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派翘楚徐海印(徐颂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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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派翘楚徐海印(徐颂尧)先生

西派翘楚徐海印(徐颂尧)先生

盛克琦 徐颂尧,浙江苏州人,原籍浙江嘉兴桐乡槜李(今桐乡市梧桐街道桃园村)。生于清光绪二十二年丙申(1896),号海印、海印居士、海印山人、融空、尘隐、尘隐居士、玄隐外史、玄静居士、玄静子等。据佛经《华严妄尽还原观》中有云:“言海印者,真如本觉也。妄尽心澄,万象齐观。犹如大海,因风起浪,若风止息,海水澄清,无象不见。”盖以“海印”为名,当有此义。是近代著名的道学家、佛学家,曾名噪于苏、沪、杭一带,门人弟子众多,据说其门徒逾千[1],其中著名者有李仲强、李廷光、胡澄阳等等,被道门誉为“西派高杰”、“西派翘楚”。

海印自云其在襁褓时,即喜闻梵呗之声。邻有请僧,礼忏或施食时必去参观,流连不忍去也。民国元年(1912),年仅十七岁,迨小学毕业,由当时浙江省教育厅考选保送北京西郊外清华学校中学部。该校为留美预备学校,经费充足,待遇优渥,入校学生,一律免费。清华园内,山水秀丽,垂杨覆道。园西一带,曲径深邃,松风清飒,亭榭点缀,鸟语清幽。课余盘桓,乐而忘倦。彼时食则珍馐,住则洋房,优游泮奂,过着舒适愉快之生活,尚不知有修行事。[2] 虽清华校园环境优美,生活舒适,但“因功课繁重,心又好胜,

不甘落后,极力研读,用功过度,致心火上炎,肾水下漏。初时有梦遗泄,继则无梦滑精,每夜达二、三次,并且不觉何时遗漏,精关无锁,服药无效。至民国三年(1914年),骨瘦如柴,形神不偶,行步惟艰,说话无力,势成痨瘵。”[3] 是年春,偶然游览海甸,“步入一小书店,见有石印《性命圭旨》”,“一见有如磁石吸铁,远客还乡,大喜过望,顿生信心。及购归细阅,方知是道家修炼之书。”“读后,已悟尘世一切,俱属虚幻。盖世才华,惊人勋业,究竟敌不过一个‘死’字,博士学士,与生死有何交涉?得到锣鼓一歇,四大分张,尽作土馒头去,殊非了当。即觉予所走之路,实属暗闇。觉予当初欲出洋留学,志在得一博士、硕士学位,实属错误。”彼时道念萌发,思想大变,几欲尽弃一切而专修行。[4] 该年暑假南归,在上海幸遇西派明师体真山人汪东亭,是时汪东亭年七十六,“绿鬓朱颜,身如洪钟,后脑耸出如横山,仙风道骨,望而生敬,再拜皈依。”先生曰:“子已动一心一肾,若再动肺,一咳嗽,病即成矣。赶快下功,须死心塌地,诸事放诸度外。一面多吃生藕,以清心火,方可挽此危局。一成痨病,即难医矣。”颂尧当时如梦初醒,遂皈依汪体真老人,得以指授调息工夫。念生死事大,回家一意下功修习。经过修养不辍,身体得以完全恢复康健。颜色鲜洁,红白相映,目如秋水,黑白分明,捷步善跃与童子一般。回忆曩时两眼发赤,骨瘦如柴,行步蹒跚者,已判若两人矣。揽镜自

照,不觉欣然自喜。设当时不遇汪体真老人,其死久矣。于是重振旌鼓,再至京求学。[5]

民国四年(1915),考入清华高等学校,虽然继续攻读。但有暇则在清华园中静坐修习,并检阅清华校内藏书,凡诸子百家,宋明理学,皆能悉心研究。一日,因读明儒罗念庵“解组诗”,“将诗循环讽诵,弥增感慨。时清华功课。日益繁剧,几何理化,顾此失彼,与予修行之念,如冰炭之不相入。”遂放弃清华学业,辍学回家修行。[6]

回家后,经常于每月都去拜谒汪东亭,请教道奥。体真老人以其年幼好道,年尔弱冠,殷勤启迪,点开心易,表里洞然,钟吕要诀,吐尽弥遗,证之丹经,无不水乳交融。[7] 至民国六年(1917年)秋初,汪东亭鉴其学道志诚,师资相契,遂传柱下一贯相承之口诀、钟吕门下相承修持要妙,超凡入圣之真机,彻底相示,为吕祖门下西派之嫡嗣,少阳下七世法孙,若从太上数起,则乃八世法孙也。末惟切嘱藏修勿露迹。当时如贫子得承钜产,不禁喜极欲狂。既承道脉,谨遵师嘱,匿迹韬光,潜行密用,不为人知,绝口不谈仙诀。[8]该年汪东亭亦仙逝化去,逝前有“十年后求我于武当,必有响应”之语。[9]

虽然海印得西派之嫡传,放弃清华学业在家一意修行。但是“但辍学修行,大为堂上所不满,家居两载,家母之怨言,家父之呵责,几无日无之,结果,用工看书,均难如愿”。民国

七年(1919),在家庭压力下,海印重行考入北平税专读书。在此校毕业后,可入海关服务,待遇优渥,经济可以独立,便可自由学道参佛,这也是海印入税专读书之原因。[10] 民国九年(1920),在北京得遇无量寺达法老和尚。时老和尚年近八十,精于禅宗,海印归依其门下参悟,多有悟入,赐法名“融空”。因从达法学,海印才知宗门向上事,遂读诸家语录,尤契永嘉玄觉《证道歌》。是年秋,被指派到上海江海关服务。[11]

民国十一年(1922),因觉在上海工作,环境引诱太多,虽不至于染上恶习,但是道心全失,遂生退意。恰好一同学来信介绍去盐务工作,薪水比海关更为优待。遂辞去海关工作,入江苏扬州盐务稽核分所,旋又调仪征十二圩支所。十二圩地处偏僻小镇,地瘠民贫,少外界环境之诱惑,再加上工作清闲,于是重拾道心,专意修行,遍阅佛道经典。 民国十二年(1923),因读周士安所著《万善先资集》,大为感动,立即发愿戒杀,持短斋,归心净土。

民国十三年(1924),七月,日本真言宗僧正权田雷斧应潮州王弘愿居士之请,携日僧数人来潮州开坛传授密法。海印赴潮州灌顶学东密,得见王弘愿居士。投花时得本尊为弥陀菩萨,更坚净土之信愿。回扬后,作《道室纪余》,记学密事,而仍在推崇净土一宗。

民国十六年(1927),此时海印已经长斋,早晚课诵。调扬

州稽核分所,常与准提寺闭关老僧本源和尚往还,参悟佛法。 民国十九年(1930),因阅《清凉山志》,对文殊菩萨顿生信仰,于是发愿编辑《师利菩萨本迹感应录》,以三年为期。 民国二十年(1931),海印欲辞职专修佛道,但未核准,改调杭州两浙稽核分所。得遇杭州刘居士,互相切磋佛法,与之相过从,获益良多。

民国二十一年(1932),再次提出辞职,予以获准。因此能全力在家修持并编辑《文殊感应录》。此年后,海印便专心从事佛道著述,尤以佛学文字发表最多。

民国二十三年(1934),寓居故里浙江嘉兴。余了翁返里,相与讨论《儒佛心要》之公案。

民国二十四年(1935),二月,在《海潮音》发表《儒佛会勘》,此文以禅论儒,慧解颇多。太虚法师于此文后作《阅儒佛会勘随笔》。五月,海印发表《关于“儒佛会勘”与“心要”的一幕》,除答某君外,也就太虚法师对《会勘》的点评作了还击。七月,因阅法尊法师批评《藏密问答》文,遂作《阅避嚣室主评藏密答问随笔》,主要论及法尊法师关于净土见地之过失。九月,应《佛学半月刊》之邀,将前发表之《儒佛会勘》修改后成《儒佛心要》一篇,刊登在《佛学半月刊》第一百期。十一月,法尊法师复有《答阅评藏密答问随笔》发表在《海潮音》上,与海印笔战。

民国二十六年(1937),春,时局渐呈紧张,战云密布,余

了翁问以道眼观察时局,具何高见?海印答以“既有时局对象在心,似只可以世眼观察,孔子不亦云乎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曾子曰: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一家然,一国亦然。所患者,我等同生此土,共业所感,不无受少分等流果耳。”战事既起,自嘉迁住湖之乌青。容膝之下,趺坐焚香,闲取《大易》、《庄》、《列》诸书,反覆玩绎,妙义纷披,时有会心,乃笔而藏之,将以此为幽居之鸿爪,旅中之纪念,斯即《天乐集》巨著之草创因缘。 民国二十七年(1938),春,至上海佛学书局访余了翁不遇。六月,乡镇不靖,自乌返嘉。九月,迁居江苏苏州吴县。既得安身之所,乃复出其旧稿,从事增修《天乐集》。云“自国难綮起,目击时艰,弘济有心,挽劫无术。遂发愿公开一部分妙诀,著成《天乐集》一书。将道家教义,彻底整顿一番,以报(汪东亭)老人法乳之恩,而续柱下一线正脉。兼以天和天乐,补助民生,减其疾苦,获精神上之安慰,以补物质上之缺陷。下用固足强身,大用可以强种,对内对外,均有裨益。此乃因战事初起而发心著述之经过情形也。”在乌镇避难时,在兴教观见一吕祖像,购而祠之,昕夕礼拜,以求加被。

民国二十八(1939),七月,《仙道月报》始连续刊载海印《论性命圭旨十二大错》、《外身易形》、《大小周天》等仙道文章。八月,《仙道月报》刊登“丹道刻经会征求附印《玄谈集》启

示”,谓“《玄谈集》一书全部共九卷约十余万字,为浙西海印子巨著,内容材料丰富,且三教全通,学理甚为透彻。今著者极愿将该书流通行世,藉以广集善缘”云云。并刊登了《玄谈集》九卷全部目录。

民国二十九年(1940),春,海印《禅净合要》行将付印,余了翁特为作序寄示。十二月,《仙道月报》编辑汪伯英在《仙道月报》二十四期上致函海印,于海印论著专尚心息相依在外之旨及调和仙佛异同之说表示不同看法,海印作函答复之。

民国三十年(1941),二月,《仙道月报》第二十六期,刊海印《复志真函》及汪伯英《再与海印山人书》。双方争论之焦点仍在仙佛是否圆融合一,辞句之间,皆夹杂意气之争,不欢而散。此后《仙道月报》未再继续刊登海印《玄谈集》内容。十二月,为王心湛《阳明学讲义》作序。《阳明学》第三期刊出海印《儒佛心要发凡》二十则。

民国三十一年(1942),应《佛学半月刊》之邀请,编辑《禅宗专刊》四期,分刊登于《佛学半月刊》二四四、二四五、二四六、二五十期。自1938年至1942年,《天乐集》始成32卷。孟冬,作《天乐集》自序和后序,云:“禅观有暇,复著《玄元道妙》、《禅玄合参》、《儒道会通》、《道室随笔》、《道室杂著》、《卫道论衡》等编。卷帙日增,重为厘定,合前作共得三十卷,而以《服食考》二卷附焉。书既成,订名

《天乐》,取《华严》天鼓说法,超登十地之意。又集中,虽儒、释兼举,要以玄宗为归,是则《庄子》天和天乐、逍遥抱真之旨趣存焉。”“此《天乐集》内所以兼孔赅释,统觉海而为论,应尘毛而不遗也。是书之初创也,仅得二卷。时予方寄迹乌青,嗣迁吴县,乃决意增修。自二十七年九月,迄本年十月,五年之间,爬罗剔抉,刮垢磨光,三十卷遂得次第告成,黄老心法,至是宣泄殆尽矣。是书也,所以酬先师法乳之恩,亦所以破迷显正,抉摘窈微,于此玄宗寥寂之秋,作合喙之鸣焉。”称自民国六年(1917年)至三十年(1941年),在此二十五年间,参禅宗,渐及华严圆教,净密两宗。出入仙佛门庭,学善财之遍,对于各宗平等尊崇,毫无偏执偏见。但不收一徒,绝口不谈仙诀,仅以佛法结缘而已。 民国三十二年(1943),由海印及门下弟子集资,在上海印成《天乐集》十一卷节本一厚册,以便门下讲习之用。[12] 民国三十七年(1948),二月,海印有致《觉有情》编辑陈无我函,以《净密秘要》三卷、《天乐集》五十一卷,书成而无资印刷,商请陈无我能否集资印行。六月,海印与金弘恕函,介绍生平及所著《天乐集》事甚详。八月,《觉有情》刊出王心湛为海印《天乐集》所作之序,谓海印“学究真际,道契环中,抗浮云之情,隐同园吏,抱觉世之志……故其为书,海印深罗,昭宣本迹,老庄儒佛,道通为一。”金弘恕有《介绍仙佛兼通的海印居士》,谓“徐先生原始即修仙宗,且

得真传,所叙经过,仿如仙侠传奇,堪与陈撄宁先生相伯仲矣。弟在外道时,未遇高人,故无成就。他遇名师,且能守口廿五年,并多方参学,泯绝我见,亦可谓一奇人矣。徐之门风颇严峻,十余年前,弟向他询问密法,遭其拒绝。后鉴弟诚,感情渐洽,即顷筐相示,并以《净密辑要》原稿寄假。此著非研究有素者不能作,颇有流通价值。”其时,陈撄宁先生也在《觉有情》上发表仙佛文字,二人仙佛俱通,并享有大名。九月,《天乐集》一百十五卷告成,“自二十七年(1938年)二月,迄三十七年(1948)九月,历地二省,历时十载,爬椤剔抉,刮垢磨光,删修增订,稿经数易,次第成《玄修抉微》、《玄元道妙》、《禅玄合参》、《儒道会通》、《易学发隐》、《庄列阐幽》、《道室随笔》、《道室杂著》、《仙真传考》、《名彦诗释》、《道化史略》等编,卷帙日增,遂厘定为一百十卷,而以《服食考》五卷附焉。”黄老心法,至是宣泄殆尽。十月,海印有《一函遍复》、《卫生之经》文,述治虚症之法甚详。 1949年,海印把修改后的《文殊师利菩萨赞颂》一文发表在《觉有情》第十卷第六期。

1950年,解放后谢客,毕门著书,将原版的《天乐集》重加增删,广参博引,规模宏大。其中如《易学发微》、《汪师语录》、《师函汇抄》、《玄禅合参》、《庄列阐幽》等等,较原版超出四、五倍,蔚为大观,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1951年,海印据清代迦陵性音所编之《宗鉴法林》一书,

辑成《文殊大士宗要》一文,连载于《觉有情》十二卷三、四、五期中。

1964年,时年六十九岁。《天乐集》已积二百余卷,尚继续从事修改增益[13]。此年后生平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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