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习《动物的疼痛》

附原文，见必修一，第三单元，p73-75

动物的疼痛

绝大多数人都是物种歧视者。平常人（不是少数特别残酷无情的人，而是人类的绝大多数）都积极参与、默许和容忍那些不惜牺牲其他物种成员的重大利益来增进我们人类自己琐细利益的行为。

这种歧视上升到理论上，就是17世纪法国哲学家笛卡尔提出的动物是机器的观点，既是机器，当然就不会感到疼痛，或者说动物的痛苦可以忽略不计。 人类以外的动物会感觉疼痛吗？我们知道我们自己能感觉疼痛，这来源于疼痛的直接经验，例如有人把一支点燃的香烟按在我们的手背上。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者能感受疼痛呢？我们无法直接体验任何他者的疼痛，无论这个“他者”是我们最好的朋友，还是一只流浪狗。疼痛是一种“脑内发生的事件”，不可能被观察到。痛得打滚、尖叫，或者手在遭到烟头灼痛时抽走等行为，并不是疼痛本身，也不是神经生理学家观察疼痛时可能做出的脑内活动记录。疼痛是我们感觉到的东西，我们只能根据各种外在的指标推断他人在感受疼痛。

在理论上，当我们设想他人感觉疼痛时，总有可能出错。设想我们的好友当中一位是由优秀科学家制造和操纵的聪明的机器人，可以表现一切感觉疼痛的征象，但实际上它与任何机器一样缺乏感觉。可是，我们决没有绝对的把握知道这不是事实。通常我们对自己的好友会产生疼痛感觉没有丝毫怀疑，是基于以下的前提：这些朋友是与我们一样的生命，有与我们一样执行相同功能的神经系统。因此我们认为，对它们在同样环境下产生相同感觉的推断，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设想其他人与我们一样感觉疼痛是合情合理的，那有什么理由说对其他动物做相同的推论就不合理呢？

我们推断他人感觉疼痛的所有外在征象，几乎都可以见于他种动物，特别是与人类最接近的哺乳类和鸟类。疼痛的行为表现包括翻滚、面部抽动、呻吟，叫喊或其他号叫、企图逃避导致疼痛的来源，以及对疼痛可能重复出现表现出的恐惧等。此外，我们知道这些动物有与我们十分相似的神经系统，当动物处于我们会感觉疼痛的情况下，它们的神经系统与我们相同的生理反应：起初血压升高、瞳孔散大、出汗和心跳加速，如果刺激持续下去则会出现血压下降。虽然人类的大脑皮质比其他的动物发达，但这部分大脑同思维功能有关，而主

管基本冲动、情绪和感觉的中枢则位于间脑，其他许多非人类动物特别是哺乳类和鸟类，间脑都已经很发达。

我们也知道，与机器人不同的是，其他动物的神经系统不是人造出来模拟人类的疼痛的行为的。动物的神经系统与人的一样经过进化，实际上，人与动物（特别是哺乳类动物）的进化过程，在我们的神经系统的主要特征发育以后才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发展的。感觉疼痛的能力可使这个物种的成员避开伤害的来源，显然这有助于提高一个物种的生存背景。

不论我们试图阐明什么事物，寻求最简单的合理解释，是科学上长期以来公认的正确方针。

在这个问题上发表过意见的科学家，绝大多数都同意这个看法。当代最杰出的神经病学家之一布雷恩爵士说：“我个人认为，没有理由只承认我们人类有心智，而动物没有。··· ···。反正我不怀疑动物的兴趣和活动是与意识和感觉相关联的，其方式与我自己的相同，或许就是这样清楚亦未可知。”

在一本论述痛觉的书中，著者写到：“实际证据的每个细节都支持这个论点，高等哺乳动物对疼痛的感觉至少与我们同样灵敏。说他们是低人一等的动物，因而感觉就迟钝些，是荒谬的。其实他们的许多感觉，如某些鸟类的视觉、大多数野生动物的听觉和另外一些动物的触觉，远比我们敏锐，这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证明。与今天的人类相比，这些动物更多地依赖于对险恶环境有最敏锐的意识。除了大脑皮质（这不是直接感知疼痛的部位）的复杂程度以外，据我们所知，虽然动物缺乏哲学和道德的联想，但他们的神经系统几乎与人类相同，对疼痛的反应也十分相似。基本的情绪要素也非常明显，特别是恐惧和愤怒的方式。”

英国政府属下三个独立的与动物事务有关的专家委员会，已经接受动物能感觉疼痛的结论。成立于1951年的制止虐待野生动物委员会的成员们表示：“··· ···我们认为，生理学的证据，特别是解剖学的证据，充分证明了动物会感觉疼痛，使这一常识性的信念得到巩固。”

人们可能认为这个问题算是完全解决了，不过还有一个反对意见需要考虑。人在疼痛时有一种非人类动物所没有的行为符号，那就是发达的语言。其他动物也可以相互交流，但似乎不像以我们这样的复杂方式进行。包括笛卡尔在内

的某些哲学家认为，人可以彼此相互诉说十分细致的疼痛体验，而其他动物则不能，是很重要的。（语言曾经作为人与其他动物之间的明确分解，如今因发现黑猩猩也能学会一套语言而发生动摇，这很有意义。）但是，使用语言的能力与一个动物应当受到的待遇毫不相干，除非那种能力与感受痛苦能力有联系，语言对于抽象思维或许是必不可少的，但像疼痛这类相当原始的感觉则与语言毫不相干。

珍·古道尔在其黑猩猩研究著作《在人类的阴影下》中指出：对于感觉和情绪的表达，语言交流未必比非语言交流的方式更重要。例如高兴地拍背、兴高采烈地拥抱和握手等。我们用来表达痛苦、恐惧、愤怒、喜爱、高兴、惊讶、性冲动和其他情绪状态的基本信号，并非人类所特有。“我感觉痛苦”这个陈述，可能是说话者感受痛苦的一个证据，但非唯一可能的证据；而且由于人有时说谎，甚至不可能是最佳证据。

人类的婴幼儿不会使用语言，难道我们要否认一个一岁的婴儿会感受痛苦吗？如果不能否认，语言就不可能是决定的。当然，大多数父母了解自己孩子的反应超过对其他动物反应的了解，但这只表明这样的事实，与对动物的了解相比，我们掌握的有关人类自己的知识相对多得多，与婴儿的接触也密切得多。而研究其他动物行为的人以及养有陪伴动物的人，他们就像我们了解婴幼儿一样，很快就学会懂得动物的反应，有时理解得更深。

总之，无论在科学上还是哲学上，都没有适当的理由否认动物能感受痛苦。如果我们不怀疑其他人能感受痛苦，也就不应怀疑其他动物能感受痛苦。

动物的痛苦绝不应忽略不计。当动物所感受的痛苦（或快乐）与人所感受的痛苦（或快乐）在程度上完全相等时，认为动物所感受的痛苦或快乐没有人的重要，在道德上找不到正当的理由。

如果我在一匹马的屁股上重打一巴掌，马会开始迈步，估计它感到有点疼痛。由于马的皮肤较厚，这一巴掌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我对一个婴儿同样打一巴掌，由于他的皮肤敏感得多，就会大哭，大概他觉得很疼痛。因此，用相同的力气各打一巴掌，打在婴儿身上的就比打马严重得多。但是，一定有一种打法（我说不准是什么打法，或许是用一根大棍子重击）引起马的疼痛，就同用巴掌大婴儿的疼痛一样严重。这就是我所说的“等值疼痛”。如果我们认为，

在没有正当理由时，给婴儿那么严重的疼痛是错误的，那我们必须承认在没有正当理由时给一匹马造成同等程度的疼痛也是错误的，除非我们是物种歧视者。

正常成人在许多方面具有高等智力，如预见能力、精细的记忆力和很强的认识自身处境的能力等。可是，正常成人未必因此就有更强的感受痛苦的能力，而动物有时却因它们的理解力有限，遭受更多的痛苦。例如，在战争中抓到战俘，我们可以向他们解释，虽然它们必须束手就擒，接受搜身和监禁，但不会受到其他伤害，一旦战争结束他们便可恢复自由。可是，如果我们捕获了野生动物，便无法向他们解释我们无意伤害它们，而野生动物也分不清究竟我们是要制伏、囚禁它们，还是伤害它们，所以囚禁与杀害对动物造成的恐怖相同。

或许有人提出异议：不同物种的痛苦是不可能进行比较的，因此，当动物的利益与人类的利益发生冲突时，平等的原则没有指导作用。对不同物种成员的痛苦无法进行精确的比较或许是对的，但精确在此并非必要。即使我们要防止对动物造成的痛苦，肯定只是对人类利益的影响一点也达不到像对动物所产生的那样大的作用时才会去做。我们在对待动物上还必须做彻底的改变，这会涉及我们的饮食、饲养方法、许多科学领域里的实验方法、对待野生动物的方式、狩猎、陷阱捕猎和毛皮服装，以及诸如马戏、动物竞技和动物园等娱乐界。其结果将使大部分的痛苦得到避免。

预习作业

1， 通过阅读《动物的疼痛》，你认为本文的论点是什么？作者又是通过哪些论据证明该论

点的？

答：动物和人一样有疼痛的感觉；人感觉疼痛的所有外在征象，几乎都可以见于他种动物， 动物有与我们十分相似的神经系统，当动物处于我们会感觉疼痛的情况下，它们的神经系统与我们相同的生理反应，动物和不会说话的婴儿一样会用非语言交流方式表达自己对疼痛的感觉 。

2， 文中第一自然段划线句子的含义你能举例予以说明吗？

答：比如现在的依然存在的狗市，上面对各种狗有着各种残忍的杀害，可是至今仍没有被取缔，而且还是会有市场存在。 3， 第四段划线句子中“这”指的是什么？

答：我们的好友当中一位是由优秀科学家制造和操纵的聪明的机器人，可以表现一切感觉疼痛的征象，但实际上它与任何机器一样缺乏感觉。

4， 既然疼痛是一种自身的感觉，我们又如何了解到别人的疼痛呢？文中是怎样解释的？ 答：根据疼痛的直接经验和各种外在的指标推断他人在感受疼痛。原文：我们知道我们自己能感觉疼痛，这来源于疼痛的直接经验，例如有人把一支点燃的香烟按在我们的手背上。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者能感受疼痛呢？我们无法直接体验任何他者的疼痛，无论这个“他者”是我们最好的朋友，还是一只流浪狗。疼痛是一种“脑内发生的事件”，不可能被观察到。痛得打滚、尖叫，或者手在遭到烟头灼痛时抽走等行为，并不是疼痛本身，也不是神经生理学家观察疼痛时可能做出的脑内活动记录。疼痛是我们感觉到的东西，我们只能根据各种外在的指标推断他人在感受疼痛。 5， 《动物的疼痛》节选自《动物解放》 第八段原文为：

不论我们试图阐明什么事物，寻求最简单的合理解释，是科学上长期以来公认的正确方针。（偶尔有人指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用涉及了动物的有意识、感觉、欲望等等的理论说明动物行为是“不科学的”——其想法是说，当一件行为不用牵扯到意识或感觉即可以说明的话，那就是一个比较简单的理论。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看到，若是参照人类这种动物以及非人类动物的实际行为来衡量，这类说明实际上要比相对的说明复杂得多。因为我们从自己的经验也知道，对我们自己行为的说明，若是不涉及意识与疼痛的感觉，都是不完整的；因此，主张对于具有类似神经系统的动物之类似的行为，应该用同样的方式来说明，是要比针对非人类动物的行为发明另外一套说明，并且还要针对人类与非人类之间在这方面的差异加以说明，来得简单得多。）

根据此补充内容，联系上下文，请问第九段划线句子中“这个问题”，“这个看法”分别指的是什么？ 答：“这个问题”指的是动物对疼痛的感觉是不是和人类近似，“这个看法”指的是对待和人

类有相似神经系统的动物，我们应该用相同的方式说明。

6， 这是一篇科普文，第九自然段中布雷恩爵士的话中却说“我个人相信···· ····反正

我不怀疑”等极具主观色彩的话，这会不会影响整篇文章的严谨性，并说明理由。 答：不会，因为它主要是突出“在这个问题上发表过意见的科学家，绝大多数都同意这个看法。”

7， 第十段作者的论述是为了反驳什么观点，论据是什么？

答：动物低人一等，感觉迟钝。他们的许多感觉，如某些鸟类的视觉、大多数野生动物的听觉和另外一些动物的触觉，远比我们敏锐，这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证明。

8， 动物缺乏语言的表达，但作者认为这并不是忽略动物疼痛的理由，请说明文中阐述的相

关理由。

答：人类的婴幼儿不会使用语言，难道我们要否认一个一岁的婴儿会感受痛苦吗？如果不能否认，语言就不可能是决定的。

9， 文中两次把婴儿作为比照对象，如果把第一处换做聋哑人，第二处换做儿童或成年人，

可不可以，并说明理由。

答：不可以，正常成人在许多方面具有高等智力，如预见能力、精细的记忆力和很强的认识自身处境的能力等。而且人是会说谎的，无论他是不是可以说话或者是否成人，但婴儿不会。 10， 了解文章结构的常用方式是“剔肉见骨”，你能找出支撑文章结构的关键句吗？有

哪些，可以用红线在原文中划出来。 11， 你从文中得到了哪些启示？你认为作者的论述能说服你吗？理由是什么？

答：我们要爱护动物，尝试理解他们。我认为能，因为却是动物的神经系统和人类是相似的，在他们感到疼痛的时候会有明显表现，会通过自己的行动表现出来。 12， 请试着画出文章逻辑的结构图。

科学上：动物和人有相

同的神经系统

提问：动物是否 会感到疼痛 结论：动物也会感到疼痛，而且作者观点：会 哲学上：动物虽让不能用 绝不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应该改语言表达自己的 变对待动物的方式。 痛苦，但是语言并 不起决定性作用， 只是我们还不够理 解他们。

类有相似神经系统的动物，我们应该用相同的方式说明。

6， 这是一篇科普文，第九自然段中布雷恩爵士的话中却说“我个人相信···· ····反正

我不怀疑”等极具主观色彩的话，这会不会影响整篇文章的严谨性，并说明理由。 答：不会，因为它主要是突出“在这个问题上发表过意见的科学家，绝大多数都同意这个看法。”

7， 第十段作者的论述是为了反驳什么观点，论据是什么？

答：动物低人一等，感觉迟钝。他们的许多感觉，如某些鸟类的视觉、大多数野生动物的听觉和另外一些动物的触觉，远比我们敏锐，这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证明。

8， 动物缺乏语言的表达，但作者认为这并不是忽略动物疼痛的理由，请说明文中阐述的相

关理由。

答：人类的婴幼儿不会使用语言，难道我们要否认一个一岁的婴儿会感受痛苦吗？如果不能否认，语言就不可能是决定的。

9， 文中两次把婴儿作为比照对象，如果把第一处换做聋哑人，第二处换做儿童或成年人，

可不可以，并说明理由。

答：不可以，正常成人在许多方面具有高等智力，如预见能力、精细的记忆力和很强的认识自身处境的能力等。而且人是会说谎的，无论他是不是可以说话或者是否成人，但婴儿不会。 10， 了解文章结构的常用方式是“剔肉见骨”，你能找出支撑文章结构的关键句吗？有

哪些，可以用红线在原文中划出来。 11， 你从文中得到了哪些启示？你认为作者的论述能说服你吗？理由是什么？

答：我们要爱护动物，尝试理解他们。我认为能，因为却是动物的神经系统和人类是相似的，在他们感到疼痛的时候会有明显表现，会通过自己的行动表现出来。 12， 请试着画出文章逻辑的结构图。

科学上：动物和人有相

同的神经系统

提问：动物是否 会感到疼痛 结论：动物也会感到疼痛，而且作者观点：会 哲学上：动物虽让不能用 绝不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应该改语言表达自己的 变对待动物的方式。 痛苦，但是语言并 不起决定性作用， 只是我们还不够理 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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