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杂牌之国民革命军第八十二军（罗版）08

三大杂牌之国民革命军第八十二军（罗版）08

第四章 征战一九四九

传说中的马步芳凶狠残忍，外表狰狞，但著名记者范长江在1935年采访马步芳时写道：“马步芳给记者之第一印象，为他聪明的外表和热烈的情绪，并非记者平日所想象的青面獠牙……第二个印象为马氏头脑相当精明，……俨如受过新式军事教育。”

马步芳编制保甲、训练壮丁，还有一个直接目的就是扩大兵源，强化其反动的军事机器。根据国民党中央政府国民兵组织实施管理大纲的规定，“抽签征集常备兵”，而青海省政府则采取直接派兵、抓兵、抽兵的办法。所谓抽兵，即按户抽丁，两丁抽一，三、四丁抽二，从而把在大部分青壮年都抽去当常备兵。被强征当兵的人，若因年老不能服役时，就被拨到牧场从事无偿劳动。这些常备兵如果因怕劳役而逃跑了，即由亲属或本族适龄男丁顶替。及至解放战争时期，马步芳的这一兵役制度，就愈演愈烈，无所不用其极。许多老人和十二、三岁的儿童都被拉去当兵。各族人民怨声载道，谈虎变色。有的背乡离井，被迫流落他乡；有的为避服役，将健全躯体弄残；有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富裕农民则贿官买兵，每兵３００至５００银元不等，但归根结底，都转

嫁在劳苦大众的身上，致使田园荒芜，人口骤减，生计无法维持，生产遭到更加严重的破坏。

马步芳在军事紧急会议上接受蒋的任务后，于1945年调骑兵第五军开赴新疆接受防务；1946年调八十二军开赴陇东防共。在青海境内除一些地方保安团队和训练团以外，再没有什么军事实力，即是保安团队也在待命开赴前线。这时，实际上马步芳在军事上已成为“光杆司令”。马继援虽是他的儿子，马呈祥是他的外甥，但马步芳总感到青海境内空虚，今后再想调兵回青保存实力，已是事实所不许了。蒋介石的“调虎离山”计实现后，马步芳才恍然大悟。当时虽身为四十集团军总司令，然而有权无实，悔之晚矣。

1947年到1949年这三年中间，马继援部在陇东与人民游击队接触过一些零星战斗，尝到过某些甜头之后，马步芳父子更加迷信武力，自鸣不凡，认为“马家军是无敌于天下的”。1949年春，马步芳被任命为“西北军政长官”之后，暗中自慰，对蒋介石又抱有一线希望，又一次迷信蒋介石在渝军事紧急会议上的诺言，因而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他说：“中央军虽是机械化的装备，看来还是靠不住；八二军的装备虽然差，但共产党解放全中国也是不容易的。”于是再三令其子马继援率部东下陇东，以显示对蒋介石的忠诚，进一步取信于蒋介石，因而下决心孤注一掷，企图围攻咸阳，明知孤军深入乃兵家所忌，然而马步芳考虑到为了马继援以后的出

路和地位问题，不得不向蒋介石表示诚意，履行“忠心耿耿，效命党国”的诺言。

马继援围攻咸阳的危险行动，导致了他在军事上的全盘失败，咸阳一战，全军动摇。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中国人民解放军全线大举反攻，继而由反攻转为追击。而马家军一退再退，溃不成军，使马继援不堪收拾。于是人不停步，兵种紊乱，互不让路，在长达数百里的秦陇平原上，迫使“陇东兵团”节节败退，一败涂地。正应了士兵所说的：“不到失败心不甘，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青马偷袭关中分区

一九四九年元月十八日黄昏，中共陇东专署专员李培福正蹲在元城子分区驻地院子里吃晚饭，再有十天就要过春节了，好消息是一个连着一个。大的说，三大战役基本胜利结束，国民党政权摇摇欲坠；小的说快过年了，陇东地委、专署、工委和军分区都云集元城子，大家杀猪宰羊、碾米磨面，要过一个热闹的春节。李培福高高兴兴地正吃着晚饭，突然专署保安处的一个侦察员跑来报告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情况：在元城子街头活动了好几天的那几个回民皮客突然不见了。 回民皮客？李培福立即警觉起来，元城子一带没有回民，他们很有可能是青马的探子。青马整八十二师主要是骑兵，动作迅速，具备长途奔袭的作战条件。回民皮客的突然消失，十分有可能青马已经探知陇东分区各单位都在此地，而此时

的元城子，留下的大多是伤病员和机关干部，年轻力壮的干部都组成武工队外出执行任务。分区所辖独立团远在环县，离元城子最近的战斗部队——西海固回民骑兵团也在百里外的二将川一带。元城子力量薄弱……李培福越想越担心，他认为青马奔袭元城子的可能性很大，地委各机关必须立即转移。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保安处外出侦察的另一个侦察员急匆匆地赶回元城子，他满面尘土，尽管已是隆冬时节，汗水却湿透了脊背，在外衣上蒙上了一层白霜。很明显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这名侦察员瘫坐在李培福的窑洞里喘息了好一阵，才匀过气来报告说：“曲子发现敌人骑兵！木钵发现敌人便衣！”曲子距离元城子不到百里；木钵更近，只有六十华里的样子。这下情况清楚了，没有疑问，青马奔袭的目标就是元城子。 以青马骑兵快速机动的特点，估计敌人在天亮之前就会杀到元城子来。情况十分紧急，已经没有时间开会研究。李培福立即与保安处长黎光紧急商量了一下，赶忙用电话通知军分区参谋长何远平。三个人分析了敌情后决定，各机关立即向东北方向转移；笨重物资就地坚壁；保安处向十里外的牛嘴山派出观察哨，发现敌情立即鸣枪示警。命令在几分钟内就传达下去，三人分工负责。李培福指挥地委、专署机关；何远平指挥军分区机关；黎光则一面派遣观察哨，一面指挥警卫队押解关押的犯人撤离。功夫不大，原本安静的元城子喧闹起来，干部、战士、家属纷纷

整理行装匆忙撤离。 鸡鸣时分，各单位基本撤完，李培福带了几个警卫员又巡视了一遍，正准备出发，牛嘴山上“叭叭叭”传来三声枪响，这是保安处设置的观察哨发出的撤离信号，李培福一行人飞身上马，一阵急跑登上了元城子东北的小山头。在山坡上回头向西南望去，只见一股青马骑兵密密麻麻地从元城子西面的沟中冒出。好险呀！李培福在心中暗自庆幸。 正如李培福预料的那样，奔袭元城子的正是来自青马八十二军整骑八旅及一○○师的三个骑兵团。这个长途奔袭计划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制订出来，为了达到行动的突然性，整骑八旅的两个骑兵团是从数百里外的平凉昼伏夜出，长途跋涉而来。其目的就是为了一举围歼中共陇东分区指挥机关，破坏西野的后方基地。奔袭元城子只是青马整八十二军突袭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在一天之前，在元城子东南数百里之外的旬邑，青马也出动了两个骑兵团和一个步兵团奔袭了中共关中分区。 与青马周密布置事先缜密侦察后奔袭元城子不同，旬邑奔袭战事出突然。经过一九四八年冬季攻势，关中一带国军力量极其虚弱。整个旬邑境内只有一个旬邑自卫队而无国军正规部队。不但旬邑空虚，就是陕西第九行政督察区驻地彬县也只有一个营的兵力驻扎。中共关中地委针对这一情况，决定调集关中分区所辖部队集结于旬邑张洪，准备一面策应时任旬邑县长的郝登阁起义，一面扫清泾河以北的旧政权势力。根据关中地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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