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羽人图象及其意义-北京大学

更新时间:2023-09-15 18:23:01 阅读量: 资格考试认证 文档下载

说明:文章内容仅供预览,部分内容可能不全。下载后的文档,内容与下面显示的完全一致。下载之前请确认下面内容是否您想要的,是否完整无缺。

浅论汉代“羽人”图像及其释义

北京大学xxx学院 学号xxxxxxxx xxx

[摘 要] “羽人”是中国早期,尤其是汉代美术中一种特殊的图像, 在多种出土遗迹中常常出现。本文通过对古代有关羽人的文献记载进行考证、对其名称进行了概念辨析。重点对羽人进行图像探讨和形式分析,并对其进行初步分类,最后尝试从图像的角度探讨羽人这一题材的思想和观念来源。

[关键词] 羽人、仙人、 图像、汉代、神仙信仰

在中国古代早期特别是汉代美术遗存中经常可见到一类现在被称为“羽人”的图像。这种图像与汉代图像材料中经常出现的诸如西王母、东王公、九尾狐、三足乌、蟾蜍、月兔等形象一道构成此一时期比较独特的图像资源。通过对“羽人”的解读也就成为可能解读早期(尤其是汉代)美术的一个窗口。

一 有关文献记载

“羽人”这个概念的定义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上一些著者把凡是有“头带羽、冠、身

1

披羽饰”等具备羽翼特征的图像统称为“羽人”,狭义上理解的“羽人”多是指一类较符合古

2

代文献记载中的“仙人”(古作“遷人”)形象的图像 。本文所论的主要指后者。

对羽人的记载在我国古代文献中有迹可寻,常见的记录有:

A. 《楚辞·远游》:“仍羽人于丹丘兮, 留不死之旧乡”。王逸注: “人得道, 身生毛羽也。” B. 《山海经·海外南经》:“羽民国在其东南, 其为人长头, 身生羽。”王逸注: “《山海经》言有

羽人之国, 不死之民。或曰人得道, 身生毛羽也。”洪信祖补注:“羽人, 飞仙也, 千岁不死, 此虚图也。”

C. 《山海经·海内西经》:“洋水,黑水出西北隅,以东,东行,又东北,南入海,羽民南。” D. 《山海经·大荒南经》:“又有成山,甘水穷焉。……有羽民之国,其民皆生毛羽。” E. 《海内十洲记》:“蓬莱山周回五千里,外别有圆海绕山……无风而洪波白丈,不可得往

来……惟飞仙能到其处耳。”

F. 《论衡·无形篇》:“图仙人之形, 体生毛, 臂变为翼, 行于云则年增矣, 千岁不死。” 1

此类说法可参见周志清《羽人与羽人舞》载《江汉考古》2001(1)

2

有些学者直接就把这类形象称为“仙人”,如日本的吉村 怜.

G. 《论衡·道虚篇》:“好道学仙, 中生毛羽, 终以飞升。”

H. 汉诗《长歌行》:“仙人骑白鹿, 发短耳何长。导我上太华, 揽芝获赤幢。来到主人门, 奉

药一玉箱。主人服此药, 身体日康强。发白复更黑, 延年寿命长。” I.

《拾遗记》卷二亦有周昭王在白日梦中见羽人的记录, 说:“忽梦白云蓊蔚而起, 有人衣服并皆毛羽, 因名羽人。望梦中与语, 问以上仙之术。

J. 《吕氏春秋》:“禹南至九阳之山,羽人裸民之处,不死之乡”,高诱注曰:“南方积阳, 阳

数极于九,故曰九阳之山,羽人鸟喙,背上有羽翼”。

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出“羽人”的一些基本特征:身生羽毛、神通广大、寿命很长。值得注意的是对于羽人的肉身似乎可作两种理解:一为“仙人”,二为凡人之肉身“飞升”后的变身,而这种变身似乎通过“好道学仙”乃可以体生羽毛而实现。

二 图像特征简析

文献记载有足资参考的一面,但对羽人这一形象的认识还得从实物中分析。在现今已出土的美术遗迹中出现羽人形象的颇多。这里谨选择几个有代表性的实例进行初步分析,以期对羽人在图像志方面有个直观理解。

图一 西安出土铜羽人 背面 图二 西安出土铜羽人 侧面

3

图一为西安市郊出土的西汉时期的青铜跽坐羽人像,此像通高15.3厘米 。从躯干整体造型看,有几个明显的特征:跽坐、肩部向后生出羽状后垂物,当为翅膀,其左右各分四瓣并从外向内依次叠覆,而且在肩及上臂可以看出有刻线纹。下身由大腿外侧部位有下垂羽状物。两手向前斜伸,左手掌平直并拢五指,右手掌心内屈,两手相对仿佛捧奉某种器物。头部造型也别具特色:双耳硕大而且向上耸立高出头顶,脑后有锥形发髻(或头饰)后垂。图二为其侧面 3

西安市文物管理委员会:《西安市发现一批汉代铜器和铜羽人》 载《文物》1966 (4)

像,可见眉弓突起,颧骨隆出,面部表情似有一丝笑意。这尊青铜羽人可以算作是出土羽人的

4

“标准像”。 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以上这尊造像上肩后的翅膀和下身的羽状物到底是应该看作从身体自然长出的呢?还是该理解成只是服饰上的附属物?因为从外形看这个羽人应该是着衣物的,比如腰间的束带就很明显表明是衣饰。如果作后一种理解,肩后的翅膀和下身的尾羽就都可以被看成是衣物的特征。如果这种看法成立,那么我们就可以从图像上对羽人作两种理解:一种是身体长有翅膀和羽尾的被称为羽人,另一种是穿着带翅膀和羽尾状衣饰的被叫着羽人。这个问题从上文引用的有关羽人记载的古代文献中也可看出,如A、B、D、J就较符合前一种说法,而且有意味的是王逸的注都倾向于强调“人得道,身生羽”。在F则引文中,王充明确指出(此处称‘仙人’)是“体生毛, 臂变为翼”;在G中他也说是“中(身体中)生毛羽”,不过他同样强调需“好道学仙”。然而在I中就较符合后一种看法了——“有人衣服并

5

皆毛羽, 因名羽人”。 不管作哪种解释,总而言之,羽人的最大图像特征——羽翼和羽尾是比较确定的了,这个特征在对羽人进行图像指认方面有决定意义。

在陕西还出土一件著名的汉代玉羽人,即1966年陕西咸阳北部西汉元帝渭陵“长寿宫”遗址出土的“羽人骑天马”玉雕,(见图三)。同时出土的还有玉辟邪、玉天禄、玉熊、玉鹰和玉俑头等五件。这件圆雕高7米,长8.9厘米。玉马昂首挺胸,张口露齿,双目前视,两耳树立,腹两侧生出双翼(因此似也可理解为有翼神兽),长尾飞扬,一前足悬空抬起,四蹄错落,作奔驰状。马背上的羽人高鼻长脸,双耳过顶,肩臂部生翼,左手握缰,右手持灵芝草。整个造型呈现出一股强烈的动感,衬托出羽人仿佛骑马遨游天际的神姿。这个玉制羽人的图像特征跟前述铜制羽人基本类似,在材料的使用和工艺的精湛方面显示出它独有的价值。 图三 陕西出土的羽人骑天马 图四 东汉方格规矩镜上骑鹿羽人

4

据有关记载,洛阳也出土一件造型与此像相似的铜羽人,可参见李凇, 贺西林《中国古代青铜艺术》 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 2001。

5

对羽人形象特征的两种理解早已有人指出过,如日本的吉村 怜在其《论仙人的图形》一文中曾明确就“羽人”一词而说“其来源是认为仙人着羽衣,或长着羽翼在天空飞行。”但其较偏向于称呼“仙人”,羽人只是作为仙人的别称,并说明仙人的别称还有诸如“羽衣、羽衣师、羽流、羽客等。”(见《天人诞生图研究》221页及232页注10 (日)吉村 怜著,卞立强 赵琼译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版)此处之所以尚喋喋不休于这点,更多的是想从美术学的角度对羽人的图象特征作较具体的探讨,以期在解读相关的美术遗存时有可资借鉴的图象依据,谨识。 图五 山东嘉祥宋山出土的小祭龛上的画像石

图六 湖北江陵天星观二号

在汉代羽人形象大量出现在墓室壁画及画像石和画像砖上,比如在汉代常见有关西王母图像系统中就常常出现羽人的图像。较为著名的比如山东嘉祥的武梁祠中,在其西壁围绕着西王

6

母图像和东壁围绕着东王公的图像序列中均见羽人。这里选择的是山东嘉祥宋山出土的一个小

7

祭龛东壁有关东王公的画像砖(见图五),在画像的顶层东王公两侧各有两个羽人。从图像上看,这四个羽人各有特色:左边的躬身前俯的第一个肩有双翼,头上有后翘的长长的尖状物,一手捧物仿佛向东王公敬拜;另外一个在其上方,见一翼,而其两腿无足而呈弯曲上绕的弧形,好似蛇尾,头部可见似两耳高出头顶,身体呈飞翔状。东王公右边的第一个羽人与左边第一个形象近似,见两翼、双腿为人腿形,双手仿佛各拿一物向王公作敬拜状,但其头顶两耳高出却与左边第二个羽人相似。在其身后的第二个羽人头顶有着高高的尖状物,却与左边第一个羽人相似,更特别的是它下身显然是穿着类似裙状的衣物。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里并不见羽尾之类的东西,显示出与前述铜制羽人图像上的一点差别。这种较少见羽尾的特征应该说在壁画及画像砖石上的羽人图像中似较多见,相反的倒是肩部的羽翼成为羽人较明显的图像特征。正如我们所见,在墓室壁画及画像砖石上所描摹或刻绘的羽人图像大多呈侧面式造型,整个图形描绘或刻制的其实主要是大的轮廓外形,如果忽略一些较明显的五官及四肢的立体感,基本上都可以把这类图像看成剪影似的造型。这一点对于考察羽人图像特别是壁画和画像砖、画像石上的羽

8

人图像可能有一点参考作用。其它如洛阳卜千秋墓室壁画、四川新津县崖墓石棺画像(羽人博

9

弈图,其形象高大, 耳高出头、深目高鼻, 肩背有羽翼)、 彭山县梅花村496号崖墓石棺画像(仙人六博与仙人抚琴与听琴)、彭山县高家沟282号崖墓石棺画像(羽人六博与仙人骑鹿和天 6

参见李凇《论汉代艺术中的西王母图像》106-107页 湖南教育出版社 2000版

另按:有些学者以背部有羽翼(或翼状物)为羽人首要特征而将诸如西王母、东王公, 伏羲、女娲等等传说中的神仙形象统统归于“羽人”的做法,本文对此暂存疑义。

7

此类小龛宋山出土共有四个,此为其一,可参见《武梁祠—中国古代画像艺术的思想性》128-129页 (美)巫鸿 著 柳扬、岑河 译 三联书店2006版。

8

洛阳博物馆:《洛阳西汉卜千秋壁画墓发掘简报》,《文物》1977年6期 现藏于四川大学博物馆。

9

马) 等出土遗迹中均见羽人形象。另外,在汉代画像中常见到一类似表示吉祥的小型仙人类羽人图像。此类羽人形象一般个体较小, 背部有鸟翅状羽翼。主要形象有羽人捧药、羽人持仙草、羽人持节、羽人骑马驾车, 羽人骑鹿、羽人乘龙、羽人戏马、羽人乘虎、羽人戏龙、羽人骑獐、羽人戏凤、羽人飞翔等。此类羽人多出现在表现神仙世界的图像中,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如西王母仙境图像中就常常出现仆役性的羽人。或者是在一些表示吉祥思想的仙兽画面中,也常见羽人的踪影。

造型比较特别的羽人有湖北荆州天星观二号墓出土的一件半人半鸟形的羽人。在考古简报中这样描述其形象:它“由羽人、凤乌两部分组成。上部为羽人,两杏眼鼓突,尖圆鼻,头发雕刻成技散状,钩形耳,鹰钩状嘴,短颈,胸部鼓突,两手平伸,腹部圆鼓,后插一凤状尾,下体呈鸟状,似鸟爪踏于下部凤鸟的头上。凤鸟为鹰钩状嘴,尖咏,圆眼略鼓,曲颈,两翅伸展作飞翔状,尾部下垂,两爪弯曲踏在一方木棍上,似榫头。器身均以黑漆为地,用红、蓝彩

11

绘出羽纹。通高65.7厘米。”(见图六)这件羽人的突出特征不能忽略的地方在于,一、独特的羽人与凤乌的组合;二、上半部羽人造型的似人而更象鸟的特点;三、结合上文所说,此件羽人特征明显的凤状尾值得注意,因为这个尾巴对于上半部羽人的外形塑造起到重要的作用,

12

也正是这个尾使得其更具有鸟而非人的特征。 这件羽人的独特造型可能要结合楚地的独特的民间关于羽人的传说和神仙信仰去解释,也要考虑到如有些学者主张的羽人与鸟图腾的关系问题。但它无疑反映了早期楚地美术图像的独特性,值得深究。

此外,在铜镜、摇钱树、铜棺饰及陶器上也可以见到各种羽人的形象。如浙江出土的“神

13

人龙虎画像镜”中,西王母旁就出现一玉女和一羽人侍者,东王公左右出现有翼玉兔和羽人。

14

在日本京都博物馆藏的一件方格规矩四神纹镜上有羽人骑鹿的形象 (见图四)。在《绍兴古镜

15

聚英》记录的“杜氏作神人灵兽画像镜”中有羽人骑马、骑虎的画像 。收录在《中国铜镜图典》中的“始建国二年规矩镜”, 上有羽人骑兽形象;“扬州王莽规矩镜”中西王母面前出现

16

跪坐的羽人, 其双耳高耸、两手向前,又似玉兔持秆捣药 。摇钱树上出现羽人形象的如四川

17

彭山江口镇出土的一具摇钱树上有羽人举托日月。

10

10

南京博物院《四川彭山汉代崖墓》 文物出版社 1991。

《湖北省荆州市天星观二号墓发掘简报》,载《文物》2001年,第9期。

对于这件器物的形象身份问题,近来有人提出其是否为佛教中有关“妙音鸟”的争论,本文暂且遵循羽人说。详见《江汉论坛》2001年第8期、2002年第6期、2002年第9期载张正明、邵学海等人的文章。

11

12

13

见《浙江出土铜镜》王士伦著 文物出版社,1987。

见《天人诞生图研究》第222页 (日)吉村 怜著,卞立强 赵琼译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 《绍兴古镜聚英》(日)梅原末治 京都桑名文景堂,1939。 《中国铜镜图典》孔祥星, 刘一曼 文物出版社, 1994。

《记彭山出土的东汉铜摇钱树》沈仲常, 李显文《成都文物》1986年第一期。

14

15

16

17

三 羽人图像分类和来源试探

在对选取的较有代表性的出土羽人图像进行分析后,我们似乎也可以对羽人的图像大致进行一下分类,以期能更整体地把握羽人这一早期美术题材的特性。需要说明的是不少人已对羽人进行过分类,依据的分类原则和标准各有不同。比如有根据地理分布划分的、有根据形象特征划分的、有根据出土器物的不同而划分的。这里着重从图像的角度对羽人作一下简单分类,而且大体只分三类:一、偏似人型、二、偏似鸟兽型、三、半人半兽型。虽然包括羽人在内的远古自秦汉的中国神话及古史中的许多神、仙多可以理解为半人半兽形的神、人、兽的混杂和复合,这种划分还是有考虑原因的。这样既避免单纯的诸如以“人面鸟身”、“鸟首人身”等形体特征作为简单的分类标准,更重要的是考虑到图像特征不同的羽人带给现今观者的感受印象的不同,而这种差别很可能就源自与其所具有的象征含义和背后独特的观念信仰的不同。根据这种划分,大致可以把上文所列的西安市郊出土的青铜跽坐羽人归为第一类——“偏似人型”,骑天马的羽人也可归一此类。天星观出土的羽人虽然在形体上具有半人半鸟的特点,但因其造型的特异和形象的奇诡似乎仍应将其归为“偏似鸟兽型”,它与楚国的民间关于羽人的观念应该有联系。而许多壁画和画像砖石上的羽人乃可纳入“半人半兽型”,这既符合古文献记载中关于仙人的人、兽(如鸟)混合的特征,也与此类羽人在图像中的身份、作用有关系——比如在西王母图像系统中,羽人仿佛有低于主神(西王母、东王公)而又高于一般鸟兽(蟾蜍、兔、鹿等)的特性,在一些墓室壁画中它往往又成为引领墓主人灵魂升天的使者,成为沟通人与神的桥梁(如卜千秋墓室壁画)。

这种早期遗迹中常见的羽人形象究竟反映了当时社会、人群怎样的思想观念?为什么会大量出现这样的图像?——对这个问题的追究,多数学者都认为跟当时社会(此处尤指汉代,因为羽人在汉代出现较多)流行的神仙思想和民间关于仙界的想象有关。正如许多人已指出的那样,即使在文献记载中也可以看出当时的崇仙拜神的活动。在《史记》之《封禅书》、《秦始皇本纪》、《孝武本纪》中均有相关记载,比如关于蓬莱等海中三神山中仙人炼丹制药,长生不死的记载就曾赫然在册。秦始皇和汉武帝受此影响甚重,屡次派遣方士们渡海探寻三仙山,祭山川,祠鬼神。秦始皇巡行山东时就曾令方士徐市带领数千童男童女到海上去寻找仙人;曾命燕人卢生寻找灵芝等奇药和仙人;又命韩人韩经、侯公和石生等去找寻不死仙药。汉武帝听信方士们关于神仙的故事而建造了柏梁台、通天台、神明台等高大建筑以期召来仙人,又曾祭祀天

18

地、举行封禅大典。上自帝王诸侯,下至庶民百姓都迷恋这些美好的神仙传说,再加上黄老思想、阴阳术数以及鬼神迷信等民间信仰的相互渗透和作用,可以想见当时社会的人、神、鬼交

19

杂的思想状况。

另一方面,正如一些学者指出的:对应着这种神仙信仰,在汉代盛行起一种“羽化”思想—即通过修炼、求道凡人可以 “羽化”而升仙。王充就说“好道学仙, 中生毛羽, 终以飞升。”

20

“好道之人……故谓人能生毛羽,毛羽备具,能升天也。” 这样,一方面羽人成为传说和想象中仙人的拟形物,另一方面又成为喻示凡人因得道而“飞升”时这一状态的象征物。不管是“仙人飞行”还是凡人“羽化飞升”都需要借助一种能实现这种功能的物件—翅膀,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羽翼会成为羽人图像上的最重要的特征。

当然,对于羽人这种图像的生成来源,包括羽翼的成形问题有人提出可能受到外来因素的 1819

见《史记》之《封禅书》《秦始皇本纪》《孝武本纪》等。

本文对此问题的探讨,部分观点引述或借鉴了其它文章的同类观点,已见列于文后参考书目和文献中,恕不一一详列。

20

见王充《论衡·道虚篇》。

影响;也有人提出跟特定地域的民间信仰如鸟图腾崇拜有关,并进而说羽人乃是南方少数民族

222324

的巫师形象;在江西新干县也有出现商代羽人的记载;还有人直接说羽人就是鸟图腾的变异,各种观点难以胜举。这一方面说明羽人图像分布的广泛,另一放面也说明关于羽人问题的复杂。综合起来看不外乎两类大的总体与个别、一般与特例的问题:一个是大的总体时代信仰、观念与小的个别区域、人群的观念状况的差别;一个是普遍性图像特征与特殊性图像形式的差别—比如楚地的羽人无论在观念(更多地带有巫鬼信仰)还是在造型上都显示出这种差异性。再加上观念与图像之间的不一定完全对等以及制作者个人带有的差异性(地域或者观念)都使得对羽人进行进一步深入的考察和研究成为必要。

【主要参考书目及文献】

《美术、神话与祭祀》张光直 著 郭净、陈星译,辽宁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 《论汉代艺术中的西王母图像》李凇 著 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版

《武梁祠—中国古代画像艺术的思想性》(美)巫鸿 著 柳扬、岑河 译 三联书店2006版 《中国古代青铜艺术》李凇、贺西林著 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01年版 《天人诞生图研究》(日)吉村 怜著,卞立强、赵琼译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版 《中国铜镜图典》孔祥星、刘一曼编著 文物出版社, 1994年版 《楚美术论纲》皮道坚 《文艺研究》1990年第4期

《羽人神话:鸟图腾崇拜的变异》 金永平《中国民间文化》1994年第1集(总第13集) 学林出版社 《羽人与羽人舞》周志清《江汉考古》2001年第1期

《汉代羽化图像的发展及其原因》杨孝鸿 载《南都学报》2004年第2期 《汉代羽人形象试探》梁英梅 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增刊 《湖北省荆州市天星观二号墓发掘简报》 载《文物》2001年,第9期 《洛阳西汉卜千秋壁画墓发掘简报》 载《文物》1977年6期

21

21

参见杨孝鸿《汉代羽化图像的发展及其原因》 载《南都学报》2004年第2期。

见周志清《羽人与羽衣舞》 载《江汉考古》2001年第1期。在此文中的羽人主要是指云南石寨山型铜鼓上的“头戴羽冠,身披羽饰”的形象,可算另一种特例。

22

23

见《羽化登仙——新干商代大墓玉羽人释义》 周广明 李荣华 《南方文物》2001年第3期。 金永平《羽人神话:鸟图腾崇拜的变异》,《中国民间文化》,1994年第1集(总第13集),学林出版社。

24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o4th.html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