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语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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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楼联语

成惕轩著

成惕轩湖北阳新人，民国元年生。中央政校高等科一期及高等文官考试及格。曾任国防最高委员会简任秘书、考试院参事、总统府参事、考试委员。私立正阳法学院、私立中国文化大学、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国立政治大学、国立中央大学等校教授。并任高等考试典试委员、特种考试典试委员会长。现任考试委员，并兼国立政治大学中文研究所教授。著有《藏山阁诗》、《楚望楼骈体文内篇及外篇》、《汲古新议》、《汲古新议续集》、《楚望楼骈体文》、《楚望楼诗》等书。

楚望楼联语目录自序卷首说明

（一）寿联（二）挽联（三）贺联（四）赠联（五）题志（六）纪念（七）集句

楚望楼联语自序

载笔枢垣，衡文试院，与海内士夫时相晋接，酬应之作，遂以日蕃。四十年来，手撰联语，数近两千，可谓夥矣。然一毁於迁播，再毁於洪流，今所存者，特其四分之一焉耳。自维心力所注，虽不敢珍之若凤毛，亦不忍弃之如鸡肋，爰稍加釐订，持付人人，为工为拙，本非易言。或诟或誉，听之而已。

中华民国七十五年丙寅嘉平月成惕轩

卷首说明

一、楚望楼联语，计分寿、挽、贺、赠、题志、纪念、集句等七类。二、凡一人兼具二类（如寿、挽联）者，今并存之。

三、少数寿挽联上款姓字残缺者，概以“寿人”“挽人”二字括之，余仿此。四、撰联年月，因历时过久，无法详其后先，遂亦不复诠次。五、门人陈庆煌博士，曾为本联语作初步整理，并此致谢。

（一）寿联

祝总统蒋公中正七旬晋二

重瀛纪威凤来仪，道在东方君子国；九域看贪狼尽扫，光腾南极老人星。祝总统蒋公八十晋八

民颂海东春，富寿有加，欣睹一夔臻上理；道援天下溺，耄期无倦，行驱万马复中原。又

一柱障横流，仁不忧，智不惑，勇不惧；千秋树私业，和无寡，均无贫，安无倾。寿何总监雪竹六十、孔参政雯掀七十

以法去害群马，以言救在泽鸿，议席戎旃，各有千秋光楚乘；或闲钓东海鳌，或健射北平虎，心从耳顺，定教一例到彭年。寿于院长右任

辛苦为中华，双鬓早沾秦岭雪；康强登上寿，九州还望傅公霖。寿张秘书长岳军

求之昔贤，在汉为萧曹，在唐为杜房，在宋为韩范；岿然大老，其量若江海，其施若霖雨，其寿若冈陵。寿张资政怀九

金鉴佐中兴，燕国文章为世重；玉觞歌上寿，鹤楼风月待公还。又

匡世以才，树人以学，华国以文章，岳岳不群，斯为楚宝；怡情有菊，益寿有芝，承欢有兰桂，绵绵多祜，永纪王春。寿赵资政夷午名通佛国三千界；寿并衡山七二峰。寿许资政静仁

齿冠洛耆，望侔商皓；书先人老，心与天游。寿杨资政亮功元礼龙门百千士；平仲狐裘三十年。

【注】亮功先生、关西茂宗、淮南耆彦，迭任国立安徽大学校长、监察院监察使、考试院院长，望隆朝野、学究天人。狄鞮通九译之文，会昌著一品之集，兹逢九秩悬弧令旦，特就清德见於躬行，多士慕其风采者，缀为此联，用志钦挹。寿陈资政立夫

居裴公绿野，对魏国黄花，翛然与造物者游，意何远也；阐周孔微言，距杨墨邪说，卓尔立生民之命，寿莫大焉。寿张副院长蓴鸥

丹橘绛梅时节，碧鸡金马山川，天为降人豪，光赞中兴，豸阁廿年清望重；明珠仙露词华，白鹤朱霞风采，世方尊国老，庆逢大耋，鸾觞四座胜流俱。寿黄院长少谷

鸿猷有光，作舟楫，作盐梅，作霖雨；

麋寿无极，如山川，如松柏，如冈陵。寿刘院长季洪

才高而敛，位显而谦，从太学以逮容台，五十年来，不更儒素；身敬则强，心仁则寿，数良辰刚逢大耋，八千春好，定见河清。寿钱顾问公来

平生富革命精神，壮志远承钱武肃；晚岁备中枢顾问，大年差比夏黄公。寿唐立法委员嗣尧

鸠杖望如仙，耆齿已超唐白傅；龙门容续传，侠怀宁让鲁朱家。寿吴立法委员望伋

一德唯贞，藉议席诤言，毖筹桑土；百年并寿，有璇闺隽侣，修到梅花。寿胡立法委员人沛天锡耆年，有鹣比翼；世尊清议，如凤鸣冈。寿钱监察委员韵荷

玮行比北宫婴儿，为国抒忠，更有高文耀彤管；清宴傍西池王母，自天锡嘏，乍传嘉实熟蟠桃。寿邓立法委员鹤九

论交近四十年，翩其书记，早数元瑜，往事隙驹过，幕府英僚今大耋；堆案逾三千牍，明悉朝章，宜咨伯始，遐龄仙鹤并，议坛耆彦是清流。

【注】联中所称书记，谓主长官文牍及参预机务之人，与今代议异，曹子桓与吴质书：“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 寿高监察委员登艇京国早传骢马避；大年今与鬻熊齐。寿陈监察委员大榕

钟雁峰间气以生，志业嶙峋争岳峻；谱乌府寿人之曲，履綦强健得春先。寿萧立法委员化之

藩国多方，盖合诗敦厚，礼庄敬，易贞恒诸德为用者；杖朝有庆，请举日又新，月长圆，世滋大三语以寿之。寿任立法委员培道

一例坤贞，论育才之功，当令北宫婴儿敛衽；三台春好，歌介寿之什，喜有东海麻姑侑觞。寿陈立法委员雄夫

清望豸冠尊，悬弧纪蓬岛春来，直跻一百廿岁；壮怀龙剑在，归棹指蒋山青处，再举五十二觞。

【注】陈氏豪於饮，曾一次累举五十二觞，并自信年寿能至一百二十岁。寿狄立法委员君武

新年蓬海鹤添筹，杖国春长，上齐九老；明岁松江鲈作脍，还乡人健，重进千觞。寿杨立法委员一峰

牧民则惠，谋国则忠，文学特余事耳；得莲之清，如柏之劲，君子其万年兮。寿马考试委员蕴华

扬历中外，逾三十年，鹏翼路方赊，来日勋名期魏丙；歌咏台莱，为千万寿，鲲身春正好，并时仙眷数刘樊。寿周国民代表开庆

斯人具公瑾英姿，鲲峤联吟，喜亲芝宇；来岁还汉家旧物，蚕丛揽胜，添醉桃觞。寿黄国史馆长季陆

令德世增华，独能兼颖川政事，叔度风仪，梨洲史识；大年天锡嘏，更谁似仙眷齐麋，佳儿展骥，快婿乘龙。寿黄上将达云

环座颂台莱，千百觞，欣共举；收京期李郭，十万剑，看横磨。寿成校长舍我

钟灵自衡岳诸峰，是劲士，是通儒，骥足骋修涂，作清议之干城，广新闻於寰宇；介寿当豳风七月，曰古稀，曰今始，鹏溟开胜境，蔚芝兰其在室，粲桃李以盈门。【注】“曰今始”，用时贤“人生七十才开始”意也。寿高教授仲华

兼义理词章考据之长，纂述拟龙门，一例名山传世必；揽蓬莱方丈瀛洲之胜，啸歌在鸿庑，百年仙眷占春多。寿林教授景伊

距诐辞而铎钟振响，标劲节而力锯失威，固知芸案披寻，属草不忘匡济略；列高弟则龙象传衣，拥佳儿则骅骝跨灶，更祝兰闺静好，看花直到太平年。寿潘教授石禅

当圣言垂废之时，虔事黄君，以上接余杭君，薪尽火传，照海高文能载道；於经术专精而外，别谙红学，并深通敦煌学，星钞雪纂，藏山盛业与延年。【注】石禅教授为薪春黄氏入室高弟，余杭君谓章先生太炎也。寿胡立法委员秋原

操三寸管，作万夫雄，清谈每薄王何，邪说必祛杨墨；称五日觞，介百龄寿，鸿案长谐德曜，凤毛更蔚超宗。寿张教授太翔

白雪阳春有曲，美人香草有辞，精厥艺焉，道斯寓矣；治繁理剧曰能，成德达材曰教，寿其世者，天必酬之。寿史教授紫忱

赓急就章，书先入老；养无量寿，泉在山清。寿鲁教授实先

门无杂宾，惟接踵生徒，问子云奇字；天锡难老，有等身著述，继湘绮高文。寿许社长君武

有白麟奇木雄文，昔号神童，今称佛士；正紫蟹黄花令节，筹添海屋，觞侑宾筵。寿余教授少帆

杜门远万马兵尘，海上引年仙枣大；展卷饶五羊风物，春来掞藻木棉红。寿张考试委员石农

蟾魄初圆，洛社三春宜介寿；象贤有述，伏生九十早传经。寿杜社长负翁

明时唯礼修乐正是期，集群力共赞中兴，白水威仪光汉业；吉日以人寿月圆为祝，俟百龄再歌难老，绿杨城郭醉扬州。寿林先生谷孙

跻大年最难，况曾壮志屠鲸，高文蔚豹；食积善之报，请看佳儿展骥，快婿乘龙。寿吴先生述斋

莲座得春多，礼佛合臻无量寿；萸觞添客健，看山直到太平年。寿金监察委员幼辀筚路功参开国早；柏台春纪杖朝初。又

一时硕果重乌台，霜简绳奸，绣衣肃吏；千丈长松挺黄岳，鸿钧转岁，鹤算添春。寿丁主席似庵

既武且文，今之羊叔子、杜元凯；能书而寿，前有文征明、梁山舟。寿王资政云五

盐梅赞化，棫朴兴才，一老猷为殊卓卓；著作如林，图书有府，百年名业自堂堂。又

於东阁嘉猷而外，富汪洋浩瀚之文，萤案夜生光，是能论同甫中兴，志茂先博物；乃南维间气所钟，与山阜冈陵并寿，燕居天锡嘏，那用食安期仙枣，茹绮里灵芝。【注】云老常夜起写作，故以萤案为喻。寿王先生劬庐

沧海龙吟，诗律迈公安三袁而上；布衣鸠杖，风格在香山九老之间。

【注】劬庐为名诗人王家鸿先生别号，屡持英荡，偏富奚囊，与余在抗战时缔交，於浮海后重聚，良辰嘉会，秀句独多。今齿登九十，伉健逾恒，不殊畴昔。计距渝都初见之日，盖阅四十又二年矣，人以诗鸣，喜骊珠之有曜，月缘秋好，祝蟾魄之长圆。民国七十四年中秋前一日附记。又

威弧与秋月同悬，数蟾兔亏盈，曾阅瀛寰多少事；高咏以浣花为则，对鱼龙寂寞，再赓诗史百千章。寿张先生鲁恂

既富既教，驱彼犯圉豺狼，从知循吏弘施，直合荆公都保法，管氏牧民篇为一；作舟作霖，付之过庭鹓凤，若数耆贤晚福，盖并涑水独乐园，香山九老会而三。寿梁董事长均默

少日为神童，中年为良相，晚涂为硕学弘儒，粤海地钟灵，威凤一时推间出；荩猷在枢府，教泽在胶庠，余事在书林诗苑，梁园春不老，明蟾百岁祝长圆。寿张院长道藩

东来炎徼国魂苏，此老平生，有博浪铁椎，曲江金鉴；西望黔灵山色好，他时介寿，更芦笙十万，珠履三千。

【注】联中用博浪椎事，盖以先生少日参预革命大业，意兴豪迈，情志激昂，差与子房为近也。

寿陈先生定山

范蠡一舟，张华千乘；蒙庄为蝶，老子犹龙。

【注】定山先生八旬弧旦，敬以十六字缀为联语，赞厥生平，一谓治生有道，二言博学多通，三喻旷逸不羁，四祝健康长寿，至琼枝绕膝，玉镜留春，则备见时贤介眉之什，兹不赘云。

寿陈先生迟庄琴楼两昆仲

棣萼耀清班，伯氏吹埙，仲氏吹篪，各有鸿文动僚寀；桑弧纪多寿，八十曰耋，九十曰耄，还添鹤算到期颐。寿熊教授翰叔

举案有贤匹，荷薪有令子，立雪有高材，百劫成不坏身，健征龙德；劝学若荀卿，卫道若退之，能文若永叔，千觞介无量寿，欢溢鳣堂。又

弓裘绍述，视河东三凤有加，卓尔诸郎，何止经传秦伏胜；杖履婆娑，喜海上七鲲无恙，岿然一老，正宜赋续鲁灵光。寿黄先生君璧明时黄绮隆天爵；旷代丹青蔚国华。寿陈部长雪屏

茅茹选俊，棫朴兴才，宜多士颂其寿考；橘叟一枰，蕉天万纸，问何人擅此精能。寿陶立法委员希圣

雄论裕经纶，曰齐国海山，汉家盐铁；遐龄乐清旷，有渊明菊径，宏景松风。寿黄副秘书长伯度

纶扉绩茂，秘阁官清，视成都八百树桑阴，无惭廉介；海屋春融，宾筵酒美，藉王母三千年桃实，为祝康宁。寿万主席武樵

戟门桃李粲三春，溯国老华勋，有郡列甘棠，营连细柳；锦阁凤鸾添百福，数天伦乐事，正欢承骥子，笑索麟孙。寿彭教授郁文

著书得美人香草之遗，百万言都付梓；寿世以王母蟠桃为纪，三千岁一开花。寿王监察委员德斋

若朝阳鸣凤之著於时，一德不逾闲，乌府柏枝标劲节；有博士分羊以隆其养，诸生同介寿，鲤庭桃李发新阴。寿沈部长鸿烈

赞天人业，兼文武资，荆山灵秀挺雄才，洵不愧杨仆楼船，九龄金鉴；以寿世心，为养生术，蓬岛婆娑臻大耋，更那须安期仙枣，四皓神芝。寿龚先生孟希

并时推幕府雄才，猿臂声名辉战史；余事作骚坛健者，鲲身风月侑吟觞。寿姜立法委员伯彰徽承尚父千秋远；寿并匡山五老高。寿张立法委员明诚稷下昌言，早推物望；洛中高会，宜冠耆英。寿刘国民代表怀园

西鹃再拜，早厉艰贞，载笔许昌诗，吟向锦官城好；东鲽双谐，齐登耄耋，还乡看作伴，寿同金佛山高。【注】刘氏为四川人，其故里有金佛山。寿勉之先生国当有凤鸣岐日；人是非熊钓渭年。寿李监察委员印农柏府霜严，望隆溉治；蓬山春好，寿并佺铿。寿鲁立法委员若衡

文如八百里洞庭，波澜不歇；天予三千年桃实，岁月常新。寿萨立法委员孟武

寿世枣梨光，朝杖宜尊人八十；当春桃李盛，公门早铸士三千。寿阮厅长毅成

江南种召伯甘棠，四十专城，早称贤牧；海上食安期仙枣，百年行乐，且作词人。又

家有白眉宏继述；天留青眼看升平。寿简先生亦珊双寿梅花人日双鸠杖；柏酒宾筵万兕觥。寿朱局长玖莹

兼文学政事之长，悬鞭则化洽鹭江，染翰则名高鲲峤；以人纲国维为念，淑世当道弘鹿洞，葆躬当寿过龟堂。又

幕府久声名，及赋专城，桑下迭传驯雉绩；璜溪同寿考，即论余事，案头纷拥换鹅书。寿丁先生涤凡

诒谋见双骥腾骧，杖朝人健；

觅句对七鲲浩渺，望海楼高。

【注】筑有望海楼，以为吟眺之所。寿卓先生补林

缘天书好，黄绢辞工，操翰早成千载业；碧海春回，翠簃人健，侑觞齐诵九如篇。寿张考试委员默君

於咏絮颂椒而外，弘衍心传，推船山一家言，说横渠四句教；当佩萸簪菊之先，乐介眉寿，分陶公九日酒，醉王母万年觞。寿何主席雪竹

勤宣筚辂，上承楚国遗风，悬思梅落江城，定有穷黎知爱树；采曜桑弧，生与田文同日，喜见榴开海屋，纷於大耋报添筹。寿陈先生含光

分泰山北斗万丈光芒，吏部鸿文，维公克企；是绮里东园一流人物，汉廷鸠杖，异代同荣。寿程教授旨云

作育视赵江汉为多，教何广也；著述与程瑶田相埒，寿亦如之。寿秦主席绍文

来年看节钺重膺，登岱岳千寻，扫齐烟九点；吉日举壶觞为寿，对官梅初放，歌人月双圆。寿郑教授曼青

艺林继起多才，环德门逾三玉树；瀛海归逢稀岁，庆生日共万荷花。寿魏处长绍征

先生是江汉英流，有笔如桶，文成玉案人同寿；令子膺枢垣显秩，自公退食，膳进兰陔日正长。寿李先生静园

世葆先芬，通犹龙一经，诵倚马万纸；天贻晚福，拥雏凤四座，对圆蟾九宵。寿罗副院长志希

摄游踪心影於诗歌，撰述之工，岂惟白话；为民主科学而奋斗，古稀虽届，仍是青年。寿陈立法委员顾远

采笔富鸿篇，数十年议坛建策，讲舍传薪，共羡读书兼读律；仙筹添鹤算，三千客珠履生光，瑶觞介寿，高歌如阜复如陵。寿贺教授仲烈

学有成，传马帐，书无价，敌羊裙，清望允孚，匪阿私好；门以外，谢六驺，陔之南，萃三凤，老怀弥适，宜致修龄。寿王社长亚明

豪情於叱驭可征，万里长驱，总角有交多任侠；晚计与盟鸥相狎，一椽偕隐，齐眉无恙到期颐。寿王教授质庐

佳句出炉锤，一鹤鸣皋诗格隽；稀龄增矍铄，七鲲观海岁华新。

寿林先生策勋

振其弘业，泽彼大群，宜齐嵩华无疆寿；闲寄巢居，静谙园趣，直比羲皇以上人。寿许副秘书长静芝

卅载府中趋，绩懋忠勤，缄口不言温室树；七旬身更健，天贻福寿，纪年应比漆园椿。寿张先生惠康於薰风中祝难老；有井水处歌其词。寿阮先生诚甫

令绩著榆枌，曰讲席，曰报坛，曰航业；大年乐衡泌，是义人，是志士，是天民。寿江教授絜生

斯人具南山隐豹之姿，学道儗黄石，工词似白石，能轻万户虎符，且类贯云石；晚岁与东海闲鸥为侣，遭时异梅村，治生胜茶村，相祝百年麋寿，还祸朱强村。寿李教授侠庐

鸠筇待续清游，胜境难忘，葛岭烟霞严濑月；凤纸频宣忠悃，前修可企，稼轩词句放翁诗。寿陈先生季硕

东坡以笑骂为文章，如子鸿篇，正堪嗣响；西湖有空濛好烟水，异时鸠杖，定许同游。寿陈监察委员访先

杖国炳英姿，逢辰庆七秩年华，争趋柏府；收京宏寿宇，来岁对八公山色，再进桃觞。寿易国民代表大德

当代议坛高，能以万言为国寿；平生诗句好，固知双井是乡亲。寿张先生我风

清望坫坛高，鸣世早闻冈哕凤；耆年腰脚健，还乡那用杖扶鸠。寿韦教授蒹堂

从军少日，作赋名都，差许登楼拟王粲；问年甫强，得时则驾，未应学圃老樊迟。赠张教授亚沄

曰艾岁华新，万仞鹏抟云直上；如珠庭树盛，百年燕喜日方中。赠陶先生寿伯

大耋齐眉，拥庭前三玉树；春风得意，粲笔底万梅花。寿刘秘书长先云之母卢太夫人

持龚黄名绩，以慰亲心，子舍善承欢，棠荫早随慈荫远；数荆楚岁时，恰逢春首，辛盘欣介寿，婺星长共寿星明。寿谢母（鸿轩代表之母）童太夫人九秩谢庭秀挺三珠树；

淮海光添一婺星。

寿萧委员青萍之母林太夫人

阅世若雪柏霜筠，久则弥光，宜与天姥麻姑并寿；满庭皆芳兰玉树，溯其所自，请观机声灯影之图。寿人

凡寿联前姓字残缺不明者，概以寿人二字括之，分列如次：男

钓鳌承百代高风，宜家学递传，一样青莲诗好；称兕值重阳令节，喜宾筵同醉，四围黄菊香清。

言万千如纶，所职与陆宣公为近；岁五十曰艾，其诗视高渤海尤工。

治生踵陶令高风，五十亩种粳，五十亩种秫；介寿借庄生吉话，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清辞郢雪，妙笔江花，其人不可及也；耆齿渭熊，佳儿池凤，盖天所以酬之。

张仲以孝友入诗篇，海屋传看，宛对骊珠中夜出；桂林有山水甲天下，珂乡在望，行教鸠杖好春回。

来岁卜莺迁，补衮明庭才不忝；良辰歌燕喜，含饴广座乐何如。

调锦瑟五十弦，晚岁弥增鸿案敬；写修篁千万个，高标恰称豸冠清。

半山文卓，双井诗雄，落落辈流稀，摛藻凤城无与匹；东县春回，南州人寿，翩翩腰脚健，看花鸠杖不须扶。

和羹作传相梅，穆穆四门，曾辉玉节；举酒对陶令菊，年年九日，喜醉弧觞。

传世紫阳家学盛；杖朝黄发岁华新。

圆峤岁华添鹤算；曲江风度重鸿枢。

文许蟹行工，博观何止甲乙部；寿添鸿案永，新咏争传丁卯桥。

周岳生申，维嵩极峻；

【注】黎为湖北黄陂人，工书法。挽熊主席天翼

列郡纪宏施，种湖上甘棠，南国早传开府绩；殊乡伤永逝，检箧中旧草，北屯曾和卜居诗。

【注】天翼先生，曩岁曾以北屯卜居诗属和，旋荷嘉招，宴谈甚洽，市楼一别，三易秋星，薤歌随腊鼓俱来，隙驷与尺波不返，缄辞寄挽，可胜嘅哉。挽戴国民代表天球

清议重弘枢，八十高年同渭水；精魂依故宇，二分明月是扬州。挽李国民代表侠庐

譬牛刀小试其才，豪气未除，座上每酣文举酒；负马革前驱之志，壮怀安寄，箧中还剩放翁诗。挽黄国民代表天鹏

尝胆预明时，鸿议待纾黔首厄；同心得嘉耦，凤仪已许白头偕。挽赵主委孟完

云龙道洽，琴鹤风清，世方以和羹补衮相期，讵料玉棺自天而降；楚筚开荒，骞槎致远，我欲为堑海移山作颂，忍听蒿里谁地之歌。又

威凤其德，良骥其才，宜斯人荷雨纪非常之遇；归马於山，放牛於野，愿来者赓百年未竟之功。挽陈主席大庆

棠荫话鲲瀛，看比户熙春，遗爱犹存开府地；芜辞愧燕许，纪长桥跨海，不才曾是捉刀人。

【注】陈氏曩主台湾省政，实事求是，悃愊无华，为台民所称颂，当澎湖跨海大桥落成时，余代撰纪念碑文，承两度致函称谢，余复书有云：“如玉之音，忽来於空谷，不花之笔，乃润以廉泉”，盖纪实也。代挽王上将之钟

八公草木震威声，拒胡虏以障青徐，铁血铸孤城，壮烈岂在张睢阳之下；万古梅花表芳躅，登岷山而望淮海，衣冠峙双冢，精魂应与史阁部为邻。代挽戴将军安澜

此役自马援南征而后，足令铜柱增光，天声扬大汉威灵，古有名将，今有名将；问谁挫虾夷西犯之锋，直向铁关鏖战，热血为神州挥洒，成亦英雄，败亦英雄。【注】戴死於镇南关抗倭之役，其战处曰铁关。挽阙将军汉骞

旧帙葆香芸，诗礼已培佳子弟；寒泉荐秋菊，风云空忆故将军。挽胡上将伯玉

孤楫击长淮，直令狂寇无归，血溅江花红几许；大旗悬太武，都道将军不死，手栽营柳绿千行。

【注】太武，谓金门太武山也，将军驻节金门，固圉歼敌外，复锐意建设，造福地方，遗爱在民，比於羊杜。挽杨主席子惠

汗马茂前勋，齿近百岁，心雄万夫，公真不愧杨家将；

只鸡招近局，春暖四筵，潭深千尺，我亦难忘稻子园。

【注】杨氏常於稻子园寓庐为粥会雅集，园在新店青潭旁，颇具林泉之胜。挽李将军炳仁（弥）

万众揭竿处，往事差侔铜马帝；廿年枕戈待，归心竟负碧鸡山。

【注】数年前，识将军於莼老弧觞座上，曾接杯酒之欢，没陆未还，强弓先委，骤闻噩耗，为之黯然。

代挽朱将军一民

少日起东南，曾与萧曹同佐命；浮云黯西北，愿生韩范再安边。代挽郭司令悔吾

海上迓旌旗，听夹道欢声，曾来竹马；江南念涂炭，知九原遗恨，不仅莼鲈。挽乔教授大壮

数春风词笔，独擅妍华，柳永遇何穷，井水千秋应有恨；听霜夜钟声，顿成凄楚，姑苏潮正落，江流一碧总无情。

【注】乔氏工词，历主大学讲席，晚遘艰屯，过苏州投水死。挽沈教授兼士

经师难，人师尤难，问子卿消息如何，曾共胡羝淹朔雪；秋声作，筑声不作，念燕市萧寒特甚，可堪越鸟眷南枝。【注】兼士浙江人，抗战时，身陷北平，艰贞不屈。挽周校长鸿经

所病在膏肓，极蓬莱方丈之遥，竟无灵药；平生宏著述，继周髀算经而后，卓有新编。【注】周於数学造诣极深，以癌症病逝美国。挽戴教授君仁

课士卸皋比，直令槐市春无色；研经粲鸿制，兼有梅园句最工。【注】令读平声。挽李教授渔叔

蕉窗执手，谓臣精已亡，渺渺乡愁，那堪病肺孱躯，更在茂陵秋雨外；蒿里招魂，叹书种将尽，茫茫灰劫，差幸呕心秀句，早收昌谷锦囊中。

【注】民国六十一年八月十二日，湘潭李君，以疾卒於石牌荣民医院，得年六十八岁，绛帐低垂，泣闻弟子，黄垆独对，望邈山河，爰濡泪缀辞以哭之曰，浩浩邺侯之架，已蜕仙蟫，迢迢衡岳之云，不回征雁，嗟我渔叔，其竟中寿而摧，一瞑不视耶，自来蓬峤，频接兰言，佳节佳辰，或飞觞而共饮，某山某水，时蜡屐以偕游，闲话平生，亦商旧学，槛外之蕉阴未改，瓯边之茶味犹甘，固知历块过都，骅骝曾跃於千里，岂谓生天成佛，鸾鹤遽翔於九霄，空谷重来，逝川莫挽，向时邻笛，都成呜咽之声，落月屋梁，但见凄凉之色，斯人不作，有恨如何。

挽卢教授声伯

宫墙擫笛，得吴霜厓卢饮虹一脉之传，从者数千人，雅调能赓杨柳岸；诗会停杯，继彭素庵姚味笋诸公而逝，伤哉重九节，清吟不共菊花天。

【注】江右卢声伯（元骏）教授，夙工词曲，妙解宫商，为长洲吴瞿庵先生再传弟子，旅台二十余载，都讲各大学，并主政治大学中文系颇久。嘉惠来学，有声於时，家住木栅指南

宫下，每当晨光熹微之际，辄率诸生揣摩曲调，研习词腔，豪情云上，逸兴飚举，引吭高唱，响彻林皋，不啻众仙之咏霓裳，郢客之歌白雪也，窃谓中土韵文，素重音节之美，凡短长高下，抑扬顿挫，必皆宣之於口，验之於声，始克曲体其妙，声伯现身示范，振斯道於举世不为之日，使仙音法曲，渐洗尘嚣，大吕黄钟，兼宏雨化。可谓有功艺苑，无忝人师者矣，故特表而出之，俾世之习中土文学者，知所取镜，而於古人声入心通之说，一加意焉，声伯又为中华学术院华冈诗学研究所委员，今岁重九登高，吟筵莫赴，客馆旋捐，桓景遘灾，竟乏囊萸之效，山阳重过，但闻邻笛之声，回首旧游，岂胜呜唈。挽赵校长龙文

试诸生以周官司虣之能，蕊榜频登，允征善教；尊圣学於论语当薪之日，芸编不废，终挽横流。挽黄大法官正铭

一病早辞官，槐市剩看遗槀富；廿年同校士，棘闱渐感旧人稀。挽戴校长运轨

盛业续南雍，筚路更开无尽境；新知衍西学，蓬山今有再传人。挽杜校长元载

树人从政，并见修能，记播越相逢，曾听啼鹃当蜀道；望岳怀乡，竟成遗恨，知精灵不昧，定随归雁到衡阳。挽胡教授耐安

轶事独能谙，新成壬父湘军志；修名应不朽，上拟遗山野史亭。挽屈教授万里

浮海望齐烟，定知故宇萦怀，曲阜春风钟阜月；传经昌汉学，更有高文华国，灵均骚赋大均诗。

【注】齐烟，见李贺诗：“遥望齐州九点烟”，谓九州也，非指山东，以下以汉学对之，盖借用耳。

挽徐教授复观

缔交在卅载之前，记斗室徘徊，君方叹凤思玄圣；问齿推十年以长，数名山纂述，我自雕虫愧壮夫。

【注】民国三十三年，复观任军委会联秘处副处长，余供职国防最高委员会，距渠办公处甚迩，暇常相见，见辄谈诗，是为余识复观之始。挽蓝教授荫鼎

烟月如新，竹树如新，万纸唤春回，推韦偃画牛兼擅；人民犹是，城郭犹是，一庐看鼎立，料令威化鹤重来。

【注】廿四年前，淡江文理学院主事者，邀游淡水，始识蓝先生於宾筵之中，嗣承约观鼎庐所藏器物，一诺经时，间未及践，隙驹迫於尘鞅，园鹂隔其好音，网川画图，剩萦心目，黄垆咫尺，顿邈山河，兹缀挽辞，盖不胜其物是人非之感矣。挽宾教授默园

壮抱负风云，百尺有楼余晚悔；遗篇托忠爱，九原无憾是中兴。挽鲁教授实先

三舍早传经，旁及龟文，能为读书留种子；一廛同托命，晚虚鲤对，最怜扶病有衰亲。

挽袁教授帅南

一字抵千金，曾从词苑留真赏；孤吟伤九日，不共秋篱对晚芳。挽郑教授曼青

萃多艺於一身，髯也绝伦，讵意霎时歌薤露；逾稀龄才五稔，天乎不吊，可堪生日问荷花。挽罗考试委员佩秋

校士木栅，课士华冈，侨札偶相过，百步村邻通缟纻；识君南泉，哭君东海，膺滂定谁是，卅年人事感沧桑。【注】白居易诗：“村邻何萧条，近者无百步”。挽陈教授迈子

佳节负重阳，世劫不因萸佩解；浮生嗟一梦，诗人竟以桂冠终。挽蔡教授爱仁百岁光阴驹过隙；一生文采豹留皮。挽汪教授祎成

致用在读律读书，磔鼠辞严，雕龙辩敏；继志有佳儿佳女，神驹价重，雏凤声清。挽萨教授孟武

直道正辞，为多士所敬；涵今菇古，成一家之言。挽周中将琥彝

负笈历两大洲，嗟壮志未酬，竟孤负书生燕颔，海客虬髯，将军猿臂；结邻互十余载，溯前尘如梦，最难忘灯火秦淮，烟波湓浦，风雨巴山。【注】周氏美风仪，故有燕颔虬髯之喻。挽万社长克哉

清议动江城，无冕足当王者誉；丹心照瀛海，盖棺不负党人身。挽曾社长今可

珂里失归期，太息匡庐仍堕劫；骚坛传秀句，谁云子固不能诗。挽邱主笔南生

几辈识西江，贻我瓘编余画竹；斯文在东海，怜君采笔罢生花。

【注】君曾以陈芷汀先生画册见赠。挽杨秘书有壬

处冀北马群中，飞腾未遂风云志；有关西鸿训在，清白能为仕宦光。代挽胡先生商彝

绿蚁记消寒，问九老年华，洛社耆英推最长；黄鸡惊断梦，数并时科第，贞元朝士叹无多。又

壮为循吏，老作经师，浮海寄仙槎，记虎酒龙争矍铄；

重过黄垆，空搔白首，招魂怀故国，碧鸡金马怅迢遥。

【注】胡字华农，云南人，逊清末叶进士，上列二联，一代贾煜如院长作，一代九老会同人作。

挽陈副秘书长布雷

人每以燕许拟公，实则机务频参，功符内相，鞠躬尽瘁，事类武侯，勋名让青史安排，诚开衡岳云，清饮建业水；

我方冀夔皋再世，岂料高丘寥廓，哀并灵均，沧海横流，叹深尼父，心血为苍生呕尽，国逢我难日，天陨少微星。代挽张委员静江

卜式羊何足道哉，兴国毁家，蓝筚有功归信史；缑山鹤渺然去矣，抚今怀旧，海天无际寄哀思。挽陈先生含光

逝矣孝廉船，数江关词赋，淮海风流，今日真成广陵散；凄其乡国梦，剩千树绿杨，二分明月，遗篇犹见汉家春。

【注】含老扬州人，工词章，有《含光俪体文》及《含光诗》行世。挽高先生拜石

故事续青箱，万纸争传今世说；少微沉碧落，一楼空剩古春风。【注】君撰有《古春风楼琐记》。挽陈校长百年（大齐）

贡院树新规，事美传衣，和凝曾得多士；儒林弘正学，望隆祭酒，荀况最为老师。挽溥先生心畬

词华不让赵吴兴，论志节则尤远过矣；经学差同秦伏胜，惜年寿未足以副之。挽丘监察委员念台

雅范重乌台，诵先德岭云海日诗篇，知曾勖志；仙槎渺鲸渚，当旧乡腊鼓春灯时节，忍为招魂。挽裴议长鸣宇

薄俗赏音稀，讶曾青睐便蕃，下里每承推郢雪；旧时清议在，愁绝白头羁旅，家山何忍问齐烟。

【注】前山东省议会裴议长鸣宇，体貌丰伟，年逾九十，步履轻健，声如洪钟。尝三度莅临木栅寒舍，并辱荷嘉招，於燕谈中称许不佞文字，至再至三，余承此过情之誉，耿耿在心，愧无以稍塞其望，今薤唱惊传，道山已渺，缀联致挽，聊抒微忱，非敢以季札挂剑故事相拟也，李贺诗曰：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齐州多解作九州，兹特借用其辞，以喻东郡云尔。癸亥春三月。挽陈资政启天

以法治拯衰危，高文独阐韩非子；为青年留楷范，抑戒毋忘卫武公。【注】先生为青年党党魁之一。挽狄立法委员君武

大笔何淋漓，为我书渝市感春词，题瀛洲校士记；暮年最萧瑟，知公有倾河千斛泪，寄沉陆万家哀。挽伍教授叔傥

维公标格与阮嗣宗嵇叔夜相侔，平生雅善说诗，海内同声推巨匠；许我篇章为元好问陆放翁之绩，并世更谁知己，灯前揽涕诵遗笺。

【注】先生与不佞书云：“大诗声出金石，遗山以来，一人而已。”又云：“七律三首，并清新圆润，而郊行一诗，置放翁集中，直可乱真。” 挽姚国民代表味辛矍铄年华，差同马新息；峥嵘诗笔，不让姚武功。挽高教授笏之

投老五湖舟，海上白鸥同浩荡；招魂千嶂月，江干黄鹤傥归来。挽梁董事长均默

高吟承屈翁山陈独漉之遗，粤海诗豪，相望异代；茂行合文苑传党人碑为一，梁园风采，永忆当时。【注】望读平声。挽但顾问植之

继大君子之后，翰藻曾赓，若论步武前贤，华国我惭燕许笔；嘅旧史氏之亡，高文垂绝，试与盱衡当代，立言谁副马班才。

【注】民国四十三年秋，先生调国策顾问，余以参事入枢府，撰褒扬及祭告文字凡六年。挽李院士济之

考古历艰劬，问汉家器物由来，曾远溯地下龟文，史前蚕茧；著书期硕老，值瀛海商飙骤作，竟惊传隙中驹逝，案上萤枯。

【注】李氏享年八十有四，卒於民国六十八年八月一日贺璞台风来袭之晨。挽罗副院长志希

为青年殚哲理，为白话创文风，盛业在培才，兰台棘院都余事；於佛国纪游踪，於天山抒吟兴，清时惊换劫，雪屐星槎更几人。挽曹立法委员纕蘅

清望若陈伯玉、王子渊，记蜀道相逢，说士能甘，增价几人由藻镜；高会对蒋山青、秦淮碧，叹重阳刚到，游仙遽渺，祛灾无地觅萸囊。挽胡大使庆育

是多才多艺人，算无惭博望仙槎，坡公试院；当好水好山处，剩付与信陵醇酒，柳七清词。

【注】枢府迁台后，屡办外交人员特考，君与余几无役不与，试院煎茶，颇极唱酬之乐，君善饮，诗文各体兼工，而於词尤胜。挽王资政云五

槃材为粤秀所钟，有猷有守，无党无偏，谋国矢公忠，曾预岩廊三独坐；耆齿与伏生相埒，既博既文，亦玄亦史，等身饶述作，合称旷代一奇人。挽焦先生易堂

盛烈赞中兴，况有学传焦氏易；平居怀故国，可堪梦断武功天。【注】焦籍陕西武功县。挽张考试委员傧生

治学於南北史尤精，世重通儒，天诒上寿；友仁则东西邻在望，室谐贤匹，庭秀佳儿。挽张资政晓峰

同甫中兴论，湖州治事斋，异代相望，惟先生克宏绍述；秋风南海园，暮雨华冈路，九原不作，使多士顿失瞻依。【注】宋陈亮（字同甫）、胡瑗（任湖州教职）皆浙人，同究经世之学，故举之以况晓峰先生，先生曩任教育部长、曾建南海学园，嗣复於阳明山华冈，创办中国文化大学。挽谢秘书长耿民

一德矢贞纯，难忘奉手陪都，蜀道鹃听趋府日；两京待光复，独惜抽身秘省，蓬山鹤化枕戈年。挽陈考试委员固亭

笃生於蓝田种玉之乡，观风赞化，课士抡才，树立足千秋，况有遗篇传棘院；相勖以羲易断金之义，接席联镳，望衡对宇，睽违才数日，可堪热泪洒松丘。【注】陈氏为陕西蓝田县人。挽张院长道藩

青衫奋起夜郎西，数明时际会云龙，一德差酬元首眷；白日昭回霄汉上，愿毅魄驰驱风马，九州早遣赤眉平。挽马委员长寿华

一官具清慎勤，林壑既归，仍觉风仪存獬豸；三绝为诗书画，耄期将及，不图岁运厄龙蛇。

【注】马氏曾任公务员惩戒委员会委员长，虽不尝为诗，而画中有诗，讵让右丞专美。挽陈先生芷町

以浊醪浇块垒，以修竹写嵯峨，雅度去俗流远矣；於帷幄运筹谋，於枢垣参密勿，旧勋俟惇史书之。挽曾先生履川

九秋余楚客深悲，古调罢弹，江上更无人颂橘；卅载忆黄垆旧事，俊游难续，尊前况是海生桑。挽曾先生昭六

记琼楼高处，偶接清言，冠带见从容，真无忝奕叶勋华，珥貂家世；当曲水良辰，惊传噩耗，人琴感寥落，更那堪落花时节，啼鴂山河。

【注】昭翁为逊清曾九帅沅甫曾孙，民国四十五六年间，曾掌国防部长俞将军记室，时余供职总统府，始与相识。挽雷董事长宝华

故物缅黄图，万里乡心萦灞浐；新词题绿荫，一时才调拟苏辛。挽何先生武公

得何水部之遗，鲲峤昌诗，清哦风月三千首；与荣启期同寿，鹿裘委化，饱阅波云九十秋。挽黄副秘书长伯度

雁泽蠲灾，鲸溟奉使，每以盘错昭其能，暮龄密赞洪枢，更为沼吴陈奥略；鳌山裁句，凤阁缀文，未尝揄扬绝诸口，今日肃瞻遗像，可堪说项溯平生。

【注】先生尝览不佞篇什，许附同声，独存真赏，计自巴渝奉手，忽忽已三十年，筵开大耋，才罢尊罍，节近玄冬，骤捐馆舍，商飚拂座，孤吟之古调谁听，夜壑移舟，千顷之汪波已逝，锱毫濡泪，聊以写哀。挽程教授发轫耄齿传经同伏胜；高门立雪有杨时。

挽宗教授孝忱

芸阁忆忧时，於先德宗留守其人，不忘述事；玉台惭作序，以当年李审言许我，恐负知音。又

浮海等居夷，坐幼安榻几穿，无改儒生本色；操觞工体物，诵阳明山一赋，允留文苑清芬。挽李秘书长少陵

一障与乘边，曾教天马葡萄，平添吟料；三军行渡海，那信鲈鱼莼菜，竟负归心。挽史部长尚宽

九译能通，读申韩未见书，公真健者；百年易尽，求蓬莱不死药，今竟无之。挽林先生熊祥

是螺江太傅甥，文采犹存，风规未远；对鲲峤旧时月，兰言屡接，薤唱俄惊。挽彭先生藓青

白眉贤子，善读父书，数崔琳往代英风，踵美无惭三戟并；黄发耆儒，早称人瑞，剩放翁平生憾事，考终未见九州同。挽李先生次贡

采药卧云根，剩老去诗名，仍传湖海；种花娱岁晚，算年时意匠，都付园林。【注】李工诗，著有《愉园集》。挽黄监察委员宝实

有夙诺在秋初，折简许相招，尘鞅竟乖鸡黍约；以直声著天下，埋轮今不作，岁寒长忆鹤松姿。挽张先生皞乐

大江掀革命新潮，与万骏齐驱，壮举合传开国史；晚岁极天伦乐事，有双麟环侍，英姿靡忝出群才。【注】先生为辛亥武昌首义耆宿之一。挽洪次长陆东书参米蔡宜同调；学究申韩不寡恩。挽易教授君左

廿年浩劫甚焚书，河岳入高吟，北雁不来空寄恨；几日清游同蜡屐，湖山虚后约，东鲲重到只增哀。挽梁教授和钧

正义本乎麟经，最难瀛海槎浮，别成信史挥雄笔；上寿期之鸿庑，不道蓬山春好，忽报文光敛客星。

【注】距今二十五年前，陈民耿教授柬邀友好茶叙时，先生方自美洲返台，亦预斯会，见余题名，亟向人丛中觅与晤谭，是为余识先生之始，后曾偶共吟宴，每聆清论，辄佩冲襟，民国六十一年，闽侯陈仲经次长以所著《琴楼诗草》寄加点定，先生见之，许为法眼无双，实增愧怍，近十年来，久疏音问，仅於客岁枢府月会中，隔座寥寥数语而已。挽钱先生西樵

平生赞汤武革命雄图，读律读书，直凭治术驯枭獍；

奕叶承吴越世家旧泽，教忠教孝，宜见英才起凤麟。

【注】苏东坡诗：“读书万卷不读律，致君尧舜知无术。” 挽王大使化成

挈葡萄以奉汉家，若论绝域宣勤，茂绩岂输汗马；歌杕杜兮出巫峡，那忍层楼忆旧，殊方又听啼鹃。【注】抗战中期，余与先生共事国防最高委员会，居渝市绣壁街办公大楼，颇揽溪山之胜。挽卢秘书长滇生

脂车历交广巴渝楚越之郊，若论幕府峥嵘，军略早谙李元度；长物剩义理考据词章诸籍，太息江关萧瑟，乡思未了庾兰成。【注】卢氏博学工文，曾任湖北省政府秘书长。挽杨厅长绵仲

具珂乡前辈风规，理财若润芝，能文如敏树；当蓬岛暮春时节，招魂随宋玉，听曲渺钟期。挽万主席武樵

骊山扈跸弭妖氛，一德贞纯，晚节弥彰行在日；鹄渚鸣珂留治谱，万家讴颂，丰碑早树去思年。挽方教授东美

念天地之悠悠，邦命方新，哲人遽萎；譬江河兮浩浩，遗篇不废，历劫弥光。挽刘教授毅人

炳烛最勤，有雪案新编，纪木天旧事；尽簪未几，正春盘佳节，听蒿里哀歌。挽黄先生樾荪

平居最熟宋人词，集句都成妙品；历劫遥怜楚天月，招魂况值凋年。挽田先生劭甫

听讼极哀矜，尽多棠荫留江介；乘桴矢贞亮，直共松枝耐岁寒。挽刘厅长寿朋

投老效北宋司马公，史局随身，洛下汗青余断简；漫游作东海钓鳌客，书堂历劫，匡山头白负归期。挽张先生鲁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