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观是殡葬业发展的人文支撑——美国、加拿大殡葬服务业考察的几点思考

价值观是殡葬业发展的人文支撑

——美国．加拿大殡葬服务业考察的几点思考

王万里

２００９年９月，应美国、加拿大殡葬协会邀请，我们对美国的洛杉矶，拉斯维加斯、华盛顿、纽约和加拿大多伦多的殡葬服务业进行了考察。美国、加拿大经过长期的积累和建设，形成了独具国家特色、较为完善的殡葬行业体系。他们的尊重逝者，注重人性化服务，保护环境，注重园林化建设；规范经营，注重市场化运作，持照上岗，注重提高专业化水平；依法监管，注重行业法规制度建设等，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美国，加拿大社会长期的和平稳定为殡葬业创造了良好的历史环境。我们在美国、加拿大所看到的墓地，共同的特点是历史长，很多公墓的历史都在上百年，有的比城市的历史还长。面积大，有几百英亩的，还有一千英亩以上的，无论是在山里的还是在沙漠中的，都是大树参天，草坪连片，喷泉飞溅、雕塑盎然，还有小鹿、松鼠等动物徜徉其间。一些墓区没有什么车辆通行，但墓区的道路很宽阔，可以供四五辆卡车并排通行，这主要不是为了方便交通，而是把蜿蜒宽阔的道路作为墓区景观的组成部分，不惜工本，合得投入。洛杉矶玫瑰园公墓在建墓初期时，购置的土地是坑坑洼洼的山坡，陡峭的悬崖和很深的峡谷，为了把这些地方变成坡地，大约搬走了２５００万土方，相当于挖巴拿马运河的六分之一土方。很多墓地藏品丰富，洛杉矾迪斯尼乐园的许多概念就是从林茵公墓移过去的，林茵公墓已成为该地区市民休闲的中心，有的年轻人甚至在墓地举行婚礼。美国人认为，。埋葬的目的不仅仅是解决当时实际的卫生问题，还提供了一种途径来反映人性和命运。墓地连接着现在与过去，记忆里那些不能再和我们一起的我们爱的人，用墓地来纪念那些可敬的人。墓地也是人们与不相识的

人和从来不是他们生活一部分人的连接，墓地鼓励这些记忆提供一个与历史连接的方式，墓地挑战着人们的灵魂。”殡仪馆规模虽不大，但分布合理，功能完善，设施齐全，有的很考究，做到了低排放、低能耗、低污染。这些建设不可能一蹴而就，没有长期的历史积累是难以达到这样的规模和质量的。如洛杉矶的林茵纪念公墓创建于１８４６年，其建设发展至今不曾中断，殡葬设施和殡葬文化的建设得以完整的延续传承。林茵公墓的创始人伊顿 休伯特受基督教的影响，认为死亡是很正面的事，主张墓地应该是正面的文化财富。他认为，“谁愿意被遗忘？”“精神比物质更重要。”他在１９１７年就构思了“纪念公园”计划，变换了墓地经营和被社会关注的方式，他认为“墓地代表着国家和家族的历史，是艺术和建筑的珍藏品，是宗教信仰以及精神观念的陈列。”他还从哲学的角度提出挑战，认为墓地最重要的功能是挑起对社会传承的重任。他认为。纪念公园不同于普通公墓就如阳光不同于黑暗，永生不同于死亡。要把纪念公园建成新老情侣们喜欢散步，观赏落日余晖，筹划未来或回忆过去的场所，画家们可以在这里研究写生，老师可以领着学生来观看书本里读到过的东西，悼念和宽慰得到强化，因为这是上帝的花园。”林茵公墓有一幅３０英尺×１５英尺的巨型彩绘玻璃画《最后的晚餐》，那是由意大利人耗时七年创作的，伊顿 休伯特认为“这幅画将丰富并提升参观者的艺术感知，通过重温那些曾经在母亲膝盖旁就知晓的真理，使参观者成为更好的人。”在１９３１年开展的第一年中，每个月就有１１０００人次来参观这副巨作。美国在南北战争以后的一百多年里，没有外敌入侵，也没有内乱困扰，加拿大的情况也差不多，殡葬设施、墓地及其中所蕴含

的文化在和平环境中得以很好的发展和传承。美国的殡葬工作者在和平稳定的环境里可以一代接一代的学习思考研究殡葬文化。

我们常说“稳定压倒一切”，这不是一句空话，和平与稳定是物质建设的基础，是民生的基础，也是社会文化建设的前提。反观我国，１８４０年爆发了鸦片战争，以后中法战争、甲午战争、八国联军入侵，辛亥革命后，军阀混战，抗日战争打了８年，战争基本上没有停过，一直到文化大革命，“大革了文化的命”，破四旧摧残了传统文化，批孔批了老祖宗，上海的墓地几乎都被挖的挖、掘的掘，夷为平地。整个社会动乱不已，给我们这一代殡葬人遗留了许多历史的难题。我感到上海这一代殡葬工作者很了不起，承前启后，在较短的时间里，在困难的条件下，克服左的干扰和低俗文化的影响，移风易俗，注重建设，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我曾对福寿园的总经理王计生讲过，福寿园的历史意义就在于上海人用短短１４年的时间赶上了美国一些百年公墓的建设水平。继２００８年殡葬服务中心在党委书记朱金龙同志的提议下，在龙华殡仪馆建起我国第一个殡葬博物馆之后，奉贤的海湾寝园又建起了知青广场，正在建知青博物馆、滨海古园正在建海葬博物馆，福寿园也正在建设人文纪念馆，建成后将载入４００余位入葬名人的１０００多件展品，与世博会一起向世人展出。这对于提高上海殡葬的文化含量将做出历史性的贡献。

二．美国、加拿大人民信奉的价值观是殡葬业发展的人文支撑。我们一行在加拿大多伦多安大略省省府门前路过时，省府大门口在降半旗，按照我们的思维习

惯，便打听是加拿大哪位要人去世。工作

人员介绍是加拿大在阿富汗的一位士兵死亡了，省府是通过媒体得知的，这是按通

常的礼仪在行事。美国的《独立宣言》写道：。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美国总统林肯１８６３年１１月１９日在宾夕法尼亚的葛底斯堡发表他一生最著名的演讲时讲到：“要使这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世长存。”这种理念一百多年来历经沧桑延续到现在。美国一般民众对公墓，殡仪馆是不忌讳的，在这里死者与生者的距离很近。我们看到青少年在公墓里嬉戏，老年人在公墓里晨练，公墓边上不远的地方就是成片的别墅群。“距离”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概念，能丈量出一个民族对于逝者的尊重，对于生命的礼赞。美国、加拿大一些殡仪馆火化间旁有休息室，客户在此待取骨灰。里面铺设着地毯，摆放着沙发、茶几、咖啡壶、鲜花，温馨地如同寻常百姓家的卧室。休息室的沙发距离火化炉只有一两米的距离，火化炉的炉门用皮革包裹着，看上去难以想象出这里面会是火化炉。葬礼仪式的基调是感恩，美国，加拿大人称。庆祝生命”，意思就是说，亲人们在葬礼上集合在一起，回顾死者的一生，是来感激死者曾经和大家生活在一起，感激人生一世度过了很多好时光，感激生命的宝贵。所以在葬礼上，一般不刻意表达悲伤，避免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而是一种感慨万千的伤心和感激。

首都华盛顿的阿灵顿公墓人葬了美国南北战争以来的三十多万军人。阿灵顿公墓位于华盛顿西南的山坡上，俯瞰着美国国防部所在地五角大楼，起始于林肯纪念堂前的是阿灵顿纪念大桥，通过华盛顿纪念碑连成一线，象征着战争后南北重聚为一体，设计者认为“这是国家的不可抗拒的命运”。轴线穿过波托马可河，经过纪念大道的中心，清晰可见的深暗色的石子路尽头是位于阿灵顿公墓入口的妇女纪念堂，接着走上山坡，经过肯尼迪墓，最后来到阿灵顿宅屋。这条景观线的意义象征着民主主义的精神通过大桥传递给城市中的人们，而这一切是勇敢的前人用生命创造的，这是阿灵顿国家公墓传递出来的信息。无论对于埋葬在这里的人还是来这里访问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真正象征着荣誉的地方，漫步穿越在公墓的小路上，望着

墓碑上的名字，可以回忆许多重大战役战斗的场景，找到往事的记忆。无论是高贵的像总统、著名将领，还是普通士兵，在这里都记载着他们的荣誉。每次到了阵亡将士纪念日和美国老兵纪念日，都摆放着来自美国总统献上的花圈，美国前总统约翰 肯尼迪的墓碑上刻着他就职演说中的一句话“……历史将作为我们行为的最后裁判”，一个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阵亡士兵石棺上有写于１９２１年的题词“美国士兵带着荣誉长眠于此”，另一个墓碑上写着。一个光荣的美国士兵休眠在此处，上帝知道

覆盖灵柩的国旗叠好，赠给死者的眷属。我曾为此写道：“苍葱古树指蓝穹，芳草茵茵仪似虹。俯视后人多努力，职责荣誉总随踪。”阿灵顿公墓不仅是美国为国捐躯者的安葬地，也是人文与自然相映的游览地，更是美国国家利益至上的教育基地。每年大约有４００万游客到此参观。在华盛顿市中心还建有宏伟的二战纪念陵园，朝战陵园是一组冷色调的美国士兵的雕像，在颂扬美国军人为国捐躯的同时，好像也在诠释着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利的一句话，“在错误的时间，与错误的敌人进行了一场错误的战争。”越战陵园的设计者是一位当年只有２０余岁的中国女孩，她的用下沉式Ｖ型纪念墙上面镌刻着在战争中死去的所有人姓名的方案在众多方案中胜出，凭吊的人络绎不绝。所有被葬在这里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曾经效忠于国家，国家为这些国家公墓出资埋单。它们与阿灵顿公墓一起向全球播散着一个信息，美国人民向什么人致敬。

一个国家的人民向什么样的人致敬很重要，如果只是对大款致敬，一切向钱看，这个国家是没有希望的。现在我们中央电视台每天新闻联播的片头放的“时代先锋”，是国家现在的定位，是国家和人民价值观的反映。我曾在军队工作３５年，我感到军队的传统教育和革命英雄主义教育是强项，是优势，是无以伦比的。因为我军拥有专门的政治工作，各级配有政治干部，建有政治机关，专事此事。看到美国的这种渗透在社会细部的国家职责荣誉的教育，深感他们在注重经济建设的同时，注重社会建设，注重核心价值观建设，社会的价值取向鲜明，使整个社会正面积极而有序，有许多可供我们借鉴的地方。我们一些地方的烈士陵园由于缺乏社会关注，缺乏经费，缺乏人文支撑，破旧残损的现象时有所见，我们应该引以为戒。从中也可以领悟到，在党的十七大之后，我军在核心价值观中增加了。崇尚荣誉”的内容，是符合国家利益、时代特征和军人特点的，是有深远意义的。

三。美国、加拿大健全的法规制度是殡葬业发展的法制保障。美国殡葬行业协会在美国殡葬行业的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该协会创立于１８８２年，总部设在美国威斯康星州的布鲁克费尔德，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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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墓地还葬有一些女军人，有个

墓碑上写着“我亲爱的妻子，你的美丽永远伴随着我的爱而存在”。墓区里有公交车可送游客到墓区各处，墓区盥洗室的水龙头流出的是温水。有书店，我们看到出售的是入葬者如美国前总统肯尼迪、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军总司令约翰 潘兴将军、二战英雄奥迪 墨菲和美国前国务卿乔治 马歇尔等的著作、传记和影像制品。有展览馆，我们考察的当日，看到了阿灵顿公墓专门展出了以入葬的女飞行员为主题的展览，有些都是二战中的英雄，英姿飒爽，宛如昨日。展品有照片、日记、信件、军装、军功章．服饰、胭脂盒、眼镜、学生证、军官证，等等。这种以入葬军人为主体，不同概念的展览在墓区内经常不断地进行，使历史的连接生动而又直观，发挥了很好的缅怀励志教育作用。阿灵顿最为著名的纪念碑和旁边的无名墓地建于１９２１年，用于纪念为国家牺牲的无名烈士。美国陆军第三步兵团不同肤色的战士每天在这里围绕着大钟站岗，哨兵沿着无名墓地走２ｌ步，然后停顿２１秒，转身，返回，每小时换岗，从３月到９月半小时换岗。我看到许多白发苍苍的老兵，身穿旧军服，头戴船帽，胸戴各种奖章，满含热泪地来观看仪式。国家公墓类似我国的烈士陵园，在阿灵顿举行葬礼是美军给予的最高荣誉。当葬礼举行的时候，阿灵顿的旗帜升起来，士兵守护着用美国国旗遮盖好的棺木，伴随着乐队演奏的乐曲，仪仗队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的华丽肃穆的马车组成，庄严前进，在棺木放下之前，葬礼鸣枪队朝天空放三次排枪，吹响军乐是为了让死难将士安息，鸣枪是为了向阵亡将士致意。军葬仪式结束后，抬送灵柩人员将

界上最大的殡仪业组织，该协会有２１４００余个会员，代表着１２４８６家殡仪馆，遍及全美，协会的作用发挥得很好，保证了殡葬业的有序运行。美加两国有系统的殡葬服务行业教育培训体系。几乎每个州（省）

收入的１５％必须转入墓地建设发展基金，有一套严格的墓地资金筹集、使用、监管制度。许多法规涉及面很宽，由于墓地建设采用的是重型的设备和机械，要遵守一些安全方面的法规，颜料、溶剂、肥料、杀虫剂的使用，要遵守一些危险物质运用、操作、处理的法规，运作一间太平间，要遵守与血液病原体相关的环境卫生的法规，等等。

我国在殡葬事业与美国、加拿大一个很大的差距就是殡葬法规不健全，老的法规过时了，新的法规迟迟出不来，这是某些殡葬乱象久治不愈的一个根本原因。殡葬服务缺乏标准化，各行其是，做到哪里算哪里，这是服务水平不高的重要原因。“标准连接全世界”，标准是推广新技术的最好办法。

四．发达的经济社会是美国，加拿大殡葬业发展的基础。美国与加拿大种族众多、宗教信仰各异。有人戏说，在纽约的人群中随意圈定１００个人，就有ｌＯ个以上民族。一般民众死后都希望得到较体面的安葬。一个追悼会可以复杂也可以简单，可以传统也可以不传统，根据个人量身定做，个性化色彩很浓，这样的社会条件对殡葬机构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如加拿大多伦多的奥格登殡仪馆，是一家普通的殡仪馆，但它可提供九个不同大小的独立气温控制的参观室，三个独立的休闲室为亲友会面，两百个座位的小教堂，闭路电视和音响设备通达每个房间，方便残疾人的电梯通到每层楼，有一系列临时骨灰保存设施，遗体的运送也很便捷，很多地方都采用了电子控制的升降器。洛杉矶的玫瑰山公墓为了适应各层次、各种信仰的人入葬，建了四个风格不同的陵园和五座小教堂。美国、加拿大殡葬服务业是商业服务的一个重要方面，殡葬服务设施的建设和经营管理采用的是市场化的运行机制和私有化的企业管理方式，受社会歧视也较小，很多墓地和殡仪馆都是几代人在那里接续经营，被人称为殡葬世家，我看这种传承也有利于经验、文化的积累和发展。他们认为，墓地存在的理由很多：哲学的、实用的、精神的或者其他的。墓地处理死者，但重要的是维系生命。生命的意义是人类的追求。墓地代表悲伤，认为死去的人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人们就会悲伤。墓

地也挑战信仰，是否真的有生的伟大，如果有，人们如何追求，墓地点燃很多人温暖的回忆，墓地里有人的尊严，所以非常重视丧事。我们国家提倡简办丧事，我看美国也一样重视。墓地里既有墓葬，也有壁葬、草坪葬、集体葬和其他各种葬式。肯尼迪是死在任上的美国总统，他的墓除了有一支长燃的气体火炬外，朴实无华。在美国去世的蒋介石夫人宋美龄，也与普通人一样安葬在纽约芬克里夫公墓的壁葬室里，以美国的经济条件来衡量，是不奢华的，以我们的眼光看，与普通人的悬殊并不大。美国人从上世纪以来普遍使用的是卧碑，卧碑从局部来看是简化了，但从整体来看保证了大环境的通视性，便于绿化，节约石材，用时尚的话来说就是很低碳，使墓区辽远、清新、肃穆，展现出一种和谐自然的生态美，庄严的人文美。美国的殡葬业竞争相当激烈，有的殡仪馆一年就经营几十具遗体，好一些的也就几百具。为了在竞争中生存发展，普遍注重提高服务质量，注重改善环境，注重企业形象。我们这次出访是由美国殡葬协会联系的，考察单位拉出横幅，请来当地媒体宣传报道我们的来访，这种欢迎，也是提高他们知名度的一种方法。

由于我国殡葬行业目前一般都是垄断经营，市场化程度低，存在着暴利，服务态度冷漠、服务过程粗糙、服务技能不高的问题比较突出。实行政事分开，放开殡葬用品市场，切断收费与收入的利益链条，解决好用殡葬商品养服务的问题，才能真正使公众满意。

民死也是民生，与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一样，和老百姓每家每户都有联系。殡葬建设是社会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人类学将殡葬的出现作为文明的起点，认为尊重死者是人类的基本道德，也是培养其他道德的出发点。对死者的尊重程度反映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社会文明程度。美国殡葬业的一些亮点，是美国文化的体现，也是美国人民的创造，是人类先进文化的组成部分，文化的影响力是超越时空，跨越国界的，我们应该从我国的国情出发，在弘扬优秀民族文化传统的同时，努力学习借鉴这些文明成果，提升我国殡葬业的服务水平。

（作者系上海市民政局副局长）

都有２—３所殡葬专科学院或在大学设立

殡葬系，有一年制和二年制教育，所授文凭有专科、本科，研究生。想从事殡葬服务业的人，须参加专门考试，取得执行资格，且每年要经过资格审查方可继续从事殡葬服务。殡葬专业人员要不断接受新的

殡仪技术，才能提高服务水平。殡仪师是

具有专业知识和技能并具有执业资格的高素质人员，其社会地位与医生、律师一样令人尊敬和羡慕。

美国、加拿大殡葬服务管理的法规健全，不仅涉及到殡葬从业人员、经营主体、设施建设、设备标准、服务经营管理规则、服务对象、违法行为处罚措施和救济途径等广泛内容，而且对每个方面都作了具体规定，操作性强。不仅有行政审批许可、监督检查、违法处罚等行政法、刑法等公法意义上的规定，还有殡葬合同、风险保证基金、金融信托等民法、经济法等私法意义上的规定。不仅有许多标准与条件，当事人权利义务等大量实体规定，而且有听证、申诉等大量程序法方面的规定，充分体现了法律门类的综合性。如在殡仪馆，有诸如“４９问”的预约殡葬服务合同制度，上面写道：。如果昨天你家里有人去世，那现在的你在做什么昵？在你生命最艰难的时候，有４９件事情是你必须做的。”如具体到通知，除所有的亲属和朋友以外，还提示到：丧礼的主要负责人、．墓地或者纪念园区、牧师和教堂、风琴手和歌手、送棺罩者、保险代理人、联盟组织、新闻报道者、律师、统计和计算财产等等。只要在上面按需求打钩，打完钩，一份完整的死亡预算就出来了，省去很多周折和不必要的花销。有的法规有相当的前瞻性。如墓地经营者最为忧虑的问题是，随着时间流逝，墓地会变得越来越残旧，有碍观瞻，有的墓地太小，常常不能承担不断增长的运营费用，有时候墓地管理费还没集齐，墓穴就不得不先出售。所以，法规规定：每一个墓地必须根据各地方的法律来评估他的运营费用，通常的标准应该是墓地的基金必须能承担墓地管理的最大费用。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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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民政局中国民政

CHINA CIVIL AFFAIRS2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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