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乐

更新时间:2023-03-08 05:40:26 阅读量: 综合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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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乐

从餐厅出来,忽然感到腿发冷。仔细感觉,原来,起风了。冬日的风毫无征兆,总是在不经意间冰冷了人的肌肤。昨日还是温顺乖巧的,今晚却又凛冽起来。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回望过去的23年,总感觉,今年的冬天来得太迟。记忆中的冬风总是伴随着叶的黄而不请自来,而今年的东风却迟迟不肯跟上叶的节拍。直到树上的叶子乖乖地到地上俯首称臣,他才会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忽然间袭来,就如同今日的风,昨夜风还是轻柔的,今儿却就变得凉飕飕的了。

还记得往年的冬日里,我们围着炉子,与母亲在一起烤烧饼的场景。尤其是在下雪日,母亲总会准备好面、油、盐等各种材料,大概下午三四点钟开始“烙烧饼”。姐姐帮着母亲轧饼,母亲一边做饼一边转动着锅里的,好让它们均匀受热。每每烙好一个,便冲我们吆喝道:“好喽!又好了一个,呦,这个肯定很酥啊!”于是,我是姐妹几个总是抢着尝一尝。母亲烙出的烧饼非常美味,有糖馅的,有咸的。我喜欢吃咸味的,因为里面会有一个类似于小薄饼似的馅,又软又美味。

小时候家里穷,屋子也很简陋。冬天冷,母亲就会在床边生上一个炉子:烧水、做饭、晾衣服全靠这个小炉子。那时候生活虽然苦,但我们丝毫感觉不到苦。相反,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时间确实充实而又快乐的。下雪天,父亲的几个“不错的”会来我家串门:喝茶叙旧。炉子上的火红亮红亮的,铁壶里的水一次一次的沸腾,烧足了水,父亲就扣上炉盖,把铁壶放在炉子的一侧,一会烤烤手,一会儿点点烟,还时不时的把炉子上散落的小东西扔向炉膛,炉膛里的煤球就会忽闪忽闪的,闪出几道星光。那时候煤球的质量还挺不错,一个蜂窝煤就能烧开3、4壶水,足够父亲和他的“不错的”喝上半晌的。家里空间太小了,我们娱乐的地方除了地下就是床上。而父亲和几个“不错的”总会把炉子围一个圈,所以我们只能去床上玩。你看,妹妹又在翻跟头了。妹妹翻跟头在我家是一顶一的好。她没受过任何训练,竟能很自然的在床上用头顶这身体,不靠外界支撑,足足的立上几分钟。去我家串门的人都说妹妹是个学杂技的料儿!而那时,我们在床上最爱玩的就是“过家家”。枕头、毯子、被子、枕套甚至床单都是我们的道具,我们的娃娃、衣服、头饰。那时的我们编撰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走亲戚、串门、给孩子打针是常有的剧情。

如果遇上下大雪。母亲会时不时地去院子里扫一扫雪,因为怕晚上结冰,白天路不好走,母亲总是会在院子里扫出一条小道来。每当下得再大一些的时候,母亲总会一边招呼我们:快出来看看,雪又下大了啊!一边不住的赞叹道:今年老天爷不孬,尽情的下吧!而我们听到母亲的呼唤,总会一下子扯下披在头上的枕套,扔掉抱在怀里的娃娃,丢掉裹在身上的被子,爬下床,穿上棉鞋就往外跑。两三步就到了门口。迈出门槛,去抓飘扬在空中的鹅毛,再去踩母亲扫起来的雪墩,玩得不过瘾,就会拿起铁锹去堆雪人。可惜不一会儿,我们身上就满了雪,棉鞋差不多也已经湿透了。母亲就会催我们进屋了。我们总是不情愿,感觉是母亲太苛刻。被母亲强制召回的我们不得不又脱掉鞋子,再次爬到床上去翻滚。母亲总会无奈的说一句:唉,整天就知道在床上玩,你看人家谁家的孩子在床上乱

腾了呢。但他也就说说,因为除了床上,我们还能去哪儿呢?母亲唠叨完后,会把我们脱掉的棉鞋一个个的放在炉子边上,有时还会用手给我们烤一烤。小时候我们穿的鞋全部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因为家里穷,买不起,母亲就给我们做。母亲做的鞋很漂亮也很暖和。那时家里姊妹多,母亲总是在晚上纳鞋底纳到很晚。每天枕着母亲纳鞋底的声音入睡,醒来时总会发现一双新鞋在床边放着。有的时候是姐姐的,有的时候是妹妹的。母亲在我们那条街上算是个能干的人。家里孩子五六个,没有一个孩子穿的是破七烂八的、脏兮兮的。每次出门,母亲总是把我们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利利落落的。母亲很勤快,家里的边边角角都是母亲一人打扫,每次有客人要来,母亲总是把地扫得干干静静的,把桌子擦得亮亮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的。也因为母亲的勤劳能干,我们几个在小时候没受多少苦,长大后却因为小时候的“养尊处优”变得懒惰不堪。为此,每当母亲说我们“太懒,怪我们不爱动弹”的时候,我们总会开玩笑的对母亲说:还不是你惯的。而母亲就会一笑了之。

现在我们长大了,姐姐们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但是总觉得还是离不开母亲。每每我们凑在一块的时候,便会说:有妈的地方就是家。我们希望母亲跟在我们身边,因为我们忘不了他做的烧饼的味道,忘不了她的唠叨,也忘不了母亲做的棉鞋的温暖。期待着我们姐妹几个在下雪天再穿上母亲做的棉鞋,去院子里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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