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天成人物形象分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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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姓名 陆明 学号 082210319 孙德喜 副教授 指导老师 姓名 职称 论《羊的门》中的呼天成

摘 要

李佩甫的《羊的门》表达了他对中原大地的思想感情。小说深刻而细致地刻画了权力统治者、反抗的一代、女性以及“羊”性群众。这篇小说中的权力统治者在本质上有共通性，他们自大，以己为中心，为了权力而不惜牺牲一切；他们假仁假义，对某些能利用的人施以小惠；他们玩弄权术，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权力统治者是作品中重要的一类人物形象，这寄托了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思与对现实大地上基层权力统治者的思考。本文将以《羊的门》中的呼天成为研究对象，对权力统治者的人物形象进行分析。

关键词：以自我为中心；“活小”；公；私

Abstract

Li Peifu's\earth. The novel profoundly and carefully described the power of rulers, the generation of resistance against women, as well as\essentially commonality, in their arrogance, with oneself as the center, in order to power at the expense of all; they don a pious mask, for some people can use to Xiaohui; they play politics, good at hiding their ideas. Power of ruler is works important kinds of characters, the author places to reflec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the reality of grassroots power rulers on earth. This paper will be\ruler of the character image analysis.

Key words: self-centered;\

《羊的门》是李佩甫权力小说中的一篇独具魅力的“官场小说” 。整部小说有两条中心线，一是呼天成，一是呼国庆。在整部小说中，呼天成作为权力的心中掌握者与操纵者，在其身上有体现当代社会权力运作者的鲜明个性特征。呼天成无疑是一个智者，他以自己卓越的智慧和过人的心机，对呼家堡人进行思想上的教育，行为上的整顿，最终得到村民的信任与依赖，成为他们的主；在人场上，像一个结网的蜘蛛，将官场上的权力掌握者控制在他的关系网中。呼天成不是一个单纯的好人或坏人，既给呼家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又让整个呼家堡一直笼罩在他的权力统治之下；他自私冷酷，折磨着深深崇拜他、爱慕他的信阳女子，但是又不谋私利，为集体利益而将一些违法之事处理成合理合法；他是个农民，凡是中央来了什么大人物，就着一身农民装束，上身穿对襟的布褂，下身穿腋腰的宽裆裤，脚穿手工圆口布鞋，甚至脸上也配合出一种敦厚来；若是来了记者、商界、文化界的人物，他就打扮得“雅”些，白衬衫、领带、西装或夹克外套，笔挺的裤子，擦亮的皮鞋。作者在呼天成身上倾注大量的笔墨，细腻而深刻的揭露了当权统治者的种种性格特征。

以自我为中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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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对他们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我就是羊的门。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并且出入得草吃。盗贼来，无非要偷盗、杀害、毁坏。我来了，就是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1】这段摘自《圣经·新约·翰福音10》的话，明确了基层权力者的主的地位。

呼天成建立呼家堡的过程也是建立自身权威的过程。

呼家堡村支书呼天成，是在三十六年前，萌生了“主”的意识，当一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青年支书面对一群“贼”性村民时，脑海里霍然一亮，想起了他平生第一次看到的皇帝坐的龙椅，也在面对这一群贼的瞬间，放大了那种无比高贵、高高在上的感觉，抓贼的念头促成了他主的意识的诞生。

呼天成对村民的统治，包括行为与思想。“他说，要上晨操。人们就去上晨操。他说要种带色的棉花。人们就去种带色的棉花。在会议上，他说举手吧。人们就举起了森林般的手。”呼天成的话已经成为一种不可侵犯的权威，一种必需执行的命令。十法则是呼天成为更好地统治村民而规定的一系列关于生活细节的规定，禁止打牌、谈恋爱等，限制了个人的自由，剥夺人的基本权利。年纪已八十六的万发爷遵守呼家堡法则，坚持做操，在操场上溘然长逝。呼墩子上厕所时听见村规钟声，提上裤子就赶往集合地，尿了半截的他受到呼天成的表扬。呼天成成功运用自己神圣的权威力影响了村民。

呼天成把自己摆在了主的地位，在他看来，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没有尊严，可任其驱使使唤的。

一个“贼”字镇住了人心,“信心和激情是可以产生智慧的”，在这一瞬间，呼天成又想出了一招“脸”。当孙布袋质疑道：“这么一来，我的脸就不是脸了。我还能活人吗？”呼天成完全不顾及到这是一个人的尊严，在众人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摸样，此时却说：“你以为你是个啥货？你没偷过？你没贼性？老实告诉你，我啥时候都能收拾你！”在呼天成的威逼利诱下，孙布袋屈服了。呼天成终于达到了目的。“乡下人是活脸的”，孙布袋的“脸”成了他祭旗的第一刀。

“权威也是会受到挑战的”。村里的小娥淹死在哑巴河，而古人留下规矩，淹死在这条河里的人，必须将她的“魂灵”打捞上来。呼天成为了成为这个村的主，那么必须要破除人们过去的信仰。他摆出一副神鬼不惧的模样，公然捏死了被认为是小娥“魂灵”的鱼，更是放下狠话，如果要惩罚，那么一切都冲着“我”呼天成来吧！在村民们看来，如果一个人能与鬼神对抗，那么他就不再是平凡的人了，村民们对于他的态度，只能说是敬与畏了。

王炳灿是呼天成一手提携起来的，管理面粉厂的供销，他既然忘乎所以地说了一句居功自傲的话，“回来了。呼伯，不是跟你吹，我手里掌握了28个销售点！人家说了，只认我，谁也不认！光北京，我前前后后跑了四十多趟，这回总算大功告成了。”这话让呼天成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呼天成绝不容许别人与他这个“主”并驾齐驱或者不将他这个“主”放在眼里。在他的意识中，人们都应当膜拜他，一包“555”牌的香烟成了呼天成惩戒王炳灿的借口。王炳灿的一句“水大漫不过堤”，能看出在他心里是有一点不服气的，但是作为一个个人又有什么能力去与呼家堡的当家人作对呢？自己只能是呼天成手下的一枚“泥蛋”，他用你时你才能有所作为，他不用你，你只是乡下毫不起眼的一枚“泥蛋”。王炳灿只好屈服于呼天成的强权之下，自贬是个吃才，是个脓包。 呼天成以自我为中心的主的意识统治着村民，将自身的地位凌驾于村民，但为了当好这个主，呼天成也是有所付出的。一个完全为自己着想的领导不可能成为一个能俘获人心的领导。不管是出于策略，还是真心，至少呼天成将呼家堡的村民带上了富裕之路。《羊的门》在开篇描写道：“这里的村舍的确是一排一排的、一栋一栋的，看去整齐划一，全是两层两层的楼房。那楼房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瓦房，一样的门窗，一样的小院，院子里有一模一样的厨房和厕所。”呼天成管理村子时，是改革开放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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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把传统从这片土地上剥离，一方面又用一种传统的方式来统治村子。在这个“主”的统治下，使人民的思想仍停留在传统社会里，人民思想未开化，带头人又极具手段，因为“共产式”的村子能够满足人们的欲望，使他们安居乐业,而这看似富庶的呼家堡，在其精神上是一片贫穷落后，而呼天成的治人手段更是让这片土地脱离了大环境，他灵活而奸诈，利用良好的生活环境换取人们的信任与崇拜。在呼天成发高烧生病半个月去了大医院后，“人们常常把自己站成一棵树”，“在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化成了人们的呼吸”。

公与私的矛盾体

呼天成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哲学。为了维护他的“主”的地位，不惜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本性，以期达到完美。在乡村，宗法伦理一直是乡村文化的最重要的体现，它稳定着乡村里的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若是能掌握好这种宗族之间的关系，便是将一个零散的个体结合成为一个整体，一个集体，在这种集体与宗法关系的统一下，最终达到对整体的统治与操纵。

呼天成为了建立一个“公”的集体，他一步一步将个人剥离出土地，在这样的过程中，村人的“乡土性格”也一点一点被抹去。呼天成是在遭遇第一次危机时发现了乡下礼俗的阻碍，“他想叫一声‘八婶’，可他又发现喊了这么一声后，往下边就无法进行了??这时，他第一次觉察到乡下的‘礼俗’成了一种障碍。”“八婶”这个称呼，连带着血缘的意味，确定了彼此间的辈分和尊卑关系，一旦喊出口，便将呼天成扯入村中巨大的亲缘网络中去，而在这里网络中，所谓的规矩、纪律的效用被弱化，呼天成想要建立“新村”，就必然要建立一个新的、排除传统礼俗的网络。在之后的一系列事件中，我们看到他破除了一系列与“旧”的呼家堡相关的传统的符号：填平哑巴河、杀狗、拆掉不一样的旧宅建立整一的新宅、甚至用数字重组了墓地。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且编好号了的楼房，和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且编好号了的墓地将村里的人情血缘彻底符号化。

作为呼家堡的当家人，呼天成也算是一个能以公为先的领导，在他管理村子期间，能够大公，带头将家里八棵大榆树贡献出来，并且个人生活还算比较朴素的，和普通人一样住的是茅屋，工资待遇上，上至呼天成、下至放羊的老汉都是250元，穿戴上也是极为简单，只有在面对重要客人时才重视。说他以公为先是因为他仍有很大的私心，在实行人均250元的表面下，私下是“奔驰200”的独有。呼家堡的这种存在，是社会的怪胎。它的传统宗法伦理、神权意志、权力化的人脉网络并存，即是传统道德的良善，物质文化的高超，权利中心人物的相对廉洁，又是社会法律制度的缺失，政治权利的垄断集权。呼家堡四十年的神话是令人佩服，但是从其治理方式上看，让人质疑这种绝对的“人治”方式，在这种权利的集权下，村民已丧失了独立自主的能力与权利，也失去了他们应当具有的追求自我的生存方式。呼家堡已经成为呼天成囊中的私有物。

呼天成已经沦为权力的奴隶，在他看来，若是想继续当好这个主，不可避免地必须将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呼天成的母亲信奉“主”，当母亲病危，提出自己希望按照基督教的葬礼以期望进入天堂，但她的这一想法必须得到呼天成的点头，对呼天成来讲，若是答应了母亲的要求，那么等于他也承认了上帝的存在，这对他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这个时候他只顾及自己权力是否会受到挑战，而未尽到一个身为人子的责任，因为呼家堡只能有他一个主。虽然呼天成未去看母亲，也没顺从母亲的心愿，但是在他的内心中，永远背负了对母亲的愧疚，也一辈子都不能摆脱这种负疚感。

王炳灿作为面粉厂的主管销售，因为私收“555”香烟，并在呼天成面前大肆吹嘘自己的能耐，受到了呼天成的责罚。或许，如果王炳灿能放低姿态，不夸耀自己，他就不会受到一次次严厉的洗手会批斗。呼天成总能义正言辞，他说“呼家堡只能有一个字，那就是‘公’字，呼家堡不允许有私”。呼国庆是呼天成最器重的一个人，是呼天成最理想的接班人。所以，在呼国庆身上能看出呼天成的私心。无论呼国庆犯了什么错，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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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都会极力的庇护他。婚外情、造假村让呼天成的政治仕途两次受到威胁，但是由于呼天成的原因，利用一切政治关系，人脉网络，步步为营。省城一行，在保呼国庆一事上埋下种子，一环扣一环，九环九稳。以捐款的名义取得为李相义女儿保送出国的名额，疏通办公室打字文员。利用媒体将许田市描黑，呼天成通过冯云山主编的文章，提及“321”工程的黑洞，直指许田市的市委书记李相义，利用范炳成这个银行行长冻结许田市的两个重点项目的贷款，再通过省委组织部邱建伟对许田市的黑洞进行审查考核，利用对手的死穴，死棋活走，逼迫对手在呼国庆一事上松手，在这场公与私的较量中，最终以呼天成的人情关系，“私心”大获全胜。

呼天成是法律的制定者，同时也是法律的践踏者。在孙小有一案中，呼天成更是体现了他的独裁专制，法律法规成为了摆设。明明是裁决者的公安局却向呼天成请示，是“事故”还是“事件”。孙布袋的儿子孙小有，误伤同伴刘清河，将刘清河锯为两半，明明只是一个事故，但是在当时政治挂帅的社会中，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政治蓄意报复，一个是坏分子的儿子，一个是抗美援朝烈士的后代。呼天成一开始将之定性为“事件”，在受到秀丫的跪求后才改口为“事故”，明明只是一场意料之外的事故，只因呼天成与孙布袋的个人恩怨，呼天成为了自己的“私”公然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然而在众人面前却成就了他极大的声誉。在这里“公”的法制完全体现不出它的价值，有的只是“私”的权利。

就人的本性来看，大多数人都是有私心的，自己的利益是大多数事情出发的前提。在这片备受折磨和压抑的土地上，长时间受到贫弱的折磨，越发的想要放纵自己。普通人的私，可能更多的是为了个人的一点小利益，而不会是为了去故意伤害他人，报复对方。但是权力掌握者的私，则会因远近亲疏而伤害或者牺牲他人的生命安全或利益，造成严重的恶劣后果或影响。

秀丫一直是呼天成一生的悔恨。在答应了孙布袋的卖脸换女人后，呼天成又充分地发挥了他的“主”的意识，不顾一个外乡女人一辈子的幸福，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将秀丫许给了孙布袋。呼天成的私心让其一辈子挣扎于对秀丫的欲望中，秀丫的身体让呼天成意识到这才是一个女人，当狗叫声破坏了他得到秀丫时，他完全只想到了要成全自己，而下一道杀光呼家堡的狗的命令。而他又义正言辞道，呼家堡有民兵，不需要狗。当呼天成与秀丫再一次私会时，呼天成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他向狼一样吼道：“有种你给我站出来！”呼天成一直受着欲望的折磨，既想得到秀丫，又放不下对权利的执着。在呼天成与孙布袋“沙、沙??”脚步声的斗争中却深深地伤害了那个深深迷上呼天成的秀丫。呼天成虽然迷恋秀丫的身体，但是同时也利用了秀丫，他的“私”，让他在不经意间将秀丫作为了磨练自身意志的一种工具。秀丫再一次有一次地“脱”的命令下，受到打击。一直到孙布袋死后，呼天成仍不放过秀丫，让她在孙布袋坟前脱衣，即使对孙布袋的一种侮辱，又是对秀丫的一种伤害。而他只求让自己得到心理上的满足，以欺骗自己战胜了孙布袋。

人人都是有私心的，为了整治这种私心，呼天成召开了斗私大会。呼天成在秀丫的质疑下，坦白自己也有私心，呼天成却默默地说，开会是为树正气，但开会必须有始有终。当于凤琴最终忍受不了众人的责问及陌生的眼光下，走向了自杀的道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呼天成却将责任归咎于大家，更冠冕堂皇的说“连续这半个多月，开会是干啥哩？是聚人心哩！聚人心为啥？一句话：建新村！”而对凤琴的死感到“死了也好”，冷酷而残忍。

内敛、活小的处事态度

活小的生存方式也是这片豫中平原上二十四种草的生命的延续方式。在这些草的特征上，都离不开“卑微而低劣，渺小而贫贱，但是它们能够在‘败’中求生，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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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求活，甚至可以织成‘呼家堡绳床’而闻名全国。”草的这种特性也象征着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着的人的特质，这是这片土地孕育的特有的精神品质。

呼天成有两件用于修身与自省的东西，一个是泥蛋棋，一个是《易筋经》。泥蛋棋有两种棋子，一圆一方，而古语云“中不方则不能以载，外不圆则窒拒而滞。”[1]。《易筋经》对于呼天成来说，即是良药，也是毒药。在孙布袋的刻意安排下，一方面，《易筋经》的确缓解了呼天成的腰腿痛，平息了他的情欲，另一方面，《易筋经》是一种童子功，呼天成长期以来练功无异于是对自我进行阉割。

呼天成一直在用“一个玩泥蛋”的人来自居，无论是在他自身做事还是教育他最在意的呼国庆上，都是以活小来求存，呼天成曾告诫呼国庆说“在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卖，就是不能卖大”，在呼天成身上具备了领导人的素质。作为一个处处与政治权力者交锋的官场，不能不内敛、活小。与呼天成处事态度相对应的是呼国庆，虽然呼国庆灵性敏锐，但是易遭人妒忌，当他小有成就时，便不免得意忘形。而呼天成在解救呼国庆时，无处不显示他内敛的智慧。当王华欣因呼国庆一事夜访呼天成时，呼天成对于王华欣客套地“汇报”显示自己只是下级，愿意听从吩咐，而责备呼国庆的不像话，明知王华欣只是表面上客套，所以也不要求王华欣迁就呼国庆，坦然接受对呼国庆的惩处。

呼天成时时恪守他的“活小”处世哲学，从整部作品看来，呼天成的态度一直是内敛、低调的，在撞车事件后，他的村秘书徐根宝过于张扬，受到呼天成的一番教训，“在平原上，你知道人是活什么的么?人是活小的，你越‘小’，就越容易。你要是硬撑出一个‘大’的架式，那风就招来了”。

“秋公子”来呼家堡商谈合作事宜，一见面就给呼天成磕了一个头，给呼天成戴高帽，代父感谢再造之恩，呼天成已经活成人精，岂会受到几句话而高调。呼天成宠辱不惊，当“秋公子”将“活猴脑”布给呼天成，呼天成立马意识到此间的影响，“过头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老谋深算的他早料到“秋公子”此番前来必定不好糊弄，且二公子做事张扬“活大”，在他权衡之下，以二百万堵住了“秋公子”的口。

呼天成请董教授研究改良呼家面。董教授一开始派头很大，固执又托大，呼天成却一口应其意见和要求。就算是董教授没弄成他所说的“很简单”的技术也不曾怪罪于他,这些体现出了一个领导者应有的宽容与大度。更是为董教授处处着想，安排了新房与解决了其儿子的念书问题。呼天成对待他的村民的是威严的，对待没做成技术的董教授是温和的，虽然心中不悦其花费大量的资金，多年的为人处事让他有了当官的含蓄内敛谦让。但是当董教授技术成功，要求技术入股时，呼天成看透了这个人不是一个可用之人，才彻底地对董教授不闻不顾。

呼天成掌握了生存法则，懂得经营的技巧，善于经营人场，这是他能够施行专制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村民，他利用村民的迷信思想，建立自己主的地位，成为村民眼中的神；对于能力拔尖的人物，拉拢帮扶，他充分理解与善于应用中国人的传统美德——知恩图报。人欠了情是一定要还的，而能还呼天成人情的地方也就只有政治权利场上的各种条件与要求。当呼天成掌握了众多人脉时，整个的法律与民主就成为了虚设，不但不能匡正社会秩序，反而成为其专制的帮凶。

“欲取之，先与之”。呼天成经营了一个庞大的“人场”，省委副书记老秋是这个人场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随后又是孙权林、邱建伟、冯云山、范炳臣、呼国庆等，都是被呼天成看中，或解救或提拔，个个都受恩于他而成为名人政要，欠了人情后，在情感上就一直埋下了一种回报的欲望，而呼天成是不轻易给他们这种机会的，帐欠着欠着也就慢慢形成了一个“场”，而呼天成是这“场”的中心点。呼家面的产生得益于老秋批给呼家堡的价值百万的磨面设备，第一年给呼家堡就带来了四十七万元的利润，而后动用“人场”，呼家面迅速的占领了省城，当呼家面拓展市场，在进入北京市场时，卡在了吴经理手中，面对吴经理的骄横，呼天成体现除了一个领导者的气度，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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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应对，许诺白送五车面粉和一辆轿车，最终让呼家面成了第一个打入背景市场的外省面粉。

作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他大智大慧、光华内敛，李相义上门，拉锯推磨，言谈之间未提求情，却化解为难于无形；善于经营，玩转权术，邱建伟、冯云山、范炳臣要见他，他都能一一点明各自找他的用意；曲高和寡，孤寂寡欢，六十岁大寿之日，独自躺坐，想起童年“中状元”的游戏，“默然地笑了”。呼天成在“过”与“不及”之间坚守中庸之道，老实敦厚的外表与精明狡诈的心机，忠厚的笑容与狡黠的微笑都集于一身。呼天成将传统文化中的忍的品性、韧的意志阐释的淋漓尽致，这种至忍至韧的精神品质又为他狡黠的生存智慧、玩弄权术的老狐狸经服务。

呼天成之所以能成功地驯服村民，并且赢得极大的声誉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羊的门》在一开始就安排了一系列的战乱和天灾，对这片土地来说太不太平了，而这也就造就了这片土地上人民的性格，忍气吞声，易被驯服。当一个“贼”字喊出，人们的脸面便挂不住了，人是活脸的，传统文化教育了人，也毒害人的思想。在这里“官本位”思想严重，呼天成在面对母亲临死的要求时，想到的是自己的权力将受到“上帝”的挑战。人们在亲情与权力之间选择时，更偏向了对权力的追求。而对鬼怪神魔的崇拜，更是让群众深受其害，小娥的魂灵真的存在么？当呼天成捏死小娥的魂灵而挑战神灵时，便成功地再一次驯服了村民。传统教育我们，施恩于自己就要回报对方，只是在这些权力者眼中，能有什么可以更好地报答恩人呢？唯手中的权力而已。

李佩甫笔下的当权者，呼天成可以说是现实权利的主宰者和胜利者，但是呼天成已经被权利所俘虏，独自忍受着心灵深处的隐痛，抑制着自己的真实情感，但是他无法挣脱内心深处对真挚情感的刚性追求。呼天成这个人物形象在李佩甫的刻画下，完成了对当代权力统治者的真实描写。

参考文献：

[1]圣经·新约·翰福音10[M],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2]汪藻.永州柳先生祠堂记[A].柳河东全集[C].北京：中国书店，1991（568）。 [3]李佩甫.羊的门[M],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出版。 [4]李佩甫. 李佩甫文集[M]，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年。 [5]张宇.打开<羊的门>，当代作家评论[J]，2000年第3期。

[6]郭力.穿行于历史与现实之间的寓言创作——<羊的门>阅读札记，北方论丛[J]，2000

年第6期。

[7]侯运华.论李佩甫的小说创作，河南大学学报[N]（社会科学版），2001年2期。

致 谢

在毕业论文即将完成之际，我想向曾经给予我帮助和支持的人表示衷心的感谢。 首先感谢扬州大学文学院，给我提供这么好的学习生活环境，在这里学习和生活的日子是我一生中一段难忘的经历！

本论文的顺利完成，离不开各位老师、同学和朋友的关心与帮助。我由衷的感谢大学四年来所有的文学院老师，正是在他们的教诲下，我掌握了一定的专业知识基础，为以后的扬帆远航注入了动力。特别是我的论文指导老师孙德喜老师细心为我修改论文，本论文从选题到定稿，每一步都是在孙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倾注了导师大量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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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谨向导师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他对我的严格要求以及为人处世的坦荡将使我终身受益。

感谢我在大学中结识的诸位同学和朋友，他们给了我无数的关心和鼓励，也让我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温暖和欢乐。我非常珍视和他们的友谊！

另外，向我的父亲、母亲致谢，感谢他们对我的理解与支持。他们对我生活的关心和照顾也使得我能够顺利完成本科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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