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银行资本监管制度改革(四)：建立反周期资本监管框架 缓解亲经济周期效应

主持人：胡同捷 7 5

商业银行资本监管制度改革 (:四)

建立反周期资本监管框架缓解亲经济周期效应翻中国银监会课题组

本融充oc系的危 (出i轮期分yl亲效暴ly金机pc体周应露a, r银 ) c行 i t

济周期内的波动幅度就越大，亲周期效应升，资本充足率水平下降。但由于经济周就越强。但是，资本监管亲周期效应不仅期由繁荣向萧条过渡期间，信贷质量是逐

亲周期效应是指银行体系与实体取决于最低资本要求的波动性，而且取决步恶化的，只有当贷款损失准备不足以弥

经济之间的动态相互作用 (正反馈机制 ),于商业银行实际资本充足率的水平。实际补贷款损失时，实际资本充足率才会下 这种相互强化的互动扩大了经济周期的波资本充足率水平与最低资本要求之间的差降。18年资本协议框架下，由于资本监 98

动和金融体系的不稳定性。虽然亲周期效额 (额资本 )的大小，决定了亲周期管的风险敏感度低，银行在信贷扩张前期即超应是银行体系重要的内在特征，但现行监效应的程度。因此，应从最低资本要求与识别和计量贷款损失的能力不强，贷款损管制度也一定程度上扩大了银行体系与实实际资本充足率水平两个角度考察超额资失准备计提不足，经济衰退导致资产质量体经济之间的正反馈效应，推动银行在经本周期性变动特征。济上行期过度承担风险，埋下了危机的种

迅速恶化，损失大幅度上升，被迫使用资

最低资本要求的周期性特征。18年本冲销损失，使得资本充足率水平明显下 98

子。危机之后，二十国集团 ( 2 ) G 0、金融资本协议按照债务人身份简单地将资产分降。与此相比，实施新资本协议，特别是

稳定理事会 (S )主张解决银行体系的为五大类，分别给予不同的风险权重且在内部评级法，促使商业银行提高风险管理 F B都亲周期问题。虽然资本监管不是亲周期效整个经济周期内保持不变，最低资本要求水平，能够在经济周期前期评估资产组合应的根本驱动力，但在反周期监管整体安保持稳定。新资本协议大幅度提高了资本风险和资本充足水平，尽早识别贷款损排中，资本监管却被寄予了厚望，主要原监管的风险敏感性，内部评级法框架下信失、计提损失准备并核

销不良贷款，从而因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资本代表单个银行贷资产的风险权重取决于债务人和债项的有助于维护整个经济周期内实际资本充足和银行体系的损失吸收能力，提高监管要评级，经济衰退时期，债务人财务状况恶率水平的稳定。 求有助于增强银行体系应对严重危机的能化，同时抵押品贬值，导致债务人和债项

因此，资本监管的亲周期效应并不是

力。二是资本监管对商业银行信贷扩张具的评级下调，最低资本要求上升；经济繁实施新资本协议导致的，18年资本协议 98有约束效应，而信贷迅猛增长是导致本轮荣时期，债务人现金流充足，偿债能力提框架下超额资本也会出现周期性波动，但危机的直接原因。三是流动性标准、会计高，同时抵押品价值上升，债项损失率也不同资本监管制度下亲周期的形成机制有规则等制定层面的因素对经济周期的影响下降，评级上调，最低资本要求下降。市所差异，18年资本协议框架下是“贷 98信也一定程度上通过资本渠道反映出来。根场风险内部模型法框架下，金融市场繁质量变化”渠道 (e tsr ie c a n 1, d b evc h n e)市场流动性充裕，易业务规模扩大，而新资本协议框架下是“交 据 G2和 F B的建议，巴塞尔委员会正在荣， 0 S评级迁徙”渠道

构建反周期资本监管框架，已就原则性市场波动度下降，险价值以及以此为基 (aig mi rto h n e)并风 rtn g a in c a n 1。这场危机问题达成共识。

础的资本要求降低；反之，金融市场处于有力地证实了这一点。虽然美国并未实施压力时期，流动性急剧萎缩，市场波动度新资本协议，但由于危机期间银行损失剧明显放大，交易业务损失扩大，最低资本增，导致超额资本消耗殆尽，资本充足率要求上升。

资本监管亲周期效应形成机制分析一

下降到最低监管标准以下，制约了美国银

般而言，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水平

资本充足率水平的周期性特征。经济行体系的信贷供给能力，阻碍了经济复苏

的变化与经济周期更替是同向的，经济上繁荣时期，银行信贷损失下降，盈利能力的进程。因此，仅从最低资本要求波动的

行期支持信贷高速扩张，动经济进一步增强，并且容易获

得外部资本的支持，资角度分析资本监管的亲周期效应是不充分推膨胀；经济衰退期抑制了信贷扩张，对经本充足率水平上升，与此相反，经济衰退的，解决资本监管亲周期问题必须同时关济恢复产生负面影响，而扩大了经济波时期，银行体系资产质量恶化，信贷损失注两个方面：一是在风险全面覆盖、增强从动。从理论上讲，资本充足率计算方法的增加，银行需动用资本冲销损失，同时金审慎性的基础上提高单个银行最低资本要风险敏感性越高，最低资本要求在整个经融市场疲软导致外部筹资困难或成本上求，降低其周期性波动；二是在信贷高速

7中国金融 0 0年第 4期 6 21

扩张时期要求商业银行计提超额资本，用计量较长时期内金融工具单 E t较大损失和银行的资本要求，经济上行期提高资本要

于吸收经济下行期可能增加的信贷损失，累积价格变化； 三是对金融市场的变化过求，经济下行期降低资本要求。内部评级增强银行体系应对经济周期转换的冲击，度敏感，致资本要求的过度波动。 导因此，法规定商业银行须按照 9 .%的置信度计 99降低银行体系与实体经济之间的正反馈效 20年 7 09月份巴塞尔委员会发布的《市场算信用风险最低资本要求，但在经济衰退应，从而有助于平滑宏观经济的周期性波风险资本计提修改建议》《、(交易账户新增时期可将置信度下调到 9 .%,提高银行 95动。

风险资本计提指引》,大幅度提高了基于风险容忍度，适当降低资本要求，保持信Va R的市场风险资本要求。修改后的资本贷供给的平稳。这种方法的优势是允许宏

缓解资本监管亲经济周期效应的机制要求包括三部分：一是正常计算的 Va 观经济分析存在细微的差别，政策调整的 R(om lV R) n r a a}二是使用经过前期显著时滞短，并且可以纳入单个银行风险特缓解最低资本要求的周期性波动压力时期历史数据校准后的数据计算得到征；缺陷是增加了监管当局和商业银行之降低内部评级法风险权重函数输入值的压力状态下 V R (t se a;三间讨价还价的空间，并可能导致监管宽 a sr sd V R) e的波动。内部评级法框架下，信用风险的是采用与内部评级法相当的稳健性标准

容，虽然短期内有助于缓释亲周期效应，

资本要求取决于违约概率、违约损失率和 (年持有期、 99 1 9 .%置信区间 )算的新但长期内可能扩大银行体系的脆弱性从而计违约风险暴露等风险参数，这些风险参数增风险资本要求 ( I )巴塞尔委员会交增加实体经济的周期性波动。因此，相机 RC。

的周期性波动幅度取决于银行采取的模型易账户工作组对 l个国家 4家大型银行抉择机制的实施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监 0 3方法和预测期限。采用时点评级法 (on的定量测算结果表明，考虑压力状态下管当局判断的质量和独立性。 p it i i e估计的违约概率的波动性明显高 Va nt ) m R和 I RC后，市场风险的资本要求将于采用跨周期评级法 (hr ugh t 增加 2 7 t o he 3%,商业银行总资本要求将上升巴塞尔委员会关于反周期资本监管框1.% cce估计的违约概率。 y l)虽然内部评级法 1 5。

架的建议F B认为，反周期监管政策设计应遵 S

未明确规定使用跨周期评级法，但要求银

建立反周期超额资本基于规则的反周期超额资本机制。监

行应将违约概率校准到长期违约经验 (至

少要有 5的历史数据 )经济周期转换直管当局可以根据事前设定的规则，基于对循限制经济收缩阶段金融危机的成本和控年。接导致债务人违约频率 ( aul 经济景气的判断，设计反周期资本要求乘制经济扩张阶段风险累积两个原则。据 def t f qec ) r un y大幅度波动， e而不是违约概率数，经济扩张时期乘数大于 1提高资本要此，2 0, 0 9年 1 2月 1 7日巴塞尔委员会发布 (rb bly o dfut,从违约频率求； p o a it f e l) i a经济衰退时期乘数小于 1降低资本要的增强银行体系稳健性 (求意见稿 ),征过渡到违约概率要经过时间序列均值化的求。可供选择的指标包括宏观经济指标、确立了反周期资本监管的整体框架，包括

过程，因此经济周期内违约概率的波动幅贷款增长率、景气指数、股票价格、信用相互联系的四个模块。

度要明显低于实际违约率。对于违约损失利差、杠杆率及流动性缺口。虽然设计等

缓解最低资本要求的周期性波动。通

率和违约风险暴露，内部

评级法的规定更该规则在理论上具有可行性，在技术操过对内部评级法框架下风险权重函数的输但为保守，要求银行具备 7的历史数据，年并作上非常困难。一是所选择的技术指标能入因子或输出结果进行平滑，保证整个经采取经济衰退时期的保守估计值计算资本否准确反映经济周期性特征，否能够准济周期中最低监管资本要求的相对稳定。是 要求。但国外监管当局的验证结果以及金确预测到经济周期的拐点。历史证明，经由于新资本协议在全球才刚刚实施，以及融危机都表明，许多西方大银行信用风险济周期是难以预测的，经济周期的拐点更银行信贷资产组合的动态调整，基于现有

参数计量没有达到内部评级法的要求，特是难以捉摸，这也是宏观政策当局面临的的数据判断内部评级法的亲周期效应是否 别是在“经济衰退时期的违约损失率”估最大困境之一，再加上政策时滞方面的原超出预期还为时尚早。若确认最低资本要

计方面。英国监管当局明确要求银行估计因，反周期的政策设计可能不仅无法抑制求的波动超出预期，巴塞尔委员会将采取信用风险参数时采用跨周期评级，不能采周期，反而扩大了周期性波动。二是相当必要的措施缓解其亲周期效应，在风险并 用时点评级模型。一

部分国际化大银行都是跨国经营，海外敏感度和资本要求的稳定之间建立有效平

降低市场风险 Va R的周期性波动。本业务占比很高，各国经济周期可能处于不衡。巴塞尔委员会正在评估降低内部评级

轮金融危机表明，按照基于 l天持有期、同阶段，而负责银行集团并表资本监管的法风险权重函数输入因子波动性的可能措 0衰退时期的违约 9%单尾置信区间的稳健性标准计算的母国监管当局不可能设计出反映银行资产施。一是引入调整因子 ( 9

VR a值用于计算市场风险资本要求存在重组合特点的跨国经济周期预测指标。大缺陷，一是不能充分反映金融市场处于

概率/长期平均违约概率 )对银行内部估

衰 相机抉择的反周期超额资本机制。监计违约概率进行上下调整，退时期该因

压力条件下交易业务损失；二是忽略了交管当局根据对经济周期的判断，基于宏观子下降，不需增提资本；扩张时期该因子易账户不同交易工具的流动性差异，无法审慎的视角，调整经济

周期不同阶段商业上升，需增提资本。二是建立时点评级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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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概率 ( I P T—P D)和跨周期评级违约概增强银行吸收损失的能力，保证危机时期粘性较大，回落速度较慢，因此该指标不

率 ( T— D) T C P之间的转换标准 (clr,银行资本充足率仍能达到最低标准。正常适合作为释放超额资本的触发条件。 saa) 将银行违约概率模型的输出值转变成跨周情况下，银行资本充足率应达到该目， B B— TF进一步认为，使用任何单标 C S MV期的估计值，得到不具有亲周期性的违约若银行资本充足率落入最低资本要求与该一

或一组指标来确定超额资本释放的时机

概率。三是通过时间加权平均过程降低违目标水平之间，监管当局应限制银行利润和数量非常困难，是否释放，如何释放应约概率模型输出值的波动性。此外，巴塞分配、股票回购和奖金发放，通过扩大内主要取决于监管当局的判断。鉴于建立反

尔委员会启动了全面数据收集工作，监测部资本留存恢复超额资本。银行资本水平周期超额资本监管框架的技术复杂性，巴新资本协议实施后最低资本要求的变化，越接近最低资本要求时，对银行利润分配塞尔委员会尚未就反周期超额资本比例的 评估新资本协议实施对成员国信贷周期的的限制将增强；实际资本水平达到该目标上限、定性定量因素的结合、超额资本的影响。比例时，银行受到的限制最小。银行也可释放条件以及相应的监管措施等提出明确

建立前瞻性的贷款损失准备金。巴塞以从外部渠道筹集所需的资本，以避免利的建议。

尔委员会正在采取行动，推动稳健的贷款润分配受到限制，这应该构成银行资本规损失拨备，通过事前建立的损失准备增强划的一部分，并征得监管当局的同意。为

小结实施反周期资本监管的目标是在资本

衰退时期银行弥补损失的能力。一是推动使该超额资本目标比例不构成新的最低资会计准贝向预期损失方法的方向演进，本充足率标准，巴塞尔委员会表示对未达Ⅱ 2 0年 1月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发布新到该比例的银行的监管措施仅限于限制利监管制度中嵌入反周期因子，有助于降低 09 1的资产减值规则征求意见稿，放弃基

于确润分配、股票回购等，而不应采取过分严银行体系发生严重危机的概率，平滑信贷认损失的准备金方法，转向预期现金流模格的监管措施，影响银行的正常业务开供给的长期波动，维护银行体系长期信贷型。巴塞尔委员会会计工作组 ( BCBS 展。目巴塞尔委员会尚未确定资本留存供给能力，从而降低经济周期性波动幅 -前

A F T )支持资产减值规则的改革方向，但超额资本的目标水平。

度，完全消除周期是不现实的，也是不但

认为该模型未充分考虑银行内部细致的风

建立与信贷超常增长挂钩的超额资本可能的。虽然F B希望反周期监管措施应 S

险管理数据，并可能成为操纵利润的工要求 (o nec ci lb f r。危机发满足有效、简单、透明、公平以及实施成 cu try l a uf ) c e具。二是建立与基于预期损失的资产减值生之前的银行信贷超常增长是所有银行危本低等特征，由于经济周期复杂性，建但规则相配套的贷款损失准备计提监管指机的共同特点。危机期间信贷超常增长潜立和实施反周期资本监管制度对监管当局引。B B T C S A F初步建议计提贷款损失在损失迅速兑现直接威胁银行体系，并恶提出了全新的挑战。除反周期资本监管制准备分为三步：首先，在充分考虑定量和化了实体经济。为保护银行体系免受信贷度以外，本轮银行监管制度改革的许多方

定性信息的基础上计算整个生命周期中的超常增长所累，在金融体系面临压力情况面，包括前文提及的修改资本定义、扩大贷款损失，定量信息包括历史平均损失经下银行体系能继续为实体经济提供信贷支风险覆盖范围、实施杠杆率监管，后文将验、内部评级法下损失率的历史数据、经持，监管当局应要求商业银行建立与信贷涉及的重新校准资本充足率标准，以及流济衰退时期的历史数据；定性信息包括贷超常增长挂钩的超额资本。正常情况下银动性监管等都是反周期监管框架的重要组

款组合的特征、经济状况、授信标准的变行达到资本留存超额资本的目标比例即成部分。■化等。其次，根据估计的损失确定有效利可；若贷款增速超过正常水平，应按照贷率 (fetv n ee t r t ) efcie it rs ae

,并用于计款增速偏离正常水平程度计提该超额资

提准备。再次，自发放贷款开始确认利息本，该超额资本要求在其上限内随着贷款组长：王兆星收入和计提准备金。三是审查现行监管资增速变化而变化。巴塞尔委员会建议采用副组长：韩明智本定义中贷款损失准备缺口和剩余的处理宏观信贷指标 (信贷/ D )及其长期趋执笔人：王胜邦 G P方法，为银行充足拨备提供制度激励。 势作为确定该超额资本的基础变量，同时 (责任编辑胡同捷 ) 建立高于最低资本要求的资本留存超允许各国监管当局考虑金融体系不同发展额资本 (o s r ain b fe )本轮金融阶段的差异，使用更为广泛的信息。在此 c n ev t u fr。 o危机初期，即使单家机构财务状况和整个基础上，巴塞尔委员会宏观变量工作组

行业前景开始恶化，相当一部分银行仍继 ( C S MV F最近提出了一个非连续、 B B— T )续支付红利和发放高额奖金，损害了银行阶梯式的简化模型计提该超额资本要求， 体系吸收损失的能力，扩大了危机的负面并且允许监管当局根据其他方面因素上下

影响。为此，管当局应对商业银行提出监 调整或推翻模型计算的结果。巴塞尔委员一

个高于最低监管要求的超额资本目标，会认为，由于经济下行期宏观信贷指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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