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韩愈诗“以丑为美”的艺术风格

更新时间:2024-06-23 01:15:01 阅读量: 综合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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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韩愈诗“以丑为美”的艺术风格

[内容摘要]韩愈的诗历来有很大的争议。“以丑为美”是其艺术风格总的写照。“以丑为美”是指韩愈诗险怪的艺术风格。这种风格的特点主要体现在:构思新颖;诗中有大量议论及散文化句式;运用独特的修辞格;多用“奇僻”之字;反事而用,陈言务去;独特的用韵方式。由于刻意追求险怪,他的诗有些句子艰涩难懂,成为其诗歌艺术的瑕疵。

[关键词] 以丑为美 险怪 刻意求新

[Summary]The poem of Han YU had been howing to dis putes vety bigy,the”withugly for beautiful” is a total portrayal in syle in art that people of the pastgenralize. With pointing the strange art in the poem of Hen style in art that people of the pastgeneralize. With pointing the strange art in the poem of hen style. Now in main in this kind of style “Conceive outline novel. ”Have a flood of comment in the poem ,and pross turns a type, making use of the speual rhetorice spoue; Use the word of the “oddness ”more: Versa matter but use, illustrate the language not to goto; Special metre Poditove because pursue intention ally oddness, make his poem had a part addness anddifful, to understand.

[Heyword]With ugly for beautiful, oddness, investigate the innovation.

韩愈在唐代古文运动中的贡献是杰出的,宋苏轼《潮州修韩文公庙记》中有“文起八代之衰”的高度评价,对后世也产生了深远的

影响。与韩愈同时的李贺说他是“笔补造化无天功”。①稍后的杜牧则说“杜诗韩笔悉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②他们所说的笔,多半是指韩愈的文笔而言,推崇之意一致的。至于他的诗,历来却有很大的争议。唐司空图对他称扬备至,《题柳集后》说“韩吏部诗累百篇,而驱驾之势,若掀雷扶电,撑扶于天地之际。”宋陈师道则与之相反,指出“韩以文为诗??故不工尔。”以文为诗不但成为韩诗的定评,而且很大程度上带有贬义的意味。明王世贞在《艺苑卮言》中甚至说“韩退之于诗,本无所解,宋人呼为大家,直是势利他语。”

到底怎样正确地评价韩诗,在当前的学术探讨中,还是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我们这里不作评论,现只就韩诗的“以丑为美”的艺术特色作些肤浅的探讨。

“以丑为美”是请人刘熙载《艺概》里对韩诗部分风格的评语。他说:“昌黎往往以丑为美,然此但宣施之于古诗,若用之近体,则不受矣,是以言各有当也。”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诗是强调美的文学样式,即是说“丑”那么无论是近体还是古体,都同样在“不受”之列,何以“不受”于近体,而“但宜施之于古体”呢?因为刘熙载之所谓的“丑”,其含义相当于《荀子》中“记丑而博”之“丑”,仅是指韩诗中部分险丑的风格而言。那么,韩诗中是否存在着险怪的风格倾向呢?我们答曰“有”。不但有,而且十分的显著和突出。

笔者认为韩诗之所以具有险怪的风格,是韩愈所处的这个时代造成的。因为诗歌声发展到齐梁以后,以浮艳靡丽为美,偶俪声病为工,辞陈调滥,气象萎弱,跟当时的风气一模一样,走进僵化没落的死胡

同。到了唐代,开始转变。有陈子昂开拓在前,李白、杜甫等勃兴在后,至开元之际,六朝以来的轻靡诗风,基本上已有所廓清。但是,从大历到贞元年间,又出现了诗风平庸,多袭陈言的情况,正如韩愈在《荐士》诗里所慨叹的“??齐梁及陈隋,众作等蝉噪,搜春摘花卉,沿袭相剽盗??”这是针对当时的诗风而提出的批评。跟《南阳樊绍墓志铭》中“惟古于词必已出,降而不能剽贼。后皆指前公相袭,从汉迄今用一律”的说法是一致的。可见当时那种相互因袭的创作风气,是相当严重的,韩愈在大声疾呼地从事古文创作,掀起古文运动的同时,必然同样要用“词必已出”及“陈言务去”③的创新精神来致力于诗风的改革。所谓的“陈言”,乃是人云亦云的陈腔滥调,干夫秉笔,如出一手。韩愈批评他的朋友崔立之的写作态度是失之“太易”。他说“才豪气猛易语言,往往蛟龙杂蝼蚓。”④又说他“文如翻水成,初不用意为。”⑤因此,我们有理由说韩愈的险怪风格,是刻意求新的产物。实质上是一种革新的尝试,矫枉过正的结果。如果不看到这一点,就不能正确地去评价韩诗。清人赵翼在他的《瓯北诗话》里写道:“韩昌黎平生所心摹力追者,惟李杜二公。顾李杜之前,未有李杜,故二公才气横姿,各开生面,遂独有千古。至昌黎时,李杜已在前,纵极力变化,终不能再辟一径。惟少陵奇险处,尚有可推扩,故一眼觑定,欲从此辟山开道,自成一家。此昌黎注意所在也。然奇险处亦自有得失。盖少陵才思所到,偶然得之,而昌黎专以此求胜,故时见斧凿痕迹,有心与无心异也。“赵翼的见解,虽未必完全中肯,但较之刘熙载,似乎要高明一些。至少他已看清形成韩诗风格的渊

源”。而所谓“专以此求胜”,则跟刘熙载“以丑为美”的说法,意义上是相近似的,当然也是指韩诗险怪的一面。

所谓险怪的诗风,是相比较而存在的。假令没有杜甫和韩愈,那么李白的“巨灵咆哮擘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⑥也算得上险怪了。一般来说,这仅仅是对平庸陈腐而言,其实也难下确义,缺乏标准。韩诗的特点,主要是言人所未言,状人所未状,光怪陆离,出人意表。借用杜甫的话来说,是“语不尺人死不休。”⑦这大概是目之为险怪的根本原因,下列我们对韩诗“险怪”的特点,例以证之:

一、构思的新颖奇突,是韩诗的最大特色。他的好友孟郊丧子,他写了一首《孟东野失子》诗劝慰之。诗中没有半句惋惜劝慰的话,却编造了天、地柢和大龟三方面的对话。讲了一通“有子且勿喜,无子固勿吧”大道理。最后以东野得梦,大龟传达了“天之言”,使之收悲而忻结束。用寓言形式入诗,以此作为对丧家的慰问,恐怕是一种罕见的创举吧!可见其构思新奇之一斑。《陆浑山火》一诗,本来是写常见的山中野烧。但诗中却大事铺叙火神宴客的盛大场面,有每繁花、音乐、旗幡、宾从、仪仗、酒肉、饮啖??等方面的描写,写得如火如荼,惊心动魄,如同看到一幅西藏的曼陀罗画。《苦寒》一诗,描写受冻的麻雀,他说:“啾啾窗间雀,不知已微纤。举头仰天鸣,所愿晷刻淹。不如弹射死,却得亲炰燖。这是说麻雀受不了寒冻的折磨,宁愿给人射死后被煮熟,反而能够接近火和炙热。那种匪夷所思的构思,不合情理的语言,较孟郊《寒地百姓吟》的“寒者愿为蛾,烧死彼华膏”的构思似而又过之,无非是刻意烘托苦寒的气氛,

他在《郑群赠簟》诗中,描写凉爽的竹簟(席)说:“倒身甘寝百疾愈,却愿天日恒炎曦。”为了享受凉爽的竹席,宁愿天气永远炎热。语言夸张而诗意奇突,与《苦寒》异曲同工。所以程学恂《韩诗臆说》曰:“韩派屏弃常熟,翻新见奇,往往有似过情语,然必过情乃发,得期情者也。”这大概是被用为险怪的根据之一吧。

二、大量的议论入诗,和大量的散文化句式,即所谓“以文为诗。”“以文为诗”在韩愈之前早而有之,但到了韩愈手中,确实发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成为韩诗有代表性的特色,同时也成为一个有争议的问题,限于篇幅,我们这里不再赘述了。

三、运用独特的修辞格。在修辞上,有一种叫“镶嵌”的修辞格,是在两个词性相同而并立的词的前面或后面,放上两个动词、形容词或其他属性相同的词,组成一组形式整齐而词性交错的四字词语。如“天”“地”“水”“火”“翻”“覆”“深”“热”都是一些普通的字词,但如果把这些字词嵌成“天翻地覆”“水深火热”等词就觉得词语的意义大不一样了。这就是修辞学上的“镶嵌”的妙用,对于语气及意义的加强及深化,均有良好的效果。笔者遍阅韩愈的七言古诗,发现绝大多数诗篇中都运用了这种修辞手法,戛戛独造,层出不穷,大大地发展了修辞领域里“镶嵌”词的词汇。如:

连层累栋(《汴州乱》) 山红涧碧(《山石》) 芟蒿斩蓬(《刘生》) 浮花浪莺(《杏花》) 风揉雨练(《李花》) 蜂喧鸟咽(《感春》) 魂翻眼倒(《游青龙寺》) 山狂谷狠(《陆浑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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