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共失败_苏联解体的惨痛教训及借鉴意义_张全景

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惨痛教训及借鉴意义

·本刊特稿·

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

惨痛教训及借鉴意义

张 全 景

【内容提要】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共失败、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世界政治地图上一大

片红色区域消失。对此，有人认为“共产主义不行了”，“马克思主义不灵了”，“社会主义道路走不通了”。

实际上，苏共的失败，并不是历史的必然，而是斯大林之后的几代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恶果。

当今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但在某些地区也并非完全没有革命形势。因此，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

认真总结苏共失败、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的经验教训，将是一笔非常宝贵的遗产，对于我们贯彻落实党的

十七大精神，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具有

非常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十月革命 苏共 资本主义 教训

作者张全景（1931- ），中共中央组织部原部长（北京 100815）。

1917年列宁领导的俄国十月革命，取得了伟大胜利，建立起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开创

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新纪元，使整个世界发生了革命性变化。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欧洲、亚洲、拉

丁美洲许多国家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世界社会主义阵营。各社会主义国家在马克思列宁主

义的指导下，取得了辉煌业绩，显示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生命力。这是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凯歌前

进、蓬勃发展的时期。

令人遗憾的是，帝国主义和一切反社会主义势力弹冠相庆，认为共产主义已经灭亡，资本主义

将一统天下；也有一些人在思想和行动上发生困惑、怀疑和动摇。十月革命的胜利是俄国历史发展

的必然，而苏共失败、苏联解体则是历史的倒退，是不应该发生的人间悲剧。苏共虽然失败了，但

十月革命的原则是永存的；苏联虽然解体了，但他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经验教训值得认真总结汲取。

苏共建党88年（苏共的诞生自1903年第二次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代表大会计算。1895年虽然召

开了第一次代表大会，但是全国性的党并没有建立起来），执政74年，曾经创造出辉煌业绩，在世界政治舞台上光彩夺目。但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呼啦啦如大厦倾”，克里姆林宫红旗落地，黯然失

色？这是全世界各种政治力量都在关注的一个问题。对于苏共失败、苏联解体，很多人在反思，仁

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是很正常的。2003年我到俄罗斯访问，着重考察苏联解体、苏共失败的经验

教训（2004年久加诺夫访华我再度会见过他），由于时间和条件所限，不可能把情况了解得很清楚，

也不可能把问题研究透彻，不过印象和感触还是很深刻的。 ·5·

马克思主义研究 2008年第2期

一、苏共失败后的国内惨状

胡锦涛同志在十七大报告中告诫全党：“一定要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始终保持对马克思主

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坚定信念，”一定要戒骄戒躁、艰苦奋斗，刻

苦学习、埋头苦干，加强团结、顾全大局，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为战胜一切艰难险阻，

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取得新的更大胜利提供强大力量。这些话可谓至理名言，语重心长。我们要牢记

心头，躬身实践。苏共失败前，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和那些鼓吹民主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的精英把苏

联实行的社会主义说得一团漆黑，把实现资本主义吹得天花乱坠。那么苏联解体后的实际情况怎样

呢？情景正所谓“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凄凄惨惨戚戚”。莫斯科的建筑除一座新教堂外，基本都

是苏联的遗产，但由于这些年没有维修，已失去当年的风采，唯有镰刀锤头还依稀可辨。城市交通、

水电等公共设施，全部是苏联时期建成的。圣彼得堡也没有新建筑，只是为了迎接建城300周年，

全部粉刷了一遍。当年苏联是全世界被压迫民族革命运动的大后方，世界社会主义革命和民族解放

运动都曾得到苏联的支持，很多国家的共产党人或进步人士曾长期住在那里。苏联还收养世界各国

革命领导人的孩子，开办学校，培养干部。苏共原先有比较雄厚的物质基础，但在失败后，包括党

费在内的所有财产一律被没收，落了个无钱无物，举步维艰。

苏共失败后，坚持马列主义原则的党员干部大都失业，有的还被关押、判刑；党组织一度被禁

止活动（2005年我去德国访问时，东德的情况还不如俄罗斯。整个东部的群众受到歧视，养老金只

享受西部的80%，原东德共产党员干部全部失业，原在政工情报部门工作的干部更是全部被审查）。

从俄国的社会发展情况来看，自苏联解体后的连续10多年每况愈下。我们去时看到一些材料，

国内生产总值曾只相当于原来的50%，工业生产减少64.5%，农业生产减少60.4%，卢布贬值、物

价飞涨5000多倍，人口一直呈下降趋势，人均寿命下降（有的材料说男性下降10岁，女性下降5

岁）。近几年经济有所发展，但主要是靠出口石油、天然气、木材等资源和军火等。群众福利大幅降

低，原来的苏联公民生老病死伤残、住房、医疗、上学、交通等等，都有优厚待遇。苏联解体后，

则大幅度降低或被取消。广大群众生活水平下降，50%的人沦为贫困人口。俄国社会陷于混乱，各

种犯罪大量涌现，偷盗、抢劫、酗酒、自杀、被杀层出不穷。全国曾发现过8000多个有组织的犯罪

团伙。叶利钦1996年也承认：现今的俄罗斯已超过了意大利，成为国际社会最大的黑手党王国。2005

年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国情咨文中慨叹：“苏联的解体，是20世纪最严重的地缘政治灾难，对于俄罗

斯人民来讲，它是一场真正的悲剧。”很多俄罗斯专家学者也得出这样的结论：苏共失败、苏联解体，

使俄罗斯经济、社会发展倒退了几十年。社会丑恶现象泛滥，1996-2000年梅毒患者增长25倍。据

有关材料介绍，70%多的俄罗斯人对苏联解体感到惋惜。有人说，既然多数人不赞成苏联解体，为

什么俄共在选举中不能得到多数票呢？我认为这是另一个问题，其中原因多多。俄共参加大选受到

打压，政府和执政党为其设置种种障碍。因此，不能简单地将两者扯到一起。

二、苏共失败的轨迹

2003年我在俄罗斯访问，与俄共中央主席久加诺夫、副主席库普佐夫、埃梅利尼科夫，咨询委

员会主席卢基扬诺夫（原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苏联解体后曾被判刑一年半）等多位领导座谈时，

提出一个问题：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有一个由渐变到突变、由量变到

质变的过程，那么苏共失败、苏联解体有没有什么轨迹可循呢？久加诺夫等同志当即回答：苏共失

败、苏联解体是从赫鲁晓夫开始的，他在苏共20大的秘密报告，全盘否定斯大林、否定苏联社会主

义的历史，随后又提出了“全民党”、“全民国家”，以及“三和”、“三无”等一系列修正主义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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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惨痛教训及借鉴意义 在全党全国人民中造成了思想混乱，失去了正确的理论指导，破坏了全党的团结统一，破坏了国际

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统一。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与赫鲁晓夫一脉相承。戈尔巴乔夫不仅否定斯

大林，而且否定列宁，否定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从宪法中删去党的领导的条款，使苏共

失去了领导的法理依据；他鼓吹“民主的、人道的社会主义”，实际上是复辟资本主义，造成了更大

的思想混乱，最终导致了苏共失败、苏联解体。

苏共失败的轨迹，充分说明了领袖人物的极端重要性。列宁说过：“在历史上，任何一个阶级，

如果不推举出自己善于组织运动和领导运动的政治领袖和先进代表，就不可能取得统治地位。”历史

的经验证明，工人阶级政党要领导人民夺取政权，需要一个把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际相结合的领袖

集团，为了巩固政权并领导人民建设社会主义，同样需要这样一个领袖集团。苏共失败、苏联解体

的根本原因在苏共内部，而党内的问题则在于其领袖集团。推动历史前进的决定力量是人民，只有

人民才能推动历史前进。但这不应和领导人物的作用对立起来，不可低估领袖人物的作用。列宁说

过：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阶级通常是由政党来领导的，这个政党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

最有经验，并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的领袖人物所组成的比较稳定的集团来主持的。在同样的革命

形势下，由不同的领袖人物来领导，就会有不同的效果。例如，十月革命如果没有列宁的正确领导，

就不可能取得胜利。中国革命和建设以及改革开放的经验也证明了这一点。

中共与苏共十年论战，虽然在我们的文章中也有某些错误观点，但基本方面是正确的。毛主席

预见了苏联失败的危险，所以进行论战、批评，是为了正本清源，更好地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一

方面是为了教育全党和全国人民，一方面是想把苏共拉回到正确的路线上来。1964年，当写到“七

评”的时候，恰遇赫鲁晓夫即将70岁生日。毛主席说，现在赫鲁晓夫内外交困，说不定哪一天苏共

会采取政变的方式把他搞下台，我们要给他发贺电祝贺，拉他一把。在苏共领导层中赫鲁晓夫并不

是最坏的，如果他下了台，上来个好的对我们有利；如果上来个更坏的，对我们更不利。结果几个

月后他真的被搞下了台，勃列日涅夫取而代之。毛主席还说过，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一是揭了盖

子，说明苏共、斯大林并不完全正确；二是捅了娄子，将会在苏联及社会主义阵营引起混乱，给敌

对势力以攻击的口实。事情的发展果如所料。毛主席还说过，苏联有两把刀子：一把是斯大林，一

把是列宁。现在斯大林这把刀子丢掉了，列宁这一把也难以保住。当时中国共产党通过人民日报发

表了“两论”，坚持正确评价斯大林、正确评价苏联的历史，此后又发表“九评”，既统一了全党的

思想，又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施加了特别的影响。当时，毛主席预见了苏联面临失败的危险，强调

要立足于国内，把自己的事情办好，这是多么英明的预见啊！（参见吴冷西《十年论战》）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全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制定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

点”的基本路线，一再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正确评价毛主席，正确评价毛泽东

思想，正确评价我们党的历史和新中国的历史，使我们党经受住了来自各方面的考验，不断推进了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党的十七大提出了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

社会新胜利而奋斗的光荣任务，这些都是非常正确、非常伟大的。现在，有人鼓吹实行“民主社会

主义”，实际是要在中国搞资本主义。他们挖空心思，歪曲、篡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歪曲党的

历史，否定毛泽东、否定新中国的伟大成就。对此，我们要头脑清醒，分清是非，把思想统一到党

的十七大精神上来。

三、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主要原因和教训

苏共失败、苏联解体，是很多人关注的一个问题，并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不同的思考和辨析。

俄共中央主席久加诺夫在其所著《忠诚》一书中提出了10多条原因，并且还在进行“沉痛地思考”。我们访俄后对苏共失败的原因概括了四句话：既有政治原因又有经济原因，政治原因是主要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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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研究 2008年第2期

有内因又有外因，内因是主要的；既有主观原因又有客观原因，主观原因是主要的；既有历史原因

又有现实原因，现实原因是主要的。在诸多原因中，必然有一种是主导的、起决定作用的。从根本

上来说，问题主要出在苏共党内，又主要是其领袖人物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对内背

叛苏联人民，对外屈服于帝国主义的压力，把苏共和国家引入了歧途，葬送了几千万人流血牺牲换

来的胜利成果。

1. 两面派、阴谋家、野心家、修正主义分子篡夺了苏共领导权，他们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背叛了党和人民，否定党的历史，否定党的领袖。党的领导权掌握在什么人手里，这是一个至关重

要的、关系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带有根本性的问题。从赫鲁晓夫到戈尔巴乔夫、叶利钦，他们都

是两面派、阴谋家、野心家，说一套、做一套，千方百计骗取信任。“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推行其反共的、修正主义的路线。他们的基本手法就是以否定党的历史，否定党的领袖作为突破口。

党的历史与党的领袖是密切联系的，“欲灭其国，必先灭其史”。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

夫、叶利钦他们一再否定斯大林，否定列宁，否定十月革命和苏共的光荣历史。赫鲁晓夫最为典型，

1939年3月，他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20分钟的发言中，居然把斯大林恭维了32次。在1952

年召开的苏共十九大上同样大肆吹捧斯大林。1954年他还下令刊登斯大林逝世一周年的歌功颂德的

社论。他经常肉麻地说斯大林是“人类最伟大的天才、导师和领袖”，“伟大的常胜将军”，“自己生

身的父母”。但到苏共二十大却咒骂斯大林是“凶手”、“强盗”、“赌棍”、“俄国最大的独裁者”、“混

蛋”、“白痴”等，把一切最丑恶、最肮脏的语言加在斯大林头上。同时诬蔑斯大林在伟大的卫国战

争前“丧失警惕”，战争爆发后“惊慌失措”，战争中“靠地球仪指挥”。这是连小孩子都难以相信的

谎言。试想如果没有伟大统帅的正确指挥，苏联红军怎么能取得莫斯科保卫战、斯大林格勒战役的

胜利，怎么能把侵略者赶出国境，直至攻克柏林呢？苏共二十二大后，赫鲁晓夫又把斯大林遗体从

列宁墓中移出火化，进一步造成党内和群众的思想混乱，并且为帝国主义攻击苏共提供了炮弹：什

么苏联大清洗杀了2000多万人（叶利钦上台后专门委员会核查的结果，只有几十万人，而且有些人

确是罪有应得），农业集体化饿死了几百万人，等等。斯大林时期的肃反确实存在扩大化的错误，农

业集体化过程中也的确出现过一些问题，但说死了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则是不顾事实、别有用

心地捏造。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不仅继承赫鲁晓夫的衣钵，而且走得更远，从否定斯大林到否定列

宁，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否定苏联历史，否定党的领导，终于导致了苏共党亡政息。

怎样评价斯大林和苏共的历史，仍然是总结苏共失败教训的一个焦点。尽管斯大林犯过一些错

误，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也存在某些缺陷（一个新生的社会制度是难以避免的），但用实践的标准来

检验，斯大林时期的苏联与1913年（一战前的俄国最高年份）相比，社会生产力有很大发展，实现

了国家工业化、农业集体化。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增强了，最突出的表现是打败了德、日法西

斯，可以与美国抗衡。人民生活水平也有很大提高。丘吉尔曾指出：他（斯大林）从沙皇手里接过

的是木犁，撒手人寰时留下的是原子弹。有的说，“斯大林模式”、“高度集中的计划体制”是苏共失

败、苏联解体的主要原因。这也是不客观、不全面的。苏联垮台前夕，其经济总量仅次于美国，相

当于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的总和，其先进的科学技术可与美国并驾齐驱，有的甚至领先于美国，即便

是轻、重工业存在某些不协调现象，也不至于导致失败，更何况苏联解体是在斯大林去世38年之后

发生的，怎么能把失败的原因归罪于早已去世的人呢？这也证明了他的后继者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者，而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叛徒。

2. 苏共在理论上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思想战线上纵容资产阶级自由化，丧失了意识形态

领域的主导权。列宁深刻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便没有革命的行动；革命理论是行动的指南。苏联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是列宁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运用于俄国革命实践的典范。苏共失败

的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党在理论上背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使全党失去了正确的理论指导，造成党内外思想的混乱和社会政治动荡。赫鲁晓夫上台后大反斯大林，却没有根据世界政治、经济的发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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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惨痛教训及借鉴意义 化和技术革命兴起的新形势，进行理论上的创新，使党的理论停滞不前。另一方面，却提出了“全

民党”、“全民国家”、“三无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武器、没有军队）以及“和平竞赛”、“和平共处”、

“和平过渡”等一系列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理论的谬论，后来又提出“20年建成共产主义”的

错误理论。勃列日涅夫虽有所修补，但基本上坚持了赫鲁晓夫路线。到戈尔巴乔夫则走向极端，他

的“新思维”和“民主化”、“公开性”，其实质就是否定马克思列宁主义，否定社会主义，改变无产

阶级政党的性质，复辟资本主义。这些所谓理论，完全背叛了马列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

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政党的理论，解除了苏共和苏联人民的思想武装，为资本主义复辟开了绿灯。戈

尔巴乔夫1999年在土耳其首都安卡拉美国大学研讨会上不打自招：我生活的目的就是消灭共产主

义。面对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现状，他说：“我生活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还说：“我找到了自己为

了实现同样目标的伙伴，首先是雅科夫列夫和谢瓦尔德纳泽，他们为击败共产主义立下了大功。”

在苏共失败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反苏反共反社会主义的舆论甚嚣尘上，各种报刊、电视、

广播、网络等媒体以及小说、戏剧、电影等各种文艺团队，都加入了反苏大合唱的乐队。乐队的总

导演是戈尔巴乔夫，前台指挥则是雅科夫列夫——主管意识形态工作的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他

对社会主义怀有刻骨仇恨，反对马列主义，反对十月革命。在戈尔巴乔夫、雅科夫列夫等人的支持

下，一时间苏联上空乌云翻滚，掀起了反苏反共大合唱，把社会主义、把斯大林、列宁说得一无是

处，把资本主义美化成人间天堂。对于拥护社会主义、马列主义的力量极力打压。不准发表肯定社

会主义的言论，不准发表批驳反社会主义的言论，“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国际敌对势力

极力推行“和平演变”策略，在反苏大合唱中推波助澜，将西方的意识形态、思想文化以及攻击列

宁、斯大林和社会主义的言论猛烈地吹向苏联，毁掉了苏联人民的共同理想，加剧了思想混乱，这

成为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外部力量。

3. 苏共没有把党的组织建设好，丧失了党的先进性。苏共中央蜕化变质了，不可能把各级基层

组织建设好。苏共基层组织丧失了先进性，在群众中已无凝聚力、号召力、战斗力，不能发挥战斗

堡垒作用，党员质量下降，严重脱离群众，不能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到垮台前夕，大多数党组织和

党员已经是徒有其名。有的说苏共20万党员时取得二月革命的胜利，30多万党员时取得十月革命

的胜利，200万党员时（不包括二战中牺牲的党员）打败了希特勒和日本法西斯，而在近2000万党

员时却失去了政权，其中的教训十分沉痛。党的思想教育长期无人过问，不学习马列，不用先进思

想武装头脑。党的组织生活涣散，丢掉了批评与自我批评。许多党员缺乏共产主义理想和社会主义

信念，迷失了前进方向，相当多的人入党不是为实现党的纲领和目标奋斗，而是为了自己在仕途上、

物质上捞取好处。1993年重建俄共时，加入俄共的原苏共党员还不到10%。圣彼得堡原有苏共党员

50万人，1993年加入俄共的只有2.1万人，该市的加里宁区原有苏共党员2万多人，而加入俄共的

只有85人。苏联解体时规定，两个小时内党员必须选择政治上站在那一边，结果绝大多数站到叶利

钦那一边去了。这就说明苏共经过35年的蜕变，党员的质量严重下降，理想信念动摇了、瓦解了。

可见，单纯追求党员数量、忽视质量是多么可怕啊！列宁说过，那些徒有其名的党员，就是白给也

不要。宁肯少些，但要好些。这些话多么中肯，多么深刻啊！

党要实行民主集中制，是列宁的建党原则之一。列宁时期及斯大林初期党内民主集中制执行得

较好，斯大林后来也搞一言堂，长期不开党的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搞个人崇拜。赫鲁晓夫靠反

对“个人迷信”上台，但上台后搞“个人迷信”比斯大林更严重，有过之而无不及。勃列日涅夫也

是独断专行，就连向阿富汗出兵这样重大的事情也是几个人推翻政治局不出兵的决定而出兵的。戈

尔巴乔夫鼓吹的“民主化”、“公开性”，是抽掉了阶级性的民主和公开，其实质只能是对反苏反共的

人实行民主、公开，对拥护苏共、维护苏联而反对他倒行逆施的人，则千方百计进行打击，就连宣

布共产党解散这样天大的事情，也是由他个人作出的。这样的党必然会失去党员和群众的信任，必

然会失去党内和群众的监督，怎么能不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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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研究 2008年第2期

4. 党内腐败，严重脱离群众。执政党的党风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列宁时期，非常注重党的作风

建设，严格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和党员廉洁奉公，艰苦奋斗，参加劳动，反对官僚主义，反对脱离群

众。联共（布）党史中专门讲了安泰与大地母亲的故事，深刻阐述密切联系群众的极端重要性。列

宁坚决反对特殊，以身作则。他经常在办公室接待来访群众。据记载，仅在1922年10月2日-12

月16日，就亲自接待了125人次。斯大林在严格要求自己、艰苦朴素方面也是令人称赞的楷模。二

战期间，他的儿子雅科夫被德军俘虏，希特勒提出，以释放雅科夫交换被俘的德军将领保卢斯，斯

大林的回答是“我不会用一名将军去交换一名士兵”，结果雅科夫死在德国法西斯的集中营里。和平

建设时期，他一直保持简朴的生活作风，一件短皮大衣竟然从十月革命一直穿到去世。他去世后清

点物品时，发现其仅有900卢布存款。斯大林的后期也存在高高在上、脱离实际的官僚主义，特别

是大搞“个人崇拜”，使党和国家的政治生活受到严重损害，党内也滋生了特殊化倾向。赫鲁晓夫时

期，党风进一步败坏，并且逐步形成了一个特权阶层。勃列日涅夫继承赫鲁晓夫衣钵，党风进一步

败坏，他本人热衷于追求表面荣誉和奖赏，在其执政期间竟然得到200多枚各种勋章，在他死后的

送葬行列中，为他抬各种勋章、奖章的军官达44人之多。他还恬不知耻地与列宁并列，1977年的

十月革命节游行中出现了与列宁像同样大小的勃列日涅夫画像。他有一次到阿塞拜疆访问，该共和

国共产党第一书记阿利耶夫送给他一座用纯金制作的、价值连城的半身像。而阿利耶夫很快被调到

莫斯科任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并成为政治局委员。这一时期苏共党内的各种不正之风及贪污

贿赂、特权腐败、卖官鬻爵、徇私枉法愈演愈烈。戈尔巴乔夫时期党内腐败更加严重，已是病入膏

肓。党内的高级干部已形成一个特权阶层，职务越高，特权越多。莫斯科的特供商店就达100多处，

在这里各种进口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供高级干部享用，严重地脱离了群众。有些高干的子女也仰

仗亲属的权威，为非作歹，贪污受贿，走私贩私。戈尔巴乔夫执行的改革成为新生资产阶级的催化

剂，大批干部腐败变质。苏联解体后，莫斯科的大富豪、俄国政府中的高官，大部分是原来苏共的

干部。党员干部的腐化，是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一个重要原因。

5. 苏共在干部队伍特别是领导班子建设上，严重违反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政治路线确定之

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自斯大林时期就开始出现了对持不同意见的同志“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的现象，甚至使一些干部受到不白之冤。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严重违背马克思列宁

主义的干部路线，任人唯亲，亲朋故旧、同学老乡、部属亲信备受重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几

乎成为普遍现象。敢于讲真话，提出批评意见的人受到打击迫害。因此党内低级庸俗之风盛行，对

领导人只说恭维话、客气话、官话、套话。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就是分别通过吹捧的手段爬上高

层台阶的。党在选拔干部问题上的政治标准、德才原则，被任人唯亲所取代，培植亲信、拉帮结派

成为合法。戈尔巴乔夫时期，以各种借口推行其任人唯亲的干部路线，提拔支持他搞全盘西化的干

部，撤换反对他搞全盘西化的干部。他上任不久就改组了中央书记处和政治局，新增政治局委员、

候补委员和中央书记8人，撤职2人。更换了部长会议主席和6位副主席，撤换了40多名党中央和

政府部长、近100名州委书记。有的材料说，短短几年内，150个边疆区、州、直辖市的书记被更

换了92.5%。他任总书记后，任命对党和社会主义有刻骨仇恨、在加拿大当了10年大使的雅科夫列

夫为苏共宣传部长，不久该人又升任中央书记、政治局委员。在雅科夫列夫主持宣传工作后，各种

反苏言论横行无阻。相反，对坚持马列主义原则的利加乔夫则排斥打击，对发表不同意见的安德烈

耶娃进行围攻。错误的干部路线造成党政军干部队伍思想空前混乱，严重损害了党的威信，造成了

干部对党的离心倾向。

俄共的许多同志认为，苏共没有解决好领导层的新老交替，党的核心领导层出了问题，这是苏

共失败的一个决定性因素。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叶利钦都是两面派，戈、叶成长于苏共二十大

之后，深受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影响，根本没有树立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更没有树立共产主义理想。他们披着伪装混到了苏共高层。戈尔巴乔夫、谢瓦尔德纳泽、雅科夫列夫以及叶利钦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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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共失败、苏联解体的惨痛教训及借鉴意义 行为导致了苏共的失败。还有的认为西方敌对势力千方百计搞垮苏联，收买苏共高级干部，使党内

领导层中一些人发生蜕变，出现了“第五纵队”，这就是剧变中充当“别动队”的“民主派”。

总之，苏共失败的教训，需要很好总结，以便成为我们的鉴戒，从而更好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

主义。

四、社会主义的胜利是历史的必然

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资本主义必然进入社会主义，这是不

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是，每一个历史发展阶段，即从这一社会形态进入下一个新的社会形态是

曲折的，不可能是笔直的，也可能进一步退两步，旧的社会制度复辟。不过，这种复辟、倒退是一

时的现象，险滩过后是坦途，进入低谷就会回升。

有人把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说成是“早产儿”，失败是历史的必然。这种观点是完全错误的。列宁

根据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发展不平衡规律，提出了社会主义革命将首先在资本主义体系的薄弱环

节上取得胜利。这是完全科学正确的论断，并且首先在俄罗斯取得了胜利。此后，中国、越南、朝

鲜、古巴等国家（先经过了民族民主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也证明了这一理论的正确性。其

实这种“早产”说是当年考茨基、普列汉诺夫的谬论，早就被列宁批得体无完肤。现在有些人重提

“早产”说，完全是别有用心的。实践证明，资本主义统治的比较薄弱的环节，就是资本主义比较

落后的国家，经济发展不够成熟，统治地位不够巩固，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十月革命时的俄国虽然资本主义发展较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比较落后，但毕竟有了一定的发展，钢

铁、煤炭、交通等行业发展很快，产业工人达1000多万人，形成了工业无产阶级，成为政治舞台上

一支重要的力量。在这种形势下，马克思主义在俄国逐步传播，并建立了革命党，有了自己的伟大

领袖——列宁。这些充分说明，当时的革命条件已经成熟。因此，十月革命是应运而生，是历史的

必然。后来的失败，不是列宁的过错，也不是斯大林的过错。在那些资本主义比较发达的国家，因

其经济发展比较充分，社会制度比较成熟，社会治理经验比较丰富，统治地位比较巩固，新的社会

制度要突破它，困难会更大一些——但迟早也是会被突破的。主要是缺乏一个战斗的马克思列宁主

义政党和卓越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袖人物的领导。

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暂时失败，昭示着新的更大的胜利迟早必将来临，现在已经显露出

这种曙光，例如在俄罗斯出现了重评斯大林的现象。近几年新出版的《大元帅斯大林》等书，对斯

大林的基本方面给予了肯定；普京政府决定重新出版《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这是一本由斯大

林审定的马克思主义著作。上世纪60年代毛主席说过：看来斯大林的问题本世纪争论不完，下个世

纪还要争论。现实教育了俄罗斯人民，包括一些曾经反苏反共的苏联人，现在悔悟了，苏联解体的

结果是把一个大国搞小了，把一个强国搞弱了，把一个富国搞穷了，悔恨交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

基本原则没有过时，虽然苏联和东欧一些原来的社会主义国家蜕变为资本主义国家，但是，资本主

义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基本矛盾，以及由此带来的许多社会问题并没有解决，工人

阶级的革命精神必将重新焕发，工人阶级和劳苦大众必然会在新的形势下，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

建立新型的社会主义国家。尽管道路是曲折、复杂、漫长的，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前途是光明

的。新的曙光必将重新升起，人类必将看到赤旗的世界！

（本文写作时参考了李慎明主编的《居安思危》解说词）

（编辑：翟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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