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经济增长因素分析物质资本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南开经济研究

ＮＡＮＫＡＩ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ＴＵＤＩＥＳ２０１０定ＮＯ．３第３期２０１０

农业经济增长因素分析：物质资本，

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杜江刘渝＋

摘要：要：本文利用包含人力资本的生产函数，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进行了

实证分析。对１９８０－－２００７年时序数据的分析表明，入力资本投资已经成为农户生活支出

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户始终将教育投资放在首位并越来越重视对迁移的投资。但对健康投

资的重视程度较低。从１９９７－－２００７年３１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模型的分析中发

现，物质资本、土地和化肥投入均是农业增长的重要影响因素；人力资本要素中，教育投资

的影响最大，其次是迁移投资，健康投资的作用不明显；对外贸易和财政支持对农业增长

的影响不显著；农业和工业比重增加、城市化、政府参与社会经济活动的程度提高和非国

有化程度提高均有利于农业的增长。

关键词：农业经济增长；要素投入；人力资本；面板数据模型；因素分析

一、引言

中国的人口基数大且增长速度较快，其中大多数人生活在广袤的农村地区。要同时达到满足这一庞大群体的食物需求和不断提高农民收入水平的双重目标，并保证经济的持续增长与发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何保持农业生产的顺利进行和农业经济的持续增长也一直是政府所关心的首要问题。事实证明，建国以来我国农业生产增长是国家发展和食物安全政策的主要成就之一（黄季熄，２００４）。改革开放前，中国的农业在曲折中不断发展。１９５０—１９７８年的２９年间，农业总产值年增长在１０％以上的有５年，负增长的有５年，增长速度低于２％、基本上处于停滞的有３年（李德彬和林顺宝，１９８９）。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农业得到了较快发展：１９７８－－２００７年，农业总产值由５８４．２ｌ亿元增长到３３７０．１亿元（１９５２年为基期的可比价），平均增长率为６．２３％，其中年增长在５％以上的有１５年，负增长的有６年气在建国后的５０年中，中国的农业生产增长速度总是超过人口的增长，１９９０年的人均粮食占有量已经达到发达国家水平；从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中期开始，中国已经变成农产品的净出口国，到９０年代中期，已成 杜江，武汉工业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邮编：４３００２３）＇Ｅ．ｍａｉｌ：ｄｉｒｋｌ９７９＠１６３．ｃｏｒｎ；刘渝，武汉工程大学管理学院（邮编：４３０２０５），Ｅ—ｍａｉｌ：ｌｙｕ４２９＠１６３．ｃｏｍ。作者感谢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号：２０１０Ｑ０６１）的资助。

①数据来源：《中国农村统计年鉴２００８）。７３

杜江、刘渝：农业经济增长因素分析：物质资本，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为粮食的净出口国（黄季煜，２００４）。

在所取得的成就面前，人们矧然可以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但同时也应该意识到，未来中国农业的发展依然面临着严峻的挑战。目前，受资源与环境的双重约束，中国农业增长不能仅仅依靠土地、化肥等传统要素的投入，必须寻找新的增长路径以实现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在经济转型时期，传统的投入要素、物质资本、现代的人力资本、对外贸易、城市化、农业财政支持等因素对农业经济的增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是本文所要回答的问题。本文的实证是在包含人力资本的生产函数框架中展开，研究思路与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对农、Ｉｋ经济增长的影响冈素和包含人力资本的经济增长模型的相关研究文献进行梳理，以找到研究的出发点；第■部分结合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数据，对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现状与特点进行分析；第网部分依据已有研究文献，设定包含人力资本的指数型生产函数，并对变量和数据进行说明；第五部分是实证结果与讨论；第六部分是结论性评述。

文献综述与研究起点

１．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

促进农业经济增长的主要途径有：要素投入增长和生产率增长（Ｋａｌｉｒａｊａｎｅｔａ１．，１９９６；Ｃｈｅｎｅｔａ１．，２００８）。对文献整理与分析后发现，学者们研究范闹广泛而Ｈ比较深入。从实证角度，许多学者研究了财政支持（李焕彰和钱忠好，２００４；魏朗，２００７）、农业贸易（郑云，２００６；杜红梅和安龙送，２００７）、制度变迁（郭为，２００３；乔榛等，２００６）、乡镇企业发展（林伯强，２００２；朱玉春和郭江，２００６）、农业资本（靳光华和孙文生，２０００）、农村金融（姚耀军，２００４；曹协和，２００８）等冈素对农业增长的影响。所使用的数据，包括了横截面数据、时问序列数据或者截面和时问序列相结合的面板数据。研究内容与方法方面，运用单位根、协整和格兰杰冈果关系检验分析农、№增长与影响冈素间的关系，也有学者进一步运用误差修正模型分析’ｒ彼此之ｌ’日Ｊ的长、短期调整关系；在测算各影响因素对农业增长的贡献时，大多使用Ｃ—Ｄ生产函数或其扩展形式。

本文的实证分析以Ｃ—Ｄ生产函数为基础，并依据相关研究进行了适当扩展。由于近些年国内部分学者认为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对于农民收入增长（郭志仪和常哗，２００７）、降低城乡收入差距（侯风云和张凤兵，２００７）和农户收入差距（高梦滔和姚洋，２００６；邹薇和张芬，２００６）等方面发挥｜ｒ重要作用，故本文将人力资本因素采用适当形式加入ｃ—Ｄ生产函数中，以比较人力资本与传统投入要素对农业经济增长的不同影响。

２．包含人力资本的经济增长模型

明瑟（Ｍｉｎｃｅｒ）、舒尔茨（Ｓｃｈｕｌｔｚ）和贝克尔（Ｂｅｃｋｅｒ）■位人力资本理论的奠基人发表了一系列的论文，充分肯定ｒ人力资本对促进经济增长、提高劳动者收入等方面所具有的重要作用。他们的观点给经济增长理论研究者提供了重要启示，特别是内生增７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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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理论对人力资本表现出了极大的重视。Ａｇｈｉｏｎ和Ｈｏｗｉｔｔ（１９９８）将研究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框架范式划分为两种。第一种称为卢卡斯（Ｌｕｃａｓ）方法，以Ｌｕｃａｓ（１９８８）的研究为代表，这类研究框架吸收了贝克尔的人力资本理论，认为经济增长丰要由人力资本的积累（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ｉｏｎＣａｐｉｔａｌ）所推动，所有国家间增长率的差异可以归结于这些国家的人力资本积累速度差异。第二种方法称为内尔森——菲ｏｆＨｕｍａｎ尔普斯（Ｎｅｌｓｏｎ－－Ｐｈｅｌｐｓ）力‘法，相关研究可以同溯到Ｎｅｌｓｏｎ和Ｐｈｅｌｐｓ（１９６６）的论文并且＾伴随熊彼特增长理论（ＳｃｈｕｍｐｅｔｅｒｉａｎＧｒｏｗｔｈＴｈｅｏｒｙ）而再次兴起。他们认为经济增长由人力资本１竽量（ＳｔｏｃｋｏｆＨｕｍａｎＣａｐｉｔａｌ）所驱动，人力资本仔量影响着圈家创新的能力或者赶超发达国家的能力，圈家间增长率产生差异的基本原因是人力资本存量的差异造成的。

Ｍａｎｋｉｗ等（１９９２）较早将人力资本引入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框架，他们通过扩展的Ｓｏｌｏｗ增长模型，证实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存在直接的影响。Ｂｌｏｏｍ等（２００４）进一步把Ｍｉｎｃｅｒ工资方程模型与总产｜｝Ｉ｛函数结合起来，在研究经济增长驱动因素的同时直接估计各种人力资本在其中的贡献。实证研究中，众多学者证实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ＣａｂａｌｌｅａｎｄＳａｎｔｏｓ，１９９３；Ｂａｒｒｏ，２００１）。也有学者认为国家间人均产出水平的差异并不是人力资本（或是物质资本）的差异造成的，而足由于全要素生产率（ＴＦＰ）的不同而造成的（ＨａｌｌａｎｄＪｏｎｅｓ，１９９９；ＢｉｌｓａｎｄＫｌｅｎｏｗ，２０００）。关于人力资本与农村经济发展的研究表明，人力资本（如教育）对农村地区产出的作用并不显著。如Ｙｏｕｎｇ和Ｄｅｎｇ（１９９９）发现在政府对农业有偏ｍ陛政策条件下，对教育投资可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否则教育投资对农、№生产率的影响小显著。还有一些研究则发现人力资本对农业生产力的贡献不显著，甚至是负向的（Ｋｎｉｇｈｔｅｔａ１．，１９９３；Ｉｓｌａｍ，１９９５）。中国学者财人力资今的研究主要集中存教育（胡永远，２００３；赖明勇等，２００５）和健康（罗凯，２００６）两个方面，并允分肯定了其对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相比较而青，中国学者对农村地区的人力资本投资问题研究较少，目前主要以教育来分析人力资本与农业（村）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汪小勤和李金良，２００４；李勋米等，２００５）。

３．研究起点

在理论上，人力资本冈素的加入使得西方内生经济增长理论体系变得更加完善，说明人力资本冈素对经济增长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从国内外的实证研究来看，人力资本对于经济增长特别足农业经济增长的作用方向和程度大小如何，并没有一致的结论。在全球化进程日益加快的背景下，中国正逐步放开同内市场，在获得自由化程度提高的利益的同时，也面临着竞争程度加深的挑战。产业结构不断调整与升级、工业化与城市化速度不断加快、贸易Ａ南化程度不断提高、人民收入水平不断提升……，这一系列的特征勾勒出了转刑期中圆蓬勃发展的美丽面卷。此时，传统生产要素投入、现代人力资本投入、贸易自由化、产业结构变动、城市化等囚素对农业经济增长所起的作用及其程度大小如何？本文将在包含人力资本的生产函数框架下，运用１９９７ｍ２００７年３１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对这一问题进行解答。７５

杜江、刘渝：农业经济增长因素分析：物质资本，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三、中国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现状与特点

根据相关研究，本文将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划分为农户的教育、健康和迁移投资三大类。具体来讲，将农村居民家庭生活消费支出中的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消费视为教育投资，这些消费支出反映农户通过教育、培训等方式提升个人素质和知识含量，并掌握获得一定的生产技能与学识能力；将医疗保健消费视为健康投资，反映农户通过保健投资提升自己的健康水平；将交通和通讯消费视为迁移投资，反映农户为迁移而在信息收集、交通等方面的支出。

（一）人力资本投资现状

表ｌ反映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人均人力资本投资水平。

表ｌ

年份

１９８０

１９８ｌ

１９８２

１９８３

１９８４

１９８５

ｌ９８６

１９８７

１９８８

１９８９

１９９０

１９９ｌ

１９９２

１９９３

１９９４

１９９５

１９９６

１９９７

１９９８

１９９９

２０００

２００１

２００２

２００３

２００４

２００５

２００６

２００７１９８０ｍ２００７年人均纯收入、生活消费支出及人力资本投资水平（年，元，人）纯收入１９１．３２２３．４２７０．１３０９．８３５５．３３９７．６４２３．８４６２．６５４４．９６０１．５６８６．３７０８．６７８４９２１．６１２２１１５７７．７１９２６．１２０９０．１２１６２２２１０．３２２５３．４２３６６．４２４７５．６２６２２．２２９３６．４３２５４．９３５８７４１４０．４生活消费１６２．２１９０．８２２０．２２４８．３２７３．８３１７．４３５７３９８．３４７６．７５３５．４５８４．６６１９．８６５９．２７６９．７１０１６．８１３１０．４１５７２．１１６１７．２１５９０．３１５７７．４１６７０．１１７４１．１１８３４．３１９４３．３２１８４．７２５５５．４２８２９．０２３２２３．９健康投资３．４４．２４．７４．４５７．７８．７１０．７１３．４１６．４１９２２．３２４．２２７．２３２．１４２．５５８．３６２．５６８．１７０８７．６９６．６１０３．９１１５．８１３０．６１６８．１１９１．５１２１０．２迁移投资０．６０．６０．６３．６３．４５．６６．２８．２８．９８．５８．４１０．３１２．２１７．４２４３３．８４７．１５３．９６０．７６８．７９３．１１１０１２８．５１６２．５１９２．６２４５２８８．７６３２８．４教育投资８．３１０．１７．５５．７８．２１２．４１４．４１８．５２５．７３０．６３１．４３６．４４３．８５８．４７５．１１０２．４１３２．５１４８．２１５９．４１６８．３１８６．７１９２．６２１０．３２３５．７２４７．６２９５．５３０５．１３３０５．７人力资本总投资１２．３１４．９１２．８１３．７１６．６２５．７２９．３３７．４４８５５．５５８．８６９８０．２１０３１３１．２１７８．７２３７．９２６４．６２８８．２３０７３６７．４３９９．２４４２．７５１４５７０．８７０８．６７８５．４８４４．３

注：根据《中国农村统计年鉴２００８》相关数据计算整理而得。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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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ｌ看，１９８０－－－２００７年人均收入水平与生活消费水平不断提高：人均纯收入南１９１．３元增加到４１４０．４元，年均增长１２．０６％；人均生活消费支出则由１６２．２元增加到３２２３．９元，年均增长１１．７１％。在此期间，人均人力资本投资水平出现大幅度的上升趋势：１９８０年人均投资仅为１２．３元，到了２００７年则上升到了８４４．３元，年均增长１６．９６％；其中，增长速度最快的为迁移投资，由０．６元增加到３２８．４元，年均增长２６．３％，然后是健康投资，由３．４元增加到２１０．２元，年均增长１６．５％，最低的教育投资由８．３元增加到３０５．７元，年均增长１４．２９％。很显然，人力资本投资总量和各分量的增长速度均显著高于纯收入和生活消费支出的增长速度。特别值得注意的是，１９９７年以来，农户收入增长缓慢，年均增长７．０７％，人均生活消费支出的增长率也仅为７．１４％，但同期人力资本投资仍然保持着年均１２．３％的增长趋势，是收入增长和生活消费支出的１．８倍。由此可见农户对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视程度。此外，从人力资本投资占纯收入的比重来看，１９８０为６．４３％，到２００７年，这一比重则攀升至２０．３９％，所占的比重增加了１７．１１％；从人力资本投资占生活消费支出的比重来看，１９８０－－２００７年由７．５８％上升到２６．１９％，所占的比重增加了４５．５１％。可见，人力资本投资已经成为农户日常生活消费支｝Ｈ的重要组成部分。

年份

数据来源：《中国农村统计年鉴２００８》

图１人力资本投资占生活消费支出的比重变化趋势

图１显示１９８０—２００７年人力资本投资总额及其各组成要素占生活消费支出的比重变化。在生活消费支出中始终占据高比重的为教育投资，１９８０－－２００７年由５．１２％增加到９．４８％，所占平均比例为７．５３％。１９９９年以前，所占比例最低的为迁移投资，而１９９９年过后，迁移投资所占比例超过了健康投资并增长迅速。１９８０－－－２００７年迁移投资所占比例由０．３７％上升到１０．１９％。所占平均份额为３．７６％，健康投资则由２．１％提高到６．５２％，所占平均份额为３．８７％。从所占比重的增长速度来看，最快的为迁移投资，年均增长１３．０７％，其次是健康投资，年均增长４．２９％，最慢的教育投资年均增长２．３ｌ％。这一期间，人力资本投资总额所占比重则由７．５８％上升到２６．１９％，年均增长４．７％，所占的平均比例为１５．１６％。由此看来，农户始终将教育投资放在首位，并且越来越重视对迁移投资，这可能是由于城乡隔离政策的渐渐废除，使得农户外出就业的机会逐渐增多；农户７７

杜江、刘渝：农业经济增长闲素分析：物质资本，人，『Ｊ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对健康投资的重视程度相对较低，囚为虽然健康投资的平均份额高于迁移投资，但其增长速度低于后者。

（二）人力资本投资特点

作为发展中的农业大同，中国的经济体：｝｝有典刑的二元性：丁业和农业并存、城市和农村并存。农业比较利益低下、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存在的现实凸现了农民向城市转移的雨要性与必要性。劳动力的乡一城转移推动厂城市化的发展，而实现劳动力顺利转移的重要措施就是向人力资本投资：通过教育投资获得牛产与下作技能，通过迁移投资获取相关信息并保证迁移的顺利进行，通过健康投资以获得良好的身体素质，从而提供优质的服务。

一般来说，一圈的城市化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但是建国时的赶超战略、限制农民人城的户籍制度以及长期以来的Ｌ农产品价格剪刀差等城市偏向政策，极大阻碍了劳动力向城市的转移，加重＿广中国经济的二元特性，造成城乡分割的局面，使得中国的城市化水平远远落后于经济发展水平。城市化的滞后等原凶使得农民收入持续增长的长效机制无法建市起来，也影响了对人力资本进行投资的积极性。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作为理性的经济人，农户个人投资是要寻求收益最大化，城乡二冗分割局面、各种限制政策以及歧视性待遇的存在，使得农户在进行人力资本投资时１竽在一定的特殊性。

１．教育与迁移投资。农户对教育投资足为ｒ提升自身素质，这样使他们既有可能成为熟练的农业生产者，也可能成为合格的城市建设者。在农、Ｉｐ比较利益低、城乡收入差距逐渐拉大的情况下，更多的农户倾向于通过教育投资达到进城谋求生路的目的。彳日．是，以户口为代表的制度凶素在中国城乡劳动力迁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造成了城市劳动力市场的二元化，使农民工同城市居民相比，在员ｊ二录用、培训、晋升、流动、＿丁资、福利等方面存在着明显的差别。农村居民进城之后主要在非正规部门从事低技术含量的上作，待遇低、没有福利保障，并且受到歧视对待，降低了教育投资的收益率，也降低了受教育程度对迁移的影响，农户町能不会冈为要迁移进城而增加在教育方面的投资，特别是正规教育投资。因为接受了正规教育，不一定进城就会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且止规教育投资的战线长，投资回收期也长，成本高。农户宁愿将投资集中在非正规教育上（比如说职业技能培训等），在较短的ｎ寸间内能够学到更加实用的技术，这样教育投资回报快，具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因此，农户教育投资具有一定的短期性，很难为今后收人的持续增长奠定坚实的基础。

２．健康投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为了保证正常的劳动力水平，农户不得不在健康方面负担一定的费用。城乡二元分割的体制使得农村居民享受不到和城市居民一样的医疗保障福利待遇，绝大部分医疗费川基本卜．是自己支付。而且，农民即使可以进城务Ｔ，由于进城后大部分被城市非正式劳动力市场所吸纳，虽然在就业上发生了变化，但是户籍身份仍然是农民，因此也不能享受与城市户籍结合在一起的医疗保障和社会福利。对于农户来讲，平时所患小病的费用还可以承担，可一＿口．患卜大病则会令其背上７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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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蕈的负担。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部于２００５年春节期间对近２０００个农户的调查，７０％左右的农户都或多或少每年有一些医疗开支。农户每年的医疗支ｌ｝ｆ｛约占农户全部支出的１０％，而农民一次大病的平均花费为７０００多元，这就相当于花掉ｒ一个家庭一年的全部收人（韩俊，２００５）。实际上，受到收入水平低和消费成本高的制约，农户只能将食物等基本生活需求置于优先满足的地位，而往往忽视．ｒ健康投资对维持劳动能力的重要性。

四、模型设定、变量描述与数据准备

（一）理论模型设定

Ｍａｎｋｉｗ等（１９９２）将人力资本因素以指数型的函数形式纳入到传统的生产函数分析框架，但并没有明确将人力资本加以分离。Ｂｌｏｏｍ等（２００４）在Ｍａｎｋｉｗ等（１９９２）的基础之上采用指数型的函数形式将Ｍｉｎｃｅｒ工资方程模型与总产出函数结合起来，对人力资本进行了分解，研究工作经验和健康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他们设定了总量生产函数形式，将经济增长表示为投入要素使用及其使用效率的函数，其中投入要素包括物质资本、劳动力和人力资本（教育、经验和健康），而投人品使用效率用全要素生产率ＴＦＰ（ＴｏｔａｌＦａｃｔｏｒ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ｉｔｙ）来表示。他们采用的生产函数形式为：

Ｙ：ＡＫａＬｐＰｎｓ＋兜ｃｘｐ＋办ｅｘＰ２＋砑４

其中，ｙ表示总产ｆｌ｛或同内牛产总值（ＧＤＰ），Ａ为ＴＦＰ；传统的农、业生产投入要素包括，物质资本Ｋ，劳动力￡；人力资本包含３个要素，上学的平均年限Ｓ，下作人员的平均工作经验ｅｘｐ和平均工作经验的平方ｅｘｐ２，健康状况ｈ，并以生命预期（１ｉｆｅｅｘｐｅｃ．ｔａｎｃｙ）作为其代理变量。Ｂｌｏｏｍ等（２００４）采用包含指数形式的生产函数模型来分析人力资本各要素对产出的影响。这种模型形式的优点在于说明了以自然对数形式表示的收入依赖于教育水平、工作经验及其平方和健康状况，这也与大多学者们分析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所采用的方法一致。

借鉴已有的研究思路与建模力‘法，本文同样采取包含指数形式的生产函数来考察农村地区人力资本、物质资本与农业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并将人力资本划分为教育投资、迁移投资和健康投资。与以往研究不同的是，本文除ｒ要研究人力资本各组成要素之外，还要考虑产业结构变化、城市化、对外开放等控制变量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所要采用的生产函数形式为掣

ｙ＝么Ｋ口ＬＰＦｒｅ竹＾＋讫胁＋纺５＋弛５ｈａａｇｒ件传５＾４打ｄ＋ｑ７６ｕｒｂ４’什竹叩册＋仇ｐ毋哪约／沁谢＋竹。础抛

两边取对数得到了便于估计的函数形式：

Ｙｔ，＝ａｉ，＋口吃ｆ＋ｐｌ，，＋ｒｆ，，＋鲲扛，＋仍ｎｉｔ＋仍ｓ＇ｉｔ＋

①由于本文所要采用的是以人均鼍表示的农业经济增长状况，因此生产函数中没有包括传统的劳动力总人数这～变量。７９

杜江、刘渝：农业经济增长冈素分析：物质资本，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０４ｓｈａａｇｒｉ，＋ｑ》ｓｓｈａｉｎｄ，＋々０６ｕｒｂａｎ，＋（ｏＴｏｐｅｎ“＋

（ｏｓｐａｙａｇｒｉ，＋仍，ｆｉｓｃａｌ，，＋仍ｏｓｔａｔｅ．＋毛

其中，ｙｉｔ，ａ打，如，，ｆｆ和五分别是玩，爿矗，％，￡。和Ｆｆｒ的自然对数形式；下标ｆ和ｔ分别代表第ｆ个地区和第ｔ年；￡。为随机扰动项。各变量表示的含义如下：Ｙ、ｋ、，、厂、ｈ、ｍ、Ｊ分别表示农业总产值、物质资本投入、土地投入、化肥投入、健康投资、迁移投资和教育投资；ｓｈａａｇｒｉ和ｓｈａｉｎｄ分别表示地方农业与Ｔ业总产值占地方生产总值的比重；ｕｒｂａｎ表示城市化水平；ｏｐｅｎ表示各地对外贸易进出口总值占地方生产总值的比重；ｐａｙａｇｒｉ表示政府财政支出中农业支出的比重；ｆｉｓｃａｌ表示政府财政经济活动；ｓｔａｔｅ表示所有制结构变动。

（二）变量描述与数据准备

本文使用１９９７－－２００７年包含３１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均来源于国家统计部门公布的统计年鉴。与传统的横截面或时间序列数据相比，面板数据的优势主要在于：（１）面板数据包含较多的数据点，从而带来较大的自由度，并且由于可以减少解释变量之间的多重共线性而提高了经济计量模型的估计精度；（２）面板数据截面和时间变量相结合的信息能够显著地减少缺省变量所带来的问题（Ｈｓｉａｏ，２００３）。实证中，Ｉｓｌａｍ（１９９５）在研究经济增长收敛性时发现㈨，使用面板数据进行分析时具有很大的优势，因为面板数据考虑了不同经济体的总量生产函数的差异性，比仅仅用横截面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的结果更加稳健。此外，由于中国幅员辽阔，各个地区农业生产状况、产业结构比重、对外开放程度、城市化发展状况等均存在很大的差别，使用面板数据分析中国的农业经济增长问题会使估计结果相对来说更加准确。考虑到价格变动的影响，运用各种总产值指数和价格指数对原数据进行了处理（均以１９９７年为基期），具体的数据来源及其处理方法如下。

１．农业总产值与土地、化肥、物质资本投入。各变量均采用人均量的形式表示。由于人力资本投资变量是指农村居民家庭人均投入量，因此人均量的计算以各地乡村总人口数为基础。农业总产值、土地、化肥分别以各地区农业总产值、农作物总播种面积、化肥投入总量（包括氮肥、磷肥、钾肥和复合肥）数据为基础，结合各地区乡村总人口和乡村户数，计算出人均农业总产值（ａｇｒｉｇｄｐ，元／人）、人均农作物播种面积（，，公顷／人）和单位面积化肥投入量∽公斤／从顷）。物质资本以农村居民家庭年末拥有农业生产性固定资产原值（元／户）表示，同样根据乡村总人口和乡村总户数计算出户均规模，进一步计算得到农户人均农业生产性固定资产原值（ｋ，元／人）。运用各地区农业生产总值指数和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②对相关数据进行了处理。数据来源于相应年份的《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住户调查年鉴》。

２．人力资本投资。本文的人力资本投资是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生活消费支出的①Ｉｓｌａｍ（１９９５）设定的模型中已经包括了人力资本变量，因此对本文的实证研究具有借鉴意义。

②广东１９９７－－２０００年、海南１９９７－－１９９９年和西藏１９９７－－２００５年数据用全国指数代替。８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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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ＡＮＫＡＩ２０１０年第３期ＮｏＪ２０１０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ＴＵＤＩＥＳ

一部分，分为教育、健康和迁移投资。其中，教育投资Ｇ，元／人）用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消费表示；健康投资（ｈ，元／人）由医疗保健消费表示；迁移投资（ｍ，元／人）由交通和通讯消费表示。运用娱乐教育、文化用品及服务消费价格指数、医疗保健消费价格指数、交通和通讯消费价格指数①对原有数据进行了处理。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相应年份的数据。

３．、产业结构变动。用各地农业总产值和工业总产值占地方生产总值的比重（ｓｈａａｇｒｉ和ｓｈａｉｎｄ，％）来表示，用以反映经济结构变动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计算比重前分别用各地区农业总产值指数、工业总产值指数、地区生产总值指数进行了相应处理。

４．城市化水平。本文用非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②来衡量城市化水平（ｕｒｂａｎ，％），以度量城市化发展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Ｌｉｎ和Ｙａｎｇ（２０００）在分析１９５９—１９６１年中国的粮食可获得性和饥荒问题时，指出运用城市化水平可以作为城市偏向的代理变量，当时他们使用农村人口比重来表示城市化水平。范子英和孟令杰（２００６）则认为运用非农业人口比重来衡量城市化水平更能够表示城市偏向程度。本文采取了类似的表示方法。数据来源于《中国人口统计年鉴》和《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相应年份的数据。

５．对外贸易。国际贸易理论认为，贸易开放能够有效地促进一国的经济增长。但贸易对中国农业经济增长的作用究竟如何，这需要通过实证分析给予回答。根据已有研究，本文用当年的按美元与人民币汇率折算的各地区进出口贸易总额与生产总值的比值（ｏｐｅｎ，％）来表示贸易开放程度。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相应年份的数据。

６．农业财政支持。２００６年及以前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对各地区财政支出项目划分比较详细，其中与农业相关的包括“农业支出”、“林业支出”、“农林水利气象等部门事业费”、“政策性补贴支出”。《中国统计年鉴２００８》中各地区财政支出项目划分有一些变化，与农林相关的仅有“农林水事务”一项，指政府农林水事务支出，包括农业支出、林业支出、水利支出、扶贫支出、农业综合开发支出等。为了尽量使得计算结果一致，２００６年及以前，用各地政府财政支出中“农业支出”、“林业支出”、“农林水利气象等部门事业费”和“政策性补贴支出”合计所占的比例◇回嘲吵ｆ，％）表示农业财政支持水平的高低；２００７年则以各地政府财政支出中“农林水事务”所占比例表示农业财政支持水平高低。数据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相应年份的数据整理计算而得。

７．政府经济活动参与度和所有制结构变动。中国地方政府在经济生活中始终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用政府财政总支出占地方总值的比重（ｆｉｓｃａｌ，％）来反映经济参与程度。①西藏１９９７～１９９８年三类消费价格指数数据缺失，用全国指数代替。

②对于城巾．化水平的计算一般有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和非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两种方法。中国的城市人口统．计是建立在城市户籍制度基础之上的，由于城市居民中有一部分并没有城镇户籍，所以采用城市人口比重会低估城市化的水平。８ｌ

杜江、刘渝：农业经济增长因素分析：物质资本，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所有制结构变动，通过用当年国有单位职工在总职工人数中所占的比重（ｓｔａｔｅ，％）来表示。

五、实证结果与讨论

本文采用变截距模型，并根据Ｈａｕｓｍａｎ检验来判断采用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形式的变截距模型。另外，由于所采用的数据在横截面单位较多而时期较少，对此类数据进行估计时，主要的问题就集中于横截面的变化，或者是异方差上（李子奈和叶阿忠，２０００）。因此本文在估计时采用截面加权估计法，以减少或消除截面的异方差问题。

表２估计结果

调整后的∥

Ｆ值

Ｗａｔａｚ２值

Ｈａｕｓｍａｎ—ｔｅｓｔ０．９８１６４２１．７２４９—，８６．９６８２１１３０．５８６一４７．０５５３“’（Ｏ．００００）

注：① ¨、一、 分别代表在１％、５％和１０％水平上显著；②估计系数值后括号内为ｔ值．Ｈａｕｓｍａｎ检验后括号内为相

伴概率Ｐ值；③ＦＥ、ＲＥ分别代表固定效成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若选择固定效应模型，给出了调整后的Ｒ２值及相应的Ｆ值，若选择随机效应模型，则给出了Ｗａｌｄ，检验值及其对应的Ｆ值，肋搿系数联合检验的原假设为各解释变量系数均为０。

根据表２中Ｈａｕｓｍａｎ检验结果，最终选择固定效应模型结果作为分析依据。由调整后的Ｒ２值和Ｆ检验值来看，方程整体拟合情况良好。估计参数显著性检验值显示，除ｈ、ｐａｙａｇｒｉ之外的各变量系数值均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中，ｏｐｅｎ、ｓｔａｔｅ变量系数显著为负，其他各变量系数均显著为正。

（一）传统投入要素和人力资本的影响

１．传统投入要素的影响。回归系数及其符号显示人均物质资本投入（勋、人均播种面积占有量（，）和单位面积化肥投入扩）均是农业经济增长的源泉。其中，以人均农作８２

南开经济研究

ＮＡＮＫＡｌ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ＴＵＤＩＥＳ２０１０住Ｎｏ．３第３期２０１０

物播种面积表示的人均土地占有量对农业增长的影响最显著。其每增加１％，农业经济增长Ｏ．６１４８％。此外，单位面积化肥投入每增加１％，农业经济增长０．３９４９％；人均物质资本投入的作用相对较小，其每增加ｌ％，农业经济增长０．０７８％。由此看来，人均土地占有量是农业经济增长的最重要促进因素，通过扩大农作物播种面积和农业生产规模可以促进农业经济的增长。但是，在现阶段城市化进程加快、城市扩张和非农用地不断增多、农户耕地细碎化经营的背景下，以这种方式来促进农业经济增长显然不太现实。根据国土资源部的统计，１９９９年中国的耕地面积为１２９２０．５万公顷，１９９７－－１９９９年平均每年减少２７．８万公顷；２００４年中国耕地面积降为１２２５９．３万公顷，２０００－－－２００４年平均每年减少１３２．３万公顷气可见，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农业耕地面积将日益减少。可以将分散的土地向种植大户（或者说能手）集中，以便其能够进行规模经营和高效、大范围地使用现代技术和装备，这有利于农业经济的增长。本文发现化肥投入是农业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之一，科学施肥无疑对于维持土壤肥力、促进作物生长具有重要作用，但化肥的过量使用甚至滥用会对生态环境造成污染。目前，中国的农业生产中过量施肥所引起的环境污染问题比较严重，农业非点源污染已经成为水体污染的主要来源。因此，在这些传统要素中，应该进一步地发挥资本投入对农业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

２．人力资本的影响。人力资本投资包括教育投资（Ｓ）、健康投资（ｈ）和迁移投资（ｍ）。各项指标中，对农业经济增长促进作用最大的是教育投资，人均教育投入每增加１元，农业经济增长０．０００２４２％；其次是迁移投资，平均每人增加ｌ元，农业经济增长ｏ．０００２３２％；健康投资的作用则不明显。可见，人力资本投资对农业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较小，中国目前还处于传统的农业阶段。人力资本投入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为正，但贡献作用不大。虽然改革开放以来，农户人力资本投资无论从绝对数还是从所占比例来看，均有了较大幅度增长，但是对农业增长的贡献还没有凸现出来，今后发展潜力很大。

（二）控制变量的影响

１．经济结构变动。经济结构表征变量为农业总值比重（ｓｈａａｇｒｉ）和Ｔ业总值比重（ｓｈａｉｎｄ）。实证结果表明农业和上业比重增加均对农业经济增长产生了显著的正向作用，且丁业比重增加的作用更大。图２显示１９７８－－２００７年中国的农业、工业和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变化情况。从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后期开始，农业产值的比重一直处于下降趋势，结合本文的研究结果，这将对农业经济增长不利。但工业部门产值比重在同期内一直处于稳定并缓慢上升趋势，１９９７年以来的比重由４１．６９％上升到４３．０３％，年均增长０．４％，工业部门比重的提高有利于农业经济增长。现阶段，农业比重减少、工业比重增加是经济结构变动的特征，实证结果说明，农业经济增长可能将更多地依靠工业发展的带动与支持。

２．城市化。城市化（ｕｒｂａｎ）对促进农业经济增长的正向作用相当显著，但是与物质①梁书民．城镇化背景下的耕地资源．经济参考报，２００６．０１．０２。８３

杜江、刘渝：农业经济增长因素分析：物质资本，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资本和化肥投入的作用相比，作用程度不大。城市化是人Ｅｌ向城市聚集和农村地区转变为城市地区的复杂过程。城市通过增长极作用将经济增长的利益（科技、教育、卫生医疗、高质的工业品等）扩散到农村地区，提高了农村的物质与精神文明水平，同时为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物质基础与技术支撑（杜江和刘渝，２００９）。城市化理应对农业增长发挥重要作用，但正如前文所说，中国是典型的二元经济体，城乡分割体制及城市偏向政策的存在使得中国的城市化严重滞后于Ｔ业化和国民经济的发展，限制了城市化经济辐射作用的发挥。可能缘于此，城市化对农业增长的作用不是非常大。此外，城市化发展所带来的一系列利益首先由城市及其居民所享受，然后才通过城市的辐射作用扩散到农村，也减弱了城市化对农业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可以认为，今后随着城乡隔离政策的进一步消除，城市化发展走上健康的轨道，对农业增长的促进作用可能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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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２００８）

图２１９７８＿－２００７年经济结构变动情况

３．对外开放。外贸依存度（ｏｐｅｎ）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对外开放并没有成为中国农业经济增长的推动力，这与传统的国际贸易理论不符。学者们一般认为自由贸易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减少或取消各种贸易扭曲政策，促进生产性投资和技术进步，而这些正是农业持续增长和农业部门工业化的源泉（Ｓｔｉｇｌｉｔｚ，１９８７）。他们认为贸易可以通过促进农村发展、农业出口和经济增长而使得发展中国家获益。但本文并没有得出支持上述观点的实证结果。对此，其实并不难理解。改革开放之前，国家为了大力发展Ｔ业，通过Ｔ农产品剪刀差的形式将农业剩余转移到工业部门，以此积累巨额资金；改革开放以后，则通过农民提供廉价的劳动力和乡村资源的形式来支持工业化、城市化的快速发展，无论采取何种形式，均极大的限制了农业经济的增长。对外经贸交流主要发生在城市，对促进工业化、城市化的发展的确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由于城市的经济辐射作用，这种经贸交流所带来的利益理应在一定程度上会促进农业经济增长，但计划经济时代所遗留下来的体制性障碍和现存的各种城市偏向政策，不仅削弱了对外经贸交流对于农业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甚至会损害农民的正当权益，在一定程度

南开经济研究

ＮＡＮＫＡＩ２０１０钜ＮＯ．３第３期２０１０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ＴＵＤＩＥＳ

上阻碍了农业的增长。正如陆铭和陈钊（２００４）所指出的：中国更多地融入国际市场，主要是推动了制造业以及与贸易相关的金融业和服务业的发展。今后，如何真正发挥贸易对支持农村、发展农业的积极作用，应是政府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

４．农业财政支持。估计结果表明，ｐａｙａｇｒｉ的系数不显著，财政支农的作用并不显著。有关财政支持对农业增长的研究发现，地方财政支农确实有利于农业增长（产ｍ弹性为０．１３），且有大约３０％的农业增长是靠财政支农推动（魏朗，２００７）。但本文并没有找到财政支农促进农业增长的证据。这似乎与相关的研究以及现实相悖。因为通常认为，在财政支出一定的情况下，农业支出比重越高，越有利于农业的增长与发展。实际上，农业财政支持还涉及到执行效率与结构问题。

我国农业财政支持的结构与执行效率并不理想，妨碍了财政支农目的的顺利实现。对财政支农的配置与效率问题，李焕彰和钱忠好（２００４）做了深入研究。他们发现，财政支农结构存在较大偏差，农业公共产品投入不足极大地制约着农业可持续增长的潜力；为最大限度地提高财政支农资源的配置效率，必须大幅增加农业科技投入，适度增加农业基础设施投入，压缩农业事业费支出，并在政策层面卜进一步改革和完善财政支农政策的制定和执行机制。沈坤荣和张璩（２００７）也认为，财政对农业的公共支出监督管理体制不完善，运用效率低下，扭曲的支出结构影响了公共支出促进农民收入增长、降低贫困和缩小城乡差距的整体绩效；政府对社会福利指标缺乏关注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公共支出运用的社会效果。综合本文和相关学者的研究，可以认为，正确地配置财政支出比例和农业财政支持的项目结构将有助于农业经济的持续增长。

５．政府经济活动参与度。中国地方政府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政府参与经济活动程度的大小可以通过其财政支出额占地方ＧＤＰ总额的比重反映出来。ｆｉｓｃａｌ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政府财政支出越大，越有利于农业经济的增长。但对这一结果要保持谨慎的态度。根据陆铭和陈钊（２００４）的研究，由于中央政府根据ＧＤＰ增长率考核地方政府业绩，地方政府的首要目标就是发展当地经济，但经济增长的主要支撑点来自于城镇地区的非农产业，因此这种财政支付带有城市倾向。他们的实证分析发现地方财政支出占ＧＤＰ的比重越高，城市地区从地方政府支出中所得的好处越多，城乡收入差距就越大。因此，即使本文的研究结果说明财政总支出比重的提高有利于农业经济的增长，但如果财政支出的结构不合理，甚至过于偏向于城市，会拉大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进而对农业的持续发展构成潜在威胁。

６．所有制结构变动。结果显示，ｓｔａｔｅ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就业制度变化会直接对城乡人口的就业情况产生影响，并进一步对农民收入和农业经济的增长产生影响。经济的非国有化是中国经济改革进程中一个最为令人瞩目的特征。非国有单位就业份额的上升是由城市地区国有企业非国有化和农村地区乡镇企业发展造成的（ＬｕｅｔａＬ，２００２）。乡镇企业的发展有效地吸纳了农业剩余劳动力，从而有利于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此外，乡镇企业劳动力边际生产率是农业部门的２．６倍，劳动力流向乡镇企业缓解了过度拥挤的城市的移民压力，也会促进农业的增长（林伯强，２００２）；而且，乡镇企业８５

杜江、刘渝：农、Ｉｐ经济增长ｌ太ｌ素分析：物质资本。人力资本。还是对外贸易？

的技术进步对农业发展具有很强的促进作用（朱玉春和郭江，２００６）。本文ｓｔａｔｅ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国有职工人数占就业职工总人数的比重越低，即国家非国有化程度越高，越有利于农业经济的增长，这与已有的研究结论是一致的。

六、结论性评述

本文运用包含人力资本的生产函数，实证分析了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

首先，１９８０－－－２００７年时序数据的分析表明：（１）对人力资本投资已是农户日常生活支ｍ的重要组成部分；（２）农户始终将教育投资放在首位，但对教育投资具有一定的短期性，很难为今后收入的持续增长奠定坚实的基础；（３）农户越来越重视对迁移的投资，但对健康投资的重视程度相对较低，未来健康需求潜力巨大。

其次，１９９７—２００７年３１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模型分析发现：（１）物质资本、土地和化肥投入均是农业增长的源泉，其中以人均农作物播种面积表示的人均土地占有量是农业增长的重要源泉；（２）人力资本是促进农业增长的重要因素之一，其中教育的促进作用最大，其次是迁移投资，健康投资的作用不明显；（３）从控制变量的影响看，农业和工业比重增加均对农业增长产生显著的正向作用，且Ｔ业比重变动的影响更大，农业增长将更多地依靠工业发展的带动与支持；城市化的正向促进作用相当显著，但是与物质资本和化肥投入相比，作用程度不大；对外开放并没有成为农业增长的显著推动力；农业财政支持对农业增长的贡献不显著，这可能与财政支农的配置与效率有关；政府参与社会经济活动的程度提高和国家非国有化程度提高均有利于农业的增长。

中国目前仍然处于传统的农业发展阶段，农业增长主要依靠土地和化肥的投入。一方面，在工业化、城市化加速发展的背景下，农地非农化速度逐渐加快，以扩大农业种植面积来促进农业经济增长显然不太现实。可以将分散的耕地向种植大户（或者说能手）集中从而实现规模经营，以此解决农户经营规模不经济的问题。另一方面，过多地、不科学地使用化学投入品还会引起严苇的农业污染问题。目前，农业非点源污染已经是水体污染的主要来源，对这一问题，无论足政府还是学术界均表示ｍ极大的重视。未来应该进一步发挥资本投入对农业增长的带动作用，并且引导农民更多地通过科学施肥和采用农业技术来增加农业产出，以此推动农业增长。此外，在城市化发展滞后、城市偏向政策明显的情形下，人力资本投入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非常有限。中国目前已经具备了“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反哺农村”的能力，今后科技兴农、科技富农的步伐肯定会越来越快，农户只有通过加大对人力资本的投资才能抓住“反哺”机会，享受“反哺”带来的好处。但是，城乡二元分割的制度影响了农民收入和农业经济的增长，阻碍了农户向人力资本的投入。进一步扫清城乡隔离的歧视政策、切实建立起农民收人增长的长效机制和打破农户投资的瓶颈，是政府急需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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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ｒｏｗｔｈ【Ｊ］．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Ｒｅｖｉｅｗ，１９６６，５６（１—－２）：６６＿一７５．

【４５］Ｓｔｉｇｌｉｔｚ，Ｊ．Ｅ．Ｓｏｍｅ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Ａｓｐｅｃｔｓ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Ｐｏｌｉｃｉｅｓ［Ｊ］．ＷｏｒｌｄＢａｎｋ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ｂ－

ｓｅｒｖｅｒ，１９８７，２（１）：４３—＿６０．

［４６ＪＹｏｕｎｇ，Ｄ．ａｎｄＨ．Ｄｅｎｇ．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ｉｎ

ｆｒｏｍＥａｄｙ—Ｓｔａｇｅ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Ｓｏｍｅ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Ｃｈｉｎａ［Ｊ］．Ａｐｐｌｉｅ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１９９９，３１（１１）：１３１５－２３．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ＦａｃｔｏｒｓＣｏｎｔｒｉｂｕｔｉｎｇｔｏｔｈｅ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Ｇｒｏｗｔｈ：ＰｈｙｓｉｃａｌＣａｐｉｔａｌ，

ＨｕｍａｎＣａｐｉｔａｌ，ｏｒＦｏｒｅｉｇｎＴｒａｄｅ？

ＤｕＪｉａｎｇＬｉｕＹｕ

（Ｃｏｌｌｅｇｅ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ａｎｄ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ＷｕｈａｎＰｏｌｙｔｅｃｈｎｉｃ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Ｗｕｈａｎ，４３００２３；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Ｃｏｌｌｅｇｅ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Ｗｕｈａｎｏｆ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Ｗｕｈａｎ４３０２０５，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Ｕｓｉｎｇ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ｉｎ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ｎｇｈｕｍａｎｃａｐｉｔａｌ．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ｍａｋｅｓ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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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Ｇｒｏｗｔｈ；ＦａｃｔｏｒｓＩｎｐｕｔ；ＨｕｍａｎＣａｐｉｔａｌ；ＰａｎｅｌＤａｔａＭｏｄｅｌ；Ｆａｃｔｏｒｓ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ＪＥＬ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０１３０１８０４７８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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