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耘中国山水之我见

梁耘焦墨古柏山水之评断

范载阳

对于梁耘先生的中国山水画的真实感受和评析，我已在《书海》二00九年第五期及《华原》二0一0年第二期所刊载的《梁耘的中国山水画之我见》一文中给予了恰当的分析和认定。

崔振宽梁耘两位先生以其多年来的焦墨继承实践和焦墨创造实践夯实了他们在中国当代北派山水画里的代表地位和扛鼎担负。这已为画界和海内外的众多专家学者所一致认可了。这些专家学者发自于内心的公誉实为言宽意纵。笔者骑驴观山，陟山观水，醉心于桥山轩辕古柏及仓颉庙古柏，现单就梁耘的焦墨古柏山水谈一些粗浅的看法，以供当代画界和后世画论批评指正。

一.梁耘焦墨古柏山水的思想艺术意义和价值取向 出生于陕西蒲城的梁耘，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从西安美院毕业后便被分配到陕西省铜川市文化宫从事专业美术工作。铜川何域？铜川，北地也。其地处于关山北路与桥山南路之交汇地，是为长安（西安）与延安一路之咽喉地也。《书经〃禹贡》载：?泾属渭汭，漆沮既从?，已讲明铜川便是漆沮流域。此地域五千年前属轩辕黄帝之领地，最早在与轩辕黄帝同时代的?始制舞者?阴康氏之治下。铜川漆沮流域一路，是为咽喉地而北朝桥山黄帝古陵，域内山石突兀，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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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林木苍苍，黄土深厚，古老气象不改，人文底蕴深厚，除传说有彭祖、鬼谷子等人事之外，史有傅玄父子，陶正柏林，药王孙思邈、佛学家玄奘、令狐家族、柳氏兄弟（公绰公权）、范宽、黄堡耀州陈炉瓷人、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薛鸿林、张铁民、郭秀明等人秉炬传火，延续至今。其中，范宽之《溪山行旅图》《雪景寒林图》等幅图画便是以铜川照金山的丹霞地貌作为原根素本而写实入画的国之重宝。作为一位专业的美术工作者梁耘在铜川地域生活了二十余年之久，北地硬莽、雄遒、拙朴的气息对于梁耘的影响和熏染极深极厚，加之铜川北附桥山古柏气息和仓颉庙古柏气息，梁耘中国画的?骨相境界?和?骨法用笔?便得天独厚地得到了浸染和加固。

梁耘山水画的根子很正，他在无意中便担负了范宽?与山传神?和?写山之骨?的千年承接。这是在石鲁何海霞之后的许多当代山水画家所无法得取和不能得取的天予。梁耘在无意中得到了，汲取了。梁耘在有意中固守着，发扬着。

没有在北国大水大山里陟涉写生的真实经历，没有?以北国山水为师，以北国山水为友?的真实体悟，没有?以骨相为第一?和?以骨法立笔力?的坚守和实践，一切程式技巧和一切意韵趣味皆有可能成为僵死的符号。罗列涂抹这些僵死的符号，会使真实山水固有的内在放射力以及画者笔下应该锻炼出的内在放射力丧失殆尽，内能和激情的迸射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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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检验匠人和艺术家之根本区别的重要标记之一。梁耘积二十余年之探索，终于在一九九四年借古柏山水在《雄立》一幅将北地之?华原气格?和桥山古柏之雄遒气象揉合根植于一幅图画之内了。梁耘的画由此产生了厚积薄发式的质变，梁耘的焦墨古柏山水其实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末期便默然问世了。

梁耘焦墨古柏山水的?笔境?（笔墨环境）是北国山水和中国西北部人文社会。梁耘长久深入且身心居于这种中国北方大自然的环境里，使其笔力逐渐地浸染上了北国自然山水和中国北方平民意象所独有的特质，致使被磨砺出的梁耘笔力?老硬苍倔，雄遒厚莽，如顽铁，如盘钢，如火成石?。其作品透射出的?粗、倔、拙、野?和?老、硬、顽、莽?之笔墨主张及符号里，顽固地放射着一股?金石气?。在这些具有强烈生命力的诸多具?金石气? 的笔墨符号支撑下，梁耘在抽取了诸多?个别真实?之基础上，完成了和继续着其?本质真实?的典型古柏山水造像，磨砺出了他本人所特有的?笔力笔势?、风格和骨相笔法。其皴法就是在范宽雨点皴的启发下探索出的?泥里拔钉式或铁钉入泥式?的皴法自我。梁耘这种以正锋为主以侧锋擦染为辅的?老硬苍倔??雄遒厚莽?的笔墨主张和笔墨表现，直接来源于范宽?师诸物??师诸心?的现实写生主义和散发着内悟高度的美学观点及历史观点，其就近来源于坚守了石鲁、赵望云、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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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长安画派的绘画志向和笔墨倾向。

梁耘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从一九九四年的《雄立》开始至今），无意名利，却境界升华。其于物我两忘之状态下将老硬苍倔之笔力与荒率苍凉之焦墨交汇于一体，且以桥山黄帝陵之古柏和仓颉庙之古柏为写生对象，创造出了近百幅?梁耘式的老笔金石焦墨之古柏山水画?，在新世纪中国北派山水画的时空里划出了一道闪电。

轩辕仓颉古柏，于万古酷寒干旱之境地里出雄奇，立顽筋盘钢不屈之骨相，其气息并天而独在，其魂魄欺鬼神而雄莽，其根地极深远，其意境极高旷，其姿态极罕见，其扭动皆向上，如此中华民族精神之写照，是为太阳底下的第一株屈铁式之古树。梁耘以其?始终在造化里探索?的绘画主张，又以其老硬苍倔、雄遒厚莽、深厚勃郁之笔力，?屈而不折?之笔势和?骨法用笔?之笔法，面对中国西北诸山和轩辕仓颉古柏，将?老笔?、?金石气?、?焦墨?以及?黄老气息?融为一体，创造出了雄奇至极的大气象，世人嘘唏！

梁耘的笔墨里还潜藏着一种沉稳勃郁、散淡无为、荒率旷放、简率至极的大气息。这种荒老无迹的大气息始终是建立在其?师造化?和?始终在造化之中?的美学认定和内悟追求之上的。是崔振宽、是梁耘，则自荆浩、郭熙、关仝、范宽、李唐、石涛、黄宾虹、石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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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霞以来的北派山水更具有了持久意义和乃至永恒意义的美学宣示。

雄山猛水、古柏苍松之类向来不随人意，亦不问人言。人意里既有循正道守气节的少数骨相之人，亦有折腰附浊变节求荣的人。而人言却多不由心。梁耘专写西北大山猛水和轩辕仓颉古柏，无意中却干着一件面对诸多腐败流俗而宣示正气的事情。真正唯山石猛水和古柏苍松是仰的人，一般不会干坏事。这便是梁耘焦墨古柏山水的现实批判意义。?遒劲瘦硬立骨，甜软媚瘫书死?，这种于书画的正道确然是与人世行事的正道相贯通着的。正气所造化的一切，包含人性、人情、人格，都是代大美而宣言的事物。老子言：?信言不美、美言不信?。老子又言?知其白，守其黑?。这些正是老子从人的行为观和人的审美观方面悟得的正当看法。梁耘焦墨古柏山水也正是在当代的流俗里对于老子正当看法的固守和实践。

现世有许多称大家称名家的书画作者却是手捧着一块硬度不足的石头大唱其金刚石赞哩。他们将历史上仅有意趣而很少正气和骨气的东西吹得神乎其神，演义得玄之又玄，而正好忘记了?北派山水?这座大山。崔振宽、梁耘等人的作为也正好在无意中提醒了人们的注意方向。?写山之骨?，?与山传神?，在师造化里创造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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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正耿雄声，当是当代中国山水画前行的正确方向和主要方向。?小小鹅卵石，复复水磨之。可以改其形，不可夺其质?（笔者拙诗）。崔振宽、梁耘等人以其探索而至的艺术审美高度，宣示着他们的思想内悟高度。为此，我信手写下拙诗一首以为感受，题为《梁耘焦墨古柏山水》，其诗曰：老笔梁耘写北地，古柏高莽是桥山。神凝焦墨铁根倔，骨相雄遒真容颜。（注：北地，即范宽故里陕西铜川照金山脉一路也。桥山，轩辕黄帝陵之山也）。

二、梁耘焦墨古柏山水的由来和趋向

中国画的成长时期大致在于秦汉三国晋南北时期的八百年间。其兴盛期和高峰期却在于隋唐五代宋元的七百余年间。而五代末宋初又是中国山水画的高峰期和成熟期。元末以至明清以至石鲁赵望云长安画派出现以前的中国山水画便由?师造化?为其核心价值和核心做法的雄遒硬莽、骨相三远（高远、阔远、平远）之境界，逐渐变落到以?意趣韵?为其核心追求的仿移摹古之地步了。

?师造化?是中国画特别是中国山水画这座大船的舵手。自然山水，人文社会等皆是外在的?相?，书画家在面对?相?的前提下，发动内在之?意?，将感受和情绪揉磨撞荡，然后落笔传神，取其骨相，偶添枝叶，方成大体。这里不分董其昌先生所说的?南宗北宗?，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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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者谓之梦人痴语，有象无意者谓之照像机之类。高尚的书画家做事的第一标准大都是要取其骨相构架，传其神力，求其?气韵生动?（谢赫语）。无气者笔力死，气弱者笔力衰，气正力实者，出于造化且境界自在。所谓?神韵?二字就是要求书画家在?师造化?的总前提下，力求达到?传神?和?气韵生动?，而其能够凭借的唯一拐杖便是气力和笔力了，气力笔力亦是出于?师造化?之源头也。

秦汉魏晋以来，师造化者，顾恺之、韩干、张璪、荆浩、关仝、范宽、黄公望、李唐、马远、夏圭、王履、石涛、黄宾虹、石鲁、赵望云、何海霞是也。师造化是中国画的本源之法，亦是中国画的未来之法，梁耘便是出现在石鲁长安画派之后的一位忠实的写生者和骨相独具的师造化者。以其一九九四年的创作作品《雄立》为标志，梁耘便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师造化?的大道中来了。

梁耘师造化是在造化里所领悟到唯一正当之路。梁耘师造化发端于韩干画马和荆浩写松所给予他的启示，得之于张璪的?双管齐下?（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和虎头顾恺之的?迁想妙得?所给予他的灵魂认定。梁耘醉心于关仝粗山和范宽的?华原气格?，落脚于全景式的照金丹霞地貌和焦墨轩辕仓颉古柏。?土袄乱头?的梁耘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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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范宽的?布袜青鞋?，?解衣伏磐?而性情卓然。其五十年如一日，足迹遍于黄河沿岸、陕北高原、黄陵柏林、渭北山脉（铜川照金等地）、华山峰谷、秦岭山林、宝成铁路沿线及边塞大漠，始终以北国山水为师，以范宽故乡铜川照金山水为拓展地，固守真实的写生和创作而不辍。

荆浩曾放言，?吴道子山水有笔而无墨，项容山水有墨而无笔?，自称兼吴道子用笔和项容用墨之长，其豪旷放达之气时时使梁耘由衷感慨，定下心来要循着范宽以骨相为上的?华原气格?，为中国北派山水做出屑许贡献。梁耘师造化，亦师范宽，他那倔强不屈的中国平民意境所生养出的骨相山水境界，着实罕见。《曙光的呼唤》一幅，真然是范宽《溪山行旅图》的千年反影，《雄立》一幅确然是范宽《雪景寒林图》的时空冷暖变异。范宽的《雪景寒林图》，高远静穆，骨相卓然。梁耘的《雄立》，金色古柏涵盖北国气象，光焰万丈长。《雄立》便是梁耘焦墨古柏山水的别种示范。

梁耘在一九九五年从铜川调到西安后，其山水画创作的第一高峰期便到来了，其间以《雄立》和《曙光的呼唤》为代表的许多阔图大幅便一一展示在世人面前了。这些酷似《范宽溪山行旅图》千年反影的北派山水图画，如《层峦叠嶂》，如《生生不息》，如《秋色渐去》，如《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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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乐居》，着实为当代画界而震撼。这些山水画的可贵处有三。一是其骨法用笔，笔力老硬苍倔，雄遒厚莽。笔下的点、线、划、块里似乎浸含着不去的牛筋和驴胶，似盘钢，似屈铁。二是其构图饱满但无迫塞感，山之骨相顶天立地，整体正面示人且以山之全景推拉铺设，与宋代范宽的?正面骨相整体高远构图?有着惊人的神似之处。三是其图画中透射出的气息极为正当沉稳，荒率散淡，骨气贯一，正气卓然，其图画的内在放射力极为罕见，古朴耐读而具有持久的以至永恒的审美意义。其在?师造化?的真朴里毫无比兴之意，只是做来，不问人言，堪近黄老无为之迹。

梁耘的焦墨古柏山水可区分为早期焦墨和近期专项焦墨两大块系。早期焦墨如一九九六年前后的《黄陵古柏写生》，二OO三年的《翠柏参天》、《焦墨写生》、《黄陵古柏》、《傲骨》、《铁骨铮铮》、《连云古柏碧横云》等，其规矩固在，法度森严，盘钢屈铁，骨相卓然，画面苍 厚，正面立世，端端然赫赫然有裂云问天之势。其近期专项焦墨（我看到的约有30余幅之多，目下尚未公开发表），在早期焦墨的长处之上，以少许的焦墨块取代了早期的焦墨点，力拔正气，升华境界而具有了超脱实境、拙笔抽象的大造象和大气息了。这些作品在不久之后的问世示人之后，绝然是要在中国当代画界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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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为此，我吟成古诗一首，题为《梁耘焦墨古柏山水图》，以呈读者。其诗曰：盘钢刻玉气冲天，满纸雄遒铁骨憨。老树老根堆壮莽，古柏古土立浑然。谁家老笔真情醉？造化梁耘知范宽。闻慕倒骑驴者事，长安焦墨惊轩辕（注：倒骑驴者，指画家梁耘。轩辕，指黄帝）。

梁耘也能油画，也作现代人物造像，其书法里透射出的金石气也着实逼人，但其焦墨古柏山水以及其继承范宽、石鲁等人的北派山水的艺术价值、思想价值和历史价值却是无法估量的。发源于昆仑山脉的黄河和长江，生息构建延展了万古中国人文，崔振宽，梁耘等人的作为便是这一支壮莽血脉里的上 流迹象。樵夫友，有土酒。北国山，能解愁。憨古柏，高于楼。千古人生惹一笑，与尔同销万古忧。率真天性得宽厚，顽铁捣泥无所求。这就是梁耘焦墨古柏山水的大致趋向。

出于农村，喜入柴门。笔下铁骨，与山传神。古柏苍苍，正气人文。倒骑驴者，便是梁耘。

三、历史人文之子即当代学术界所给予梁耘的评价。 中国当代北派山水画家崔振宽在《醇厚华滋，故土恋情》一文中对于梁耘做出了正当的却是独具高规格和独具高境界的评价。其言：?梁耘待人宽厚，处人处事随和，秉性刚直，毫无机巧与浮华，有一种天生的关中大汉质朴粗犷的气度?。其又言：?长期以来，梁耘潜心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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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传统绘画及姊妹艺术的丰富营养，不随波逐流，不追风潮，不赶时髦，临池习书，旁收博取，厚积薄发，研究书法用笔，深谙书画同源之理，以书入画，以气使笔，笔法墨采一气贯之，形成了一种朴实无华，浑厚强悍的艺术风格与个性?。

?梁耘的画，构图饱满而不迫塞，结构严谨而疏朗，生活气息浓郁，情感真挚自然。梁耘强调以骨立画，注重骨法用笔，笔力遒劲，使转有法，点、划、线、块统一于意韵生动之中，追求力度感及画面张力，同时不乏通透灵秀之气?。

陕西省铜川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常务副主席范载阳言说：?梁耘的画属于师造化者范宽、李唐、石鲁一路，在其画作所透射出的骨气、正气、大气、金石气、文人气、平民气之外，还有一种罕见的拙朴、沉郁、苍涩、老硬、倔莽、简野、闲逸的黄老之气。这种黄老之气涵盖了梁耘思想艺术和价值取向的重要基因?。?梁耘当是昆仑之子、黄河之子，梁耘当是照金山和轩辕古柏之友?。?梁耘在当代的浮躁里所宣示的一种真气息，乃是唐人杜甫、李白、李贺三人所遗气息的一种天然融合?。?评价梁耘已与千年范宽神交矣，不虞也?。?梁耘当是中国当代北派山水画里的倒骑驴者，尤其是其焦墨古柏山水系列，堪可‘屠绝鬼气，苏醒人魂’（孙思邈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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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美协理论委员会主任及副主任兼秘书长程征、张渝二人在《老笔梁耘》一文中言说：?梁耘经过大半生的跋涉，终于到达了人书俱老的境界?。又说：?梁耘生就宽和简率，为人刚正诚笃，论人格、心性，与史书里描写的范宽略有几分相近。梁耘笔墨往往简率雄浑，绝少江南才子的细腻精微，淡然雅致，更无扭捏媚态?。?轩辕黄帝陵与仓颉庙的千年旱原古柏，经千年岁月历练的盘根与杈桠，在画家梁耘的眼中幻化为屈铁似的笔墨篆籀，老笔与焦墨的交响，盘钢刻玉一般，恰像梁耘的中锋狼毫在宣纸上吼秦腔与信天游一般地浪唱?。说梁耘的画?气魄极雄大，意境却极沉郁?，堪称?老笔梁耘?和?梁氏古柏?。

贝司评价梁耘说：?梁耘不粉饰，不造假，不媚俗。他要反映的是真山真水真性情。他要摹写的是自然蕴含的内在之美，所以他的山水画毫无刻意经营之感，开合聚散，顺其自然，疏密和谐，收放得体，满幅色墨，满纸云烟，给人一种旷达敦厚而又卓而不群的印象，魅力从自然中流泻?。梁耘象?未经污染的山水一样，保持清虚，保持平常心，耐得住寂寞，在艺术创作的路上，即使孤身独行，千难万阻也绝不回头?。梁耘?只重耕耘，不问收获，大而化之始神通?。

《西安晚报》文化周刊主持人樊奎说梁耘?从人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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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山水画创作后，直接从写生入手，深入渭北高原从直面自然中找到了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突破口，写生文本存量惊人?。其又说：?梁耘山水，属雄强壮阔一路，曾经的人生际遇，又使他的作品里充溢着苍涩之感。后期的《古柏》系列，和他的山水一样，作为一种民族精神的彰显和昭示，让他焕发了新的创作激情，专一于此?。

四、结语

梁耘焦墨古柏山水，正当也！正当二义，按黄老思想当是天下第一也，亦是天下之终始也。写百年人，罕见矣。写千年树，罕见矣。写万年山水，罕见矣！

世人不问倒骑驴者事，梁耘的中国北派山水和焦墨古柏山水具有持久的以至永恒的审美意义和批判意义。梁耘知范宽。

范载阳写于古北地至愚居所，时在壬辰年春夏之际。 （此稿切勿修改）

（作者是系中国（世界）书画艺术评介委员会委员

（WA2010598），陕西省于右任书法学会会员，铜川市评论家协会常务副主席，铜川市书协常务理事，市青书协艺术顾问，柳范书画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兼学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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