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德里耶斯《语言论选读》语言的进步 读书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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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013—2期末考试论文

约瑟夫·房德里耶斯《语言论》——语言的进步 读书报告

姓 名: 马 志 强 学 号: 201130403141 学 院: 文 新 学 院 课 程:西方语言学名著选读 教 师: 叶 南

2013年6月

约瑟夫·房德里耶斯《语言论》——语言的进步 读书报告

马志强

【摘要】房德里耶斯先生认为:“语言的研究和人类创造的工具一样,都会因为使用中的需要或启发而不断获得各种改善,其间有着巨大的进步。”语言处于一个运动的过程中,在进化的每一个阶段都越来越接近理想的目标,也就是语言在演变中趋于完善。换句话说,就是提出了语言进步的问题。语言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永远不会出现一种凝滞的语言或者是一种完美的语言,语言在改变的规律中完善着,无限接近于完美。

【关键词 】语言;进步;完善; 形态

一.初探语言的进步

房德里耶斯先生认为:“在人类创造的工具中,有些会因为使用中的需要或启发而不断获得各种改善,我们在语言研究中也试图探求类似的结论” (P186)可见语言作为一代代人理智工作的成果,其在人们使用的需要中也要不断的获得改善,以期更好的服务于人类。我们在适应世界变化的过程中,表达观念、知识构成、兴趣需求等等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么语言作为我们息息相关的事物,同样也是处于一个运动的过程之中,在进化的每一个阶段都越来越接近语言的理想状态,而且某些语言在历史演变过程中往往速度非常快,那么语言为什么要演变,语言演变的意义是什么?语言演变前后发生了哪些变化?“语言的进步”又是指怎样的一种语言的演变?我带着一连串

问题对约瑟夫·房德里耶斯先生的《语言论》选读——“语言的进步”这一章节进行了细致的阅读和思考。

二.语言的进步

要了解语言的演变是什么意思?就是要提出语言进步的问题。使用“语言的进步”这个说法的人往往会从文学史那里借来观念。在文学史上可以分为两个概念:(P188)

1.进化的概念:文学风格的进化容易趋向两个极端:或趋向完善,或日益没落。

2.古典的概念:一旦达到完美的顶峰,艺术就会凋谢,意趣就会坠落。只要是达到了完善的极点,语言的进化就意味着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从古典概念的层面看待拉丁语,楷模西塞罗的文章中尚且存在错误,但被人们极力掩饰,认为这不值得注意,真正作为拉丁语典范的也只有楷模西塞罗的几篇讲演和哲学论文。其他作品和作家则遭受各种非议、怀疑、甚至诋毁。在那个时代,人们认为西塞罗达到了语言的顶峰,他被尊为语言的楷模,他的几篇文章被列为语言的典范,人们被语言一叶障目,去有意识的维护楷模的地位,甚至这位楷模的错误可以被“正大光明”地接受、被原谅。而在西塞罗之后的作家们也只能在模仿这种拉丁语规范下进行语言创作,才能得到社会的尊重和认可。语言的创造性被破坏,语言在一种压抑的、拘谨的环境下只能显得死气沉沉,语言的世界也只能万马齐喑,拉丁语的的演进也逐渐的走向下坡路了。

对于古代语言(希腊语和拉丁语):根源在于不幸地把文学语言和一个国家的全体居民所用的,随时起变化的语言混为一谈(P188)。拉丁语学家犯了教条语法的错误,他们在给拉丁语规定了某种固定的理想状态,并把这种理想状态强加于那些学习拉丁语的人身上,把拉丁语逐条归纳成“说??,不要说??”的固定公式,人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自由和灵活性。遵循传统,把西塞罗作为师范和楷模已经成了从拉丁语初学者到拉丁学作家的一贯作风,陷入恶性循环,而这种理解语言的方式不应该被应用到语言的研究中来(P188)。

但十九世纪的语言学家们恰恰就犯了教条语法的错误,他们为所有的语言都规定了固定的模式,固定了一种在他们看来非常理想的状态,而且把这种理想状态想象成一种来自遥远的过去的一种完善的、绝对有规则的语言。简言之,他们认为自己在探寻过去的语言巅峰,想要重拾语言的昔日光彩,但他们似乎忘记变化是语言的一条基本规律,而各种被语言学家们规定了理想状态的语言,在自身发展过程中逐渐偏离了语言学家们为其设定好了的轨道。当语言按其原有规律发展时,这些原本“居功自傲”的语言学家们便开始用一些类似于腐朽、衰败、坠落、退化的字眼谈论语言的自然发展。他们推崇古代语言,时间愈古,愈是能受到重视。而对于现代语言,这些固步自封的语言学家们则嗤之以鼻,唯恐避之不及。语言从过去发展而来,本身所具备的吸引性和变化性被他们所忽视,他们认为自己为语言穷尽了一生,但殊不知自身却成了阻碍语言发展的极大障碍。

三.理想语言状态的比较

语言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永远都不会存在一种凝滞不前的语言,也永远不会出现一种完善到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语言。语言的改变中一直在完善着,无限接近于完美。在研究语言过程中,我们必须正视变化(P189),所以有人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就产生了与上述复古派相对立的维新派,他们主张做发展的语言就是最完善的语言,以恢复现代语言名誉为己任。而他们正好也是走了极端,把语言的理想从遥远的过去转移到了遥远的未来。复古派和维新派的争论焦点是语言理想存在于过去还是未来上面,而这种争论周期性重演也只不过是人们对于矛盾着的矛盾双方探求的癖好和吸引人们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类似于英语和法语这样的现代语言,他们具有便捷性和柔顺性的鲜明特点,尤以法语的精确和明晰著称,但希腊语和拉丁语这样的古代语言难道会比法语逊色?其实不然,希腊语就外部形式而言,具有和谐的韵律、优美的声音、丰富的词汇。从内部形式来说有明确的形素和轻巧的句法。内外结合起来,给人一种神的精髓,就会让人产生一种认为希腊语是世界上最为美好的语言的奇妙体验,希腊语所表达的观念是多么切合人类最为细微的感情色彩,用希腊语写的文献是“心灵神药的宝库”,是紧随着种种升降的起伏完美地表达了人们的思想,人们的一切表达都富含了意义。

但任何一种语言都可以满足想希腊语一样丰富、缜密的思维表达的需要,所以我们不应该在某一类型的语言中寻求完善的理想(P189)。例如把荷马、柏拉图使用的古代语言同牛顿、达尔文使用

的现代语言进行比较是一种十分愚蠢的行为。语言承载了人们的思想,人们在各自的语言中找到了各自的表达方式,创造了不同的功绩,所以没有哪种语言是笨拙的,只有使用这种语言的人没有很好的掌握这种语言的功底罢了。

四.语言进步所需的环境

对于作家来说,遇到一种可以遵循语言的传统,又经过了许多作家加工的语言是一件幸运的事,但充分理解一种语言在于自己的努力和创造。例如笛卡尔在《方法论》中所说:“推理力最强,最能消化自己的思想,把思想表达得明白易懂的人,总是最能说服人,尽管他所说的只是下布列塔尼语。”除了作家本身的才能,所处的社会环境也很重要。作家写文章是为了让人去听、让人去读、让人去理解自己的精神世界。那就需要一群有着这种能听、能读、有理解能力的人。例如一个人用布列塔尼语写了哲学书的人,他的受众人群很少,会布列塔尼语的人对哲学不感兴趣,哲学家又不懂这种稀缺的语言,那就意味着他的哲学思想面临着无人领会的境地,即使他的哲学是一门深奥博大的经典作品,那也只能“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所以语言的势力取决于使用这种语言的人们的数量和教育程度(P190)。爱尔兰语和威尔斯语中有着让人惊羡绚丽的富有创造力的诗篇,但由于人口基数小,受众少,今天的人们又能记住其中几个诗人的名字和诗篇呢?如果有一天,人们不再学习希腊语,那荷马和柏拉图也会渐渐遭到人们的遗忘。

语言的美学的或功利的价值不应该考虑在语言的进步问题里面

(P190),作家的才华在文学活跃、国学繁荣、政治鼎盛的时期可能使某种语言达到准绝对完善的境界。例如阿提克时代的希腊语、奥古斯都时代的拉丁语、十六七世纪的法语,但语言的进步和在某语言一时的完善可是两个概念,而且语言完善的观念和评价语言进步的标准没有任何关系(P190)。

五.形态方面的语言完善

40年前有一种风行一时的理论,认为语言的发展阶段要经过三个状态:孤立状态、黏着状态、曲折状态。任何一种语言的其发展过程中都处于三个状态中的一个(P190)。这就从语言的进步的形态方面提供了理论依据。房德里耶斯先生在之前的章节谈到了词和形素的关系,认为语法要素往往是古代独立的词磨损的结果,有时可以从词汇中找到某些后缀。词尾被连接在限定的词上面,使原始孤立成分的黏着语言形成了新的面貌,更新了原有的语言状态,而从另一方面来看,语言的磨损缩短了词的长度,使语音更具有了便捷性和实用性,让原来的多音节词曲折变化为单音节词,增强了语言的可操作性,但又把语言的形态状态恢复到了鼓励的状态。这也充分证明了语言的孤立状态、黏着状态、曲折状态中进行着相互转化(P190)。所以有了前面我们认识一直语言的任何发展时期无不处于这三个状态中的一个的说法。实际上在这里可以把这种语言状态之间的转换理解为某种语言一时的完善,是属于语言完善的观念,不属于评价语言进步的标准。它们一时的成败取决于各种语言的殊同的语言条件。此外,语言在演变过程中不是贯彻到底的,而往往是新旧形式同时并存于一种语言形

态系统,这也证明了一种语言的尚未完善的形态。例如英语和法语这样的历史悠久的高度发展的语言中还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状态”的类型在整个语言系统中结合在一起。英语的单音节性被认为是一个特征,但实际上,古英语的形态有几个音节串联在一起,有后缀,有词尾,但现代英语的形式都很简洁明了,这是一个长期的语音磨损的结果,我们可以从词汇中找到某些后缀甚至是词尾的来源。还有像其他语言例如像罗曼语起反作用来对抗这种磨损,而西班牙语几乎就没有单音节词。

但房德里耶斯先生在这里并没有一味的强调英语的单音节性,认为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再从语法分析出来的英语词汇中,有许多是不能单独存在的 ,其中不少是形素,或者只存在于固定状态。英语是一个能够普遍接受外来词汇加以自身的变化的语言,所以有大量的词汇是从拉丁语和法语那里接纳过来的。

六.语言完善或进步的讨论

一切语言创新都是不稳定的,语言学里没有永恒获得的东西可以保证已经获得这些东西的语言确实丰富起来(P192)我们无法确定一种语言是否达到了完美的状态,因为我们没法掌握判定的标准。语言获得增益始终是短暂的,这些增益往往甚至会被损失所抵消,语言发展的过程始终是一个增益和损失相平衡的过程(P193)。语言的某段历史是在某个生命、力量和发展。但随着语言的自然发展,如果一旦失去了人们所需求的表达力,就会逐渐退出语言历史舞台。语言在某

时期内获得了宝贵的收获,但如果一旦丧失了今天所需要的表达力的话,那么也会暗淡无光和失去表达力而化为乌有。所以这也证明了语言的完善只是暂时的。我们通常认为语言的增益绝对是语言的完善或者可以说是语言的进步(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那么语言的损失能不能作为语言的进步的假设来看待呢?例如法语已经消失了的无定过去时,它给法语的动词体系提供了宝贵的支援,补足了法语的时态系列,但是这种被人认为有用的时态在不为人的意志所控制的状态下自然消逝了,可以看出语言的完善和进步不只是完全靠人类的意志发展,更是靠其本身的规律进行自然的发展。

从以上对于语言形态演化的增益和亏损上我们不可能得出真正进步的概念(P192)我们可以从表面的语言形态的改变中看出语言发生了哪些变化,是移动了,颠倒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语言的变化的数目总体上是一个平衡的状态。一种语言在自然发展中永远都达不到一种完美的状态,只能是无限接近完美,而其形态只是在其发展过程中发生了种种演变来适应当时社会的语言表达需求。

七.语言演化的条件

语言的演化紧密的依存于历史条件,语言的演化和演化所处的历史条件有明显的关系(P193)语言要适应社会发展表达的需要,而社会发展也会引导语言来沿着设定好的路线发展,那么语言的历史中是否有文化历史的反映呢?在这里,语言的进步就有了一种新的情景。

一方面,语言向外扩展的越广,学习人数越多,语言发展就越快。

语言在语言所接触的地区发生的反映是不同的,语言按照人们习惯的表达方式、思维逻辑、情感需求来改变自身的发展,甚至是失去一种自身过去的特质来吸收本土意识。例如宗主国和殖民地的语言相比,殖民地的语言更容易发生一些细微的语法规则的变化。另一方面,语言的社会环境发生变化后,可能更适应语言的发展。因为它所具有的例如南非荷兰移民所说的荷兰语比荷兰本土的荷兰语的发展来的要快。

远离社会环境的语言往往会显示出更具有明显的古代特征,因为这种消息闭塞的语言没有机会能和别的语言、文明进行交流。使得它在发展的过程中完全依靠过去的语言经验,同时让他们得到了印欧语系最古老的语言的称号。例如立陶宛语、隐藏在密林中的布列塔尼语。语言还有一种演化的方式是和使用人群的住地情况相关的,居民们分散居住在广阔的土地上,那么这种分散就有利于方言的分化,而人们集体居住在城镇上,这种生活方式也有利于共同语的创造。所以,社会影响不仅可以延缓或加速语言的演化,而且也可以决定这种演化的方向和范围。(P193)在这里也恰好论证了房德里耶斯先生关于语言的社会性的说法。

八.文明在语言演进中的作用

我们处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在此期间我们的心理活动受到社会原因的支配。语言在我们的表达需要中越来越富有理智,更善于抽象概念的表达。例如考察野蛮人的语言中,他们对于时间的理解中偏重

于空间的具体的概念,他们认为任何动作都固定在空间上的某一点,人和物的关系可以用他们语言中的特殊范畴来表现。但我们开化的人在语言形态中就相反的放弃了空间的具体的概念,而去表达一种时间的抽象概念。这可能和文明发展的程度有着很大的关系。房德里耶斯先生认为:“具体的范畴怎样从语言中消失,也可以证明在这里所起作用的重要性”(P194)。例如在当时希腊语方言中双数的使用被认为是和文明程度成正比的,而最早失去双数使用的却是最开化的人们所说的方言,而阿拉伯语甚至可以说成是“文明的程度决定着双数保存的程度”。而现在,双数的保存是文化落后的证据,反之,双数的消失却标志着比较先进的文化。但美洲或大洋洲中的某些土著语言,甚至还保留着三数,可见其文明程度并不高。

心里范畴的性质和语法范畴的数目和复杂性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P195)。语法范畴的数目和复杂性只要取决于记忆,先民们当初没有许多代替记忆的方法,可能由于长期的经常性使用记忆,他们的记忆力一般都非常发达。经过对某些野蛮人语言的观察,他们的语言富有各种各样的形式,,甚至达到了令人呢烦闷的程度。所以可以说:“文明的差别,结果并不表现在语法结构方面,而是表现在具体细节上面”。文明程度和心里范畴的具体性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P195)文明程度越高,其语言所能表达人们心理范畴的内容越内化简练,越抽象,越是在形态上放弃了具体概念的表达。而文明程度越低,其语言就表达的越具体,越冗杂。

九.语言演进的方向

语言演进的方向似乎是遵循着从低级到高级,从具体概念到抽象概念的原则。语言是人们意识的反应,可以使我们认识到孕育着的语言的心理是什么面貌(P195)。在开化的社会背景环境下,我们的生活条件总是会把我们引导向抽象的考虑。例如要经商,你要学会计算和推理,思维从具体的事物出发去寻找抽象的东西。事物的规律往往是隐藏在具体的现象下的,我们只有通过把思维考虑上升到抽象的层面,才能去发现这些规律并加以运用。语言研究也是一样,我们要用抽象的联系的辩证的观点去综合语言发展的一切因素,得出语言发展的自然规律,并进行实践运用,才能更好地使语言不断的完善,无限接近于完美的语言。正如房德里耶斯先生认为我们不应该以为我们的伟大的文明语言已经摆脱了神秘主义而洋洋自得,语言的精髓在于它所表达的思想之中,例如野蛮人语言的多样性和精确性,还有立陶宛人用一整篇拟声词写了一个故事等等。在研究野蛮人的心理状态的同时,语言的完善在开化人这里得到了丰硕的成果。

如果几种不同的语言被同时设定在同一个社会环境下?那会发生些什么?是那些消失了的神秘的具体的心理状态按照自己的面貌来改变我们的语言,还是我们的抽象的观念表达和强烈的主观的范畴去占据他们的语言世界?这是进步还是退步?二者都不是!一切都是相对的,有具体的概念就有抽象的概念,有浅层次的就有深层次的,我们的世界总是在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下自然发展着。我们谁也不能说哪一方优越于另外一方。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心理状态,都有着各

自不同的优点和长处。

十.语言的进步的作用

语言的进步绝对的意义显然是没有的,有的只是一些前仆后继

的不同状态,在每种状态中都有着一般性规律在起作用,这种规律在各种状态中维持着相互平衡的结果。我们在语言的演化过程中看到了某些进步,语言也在适应着一定的社会文化状态。进步就在于语言最能适应说话者的需要,但是这种进步不论再真实也是不能被完全确定下来的(P196)。语言在随着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特别容易发生变化,被磨损或消失,语言不可能离开人而去独立发展去追求自己目标理想,语言不可能存在于说话的人和思维之外。语言是人意识的结果,扎根于个人意识的深处。而人又是一个社会的成员,有着集体意识,所以语言也具备社会性。因此,语言的演化只是社会演化的一个方面(P197),我们不应该给语言确定目标,规定语言的理想状态,而是应该意识到语言中社会力量的作用和历史的影响。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kqi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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