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历史:3.4《克里特文明的未解之谜》素材(新人教版选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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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单元 米诺斯宫殿遗址与克里特文明

第4课 克里特文明的未解之谜

素材

大地女神

在克里特神庙里还常常看到持蛇女神的画像和雕像,以及与祭蛇有关的供物。图示的象牙雕像就是很出名的一尊。她下裙有黄金片条相图,双手各握一蛇,挺直的头部,高耸的乳房,有人说这是生殖女神,因为蛇与乳房都是生殖力的象征。还有人说,克里特人把蛇看成是守护家庭安宁的善神。这是一尊供祭拜用的偶像,当初被岛上的农民得到,经过辗转后现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还有一尊比较出名的陶质持蛇女神像,现藏于雅典考古博物馆内。

牛头图

克里特的神话故事中,牛的形象具有特殊的意义。克诺索斯王宫发掘的文物中,有供在神庙里的“圣角”──牛角,有绘着斗牛的壁画,饰有牛头图案的陶器。这只硬石刻成的牛头属晚期米诺斯文化,据说是只大型的酒杯。刻刀在它的表面凿出很好看的皮毛纹路,它的眼球是用水晶镶嵌的,还加有红宝石。两只鼻孔镶有白色的贝壳。后人又加上了金饰的木质牛角,整个造型显得咄咄逼人。

双刃斧

米诺宗教有一套很独特的祭礼用具,其中最典型的是“双刃斧”。“双刃斧”是米诺祭礼中的神圣器物,具有宗教象征意义。它常常出现于祭礼场合,或插在角锥形石托上;它也是壁画、陶器和印章图案热衷的主题,出现在神幻和写实的图景中,或仅仅作为一种装饰。大的青铜制双刃斧显然可以当工具使用,一些小型双刃斧,如用金、银、铅、松软的蛇纹岩和赤陶等制成者,装饰华丽而不实用,显然只是一种宗教象征物和装饰物。有关双刃斧的真正意义和功用仍是个谜。在近东地区,双刃斧是雷神的霹雳武器,然而,在米诺造型艺术中,男神持双刃斧的场景从未出现,女神使用双刃斧的场面却屡见不鲜。有人把双刃斧解释成杀祭牲用的工具,但造型艺术中并未真正表现过。

神秘的古文字:象形文与线文A

米诺人是欧洲最早使用文字的民族。公元前2000年代初,宫殿书记们已利用象形文字登记注册库存产品了。米诺象形文有两种字体:一种图画体,刻在三边或四边的棱柱印章上,语句很短;另一种为线体,即图画体的草写,刻在泥版、泥棒、泥球或泥盘上,语句稍长。它们只起封泥或档案分类的标签作用,因侥幸被宫殿大火焚烧而存世;真正的文献可能写在羊皮纸、纸草或棕榈叶上,装在木箱里,早已朽坏不存。象形文铭文主要发现在三座大宫殿的档案室里,数量很少。在已发现的331件象形文铭文中,泥版数量十分稀少。米诺象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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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适应宫殿经济管理的实际需要而发明的。尽管受到埃及和两河流域古象形文的间接影响,米诺象形文基本是在本岛发明的,其主要字符是在“前宫殿时期”的图画符号基础上演化而来的。伊文思归纳出135个象形文符号,涉及人体、器具、房屋、船、动植物等各种图形。据新的统计,象形文共有音节符号96个,表意符34个,部首符9个,还有几个标点符号。由于象形文泥版数量少,字数有限,破译困难,因而迄今未能释读成功。现存字数最多的象形文铭文是著名的“费斯托斯圆盘”,1908年由意大利考古队发现于费斯托斯宫殿的档案室里,年代属于新宫殿时期。这一时期象形文作为书写宗教文献的神圣文字仍继续存在,圆盘上的符号是用活字印模在泥盘尚湿时压印上的,是迄今所知最早的活字印刷文献。

新宫殿时期,象形文仍使用,但从旧宫殿晚期线体象形文简化而来的一种新文字──“线形文字A”开始流行。在马里亚新宫殿的档案室里,象形文和线形A泥版曾同时出现。线文A刻写在泥版、泥棒、泥球、墙壁和陶器上,据最新统计,在已发现的1 487件线文A铭文中,泥版只占323块,线文A泥版不是标签,而且真正的文献,一般认为是账目清单。刻写在祭礼器皿和祭桌上的铭文无疑属于宗教文献,可以是些颂词、祈祷词和巫术咒语等。线文A在“新宫殿时期”的克里特岛使用广泛,甚至传播到爱琴岛屿上。同期塞浦路斯岛出现的线形文可能也受其影响。虽然线文A尚未释读成功,但学者们普遍相信,线文A不是希腊语,而是米诺人自己的语言。有些学者试图证明其为闪米特语或卢维语,但没有被广泛接受。

3.学术观点

克诺索斯迷宫在公元前1375年遭大火焚毁的原因:

学者们普遍认为是人为破坏的结果,破坏者尚不能确切肯定,有两种可能:一是憎恨克诺索斯主宰爱琴海的大陆迈锡尼人的入侵。二是克里特土著反抗迈锡尼人异族统治的起义。

迈锡尼人何时入主克诺索斯迷宫?

(1)公元前1500—前1450年,他们可能是克里特各地新宫殿的破坏者。

(2)公元前1375年,迈锡尼人首次入侵克诺索斯,迷宫被焚毁,但又重新修复。

对克诺索斯迷宫最后毁灭的时间和原因,学者们所持的观点

(1)公元前1400年毁于地震。(伊文思持此观点)

(2)公元前1400毁于克里特土著起义的战火。[英]阿兰·瓦斯

(3)公元前1357—前1350年毁于希腊入侵者的战火。[英]辛克莱·胡德

(4)公元前1200年毁于多利亚人的入侵。[英]帕尔墨 关于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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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迷宫用来称呼那些有很多回环歧道而且难于找到出口的宫殿。古代作家们说有四座迷宫:克里特岛迷宫,相传是代达罗斯为米诺陶洛斯所建;埃及迷宫,在法尤姆绿洲地区,据希罗多德说,其中约有房屋三千间;萨摩斯岛迷宫,系波吕克剌忒斯兴建;意大利迷宫,大概是埃特鲁里亚国王波塞那的陵墓。考古发掘工作使我们可以这样推测,关于迷宫的神话是以历史事实为依据的。例如,关于克里特岛迷宫的神话反映了人们对公元前二千纪克里特国家兴盛时期的回忆。学术界对迷宫一词的来源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此词来自双面斧的名称,它的图形常见于克里特迷宫的墙上;另一处认为此词来自埃及国王阿美涅姆黑特三世的宝座名称,埃及迷宫就是他下令建造的。在现代语中,迷宫一词不仅指歧道回环的建筑物,而且还指混乱的状态、错综的关系、繁复的议论等等,从中很难找到解决的办法。

迷宫是干什么的?

古希腊神话中,迷宫是能工巧匠代达罗斯遵照米诺斯王的旨意,为囚禁吃人牛怪而设计建造的。这个故事给后人留下抹不去的恐怖印象,迷宫是吃人的魔窟,是一去不复返之乡。

伊文思拨开神话迷雾,认为迷宫是青铜时代克里特岛国王们的“宁静的居所”。伊文思的看法得到学术界的普遍认可,他的观点不仅有牢固的考古学基础,也有神话支持。按另一神话版本,米诺斯晚年曾退隐到迷宫里,吃人牛怪被囚禁在迷宫的深处。既然是王宫,就应有进行国事活动和祭礼的厅堂,当然,还要有国王的宝座。伊文思毕竟找到了这样的房间,如迷宫西翼的御座间。伊文思起初认为御座间是米诺斯王的御前会议室,后来解释成祭司王主持神秘祭典的礼厅。总之,在伊文思眼中,迷宫有明显的宗教功能,但它仍是王宫,其主人是世俗君主,也是大祭司。迷宫中的神祠有王室家庙性质,是王宫的有机构成,当然,它也是国人的祭拜中心。

20世纪70年代中期,有一位叫汉斯·冯德尔利克的学者,写了一部《克里特的秘密》的书,发表了不少惊世骇俗的怪论。他对迷宫的功能提出新看法,声称迷宫根本不是活人住的地方,而是存放木乃伊的死人之宫,一个古代殡仪馆。冯德尔利克对“宫殿说”提出诸多质疑。他分析了迷宫的种种怪现象,例如,迷宫建筑布局并不实用便捷:从西门至中庭须绕过很长的弯路,按冯氏解释,此为有意所为,旨在阻止邪恶力量畅通无阻地进入至圣之地。按古典传统,东门主吉,西门主凶,但迷宫西门却是主要入口,东门却无足轻重,表明迷宫是亡者之归宿。迷宫的底层房间狭窄幽暗,不适于王族居住,西翼几乎都是无窗的地窖;东翼所谓的王室生活区也深藏于地表下的幽暗处。迷宫的墙和地板大都用松软易磨损的石膏铺砌,说明迷宫不是供人往来行走的。大量卡马瑞斯风格的“蛋壳陶”,器壁又薄又脆,很不实用,按冯氏的解释,其功能只限祭礼用,是亡灵在阴间使用的器皿。迷宫中发现的工艺品绝大多数属随葬性质,其壁画是表现理想的来世生活的。

随着学术界对“迷宫”宗教功能认识的进一步深化,“宫殿说”的正统地位受到严峻挑战。但“宫殿说”自有其理论上的合理性,不宜轻易否定,一些学者从中调和,形成折衷的看法,这种观点在娜诺·马林那托斯(Nanno Marinatos)的新作《米诺宗教》中有所阐述。马林那托斯指出:米诺文化突出的精致堪与埃及、近东文明相媲美;米诺人宗教活动的实物证据也颇丰富,惟独没有大型神庙,而大神庙是城市文化的普遍特征之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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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此谜团并不难,“很可能,那些所谓的‘宫殿’事实上就是我们寻找的大型宗教建筑”,即“遗失的米诺神庙”。马林那托斯深入剖析了迷宫各部分的宗教功能,甚至所谓的王室“家居区”也有礼仪职能,尤与“公牛舞”有关联,但她的结论并非极端的“神庙说”,而是一种折衷解释:克里特各宫殿“是宗教活动的中心,里面住着一个统治集团,负责宗教、经济和政治事务。简言之,各宫殿是遗失的庙宇,所例外者,它们并不仅仅是庙宇,还是统治者的居所。”统治者的生活区极可能在早已荡然无存的楼上。简言之,迷宫是“神庙与宫殿的合二而一”,是“一组组神祠和行政单位的汇合体”,“这种组合并不新鲜;近东神庙已提供了佐证。一个宗教中心同时也是社会经济和行政管理中心并非难以想象。相反,它与青铜时代的社会经济组织基础相适应。”(娜诺·马林那托斯:《米诺宗教》Nanno Marinatos,Minoan Religion,南卡罗林纳1993年版,第39—40、74—75页。)

迷宫的主人是谁?

伊文思主张“宫殿说”。他相信迷宫是青铜时代克里特国王的居所,全岛的政治经济中心,同时也意识到迷宫无所不在的宗教特征,他在两者间调和,遂推出了“祭司王”理论。伊文思的“祭司王”说法是有其人类学理论基础的。英国人类学家J.G.弗雷泽早已指出:远古时代的君主普遍具有神性,“在神灵与世俗之间的分野还不是太大的时候,他们对于尘俗事物与宗教事务同样都具有无上的权力:一句话,他们既是国王,又是神。这种现象在人类历史上有着深远的根源。” 伊文思的“祭司王”理论一经提出,就得到学者们的普遍附和。“祭司王”理论的薄弱之处在于考古证据的匮乏。在大量涉及宗教祭礼场面的艺术造型中,女神和女祭司占据了显要地位,而男性“祭司王”主持祭礼的场面几无所见,可资佐证者仅有“祭司王浅浮雕壁画”及所谓的“酋长瓶”,但在具体解释上仍是众说纷纭,疑窦丛生的。

胡德(S.Hood)强调女子的宗教主导作用,认为“宗教中女神的支配地位意味着妇女在宗教仪式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女王们(王后们)作为高级女祭司,即使本身不是神,也显然有重要的仪式职能。确有理由假设,克诺索斯‘御座间’的石座不是米诺斯的王座而是阿里阿德涅的王座,是女王们作为女神代表在仪式上坐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克里特处于女王们的统治下。传说和类比均表明:权力掌握在国王们手中,虽然王位继承可能一直通过女系,靠与国王的女儿结婚来实现。”胡德认为此习俗是克里特母权制传统的延续。历史上小亚的卡里亚人实行母系继承制;吕西亚人则以母亲姓氏为姓;这两个民族在青铜时代都与克里特人保持密切的文化宗教联系。卡斯特勒登将上述对“祭司王”的异议推向顶峰。在他看来,克诺索斯迷宫不再是“米诺斯王的宫殿”,而是供奉诸女神的庞大神庙群,里面住着“一批神庙高级女祭司;无数的低级女祭司……还有穿女装的阉人男祭司以及仆役、公牛跳跃者、角斗士、杂技演员和乐手”。这里有着“一种神秘的生活,周而复始地履行着神秘的祭礼,参加者是为数不多的一批批女祭司,以及秘教信徒、新入教者等善男信女们”。迷宫还“为香客们提供食宿,以壁画和标新立异的建筑吸引人,使之感受到仪式舞蹈、拳击、角力和公牛跳跃的刺激”。

从以上讨论可以看出,有关克诺索斯迷宫的功能及克里特政权的性质,迄今仍为学术争论的热点。“宫殿说”受到怀疑,但仍保持某种正统地位,“祭司王”理论则受到严重挑战。尽管新观点不断涌现,克里特政权的神权基础却得到公认。女祭司的宗教支配地位获得更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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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承认,但其统治国家的世俗权力却因无旁例可循且与传说相悖而被质疑。多数学者仍相信克里特有位男性国王,但他的宗教作用乃至行政权力却可能被伊文思夸大了。学者们怀疑“祭司王”理论,也不愿冒然接受“女祭司王”的存在,主张对“女子神权统治”持审慎态度。王以欣认为,“宫殿说”得到传说和部分考古事实的支持,不宜轻易否定,而且,我们所了解的迷宫只限于其底层,不足以说明其全部功能。然而,国王的权力,特别是宗教方面,可能被伊文思夸大了。女祭司主宰宗教事务是事实,但她们对国家政治、经济和军事的影响及其与国王的关系却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学者们虽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使该问题的研究日趋深化,但毕竟停留在假说阶段。我们期待更多有说服力的实物证据的出土和未来对线文A泥版可能的破译以及对现有证据更充分细致的分析,以实现澄清问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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