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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卷第5期2009年5月

井冈山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JournalofJinggangshanUniversity(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

Vol.30No.5May.2009

《边城》的精神分析式解读

修贻民

(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要:在弗洛伊德主义与其它西方理论一起试图跻身中国文化界和文学界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包括沈从

“恋水情结”———“恋母情结”的一种变体、雾气笼罩下

文在内的许多中国现代作家都直接间接地受其影响。沈从文小说中人物的潜意识、无意识活动因素自然流动,常态变态心理跃然纸上。本文拟从塔与溪的总体象征意味、的启示,打开新的视野。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精神分析;翠翠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4718(2009)05-0066-04

的力比多、对翠翠梦的解析这四个角度对《边城》进行精神分析式的解读,希望为阅读沈从文的经典之作提供新

美国学者金介甫早在1925年就指出,沈从文的小说中已出现了“下意识”这一字眼。

[1]

与茶峒风水有关系,塔圯坍了,不重新作一个自然不成。”白塔的重葺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新的塔与溪的谐和关系正在营造,但新的生活显然已有别于往昔,白塔虽已重建,但却改变不了人事无常的已成事实。无论如何,翠翠都要独立面对突然到来的悲剧。白塔坍塌、祖父死去实际上是一个必然要发生的过程,这当然不是指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与代谢,而是一种旧的生活秩序的死亡与更替。《边城》悲剧意味的形成催促祖父的死去,只有这样,重建一切价值和生活秩序才有可能实现。小说结尾这样写到:“这个人(傩送)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翠翠在溪水边等待那个男人的归来,等待重造心中的塔与溪和谐的那一天。白塔的存在恰恰有一种召唤意味,它召唤傩送的归来,召唤新生活的展开。从这样的角度看,傩送的归来就顺理成章,因为新的生活秩序的建立等待他来完成。

沈从文对自

己受弗洛伊德主义的影响也毫不讳言。这使得以精神分析的视角与方式解读沈从文的作品成为可能。精神分析的方式本就以细致入微、深入洞悉见长,但鉴于篇幅有限,不能面面俱到。仅就目之所见,对《边城》中一些颇有价值的足以引起精神分析学家关注的要素作一番精神分析式的读解,以期获得评论沈从文经典作品的又一角度,打开阅读其文本的新的视野。

一、塔与溪的总体象征意味

《边城》的开篇即把这样一幅动人的图景推到读者面前:“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道。这官道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2]稍有点精神分析学知识的细心读者不难发现塔与小溪皆可视为具有性意味的精神分析象征物:塔象征男性,而小溪则象征女性。而整个边地风物皆笼罩在这样一种阴阳谐和、平静安宁的整体象征氛围之中。人事的常态与变态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少了几分波澜,多了些自足。

但塔与溪的和谐情形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边城》第20章中,白塔随着祖父的逝去而坍塌,变为一堆凌乱的砖石。塔与溪所构成的奇妙和谐情境在一场大雨的冲涤之下破解,翠翠与祖父组成的家庭关系也随之结束。小说里写道:“碧溪岨的白塔,

二.“恋水情结”———“恋母情结”的一种变体

古希腊悲剧家索福克勒斯在《俄底浦斯王》中记载了这样一个命运的悲剧:主人公俄底浦斯出世之前就有神灵预言,其将来必走上杀父娶母的道路,尽管他处处小心,力避这一厄运,终因偶然,印验了神灵的预言。为惩罚自己,他弄瞎双眼,自我放逐。酷爱古希腊戏剧的弗洛伊德,在灵感的刺激之下,为乱伦的欲望发明了“俄底浦斯情结”这一术语。在这以后,这一情结成为许多作家创作的主题,也成为精神

收稿日期:2009-03-30

作者简介:修贻民(1984-),男,辽宁北票人,2008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和女性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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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期修贻民:《边城》的精神分析式解读67

分析学家分析文本的一种方法。

“俄底浦斯情结”又叫作“恋母情结”,在《边城》中,这种情结同样有所体现。不同于俄底浦斯王的个人行为,《边城》中的恋母情结体现在自然风物、人世哀乐、人格构建等方面,在这里,权且命名之为“恋水情结”,实为恋母情结的一种变体。

沈从文在《我的写作与水的关系》中这样写道,“在我的一个自传里,我曾经提到过水给我的种种印象。檐溜、小小的河流,汪洋万顷的大海,莫不对于我有过极大的帮助,我学会用小小脑子去思索一切,全亏的是水,我对宇宙认识的深一点,也亏的是水。”这段话无疑是沈从文对自己与水的密切联系的深刻总结。可以说,沈从文最杰出的作品都与水有着某种有形无形的联系,也可以说沈从文的文字和文本浸润着甚至饱含着水性。沈从文的成长经历、创作经历都与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我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恋水情结即是沈从文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情结,潜意识里,沈从文必有一份对母性的深厚依恋。根据精神分析学说,水的怀抱即意味着女性子宫里的环境,因为人在胎儿阶段是生活在羊水里的。我们因此不难得出,边城中那条宽约二十丈,河底用大片石头作成,游鱼似在其中飘浮的小溪,即是孕育边城及其人民的所在。边城的人民对这溪这水的依恋,即是对母体的依恋。在这种意义上讲,“恋水情结”实为“恋母情结”的一种变体。

《边城》中的“恋水情结”主要体现在三方面,即自然风物、人世哀乐、边城人民的人格建构。首先是边城的自然风物,可以说,边城最美的风景都是建筑或生成在水边的,“深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的小小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长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则永远那么妥帖,且与四周环境极其调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实在非常愉快。……自然的大胆处与精巧处,无一不使人神往倾心”。这段实属边城美丽景致中最可使人陶醉的了,这与水有关因水升华的一切,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化外之境。“恋水情结”体现的第二个方面即为人世的哀乐。我们不会忘记是水给边城的人民带来了快乐和悲哀,那吊脚楼上有情有义的淳厚妓女,遇到心爱的人,双双咬着脖颈发誓,从此,这女人的心便交与了那水手和那水,在梦中都会殉情。端午节龙舟竞赛,锣鼓声中水面上飞行的船只和那三十只雄鸭勾起边城人民多少美好的回忆,那简直就是

边城人民的狂欢日。豪放豁达的天保大老茨滩遇难,喝了冷水死了。撑渡船的老人也伴着一场大雨交待了一生,这人世的无常也必和水系得紧紧的。至于边城人民的人格建构,更与水有着天生的关联。“一切莫不极有秩序,人民也莫不安分乐生。这些人,除了家中死了牛,翻了船,或发生别的死亡大变,为一种不幸所绊倒觉得十分伤心外,中国其他地方正在如何不幸挣扎中的情形,似乎就永远不会为这边城人民所感到”。是水滋养了这里人民的性情,一切顺乎天意,从不勉强,像水一样坦坦荡荡,满蕴着柔情,微带着忧愁,就像翠翠一般,长在水边,眼里是迷离的水雾,接受水的教育,被水赋予美丽的容貌和纯净的性情,被雨水改变爱情和命运,心上人傩送的离去与回归又都依赖水的存在。通过以上分析不难看出,“恋水情结”(恋母情结)实在是《边城》中不能忽视的精神分析因素。边城的一切自然风物、人世哀乐、人民的人格建构都与水有着难分难解的关系。在这里,水的作用确实大得没有边际,任凭我们想象联想,似乎这水有包容一切的魔力和魅力。

三、雾气笼罩下的力比多

按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的描述,力比多是一种性的能量,即饥饿能量的一种形式。力比多欲望的满足至少有三种途径,其一是通过心理结构中理智的力量,即自我和超我的调节来克服;其二则像艺术家一样,将其转移升华为艺术形象和高雅的人类精神文化产品;其三则是将力比多欲望投射到异性对象上去。有时,这种性欲得不到满足,便会出现退却,力比多便再度被带回到自我中去。弗洛伊德认为,一个正常的人都有三重人格:本我、自我、超我。下面从翠翠内心深处的本我入手追踪力比多的投射过程。

通过阅读《边城》不难得到这样的看法,即翠翠作为一个把心思埋藏得极深的小女子,她在自己的意识中建构了一个异于常人的美好自足世界。她心事很多,与现实世界总有些脱节,沉醉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缺乏清醒的自我意识,不知道如何才能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实事求是的说,翠翠一直没有获得力比多投射的主动权,毋宁说她未有意识地选择这种权利。对翠翠来说,本我的躁动显然不是一种炽热的形态,而是笼罩着雾气的缓慢发展过程,但经过细读,我们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使这种线索清晰化。文中第四章,翠翠在端午之夜第一次见到傩送,就使她沉默了一个晚上。这安静的夜晚,翠翠在想什么想谁当然是很明显的事情。以后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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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井冈山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第30卷第5期

每当回忆起那一夜,心里都漾着甜与美,这可视为翠翠本我欲望开始了萌发。翠翠为了不忘记那件事情,在又一个端午节来临之时,又同祖父到河街上看了半天船。“不忘记”暴露了翠翠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其实是想“再遇到”,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翠翠本我的欲望有了较为清晰的指向,翠翠心理变化进入了新的阶段,但不巧,节外生枝遇到了大老天保。因为傩送的船此时正在下青浪滩,翠翠在与祖父的对话中无意间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第三个端午节,傩送来到了溪边,邀请翠翠到家里去看船,他渡过了溪还在对溪小山上不肯走,好像等待着什么,傩送作为本我欲望能指的另一极开始了他的投射,两个年轻人直到现在才算正式的见了面。这次端午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翠翠听到了碾坊陪嫁的事情,内心起了微波,老船夫也定下了崖上唱歌的主意,可见翠翠和傩送每一次情感的发展都伴随着意外的事件。翠翠和傩送作为本我欲望能指投射的两极,共同朝向一个所指的处所,但能指双方的性格原因,天宝大老的介入以及渡船老人的作为家长的作用,还有碾坊陪嫁的事件,这一切纠合在一起构成一种合力,使本来就不那么强烈炽热的能使双方的本我欲望投射指向出现偏差,最终促使了《边城》悲剧的形成。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仅就人事的层面,天宝大老的介入,渡船老人的作为家长的作用,翠翠性格的原因,无疑是这出悲剧形成的主要原因。

天宝大老作为一种能指的存在,并没有获得翠翠相应的投射,他的存在影响了撑渡船老人的计划并使他产生了误解。而两个兄弟约定以崖上唱歌的方式来夺得所爱,导致了天保的退出以致发生不测,而这一切又直接促使傩送潜意识里负罪感的产生。在现代的文明社会,人不是作为自然人存在的,而是作为社会人而存在的。尽管边城民风醇厚,人们敢爱敢恨,可冥冥中还是逃不脱这幽灵般的社会规范,这仍然是个父权的社会,祖父在翠翠的婚姻问题上仍有很多话语权,渡船老人想为翠翠寻一个不委屈她的人,他以为自己死前必要了却这桩心事,即使在他发觉翠翠喜欢二老而不喜欢大老之后,他还是在天宝和傩送两人之间踟蹰徘徊。对于这份未果的爱情,老船夫应该负上自己的那份责任。至于我们的主人公翠翠本身的性格原因则是造成自己悲剧的主因,这内因才对爱情悲剧的形成起决定作用。翠翠自小无父无母,对父母的印象皆来自祖父的讲述,是自然养育她且教育她,让她无忧无虑,从不动气。祖父对于翠翠的意义即是祖父、父

亲、母亲混合产生的意义,他对祖父的依恋也同时存在着这三种意味,这就使他们的祖孙关系复杂起来。翠翠在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上存在着一定程度的脱节,她多幻象,喜欢云朵和星子,把自己的那份情感埋藏得很深。当本我的欲望有所萌动有所指向时,又怯于或羞于行动,在对待自己的爱情上她依然是顺乎天性和自然,这就使她的思想和行动产生了分裂。边城人民是敢爱敢恨的一类,而翠翠显然与边城人民自由乐观、敢爱敢恨的品性形成了一种对立,或者说翠翠是其中特殊的一个。翠翠的悲剧在这种意义上讲是性格的悲剧。边城的故事正是在这多种合力的作用下被推上了高潮,沈从文的审美理想和《边城》的审美价值建构也藉此而得以实现。

四、对翠翠梦的解析

梦的解析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中占有相当高的地位,下面运用这种理论,对翠翠的梦进行一番读解。翠翠的那个梦又软又缠绵,“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了,仿佛轻轻的各处飘着,上了白塔,下了菜园,到了船上,又复飞窜过悬崖半腰———去作什么呢?摘虎耳草!”翠翠为什么做了这样一个梦呢?这梦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呢?“潜意识的冲动乃是梦的真正创造者,梦的形成所需要的心理理解力都赖此供给。”[3]“梦因愿望而起,梦的内容即在于表示这个愿望,这就是梦的主要特征之一。”[4](P95)从这样的视角出发,可见翠翠这个已经听得出茶峒人歌声中缠绵处的小女子,潜意识里埋藏着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有人(傩送)为她唱歌。翠翠睡眠中听觉受到了崖上歌声的刺激,才作出了这样美好的梦。试想,若翠翠潜意识果真没有这样的想法,即使遇到更强的刺激也不会作出这种梦。“所以一个严受管束而拘泥太过的少女常用一种严格的检查作用,使梦的兴奋不得不稍稍化装。”[5](P112)弗洛伊德的这句话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翠翠的梦经过潜意识的抗力的作用,使梦经过化装,改变了梦的形式,她并没有梦到崖上的二老,也没于梦到最后把虎耳草交给他,用翠翠的话就是“我可不知道把这个东西交给谁去了”。其实应该交给谁翠翠心里很清楚,女孩子送虎耳草给心上人是表白爱的一种方式,后来翠翠果然摘了一大把虎耳草。“老船夫望了翠翠一眼,翠翠两颊绯红跑了”,这句话无疑证实了上述分析过程的合理性。

以上从塔与溪的总体象征意味、“恋水情结”———“恋母情结”的一种变体、雾气笼罩下的力比多、对翠翠梦的解析这四个笔者认为较有价值的角度对《边城》进行了精神分析式的解读。无论从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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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期修贻民:《边城》的精神分析式解读69

视域,如对塔与溪的总体象征意味,对《边城》悲剧意味的形成;还是从微观层面,如对翠翠潜意识的梳理,对翠翠梦的解析,运用精神分析的方式进行解读都显示出了可能与价值,都为阅读打开了全新的视野。这里并非以《边城》来验证精神分析理论,也不是用弗洛伊德主义任意图解经典,而是在事实———沈从文创作受到了弗洛伊德的主义的影响———基础上以宽容的眼光对文本的阐释与挖掘,但这并不是说对《边城》精神分析式的解读已经宣告终结。

4.

考文献:

[1]沈从文.用字记下来的事[J].晨报副刊:文学旬刊,1925(9):[2]沈从文.沈从文文集:第六卷[M].广州:花城出版社,1983.73.[3]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新编[M].高觉敷译.北京:商务印书

馆,1987.12.

[4]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M].高觉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5]弗洛伊德.释梦[M].孙名之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6]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论美文选[M].张唤民,陈伟奇译.北京:

知识出版社,1987.

[7]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论创造力与无意识[M].孙恺祥译.北京:

中国展望出版社,1986.

InterpretationofPsychoanalysisof“TheBorderingTown”

XIUYimin

(SchoolofLiterature,GuangxiNormalUniversity,Guilin541004,China)

Abstract:Freud'stheoryandotherwesterntheorieshadattemptedtowinapositioninChineseintel-lectualcircleandliteraryworldin1920sand1930s.

ShengCongwenandothercontemporaryChinese

writerswereunderitsdirectorindirectinfluence.Thefreestreamofsub-consciousness,non-conscious-ness,normalandabnormalpsychologicalactivitiesofthecharacterswereexpressedinmostofhisworks.

——thevariantofByanalyzingthesymbolicmeaningsofthetowerandstream,thecoplexoflovingwater—

Oepudiscomplex,thelibidoshroudedbyfog,andCuicui'sdreams,thispaperattemptstoprovidethe

readernewimplicationsofthisShengCongwen'sclassicworkandhencetodiscoveranewperspectiveforliteraryresearchandappreciation.

Keywords:ShongCongwen;“BorderingTown”;Cuicui;psychoanalysis

(责任校对:庄暨军)

(上接第65页)

OntheTraditionalNatureofPsychological

DepictionofGuisheng

CAILanfang

(SchoolofHumanities,NingxiaUniversity,Yinchuan750021,China)

Abstract:Guisheng,anovelwrittenbyShengCongwen,wasbasedonreallifeexperiencesofthepeo-pleinwesternHunanProvince.Thedescriptionofthepsychologicalchangesoccursthroughoutthenovel,combiningtheartisticapproachofChineseclassicnovelswithit,intentionallyorunconsciously.Herearethepsychologicaldescriptivemethods:directlydescribingthecharacters'minutepsychologicalactivitiesorimplyingthecharacter'sinneractivitiesbytheothers'conversations;revealingthecharacter'scomplexfeel-ingsbyseizingtheirdelicatechanges;disclosingtheirpsychologicalactivitiesbycharacters'behaviours,especiallybyabnormalbehaviours.

(责任校对:庄暨军)Keywords:ShengCongwen;psychologicaldescription;Guisheng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qz1i.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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