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魏晋南北朝时的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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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时的佛教

姓名:张丽周 班级:2010级历史学专业 学号:20100301056

佛教在中国的历史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期佛教初输人中国,以后汉为中心,约当西元第一、二世纪,这时期的佛教对中国影响并不大,只能说是外来的文化。第二期是瑰晋南北朝,约第三到第六世纪,佛教逐渐兴蛊起来,成为中区文化,这是承先启后的重要时代。第三期以唐朝(西元六—九到九〇七年)为中心,佛教大蛊,加人中国文化的核心部分,成为有力而创新的内区文化。那么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中国是如何发展的呢?它又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一、佛教的传入

(一)佛教输人中国的原因

中国在佛教传人之前,文化发展已经相当发达。从传说中的五帚、尧、舜,直到夏商周三代,段墟甲骨、铜器、铁器的古物出土,都可以证明中国文化有相当自主而系统的承脉。昕谓“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屏诸四夷,不与同中国”,都充满了文化的优越感,汉朝又是声威远播的时代,佛教这个外来文化能整个融入中国,甚至影响住后千百年,发展出属于中国的佛教,实非偶然。

第一,佛教发源地的推动,印度高僧越山航海的传教热忱。其中,尤以印度摩揭陀国阿育王(西元前二六四年~二二七年),继承孔雀王朝的正统,更是佛教的保护者,派遣高僧分赴叙利亚、埃及、锡兰、西藏和印度全境,传播佛教,对后世影响深远。佛教也就随著高僧的脚步传遍西亚、中亚各国,最后来到了中国。

第二,交通的便利。古时交通和传播异常不便,后经汉武帝时张骞通西域,出使大夏,身历大宛、月氏、大夏、康居四国,甚至葱岭以西的奄蔡、安息、条支、黎轩、身毒五国,葱岭以东的乌孙、于阗、楼兰、车师五国。匈奴降伏后,各国使节往来不绝,于是西域五十余国,几乎无不与中国发生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中西交通也因此大开,较古昔更为便利。当时西域已经有许多佛教国家,张骞闻身毒国有浮图教,即为佛教。东汉明帝与和帚时,班超征服西域各国,更架起中西、中印之间的桥梁,文化交通更为方便。

第三,魏晋时代,五胡南移,元瑰入主北中国,北方胡族多信佛教,于是带进大批信佛的胡人,当时边境胡汉杂居,佛教便渐渐深入民间生活而成为正式的信仰。

第四,虽然中国本身有自己的哲学思想,但在佛教输入时,儒学已混合了阴阳五行和谶讳之学,成为有宗教意味的学术,与民间追求神秘境界和超现实的心理相通。同时,汉代哲学也有宗教迷信的一面,讲趋吉避凶,当时的道教兴起,也讲吐纳守一,吃药飞升以廷寿命,混合了先秦方士的思想。佛教在这样的思想和时代背景下传入中国,它所提出的人生观、因果关系,不生不减和极乐世界等思想,系统严密,仪式隆重,足以填补当时以谶讳、神秘为主的思想空虚。当时的中国人并不真正了解佛法,只把它当成民间信仰,以为佛就是中国所谓的神或超人,将佛教夹杂在中国原有的信仰和思想文化中。(二)佛教的输人与流布 佛教输入中国的时与地,有多种不同的说法。有人以为最早可能在周朝末年。例如《列子》说:“孔子曰:丘闻西方有圣者焉,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荡荡乎人无能名焉。”说明周末已知西方有圣者。又如,《历代三宝记》引《朱士行经录》说:“秦王政四年(西元前二四三年),西域沙门室利房等十八人始赍佛经来华。”《魏书》释老志也说:“按汉武帚元符中(西元前一世纪中),遣霍去病讨匈奴,至臬兰,过居廷,斩首大获;昆邪王杀休屠王,将其众五万来降。护其金人,帚以为大神,列于甘泉宫。金人率丈余,不祭祀,但烧香拜佛而已。此则佛道流通之渐也。及开西域,遣张骞使大夏。还,传其旁有身毒国,一名天竺,始闻有浮屠之教。哀帚元寿元年(西元前二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中土闻之,未之信了也。”(注一)汉明帚求法的故事更多,大

概来说:明帝因梦见金人,知道西方有佛,因而遣使到西域求法。使者在印度取得经像以后,并邀请两位印度高僧来华,在洛阳建寺译径,《四十二章经》即为当时昕译。

另外,在东汉桓帚时,有两件大事与佛教有关。一是帝王已信佛;《后汉书》载襄楷上疏桓帝,说“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二是佛教的译经运动已正式开始。根据《高僧传》记载,安世高,安息人,名清,桓帚初年到中国,译《安般守意经》等经论三十九部。为安世高任笔受者,有临准人严佛调,敏而好学,自撰《十慧经》一卷。(注二)在东漠灵帚、献帚时代,译经的人更多。以上所举佛教进入中国的时代,从春秋至汉末,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以东汉明帝时代最为可信,这些故事虽然缺乏历史的确切性,却不能说没有文化的真实性。

至于最初佛教输人的地点,向来治佛教史者,总以为佛教经西域陆路传人中国,先盛于北方。康僧会则由交趾人吴,为江南有佛教之始。初期东来的西域高僧,以大月氏、安息和康居三国最多。安息善海上贸易,安士高行迹逼达九江、会稽、广州一带。至东汉,日南檄外从海外兽贡,会稽、交趾均有海上贸易,交趾牟子著论为佛法论辩。故初期佛法输入中国的交通有二:一为西域道,一为南海道,南海道之开辟,或更在西域之先。伯希和曾说:“旧日传说或以佛教轮入,事在哀帚元寿元年(西元前二年)(注三),或以事在明帝永平四年;十八年间(六一至七五),皆属传说而非史实。《后汉书》天竺书传,志明帝感梦事,亦为传说之一种,殆出袁宏《后汉纪》,亦非实录。是欲寻究佛教最初输入之故实,应在南海一道中求之。”(注四)可知,南海道是佛教输入的要途,南海的交趾,犹如西域的干阗。 佛教输入初期,多流行于民间,汉代上流社会人士,如楚王英、汉明帝、桓帝等人因好黄老术,于是兼及浮屠。在帝王、大臣的推广下,使得佛教的流传加入了强有力的力量。文人学士如襄楷、张衡,擅阴阳术数,略为述及佛教,其它如北方的安世高、支娄迦谶等人大规模译经,南方则有笮融大起佛寺,会者万人,到了东汉末期,佛教才渐渐在民间流行开来。 二、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发展

佛教是古印度的宗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后,终东汉一代,没有得到大的发展。及至汉末,由于战乱迭起,广大群众备受摧残,为宗教的传播造成了有利条件。在社会思想意识方面,由于占统治地位的今文经学走入了绝路,失去了控制思想的作用,正是儒家以外的思想及宗教传播的良好时机。故汉末三国时期的佛教有了较大的发展。在此期间出现的牟子《理惑论》就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佛教的认识。

曹魏统治者并未禁止佛教,至其中期,天竺沙门昙柯迦罗来到洛阳,节译了戒律一卷,汉地始有正规戒律授戒度僧。由于曹魏正始中兴起的贵无论玄学,与佛教大乘般若学的性空说相类似,一些佛教僧侣就有意以般若学迎合玄学,大讲《般若经》。而当时《般若经》的翻译还很有限,沙门朱士行遂首次西行求经。

孙吴时期,有祖籍西域的支谦、康僧会先后到了吴都建业(今江苏南京),译出了大批佛经。

蜀汉虽无佛教传播的记载,但从本世纪40年代以来,四川境内不断发现汉末蜀汉的佛教出土文物,说明蜀汉时期巴蜀地区已深受佛教的影响。

西晋时期,佛教的般若学更为流行,当朱士行从西域派弟子送回《放光般若经》后,即在僧俗人士中产生了巨大影响,很多僧侣、士人都纷纷宣讲、传诵此经。西晋的佛经翻译,以竺法护翻译的最多最重要。竺法护于晋武帝时来到中原译经,至西晋末,共译佛经84部188卷。这些译经范围广泛,包括了大乘佛学的主要部分,为大乘佛教在中国的发展打下了基础。西晋佛教的传播已比较广泛,上自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以至边地少数民族,都有信奉佛教的。在民间已有持斋和设斋会之举。

东晋十六国时期,是佛教大发展的时期。在北方十六国中,尤以后赵、前后秦和北凉最为突出。这些政权的统治者都是少数民族,他们虽也接受汉文化,但对外来佛教却有特

殊的感情。后赵石虎就曾说:“ 朕出自边戎,??佛是戎神,所应兼奉。” 加之至后赵的西域僧佛图澄精于法术,遂使后赵统治者石勒、石虎深深崇信。石虎还正式下令取缔汉魏不许汉人出家的禁令,佛教因此迅速发展起来。

前秦苻坚崇信佛教,在夺取东晋襄阳后,迎得高僧道安。道安是学识渊博很有影响的名僧,在襄阳时已受到晋孝武帝及朝野名士的崇敬。至苻秦都城长安后,便成为秦国的学术顾问和政治顾问。但道安在长安的主要活动,还是弘传佛教与研究佛学。他对《般若经》特别重视,坚持每年宣讲两遍,并将搜集到的不同译本对比研究,撰成《合放光光赞随略解》等一系列着作。道安对其他佛经也广为研究,整理撰写了《综理众经目录》。道安在组织译经中,还总结了前代译经的经验教训,提出“五失本”弊病和“三不易”作到的准则,不仅对当时的译经有指导作用,对后世译经也有很大的影响。甚至故有意两次分散徒众,使之遍布于大江南北,这对佛教的传播普及,起了很大的作用。

后秦姚兴更崇信佛教,在他即位后,为了得到西域高僧鸠摩罗什,竟派兵西伐后凉。鸠摩罗什至长安后,姚兴即 待以国师之礼,甚见优宠.鸠摩罗什在长安主要从事于译经。在姚兴及其臣僚的大力支持下,鸠摩罗什在长安的11年中,译出大量佛经(包括新译和重译),经现代学者刊定,现存尚有39部313卷。这些译经主要是大乘经论,对后世影响较大。其中尤以《般若经》和 四论(《大智度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影响最大。鸠摩罗什所译经论质量很高,得到后世的高度评价。现代学者也说他的译经,不论技巧和内容正确程度方面,都是中国翻译史上前所未有的。《肇论》以般若为中心,对魏晋以来的玄学和佛学的主要流派作了系统的总结,建立了较完善的宗教哲学体系,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后秦弘始中还设置了僧官,管理全国僧众,正职称僧主(即僧正),副职称悦众。在此稍前,北魏与东晋也先后设置僧官,但三方设置的时间很近,可能都是各自设置,没有相互影响。

北凉之佛教,以天竺僧昙无谶至凉州后最盛。昙无谶在凉州翻译了《大般涅盘经》、《方等大集经》等11部117卷。其中《大般涅盘经》对当时佛教界的影响极大,使佛教学者从研究般若学转到了涅盘学。

东晋时期,佛教的般若学进一步与玄学相融合,士族名士谈玄论释成为时尚;加之皇权衰弱,士族势盛,故东晋诸帝多崇信佛教,因而佛教高僧也备受尊崇。如高僧竺道潜、支道林等均受帝王与名士的崇敬。因而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般若学。又因般若学者将玄学的不同意见反映在般若学中,便出现了般若学 六家七宗 的不同派别。这标志着佛教的逐步中国化,发展到后世,便出现了中国自己的佛教宗派。东晋后期,慧远在庐山建立了南方的佛教中心。慧远原是道安的弟子,在道安于襄阳分散徒众时,率弟子数十人到了庐山。当时一些僧侣钻营私利,奔走权门而遭到社会指责,慧远却能在庐山三十余年,影不出山,迹不入俗,聚集了不少僧徒和清信士在庐山讲学弘教,使庐山成了南方的佛教中心,为佛教在南方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所倡导的弥陀净土信仰以及念佛三昧的禅学,对后世净土宗、天台宗和禅宗的形成都有很大的影响。东晋后期,兴起了一股西行求法热,其中成就最大的是法显。法显回国后撰着的《佛国记》,对西域、中亚、南亚和东南亚的地理、文化等方面作了不同程度的记载,是研究5世纪初这些地区的重要资料。

南朝帝王崇信佛教的甚多,其中以宋文帝、梁武帝和齐竟陵王萧子良最为典型。宋文帝既崇重佛教,又对佛教的社会作用有深刻的认识。他认为:“率土之滨皆纯此化(佛教),则吾坐致太平,夫复何事!” 南齐竟陵王萧子良,于齐武帝时开西邸,即广招名僧讲说佛法,又举办斋仪,抄传佛经,撰写劝善文等。 南朝的儒释道之争比较激烈,尤其是神灭与神不灭之争,争论的时间最长,参加的人数最多。这一争论在东晋时即已开始,刘宋初何承天、宗炳等人又反复争论。至齐梁时由范缜把争论推到了高峰。范缜撰写了《神灭论》,主张形尽神灭,而萧子良、梁武帝及其臣下60余人

都先后攻击范缜之说。最后虽然范缜之说有理,而梁武帝却用权势压制,使争论不了了之。此外,还有夷夏之争与 三破 之争,都是道家和儒家针对佛教的,但争论不激烈。从总的趋势看,南朝时期虽有儒释道三教之争,但主张三教一致的还是占主导地位。

北朝诸帝除魏太武帝和周武帝灭佛外,都不同程度的崇信佛教。魏太武帝之灭佛,与信奉天师道的崔浩的关系很大。其灭佛手段也相当残暴。但灭佛不久太武帝就去世,佛教又得到复兴。周武帝之灭佛比较温和谨慎,在灭佛前,就多欠召集儒释道三教的代表人物进行辩论,然后宣布废除佛道二教,僧尼、道士还俗为民,并无杀戮措施。北朝佛教,义学不发达,故译经也少。魏宣武帝永平初,才有天竺僧菩提流支等到洛阳译经。菩提流支自永平初至东魏天平间的20多年中,共译佛典39部127卷。与菩提流支同时译经的还有天竺僧勒那摩提、佛陀扇多等。 三、 佛教对中国的影响

(一)声韵学方面

因为中国文字非标音字母,所以中国人对于语音的研究与分析,有时不免感到困难。但在历史上有二个时期,因受外国人标音方法的影响,使中国人在审晋方面,有特别的进步。其一,即是后汉到唐,由于佛教的输入,佛经的翻译,印度拼晋文字,如梵文等,也随之传人,因而使中国的音韵学产生辉煌的成绩。其二则为明季至现代。

佛经的翻译,刺激了中国文学改革,从诗文的意境到文体的改变,在魏晋南北朝时代都产生新的气象。梵文字母的翻译,需要区别长短昔,但当时的声韵条件都一样,同一字可译成长昔,也可译成短音,只好用声调来区别。于是,由梵文的拼音--华严字母的翻译,而创造了永明四声,反切也因而兴起。此外,还促成韵书的制作、字母的发明、四声的流行、等韵图的创制。例如,现在查字典,看字的读晋就是靠反切,如果没有梵文的传人,中国是否会创造出这个方法,是顿有疑问的。

音韵学的研究和后世诗歌的写作,更有深一层的关系。由于中国文字的反切,由反切而产生四声,由四声而把五言与七言古诗改进为律诗和绝句,而对于每个字句的切韵和审昔,五律五绝或七律七绝都有相当严格的规定。因此,中国的声律音韵,深受转读佛经和翻译佛经的影响,自不待言。 (二)文体与小说方面

中国人向来主张作文要多读多看,所谓“读破万卷书,下笔如有神”,“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一。中国本来没有文法,但由于佛经的翻译,也将梵文的文法输入了中国,如“八啭声”,即是名词、代名词、动词、助词等,又如佛典中“六离合释”就是梵文文法的一种,只是未能普遍为民间所运用。

佛教在小说方面的影响更大,禅宗语录和宋儒效焉,实在是中国文学的一大变革。“弹词小说”、“平话一和长篇白话小说的出现,都是由“变文”演变而来的。“变文”来自僧人的“唱导”,法师在讲经后,有唱导,除了讲经赞之外,还讲佛经故事,后来更发展至讲历史故事,变成话本小说。近人孙楷第曾研究唐僧“俗讲”演变成小说的经过。中国长篇小说的开头经常有诗,行文中也常有诗赞,都是源自佛教的俗讲和唱导。 近乎语体的唐宋诗,如白居易和苏东坡等人的诗,也可溯自禅宗的“颂古”和寒山、拾得的新诗。梁启超说:中国古诗的第一长诗“孔雀东南飞”,是受马鸣大师“佛昕行赞”的影响。唐代禅宗大师,创白话的语录体,说明佛法的要义,因而促成了宋明理学的语录出现。明清小说是由平话及拟平话而来,小说中有诗为证的风格、散文之浚以韵文作结束的形式,以及弹词里夹用说白与唱文,也都是受到佛经中“长行”和“偈颂一并用的暗示。

至于小说的内容,更具佛教色彩。魏晋六朝的志人志怪、唐代的传奇、后来的笔记小说,如《聊斋志异》等书,基本题旨都是谈善恶因果、生命无常。又如《南柯记》、

《黄梁梦》、《枕中记v等故事,都表现出生命的无常感;《目莲变文》、《三国志平话》、《醒世姻缘传》等,则强调因果观念。此外,还有报应、神通、轮回、惩奸劝善等主题,数不胜数,甚至一般历史小说、社会小说,也加入善恶因果报应的观念。至如《红楼梦》讲太虚幻景,真真假假,也有佛教的影子。总之,因佛教的传入,使中国小说的题材和内容都扩大了许多。

另外,由于佛典的翻译,使中国增加了许多新词汇,如“真如”、“无明”、“法界”、“众生”、“因缘”、“果报”等,本为梵语;又如“般若”、“涅盘”、“瑜伽”、“刹那”等,也是从一切经的昔义翻译而来。日本新编的《佛教大辞典》,收录这类词语共三万五千余条,都是由汉晋到唐八百年间许多高僧大德所创造的。语言的功用是在表达观念,增加了三万五千个词语,即增加了三万五千个新观念,由此可知,翻译佛经对我国语言的丰富,贡献有多大。 (三)绘画雕刻艺术方面

汉代以前,君权高涨,所有美术制作,都以君主的意旨为归依,如夏桀的瑶台倾宫,商纣的鹿台琼室。后汉以后,佛教传人,中国的艺术,遂由贵族艺术一变而为宗教艺术。建筑从宫殴楼台变为寺塔,绘画虽刻从君臣肖像变为佛菩萨像,工艺从宫廷器皿服饰变为宗教性的佛物法器。这种艺术形态的延续,自汉迄今,虽历代有盛有衰,但观其繁衍嗞长的过程,在中国文化史上,实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汉明帚永平十一年(西元六八年),建白马寺,绘千乘万骑浇塔三匝图于寺壁,这是佛寺壁画的滥觞。东晋末叶,五胡乱华,各国君主大抵崇尚佛教,如苻坚于建元二年(西元三六六年)命沙门乐僧开凿炖煌石室,雕造石佛,为中国凿窟造像的嚆矢。姚兴也令各县都建佛寺一所,佛教美术因而广为流行。

北魏拓跋氏以东胡君临中原,主多英武。兴安元年(西元四五二年),文成帝即位,僧昙曜奏请从事大同;云冈石室的开凿,室内凿成无数的石鑫佛像,内部构造,大体中央凿造方塔,四面雕刻佛像,壁间佛龛顶上多作尖圆,佛像的面貌体格和中国人回异,唇厚眼长,鼻梁高直,头丰肩张,挺然雄姿。这是中国虽刻很少见的手法。在佛教未传人以前,中国没有塑像的技艺,于是这些佛像艺术如云冈石室、敦煌石室、龙门石室等,都成为中国北方三大佛教艺术的陈列馆。

在绘画方面,三国时天竺僧人康僧会,从西域带来很多佛像,影响中国的绘画艺术。从魏晋开始,绘画风气大盛,南北朝时佛像画兴起,尤其印度、西亚绘画的方法,随佛教输入中国。西亚画法注重阴影阳面的强烈对照,并常参酌并用,以凹凸画法描写描述佛像,显然不同于中国原来的画法。曹不兴以写佛像画闻名,往往写长五十尺的佛画,运笔如飞,迅速而成。其弟子卫协写佛像,更是栩栩如生,相传他画佛不点睛。后来的吴道子也以画佛著称,人称“昼圣”。

在艺术理论方面,大乘佛教传人后,禅宗对山水文人画的影响甚大。此外,印度绘画的六技法,和中国也有相通的地方。中国绘画的技术,是否受印度的影响,虽不得而知,但中国画风和佛像画的确有文化关系。

另外,由于佛教许多碑碣的保存,也为中国的书法,储蓄了许多无价之宝。许多名家字迹,藉著佛教的流传而遍及民间。“鱼山梵哏”是受了佛教梵昔影响的中国音乐。汉代的两种乐器——箜篌和琵琶,也可能来自印度。《法华经》记载有很多乐器,如萧、笛、琴、箜篌、铜铙钹、琵琶等。 (四)建筑方面

魏晋的佛教建筑,一直影响著中国的建筑形态。佛教的建筑力求艺术化,建筑的布置点缀,庄严、雄伟,都是原始印度佛教的特色。佛塔建筑也为中国建筑推进一步,开拓新的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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