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如何走出金融危机（北京大学MBA大讲堂）

北京大学国际MBA管理大讲堂

《企业如何走出金融危机》

演讲教授：

杨壮教授:北大国际MBA项目外方院长，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兼职教授，美国福坦莫大学商学院副院长、副教授。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公共关系硕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管理学博士。

马浩教授: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管理学教授，美国伊利诺依大学春田校区战略管理学教授。周其仁教授: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经济学教授。

第一阶段：

专题研讨：特殊环境下的战略

演讲教授：

马浩教授: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管理学教授，北大国际MBA学术委员会主任。美国伊利诺依大学春田校区战略管理学教授。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战略管理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战略管理、国际竞争与合作、复杂组织中的决策、领导模式与经营绩效、创业学、企业创新管理。

主题：战略：特殊皆乃平常

主讲：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马浩教授

多谢各位光临。

战略，你缺什么，什么才会有战略意义。现在大家说经济形势不好怎么办，来读EMBA吧。实际的观察就是这样，当经济形势不好的时候，学校的招生立马好起来，没地儿去啊。 已经读过了怎么办？再读一个。

谈战略，我们说战略是在岛上谈的事儿，不是在海里聊的事儿，整个市场就像一个海洋，而企业就像海洋里的岛屿，无非是说一个是自己做，一个是外边买，要不就是交易费用和生产费用怎么平均，是选择组织，还是选择市场。企业就是一个一个的岛，市场是一个大海，什么意思呢？宏观经济，全中国就这一个，我们共享的是一片天地，形势就是形势，政策就

是政策，大家说的是同一个问题，而企业呢，企业成百万上千万，行业成百上千，多多少少有些不同，所以讲宏观经济，周老师一个人在讲，全中国人都可以听，讲战略，战略是具有行业特定性和企业特定性的，在此我还不认识你们就直接谈战略，就跟偏方治大病一样，比较不靠谱。我们的观点是先交朋友，后谈战略，今天大家见个面，认识认识，有机会再深谈。但是呢，也不要寄予太大希望。大家一遇到问题了就说怎么办？或者在上课的时候老问你讲这个道理这么有道理，我礼拜一怎么干？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呢？理论说清楚了，怎么行动你自然就很清楚。在此有两种警示，一个是阿拉伯谚语，一个人在给你讲未来的故事的时候，即使他说对了，他也是在撒谎，他是蒙对的。另外，最近普林斯顿大学有一个教授说一个专家在对他知道的领域以外的事情发言时，他基本上是在扯淡。不要见人就问问题，尤其是战略问题。今天我讲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即使你问实践者，实践者也不可能有招儿，韦尔奇也没招儿，什么意思呢？05年的时候韦尔奇到了我们北京和上海，每个人说可以花一万五千块钱亲自问韦尔奇一个问题，其中一个企业家的问题是“我刚买了一个企业，国外的，现在怎么在我们国内整合？”，韦尔奇说实际上14年前我们遇到同样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办卖给了别人，没想到今天又卖给了你。他说了我要知道了，哪会有你。有些问题你可以问朋友，问医生，有的问题可以问咨询公司，问教授，但是有些问题你必须自己去考虑。就像大家问我如何过冬，你身体棒棒的，你不在乎过冬，无所谓过冬，你奄奄一息，估计你问了也过不去，就这么明白的事儿。

今天给我的题目叫“特殊环境下的战略”，我首先回答的问题就是对于战略来说，特殊皆乃平常，如果战略都是平稳的，没问题的话就没必要去谈，战略必须考察特殊性、复杂性，战略不是碰到任何特殊情况就要改变。北大中文系有一个著名的哥们儿，叫王怜花，他有句名言说上坡路和下坡路是一条路，解决特殊问题不一定需要特殊的方法，导致成功和导致失败的可能是同一种方法，和应变日常的危机和考验可能是同一种方法，你想没想清楚你的战

略，你的行动方略，如果说每一次有个风吹草动，你都要搞一些特殊性，那就不是战略，所以我们说战略通常都是很皮实的，就像你的企业文化一样，战略是相对持久的，战略也是跨越各种特殊性的。

毕竟战略在固恒的同时也需要适时调整，从而应对环境变化，因此企业需要不断的监控环境，从而感知变化。在此我大概谈一谈一般的应对模式。这个过程是这样的，环境危机对组织的影响以及组织的应激反应，战略自1908年哈佛大学商学院成立，今年百年，在哈佛大学商学院成立之初，毕业了几批MBA，雇主有一些顾虑，我们的学生训练很好，职能方面的知识、经验、技能都不错，但是好象缺乏对企业总体的把握。 于是，哈佛商学院企业政策传统，作为战略管理领域的先驱的一个重要举措，就是整合不同职能部门的工作，后来我们这个领域拥抱了战略这个概念，来解释为什么企业间的经营在同一个行业内会有不同，战略存在的基础就是市场，如果市场完全竞争，就没有战略的余地。战略的核心就是保持企业外部环境的要求与内部运作的契合，这是我要反复强调的，这是老生常谈，每个领域都有他自己的几句基本的说法。要保持外部环境和内部运动的契合，就要不断的监控外部环境，包括宏观环境，包括你具体的任务环境，一些小东西我们如何去预测，预测实际上是对很细微的一些东西的感悟，你看报表是看不出来的，可能从简单的实例你能看出来。2005年在美国你只要有工作就可以零首付给你房屋贷款，给贷款再来个贷款，这个事儿没有什么风险控制，就是以金融工程以及衍生品创新为幌子背后赤裸裸的贪婪。2006年，高盛全球3000员工人均年终奖高达62万美元，我们这些人也不笨，我们都白活了，62万美元，这些人到底干了什么事儿，让人想不清楚。2007年听说某澳大利亚妇女用自己狗的信息申请了信用卡，成功获准。我们有些企业家实际上也很敏感，我们为什么要听周其仁(周其仁博客,周其仁新闻,周其仁说吧)老师讲呢，他能预测至少半年一年以前的事儿，所以现在听周老师讲，你得想一年以后的事儿了。说宏观调控不能一刀切，不能一刀切也得在你这儿切一刀，要预测，要感

知。而且给大家一个忠告，在热的情况下不要抱怨，尤其是不要抱怨政府，很多行业政府不批评你就是表扬你，老百姓不骂你就是表扬你，这个你要搞清楚，要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政府有权在任何时候忽悠任何人，这是一个前提。你不能说这个政策对不对，你要成功的预测政策的走向，如果你能成功的预测政策的走向，你对世界的把握就会比竞争对手早一步。这是我们做企业的要求。外部环境你必须预测，微软为什么每天都要保持450个亿的现金储备，要保证18个月，不需要外援可以生存，虽然这次受了很多打击，但是他还是不会一下就倒台。另外一种现象，这是德鲁克的一个说法，当年IT崩溃的时候，包括在今天也有一样的道理，泡沫经济的崩溃是可以预见和感知的，不是因为他不再符合基本的经济规律，而是单从审美学的角度来看，他已经令人生厌作呕。这个事儿已经让你觉得没法弄了。高盛的62万美元平均年终奖，上头那些人得多少才能保证平均数目做到这么大。

对环境危机的基本应对模式。战略的另外一个方面就是知己知彼，现在大家都听了怎么办？你必须根据你自己的情况不同的去办，但是我们现在不讲你应该怎么样，或者说某些人应该怎么样，我们经过实证研究，经过经验积累，会发现应对危机，人类的行为，包括组织行为基本上有一个僵硬性的表现，具体表现在什么呢？减限信息、收缩控制。如果大家有这样一种僵硬反映的话，你是如何去利用你的对手，如果你是一直在跟踪某一个行业，某一个企业，那这个时候可能对别人来讲，大家没有准备，这是一种很大的威胁，而对你来讲可能又是一个很大的机会，你一直在找机会兼并，比如说这个时候机会来了，要把握到一般的规律，这样你才能够应用到日常的结构中去，或多或少我们可以看，从个人到组织基本上是一个共性。

我们对环境的变化，必须有一个必要的反思。首先，我们曾经坚信，就像我们所说的80年代那些人曾经坚信改革就是好，市场经济就是好，现在发现市场会有问题，坚信市场机制

的情况下，我们要学会在这个机制内应对不同的危机，实际上你可以仔细去想，很多人类的制度安排，或者说结构设计，他都是为了满足某种需要而进行的，本身并无优劣、高下，只是放在某种目标和价值框架之下才会产生这种对比，无论你要讨论的是战略还是组织结构还是企业文化，等等。我们不能对市场本身有这种怀疑，因为市场经济是现在被证明的人类分配资源的一个相对最为有效的机制。大家知道梁启超当年去世的时候是因为他的肾有问题，好象是西医取错了肾还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为了保存西医的名声，不愿意拿个人的事儿对这个信仰产生怀疑。我们很多人还不至于把自己的视角拉到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轨道上去，但是肯定会有很多人对市场表示深度的怀疑，市场是不是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国家社会主义的呼声会比较大。这是大家需要考虑、把握和感知的。

另外而言，自20世纪所谓的市场经济从来都不是完全的市场经济，也不是所谓的看不见的手。在1971年，钱德勒教授就写过一本书叫《看得见的手》，他的基本观点是20世纪是管理者支配的现代市场经济，跨国企业富可敌国，这些跨国企业的公司可能比某些独立国家的总统职权还大，他们代替了看不见的手来分配市场资源，你如果拥有所有市场，肯定会滋生腐败。像亚当斯密设想的200年前原始的资本主义状态，英格兰手工小作坊状态，已经不是当今的企业的主流状态。对于监管还是必要的。

回顾我们最近的一些金融危机以及波及到经济领域的危机，我们可以看到，像华尔街的人所讲的，贪婪与恐惧交相诅咒，所谓贪婪无可厚非，资本的原动力就是贪婪，但是这次的危机，再次使我们意识到真实的财富终究不是金融给融出来的，即使是某些国家，某些大企业，某些大企业的个人，所谓看得见的手，利用金融体系来设计某种游戏，作为圈套，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终的真实财富不是靠金融融来的，这是我们做战略和做金融的根本区别，做企业是要做事，做产品，做投资的，我不管你种橘子还是种白菜，只看回报。这两个是不同

的。一个国家，一个企业，如果善于玩弄资本运作，或者倾向于玩弄资本运作，是很危险的。

信用是市场经济的基础，一定要有法律保障，制度约束、行业监督和道德自律。战略的核心是有关独特性与合法性的博弈，这是一个点阵图，比如说一个人或者企业的努力是横轴，你的成就是纵轴，我们这么多点儿，在这个大的圈之内，基本上是向一个中心趋势回归，大家知道战略、管理是一对矛盾，战略讲的是大方向，方向要正确，而管理讲的是细节，执行要有效力，做管理的他是让你往中心曲线跑，最佳实践，最终追逐的是一个平均数，战略是什么，战略让你寻求独特的定位，独特的运作组合，这就是与众不同。上面这个G是代表很高的成就，很少的努力，S就代表了很小的成就，很少的努力，这就是天才和蠢材的区别，但是天才和蠢材有一个惊人的相似，就是与众不同。战略就是让你往G的方向走，但是我们还有一个上限，过了G就是D，天才往上走就是魔鬼，你可以毫不费力的就可以取得很大的成就，或者是费很小的力气取得很大的成就，这就缺乏了合法性的问题，能否持久，不仅从经济规律的角度来看能否持久，而且从社会，从社区，从制度安排，从道德的判断来看是否合理、合法，我们面临着一个所谓战略的合法性问题，就是某些企业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攫取社会资源，有一个公正、不公正的问题，还有对手的疑问、社区的疑问、政府的疑问、公众的疑问等等等等，当你出了这个圈儿，你已经不具备基本的合法性了。我们经常说在和谐社会，地主是农民学习的榜样，你还在我的圈里，如果你出了圈，你就是恶霸地主，恶霸地主就是喊打的对象。在这个基本的表述下，我们可以看我们很多的企业，包括创业的企业家，如果你能够在整个社区中得到同行的认可，得到公众的认可、顾客的认可、政府的认可，那么你是我们企业家里面做的比较不错的，因为中国的企业家步履艰难，理论上讲，我们是游走于独特性与合法性之间，对于中国的企业家，由于刚才我们讲的信用制度不完善，法律制度不完善，有些可能自律不完善，行业自身监管不完善，这样经常是会有大的波动，你最高境界，就是今年上福布斯了，最低境界就是明年不要去了监狱，游走于福布斯和监狱之间。

在我们这个地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你一旦进去了以后再也出不来了，你看韩国的企业，哪个老总进去了，他的市值会翻一番，不一样的，因为他相应的还会出来，不同的制度，你会发现预期是不一样的。这对我们企业家也是一种警示，你必须做到最大限度的独特，最低限度的合法。举几个例子，包括国外和国内的，包括危机时期和非危机时期的。前几年河南双汇冷鲜肉在南昌卖，由于差价，他的零售价已经低于肉联厂的批发价，所以当地卖肉的就纠结起来，把他的店给砸了，这个事儿已经触及到本地同行的一种利益，他们生存的基础。所以说恶性竞争，即使你觉得你是有道理的，你是正义的，但是一定是被人觉得你是不被接受的。中国鞋商在西班牙在前两年烧了多少个亿的鞋的库存，因为你不按照规矩做生意，你的价格低价倾销或者质量不能保证，这样就毁坏了当地的基本的商业法则，没有入乡随俗，没有成为当地的一员。现在欧洲很多商铺就是摆着牌子“NOT MADE IN CHINA”，我们这里没有中国货。

战略的实质在于增加歪打正着的可能性。一讲到战略，好象很神秘，好象是什么高的东西，一说就是你们破企业还有企业战略，你们破企业还有企业文化，他也有破战略和破文化，战略和文化是真实存在的，战略是你的某种谋求，是某种规划，甚至是某种希冀，为什么我们这儿说把你的使命当成愿景呢，你必须在某个特定时期内达到某种结果，通过某种方法把它做成，这样来讲战略本身实际上并不是取胜的法宝，应该说他是一个统计规律，你的战略设计的比较巧妙，你的战略执行的比较好，这样成功的机率就会很大，并不是说你战略强你就一定能赢，你的战略合适，你就一定有优势，不要把战略过分的神话。所以说战略如果是一种统计概率的话，这个时候给大家一种警示，成功之后不要不可一世，当然很多企业家成功以后，机会就越来越多，就让上帝说让世界有光，这事儿就成了。也不要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你就是一个做企业的，你要扪心自问，过去的成就是否是因为你自己的努力而造就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所以一定要保持某种敬畏之心。战略只是能够帮助你增加歪打正着的

可能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做战略跟你烧香拜佛一个样，是一种心理的消费，你觉得我在做这个事儿的时候有意义，并不是什么“应该”。没有。

根据战略管理的文献积累和实证研究表明，不同的产业，不同的时期，你的获利可能性是不一样的，你现在是高增长产业，多机会时期，人人皆活，各个盈利，鱼龙混杂、俱下泥沙，你要问问你为什么存在，如果你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外需贴牌，那就不要存在了，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或者说生的龌龊死的窝囊，因为你没有要做百年老店，也没有做知名品牌，本来就是机会导向，机会没有了，那存在的理由也就没有了。另外现在正规军行业阵地战时期，水落石出、优胜劣汰，强者生存、能者盈利。这个产业之所以有吸引力，是因为有许多训练有素的在这里做，如果你不适应这种环境在这里做，这个产业对你是没有吸引力的。比如说一个人学习不好，很笨，到北大尤其能显出来，不如到高增长行业混着。

没有对所有企业都具有吸引力的行业，没有对所有人都适合的职业。刚才说了，你要多走走，多转转，还涉及到你对人生的一个态度，你为什么做企业，你的使命是什么，你的激情在哪里。否则的话，你还是把钱放在那里比较好一点。

另外这跟我们今年30年改革开放总结有关，两点，第一点，国民经济增长不等于发展，不等于民生福祉的提高，不等于文明素质的提高，我们企业在高机会的时候，高增长的时候的作为和展现，高的GDP的增长，不等于你自动的实力的增强。比如说原来市场换技术，现在并没有换来多少技术。现在很多情况下你去观察，产品实际的质量实际在下降，我们的生活质量，包括我们社区感逐渐丧失，这样就导致了信用基础的相对缺失，很多情况下没有信用基础的无序竞争和恶性的企业行为。举个简单的例子，中国唱片社，当年是国家垄断，国家垄断的时期它的产品还是有一定的质量把关，包括生产质量，包括它的整个装配质量，

包括对唱片、CD盘的介绍等等等等，是有一定的套路，而现在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CD厂家会下这种工夫，会把你的制作人写清楚，会把唱词给你写上。现在有很多音乐管理软件，国外CD上了以后都清清楚楚表明内容，中国的CD出来都是轨道1、轨道2、轨道3，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在看国家交响乐团，乐器好了，人的工资也高了，甚至他的演奏质量低于80年代的中央乐团，我本人多次用苹果产品，80年代用苹果，苹果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东西，在新加坡制造，基本上不会出问题，现在很多在我们国家制造，经常出问题。中国足球，这不用说了，所以我们很多东西实际质量在下降，包括绝对质量也在下降。社区感逐渐丧失，以邻为壑，这一点我是深有感触的，我们经常从美国、北京飞来飞去，你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对比太强烈了，如果你没有把自己这一块当成一个事儿，因为我们做的东西是另外有别的，外面也有标准，上面特供的也有标准，就是给老百姓做的东西没有标准，去年还是前年中国一大批企业家煽惑什么社会责任感，这个完全是炒作，我们现在不需要企业家讲社会责任感，你就把基本的敬业精神拿出来，把产品扎扎实实做好，这是最关键的。有些跑到某个小店喝酒，一端起来酒说怎么都是水味儿啊，对不起，忘兑酒了，我们希望你至少是往酒理搀水，而不是往水里搀酒，或者是搀更恶劣的东西，喝酒喝不死人，无所谓，这是我们对企业家、管理者的一个祈求，不要唱高调，老百姓也不要指望着企业家有什么超额的社会责任感，这是课外活动，课内活动还没有搞好，不要过分的要求课外活动。政府也没有权利要求企业家扮演慈善家。企业家不要给政府找麻烦，但是你做企业，也不要想做政府的事儿，也不要想做慈善家的事儿，你就正正经经做企业，把你的基本功拿出来，更好的为顾客服务。

林毅夫(林毅夫新闻,林毅夫说吧)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说中国不具备抄底华尔街的实力，华尔街那帮美国人现在都玩不转，我们能玩的转？我说，中国企业现在能够买到的外国企业大多是没有竞争优势的企业，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别说危机了，没危机的时刻人家也不卖给你，他们宁愿卖给别的国家的企业，卖的比我们出的价还低，他也不愿意卖给我们，第一，

他对我们作为独立经营的企业的管理能力没有信心，第二，可能是对我们国家的一种制裁或者是遏制。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够还像过去的思想，老去兼并别人，做大做强，这基本上是玩不转的，而且我们没有这种管理能力立即收编跨国企业，必须一步一步的来。这个是一些大的企业必须有的清醒的头脑。现在我们能买到的基本上是没有竞争优势的企业，我们不能急于出手，否则的话，基本上是山西煤矿兼并了陕西煤矿。

针对我们现在大的趋势，我的建议，谨慎对外出击，认真面对内需。代工，代工能代工多久，市场经济是有些企业要淘汰的，有些企业要出局的，这样才有经济的更新、创新，必须有新的行业，新的经济，新的政策。如果你手里拿着一个锤子，满世界看到的都是钉子，你这一辈子就会耍锤，现在不行了，战略必须需要一个工具箱，不同的时期解决不同的问题，现在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的问题，你为什么做企业，过去就是挣外汇，现在你要想想，你是不是有为人民服务的想法。你到美国看，人家USA很自豪，你到日本看，日本神户牛肉200元一磅，日本牛其次，再次才是外国牛肉；你到韩国去，讲究身土不二，吃本地的米，接上地气。我们在国际市场上是最滥最便宜的，在国内更是最低最便宜的，我们没把自己当爷，这个危机是一个好的契机，就是我讲的水落石出，做的好的企业，真正为中国人民服务，这样的可以留下来，其他的需要调整。这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

在微观这一块，就是提高敬业程度，尊重本土顾客。就是提高敬业水准，过去不管怎么样，生产什么就能卖出去，现在大家的要求越来越高，监管越来越强烈，你自身必须有这种自律，每个产业都在越来越产业化和职业化，过去那些捞浮财的机会越来越少，尤其是国际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大的市场都有波动，这个时候你要看怎么样向内需过渡。当然了，实际上正面临一个新的问题，怎么让一些新的企业以国内市场为基准，因为你老是倾向服务于原来外贸型的经济，可能一下转换不过来，所以必须有新的一批企业能够出土，带动我们下

一轮的增长，就是以服务内需为基本。

我们经常忽视了一个问题，不管你是出去听咨询公司的也好，听学院派的也好，或者听同行的也好，最后联系到自己，还是你自己决定怎么办。现在这么高深的医疗技术，有关普通感冒没人能治，什么引起的？不知道。建议就是多喝水，多休息，你去做财务，人家也很简单几句话，低买高卖、快收慢放、手里永远有现金。战略管理的老生常谈，胸中有使命，敬业踏实行，内外相契合，生存复求赢，现在时髦的一句话叫剩者为王，剩下来的就是幸存者，在这种情况下你再求发展。我们讲战略只能讲到这一步，具体说你们企业怎么办，我得去看去，吃吃饭，聊聊天才行，在这儿太宽泛了。

最后给大家几句话实在话。学习一定要系统，多思考，深入聊，每次都要谈十几分钟以上才放开了，谈几句话根本没用，学习也是一样，要系统的学，从不同的方面把握一个问题。少跑场子，你学的都是皮毛的东西，什么都不是，对你没有直接的启发。前几年，中国柯达公司老总一天到晚跑场子，哪儿都能见到她。结果是柯达从道琼斯指数三十个股票中给踢出去了。柯达的败笔主要在于柯达在印度和中国市场上的战略失误（偏重胶卷，轻视数码）。你们也都是老板，不要到处跑场子，没有到北大读过书的，现在正是时候，少跑场子，深入聊，多思考，系统学习。

我就讲到这里，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简单的提问，谢谢。

第二阶段：

专题研讨：企业如何成功应对挑战

演讲教授：

杨壮教授:北大国际MBA项目外方院长，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兼职教授，美国福坦莫大学商学院副院长、副教授。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公共关系硕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管理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比较管理学、人力资源管理、领导力、企业行为、战略管理。

主题：企业如何成功应对挑战

主讲：北大国际MBA 杨壮

研讨嘉宾：

中国长城工业总公司总裁 王海波

联想投资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 刘二海

中国进出口银行行长助理 诸鑫强

杨壮：

今天有机会跟大家共同交流一个大家都非常关注的题目，就是当经济危机波及到中国企业的今天，我们每个企业、每个企业家应该怎么应付。在今天的讨论过程中，会让三位企业家和经理人讲出自己的观点和体会，同时也希望利用这个机会跟在座的各位进行一个交流，在这之前，我想简单讲一下我自己的个人的几个观点，我希望我的观点不影响我们三位企业

家自己的阐述。

刚刚带领北大国际MBA的高管班的学员参观完日本企业。我们在大概半年之前就开始设计运作这个事儿，去了日本以后有几个体会和感悟。当然和我们今天的讨论没有直接的联系。我们看了丰田，日本专门研究丰田的教授也跟我们讲到丰田的三个法宝，在人的问题，以人为本，蓝领工人白领化，把丰田人作为丰田产品来操作和经营。在物的问题上绝对不多生产，不少生产，只是在关键的时刻进行生产，在必要的时间生产必要的产品，把产品做到精益求精，当成一个艺术品。第三条，人才的才，不要太看重短缺利润，而要重视现金流。我们在商业界学到一个概念叫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丰田由于有了这三条经验，构成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在长期竞争的过程中，特别是跟美国汽车制造业竞争的过程中，丰田在龟兔赛跑之中赢了这一局，我希望大家思考一点，作为企业如何思考、发展、持续自己的核心竞争能力，实打实的核心竞争能力，是企业成功和生存的法宝。

第二点，在从日本回国的路上，我们问到了一位在日本工作生活了24年的中国导游，他对日本的体会，有好的，有坏的，有批评意见，有赞扬意见，但是他说了一句话给我们全车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日本人经常跟他们讲，日本比你们中国资源要少，人也少，我们比你们差很多，但是我们只是在几点上做的好一点，第一，我们的危机感多了一点。日本人从小学开始就给孩子灌输防震知识。国民从上到下的危机意识很强。第二，我们办事认真了一点，比你们中国人就认真一点点儿。第三，我们团队中的人比你们更团结点。如果没有这三点，我们日本早就被你们中国打败了。我希望每个企业家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第三个案例。我们在日本参观期间，经常谈到巴菲特，今天马老师和周老师都谈到了巴菲特，巴菲特在昨天发表了一篇讲演，他说的是“当每一个人都恐慌谨慎之时，我变得很有

信心，当每个人都很疯狂的时候，我变得极为小心”。巴菲特现在已经开始购买美国股市中的具有高价值的股票。巴菲特的观点给我们很大启示，因为我们看整个巴菲特的行为举止，他在整个过程中做的事情完完全全与众不同，关键他对整个局势，有他自己独到的特点。今天周老师和马老师在跟多观点上并不相同，但是大家知道，北大国际MBA是一个学府，这个学府里面每一个教员，甚至我们每一个学生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都有自己不同的理念，看问题都是用不同的视角。特别是在危机的时候，这种独特的观点和不同的理念变得尤为的重要。我们中国很多企业在环境变化的时刻没了主意，因为，领跑者，第一把手、第二把手、第三把手的思维高度同化，下面的员工只是一个模子，一个思维，结果没有多元的视野和不同的观点，找不到解决战略的方法，所以我们要学巴菲特，要有独立的思维和理念。

我们在日本期间又碰见了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我们的牛奶事件，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评论，因为情况掌握不多。我们在参观过程中曾问道一位在日本生活多年的中国人，最喜欢日本什么东西？他随便的说了一句话，说在日本生活有安全感，什么方面的安全感？人身方面吗？他说不是，他说是我们买的食品、吃的药品、买的生活日用品，商品，即便价格贵一点，我们也绝对不会吃亏，因为在这个市场里面，没有什么次品或假冒产品。日本在经济危机之后国内也特别重视内需，所有的产品，最精尖的产品，除了雷克萨斯在美国生产之外，其他主要的生活产品都是在首先日本市场生产、销售，先检测，最好的、最高质量的产品在日本，其次的产品在美国，再其次的产品在其他的地区。这一点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给我们企业家带来了启示，一个企业如果没有诚信的话，整个民族称不上泱泱大国。

最后一个案例，万科的王石已经把他的价格缩水了。他看明白了。我想到周老师讲的最后一个模型。有的企业认识到这个环境问题之后，马上转型。万科就主动在房价上做了一些调整。有些企业一直到死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最后一个问题是一个领导力的问题，决策力的问题，视野的问题，世界观的问题，对问题的判断和分析问题。对当前环境突变的状况下，在同样一个行业里面，我们发现企业之间的竞争实际上是一把手和一把手之间的竞争。是智力之争，是视野之争。我们应该白把整个事情从宏观转到中观，转到微观，从企业转到企业家，转到每一个在座的个人。在这场战争中谁胜谁负，我们必须要考虑到，一定不能忘记我们不断提升自己的素质和我们自己对自己的判断力，持续学习新鲜事物，积极了解掌握市场信息，否则的话，我们很难从危机中悟出道理。讲到这儿，我想把问题直接提给我们的诸总，诸总当时到北大MBA学习，是班上年纪最大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每次上课从来不迟到，都是坐在第一排，我当时问他你到北大要什么，要学位？不要，学位都有了。他要的是知识，中国银行要赶上世界银行，一定要提高自己的素质和知识。所以我想问一下诸总，你这次去美国，在美国待了一段时间，对金融危机的实质了解的更深，特别想问你一下，第一，它的实质问题是什么，第二，美国金融危机对中国银行的影响是什么，我们有没有什么应付的措施。

诸鑫强：

谢谢杨老师。这次金融危机从去年8月份产生以来，我一直在关注，这个危机，坦率讲，发展到今天，从一开始可能始料未及，没想到这么深，这么广。目前来看，这个危机到现在来看已经进入到第三个阶段，或者马上要发展到第四个阶段了。第一个阶段就是次贷危机，从去年8月份开始，次贷危机，这场危机真的不小，当时有一种乐观的估计，以为美国会出重拳把次贷危机平息下来。接下来出现了两房危机，又造成了市场重大的波动。第三步到了投行，投行出了问题，紧接着就是雷曼，鲍尔森就是不救雷曼，因为雷曼没有更多的抵押品出来，所以政府就是不救，结果就死掉了。高盛和摩根斯坦利也改制了。这么说的话，华尔

街的神话破灭了，因为华尔街靠这几大巨头创造了无数的华尔街的神话，这次次贷危机波及到他们，最后第三个危机导致世界首屈一指的投资银行倒闭的倒闭，收购的收购，改制的改制。意味着华尔街所谓的神话现在破灭了。

现在的问题就提出来了，现在三个危机发生了以后，引起了各国银行的高度重视，美国拿出了800亿，欧洲也拿出了几千亿，拿出这么重金来拯救这场危机，这场危机是不是到目前为止就可以看到曙光呢？我认为远远没有，我认为可能进入到一半，最近我看了一下网络，基本上也是这么一个观点，还没有见底，为什么没有见底呢？我刚才听有人跟我讲，今天早上周老师讲的有一个观点非常对，就是货币政策放松银根导致的，还有一个，我个人看，我个人的体会不一定对，是西方监管当局的监管不力和西方信用的缺失，为什么说西方监管不力呢，尤其衍生产品在这次危机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尤其是结构性危机产品，大家知道CDS、CDO，据说全球总额达到62万亿，这两个衍生产品。我想提一个问题，如此庞大的衍生产品的金额、数量，过去一些年，哪个监管当局重视了，哪个监管当局采取措施了，或者是国际的监管机构要采取适当的措施给予限制，或者是对他的严控有一些什么具体措施和政策，我查了一下，几乎没有，他们几乎没有拿出任何防范风险的政策和办法，只能任其发展。所以导致了如此庞大的金融衍生产品，一夜之间爆发了危机，也导致了很多银行出现了流通性的问题。这是一个监管不力的问题，当然还有其他问题监管不力，我今天仅仅是举个例子。第二个是信用缺失，你别看西方都讲信用，过去老批判我们中国金融体系信用度不够，管理不善等等，老批评我们，要求我们赶紧要开放市场，对我们压力巨大，每次中美战略经济会谈都谈到这个问题，这次发生这场危机，除了监管不力以外，除了货币政策提供大量的资金以外，还有一个就是信用缺失，西方的信用缺失在这个问题上充分体现，为什么说它呢？因为次贷危机大家看出来了，明明不该给他贷款的，给他贷款，银行为了赚钱，想方设法的贷款给他，银行为了赚钱，零首付的贷款。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些律师，一些财务顾问，会

计师，评估师等等，这些人都被西方所垄断了，我们金融机构要去发债，我们必须要请外国的人给我们当财务顾问，当律师顾问，当法律顾问，恰恰就是这些法律顾问也好，财务顾问也好，他们也是为了赚钱，迎合了这个潮流，明明是垃圾，他把它包装了，迷惑诱导投资者去买他的东西。他们是昧着良心去骗投资者，和投资银行紧紧的绑在一起，诱惑了监管当局，最后他们由于为了赚钱，导致了信用的缺失，导致了这场危机。所以我觉得这场危机还有一场信用危机在里头，这场危机的核心是信用危机。

既然说信用危机，我认为凡是和信用产品挂钩的都在劫难逃，次贷的核心是和信用挂钩，衍生产品也和信用挂钩，下一步，和信用挂钩的产品还有哪些呢？拿美国举例，美国都是寅吃卯粮，超前消费，花钱花的非常潇洒，买车都是贷款。美国现在解雇了很多人，大量失业，还能不能吃寅吃卯粮，经济不景气，找不到工作，这场危机下一步可能会影响到和其他信用产品相连的危机还会发生，如果说信用卡和消费信贷结合起来，这场危机一定会波及到商业银行，因为信用卡都是商业银行发的，消费信贷也是商业银行发，如果这两个产品发生了危机，发生了流动性问题，发生了坏账，那么这场危机可能要比投资两房、投资债券、投资衍生产品，可能量会更大。从这个情况来看，尽管美国拿出830亿救市，我认为仅仅是冰山一角，这场危机还要爆发下去，究竟什么时候爆发，如何爆发，我想我们拭目以待。

第二个就是我们银行界到底情况如何，应该说我们还是比较幸运，整个中国的金融界来看，得益于我们的改革开放，得益于我们国务院和监管当局采取了逐步开放市场的做法，所以这一次总的来讲，应该说受的影响非常小，举个简单的例子，两房危机，次贷危机，包括投资银行的危机，三个阶段的危机，我们到底损失多少呢，当然有个数字仅是商业银行这个数字，我做了一个估计，两房危机可能是300个亿左右，次贷危机也就是150亿，这样造成的危机，中国银行是大头，据说是75个亿还是85个亿，再把其他的银行加起来，也就是

150个亿。两房是300多个亿，共计是450多个亿左右，还有一些金融衍生产品，据说还没统计下来。

从这两个数字来看，300亿的两房危机，现在应该说问题不大，美国政府已经同意把两房给接管了，美国政府接管，应该说他的信用有保障，到目前为止，美国政府也不至于倒闭，尽管他的发债、借债以及相当于他国民生产总值的80%，已经进入到11.3万亿，这次又追加了7500亿，11.3万亿，它的GDP还是远远大于这个数，15万亿，80%左右，美国政府不至于倒闭，既然美国政府不至于倒闭，两房被美国政府接管，两房就有救了，所以我们有300亿两房的债券不至于一分不值，只不过现在按照市值估算，可能会赔，但总有一天这个危机会过去的。次贷危机损失也就150个亿，跟我们整个银行系统几十万亿的人民币资产相比，那就是冰山一角，微不足道，所以这个数字来讲，这次危机对于中国的银行业来讲，我觉得影响不大，这是第一个。第二个，中国银行业对外的国际化发展步伐，我认为也就刚刚开始，虽然中国银行在海外做了一些布点，尽管中国银行在海外几十个国家都有布网点，但是相对来说它的能量比较小，也就做当地一些华人和中资机构的业务，总的资产业务并不大，并且对外收购我们才刚刚开始，小规模的开始对外收购，除了中投以外。从这些情况来看，关于这场金融危机对银行业的影响来说并不大，从数字上来说。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个市场的开放程度，是渐进式的开放，你比如好多产品还并没有大刀阔斧的推广，像QDII等等，并没有大刀阔斧的推广下去，还是小范围。目前来看，对银行业的影响不大。

谢谢大家。

杨壮：

谢谢诸总，我想重复一下諸总店核心观点，一个是这次金融危机的后面可能带来信用危机，他谈了比较严肃的一点，就是美国的汽车租令业、信用证行业可能会出现滞帐、呆帐。

下面第二个发言的是王海波董事长。王海波同学是我们2007届的EMBA的学员，他所在的公司是我们大家都熟悉的神七上天的公司，但是这家公司，长城工业总公司不仅有神七业务，海外业务也达到了10%，我想请王海波同学跟大家探讨一下，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这个行业的影响以及对中国国企所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

王海波：

谢谢杨老师，也非常高兴今天有机会跟大家见面，我们长城公司是中国航天国际化的窗口，我们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多元化的公司，在美国整个这次金融风暴也好、金融危机也好，它将来的影响可能要超出我们大家的想象，上午周老师还介绍了货币的祸害这本书。在这个危机将要影响到我们中国的过程中，我觉得在E07学习的过程中，学习美国，学习西方现代国家，千万别是别人是热死的，而让我们在冬天脱衣服，分析清楚不同国家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形势下不同的需求，我们一听说美国要搞社会主义了，网络、媒体炒作的很多，好象我们现在自由经济也要回收，我觉得这方面一定要注意两方面的差异，我们应该说还只是处于市场经济初级阶段，政府管制也好，相关行业的政策也好，金融体制的改革也好，很多方面差距还非常大。

从长城公司来说，因为我们是直接面向国际市场的，我们的一个卫星在轨交付合同， 04年底签署，07年中发射，仅仅因为人民币升值，给我们这个项目造成了15%以上的损失，这个项目本身利润就没有那么大。另外一个感受，尤其是作为长城公司，在参与全球经济一

体化的过程中，他所面临的各方面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我们曾经在2005年跟新加坡航空在上海合资成立了一个长城航空公司，专门从事国际货运，这家公司应该是我们第一家中国首飞的中国航空企业，06年5月18号首飞，飞的货机全是波音747的货机，那个时候美国给资金冻结了，07年油价从30美元一直涨到140美元，07年下来还是巨额亏损的。今年08年，油价回落了，旺季也来了，但是受这个危机的影响，无论是欧洲的，还是美国的，航空货运遭受了一个很大的挫折，走空运的货的确也有很多原来是中国产的食品，也受其他一些事件的影响，食品安全问题在国际市场上也造成了很多负面的影响。

我讲这些影响有这么一个反思吧，在这个过程中看你怎么反思这件事情，周老师还有马老师都讲到了一点，作为一个企业一定要有感知环境变化的能力，而且要有判断出环境变化趋势的能力，第三个是要有适应环境变化的能力。为什么这么讲呢？本身我们在全球经济越来越走向一体化的步伐，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不断的建设，我们都不是孤立的，上至国家的政策，下至竞争对手的举动，包括合作伙伴，方方面面，你一定要感知到你周边环境的变化，对周边环境的变化有一个准确的判断的话，对有利于你知道怎么做，而且环境是在不断的变化的，你一定要对环境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在做科技这个项目的时候，我们觉得作为长城公司这样一个军工背景的国字头的公司，投资这样一个公司本身是有很大的政策风险的，当时我们在投资的时候，我们国家飞的都是波音747的飞机，他不从事任何涉及军事国防的事情，但是当时在旺季的时候遭到了全部停飞，在我们走向国际的过程中，走出国门的过程中，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对环境一定要有准确的判断。我底下跟杨老师开玩笑，作为一个国有企业，这个应对的因素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有这么一个感觉，在任何这种大的危机或者大的环境变化过程中，大家都会面临很多挑战，但也必然面临着很多机遇。我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周老师讨论一个问题，出现美国次贷这个事情，并不能得出一个结论是市场出了问题，政府的作用就造成了表面上看来是市场出了问题，但是在这种大的金融危机来临的时候，我们看

到今天有这么一个活动，国家也有那么多人在研究，三中全会开完了，要扩大内需，进行新农村建设。现在我们作为一个国有企业，即便是你看到一个很好的机会，现在非主业投资一块钱也是很难做到的，但是如果你能把握住这个变化的趋势，一定能对你将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其他像增强核心竞争力，保持现金流，现金为王，这些道理就不讲了。谢谢。

杨壮：

谢谢王海波同学的讲话。王总强调了一点，这就是企业家要能够及时感知、判断、适应环境的变化。我们看到很多很多企业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企业家对变化不敏感，还不清楚下一步怎么做。最后，我们请刘二海同学发言。刘二海同学毕业之后就从他原来熟悉的通讯业转到了他现在在从事的金融业，联想投资公司，是联想的VC。在这期间，我知道刘二海的企业投了很多中国的企业，这些企业很多都上市了，我半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跟我讲这些企业的回报是相当高的，现在我想请刘二海同学讲一下这些企业遇到了什么样的挑战，他们是怎么应付这些挑战的？

刘二海：

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给公司做广告，首先花一分钟介绍一下联想投资。联想投资是管理7亿美元的几个基金，做股权投资，到一定时候通过并购和上市，来进行交易，获得收益。股票市场当然对我们来讲就很关键，杨老师刚才问这个问题，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我们在过往的投资中一共有80家公司，有八家公司IPO，八家公司被并购。可能跟大家生活比较相关的并购的公司，像我们在网上买书的卓越网，像我们排名前三位的做网络招聘的智联招聘，都是我们投资的公司，这些发生了的并购，股灾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上市的公司确实有

一定的影响，举几个例子来看，因为我们中国这些基金大部分是国外的资金，但是也有一些人民币，选择的上市地点往往是香港或者是美国，虽然资产和运作在国内，这是典型过去讲的新浪的结构，虽然国内的经济可能还没有受到那么大的影响，但是股票已经受了非常大的影响。有的VC和我讲，他们上市的公司发展不错，IPO时5亿多美元，到现在为止，这个公司变成了6000万美元，你想一想，88%的收益立即被蒸发掉，这个事情的发生可能也就是几天的事情就结束了，所以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我下面沿着这样的思路，把杨老师的问题回答一下。一个就是从现象来看，股票市场大幅度波动，国内其实到6000点以下，与次债没有关系，前一段时间道琼斯涨了700多点，咱们还是跌一点，香港跟这些相关，道琼斯涨了11%，香港股票涨了18%，在上个星期，大家知道股票波动非常大，一天上去400点、下去400点，400点是相当大的一个数，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人们比较恐慌，原来其实你们公司什么也没发生，你是无辜的，但是你的投资人，拥有你股票的人，可能原来手里是2000万美元，突然发生变化了，变得只有1000万了，对我们来讲影响也非常大。另外保持这个股票市场的稳定其实对我们非常重要的，就是回顾过去，网络泡沫结束之后，纳斯达克从原来的5000点到1000多点，后来到了后面的2000多点，可是在2000多点在美国依然产生了非常好的公司，比如Google，号称网络股东最厉害的公司，依然有融资功能，但是一旦融资功能失效，就导致整个融投资环境出现了非常大的问题，过去大家开玩笑到底是股市V字形的底吗，还是U字形的，有朋友说可能是L形的，下去之后就长时间的处在低迷状态，这不是不可能，日本和其他地方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股票市场表面上与股民有关系，但是实际上对我们投资公司来讲，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具体谈到我们这个行业的影响，刚才谈到已上市公司的投资收益怎么样，还有一些未上市公司，这些公司要进行第二轮、第三轮的融资，实际上投资人是在恐惧和贪婪之间摇摆，有的时候很恐惧，有的时候很贪婪。去年和前年VC的投资是非常热的，包括很

多Web2.0的项目，投资完了以后估值也非常高，到下一轮投资的时候，投资非常谨慎，，融资可能就不行。前一段跟高盛的朋友在聊，现在发行压的非常厉害，说到明年上半年甭指望发太多，基本上没什么戏，公司准备上市准备了很长时间，文件准备齐了，你想上市，今天上不去了，麻烦很大。A股现在过会的有几家公司，据说不敢放，大家知道从2000到1900，1900是不是到1500，这个时候人们的恐惧占了上风之后，往下摔的会非常厉害。还有一些基金，据说国内有些紧张，国外还没有发生，原来承诺第一笔钱的，第二笔钱的就不再承诺了，国外一般这些钱来自于比较大的基金，这点儿钱对他们来讲不是特别大的问题，所以这方面我觉得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说到一些具体的方案，我们总结下来是这么几个方案，大家都说冬天来了，冬天的取暖方式，当然一个是跑步取暖，跑步就是说你的身体要足够好，是不是适当的减少一些冗余度，借着这个机会该裁撤一些的，加强内部管理。另外，要适当保有现金，你冬天有衣服穿，另外一种方式是积极主动一点儿的方式，有人采访巴菲特，现在都说你是cashes is the king，你怎么把钱都花了呢，巴菲特说了这个king也得把它用到合适的地方，我理解就是过期作废，你在安全的基础上还能走出半步，还能拓展发展，还能有盈利的办法。可以是私有的资本投资在上市公司里面（PIPE），现在上市公司价格比较便宜，巴菲特投到股本里面，他当然是优先的，放入5亿美元进去，10%的利息，另外还有5亿美元的普通股的Warrants呢，你对后面五年、十年的公司都非常理解，你有足够的钱当然可以动一些脑筋，如果你对产业非常懂，可以有一些办法进行盈利。当然巴菲特也说过另外一句话，当刀子掉下来的时候，只有你发现了、找到了刀子的把儿，也不是说你很有本事，不是别人看着恐惧，你就贪婪了，那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问题。这个方面要用积极的心态去发展。

最后一个，所谓的知与不知的问题。我觉得我们有很多东西可能我们自己还不知道，我

们以为我们可以知道，刚好有一本书叫《黑天鹅》，大家也可以去看，指的是发生概率还小，影响极大，事前无法预测，事后想来有点道理的，其实次债危机有点这个意思。从自己的角度上多做一些准备，我觉得会更好。谢谢。

杨壮：

刘二海刚才讲到有一点我很赞同， 就是说在当前环境变化的状况下，我们每一个人还要认真反思，对市场和企业问题做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可能这个独到的见解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得到的，通过这种讨论，多方的、多元的视角的思维可以提高我们的平判断能力。

我今天早上又接到一个巴菲特的新闻，巴菲特这个人不仅是一个投资者，还是一个爱国者，他说了一句话，他说他自己私人的财产从来投的都是国债，从现在开始要投美国股票，不但要投股票，他会百分之百把个人的资金投到美国的证卷市场。他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爱国者，巴菲特知道股票的价值，也懂得证卷发展的历史，1929年到40年代的时候，美国道琼斯股值大概是60块，迄今为止最高的大概是11600，当然现在已经跌破一万点了，他说我知道在美国的股票市场中有很多很多有价值的企业。我谈这一点也是想警示我们中国的企业，我们对股市上的企业要有自己独特的判断。我们的企业要创新。我们要有自己的独特的核心竞争力。巴菲特的行为是相当超前的，这一点不能低估。他总是能够把危机视为机遇，在别人恐慌之时做出自己理性的判断。因此，我们对问题的判断不能社会上说什么我们就是什么，跟着潮流走，从众现象。在座的各位特别需要一种独特的思维。

我再问第二个问题，我们大家今天来这儿，带着一个积极的心态，我们都知道问题所在，我们知道我们企业现在已经跟国际化联系在一起，绑在一起，中国和世界确实在这个点上，

不仅信息点上，在金融、股票市场上，我们几乎都是扁平了。中国加入了世界村。因此我们受到了危及的影响，我们很多出口企业现在已经倒闭，在这种状况下我想问问大家一个综合的问题，在这种环境变化下，在我们特别强调内需的情况下，我们中国的企业应该做什么内功，那些东西特别值得中国企业反思。我之所以说这句话就是因为对日本的居安思危的行为留下深刻的印象。日本企业对他们企业内部存在的问题也在反思。现在美国银行出事了，我们中国银行应该从中吸取哪些经验和教训？首先请诸总讲一下，中国银行经营现状现在看起来很好，但是我们哪些方面还较弱？要真正的赶超国际水平，避免美国现在所出现的这些问题，我们中国的银行在哪些方面应该练内功？

诸鑫强：

谢谢杨老师。我觉得中国金融界方面来看，最大的问题是人才缺乏，所谓的人才缺乏，主要是国际化人才，全中国金融系统人员加起来差不多可能也有一二百万，这一二百万来看有多少是符合国际化的人才，我认为屈指可数，这就限制了我们对外进行收购也好，兼并也好，或者对外进行投资也好，我举个例子，我记得我曾经讲过一个例子，什么例子呢？就是汇丰银行，HSBC他在收购韩国银行的时候，他一个晚上可以调四五十个专业化的人才，从全球其中到韩国，来和韩国的这家银行进行谈判，最后达成收购的协议。这些人才懂法律，懂当地税收，懂会计估值等等，各式各样的人才，懂业务的更不用说了。还有他们有良好的语言沟通能力，有懂韩语的，都会讲英语，有良好的语言沟通能力，又懂他的税收政策，又懂法律，又懂估值等等，一个晚上可以调用几十个国际化、专业化人才，集中在一点，然后他来谈判收购问题，在谈完之后，他在很快的时间达成了对韩国银行的收购。我说这个例子就是说我们中国的银行，各大金融机构，在一个晚上有没有这个能力调动几十个专业化、顶尖化的人才，如果有一件事要收购，能不能做到？这是第一个。现在就是收购了，你能不能

独当一面的专业管理，就是现在来看，你可能充其量的当董事会的董事长，你可能不具备当总经理的能力。在中国的金融界里头有好几个这样的，中国银行收购了新加坡的一家租赁公司，派去的就是两个董事长，做董事会决策，主持董事会会议，这两个人语言肯定没有问题，在租赁这个问题上还是不行，最后还是委托当地管理机构来管理的。由于我们自身的内功不行，我们在参与他们管理过程当中，你真正的有多大的发言权，我坦率地讲，好象不太多，这是我的体会，我的感受。我从金融界的情况来看，我们无论进行投资，还是兼并，这些工作是比较困难的，当务之急就是培养一大批国际化的人才，这样中国的金融业才能更好的对外发展。什么叫做真正的国际化人才？对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探讨，一直在研究，在了解，什么叫真正的国际化人才，你可能会讲一大堆，一大堆人家也听不进去，用几句话明确起来的话，我做了一个初步的调研，谈一点感觉，我们需要国际化的人才，第一，要有良好的语言沟通能力，你如果没有良好的语言沟通能力，你怎么去和别人打交道，没法打交道。这是第一。第二，你要了解当地的文化，你不了解当地的文化，往往就是瞎捅瞎撞，不行的，我们在历史上吃过好多的亏，外贸上我记得有一个典型的例子，我们在80年代对日本出口藕粉，包装上出了一个问题，最后这个藕粉销量不行了，原来他销量很好，日本人很忌讳荷花，因为荷花是送葬的时候献的花，所以他在商品上打了一个荷花，最后导致人家吃你藕粉恶心不恶心啊，这个企业没有了解当地的文化，没有深入当地的社会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所以他在产品推出来的时候就碰壁，导致了失败。所以在对外发展国际化人才的时候，你必须了解当地的文化，派你到法国，你就需要了解法国的文化，派你到德国，你就需要了解德国的文化，你怎么融入到当地，只有了解当地的情况，你才能拓展你的能力。第三个你要学会网络，这个我想大家现在年轻人都会了，能够了解国际信息。第四个，你要熟悉你的业务。这是我简单定的国际化人才的定义。可以用这四条标准衡量一个人才是不是国际化的人才，当然你有了这四条标准，在国际化过程当中你可能就会很顺畅。

杨壮：

谢谢诸总讲的，我记得2000EMBA班有一个同学是HSBC的北京分行经理丁学良。HSBC有一个国际反应部队，集中招聘从16岁到52岁的500名国际精英，在多年中给他们特殊的待遇、培训、考验、学习，让他们到各国了解文化，了解制度，了解当地的法规，一旦出现兼并，人从总部空降到兼并企业，导致HSBC的成功率相当直达。

下面请王海波同学讲讲你们国企在整个运作过程中，在国企改革过程中，怎么能够在面临世界危机之时，在国企制度上进一步完善，在哪几点上我们可以做多一些的改进？

王海波：

如果发动机的整个设计出了问题的话，你把所有的零件都换了，都换成好零件，这个发动机还是不工作。在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尤其对我们国企来说，如何尽快的实施体制改革，已经是刻不容缓的，必须解决的问题，这个体制不论是在国有还是民营，即便在美国都是需要不断完善、不断创新的一个过程，就拿次贷的例子来解释，为什么会有银行那么大量的放贷给那些本来不具备高信用等级的客户，监管是一方面，或者是政府货币的投入最终促使了这些，或者是金融衍生品的创新造成了这个结果，我觉得这些因素都是多方面的，但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原来银行在放一个贷款的时候，你很关心这个贷款你能不能收得回来，但是就是由于华尔街的金融衍生品的创新，把金融的风险转嫁了，所以银行不管你的信用等级如何，要拼命的放贷，这个时候他是没有责任的，人都是有趋利的特性，但是银行想通过衍生品转移风险以后，他在放贷过程中他实际上是没有了责任。所以我讲这个例子就是想说明，一个公司如果改善不了体制的问题，不能够实现一个机制创新，或者说用一句话来说，不能

够实现每个人，每个部门和这个公司的利益趋同的问题，这个公司就很难再进行可持续的发展了。

杨壮：

刘二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刚才王海波谈了制度问题，诸鑫强谈到了人才的问题，你的工作让你见到很多优秀的企业家，在当前经济危机影响到中国企业的今天，乃至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情况下，企业家的作用可能要大于一个企业的体制的作用。哪一类人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从这类人的身上，这类企业家的身上，你看到了什么？他们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们进行创新，他们的身上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素质？

刘二海：

因为我们也投资了很多不同的公司，不同公司的CEO、创办人有不同的特点，尤其是在中国的这种环境下，这种特殊的环境下，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说当前的这个变化，其实在几个月前，我们有的CEO、创办人就直接找我聊天了，说你看咱们这个公司现在可能要融资，融资可能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短期能融到资，另一种情况是融不到资。这些人作为一个企业家来讲，他对这个环境是非常之敏感的，发生一些变化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因为实际情况，这样一个危机到来，对不同的行业是影响不一样的，即使在“9.11”这样惨烈的情况下，还有做安全的公司赚了很多钱。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很大的一个情况下，企业家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对当前形势的一个判定，这个判定是什么呢，你如果说是一个生产型企业，你就要比较小心什么呢？你生产型就要先投资，你投资造纸，要先上一千吨什么样的生产线，大量投资进去，但是由于环境发生了变化，你没有很快的有收入，这变

成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杨老师刚才这个问题，我想对企业家，对形势有一个判断，在这方面，有很多企业家，尤其是有经验的，非常之敏感，这个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另外还有一些人，在创业的过程中，要分析自己的行业是不是一个刚性的行业，在这种情况下有些需求可能会受到影响，但是比如说医疗、健康、教育，其实他不一定受到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你选择行业要有一个非常好的考虑。说下来，第一点都是对当前形势的分析。

第二点，就是所谓的管住自己，周老师已经谈了这个问题，马老师刚才也谈了这个问题，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要做判断，就象巴菲特来讲的，可能人本性上就有一些跟股票市场不相对应的一些天然的特性，所以人们都去追涨杀跌，其实管住自己是非常不容易的，我们投资公司里面有很多企业家基本上是想让自己的盘子越来越大，扩张的野心是非常非常大的，扩张当然会导致经济很好的发展，但是当环境有问题的时候，有些东西要进行适当的调整，所以他管住自己是非常不容易的，就是所谓的自律，能不能自律，对我们投资公司也是一样，我们投资很多项目，其实有时候是一念之差。对于能不能管住自己，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特点。

最后一点，我们还是想说今天这个讨论收获非常之大，我借用巴菲特的老师格雷厄姆所说：股票市场短期是一个投票机器，长期是一个权衡体系。也就是说长期要看价值，如果你的企业，你所从事的事情非常有价值，而且也学会创造价值，实际上你总是能等到非常好的一天。如果你现在比较寂寞，或者比较困难，找时间去上上MBA，也是一件非常好的选择。谢谢。

杨壮：

现在开始提问，可以点我们三位中任何一个人来问。

提问：

我这个问题提给刘二海学长的，咱们允许投资上市公司吗？

第二个问题是联想投资公司选择的标准和流程。

刘二海：

我们应该不允许投到上市公司当中去。第二个问题，我把它归纳为三点，第一条，这个公司本身商业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意，是不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生意，第二点是在竞争中你的地位，当然也包括团队的地位。第三个是说这个东西是不是作为一个投资人机会成本最大的一个项目，如果是机会成本最大的，那就会投。具体流程就是两句话，一开始会做一个所谓定亲一样的Term Sheet，之后就要做一些所谓的尽职调查，最后就是合约阶段的结婚了。

提问：

我想问一下诸行长，我是EMBA2000的，我们作为大型国有企业，这次全球金融危机会对全球的经济有很大的影响，但对于我们现在走出去的影响，您有什么评价呢？谢谢。

诸鑫强：

在中行工作了30年，这两年又调到进出口银行，这两个银行是完全不同的银行，一个是商业银行，一个是政策性银行，政策性银行其中一个重要的责任就是支持企业走出去，我们现在不仅是给企业贷款，而且还支持企业对外投资，做法也在不断的与时俱进，不断的调整，从目前来看，我们走出去有两个，我们商业银行也在走出去，刚才我举过例子了，中国银行收购了新加坡的租赁公司，100%的收购，还有一些银行，中投收购了一部分黑石的股权。我们支持走出去目前来说主要是针对第三世界，我们的企业到第三世界寻找发展机遇，支持企业走出去，到第三世界去，主要是两个真正的目的，一个目的就是通过走出去寻求资源，用贷款换取他的资源，用贷款换取他大量资源的同时解决第三世界当地的民生问题，例如我行贷款给中石油到达尔富尔收购油田，中石油在那里给他勘探石油，中石油每年拿出几千万元解决当地的民生问题，帮他建医院，帮他建学校、建桥梁，西方的开采方式是开采完了到处一片狼藉，我们的开采方式是边采边建。我们支持企业走出去主要是两个，一个是寻找我们所必需的资源，第二个是解救他的民生问题。从这个方面来看，当地非常欢迎，我们也得到了比较好的资源，作为我们来讲，无论天下多么不太平，无论发生什么问题，这个政策不会改变，因为双方都有需求，而且今后可能还会采取更大的力度，支持企业走出去。所谓的你刚才所提的宏观的问题，走出去，关键是走到哪里去，怎么走出去，重点在哪里。

提问：

我是05E的，我是做金融资产的，处理呆坏账的，我问一下诸行长，市场经济的基础是信用，现在是美国的信用出了问题，他的危机已经从次贷走向了金融危机，您对大趋势判断它还有可能走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会走向美国的全面金融危机，甚至再往下走到世界的全面金融危机？

诸鑫强：

这个问题太大。现在看，美国这个金融危机，虚拟经济必然会影响到实体经济，这已经是毫无疑问了，我记得去年去美国开会的时候，摩根斯坦利的二把手跟我讲，他说2008年美国的GDP可能到1.5%，非常悲观，现在看来可能1.5都达不到，可能是负增长，GDP。这种负增长肯定是这场金融危机所导致的，虚拟经济变成实体经济。这次危机波及的面非常广，美国发生次贷危机以后马上波及到欧洲，如果欧洲央行不出资的话，就倒闭了。这些大的银行，如果没有欧洲央行支持他，就不行了。已经波及到欧洲了，欧洲今年的经济都够呛。现在已经波及到哪里了呢，波及到韩国，韩国说已经快要像冰岛一样了，冰岛政府都已经快破产了，冰岛向欧盟求说你赶紧给我一点钱注入到我冰岛的银行，可是欧洲央行说我现在都没钱了，不可能给你那么多，所以后来冰岛找了俄罗斯，这是一个笑话，现在欧盟和俄罗斯打的一塌糊涂，冰岛向俄罗斯借钱，俄罗斯说我同意，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俄罗斯解体了欧盟。这个现象已经波及到韩国，如果说韩国不采取具体的办法和措施的话，韩国的银行同样和冰岛一模一样。无论从经济情况来看、金融情况来看，从面上讲，已经波及到亚洲了，至于波及到中国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早上周老师讲了，我就不讲了，周老师讲的比我讲的更深。

提问：

我问一个小一点的问题，我是01E班的朱丽，我创立了绝对一百（绝对100）婚恋网，我想趁今天这个机会和几位老师一起分享一下，虽然经过了几年的努力，我们刚刚走到了繁荣的位臵上，在TOP3的位臵上还没有做稳，还没高兴多长时间又来了危机，这个时候从行

业的角度，对互联网的影响会有多深，多远，毕竟我们不能像马浩老师说的，经济不好，大家可以多读几次EMBA，但是我也不能说经济不好大家多结几次婚吧，所以我想听听几位老师的想法，这个问题问一下杨老师，或者我的同班同学二海。

杨壮：

欢迎二海。

刘二海：

当然不能老结婚，有几次就行了。我想互联网这个事儿，这次挺有意思，道琼斯跌的很厉害，当然纳斯达克也跌，但是总体上大家觉得科技股受的影响不如其他的蓝筹股厉害，返回到这个问题来讲，互联网本身在中国的发展非常快，这几家上市公司咱们首先看跌的程度不一样，像网易原来大约是有30多亿，现在是20多亿，新浪原来也是30多亿，现在大约是19亿左右的一个市值往下跌的程度。具体到不同的行业，我觉得有这样一个特点，像婚恋这样一个行业，他是一个刚性需求，与经济关系不大，与经济关系不大的时候，其实这个经济对你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再加上中国的发展有这么几股力量，一股力量是科技推动快速发展，另外一股推动是传统产业的发展，因为这个行业在国外你找不到这样的一个机会，就是国内的传统行业也有机会，第三就是管理带来的新的机遇，中国就是这三股势力弄到一起，基本上形成了所谓的龙卷风，发展速度非常快，现在经济虽然是往下走，对于这种刚性需求，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发展应该是非常好的。婚恋交友可以看成是一个垂直的SNS，前途是非常广阔的。中国人口这么多，又没有相互交流的场合，互联网是个非常好的媒体。特别是你们还有“相容成就幸福婚姻”的心理学理念。找对象应该比找工作更认真！总体来讲，

互联网在国内还有很大的空间，尤其是与很多行业想结合。

杨壮：

我印象中周老师和马老师讲的刚性需求中涉及到医疗行业、教育行业，在底下有些人讲还涉及到律师行业，在危机环境下的行业知识是我们学员和企业家需要做的家庭作业。

提问：

我是E06的学生，我的问题提给周老师，第一个问题，5月份，我和杨老师去了华尔街，我回来以后第二天发生汶川地震，这个动荡把美国震的乱七八糟，再这样危机下去，美国政府救的过来吗？在资本主义市场，美国政府这样去救市，救市以后，他对市场的恢复会有什么样的措施。同时在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这样一个态势之下，下一个危机又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我们看中国目前的金融环境和金融形势，我们都很乐观的说影响不大，对中国危害不大，但是我是想从中国市场自身的东西能不能更思考一些问题，目前为止，出口导向型企业已经倒了一大堆，房地产企业缩水，能源企业，我是从山西出来的，煤矿、焦炭企业也死掉了一批，这样下去股市更不用谈了，我们中国自身的危机在哪里，可能会波及到哪些方面，我们更想知道这个。谢谢。

周其仁：

次贷危机讲起来话太长，政府如果有能力救市，救市的问题就没有了，但是为什么会出现政府救市这个题目呢，我对西方30年代的危机记忆是非常深刻的。我上午介绍的弗雷德

曼，他也研究30年代大危机，当时联储还紧缩银根，所以使得危机变得更加严重。遇到重大冲击的时候，政府不能消极无为，要采取一些行动。像这些东西都属于具体的经验层面的东西，我们现在习惯的是政府和市场还是两个东西，天下没有一个没有政府的市场，我上午讲了货币，市场活动到底要不要交易，我们现在早不是票号发钱了，政府和市场在一个东西里头，所以还是要比较具体的去研究，拥有强制力的政府在市场当中到底采取哪些活动。包含亚当斯密，他其实没有模式化，他是经验的比较，政府如果做这个，不做那个，效果会怎么样，这是一个经济学的好的创造。你第二个问题可能比较重要。04年以来中国汇率变革稍微有一点慢，房地产不是打了一天、两天了，国八条、国六条，都是限制发展的措施，不是鼓励他发展的措施。目前我们对世界市场的影响还是蛮小的。经济是互相联系的，越是在不好的时候，越是要往另一个方向看东西，现在到春节，可以推断坏消息会一个接一个来。现在只是刚刚开头，关了几万家企业，就在这个时候，今天下午讨论文化，讨论企业，讨论领导力，无论多困难，你不能放弃，你这口气长一点，撑过去，因为这个经济不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的，加上政策各方面，所以绝对不能放弃，你如果现在放弃了，再过几年肯定会很后悔。我们一定要抓住新经济下的形势。

提问：

我是E06的，想问王海波几个问题，首先大家都知道中国是继美国和苏联之后第三个把宇航员送到太空的，中国的太空成绩举世瞩目。大家都说本世纪是太空的世纪，各国都有很多的野心勃勃的外太空的开发计划，中国人说要登月，美国人说要登陆火星，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航天的投入是非常巨大的，当然航天的成绩也会带动很多下游的产业链的发展，对整个科技的进步起很大的带动作用。我想问的就是这次金融风暴会不会对整个全球的计划受到一些冲击，特别是对中国的太空发展计划有一些冲击。第二个，大家现在也在说美国和欧盟基

于这次金融风暴对中国都有一些期盼，刚才您也讲到作为长城公司，作为航天对外的一个窗口，因为他军工的背景受到美国和欧盟的限制，这次如果说西方国家对中国有这样的祈求，我们有没有可能，您可以做一下判断和预测，就是说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放松对我们某些方面的限制，这可能是一个预测。最后一个，作为长城公司，您是航天对外的一个窗口，在这次金融危机中，您刚才讲到体制上的很多制约，也许他是一个不利因素的同时可能也是一个机遇，所以您有没有预测在这次金融风暴当中，您作为高科技制造企业的一个窗口，由于这场金融危机对您造成的挑战和机遇到底在哪里？

王海波：

非常高兴这里有一位校友对航天很关心，对长城公司也这么了解。首先这次金融危机，现在看，我认为对国内大的航天项目带来的影响不会太大。我自己想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呢，就是在我们航天的一个项目里头，因为他发射到太空以后，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是环境比较恶劣，而且是不可维护的，他很大的一个要求就是可靠性，或者我们叫长寿命，高可靠。在人民币升值通道一直在这么一个驱使下，我觉得可以加大对外引进的比例，我认为这是有好处的，我们的研究成本反而会降低。原来我们都是说自力更生，航天的发展原来受制于两个东西，一个是工业。你刚才问的第二个问题，关于西方对华的出口政策是否马上会有一定的放松，我个人不看好这个事情，我为什么不看好呢？即便有这个趋势，但是我也认为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一旦上升到法律这个层级的时候，实际上很难能在短期内改变，毕竟高技术贸易有太大的政治敏感性，但我个人认为会有所缓解但是想完全放开是一个比较困难的事情。第三个问题，我们长城公司为什么要走多元化，短时间很难解释清楚。就象博弈论里讲的红帽子和白帽子的例子，你要分析和研究对手和其他参与者的思路和想法，然后决定你下一步的决定和思路。关于机遇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在任何一次挑战面前，往往也充满着机遇。

金融危机来了，国家政策和导向都会有一些适应性调整，而机遇可能就在这里面，关键是你能不能敏感到，捕捉到，并有能力去抓住机遇。

提问：

我问两位国企老总一个问题，我本身也在国企待过很长时间，但是最后离开了，国企因为制度层面的问题，本身人才来的少，而且有的时候来了人才也走了，咱们两个国企在人才的培养和吸引方面有什么新的举措，在用人的制度层面有什么改革的打算？

王海波：

由于今天很多都是校友，也有很多老师在，有很多问题就谈一谈个人的一些感受，的确可以看到很多国有企业在税收当中发挥重大的作用，但是如果把垄断性剔除掉的话，它很难实现它的市场竞争力。从现在的国有企业来说，虽然我讲的是体制，但是我并没有说人才并不重要，很多时候人要去设计一个合理的机制。在长城公司来讲，我们一直力图讲的一句话就是决定任何一个员工的聘用和待遇的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是市场，有些话说起来是很容易的，做起来是很难的。在长城公司，工作人员的收入这是我们管理层来定的，我觉得必须加快国有企业改革。

提问：

现在大家都讲在美国发生的事情，但是实质上来说，股市和楼市早于国际金融危机就已经爆发了，如果说外因和内因，我们国家内部的因素早就有了，而且从今后来说也是我们国

家股市跌到全世界第一名，然后再紧跟着雪上加霜，我今天听课好象觉得本来中国发展很快，突然运气不好碰到一个国际上的大风波，大家能不能从我们国家的实际情况，然后再说这个情况是更加加重了这个成果，然后再说对企业应该有更多的指导意见，如果这样的话，我认为是不是更完美。

提问：

我的问题提给周教授。现在大家都在提二元经济，中国现在主要的问题不是流动性过剩，而是因为管理机制的问题造成了部分过热，主要是房地产和股票部分过热，沿着这个思路往下推的话，下一步解决中国经济的问题，就不应该是从紧的货币政策，或者是早晨提到的要收缩我的货币量，而是应该调整货币供应方向，或者是去补贴也好，或者是采用什么方式去激励我们目前受到重大挑战的中小企业，如何发挥出他的经济作用，就这个问题希望周老师给我们大家讲解一下。您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周其仁：

刚才说股市大幅下跌他是在美国之前，但是有一条，不要把股市上升就说是经济形势大好，股市下跌就认为是经济形势不好，为什么大幅度升呢？他升到这个点位跟基本经济面有什么关系。

对于第二个同学提出的问题，我们经常对货币政策提出太多的要求，货币政策多和少，至于这个多和少的政策放到哪里去， 2004年以来，当时参加宏观调控的部门非常多，发改委、建设部、监察部、环保、安全，等到经济往下扎的时候光放货币，货币就是货币，他有

一个国家的分配政策。非常重要的就是体制政策，确定分配，确定税收，很多专家已经有很多批评了，所得税那么高，增值税那么高，在高速增长的时候看不出来这个问题。现在经济增长速度变慢，赶快调啊，很多企业都撑不下去了，哪有17%的增值税。但是政府他自己很有托辞，他花钱花的多。这些问题都要好好的讨论。所以我的看法，不是说运气不好遇上外需才下来，汇率的调整，这个失衡是全球范围的事，上午画了三个圈，他不断的借钱买你的货，让消费旺的很厉害，旺过头就不下来了，我们这边是哗哗的出口，过来的钱来不及储备，这是金融方面给中国造成的很大损失。从实体经济，他的金融不行，他的进出口发生变化，美元币值发生变化，这些都是连在一起的，你讲起来我的看法，海尔张瑞敏告诉我，人民币升值一分钱，海尔的成本马上增加10块钱。到最后你干预不住，他以为一点八几的汇率可以守住成本，他就在这个参数下决定他这个项目到底上还是不上，当发现有些重要的比价关系受行政或者强制力的控制的时候，你要特别小心，我看了阿里巴巴，他网上的一些企业行为我觉得是蛮正确的行为，他设一个企业制度，政府调到七点几，他认为人民币还要升，政府从七点几调到六点几，其他公司都不敢做长期生意，他还可以做三个月，他料到三个月调不到六块。当企业价格参数出问题的时候，你要有自己的参数。汇率的经验教训，我认为对我们作为研究经济的人是非常有价值的。

杨壮：

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今天讨论就到这儿。

马浩：

其仁的观点说上岸族的事儿，上岸就上岸吧，没必要劝他们，下一拨人有新的想法，他

进来的时候就是冬天，他一直有冬天的警惕。人们有一种报复性消费的倾向，我今天买个鞋，这个700，这个800，我省了100，我不如把它消费了，消费了就是好东西，有很多好的东西，你的质量好总是有销路，尤其在报复性小幅的时候，比如你高档房做的好，什么时候都有人买。我什么时候都讲战略，中国企业现在就强调敬业的问题，你没有把产品做好，不管是内需还是外需，我们给自己人做的东西，什么都是假的，吃的都是假的，跟货币政策没关系，你做企业的使命是什么，就是为人民服务，不为人民服务哪有盈利，讲形势，讲什么的听的都很过瘾，但是这是智力游戏，但是做到最后你是干哪一路的，能不能持久，你的现金流从哪里来。如果你不能持久的话，该上岸就上岸吧。

杨壮：

去年6月份我们带着EMBA班的学员到韩国，当时我们的学员非常兴奋，因为我们的股市到6000点了，有的学员说可能到8000点，今年我们带着学员到日本，整个人的心境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们周老师和马老师，还有三位企业家讲的我都赞同过去的几年里，我们大家好象太兴奋了，我们这种兴奋可能是非理性的兴奋，因为我们中的很多人认为通过杠杆原理，我们可以不费力量赚大钱。在美国一块钱可以赚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可以赚到一万块钱，这个馅儿饼现在没有了。对于中国企业今后在世界中的竞争态势和位臵，我们要认真思考，重新定位，整个进出口企业都要重新定位，企业要根据环境的变化重新认识自己，发展并提升自己实实在在的核心竞争能力，为中国企业在世界国际化的过程中顺利转型，使的企业在综合素质上提高一个档次。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次危机对中国企业是一件好事。这个时期是我们反思的时期，定位的时期，练内功的时期，也是我们认真思考这一系列问题出现的本质原因的时期。这样我们可以在冬天之后，在今后两年、三年、四年、五年之后对我们的企业重新定位，找到自己未来发展的方向，真正在世界范围之内打造中国的名牌企业。

谢谢三位企业家的独特的观点和交流，谢谢周老师、马老师精彩的点评，谢谢大会的组织者，谢谢全体参会人员。今天我们的会议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第三阶段：

专题研讨：如何看待经济大势的转变

演讲教授：

周其仁教授: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经济学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产权与合约，经济制度变迁，人力资本与企业理论，竞争、垄断、管制与管制改革。

“当前的宏观经济形势及企业的对策”专题论坛

主持人：

欢迎大家来参加今天的专题论坛，我们今天论坛的题目就是当前的宏观经济形势和企业的对策。今年可以说世界经济出现了从上年度开始世纪经济大萧条以来最严峻的局面。我们中国经济也面临着诸多问题。相信很多企业家现在都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我们北大国际MBA和世纪管理名家大讲堂联合举办这个论坛，就是希望借这个机会跟广大的企业家一起探讨这个问题。

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周教授讲话。

主题：如何看待经济大势的转变

主讲：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周其仁教授

各位好，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一起来讨论经济形势，我们北大已经毕业的同学有机会再重逢，这是一个很高兴的事情，只不过形势不太好，我们经济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作为经济的教授、研究者，在这样变化的大局面前知道的也很有限，我上午开个场，把一些情况给大家做一个介绍，至于企业到底怎么应对，我们下午有马浩教授和杨壮教授，和在座各位讨论。

我准备的题目是这么一些。第一介绍一下风云变幻的世界，好多情况大家都知道，我们选一个角度给大家做介绍。然后讨论2004年以来中国的经济形势，因为这个变化不单单是07年、08年突如其来转向，他这个经济形势的变化有一个酝酿的过程，所以我们从04年以来，在新一轮宏观调控以来的变化作一个回答。然后我们讨论目前的困难和中国应该采取的对策。

当前世界，我们可以看到不是一个很小的变化，是一个蛮大的变化，次贷危机，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一般过去的判断认为这个东西对中国的直接影响较小，它是金融领域，是金融当中的一个产品发生了问题，是一个非常微弱、非常狭小的市场出现了问题。随着时间的展开，现在大家认为这个看法是有问题的，他不但影响到美国的金融，不单单是次贷，影响到美国的金融，而且影响到美国的实体经济，会影响到全球的实体经济，当然现在的思潮起伏，正在抬头的思潮，包括媒体的标题，都提到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美国靠政府，都能用大把的纳税人的钱去拯救市场，这个故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以及正在进行市场化改革的中国，到底这个方向还要怎么走，就会带来一个很大的“问号”。我想一个国家也好，一个世界经济

也好，在选择他的发展方向的时候，他经常会有这些起伏，中国的传统讲30年河东、30年河西，就是说重大的思潮经常会变换，我们简单的看一看中央计划体制，苏联式的中央计划体制，在40年代到70年代的时候，上个世纪，40年代反法西斯的中流砥柱是苏联，因为反法西斯不光靠红军的勇敢，还要有经济基础，每天多少火炮、坦克、子弹上前线，这是苏联的中央计划体制提供的。但是，在应付千百万人日常生活，多样的生活消费方面苏联模式看来是失败的。所以需要改变，世界潮流开始改变。而在西方国家，一个里根，一个撒切尔，开始对政府调控这种体制进行反思，在西方市场经济下扩大改革，里根和撒切尔改革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大体上同时，中国在邓小平领导下开始改革，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走，摸着石头走，摸到一块石头往前走一步，但是整个方向是缩小中央计划，缩小政府的干预，扩大市场的作用，扩大企业的作用，扩大企业家的作用。这个趋势很清楚。然后中国的改革就带来了东方、西方整个全球的格局的变化。到1991年，拒不改革和长期拖延改革的苏联坚持不下去了，所以1991年前苏联联盟以垮台而结束。苏联倒台以后变成一个非常激进，500天的市场化、私有化，全球的风向一下卷到了市场经济。在市场经济当中还有一个次生的品种，就是原来东亚模式，像日本通产省，他也是以市场为基础，但是国家显然在东亚的经济当中起了更积极的作用，有一段被看作是优于欧美发展，因为日本从60年代以后，60年代中期开始发力，有一个超高速增长的过程，很快从战后差不多废墟的国土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也刺激了英美的改革，但是到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表明这种国家较多干预，所谓精英控制市场，较多的政策干预这种模式也遇到了麻烦。这个在思想理论上又引起了一个变化，这个变化就加强了所谓西方的资本主义，就是英美式资本主义。这个潮流从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你看世界舆论、理论界，对所谓东方，对亚洲模式，对裙带式资本主义有很多批评，有很多批判，那么这个潮流就开始越来越摆向英美，当中美国不可一世，如日中天，美国经济在新世纪前后如日中天，很有讽刺性，一共就那么几年，1998年、2000年到现在就是七八年的时间，美国一方面几乎是独强、独霸，全球就这么一个潮流，他的

GDP10万亿元，日本5万亿，欧洲5万亿，美国是遥遥领先，恰恰是这样一个遥遥领先的国家打了一场伊拉克战争，然后国内就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最后就酿成了在他的心脏部位发生了次贷，然后由于全球化的影响，杠杆是伸的非常远的，这一下思潮潮流又开始摆，又开始变动，美国最后国会吵来吵去，通过七千亿美元纳税人的钱救华尔街，救市。担心这个金融恐惧导致市场彻底的崩盘，即便如此，7000亿方案通过以后，美国市场还是没有消停下来，还是没有信心，投资还是在跑，道琼斯指数还是在跌，什么时候收口，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们现在处在这个时候，确实对自己的国家，不光是我们经济体制，整个国家的路线，当然要有一个重新的思想，重新的定位。像这种时候，是一个重大的历史关头，我们现在的想法和做的决定，不单单是影响我们企业的经营，会对国家的发展方向和世界的格局会有重大的影响，我想这是我们共同要来回顾的一个全球的大的背景。到底未来会怎么走，会有很多看法。

当然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角度，市场失败了，华尔街太贪婪，太胡来，金融资本主义为他贪婪的本性驱动，所以酿成了大祸，所以马克思关于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理论重新开始有了影响，德国《资本论》的销售量急剧上升，很多舆论、媒体、学者开始再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这个理论理解当前发生的全球的变化，这个当然是很正常的，因为马克思的影响力一直就很大，他原来一些预言，在资本主义繁荣的时候就不被人注意，当资本主义危机，像美国这个最强大的资本主义经济出现问题的时候，他当然会引起广泛的关注。但是我们也要考虑其他的角度，因为这个现状非常复杂，马克思毕竟是一百多年以前的理论家，当时创下的理论对解释当代的这些复杂的变化，可能要加很多新的因素才行。我这里向各位推荐，也是我自己认识世界，认识当前这个变化的另一个角度，这个角度是美国经济学家尼尔根弗雷德曼认识世界为主的一种方法，有一本代表作推荐给大家看，因为已经有了中译本，题目就叫做“货币的祸害”，他那个角度和那个什么“主义”是没有关系的，他叫社会主义也好，叫资

本主义也好，你是独裁国家也好，你是民主国家也好，你是酋长领导也好，你是总统领导也好，尼尔根弗雷德曼从上个世纪60年代以后用几十年的时间得出这样一种判断，导致世界、导致经济、导致市场出现重大不稳定，重大变动，不是别的原因，它最关键的一个因素就是货币。

我想在座各位一般都会认为我们是懂货币的，不过我最近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有所不同，我们都懂钱，但是不一定懂货币，我们每个人有多少钱，除了很糊涂的人之外，一般是知道的。企业，复杂一点，财务、现金流，但是只要有一定的专业人员，他应该也是知道的。一个地方财政收入多少，开支多少，一个国家财政收入多少，开支多少，这个不容易懂，我有一篇文章还没有开发，叫“懂钱容易，懂货币更难”。货币和钱到底有什么不同呢？因为货币是这个社会当中总的流通的钱，这个钱我们一般没有直观的感觉，我们知道自己的钱，知道贸易对手的钱，知道上游、下游的钱，但是我们说，比方说像中国经济，或者说全球经济，现在总的money到底有多少呢，或者说总的流通当中在转的钱有多少呢，这是一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但是尼尔根弗雷德曼恰恰认为是日常生活中人们难以感觉到和难以观察到的货币的力量，它就是对很多经济的变动起了基础的作用。在这里我们补一点关于货币的基础知识，我们今天所讲的货币，至少在今天大多数文明国家，都是政府控制发行的货币，这个货币表现形式是纸币，或者由纸币变化出来的其他形式，银行的存折，甚至电子货币，但它本质上是由政府来放发的一种流通的工具，政府怎么可以放发货币呢？因为政府原来是掌握着国家信用，人类历史，你去看，人们并不是一开始很容易相信这个纸币，如果我们追溯货币的历史，发现早年的货币并不是纸币，并不是政府印钞印出来供大家流通交换用的，人类在很长的历史上，用的是贵金属货币，这个知识非常重要，因为我们会发现，离开了贵金属时代，离开了贵金属做货币的时代，经济就出现了新的特征，这就是“货币的祸害”，弗雷德曼这本书里面用了很多大量的历史知识，货币的知识，交代给我们。中国人都懂，我们多少年

都是用白银做交易手段，白银是贵金属，它的储藏、分布、开采，直到今天都受技术手段的影响，不可能在年度之间发生较大的增量，这也是为什么人类选择贵金属做货币的原因，换句话说，贵金属做货币他不容易发毛，因为你除非有突然重大的发现，采到了大量的新的金矿或者银矿，贵金属做货币没有办法突然增加很多，他跟传统时代经济增长之间有蛮不错的匹配，经济增长也不快，需要流通的货币也不多，金银的增长也很慢，他是这么一个过程。金银做货币，中国人是银子做货币，小的交易就拿铜钱、铜板做交换，这是中国多少年来的货币制度，这种货币制度就是贵金属为本位的货币制度，这种货币制度很稳定，很可靠，在贵金属时代从来没有听说有高速的通货膨胀，一般说来也不会出现大事儿，因为弗雷德曼关注的这个变量受技术条件的限制，他不可能突然增加很多，突然减少很多，当然例外也是有的。比如说一个国家的贵金属由于某种原因突然移到另一个国家去，那这两个国家的经济就会发生变化，贵金属大量流出国家，就会进入通缩状态，经济萧条，甚至出现民不聊生。反过来，大量的贵金属移入的国家，他的通货就守不住原来的位臵，他的物质价格就要涨，比如西班牙入侵拉美，发现新大陆，南美洲有很多贵金属，一船一船拉回西班牙，然后南美的经济就进入萧条，西班牙人很高兴，一船一船黄金拉回来，当时认为黄金就是财富，没有想到从此之后，西班牙和欧洲差不多一百年，货币总水平急剧上涨，通胀水平有记载一百年翻了三番，这是个别情况。通常情况，如果没有重大国家之间的关系，贵金属时代是一个比较稳定的时代，贵金属作为货币有很多缺点，它很沉重，像过去的商人背一个钱袋，当啷响，它很重，同时很容易成为目标，很容易成为让人下手的对象，这是不好的。所以在贵金属时代开始有一个创新，中国人也参与其中，就是以贵金属为基础，开一张银票，这张银票代表贵金属，不用带一万两银子在身上，这张纸很容易放，不会响，很容易携带，很容易隐藏，你走遍天下到我的银号都可以兑现，这是山西人历史上票号和钱庄的历史。用一张符号，用一张证书代表贵金属，这是人类交易历史上很大的一个进步，但是里头就开始潜伏一个危机，就是你开出了银票和存储的银子之间有可能是不一致的。就是银子做水，因为很多银票做了

以后不马上提现，他不用，只要不用，多开一些银票也无妨，所以在票号竞争的时代，好的优质的票号的银票是值钱的，也有一些滥票号，存一万块两，开一万五千两银票出来，加入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后来，当这种银票开始变成国家垄断的权益，不准各家票号发钞，只有国家指定的权威机构，央行才能发钞，到了这个时代，现在全球都是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第一阶段是国家发的钞票也是以贵金属为本位的，财政部有很多金银财宝才可以发这个票子，我这个票子代表了金银财宝，代表了储存的数字。就好象私人可能在里头搞名堂一样，国家也可能在货币问题上搞名堂，因为国家有巨大的财政需要，他总想多花钱，就像我们在座各位一样，总觉得钱不够用，控制着印钱的工具，就可能使他法定的货币脱离可兑换的贵金属的基础，这个事件在货币历史上屡屡发生，很多国家控制了货币，他控制货币是说我已经是本位了，所以发出的票子是可靠的，但是国家控制了货币的印刷权，他经常或者很普遍的会脱离那个贵金属的本位，变成一种完全法定的不可兑换的货币。印钞票就是拿政府的信用做担保，发多了，政府的信用要受损失，滥发，政府最后一定要倒台。然后发出来的票子跟贵金属已经没有关系。中国的历史上，我们的蒋委员长就干过这个事情，他发的金元券完全跟金子没有关系，他为了打共产党，统一中国，武力取天下，税收没有很好的基础，不能很好的收税，又想招兵，又想搞军火，怎么办呢？印钱。所以蒋委员长当年在大陆失败了，当然军事战略的失败是一方面，毛主席功夫比他要高强一点，他在国统区的失败就是发票子，所谓人心尽失就是滥发票子的一个必然结果。国民党时代最糟糕的时候，通货膨胀率每月可以升50%，大家想想看那个生活是没有办法好，民不聊生。我们北大后边有一排老房子有一位专家叫季羡林，国宝级的专家，我们每年春节都会去探望他，有一年过春节，毅夫要去看他，我就跟着毅夫一块去看他，就聊，老先生的话很重要，他说当年他当学生的时候，日子很好过，七块大洋，生活不错，还有人力车可以坐。等他毕业当了教授就越来越差，因为货币越来越不值钱，到了40年代末期，简直就没法过，当时大学教授名义收入挺高的，好几百块大洋，领了钱第一件事就是要跑步去买米，为什么要跑步呢？因为跑慢了价格涨的快，

这是教授记载的当年国民党统治下的生活。为什么物价涨的快？有各种原因，根本原因就是货币发的太多，这个道理在座各位，我想一句话就懂，如果这个社会商品服务量给定，你票子印的越多，商品服务的总价格怎么样？一定是这样，这个很简单。但是由于流通的复杂过程，谁也不知道社会的总货币量是多少，所以开始政府如果多印钞票的时候，是不容易察觉的，经济学有一个术语把它叫做隐蔽的通货膨胀税，就是所有挣的钱、工资、利润，你辛辛苦苦赚的钱，突然这个钱就不值钱了，谁拿走了？就是政府多印了钞票，印了钞票就给国防部，就可以招兵，不要税收的，老百姓不高兴了，你多收税，通货膨胀开始的时候好象是无痛苦的，所以很多国家会走入这条路。德国近代历史上发生过骇人听闻的，1920年、1921年、1922年，一张报纸从1个马克，一年以后会变成什么2200块，你都难以相信德国的膨胀，就是多印钱，弗雷德曼说的很清楚，通货膨胀就是印刷机的问题，德国那场恶性的通胀最后酝酿了希特勒的崛起，民不聊生，大众不满意，希特勒蛊惑人心，提出国家社会主义，没收富人，没收犹太人，往外冲，参与全球的市场分割，就是这么一个背景，如果没有那场高速的、畸形的、恶性的通胀，希特勒上台没有那个经济条件。近代历史上这种故事太多了，发展中国家更容易犯这个错误，发展中国家政局不稳，我还不知道我上台坐几年，一上手就先印钱，由于财政的压力，经常变成不稳定的因素。货币从贵金属货币变成纸币，变成法定的不可兑换货币，它是一个进步，因为交易容易了，不需要当啷的背那个钱了，但是它也蕴含着现代经济的巨大的危险，就是经济可能开始变得不稳定，而且很难察觉，一开始的时候很难察觉，等到通货膨胀一起来，又很容易找到各种理由去有意无意因该通货膨胀的真正的根源，都说商人太坏，谈到太贪婪，把东西卖的这么贵，商人任何时候都想把东西卖贵，问题是什么时候他能如愿以偿呢，为什么有的时候他卖不贵呢？货币在起作用。所以尼尔根弗雷德曼这本书非常强调一个东西，就是通过货币这个变量去认识纷繁复杂的现实的经济。1980年中国邀请弗雷德曼访华，1988年第二次访华，1993年第三次，但是前年去世，三次访华很有意思，都是中国通货膨胀抬头的时候，1980年是计划经济的后遗症一部分，一

部分开始改革，1988年是为了改革当中协调城乡关系，我一会儿要讲，超发的货币。第三次是1993年，邓小平南巡，激活了中国经济，同时货币发行超量，中国三次都是高通胀的时候把弗雷德曼请来，他当年在上海的演讲记录还可以查出来，他讲来讲去一个意思，你叫共产党、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你叫总统，他叫酋长，没有关系，只要货币不能够稳定，经济是不能稳定的，这是他基本的结论。所以他得诺贝尔奖的依据很简单，就是通货膨胀是一种货币现象，通货膨胀不是别的现象，他就是一个货币现象。这个理论福利德慢从上个世纪60年代，因为美国进入了滞胀，一方面经济萧条，一方面又多发钞票，多发钞票，实质经济起不来，物价总水平越来越高，原来通行天下的宏观调控，一看不行了发点钱，一看过热，收收钱，这个游戏玩儿不下去了，弗雷德曼就那个背景下孜孜不倦的研究着货币对人类历史和经济的影响，他的题目叫“货币的祸害”，货币是人类不能够离开的一个交易的媒介，可是这个媒介目前看，无论东方、西方，因为他是政府垄断，因为他是独家控制，因为他脱离了金本位，所以他有很大的可能出现问题，他一定要酿成了大祸，引起了教训，然后才会有谨慎的货币政策，才会在货币这个变量上，人们痛定思痛会走上一个谨慎的处理货币问题的这条路。这是我简单介绍的这么一个学术背景。

下边我们就顺着这个思路，来看一看现实的经济，看一看现实的世界和中国，当前今年遇到的这场大的变动，这个变动余波还早着呢，我们来看看它的由来。我们先来看看美国。美国就是一个宏观控制的重要的国家，原来美国绿票子都说是美国政府承诺给人们兑换，这就是一个纯粹信用的货币，你相信美国政府，相信他未来的税收能力，就可以把美元换成别的货币，这是美国对内的流派。对外，美元为什么成为通行全球的货币呢，开始是英镑，英镑守不住了，它守不住的原因也是滥发货币，导致英镑守不住当时的世界货币，美元怎么取而替代呢？1945年在美国华盛顿附近的一个森林别墅召开了一个会议，当时定下的体制就是美国政府庄重的承诺，世界各国央行持有美元，任何时候，美国财政部都给你兑换，36美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etu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