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 4鬼怪战机

美F-4“鬼怪”II战机多以无人靶机形式结束生命（转贴）

身着靶机制服，QF-4在武器测试中被当作靶子。武器测试在两个空军基地进行，佛罗里达州的廷德尔空军基地和新墨西哥州的霍洛曼空军基地。F-4取代了此前的F-106改型，成为军方的靶机。同时代的靶机还有：F-86和F-100战斗机，F-102

拦截机。

一架集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攻击机于一身的超级明星，竟以打靶训练中的靶子的

形式结束生命。

F-4“鬼怪”II仍然活着，但是它生存的方式却很怪异。

在其他国家，“鬼怪”依旧在飞行，在伊拉克北部，土耳其人用它来与库尔德人作战。但是在美国，它的生命已步入黄昏。它是一架战机，但是它不再作战。它的任务是武器测试，但是没有飞行员驾驶。大多数时候，它是坐在沙漠里或者躺在海底。

F-4于1960年服役，最初为美国海军效力。

当发现F-4在近地支援、空中拦截和空战方面的潜力后，美国空军于1963年把它加入了自己的机群。最终，“鬼怪”甚至进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序列。在美国服役的四十年中，这种飞机一共创造了16项世界飞行记录。在越南战争中，它所击落的敌机超过任何一种美国战斗机（据称取得了280次胜利）。20年之后，它又在“沙

漠风暴”行动中执行作战任务。

1996年，“鬼怪”从美国机群中退役。但是作为麦克唐纳-道格拉斯的出色设计，“鬼怪”还要为军方执行最后一项任务：在火焰中坠毁。1991年以来，在佛罗里达

州的廷德尔空军基地和新墨西哥州的霍洛曼空军基地，254架“鬼怪”成为导弹和火炮测试中的无人靶机。作为靶机，F-4（此种改型被称为QF-4）的任务预计会持

续到2014年。

当需要靶子的时候，一架飞机机身就被从亚利桑那州沙漠中的戴维斯－蒙森空军基地拉出来。给机身加装上发动机和仪器后，再把它们送到加利福尼亚州的莫哈韦空军基地。在这里，宇航系统公司将其改造成遥控靶机，安装无线电天线，修改飞行控制系统、操纵杆、起落装置和副翼。QF-4生产测试飞行员鲍勃.凯，负责测试改造过的飞机，并把它们飞到廷德尔空军基地和霍洛曼空军基地。在七岁的时候，凯就迷上了F-4，那年他的父亲带他参观飞行表演。“我看到一架海军的A-3在给两架‘鬼怪’空中加油，它们带着巨大的噪音低空飞过，”他回忆道，“那是我对那次飞行表演的全部印象，我知道我想驾驶那架战机。”当被问到，他是否重新考虑

过作为毁坏自己心爱的飞机的一分子，毁坏一个航空神话。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对一名战士来说，还有比在火焰的荣誉中结束自己生

命更好的吗？”

“鬼怪”曾被称为“双重丑陋”、“犀牛”、“老护林熊”，绰号似乎并不招人喜欢。设计本身就存在着难看的曲度和角度。水平机翼向下弯曲23.25度，外翼又向上倾斜12度。当一名工程师乍看过去，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稳定性和控制上的问题。”在1961年5月18日试图创造速度记录时，这一缺点给出了残忍的证明。当海军试飞员J.L.费尔斯曼在125英尺以下的空域飞过三英里的距离，他的F-4的颠簸抑制器出现故障。导致的飞行员诱导振荡超过了12个G。两台发动机都从机身

上撕裂，费尔斯曼也死了。（后来的一次尝试成功了。）

控制敏感性差异很大。在起飞时，需要将操纵杆拉到底；但是在特定的燃油装载量或者在低空以0.9马赫的速度飞行，操纵杆移动一英寸都会导致机身6个G的颠簸。但是另一方面，速度超过2马赫时，产生的冲击波把上下浮动的中心移动的很远，

即使把操纵杆拉到底也只能产生2个G。

尽管有很多怪癖和缺点，军队对这种飞机的有着复杂的爱恨关系。“F-4是最后一种战斗机飞行员的战斗机，”宇航公司的鲍勃.凯说，“你一定要驾驶它。”它并没有下一代战机的铃声和汽笛声。没有现代战斗机的多功能飞行显示器，它的座舱内设备是“蒸汽表”——带指针的圆形表盘。它采用的是惯性导航系统，对其最恰当的评价是“不稳定”。没有飞行管理系统，没有GPS，没有电子飞行仪表系统（简称EFIS），也没有“婊子贝蒂”语音告警系统告知飞行员危险。你需要导航、投掷

炸弹、发射导弹、使用机炮、查找问题，并使用一个个仪表评估这些行动。对飞行员来说，这意味着很多时间要低下头，分析仪表数据；另一方面，在现代战机中，

很多信息都简洁地显示在仪表盘上方的抬头显示器上。

作者最初与“鬼怪”的接触是在1964年飞行员训练毕业时，当时坐在空军的F-4C副驾驶位置上。海军和海军陆战队把雷达操作员安排在“坑”里——就是通常所指的第二个座位，空军也认为这种结构有利于提高两名飞行员的效率。错。一名真正的战斗机飞行员不会选择当副驾驶员。有两年的时间，作者都坐在比自己更有经验的战友身后六英寸，在射击课程中的训练时，别人投掷炸弹、用机炮扫射和发射火箭弹时，自己只能报告高度计读数。后座的人要请求、哄骗和哀求，才能得到把握操纵杆的时间，但是得到之后却发现，从后部驾驶舱驾驶F-4简直是噩梦。仪表盘上的仪表被随意地排成一条直线，没有用的时钟和G-测量仪却被摆在正中。为什么！因为它们安在那里正合适！依靠仪表导航进场着陆更是让人头疼。为了看清楚跑道，需要从驾驶舱两边的小孔向外看，这就让“坑”中飞行员负责的着陆更像冒险，特别是有侧风的时候。但是前座的飞行员对F-4也不感冒。在1972年，在越南上空的第二次飞行中，时任美国空军少校的丹.奇瑞，现在是一名退役准将，在越南上空执行了185次作战飞行任务；现在他回忆道：“F-4的驾驶舱很不舒适，仪表排列很蹩脚，机组人员协调很困难，它很丑陋，用起燃料来似乎不关任何人的事。”

海军的F-4机组人员也有自己的问题。到1966年，“滚雷”轰炸战役由海军和空军共同执行，很是热闹。每天，大机群的战斗机－轰炸机都在河内地区攻击目标。这一年，迪克.亚当斯指挥官的F-4中队，从美国富兰克林.D.罗斯福号航空母舰上起飞执行作战任务。每一架“鬼怪”都从罗斯福号上的短程弹射器上起飞，携带4枚500磅和4枚1000磅的炸弹，以及一个空的中心线副油箱（在空中进行加油）。在航母上降落前，“鬼怪”需要达到特定的降落重量；过重降落会对阻拦索产生过大的拉力。对罗斯福号航空母舰来说，F-4是架重型飞机，所以降落时，飞机所携带的燃料只够尝试一次或者两次降落。在1966年的巡航中，这个中队的一架“鬼怪”第一次降落时遇到波动，被迫取消，当飞行员准备试第二次时，燃料耗尽，发动机

熄火，飞机葬身鱼腹，还好机组人员幸免于难。

1966年3月，作者被告知：如果同意进行一次作战飞行，就能得到前方驾驶舱的位置。这不是开玩笑吧？在佛罗里达州的麦克迪尔空军基地，作者第一次在前方驾驶舱飞行。任务是机炮射击任务。是以前方座椅的视野来观察！那次的降落是“行贿”

得到操纵机会以来最平稳的一次。从那一刻开始，作者的F-4生涯改变了。

通过检验飞行后，作者到了泰国乌汶空军基地，成为第55中队的一员——罗宾.奥

兹上校著名的第八空军大队的一支。

在乌汶空军基地，F-4是所有人的全部。一个中队专门夜间飞行，施放音爆和投掷炸弹。其余两个中队日夜都要飞行，俯冲轰炸桥梁，用机炮扫射地面目标，用火箭

弹打击卡车停车场，甚至在河内上空与捉摸不定的米格飞机空战。

1966年10月11日，作者知道了“鬼怪”有多么皮实。右发动机下方4英寸处，一个85毫米的部件脱落，飞机开始起火。但是它仍然坚持飞行了400英里，飞回了乌

汶空军基地。

到1966年底，“鬼怪”暴露出很多缺点。第一条就是用导弹攻击北越的米格－17和米格－21的低迷记录。AIM-7雷达制导导弹的射杀概率低于10％。理查德.基特，在越南战争期间他是第35战术战斗机中队的F-4飞行员，回忆道：“我们的导弹是为非机动环境设计的——开火时不能转弯，机动不能超过1G，目标还要是高处的一架直线飞行的轰炸机。”但实际情况是：“F-4在高G转弯时发射导弹，目标是很小的米格机，米格机也在急速转弯，拉几个G的机动。”为了弥补这一问题，在菲律宾克拉克空军基地，空军扩大了武器系统评价计划（简称WSEP）。战斗机机组人员进行了导弹发射训练，向一个拖曳的雷达反射目标开火。作者的后座飞行员，杰瑞.K.夏普中尉，与作者一块参加了在南中国海举办的训练，并成功击中靶子。1967年1月2日，他们运用了训练中所学到的技术，当时有四架米格－21战斗机急速转弯靠近。在剧烈机动中，夏普用雷达进行锁定。然后作者把瞄准具圆心移到中心位置，发射了两枚AIM-7，看到了第二枚炸弹爆炸，把面前的一架米格机的尾部从机

身撕裂。

F-4的其他缺点，军方也都立刻把修改方案承包出去了。改进包括安装雷达引导和告警（简称RHAW）系统——一种作战系统，能够在飞机被高射炮雷达或者地对空导弹跟踪时，向飞行员报警。还安装了雷达干扰荚舱，通过配合使用箔条和红外干扰

弹，能够干扰跟踪雷达，欺骗雷达制导或者热追踪导弹。

C型则有很多设计缺陷；最大的缺陷是没有机炮。越南战争中的交战原则是，在向目标发射导弹之前，必须识别出它是敌人。米格机很小，为了识别身份，美国飞行员就要飞的离目标很近，经常会小于AIM-7雷达制导导弹和AIM-9B热追踪导弹攻击目标的最小距离。在较近的射程内，“如果你没有机炮，那你什么也打不下来。”理查德.基特说。修改措施就是增加SUU-16（安装M61A1 20毫米机炮的火炮荚舱）。但是没有引导计算瞄准线和曳光弹药，F-4C飞行员无法通过视觉纠正瞄准误差。1967年，F-4D服役。为了配合使用机炮荚舱，D型采用了光学引导计算瞄准线。此外，

正常火药负载中包括曳光弹。

1967年11月6日，携带火炮的“鬼怪”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达雷尔.D.西蒙斯上尉和乔治.H.迈克肯尼中尉正在护送F-105编队时，有两架米格－17从背后进行攻击。“我们看到了米格－17正在向‘雷公’（F-105的绰号）开火，”西蒙斯说，“我飞到了那里并进行机动，并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向上扔飞镖’式的一击。我击中了他，飞到他旁边，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在飞机撞到树上前他弹射了。”迈克肯尼正在追踪另一架米格－17，西蒙斯急转弯，并加速进入射击位置，“我们距离很近，但是我不想失去机会，”飞行员说，“我开火了，他爆炸了。”后来西蒙斯才意识

到：“我们完成双杀只转了497度——开火时间少于5秒钟。”

但是D型也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基特说：“D型的火炮外置，在中心线上，这会降低速度。”导弹方面，表现糟糕的AIM-9B被休斯公司的AIM-4D“猎鹰”取代。AIM-4D最初是为击落战略轰炸机设计的，在发射前需要冷却引导头，要想射杀必须直接命中。在被称为“猎鹰惨败”的事件后，飞行员发现在空中格斗中它能力不足。詹姆斯.R.张伯伦，是被称为“枪战能手”的第366战术战斗机大队的一名后座飞行员，他写道，“AIM-4D最大的问题是有效的冷却时间太短（两分钟或更短），这意味着导弹不能够为快速锁定进行提前冷却。而且，一旦用于冷却的液氮用光，导弹就成了瞎子，死的子弹——被嘲笑为‘休斯之箭’。”在作战中发射四枚未取得任何战果之后，罗宾.奥兹坚持认为这种导弹让他失去了第五次射杀机会。他命令自己的机群不再使用AIM-4D。很快空军就废弃了AIM-4D。更新型的“响尾蛇”取而代之。军方也发现的了内置机炮的优点：1967年引进的F-4E，安装的一门M61A机炮位于电子管的AN/APQ－120雷达下面，都在飞机机鼻内。此时，理查德.基特的第35战术战斗机中队位于泰国的科拉特空军基地，在那里五个中队的机组人员接受米

格技巧训练，四个使用内置机炮。

1973年，作者第三次到东南亚时，分配到了早期的E型。驾驶它简直像是梦中，不知是因为机炮和导弹技术的改进，还因为空军知道了把两名飞行员放在一架战斗机里是多么愚蠢。1967年以后，后座的乘员——要么是导航员，要么是雷达操作员。

后来的E型又得到改进：一个带固定反向板条的水平尾翼，改进了大迎角攻击时的控制性能。机翼前缘的板条，能够让飞机在低速机动时做小半径转弯。诺思罗普公

司开发的TISEO（目标识别系统，光电的）系统负责识别空中目标。

当1974年作者最后一次旅途结束，一系列的“鬼怪”安全地带着他通过了交叉炮火，飞行经验是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冒险。三十多年过去了，作者再一次来到“鬼怪”

中间。这一次是在廷德尔空军基地的停机坪。

第82航空靶机与维修中队的司令官，就是操纵要被击落的靶机的人，是J.D.李中校。李以前是F-16飞行员，也有1500小时的“鬼怪”飞行经验。他仍能回忆起第一次被“鬼怪”带到空中的经历。“它飞起来要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这让我很吃惊，”他告诉作者说，“我回家后，告诉妻子‘我想我的凯迪拉克被保时捷顶替

了’。”

有一次，多达80架的F-4被放置在廷德尔空军基地和新墨西哥州的霍洛曼空军基地。其中21架在被称为“沼泽”的坡道上，等待着进入“死囚牢”——即将成为靶机的

飞机的停机坪。

在半下午，靶机任务简报开始了。与会者还包括靶机“放飞者”——飞行员/控制员马特.拉克斯领头的洛克希德.马丁的工作人员。李说：“今天的任务是为WSEP提供支持，所以那里会有很多射手。”WSEP是武器系统评估计划，四十年以前作者在越

南参加过，当时作者打的靶子是由F-4拖曳的。现在F-4却成了靶子。

拉克斯说，四架F-22“猛禽”战斗机每架都会发射一枚最新型号的AIM-120空对空

导弹。F-22从主跑道起飞，而靶机从主跑道以东3英里的跑道起飞。

大多数“鬼怪”靶机在墨西哥湾上空都要执行一至三项任务。但也不都是：其中一项，绰号“克里斯廷”，取名于史蒂芬.金的小说和电影中的一辆有自己思想的疯狂汽车，在完成十次任务后幸存了下来。另外一项叫“克里斯廷的儿子”，完成十二

项任务幸存下来，这也是目前最高纪录。

一些靶机的任务并不是被击落：这种“鬼怪”携带着导弹干扰机，向这种飞机发射没有弹头的导弹，以检测导弹干扰机的性能。还有一些“鬼怪”采用越南战争时期

的迷彩涂装，在飞行表演中展示。

也有一架“鬼怪”被它以前的飞行员挽救了。1972年4月16日，丹.奇瑞驾驶着一架F-4D，创造了战胜北越米格－21的记录。三十二年后，奇瑞与朋友一起到俄亥俄州代顿市的空军国家博物馆参观时，遇到了他那天驾驶的飞机。当时它正在代顿市

外展出。

“尽管它的轮胎漏气了，四周杂草丛生，机身上满是鸟粪，灰色涂装也褪色了，她仍然很美丽”，奇瑞回忆道，“在她周围散步，并回答朋友的问题，这时我才发现

我多么爱她，她对我的照顾我无以为报。当我想到这些时，周围的一切都变的不可接受。”奇瑞担负起了把它带到肯塔基州鲍林.格林航空遗产公园的使命，在那里对它进行了修复并重新展览。后来奇瑞决定寻找他击落的米格机飞行员。（奇瑞在越

南会见他以前的对手的故事，将会在下一期航空航天杂志刊登。）

在廷德尔，热气和湿气扑面而来，就像一条湿毛巾。拖车司机带着我们从“死囚牢”到了跑道末端，尾号为73－1165的F-4E的位置距跑道中心线20英尺。作者问是否可以接近那架飞机。陪同人员凯文.布莱克金同意了。作者下了拖车，走过水泥跑道，来到飞机面前，把手放在雷达天线罩上。由于天空中有云，摸起来机鼻暖暖的，而不是通常那样像煮熟的鸡蛋。“鬼怪”还活着，作者感到了它的恐惧。几分钟后，

这架华丽的飞机可能就会成为墨西哥湾中的碎片。

拍完照后，作者又回到了拖车。李说把飞机从图森的飞机坟场搬到廷德尔花费了空军260万美元。它值这么多吗？李说：“F-4E具有内在的发射红外干扰弹和箔条的能力，能够携带各式各样的干扰荚舱，它们能把我们最新的武器系统置于最严格的测试之中。”如果在60年代的越南战争中，有时间准确测试导弹，越南战争中的空

战也许就会像巴格达上空的那样：彻底一扫而光。

参观者们在靶机后方，等待着起飞命令。两台发动机点火，驾驶舱关闭，安装上自

毁炸弹以防飞机失控。最后，发动机进气口的拦网也移开了。

忽然传来不好的消息：“打靶的飞机出现问题”，一阵闪电划破天空。只好继续等

待。耽误十五分钟后，任务继续进行。

靶机起飞的命令很快得到通过，操作员让“鬼怪”开始滑行。拉克斯做出纠正，让飞机准确地处于中心线，两台发动机开始喷火。15秒钟后，无人驾驶的飞机起飞了。F-4飞向海湾。第一架飞机开火了。地面控制员紧盯着遥测器，通过无线电报告：

“没有击中。”

“鬼怪”继续向前飞。

作者的情绪开始混乱：他希望飞机幸存下来，但是也希望它能够完成预定的使命。

四架F-22展开，每一架都要发射一枚导弹。通过无线电，可以听到“发射”的口令

——四架飞机都开火了。

然后无线电传来“四处飞溅”。直接命中了。

布莱克金和作者走进拖车。布莱克金向前凝望着。然后他把脸转向作者。“现在你

知道了，”他笑着说，“需要四架‘猛禽’才能击落一架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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