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的蜗居与奋斗

毕业十年的蜗居与奋斗

我也来写传奇

作者：蕉窗夜雨 传奇日期：2010-04-13 心情：高兴 地域：北京

之所以写下这十年来的经历，有三个原因：第一，是为了对毕业十年走过的路做一个检讨；第二，希望这些经验教训，特别是其中的坎坷和挫折，能够给即将或刚刚走出校门的人一个借鉴；第三，也希望大家能够给我一些建议，毕竟留给我的时间和机会已经不多了。我有两个年龄，一个是法定年龄，就是身份证上的，74年的，三十五了；还有一个是实际年龄，比法定年龄小两岁。因为家里孩子多，怕计划生育罚款，所以把年龄都改大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老男人一个了，再不想办法升值，就真成垃圾股了。

最近公司招聘，来了一个69年的，硕士学历，整整40岁了，还是一无所有。在他租住的小房间里，我看到了他70岁的老母亲，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比我大5岁，按照法定年龄计算，我35了。我彷佛看到了5年后的自己，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让我彻夜难眠。虽然毕业这么多年，我的心态一直是大学刚毕业时的心态，可能是因为没有结婚，所以没有成熟起来。现在我才明白自己老了，时间和机会都不多了。如果5年之后，我还像他一样，一事无成，没钱，没地位，那我的人生恐怕就真的毁掉了。

一

99年，我大学毕业。因为缺乏自信和社会经验，没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本来呼和浩特的一家报社打算要我，可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放弃了，去了河北的一家小建筑公司，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在建筑公司的那段时间，我开始狂追自己的大学同学。毕业了才开始发飙，把情书写得凄凄惨惨、荡气回肠。苦挨了几个月，最后跑了出来，到北京干了1个月直销。那是一段痛苦的、让我印象深刻的经历。

每天早上5点起床，赶公交车去公司，然后背上一兜子洗浴用品，到公司指定的区域挨家挨户地敲门推销，受尽了白眼和呵斥，对人的意志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极大的考验。我认为，这样的工作还是很能锻炼人的，它能让人放下架子、抛开脸面，变得更加主动和有冲劲。如果在校的大学生都能自觉地去干上几个月这种工作，相信会受益匪浅。我只干了1个月。

我人生中一个戏剧性的转折点就在这时候出现了。

我接到了大学时一个铁哥们的电话，说他的一个高中同学在四川的一家港资公司里工作，当会计，公司要招一个学法律的人，本来是想让我的同学去的，但他在法院工作，当然舍不得离开，但又觉得是个机会，所以介绍我去。

我借了几百块钱，打点了行囊，就上路了。在成都下了火车，坐汽车去德阳。那天阴冷，到处弥漫着浓雾，虽然是冬季，田野里还能看到生长着的蔬菜。对我这个在北方长大的人来说，这的确很新鲜。

在德阳下了汽车，忽然有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挺凄凉的。我又搭公交车到了天元镇，有人接待我，但说那个介绍我来的人出去了。我很快就发现这原来是个传销窝点，上当了。当时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因为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也就没失去什么，而且对方也很热情，想拉我入伙吗！

在那里混了几天之后，也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我想找份工作，就去人才市场应聘。结果，有家大酒店在招聘，让我去面试。老总是个比较书生气，心也比较善的人，原来是一家钢铁厂的总工程师。钢铁厂就在酒店所在的那个八角镇上，酒店原来是钢铁厂办的，后来由他承包了。他安排我到办公室工作。

我提出自己没什么经验，希望先在基层锻炼一下。他很高兴地让我去餐厅锻炼了。餐厅经理也是刚来的。第一次实习，我老老实实地站了1个多小时，让其他的服务员都很不满。那个漂亮的女领班还让其他人向我学习。晚餐的时候，有几个服务员和厨师在餐厅里打牌，当时还有一桌客人在吃饭，我向老总打了小报告，他处罚了那几个人。有个厨师警告我，不要什么都跟老总说。

第一个晚上，由于没有被子，大冬天的我在一间职工宿舍里冻了一夜。刚去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有激情的，开动脑筋想办法，骑着自行车到处去发传单。只不过这家酒店建在小镇上，与市中心的那些大酒店根本就没法比。生意很惨淡，管理上也混乱，半死不活的。后来我看了一本酒店管理的书，日本人说过：对于酒店而言，第一是口岸，第二是口岸，第三还是口岸。

四川的生活环境是很不错的。我第一次吃上了莴笋、豌豆尖、醪糟鸡蛋、肥肠面。骑着自行车在绿油油的田野中驰骋，到老街上去吃麻辣烫，街道两边是很多年的老房子，被烟熏得黑油油的。坐在街边吃上几串麻辣烫，感觉很自在。

春节前，我被任命为办公室主任兼营销部经理。其实手底下就一个兵，还跟我闹翻了，结果成了光杆司令。工资是450元，别以为少写了一个零，真就那么多。当时，我喜欢上了一个新来的总台，瘦瘦的，很淳朴的一个女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扯了半天，最后也没成。酒店里少不了洗脚房、歌舞厅。很多女孩子，也有向我抛媚眼的，有洗脚妹，也有坐台小姐。只是当时太单纯，没有趁机揩油。当时还有个前来应聘的女孩子，很漂亮，个头不高，很精明。虽然没到酒店工作，但后来一直和我保持联系。我追过她，没得手。女人把智慧和美貌聚于一身的时候，是很可怕的。因为她不但美丽，还知道怎么使用她的美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有茶楼的一个服务员，不漂亮，但很好玩的一个女孩子，我总骚扰她，反正闲着没事儿，就去茶楼斗她玩。

在那的一个收获是与总台的一个服务员成了好朋友。至今还在保持联系。他现在发迹了，在成都的春熙路（相当于北京的西单）开了婚纱影楼，又在九寨沟开了分店。他刚创业的时候，我还从父母那儿借了1万块钱支持他，虽然当时我们已经有几年没见过面了。后来我父母

在老家买房的时候，他也支援了一下。他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为邂逅了他那个能干的女朋友。女人可以毁了男人，也可以成就男人。还有前面提到的那个餐厅经理，跟我关系也不错的。但现在失去联系了。他是80年代的大学生，原来在外贸部门工作，不知怎么就出家当和尚了，是成都昭觉寺清定法师的关门弟子，但后来又还俗了。我开玩笑说他师傅就是被他这个关门弟子气死的。他长得就像庙里的弥勒佛，白白胖胖，很有佛像。清定法师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收的他吧，没想到看走了眼，整个就一花和尚。后期还有个新来的副总，我给他当助手，原来是谭鱼头火锅的大堂经理，很爽直的一个人，现在也没有联系了。在我们的生命中，有很多人曾经短暂相处，然后就擦肩而过，从我们的生命中永远地消失了。想起来真有些伤感。珍惜眼前人吧，善待身边的人。

在酒店干了8个月，酒店转让了。新老总把我留了下来，但下面的员工都排斥我。还好在酒店转让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找工作了，四川绵竹的一个民办学校聘用了我。

二

这家学校是德阳警校的分校，又是公安大学的警体培训基地。现在已经是教育部确认的民办职业教育学院了。有趣的是，这家学校的创办人原来是个黑社会老大，练武的，开过夜总会，后来不知怎么跟中国武协的一个领导搭上了关系，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开始办起了教育。“黑社会办教育”，也算是中国特色吧！不过得承认，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很仗义，很直爽的一个人。长得也精神。

第一个学期我教中专班，还当了班主任。课上得还可以，学生反响不错，但班就带得一塌糊涂。我缺乏管理能力。不过，当过班主任的人应该都知道，带班是件非常头疼的事儿。再者，很多学生就是因为家里实在管不了，送到学校来的，让学校帮着管。因为学校是军事化管理，封闭式教育，家长就图个省心。真正勤奋好学的凤毛麟角。刚开始当班主任的时候，我还是一腔热情的，经常带着学生出去聚餐，但后来头疼的事儿越来越多，就没这个心情了。或许是我的管理方法有问题，提倡民主治班，什么事情都让学生来决定，尊重他们的意见。过于宽容和软弱的结果就是丧失威信。

印象最深的事儿是学校旁边有一片很大的树林，树林里有一条小溪，里面有很多小螃蟹。我经常和学生去抓螃蟹，多的时候能抓到10多斤，带到饭馆炸了吃。

第二个学期，我放弃了带班，教大专班的课。课也教得不顺。实在干不下去，就撒了个谎，说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月的假，去德阳开了个小饭馆，没干几天就放弃了。最后还是回到了学校。不过，我在同事和学生中间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大家一致认为我的人品不错。也有一些喜欢搞阴谋诡计的人不喜欢我。我和那个教学助理就水火不容的。其实，主要是我的性格有点偏激。一旦对某个人有了恶感，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记得，当时学校里还有个原来四川女子武警队的霸王花，教体育。

2001年上半年的总结会上，我发了飚，痛斥打小报告的人。很多老师都对我佩服的不得了。

其实，在酒店的时候，我也常向老总打小报告的。我想起马克思说的“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我的理解是，一个人的思想行为都是由他所处的环境、他的社会关系网络所决定的。处于普通员工和中层管理者的不同位置上，面对不同的社会关系，一个人的思想、行为就可能随之发生变化。人没有固定不变的本质，因为他的社会关系是在变化的。

暑假里，我跑到成都去找工作。当时的华西医科大学已经并入四川大学，有个成人教育的校区在招辅导员。虽然是个让我讨厌的工作，但还是接受了。原来那个学校的工资是500元，而这里的工资是1000多点。我所在的部门是学生工作部，部长是个大高个，长得很精神。

到学校之后，第一件工作是送一批实习生去实习医院。我和同行的那个女老师比较合拍，认她做了大姐。离开那所学校之后，我曾和她联系过，当时她和老公离婚了，她老公跑到学校去闹，还打了她，说她有外遇，那个第三者竟然是我。所以说人言可畏啊！两个男女同事走得近些，闲话就会传到配偶那里。我和她确实是姐弟感情，真实情况是，她老公有了外遇，却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找理由离婚。

我带的班有300多人，原来是另一个老师带的。这个班非常麻烦，出过大乱子。原来打群架，连学生部的部长都打了。

新官上任，我是激情满怀，又是请学生吃饭，又是调整班干部，做了很多工作。我声音洪亮，开会时讲话底气十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做事雷厉风行，初步树立了自己的威信。我记得当时和学生出去聚餐，喝多了，大家唱着国歌一路走回学校的情形。（我对当众讲话一直很恐惧，非常紧张，但刚开始的激情让我暂时克服了这个障碍）我就像一个短跑运动员，有爆发力，但缺乏耐力，做事一开始有激情，但没长劲，时间一久或者遇到点挫折，就一蹶不振了。承受挫折的能力、心理素质、自我调节能力方面有缺陷。

我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在原来那所学校，我老实忠厚，拘谨呆板。在这里，我非常活跃，经常跟女老师开玩笑，逗她们玩，哄得她们很开心。在管理上，我也不像原来那样软弱和民主了，强调集权，树立辅导员的绝对权威。都说人有双重性格，我可能就是其中一个吧！反正在这个学校的我与原来学校的我绝对是两个极端。

权力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即便是辅导员手里那点权力，也会让人喜欢上高高在上的感觉，不允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当时，班上有个学生自发组建的党小组，小组长是个部队医院考上来的，工作能力比较强，加上一些学生入党心切，党小组在班上有一定的号召力。我当时急着想树立自己的权威，“一山不能容二虎”，所以跟这个党小组的组长起了比较激烈的冲突。当时如果我不走进误区，而是让这股力量为我所用，会成为我工作中的一个比较好的助手，更轻松地管好这个班。但我当时已经钻进牛角尖了，从无政府主义走向了专制集权，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大概是我的个性悲剧吧，容易走极端，好冲动，被一种无节制的激情所左右。

党小组组长抓住一次机会，发动学生打群架，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却把我逼上了绝路。我精神上受到了沉重打击，在那几天的时间里，不吃饭，不洗澡，像行尸走肉一样，绝望了，心“哇凉哇凉”的，躺在床上可以清晰地听到血液在心脏中流淌的声音。最后我还是采取了反击行动，把他这个幕后指使者揪了出来，让他背上了处分。但我的威信和信心、干劲都丧失了，从此一蹶不振，在抑郁的状态中熬过了大半年，直到这个班的学生毕业。

在那次旨在揪幕后黑手的会上，斗争的激烈和残酷性让所有的人都毕生难忘。会议是一位副院长主持的。这位院长很有魄力，人也正直、热情。他运用头脑风暴的方法，终于诱导其他参与打群架的人交待了幕后指使者。

在那次事件中，我发觉至亲的人之间的确有心灵感应存在。当时，我接到母亲打给我的电话，说她梦见我头破血流。虽然我没有告诉她真相，但这件事儿让我确信了科学仍然无法解释的力量的存在。

在那1年的时间里，我还喜欢上了一个学生。最后也没什么结果。

三

2002年夏天，离开这所学校之后，我准备考研。当时想考四川大学的社会学专业。原来在酒店认识的朋友，就是在总台工作的那个，当时在成都的一个影楼工作，和他的女朋友以及另一个朋友住在一起。我搬去和他们一起住。复习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决定考民族大学，于是在四川呆了2年多时间后，又踏上了归程。

在北京短暂逗留了两天，买了考试用书，然后回黑龙江备考，报考的是哲学专业，因为这个专业的外语分数线比较低。我委托自己的一个同学将档案从河北廊坊的那个建筑公司转出来。

备考的过程非常艰苦，我的弟弟也在那一年考上了大学。考试结束后，我于2003年初又回到了北京。身上只有可怜巴巴的1000元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在一个大学同学那里借住了两天之后，我在学校北边的居民小区地下室里租了一张床，然后开始找工作。那是一段不平静的岁月，先是伊拉克战争爆发，接着是非典。

工作没有找到，但我联系上了一个高中同学，搬到他在顺义租的房子里住。住了两三个月，他妻子就不耐烦了，最后我又被撵了出来。那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直到现在我都不谅解他老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我想这未必是一件坏事。他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人，而他妻子更败家。如果他将来能找个帮他管家的人，一定会过得更好。

我到一个大学同学在磁器口的老房子里暂住。后来在附近的一个蘑菇店里找了份工作，一个

月也只有几百块钱。在那里混到了开学的日子。在那段时间里，我人生中的另一个转折点出现了。

2003年8月1日，建军节的那天，我接到一个师兄的电话，说让我编本书，是即将出台的《道路交通安全法》的案例解析读本。我接下了这个活。第一次编书，时间又紧，那个过程真的很痛苦，几乎要绝望了。但我还是按时交了稿。后来那本书卖得还不错。这本书让他和那个出版社开始了长期合作，我也开始了漫长的编书生涯。

2003年9月入学后，我就一直在编书，直到今天，已经6年了。

刚入学的那段时间，老师和同学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大家觉得我比较爽朗，又能干。后来，我跟的导师是校办主任。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一个女博士。在整整2年的时间里，我为了她神魂颠倒，虽然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无法自拔。这件事让老师、同学都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大好前程也就这样毁掉了。后来因为我到她的宿舍大闹，学校和系里都知道了。导师对我也非常失望。

在读研期间，我干了三件事，第一是编书，第二是追女博士，第三是写了一篇不错的毕业论文。后来这篇论文在一个核心刊物上发表了。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理论上的创新还是有的。

当时我所在的专业共有4个公费名额。但第一志愿上线的只有3个人，我是其中一个。最后，其他两个人拿到了公费，我的公费名额却给了从其他学校调剂来的学生。我一直没有缴纳学费和住宿费。毕业的时候，学校不让答辩。另一方面，我也没找到好的工作，于是就放弃了答辩，至今还没有拿到学位。我选择的是继续编书。

我总觉得自己有一个可怕的心魔，定期发作，把自己拖进痛苦的深渊，在魂不守舍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被搞砸。当老师的时候是这样，读研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个心魔在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发作。

四

离开学校之后，我搬去了天通苑，呆在家里编书，一直这样做了2年。2008年年初，我有了找个工作的想法，找了半年，终于如愿进入了一家出版社。这是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出版社，就在一个大机关的院子里办公，说出去是很体面的。待遇也不错。做的书主要是面向本系统的，面向社会的书做得不行。

能进入出版社工作，让我高兴得不得了。激情满怀，干劲冲天，每天都是过年一样。主管编辑工作的副社长对我也比较关照，而我的直属领导，也就是编室主任，是个非常无能的家伙，成天就像个怨妇一样，只知道发牢骚，对我也很排斥。那段时间，我很张扬，很牛气，开会

的时候、搞活动的时候，都是底气十足，说起话来掷地有声，连上楼都是跑上去的。

可2009年元旦前后，我的心态发生了逆转。最开始郁闷就是因为下班之后，眼前有很多事可做，可以编书，思考选题，或者读书，看稿子，心里也想去做，但就是提不起劲来做。面对这么多事情，哪一件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做下去。这种心情竟然一发而不可收拾，越来越严重，像是得了抑郁症。春节后，我跟那位一直比较看重我的副社长也发生了误会，让我的心情更加糟糕。那个前面提到的心魔又在作祟了。

由于心情实在太糟糕，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晚上失眠，有时候睡醒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挨到了5月底，终于决定离开了。现在我是在一家刚开办的小图书公司工作，负责编辑工作。

毕业10年，干了大半年的酒店管理，做了2年老师，6年的撰稿人，当了不到1年的编辑。服务行业、教育行业、出版行业都干过了。清点一下战果，似乎只有一篇自认为不错的论文，一本赢得了别人好评的书。人生经历了三起三落：进入川大为一起；考上研究生为二起；进入出版社为三起。总结原因的话，主要还是自身的问题：性格走极端、心态不平稳、情绪大起大落。性格决定命运啊！

回首这10年的艰辛路，看看前途迷茫的未来。心里实在是没底。我肯定不会离开出版行业，我把出人头地的希望寄托在写作上。如果能搞出畅销书来，名利双收，那是最好的；如果更上一层楼，搞出本经典的书来，传诸后世，让自己的生命通过书得以延续，上升到永恒的境界，那就最完美了。

这样的目标是我的精神支柱，也给了我生存下去的动力和勇气。我能实现这样的目标吗？怎么才能避免悲剧再次发生？才能战胜自己的心魔？我不能再失败了，在未来的5年时间里，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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