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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体

麦加哈拉姆清真寺

沙特是政教合一的二元君主制国家,禁止政党活动。无宪法,《古兰经》和《圣训》是国家执法的依据。国王亦称“真主的仆人”。国王行使最高行政权和司法权,有权任命、解散或改组内阁,有权立、废王储,解散协商会议,有权批准和否决内阁会议决议及与外国签订的条约、协议。1992年3月1日,法赫德国王颁布治国基本法,规定沙特阿拉伯王国由其缔造者阿卜杜勒-阿齐兹·拉赫曼·费萨尔·沙特国王的子孙中的优秀者出任国王。2006年上半年,沙政局总体平稳,经济保持快速增长,安全形势续有好转。

=心悦补充:沙特实行政教合一的君主制政体,没有成文法和立法机构,王室控制着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大权。而日益壮大的中等阶层希望分享权力,不同意沙特王室对所有财富和政治权力的垄断。王室公开要求人民恪守宗教上的清规戒律,但王族成员却过着极其西化、奢侈的生活。比起贪婪和腐化,沙特人可能更加憎恨这种道德上的虚伪,并对王室能否真正代表伊斯兰教产生了怀疑。沙特的国内社会矛盾与国际社会的“南北矛盾”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占沙特人口少数的什叶派穆斯林多为石油工人,是沙特石油财富的重要创造者。但长期以来,什叶派穆斯林一直受到不公平对待:什叶派教义被视为异端邪说,其信徒在法庭上提供的任何证词都得不到法律承认;学校里禁止讲授有关什叶派历史的课程;什叶派子弟不能参军,不能进入政府部门任职,只能从事简单、笨重的蓝领工作;什叶派地区盛产石油,政府却把石油美元投资到占人口多数的逊尼派地区。什叶派对逊尼派的怨恨,与穆斯林对美国的怨恨有着相似的原因。=====

《三联生活周刊》

“虽然社会经济存在重大问题,但当局有巨大的经济实力提供福利保障和资助,正如他们已经在做的一样。现在的沙特并没有出现政治改革的迹象。”

4月23日,沙特阿拉伯政府开始举行该国历史上的第二次地方政府选举。这次选举原本应该在2009年10月进行。根据官方的说法,推迟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优化选举机制,包括研究是否给予女性选举权等问题。2005年,沙特举行了第一次地方政府选举,也是该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公共投票。在这次谨慎的政治改革中,政党和女性被禁止参加。地方议会的权力有限,178个席位中的一半将由政府指派。也正是这一年,沙特国王阿卜杜拉正式加冕。他被认为是沙特保守政治氛围中的亲改革派,推崇实行经济自由化,更多的出版自由、工业教育,减少性别隔离。

时任美国总统小布什曾对沙特的这次尝试大加赞赏。“沙特政府正在迈出改革的第一步,包括引进选举制度。通过让沙人民在社会治理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沙特将在这一地区表现出真正的领导力。”在那以前的一年,布什刚刚宣布了他以推进中东民主为口号的“自由战略”。

在地区局势持续动荡的背景下,沙特举行第二次地方选举的决定被观察家们视作释放国内矛盾压力的信号。在2011年的这个春天,作为地区领袖,沙特为突尼斯总统本·阿里提供了政治避难,在埃及示威中力挺穆巴拉克,派兵进入巴林稳定王族政权,但沙特并没能在这场潮流中独善其身。

2月初,沙特一些伊斯兰异见者和反对派活跃人士发起组建“乌玛伊斯兰党”活动。用这个在沙特建立首个政党的尝试,罕见地向当局发起挑战。2月15日,沙特政府为此逮捕了一些社会活动家。2月25日,一些沙特人在“脸谱”网上创建了一个“支持沙特愤怒日”的页面,号召在3月11日举行“愤怒日”游行示威;另一个相似页面名为“沙特革命320”,呼吁在3月20日举行“沙特革命”大游行。针对这一情况,沙特政府于3月5日晚上播发

了内政部声明:“鉴于有些人试图利用法律和法规的漏洞达到不法目的,内政部安全事务发言人明确解释,沙特阿拉伯王国法律严格禁止一切形式的游行、示威和静坐活动以及发起上述活动,因为这些活动与伊斯兰教义和沙特社会价值相悖,有损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会引起社会动荡、流血冲突以及公私财产损失。”声明说,如果有人违反禁令,沙特军队将采取一切手段防止公共秩序被破坏。3月10日晚,沙特东部产油省份爆出了警方驱散反对者,向反对者开枪的新闻。几天后,政府逮捕了在东部地区举行抗议活动的100名什叶派示威者。他们在什叶派聚居区举行示威游行,要求释放被关押的囚犯,并要求沙特从巴林撤军。政府在主要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布置了警力。虽然3月11日和20日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示威,但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沙特还是陆续发生了几起小规模的抗议活动。

“从2003年起,人们就开始通过周期性的请愿表达政治要求。数以百计的活动家、各行业专家、男人、妇女、逊尼派、什叶派都会在请愿书上签字。改革者请求阿卜杜拉国王建立选举产生的顾问议会,替代由任命产生的120席议会。”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教授马达维·阿尔-拉希德告诉本刊记者,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沙特的政治体制没有发生多少变化,但沙特社会却已经变了。“当沙特还处于贫穷中,社会教育、抱负、基础设施都落后于世界时,石油就是治愈一切社会创伤的万金油。上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席卷阿拉伯世界的革命和解放运动潮流并没有给沙特人留下太多印象。在那个时候,除了很少的活动家和煽动者,大多数沙特人没有受过太多教育,并不倾向于质疑政府。到了70年代,石油财富让人们尝到了消费经济的甜头。人们沉浸在汽车、飞机、自来水、空调和太阳镜带来的快乐中,政治参与并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今天,石油资源依然丰富,但沙特人却变了。他们还在享受财富和消费的乐趣,但已经落后于他们的邻居卡塔尔、科威特和阿联酋。他们开始寻求一些别的东西。他们很年轻——这个国家2/3的人口低于30岁。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社交关系广泛,有表达意愿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们对自由、民主、权力、透明、责任等等全球流行的语境十分熟悉。他们可以通过卫星电视收看半岛电视台这样的频道,也渴望了解周围地区发生的事情。”

沙特的富裕往往令人忽略掉这样的事实:一方面受到大学教育的人越来越多;另一方面,在这个阿拉伯世界最富有的国家里,贫困人口也越来越多。阿尔-拉希德说,许多沙特人的月收入只有800美元。人们喜欢雇用那些便宜的外国劳动力,而不是要价相对昂贵的本地人。现在,沙特20岁到24岁的年轻中有40%找不到工作。78%的失业女性是大学毕业生。值得注意的是,在3月11日之后,一群蒙着面纱的女性出现在了沙特内政部门前,要求政府释放被关押的异见人士。

客观地说,到目前为止,沙特政府并没有遭遇到真正的挑战。即便是在“脸谱”网上,支持示威的沙特人也不足万人。而在1月25日埃及爆发游行示威前,在该网站页面上表示将要参加游行的投票人数超过5万。“在短期内,稳定依然是最可能出现的状况,在沙特还没有具有足够组织力和团结力、可以改变政权的反对派运动。”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沙特问题专家,《君主、代理人和官僚:沙特的石油与国家》一书的作者史蒂芬·赫尔托格告诉本刊记者,“虽然社会经济存在重大问题,但当局有巨大的经济实力提供福利保障和资助,正如他们已经在做的一样。现在的沙特并没有出现政治改革的迹象。”

2月23日,87岁的阿卜杜拉国王结束了3个月的海外医疗和休养回到国内。他带回国的是一系列政府财政补贴措施,内容包括公务员临时加薪15%、对入狱的负债者实施缓刑、对学生和失业人员提供补助,整个补贴措施估计总价值达1350亿沙特里亚尔,约合360亿美元。

3月18日中午,阿卜杜拉国王在沙特国营电视台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再次颁布多项王室政令,内容包括提高公务员最低月工资水平、向民众发放现金补助、新建50万套住房和安全部门新增6万个就业岗位。沙特国王还宣布,将成立一个反腐败委员会,打击贪污受贿。阿卜杜拉感谢沙特国民、安全部队对维护国家稳定和民族团结的贡献。他要求安全部队“打击任何企图危害国家安全与稳定的人”。

在阿拉伯世界,强大的部落力量在国家社会、经济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无论是在利比亚,还是在也门,部落和中央政权的分裂都是国家政治动荡中的重要离心力。但沙特的情况却有所不同。奥拜德说,在过去的数十年中,沙特人目睹了伊拉克对科威特的入侵;看到了敌对的伊朗在波斯湾的对岸崛起;在2003年,沙特还遭遇了“基地”组织的袭击。这些外部威胁和内部的危机有力地促进着国家的团结,沙特人对地区和部落的忠诚很大程度上已经被对国家的忠诚所取代,而这种对国家的忠诚又紧密地与沙特王族联系在一起。政府一直积极地以政策促进着这种向心力:教育系统越来越鼓励学生从偏远的部落地区迁移到城市的学校中来,从而使他们的忠诚从地方转移到国家。沙特还运转着世界上最大的海外奖学金项目,这个项目为来自各个阶层和地区的11万沙特学生提供去外国留学的所有学费。这些人在学成归国后大都满怀对国家的自豪。一个显著例子是,去年9月23日的国庆日,沙特全国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而在过去,保守的宗教领袖反对教徒对国家表示忠诚,对地区和部落的拥护胜于对国家的热情。

相较国内政治,中东地区的持续动荡已经在改变沙特所处的地缘政治环境。东面,作为抵抗伊朗的前沿阵地的巴林尚未稳定下来。南面,萨利赫政权正风雨飘摇,一旦也门陷入混乱,大批的难民将向北涌来,“基地”组织则能够建立更大的据点,潜伏在沙特身边。西北面,在狭窄的蒂朗海峡另一边的西奈半岛,沙特王室的亲密朋友穆巴拉克已经黯然下台。各个派别依然在为“分蛋糕”而角力,未来埃及的面貌还未成形。自穆巴拉克2月11日下台后,埃及检察机关开始着手调查穆巴拉克执政时期的商业交易和官员财务。4月10日,检察机关以涉嫌违法为由,冻结了沙特王子阿勒瓦利德·本·塔拉勒·本·阿齐兹·阿勒沙特在埃及控制的一块土地和部分资产。

“沙特是海湾保守国家中的领袖,是小池塘里的大鱼。在海湾合作委员会里,它是当仁不让的统帅,但在阿拉伯半岛以外,穆巴拉克倒台后,在中东沙特几乎不再有盟友了。”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者赫尔托格说,“从这意义上说,沙特变得更加重要,但同时它的行动限制也更大了。而外交政策的基本目标并没有改变:抑制伊拉克和伊朗,试图扼制哈马斯和真主党,稳定住也门,同时在那里保有影响力。”

能够帮助沙特实现这一切的最大力量无疑是美国。但现在,两国关系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时期。根据英国《泰晤士报》的报道,沙特国王阿卜杜拉在1月29日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通

话中,警告奥巴马不要向穆巴拉克施压,并表示,如果白宫终止向埃及提供每年15亿美元的资金援助,沙特将向开罗提供这笔资金。埃及的政权过渡必须和平进行,如果总统穆巴拉克不得不离开,他应该有尊严地辞职。美国政府在短暂的十几天时间里迅速放弃了30年老盟友的行为显然令沙特感到唇亡齿寒。“紧张不仅来自埃及,巴林也是一个中心。”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教授查尔斯·多兰告诉本刊记者,“沙特在巴林大刀阔斧。在目标和风险评估上,华盛顿和利雅得没有分歧,但在介入方式和改变政局的速度上意见不一。”

3月17日,美国负责政治事务的副国务卿威廉·伯恩斯在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做了题为《美国新中东战略》的发言。他指出,美国想要继续保留在中东的利益,需要推动4件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在那些已经发生示威游行,但变革前景仍不确定的国家支持和平的政治改革。“沙特与美国的互信正处于‘9·11’以来的最低点。”赫尔托格说,“在沙特用强硬手段拯救哈里发政权时,美国在为政治改革向巴林施压。沙特的军事干预是对美国立场的公然反对。”“阿卜杜拉国王认为,当最大的威胁来自伊朗的时候,奥巴马政府的普遍自由理论十分天真,也并不适合沙特、巴林这样的保守海湾国家。而国王关于如果穆巴拉克决定不放手权力,沙特就鼎力支持的言论也让华盛顿感到头疼。”华盛顿近东政策研究院专家西蒙·汉德森说,“石油也是个原因。虽然在美国汽油价格上涨的情况下,利雅得承诺要弥补利比亚动乱空缺的产量,但根据国际能源机构的报告,沙特在3月中旬反倒减少了产量。”

可以肯定的是,目前的摩擦只是暂时性的。“双方都太需要对方——即使它们之前存在诸多的不信任,但在地缘战略上它们是如此契合,必须彼此合作。对于沙特来说,在未来的数十年里,在海湾地区,它都不可能找到美国之外的第二把安全保护伞;而对于美国来说,沙特是保证能源市场稳定的关键,也是制约伊朗的前沿。”赫尔托格说。

去年,美国政府与沙特签订了价格高达600亿美国历史上军火第一大单。另一笔价值300亿美元的海军和导弹防御系统合同还在洽谈中。而在2001到2008年的9年里,沙特的全部武器和军事支持活动开支不过367亿美元。一些观察家确信,这笔600亿美元的大单能够让伊朗相信,它将不可能用导弹和空中力量对付沙特和它的邻邦。而对于被财政和经济问题困扰的美国来说,600亿美元还意味着遍布44个州的7.5万个直接或间接工作岗位。颇有意味的是,美国的亲以色列议员并未对政府武装沙特提出多少异议:因为这批武器中不会包括远程导弹,而在未来的10年里,在美国提供的300亿美元军事援助中,以色列将得到更为先进的F-35联合攻击战斗机。

在这场石油、安全和金钱的游戏中,美国不会愿意激怒或失去沙特。在政治改革这个最大的分歧点,双方总能实现妥协和让步。“在沙特,政治改革是重要的,但稳定也很重要。”多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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