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影评

更新时间:2023-10-11 05:02:01 阅读量: 综合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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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叛逆的《红高粱》

以张艺谋为代表的第五代导演被称作是中国电影史上真正叛逆的一代。他们崛起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个时候的中国大陆,伴随着国门洞开,各种西方的文艺思潮奔涌而来,冲击着这个国家被禁锢许久的文艺气息。电影也不例外。第五代导演逐渐摆脱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和中国传统电影的影戏观念。他们更加重视的是场面的调度,电影的造型,光和色彩,镜头的视点等等这些全新的电影语言。而张艺谋作为最具影响力的第五代导演,他的作品常常把空间,光,色彩和声音这些电影表现元素发挥到极致,构筑其独特的光影世界。

1988年获得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的《红高粱》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在这部电影中,色彩(特别是红色)是最突出的电影语言。每一个看过这部电影的观众都必然会被电影中光影的张扬和绚烂所倾倒。

电影开始部分的“颠轿”场景,首先呈现在观众面前的就是大块大块红色和黄色组成的画面。红艳艳的嫁衣,黄灿灿的土地,还有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肌肤的汉子。黄土飞扬,他们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伴着粗犷尖锐的唢呐声起舞,尽情的展现着自己强盛的生命力。这有别于以往中国电影中单调沉闷的农民形象。生存的环境是艰难的,但他们的生命力却是异常的顽强。似乎是一种源自本我的冲动和压抑许久的痛苦毫无节制的喷涌而出。这样极端的电影造型在以往的中国电影中并不常见。观众的视觉和

听觉都会为此而亢奋起来,从而带来一场猝不及防的纯粹的精神性快感。

随后的“野合”场景,不仅延续着这种色彩的叙述,而且整个镜头语言也充满着仪式感。二人在疯长的野高粱地里奔跑,镜头的机位很低,伴随者他们,高粱叶子迎着镜头扑面而来,阳光透过高粱叶的缝隙留下了斑驳的光影。最后他终于征服了她。她倒在了高粱地里,呈一个大大的人字。他虔诚的跪在了她的面前。逆光的镜头让整个画面都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光晕。而在场景的最后,张艺谋用夕阳下不断翻滚的高粱叶寓意了二人的野合,画面倒也流露了几分含蓄和诗意。

事实上,《红高粱》的这种表达方式更多的是受西方现代电影理论影响。整部电影的节奏很松散,情节感不强,已经背离了中国电影传统的“影戏学说。”与重视电影语言的西方电影理论不同,中国的传统电影理论更倾向于把电影看做是“戏”的延伸,所以电影更强调的是讲述故事,表现冲突,从而达到某种教化的功能。这样的传统事实上弱化了导演的地位。而新时期的电影理论接受了巴赞等人电影本体论的思想,呼吁“电影与戏剧离婚”,电影无需强烈的文学性,更注重电影的造型艺术,弱化故事情节。这些理论都深深影响了新时期的电影创作,第五代导演的崛起正是对这一电影理论的映射。

从电影符号学的角度来看,《红高粱》的很多电影造型和人物设置都带有鲜明的象征意味。“老天爷不知从哪年起,让这

青纱口长出了百十亩野高粱,没人种也没人收。”疯长翻滚的野高粱,寓意着那种不受束缚,肆意野性的民族性格。我爷爷和我奶奶在这里相爱,野合,奔放不羁的生命力让人震颤。与之相对的是麻风病的李大头还有我奶奶的爹,他们是腐烂的,猥琐的,病态的,暗示着我们民族文化中颓废破败的一面。电影开始的旁白,媒婆不断的说着婚嫁时的禁忌,很快就被我奶奶打破。她用剪刀反抗着李大头这个名义上的合法丈夫,却顺从的让我爷爷抱进了高粱地。80年代的文化反思,知识分子大多有一个文化寻根的过程。到底什么才是我们真正的传统文化?在正统的儒家文化早已被解构,失去了其神圣的面孔。艺术家们们都对日常生活中的传统风俗,地域文化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而《红高粱》正是如此。

《红高粱》是中国第一次走出国门并获得国际A级电影节大奖的电影。阳光般炫目,热情似火的红色震惊了世界影坛。让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中国电影。影片公映后也在国内产生了空前的影响力。由于张艺谋本人是摄影出身而改执导筒的,因此他才对电影色彩造型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不管是他早期《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这样的艺术电影,还是后来《英雄》,《满城尽带黄金甲》等商业影片,乃至于他导演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这一点都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当今的中国电影界大概也无人能出其右。尽管张艺谋的拍摄风格没有变。但是在他义无反顾走向商业电影之路后,他的电影却越来越被人诟病,出现了叫座不叫好

的情况。究其原因,是他始终都还沉迷在视觉造型上。当八十年代特有的文化热情逐渐消退,原有的薄弱情节又没有及时的不足。仅仅剩下的视觉冲击力就会变得苍白无力。而对历史传统题材的侧重,到了极致就是夸张的伪民俗,变态欲的暴露,同时也是逃避现实社会人生问题的借口。当然,这些很多也都是第五代导演的通病。

所以如今张艺谋电影的尴尬状况,正是由于《红高粱》所确立的这种电影形态,其本身所隐藏的弊病被放大的缘故。要想走出这样的境地,就需要叛逆的再叛逆,否定的再否定。不仅仅局限于画面和色彩等视觉语言。毕竟,电影作为人生故事的载体,就应该在叙事上更多的下功夫,把电影的情节和造型有机的结合起来,这样才能创作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都俱佳的优秀电影。为此,我们还可以对张艺谋有所期待。

《红高粱》:原始生命力的崇拜

《红高粱》给我的总印象,集中到一点,就是充分地全力地表达了影片作者对原始生命力的崇拜。这是一部带上张艺谋强烈主观意念的影片,应看做是一部较典型的作者电影。在《红高粱》中,张艺谋对原始生命意志、生命力之不可抗拒的赞颂与褒扬,堪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极致,达到了几成精粹的出神入化的地步,这就是一种五体投地的崇拜境界了。

首先是对性的神力的崇拜。在“颠轿”一场戏中,从表层来看,它是偌多抬轿的粗野壮汉对花轿中一位红装红盖头新娘的戏谑式恶作剧;但从深层来看,它既是几条赤膊壮汉面对新娘九儿的魅力所萌动的性的潜在欢悦与渴望的自发宣泄,又是对九儿面临不合理不人道的两性结合却又爱莫能助的悲凉、怨愤之情的自发发作。而惟一能使这一载歌载舞的“颠轿”迪斯科从疯狂的顶点戛然而止的神力,不是别的,正是轿中九儿的几声哽咽的啜泣声。编导在这一情绪与节奏的转变点中,把这群粗野壮汉内心合乎人伦天性的美好性灵洞悉与烛照出来,是影片开始首先打动人心的点睛之笔。这一节奏休止造成的情绪落差,确定了九儿在野汉们心中实际占据的真正神圣的地位,是影片对性的神力崇拜的一个明证。而在这群抬轿壮汉中,又惟有“我爷爷”余占鳌,以其更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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