的地方，他去打仗去的地方，就从这里出发的。这是著名的一些风景旅游点。希腊是一个东正教国家。那个地方是看日出和日落最好的一个地方。很多人看那个太阳，等在那个地方，有很多人会有情不自禁地要停下来脚步来看一看。好，这里我要提到一个概念，很有意思的概念，这是小孩，儿童，对吧？可希腊人的儿童的概念，蛮特别的，就是三十岁以下全是儿童，就是你二十九岁还是儿童，所以你有时候会看到新郎，年纪蛮大的，肯定是三十（岁）以上，他不算儿童了嘛，他就要结婚了。很有意思。

那么还是回到原来的那个关于地理。我们大概有个很大略的一个印象，那么这些标着的地方曾经是希腊文明到过的这些地方。那么这里我们会看到比如色雷斯，就是今天的欧洲，东欧那个地方，这个是所谓的色雷斯文明，那么这里的基克拉迪那个地方，爱琴海中间那个地方就基克拉迪的文明,然后还有迈锡尼的文明等等，这个迈锡尼在Macedonia(马其顿共和国)，在这里，所以这些地方加在一起，其实会让我们看到，其实在很早的一个时期，就是在希腊文明达到它的鼎盛时期之前，已经有不同种类的文明，已经呈现出极其有意思的面貌。

那比如说我举个例子，在巴黎的卢浮宫，你会看到这样的陶瓶，这个陶瓶是希腊文明里面蛮特别的一种东西，为比如说今天的奥运会比赛的时候的奖杯，那个时候奖杯不是铜，或者是那个黄金、银，不是这些金属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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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做的，陶，那么这个陶上面会有很多的非常有意思的造型、装饰，同时还有很多的绘画的图案。那么其中有些瓶就会把这个人的头部的形态做上去，可是这个形态你一看就知道，其实是两种不同的民族，左边的是非洲的，而右边的浅肤色的可能是接近欧洲的，那么从这个留下来的古代的这个陶瓶上面，其实我们已经有一点历史的概念，就是曾经在希腊的文明里面，非洲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来自埃及的影响。那么有关希腊的艺术，我想有必要做一个总体的概括。 ● 希腊人追求永恒的美

亲切而高贵的美

那么我刚才前面讲到，很多人会对希腊艺术无限地赞叹，但是这种赞叹有时候是一种几乎是一种永恒的赞叹。就是说你看过希腊艺术，你可能还有一个内在的愿望，再去体验，再去领略它的美，所以这种美，似乎是一种永恒的，一种最高的样态。那么我举个例子，这是在加州的盖蒂博物馆，那么盖蒂我们知道是一个石油大王，那么这个石油大王他有相当一部分钱最后是建了一个盖蒂博物馆，那么盖蒂博物馆里边有几个重要的展品，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希腊的藏品，那么尤其是这一件，那么这一件当然大概今年会还回到意大利去，因为好像来历不太正常就是中间有些非法的途径，所以必须得还回去。那么这件东西，其实我想很多人不一定会看过，因为它不像断臂维纳斯那样大家耳熟能详，它是一个残缺的一个古典的雕像。这个雕像虽然到今天我们依然不知道它是爱与美的女神，还是丰收女神，还是别的什么女神，我们都不知道，因为这个来历在今天已经是很难查考，可是我想有一种感觉，也许是非常确切的，就是当你第一次看到这个幻灯，或者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到这个雕像的原作的时候，你大概会有一个感觉，这个感觉就是说，这种残缺的雕像，尽管我不知道它的背景，但是你会有一个感觉，这是一个非常典雅的美，美得很高贵，对不对。可是另外还有一个方面，其实这样一个陌生的东西，当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你会不会还觉得这样的一种美，是让人觉得亲切的美，因为很多时候，一种美的东西，如果到了一个高度的话，它是会有距离感的，就会让你产生一种有点冷的感觉。可是希腊的艺术，尤其是在这个鼎盛时期的那些艺术品，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我觉得是一个非常独特的魅力，就是当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会喜欢它。所以你才会理解，为什么那个英国的浪漫派诗人，拜伦，为什么如此地迷恋希腊的东西，甚至要为希腊的解放而战，最后自己是死在希腊。为什么雪莱会那么喜欢希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喜欢希腊。其实我想有一个非常根本的东西，就是希腊的艺术里边，有一种非常基本的品质，这种品质是美到极点的一种平和和亲切，这是一个很难平衡的东西，就一种东西，它会让你觉得很亲切，同时又非常的高贵，其实是很难评平衡，可是在希腊艺术里边，举重若轻地一一做到。我就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

所以这也是我经常会说的，很多人说，我不懂希腊的神话，我不懂希腊的历史，我不懂希腊的什么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看到希腊艺术的时候，你依然会情不自禁地被它吸引住，这是希腊艺术我觉得非常奇妙的地方。那么这样的例子还有，比如说这个雕像，也是一个残缺的雕像，甚至你也不知道这个雕像是哪个女神的雕像。这个雕像很难看到，因为它是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在伊斯坦布尔的这个国家考古博物馆里面，可是你看到这样的一个雕像，你不能不赞叹这个雕像在造型上的完美。你几乎无可挑剔，虽然它是一个残缺的，它并不完整，但是你看到这样的雕像的时候，你会有一种唯美的东西。

希腊的东西有很多，会让你感觉到美到无可挑剔，美到登峰造极。我再举个例子甚至那些残缺的，比如说这个是鼻子部分，鼻子雕像的部分是，大概蛮脆弱的部分，经常会掉，可是这个雕像，你也会在站在它的面前的时候，有会心般的那种交流，好像这个雕像是像活生生的生命一样，他凝视着你，他跟你在倾诉。那么这种感觉，像面对着一种富有人性的，这样的一种对象，希腊艺术提供的是最有力的一个例证。这是不完整的一个雕像，你也不知道这个雕像是谁，可是你看到那个雕像的时候似乎你已经早已经认识他。那么最有意思的一个雕塑是在这里，这个雕塑是在梵蒂冈，在罗马的梵蒂冈，梵蒂冈的博物馆是世界上非常重要的博物馆之一，那么博物馆最重要的展品之一就是这个雕像。为什么说这个雕像很重要呢？是因为这个雕像是西方美术史上第一个女性的裸体的形象。虽然它不是希腊的原作，它是罗马的复制品，可是我们知道罗马人对希腊的崇拜，无以复加。因为什么呢？因为比如说举一个语言的例子，那个罗马人讲的是另外一种语言，拉丁语，比如说，今天比如说有谁在座的会拉丁语，甚至像那个《红与黑》的小说里边写的，那个于连能用拉丁文去读《圣经》的话，那学问好得不得了，可是在罗马的时候，不算稀奇，觉得这是没有什么文化的表现，要有文化得怎么样，得要学希腊语，学希腊语是最高雅的事情。所以罗马人其实内心里面，充满了对古希腊的一种崇拜，尽管它在军事上可能已经征服了这个希腊，可是文化上一点没有办法，他的家庭老师，最好的家庭老师，价钱最贵的都是希腊人。所以这个希腊人雕塑，虽然是罗马人的复制，可是你可以想象，罗马人在复制他们崇拜的艺术的时候，那种虔诚，那种忠实的东西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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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少的，所以这样的一个罗马的复制品，其实应该是相对，或者说你可以相信它是比较接近原作的。

阿芙洛狄忒——美丽的少女有罪吗 就是这样的一种雕像，其实有很多的故事，这些故事回想起来，会让我们觉得很有意思，我举个例子比如说这个雕像，最初的时候，是有一个小小的城邦叫科斯城邦，我刚才给大家看了，是在那个土耳其旁边的一个很小的地方，然后就向艺术家订这件雕像，说你给我们做一个阿芙洛狄忒的雕像，可是他们又没有说清楚，这个阿芙洛狄忒的雕像应该是裸体的，还是着衣的，他不知道，没有搞清楚。结果当艺术家把一个裸体的阿芙洛狄忒的形象，这是历史上的第一个，结果科斯人就不敢接受，他说你让我放哪里去。因为你知道裸体的概念，在希腊的文明里边蛮特别的，你知道奥运会比赛的时候，是要裸体的，但这仅限于男性，而且是健美的男性，因为男性的健美的身体，涂上橄榄油以后，肌肉一块一块的，闪闪发光，是会让神愉悦的，但是从来没说女性要涂橄榄油去（比赛），没有的。 其实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有一个母亲，她的儿子，据说可能可以获得那个径赛，田径的径赛里边的冠军，因为拿到冠军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情，那么她当时没有办法进那个比赛的场地，所以她就必须得乔妆打扮，把自己变成一个男性，坐在那个坐席上面。可是当她儿子冲过终点，拿到冠军的时候，母亲的骄傲让她挺身而出，她就跳起来，结果就暴露了自己的性别。可是大家后来大概也就原谅了，因为这个母亲是英雄的母亲，就算了，可是一般人是不允许的。

那么同样在这个裸体的问题上面，也是一个性别上的很大的区别，就是男性可以裸体，在特殊的场合，那么女性大概是不可以裸体，而且问题还在于这里，这个雕塑家所依据的这个模特，他的模特是当时雅典的一个最美的少女，叫芙留娜，那么这个芙留娜有一些事情，为什么呢？因为据说在泛雅典娜节的时候，在游行庆祝的时候，她一兴奋，就把衣服脱了，就跳到海里去裸泳，这个是有点，有点不太能接受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艺术家就把这样的一个有争议的人物的原型，做出来的这么一个雕塑，要给一个城邦，这个城邦就不接受，结果另外一个城邦，叫尼多斯，这个尼多斯，就把这个雕像给接过去了，接过去就专门建了一个平台，圆形的平台，在那个地中海旁边，然后就把这个雕像就放在那个地方。结果你就想象不到，因为谁也没看过，女性的裸体的雕像，所以地中海流域的很多有钱的人，有办法去，那个尼多斯那地方的人，全过去了，结果他们的旅游产业，那个第三产业非常的发达。这个让科斯岛的人特别地嫉妒，这个雕像是我们订做的，结果现在你们拿走，然后他们就要去买这个雕像，把它买回来。结果就蹦出了一句名言，美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人家不卖。国王再出面，国王说那这样，我们可以给你很多的优惠，你知道当时在古代的时候，所谓的黄金的交易，那是很大的交易，然后说你在黄金交易的时候，我们可以给你免税，这是很大的优惠待遇，人家也不干。这就是这个雕像，这个雕像到今天为止，依然是非常让人觉得美的，完美到极点的一个东西。

但是我想这里边提到另外一个事实，就是我前面已经说到的这个女孩子，这个雕像的模特，其实遇到一个蛮大的麻烦，这个雕像，模特，在泛雅典娜节的时候去游行，然后到海里去裸泳，然后就要拿她问罪，就是怎么呢？就要把她带到法庭上去审她，就要判她。这就刚才我给大家看的就是，科斯岛在这里，然后把雕像拿过去是尼多斯，那么尼多斯放在哪里？放在这个位置。那么很有意思，这里面有点戏剧性，有一个女考古学家，那个名字很有意思，她的名字叫Love，就是爱情这个字，一样的，然后这个整个的project，考古的project叫Love For Love，因为这个名叫爱情的人去寻找爱情之神阿芙洛狄忒这个雕像。

那当时是这样，就是游行队伍，就是泛雅典娜节是雅典最大的一个节日，每四年一次，然后大家会游行，游行到雅典的卫城上面，绕一圈，然后下来，可是雅典的卫城不远处就是大海，她游行完了她就去裸泳，这女孩子就被带到法庭上去审她。那么她去审的时候当然有很多人帮忙了，因为她长得很漂亮，其中有她的一个能说会道的一个演说家，我们知道这个希腊人的口才好得不得了，那个口吃的人也能变成演说家，那个很厉害。然后她到了那个法庭上，据说有80个资深的陪审团的成员要审她，就穿红衣服的都是，然后这个平时口才俱佳的这么一个演说家，那个时候已经不能口若悬河，他情急之下，就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把芙留娜的衣服拿掉，让她赤身裸体地在这个所谓的陪审团的成员面前。今天法庭上不可以这么做，有点蔑视法庭，有点乱来。然后你知道这件事情居然是一个什么反映呢？所有的人，你可以看到，很惊讶，那动作很夸张，你看到没有？所有的人都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美的概念在希腊人的脑子里是很特别的，如果一种东西美，美到极点的时候，他不相信这是一般的东西，它是神圣的东西。所以这些人变成什么样？他说我们要判如此美丽的少女有罪的话，是不是我们有问题？那么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有待考证，但是你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一种什么呢？就是在希腊人的观念里边，在他的内心深处里边，有时候美的东西，当然不是一般的美，是绝顶的美，这种美可以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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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法律，可以超越伦理，这是这样的一个民族，对于美的东西如此在意，对于美的东西如此在乎，我想这是非常特殊的一种品质。

你看到那个表示公正的是雅典娜，这个雅典娜女神，也是雅典的保护神，就是这些看到这个少女裸体的时候的那种表情，你看。那么所以当我们看到这个雕像的时候，我们其实应该会有很多的依然惊叹的地方，比如说在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希腊人对人体的把握，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相当了不起的高度，就是所谓的黄金分割比。你可以看到，比如说人的肚脐作为一个切分点的话，就是上半身跟下半身的比例，它是一个黄金比，就是长的那一端除以那个短的那一端应该是1.618。就是希腊人从那个时候已经其实已经非常娴熟于一种所谓的Golden Section就是黄金分割比，然后让人体变成了一个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这是我觉得很了不起的。另外你可以看到，希腊人在把握这个人体的时候，其实你会看到，他的女性的头像是微微侧转的，那个肩膀是一个高一个低的。所谓肩膀一高一低不是肩膀没有正，是放松的时候，而这个一高一低在那个身体的那个自然的有一点点S形的扭曲的这个体态上面，表现得极其的完美，甚至你可以有机会看到，比如雕像的背面的话，背面的所有的这个身体的部分，都会有相应的调整，这是一个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这样的一个雕像。

这是背后。那么我们在罗马的遗迹里边，大概还能看到，就是依稀看到，就是雕像应该放置的位置，当然这也是一个残缺的，如果给它复原的话，应该是这个样子，是一个圆形的一个展示的平台，一个所谓的神坛。那么这个圆形的这么一个平台，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样的一个雕像，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来审视。我们今天很多雕塑就正面看不错了，你到侧面看，有一点点差，到了背面甚至惨不忍睹，就经不起挑剔，可是古希腊的艺术，所谓的真正的圆雕，就是从任何一个角度，你可以来看。所以希腊的这个，所谓达到的这种美的高度，是后人有时候是望尘莫及的。我们今天比如说能够在其他地方看到的类似的就是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展示雕塑的这么一个。

帕里斯王子的判断—— 一个美的判断引发的十年战争

那么我们知道还有一个例子就是所谓的特洛伊战争，其实特洛伊战争讲起来蛮复杂的，但是希腊的艺术里面，把那个战争的起因归咎于什么，归咎于一个所谓的美的判断，就是“Judgment of Paris”，不是那个法国巴黎的判断，Paris是个王子的名字，叫“帕里斯王子的判断”.那个判断是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就是谁是最美的女性。然后这个每一个女性,这里面有三个代表一个是主神的妻子赫拉女神，一个是智慧女神雅典娜，还有一位就是爱情女神阿芙洛狄忒，然后每个人都可以许愿，说你如果把那个金苹果给我，判断我是最美的女性的话，我会给你什么，给你什么。但是阿芙洛狄忒的许诺也许最具有诱惑力，说你如果给我的话，我把天底下最美的女子给你找来，然后那个帕里斯这小子就受感于此，他就把那个金苹果给了阿芙洛狄忒，大家可以判断，其实这三个，怎么判断呢？有孔雀相伴的往往是赫拉，还有一个头盔，这是雅典娜，那么中间的这个，有一个小爱神伴着的就是阿芙洛狄忒，就是罗马神话里边的维纳斯。

其实你想想，其实这个有点子虚乌有，谁是最美的女性，变成了一场战争的起因，那说明什么呢？美的判断非常的重要，你给谁，这是非常大的一件事情，所以其实在希腊的文化概念里面就是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一个很重的概念，它不是一个生活当中的一种可有可无的小小的点缀，它是一个根本的，甚至于要打仗，要打上十年，很多的画家画过这个题材。

月亮女神（Selene）和黎明女神（Eos）的爱情

那么还有一些例子可以告诉大家。比如说这个雕塑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子的雕像，那么这位男子的名字叫做Endymion，那么据说Endymion，极其的俊美，是个美帅哥，然后那个帅哥迷住了一位女神，就是月亮女神叫Selene，Selene就被他迷倒，然后她就希望她能够拥有这个Endymion，可是你知道在一般的概念当中，就是所谓神界的人，就是神仙，这些男神女神，他都是所谓的永远不会变的，他是不朽的，换句话说，他们的生命是没有限期的。可是你知道，这是一个凡间的男子，这个凡间的男子他是会变老，会最后七八十岁的时候，说话漏风的这种。然后那怎么办呢？如果这个人要变老了，这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吗？好，那个Selene就想了一个绝招。怎么回事呢？他既然这么俊美，她自己这么喜欢，然后她就让这个Endymion永远地沉睡在梦乡当中，就不会醒来。其实这个办法也不灵的，因为人在睡觉的时候也会变老的，这仅仅是一个愿望，所以你就也许可以从这个例子里面可以看到一点什么东西，就是希腊的这个文化里面，有一种特别强烈的观念，美的东西不但会呈现在你的面前，而且希望它能够持久，甚至永恒不变。就美的东西不应该是在你眼前一晃而过，你要留住它，能够存留它，保有它，是永远的不变的东西，所以这个对美的渴望，对于美的那种强烈的愿望，在希腊的很多的这个艺术作品里边我们可以看到一些痕迹，这是在绘画作品里面表现的。

那么另外还有一位女神叫Eos，那么Eos是一个什么女神呢？是一个黎明女神，就阿波罗每天驾着时光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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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马车，金色的时光马车，在黎明时分经过的时候，在最前面引路的是黎明女神。她有时候会拿着一把火炬，照亮整个的大地。那么这个黎明的女神，她是爱上了另外一个人间的一个美男子，一个帅哥。叫Tithonus，那么Tithonus据说也是一个一个大大的帅哥，然后就把这个Eos，这个黎明女神给迷住了，那么同样的一个问题同样的一个难题，就这个美男子也是一个凡间的男子，他也会衰老，他也会死亡。那怎么办呢？好，她就去请求主神宙斯的帮助，说能不能赋予他永远的生命，神说，可以啊，就给他永远的生命。结果等他这个许诺得到兑现的时候，她立刻发现有问题。为什么呢？永远的生命是什么意思啊？他可以活过一百岁，活过二百岁，活过三百岁，可是你活到三百岁老的那个样子的时候，你还能忍受吗？没法忍受，所以最后他的身体很虚弱，虚弱到最后，她实在没法看下去，把他变成了那个蚱蜢。这个事情蛮离奇的，整个事情蛮离奇的，但是你也会看到，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包括在里面，就是希望美的东西不要那么短暂，会随着青春的消失而消失，而应该是持久的，能够不断的，能够保留下来的。在希腊的瓶画里边我们会看到，这前面在奔跑的就是Tithonus，后面的就是黎明女神。

宙斯对美少男少女的喜爱

那么类似的例子还有，比如说这个宙斯，我们知道宙斯是非常喜欢漂亮的女孩子，欧罗巴是他骗的，诱拐的，可是他也很喜欢特别漂亮的小男孩。比如说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一个是什么叫Ganymede，Ganymede是一个特别俊美的一个少年，然后宙斯就把自己变成那个鹰，雄鹰，然后装着口很渴的样子，去讨水喝，然后那个少年特别善良，就把水给他喝，结果，这个宙斯凑近了已经看清了不是一般的美少年，是特别的美少年，然后就把他叼走了，叼走干嘛呢？在奥林匹亚众神居住的地方，给自己倒酒，斟酒的一个少年。所以类似这些例子，当然是神话的描写，稀奇古怪的，可是有一点非常的基本相同的地方，就是对于美的东西千方百计地要拥有，同时这种拥有期望是一种永远地拥有。这个是宙斯跟这个Ganymede在一起玩的时候的情景。这是在希腊的那个瓶画上面的表现，这件文物曾经到过北京的那个首都博物馆。那么他的标志，Ganymede的标志，往往在手上拿了一个宠物，这个宠物不是别的，是一个雄鸡。当然有很多同学蛮奇怪的老问我，他胳肢窝底下是什么，这别问了，这是头发，人家留的长发对不对。不过话说回来，你仔细看，这个脸，那个脸，那真的是一个非常俊美的年轻而美，这样的一个形象。

那么类似的例子还有，比如说那个太阳神阿波罗，会喜欢另外两个美少年。所以这些例子你都可以看到，就是对美的渴望无所不在，对美的渴望会到达一种所谓祈求永恒的这样的一个程度。

● 希腊艺术中关于美的竞赛

那么第二，我们会发现，希腊的艺术其实今天很难找到有名有姓的，很多很多是没有名字的，这我想略过去。我想里面要谈到一个其实蛮关键的一个字，正在首都博物馆做的一个展览，叫agon，就是公平的竞赛，agon就是竞赛，就是比赛的意思，那我们知道希腊的时候其实贡献了一个奥林匹克的概念，它的核心的原则就是所谓的竞赛。可是你不要忘记希腊的竞赛名目繁多，很多很多，比如唱歌的比赛，诗歌朗诵的比赛，戏剧的比赛，很多很多种类的比赛。那么这样的一种观念其实实际上呈现的是什么呢？就是我要获取的是一种更高、更美的境界，我要追求的东西能够超过别人，那么把这种追求美的过程，变成一个不断地追求的不断地更新的这么一个过程，所以会让美的东西变得愈加纯粹。

那么我们这里可以看到，在2004年奥运会，在雅典举行的时候，雅典的国家博物馆曾经做过一个专题的展览，那个题目就叫Agon，agon就是在希腊语的意思就是竞赛的意思。那么现在在首都博物馆展的是同样的一个主题的展览，所以各位其实上过课以后，其实可以看一看，会有截然不同的感觉。

那么这里举到的一个例子是什么呢？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希腊的少女，在演奏一个很特别的希腊的乐器，叫双管笛，就是在吹奏的时候是有两个那个管子，那么这个表情是后世的想象，19世纪的一种想象，非常的唯美，可是在希腊当时的时候，也许这种感受是跟我们今天在画面上看到的很不一样的一个情形。为什么呢？因为希腊人发现，当你去吹奏这个乐器的时候，你的脸部会产生蛮特别的一种东西，就是脸上那个腮帮子会鼓起来，他就在担心，如果我那个腮帮子鼓起来，回不去了呢，那不是麻烦了那给毁容了。你看，那个小孩在吹的时候，那个腮帮子鼓得很厉害，你看，这小孩在吹的时候，那腮帮子鼓起来。希腊人对这个事情很懊恼，就怎么能够在吹的时候，不要让那个腮帮子鼓起来，这腮帮子鼓得多了以后，这个腮帮子就变了，然后就成了大嘴巴，很难看。然后那就想出一个什么办法呢？想出一个绷带，你看这个地方就有个人很聪明，吹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个腮帮子鼓得太高，就用那个绷带。那个很讲究，这希腊人讲究其实是到了极点。各位在吹什么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要配一个特殊的一个这样的一个绷带。

阿波罗和牧羊人的双管笛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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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里面会涉及到一个蛮有意思的一个故事，就是雅典娜是最先吹奏这个乐器的，那么这个雕像有点残缺，我们把它找到一个后世的一个复制品。这就是雅典娜，那么雅典娜就发现，我在吹奏这个双管笛的时候，我的腮帮子就会有变化，然后这个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鼓起的腮帮，这很难看，所以她有一天毅然决然地把这个乐器，动听的乐器给扔了，扔到地上，然后边上有个牧羊人捡了，捡了这个东西。然后这个牧羊人捡了这个乐器之后，勤学苦练，很刻苦，吹奏出极其动人的音乐，然后希腊人比较容易骄傲，他就开始骄傲，说，其实我是可以吹奏世界上最美的音乐的人，当他这么一骄傲，这么一夸口的时候，得罪了一个人，得罪谁呢？音乐之神阿波罗。阿波罗说，你能吹奏世界上最美的音乐，你把我放哪里去了，这个其实蛮特别的，一个凡间的牧羊人能够吹奏美妙的音乐，然后偶尔夸夸口，其实也没什么，结果阿波罗就有一点受不住了，他就嫉妒，一个神去嫉妒一个凡间的男子，这有点过分，其实还要过分，大家可以看。在雅典的国家美术馆里面，有一件浮雕，讲述的故事就是阿波罗要跟这个牧羊人要赛一赛，就到底谁音乐更加动听，各位还可以在首都博物馆，现在展出的那个Agon里边，可以看到一个希腊非常著名的陶瓶，这个陶瓶上面就是表现阿波罗跟这个牧羊人比赛的情景。那个比赛的时候，各位可以看到那个姿势左边的阿波罗泰然自若，特别镇定，右边的牧羊人胆怯怯的，在吹的时候很害怕，为什么呢？那个裁判是个国王，你看那个国王脸都没有了，他特别偏心于阿波罗，要讨阿波罗的欢心要拍马屁的，然后裁判的手上拿了一把尖刀，就什么意思？谁输了，就要剥谁的皮，那么很残酷，然后据说应该是这个牧羊人胜了，牧羊人的音乐比阿波罗演奏的里拉琴要好听。可是那个国王裁判吹黑哨，他就判他输，然后就把他真的是活活地剥了皮。那么你看的希腊的故事里边，你会看到特别奇特的一种描写，就是这个人的皮被剥下来以后，挂在树上面，然后这个时候他的家乡的小调，从远处飘来，他的那张皮是会舞蹈的，就是绝对绝对是有音乐细胞的一个人。可是我们在这里面就会发现，这变成一个很残酷的那种神与人之间的很不对等的这种竞赛，这种竞赛激烈的程度，那个火的程度，可想而知。

两个画家的较量

做这个陶瓶的人，据说就在那个，左边的那个人像后面就写了一句，就某某某，他不可能做得像我这么好。就另外还有一个他的对手，他老觉得这个人跟他不相上下，他做出这个陶瓶画出这么一个，因为你看，这个动作是都是所谓的那个侧转的动作，这动作做得有点复杂，而且这个动作因为是在陶瓶的一个曲面上面，我们知道不是一个平面，平面容易得多，它是在弯曲的一个曲面上面做，这个人体的塑造其实是很，确实是很难的，所以当他做到这个程度时候，他就特得意，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会看到，就是对艺术的追求变成了一个向更高的高度挺进的一个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几乎是一个没有终点的伟大的事业。

那么在绘画里面我们会经常会提到的一个故事，就是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画家，叫宙克西斯，另外还有一名跟他不相上下的画家，叫巴哈修斯，两个人经常不服气，有一次他们就，两个人就要比一比，谁更高明，谁画得更好。那么宙克西斯，据说特别善于画葡萄，他的葡萄，苍翠欲滴，非常的逼真，然后那个在天空中飞翔的小鸟，经常会被诱惑，还飞下来，来啄食他画面上的这葡萄，发现那葡萄是画出来的，可见他的画就是特别的真实，特别的逼真。那么有一次他就展示自己画的那个葡萄，结果一展示的时候，天上的小鸟就飞下来，啄食这个画中的葡萄，然后他就很得意，啊，你看，我的画有那么多小鸟飞过来，下面看看我们的对手那个巴哈修斯画的什么呢，然后他手去一拉，结果发现，不对，人家画的就是你手要拉的那块布，然后他就很感慨，天哪，我的画画了半天，欺骗了小鸟的眼睛，我的对手欺骗了一个专业画家的眼睛，我都没看出来，我都去摸，一摸才知道人家画的就是那个东西。当然他很不服气，他回到家里很郁闷，郁闷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就画了另外一张画，一定要，发誓，超过那个巴哈修斯。他画了什么呢？画了一个小男孩，提了一篮子的葡萄，然后画完之后，他去验证，拿到室外，果然小鸟就飞下来，他心里就很得意，你看，我的画，每次都能吸引那个小鸟，可是他坐在一边，他在边上就很郁闷，他说，不对了，我确实差了一点点，为什么呢？你知道小孩，是二十九岁以下就是叫小孩是不是？那个二十九岁的一个人拎了一个篮子，小鸟肯定吓得不行，他就想，小鸟能够被葡萄吸引，它们为什么不怕那个儿童呢？这个二十九岁的儿童呢，对不对，那说明自己还是不行，画得不行，所以他就服输了。那么这个人死也死得蛮有意思，他画过一个特别滑稽的一个老太太，然后每次是心情不高兴他就对着那个老太太看，然后看的时候就会笑，可是有一次笑得过分了，没有停下来，他就在自己的笑声当中死去了。

这是两个画家蛮有意思的一些事情。可惜就是这两位画家，神话般的传奇的画家，作品一件都没有，各位有线索的话赶紧提供。

画家阿佩莱斯的故事

那么还有一个故事，是一个宫廷画家叫阿佩莱斯，非常好的一位画家，那么亚历山大，各位知道亚历山大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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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曾经一直打，打到中国边上的那个印度，这很厉害。从欧洲打过来，然后结果打到最后，印度的佛像都带上那种希腊的味道，所以我们叫做犍陀螺，这个古风式的微笑。就我们今天有时候会看到，在佛像里边好像有种希腊的味道，这个希腊的味道不是印度自己产生出来的，是马其顿打过来的。那么阿佩莱斯，（亚历山大）对这个宫廷画家阿佩莱斯曾经有一个委托，就是要给他自己最宠爱的一个爱妃，这爱妃是有名字的，叫Campaspe，要画一个像.然后，因为这个，你想国王喜欢的那个爱妃，是最宠的一个爱妃，一定是姿色超群，对不对？结果她一走到画室里，那个画家无可救药地跟她坠入了情网，喜欢上她了。

其实这个不对的，因为什么呢？很危险，你喜欢的不是一般的人，那是国王的爱妃，结果这个画就开始那样画，大概因为有爱情的力量，所以他把那个，画面上的那个，要画的那个形象，画得绝美无比。那个画总要画完，那个画也总有一天要交出来，那么交出来那天国王就来看了，亚历山大就来看了，看了以后觉得，哇，那个画怎么那么美，他不知道这里边有爱情的因素。然后他就一高兴，他就，你知道他给他一个许诺，说你可以提任何的要求，那个画家好大胆，说你可不可以，把那个Campaspe送给我，一般的皇帝，尤其中国的皇帝，斩，赶快拉出去，对不对，可是那个亚历山大实在是太喜欢那张画了，他居然答应了，有很多后世的想象。这就是亚历山大，这就是他的爱妃，这就是那个画家。那么从这些例子也许我们可以看到美的东西是多么的重要，美的东西是可以超过一切的，确实在希腊的文明里面，可以找到特别多的例证。 ● 希腊艺术的特征之一 ——人性化

那么非常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希腊艺术其实，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它是人性化的，其实在希腊的艺术里边，有一些变形的东西有的，比如说这个人身好比是那个马的躯体，但是很少，不多的，大部分的神是人的形态，比如说宙斯有时候会变成老鹰，有时候会变成那个牛，去骗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他会变形，但是他的基本的形态是人的形态。那么同时在对于所谓的人和神的表现的时候，希腊的艺术里边，往往会有一个所谓的人神一体的概念，就是这两个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因为是这样的一种人神的一体化，所以在很多时候，无论是表现凡间的，还是表现那个神界的时候，我们依然会感到一种人性的因素和气息扑面而来。

艺术跟现实的转化——皮格马利翁求神把雕像变成了真人

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有时候，不但是神跟凡间的东西会打破，这个艺术跟现实也会打破。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王子，叫皮格马利翁，学教育学的人都知道，老师如果是注意那个皮格马利翁效应的话，觉得所有的学生都很好，对学生的成绩就会好，觉得所有的学生都很差，那个成绩就会下降，这是一个皮格马利翁的心理效应，期待的效应，希望的效应。那么这个王子，他看不上凡间的女子，然后他要塑造一个理想化的一个完美的女子的形象，然后自己去做雕塑，做做做，到雕塑做完了之后，他就接受不了，这个东西是一个艺术，它不是一个现实，那怎么办呢？就只有乞求神，神助，大概神就帮助他，把那个大理石的雕像，真的就变成了现实当中活生生的一个人，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自己这么去尝试。但是你会想象到，这个神、人、现实、艺术，那个界限都被打破的，所有的人性的祈愿，人的期望，都可以梦想成真的。这是这么一个展示出来的东西。

有很多同类的这个题材，你会看到，那个小爱神蛮忙的在射箭，这个撮合他们的，很热心。那么英国的鲍桑葵著名的美学家，曾经有过一个很好的概括，他说：“希腊人的观念世界里完全没有二元论的色彩”。就是人跟神好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希腊人把各种事物都看作是同质的”，就一样的。“例如神，他们认为，神并不是一种只能在化身上显现自己，而不能表现或发挥自己的全部神性的无形力量”，好像很神秘，看不见的。“相反，神的真身倒是人形，虽然向凡人显露真身，可能是一种少有的恩宠，他住在某一个山上，或者住在某一个庙宇里，神的画像和雕像，对希腊人来说，不是一种纯粹的象征，而是一种肖像”，就可以对得上的，“不是一种可以使人朦胧地想起冥冥中的上天的象征，而是住在地球上的某一个人的肖像，他的天性是看得见，而不是看不见的。”换句话说，他经常跟人是一样的。

我举个例子，在古希腊的现有的艺术作品里边，也许最重要的是建筑和雕塑，因为绘画它的留存非常的困难，所以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希腊的绘画，少而又少。比如说我们前面提到的巴哈修斯，提到的宙克西斯、阿佩莱斯，没有一张画我们是可以看得到的，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画到底是怎么样的，都没有了。那么大理石给我们给了一个很好的媒介，这种媒介能够让当时的美的创造，能够基本地保留下来。

思念女儿的母亲——丰收女神得墨忒耳

那么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一幅是希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雕塑，表现的是丰收女神得墨忒耳，这是在大英博物馆里面最重要的藏品之一。那么这个雕像，各位在看到的时候，除了所谓的希腊女神的那种形态之外，你要注意她的表情，这个表情其实非常的微妙，各位要知道，在绘画里边表现微妙的表情，相对比较容易，可是在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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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去体现微妙的表情，其实是难上加难，非常难的。那么这个雕像里面，我们会看到一种所谓的女神的典雅和高贵，这样的一种美，美的品质之外，其实你有没有感觉到，在她的脸上隐隐约约地有一种忧虑，有一种思念。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跟她的身份，有极大的关系，因为我们知道得墨忒耳，她的女儿非常的美丽，曾经在春天鲜花盛开的时候，到田野上去采集鲜花，结果被宙斯的弟弟冥王给看到了，他就下手，就把她抢走，抢到那个冥府去，做他的老婆，大概是这样。结果得墨忒耳她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然后就满天下去找，然后期间还遇到很多的尴尬，别人就会嘲笑她什么，然后她，最重要的一个后果是什么呢？她是丰收女神，她管着的是大地上所有的鲜花、树木，这些东西，植被等等。结果她不管事了，她去找女儿，肯定找不着嘛，是因为把她抓到冥府里边去了她女儿。结果宙斯就犯愁了，说这个人不管事了，这大地荒芜，很难看，对不对？就把她叫来谈话，对不对，说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管了，你看那个大地都荒芜了，然后那个得墨忒耳就说，我怎么能管呢？我的亲生的女儿不见了，我都找不着她，不知道她上哪里去。其实宙斯是知道，因为是他弟弟，把人家的女儿给抢走，是不是，可是他处在两个之间，他又不能得罪丰收女神，他更不能得罪他自己的弟弟，然后他就（在）中间就和稀泥，就说能不能这样子了，就是她已经被抓到冥府已经做了人家的妻子对不对，能不能时间对半开，就是你的女儿有一半的时间是跟冥王在一起，然后还有一半时间，就回到你的身边。那据说当得墨忒耳的女儿回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大地会进入所谓春天的季节，这个万物峥嵘，是一个很美好的季节的开始。那么这个就是我们所看到的，在希腊的雕像里面，一块大理石里边所体现的，那种女神的典雅和高贵的美，以及多多少少我们能够看到的，体会得到的一种人性的思念。它不是一个神的情感，它似乎是，就是人间的母亲的一种自然的情感，就是没有了自己的女儿，找不见自己的女儿的时候，那份牵挂，那份忧虑，就是在大理石上做的，非常非常的困难。有关得墨忒耳大家可以去查，有关的资料，所以当我们看到这一尊古代的雕像的时候，我们其实会非常自然地去赞叹，它所流露的一种人性的美。她是一个神，我们知道她是一个神，但同时她又是一个母亲的一种形象。所以有很多人曾经写过诗，来赞美这个古代的雕像。

美丽如凡间女子——女猎神戴安娜

那么另外，还有一个很好的一个例子，我们知道在这个希腊的神话系统里面有一个女神，是女猎神，就是戴安娜。那么戴安娜的标志是什么呢？有两个，一个就是打猎时候的跟随着她的那个小鹿，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打猎时候的那个箭囊。那么这个我们在左边看到的那个，是她正在取那个身上背的那个箭囊里边的箭，旁边是她的一个身份的提示就是她是一个猎神戴安娜。可是同一个时期，几乎是同一个时期的雕像里边，也是表现这个女猎神的形象，我们却发现她全然是一个人间的少女，她的箭囊不见了，她是在整理自己的一个衣服，然后边上那个表明她的神圣的身份的这个鹿也不见了，完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性的形象。所以在这个上面各位可以感觉到就是这样的一种所谓的神圣的女神的形象，有时候是跟人的那种一般的形象，是可以等同起来的，是可以打通的，不完全是非要神的形象是这样的，人的形象是另外一个样子，甚至我们在古希腊的艺术里边，甚至会看到，凡人的英雄化的处理，就是把一个很普通的凡俗的人，变成一个伟大的人物，甚至这种伟大的颂扬的程度，一点不亚于对于神的赞美。

所以这个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一个转换，就是人跟神之间，有时候是可以互相转换。这就是一个局部，后面的那个箭囊。我可以略微提到一点有时候这个神的形象，尤其是女神的形象，往往会有一个特征，就是她的头发是束起来的。据说在希腊，少女头发是披下来的，结过婚的妇女是头发束起来，一个是结婚的，还有一个就是你是神。这是从后面看那个鹿角那个过去的，这手里不是拿着遥控器，那是考虑雕塑的坚固的程度，因为这个地方如果做得很纤细的话，可能会断掉，所以加了这么一块东西，不是遥控器。这是她的背面的这是正面的，那么我们也可以看到，就是完全的一个美丽的少女的形象。这个戴安娜的形象其实她会在巴黎的国民议会前面，就卢圣堡公园里面，看到那个复制品。后面就是国民议会。在不远处就是那个谁，法国的那个先贤祠，还有那个巴黎大学。

遭神嫉妒的母亲——尼俄柏

那么另外，我们可以看到，就是其实是一个凡间的女子，就是尼俄柏，尼俄柏据说是一个，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母亲，她可以生很多孩子，有一个版本就是说，她可以生十多个孩子，然后这个妇女就是因为她自己很能生育，然后她就开始夸口，夸口说，你看那个阿波罗的妈妈生不了几个孩子，你看我就一生就生了十几个，大概说了这种话，结果就得罪了这个神，阿波罗跟戴安娜，他们是孪生的，然后就要把她给射死。然后这是她在做什么呢？就是他们那个箭，射中了她的后背，她非常的痛苦，然后去拔这个背上的箭，然后衣服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整个的形象类似于一个英雄的受难，或者是一个女神的形象。可是你要知道，实际上这是一个普通的会有一点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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