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博士论文揭秘 县乡官员升迁路径

北大博士论文揭秘 县乡官员升迁路径

北大博士论文揭秘县乡官员升迁路径

北大社会学博士生冯军旗挂职中部某县县长助理，根据就职期间调查写出揭秘官场生态的核心提示：

博士论文。“道出了中国县乡政治的实情。”参与答辩的“三农”问题专家于建嵘说。冯军旗的导师、社会学家郑也夫

认为论文“调查详尽而扎实”。论文称，当地每800人就有一名副科级以上官员，这1000余名副科级以上官员中，存在161个政治家族。官员升迁需要“进贡”、拉票跑官、搞浮夸政绩，并需要有复杂的政治关系。反腐工作也有潜规则（依照学术惯例，论文中的人名与地名均应进行技术处理，因此报道中所涉地名人名均为化名）。

1.

1976年，冯军旗出生在河中国的政治群体，这将是一次

南驻马店农村，父亲是老一代千载难逢的田野调查经历”。的村支书。他从小就对政治按照规划，第一年他将在尤其是政治人物感兴趣。他西城乡挂职副乡长，第二年在的硕士导师刘新成有个朋友县政府挂职县长助理。两年是中部某省一个县的县委书间，他收集官员在年龄、学历方记。在他入读北大博士研究面的造假证据；他披露中县改生期间，在刘新成和北京大学革开放以来的虚假政绩工程；组织部的牵线下，冯军旗顺利他甚至搜罗了这个县1013名地获得了一个赴该省北山市副科级及以上干部的简历，寻的中县挂职两年的机会。找他们升迁路上的“奥秘”。

这个位于中原腹地的农业除此之外，他还试图还原县只是中国2000多个县中普官场晋升道路上秘而不宣的通的一个，人口80余万，GDP“上贡体制”与“买官卖官”，并排在省里所有县的40多位。屡次接近“最为隐秘”的纪委官

中县愿意接纳他的原因是员，考察“摘帽的尺度”。想借助他的社会学研究功底，如今，冯军旗在中国社科帮县里“搞个关于信访问题的院的当代中国研究所，做一名调研，并给一些对策”。而冯军助理研究员。他骑一辆二手的旗的想法是，“如果能深入基层永久牌自行车上班。

2.

2008年3月7日，冯军旗带着满满一箱子的政治学和社会学材料，登上了开往中县的列车。先是县委组织部的酒席，后是西城乡领导班子十几个成员轮流为他接风，他到中县的前半个月，都是在酒席上度过的。

次年改任县长助理，他迎来了一个秘书、一辆黑色的桑塔纳3000轿车以及一套100多

3.

在中县，大大小小的干部部脱口而出：“你问我档案年龄共有一万余名，金字塔的顶端还是真实年龄？”按照简历上的是孤零零的30多个副处级岗年龄倒推，这位干部9岁就当位和4个正处级岗位。上了民办教师。年龄往往和岗

在中县，提拔到副科级，意位挂钩。味着干部档案会从人事局移到相比于年龄“杠杠”，党员组织部，“算是大小当上了官”。身份更是为官必不可少的基正科级则是很多干部终其一生础。在中县，70%以上的县领的奋斗目标，其在县里的难度导在25岁以前就已入党。就像是“中央的部级、省里的厅年龄要合格，政治要过关，级和市里的处级”“。走到这一步学历当然也要过硬。在中县，的人都不容易。”据冯军旗统计，各级党校被很多干部戏称为一万余名大小干部，只有200多“文凭批发基地”。被称为“中人能最终升到正科级。专一代”的正科级一把手们，大

有一次，他与一个科级干多从这里取得在职教育的本科部聊天，当问及年龄时，这个干文凭，为升迁“扫除障碍”。

□全省天气

昨天，我省中高层受西北气流影响，低层内陆为偏南气流，沿海为偏北气流，南平、三明两市局地有弱降水，其余各市多云为主。最低气温：内陆地区和宁德市的大部分县市在13℃~15℃之间，其余地区的大部分县市在16℃~19℃之间。白天最高气温：内陆地区和宁德市的大部分县市在17℃~21℃之间，其余地区的大部分县市在22℃~24℃之间。福州本市天气阴到多云，早晨最低气温16.3℃，午后最高气温接近23℃。

随着冷空气对我省的影响

N中国青年

报

“一次千载难逢的田野调查经历”博士挂职中原某县县长助理

4.

“谁叫你说书记胡球整！”在中县，只有县委书记算官

崛起，“县直一把手根本拼不

过乡镇党委书记”。

“有人戏称，只有县委书记算官，别的都不算官。”2008年冯军旗初到西城乡的时候，每逢时任县委书记视察，乡政府的领导班子都要列队欢迎。有旁观者感慨：“咱们中县的皇帝来了。”

一个叫张南国的中县公疗医院前院长，一次在路上看到

为农业开发计划而栽的苹果

树，张院长随口说：“陈书记真是胡球整，咱们县气候能长苹果吗？”几天后，这句话传到了时任县委书记陈遵义的耳朵里，陈当即叫来卫生局长，限他在3天内免掉张南国。张南国到卫生局长家询问为什么免其职务，卫生局长痛斥道：“谁叫你说书记胡球整！”

朱慧卿作

根据冯军旗对中县近10年

来的副处级升迁轨迹的观察，不少县委县政府领导都是从乡镇党委书记中产生，却没有一名是从县直机关一把手中产生。

“这反映了改革开放以来县乡的某种政治变迁趋势。”冯军旗分析道，在计划经济时代，权力和资源还集中在县直机关。而随着乡镇经济迅速

5.

“要完成上级任务，就需要坑老百姓”假政绩层出不穷拒绝造假成落后分子

各个乡镇也不得不圈起了所谓的工业小区、工贸小区。经过两年“村村冒烟”工程，全县背上了4个亿的债务。上访案件有接近一半是“工业立县”时期造成的。

陈道白在任期间，一位叫刘石田的镇党委书记曾公开表达不满：“你这样做，政绩有了，提拔了，走了，干部和老百姓怎么办？”接下来，刘石田的华生镇成为当年的落后乡镇，他本人也辞职，回到县城做了教委主任。

“当时给华生镇下达了一

个多亿的工业产值，怎么可能完成？除非给修鞋的摊派100多万！要完成上级任务，就需要坑老百姓，我当过农民，我不行，我下不了手。”在冯军旗面前，刘石田几度哽咽。

陈道白后来晋升为北山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陈的继任者李朝中认为继续折腾，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搞休养生息政策，后来他转任北山市发改委主任，等于平调。

“您在这里可算是个大官了！”县长助理有三居室有秘书有专车

平方米的三居室。“您在这里可算是个大官了！”一个下属告诉冯军旗。

在挂职的两年时间里，冯军旗借“职务之便”，先后在县乡探访了161个副科级及以上干部，其中还包括1978年以来曾在中县工作的26个老干部。在平均每800人中就有一名“副科级及以上”的中县，1013名干部组成了这里的官场。

“从省到市再到县，政绩考核目标层层承包。”冯军旗在论文中这样分析，“这固然是30年来地方大发展的重要动力，其引发的问题也是全局性的。”

上世纪90年代初中县县委书记陈道白的事迹最为典型。当年，北山市委市政府提出“工业立市”战略。为响应上级领导，陈道白提出要村村冒烟。中县县直所有单位都分配了办厂任务，连县委幼儿园都分配了16万元的产值。

6.

“一顶草帽都要几块钱，更何况一顶官帽？”金钱和家族关系是晋升的关键

下，所有具备晋升资格的人都可能成为被推荐对象，票多者升官。每逢投票，县里商店的烟酒经常断货。一位乡镇党委书记告诉冯军旗，送红包的标准，正科级1000元，县领导2000元，“除了一些关系铁的，大部分都要送”。拉票的费用往往出自公款。

除了金钱构筑的关系网，政治家族网也是决定晋升与否的关键。曾经的中县县委副书记张泰康拥有一个庞大的干部家族：妹妹曾任副县

长，妹夫曾任县卫生局局长，

姑老表曾任北山市畜牧局局长，而他们的子女、女婿更是一个不落地身居要位——北山市海关关长、北山市旅游局局长、北山市人民医院院长、武陵区副区长、中县新华书店党委书记、北山市急救中心主任、武陵区工商局副局长。

在这个副科级及以上干部仅有1000多人的农业县里，竟然存在着21个政治“大家族”和140个政治“小家族”。

“你问我档案年龄还是真实年龄？”

干部年龄学历造假现象普遍

到了县政府后，冯军旗询问一位同事什么时间做采访最合适。对方的回答是“一定要上午”，因为大部分领导从中午11点多就开始联系喝酒的地方，喝过酒后回家睡觉或打麻将，到了晚上继续喝。

晋升之际的关系运作动静更大。“一顶草帽都要几块钱，更何况一顶官帽？”一位干部直言不讳。

在中县，民主推荐制度自2002年开始实施。在这种制度

7.

“按照纪律，在座的，谁不受处分？”“摘不摘帽”看有没有人保

隔，有些问题是一定要查处的，

有些问题则是官僚共同体内默认的潜规则，即使涉及一般也要规避。”“一边是党规党纪的日益完备，一边是各种潜规则的盛行。”冯军旗坦言，“这就意味着大家都处于‘非法化’的生存状态，

纪委如何切割成了一门技术。”

一位纪委领导告诉冯军旗，查处目标大概可分为3种，一是贪腐问题严重，二是重大责任事故，三是处处结怨，得罪人“太多太苦”。但一个共同的前提是，领导不“保”或者无法“保”。

“大家整天都坐在火山口处的正科级及以上干部名单进

上，辞职算了。”县政府早餐会行统计后，冯军旗发现经济问上，县长抱怨着，把头转向常务题占了干部问题的一半以上，副县长，“按照纪律处分条例，但蹊跷之处在于，其中却没有咱俩都应该受处分，在座的，谁一起涉及跑官卖官问题。不受处分？”冯军旗在论文中分析道：

在对1993年以来中县被查“这说明纪委办案有个问题区

冷空气离去气温渐反弹

结束，太阳重新露出笑脸，气温开始逐渐反弹。近期榕城温差较大，天气昼暖夜寒。在冷暖多

27日到28日，高层逐渐转为西南气流，低层受偏东气变的环境下，呼吸道黏膜不断受

流影响，全省湿度减小，天气多云为主。到刺激，致使黏膜上皮纤毛运动

紊乱，功能失调，防御能力下降，

29日，高空槽东移但位置偏北，北部地区云系增多。南

抵抗力减退，给病原微生物提供

平、三明、宁德三市多云到阴，局部有阵雨；其余各市多云。

了可乘之机，很容易使人伤风感冒，引起扁桃体炎、气管炎和肺福建省沿海大风警报：27日到28日白天，东北风6~7级，炎等。患有慢性支气管炎和哮阵风8~9级。28日夜里到29日，东北风6~7级，阵风8级。喘的病人症状也往往会加重。特别是中老年人、儿童以及体质厦门市区未来两天天气泉州市区未来两天天气较弱的朋友，在早晚和中午要注10月28日：晴到多云18℃~26℃10月28日：多云19℃~27℃意增减衣物，避免受凉，晚间睡10月29日：多云到阴19℃~27℃10月29日：多云20℃~27℃眠时一定要注意保暖。

□漫画

全省天气预报如下

全省九设区市今日天气

福州厦门泉州莆田宁德漳州龙岩三明南平

多云到阴多云多云阴到多云阴到多云多云阴

多云到阴阴到多云

15℃~24℃18℃~26℃17℃~25℃17℃~24℃15℃~23℃18℃~27℃

16℃~22℃16℃~24℃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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