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勾搭我的

更新时间:2024-06-22 12:40:01 阅读量: 综合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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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场的闹市上,到处都热闹非凡。尤其是那间市场18号的街道拐角处的69号商铺,是个卖凤梨的水果店【小影:只卖凤梨的水果店....】,那间店子特别的起眼,门口处摆了一张特别大的桌子摆放着七零八落的凤梨,看上去还挺新鲜。店铺的老板是买凤梨出了名的---Rokudo mukuro

“kufufufufufufu??”店主总是笑的那么诡异,来光顾的人大多数都被吓到。没办法,谁叫他卖的凤梨那么便宜?

街道的拐角处不远的地方就是市场的管理处,今天是---6月底,最后一天??.

突然,从街道拐角处汹汹地走过来好几十个穿着正装,项上都佩戴着工作证的人【影:直接说城管,亲们容易明白】,带头的不是谁,正是市场里头人人惧怕的对象,最高管理员——云雀恭弥。是这里的城管队长,编号“18”,在他的管理执政期间,店铺主都按时交纳管理费,因为?..【蛋定不解释 众:滚!】 云雀恭弥是个冷酷又任性的男人,潇洒的黑色碎发洒落在额头,凤眼双颦微微上翘,眼神总是透露出一股令人恐惧的杀气。在店主们的印象中,他常常披着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冷冷的走过街上,秀发总是随风飞扬在人们陶醉的视线中,藐视着一切,貌似除了自己的工作,别人都被无视掉了,不屑地对拒**理费的人对他来讲只有一个结果——咬杀~

今天是缴管理费的日子,云雀很少带着人这样的气势在街上这样走过。走到69号商铺门前不耐烦地对身后的草壁问道:“卖凤梨的人是谁?”

草壁还来不及反应就连忙翻开了周围租户的资料,找了好一会儿~

云雀:“你给我再慢三秒钟就直接——咬杀~”

草壁飞快地翻着页数,还没到4页就翻到5页了【影:吓得?.】:“恭,恭先生,6?69号商铺是,是?.六道骸,这个人已经拖欠了两个月零3天的管理费了,还有群众反应,投,投诉他卖凤梨卖的太便宜,让其他商铺都做不下去生意了?.”

云雀轻挑了一下眉间,眼神变得犀利了,注视着手边的拐子慢慢地仔细擦着,露出不一般诡异的笑意,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新鲜的凤梨,向上玩弄般抛玩着。忽然,云雀扔的比之前高了些,瞄准了凤梨一拐子抽了过去,就这样一直线的被掷近漆黑的屋子里,紧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接踵而来的事一阵不太清晰的脚步声?.

“kufufufu??”六道骸不紧不慢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脸颊似乎被什么划伤了一些,大概是玻璃碎片,小伤口里划过了一行血迹。后面出来的还有水果店的两个员工,犬,千种,“到底是哪个在糟蹋我的凤梨啊?”

从一出来云雀的眼神就离不开骸,那不是什么,凶狠的眼光中透出了冷酷,死盯着;骸那轻佻的眼神也在不屑地扫视着云雀,一瞬间,一瞬间的扫视,云雀足以忍耐了,两个人对恃着。云雀对于眼前这个凤梨状的生物有种莫名的想咬杀的冲动(因为凤梨头不符合管理员标准)【影:他又不是管理员?】

骸无意地擦了擦脸颊上的伤口,血迹抹过了颊边,干掉了,变成了仇恨的痕迹印在脸上,有些挑衅味道的说:“云雀大人今天很美呢,要不要尝尝今天的凤梨啊?kufufufufu??”

草壁:“六道骸,把你欠的钱先交了再说吧!”

云雀却一拐子甩了过去,拐子直接上了草壁的下巴:“插嘴的直接咬杀~”

骸无视了他们的存在,自己嚼着杂家晒的凤梨干,干脆就坐下来。云雀的嘴角勾过一条轻蔑的弧线,顿时,一拐子捅过了骸的腹部,刚进嘴里的凤梨干当时就喷了出来。

骸不得不从身后拿出了叉子【影:身后?拿的?】。

云雀又是一拐子从骸的下巴捅过,骸敏锐地用叉子挡住了:“kufufufufu?..”接着用力地甩开了拐子,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阵势,叉子从空中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云雀盯死了叉子砸下来的瞬间,后脚撑了一下躲开了,叉子砸到地下“嘭”的一声响彻?.

“kufufufufufu?..”骸窃笑着,眼中露出了诡异和怖人的光丝,右眼瞬间变成了耸人的“一”字样,周围顿时从喧闹的街市变成了浪漫的樱花园,旁边一棵巨大的樱花树飘飘洒洒着樱花,遍地都是樱花瓣,铺满了地面,看不见一丝空隙,洒满了樱花的清香,也是没有一丝空隙,嗅觉几乎都被樱花侵蚀了。此时,云雀像个断线的木偶一般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眼里的仇恨和怨念化作眼光死盯着骸,颈上的青筋都快抽动得断裂了,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再支撑了,只剩下仅有的丝丝余力控制着自己不倒下,神情已是十分痛苦,四肢已经僵硬得不能移动身体,关节也是静止般弯曲在骸面前,跪在他面前?..

“kufufufufu??”骸不紧不慢的弯下了腰身,轻笑着打量着云雀身体优美的线条,静静地抹过腰身的曲线,尤其不能放过他痛苦不堪的神情,挑逗般用手指慢慢划过云雀的脸庞,那美丽的轮廓彻彻底底侵蚀着骸的欲望,又是挑弄着掐住他的下巴,云雀硬是被骸挑起了头:“云雀?.恭弥。Kufufufufu??”

第二天,犬和千种去旁边的批发市场进货去了,只剩下骸一个人无聊的守着无人光顾的店铺,闷热的天气不得不让他把穿习惯的黑曜校服脱去,只剩下一件贴面的衣服,也沾满了汗渍,露出了健硕的肌肉【影:你再脱,你再脱,你再脱?.. 众:滚】,热得不行,骸:“看来喜欢黑色也不能用黑色的太阳伞?.”

从铺子的尽头走来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家伙——白兰,留着显眼的刺猬头,毫不逊色地走到骸的店铺门前,顺手抓起一个凤梨把玩着:“小骸,看来凤梨的销路不太好啊,呵呵!”

骸没怎么理会,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望着他,极不情愿的又闭上了,故意别过了头不愿意多搭理:“多管闲事不像你啊,死鸡精~”

白兰习惯般笑了:“搬到你的隔壁当然要和你打声招呼啊,小骸。”

骸听到“搬到隔壁”这几个字时,脸型即刻扭曲得像凤梨一样,似乎站不住脚了:“什么?你疯了吗,搬到这里来好玩啊!”

白兰挑衅般揪了揪骸的凤梨叶子:“我们可以合作啊,凤梨味道的棉花糖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呵呵~”

“秋??”骸不屑地拨开他的手,“你买凤梨我还可以给你优惠?.”沉默了一会,两人就

僵持在这种沉默中,不做声。

白兰首先发话了,头发上尽是纠结的黑线:“不要了,上次买你几十斤凤梨,原本以为可以弄出点怎么新花样,想不到什么都没弄出来。”

骸窃笑:“kufufufufu??.你以为凤梨那么容易弄~”

白兰:“弄不出来就想着给员工发点年终奖吧,想不到都吃吐了,古罗.基西尼亚还在医院吊盐水?..”【骸:证明我的凤梨是无限强大的,kufufufufu?..】

此时,犬和千种进货已经回来,进了好几十斤的凤梨占了大半条街道。

千种:“骸老板,会不会占道?”

犬骂道:“笨蛋,老板会怕那个拿着两根大筷子的家伙吗?”【影:筷子?.】

这时,骸默默凝视着街道拐角处的市场办事处,回想起那天漫天的樱花??

又是到了缴管理费的日子,骸还是老样子欠着那不多的数目,混着在店门前喝凤梨汁,抱着一大堆卖不出去的凤梨旁边还立着一块牌子——“月底清仓”【骸:“要不是卖不出去还要交那像小鸡啄米的管理费,谁会这么贱卖?.】

白兰刚刚从批发市场进了一大堆的草莓没多久,看见骸的凤梨叶子都焉掉了,故意的嘲笑道:“呀,骸君,要不要我替你买一半啊?呵呵”

骸的眼神BS着白兰:“替我买?kufufufufu?.10块钱一个。”【影:你抽死我都不要】 白兰:“骸君这样是要赚死啊。”【骸:我死了轮回继续卖,kufufufufu?..】

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涌过来一股瘆人的气场,两个人几乎同时察觉到了,震惊了一下,惊悚的感觉从脚趾冲上了头顶,充满了每一根发丝。就着这个不寻常的时候,从市场办事处的方向正走来一群人,很明显的就是云雀带领着他们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但是一到拐角的地方云雀支开了后面的跟班,只身一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散发着警觉的杀气。骸,露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云雀神情淡定来到骸的店门前:“你到底交不交?!”

骸不屑的只手撑着台面,一举一动都在挑动着云雀敏感的神经,至今还未忘记上次所受的侮辱,眼神像毒刺般盯死着骸。骸:“城管大人啊,最近都金融危机了,要不我拿凤梨先顶着啊?”

眼神依旧瘆人,忍无可忍,丢下了外套就要上拐子,凤眼一刻没停止过骸诡异的双眼,自从上次吃过亏之后变得警觉很多,侧过了身体死命用拐子一捅——

骸居然没有躲闪,不知是因为分心还是别的死命原因静止在原地,被云雀捅得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因为力度过大腹部而有些隐痛,鲜血涌出了唇边,血迹静静的流过下颚的曲线,血滴滑下了衬衣。“kufufufu??.”骸不得不扶着门框支撑着站起了身。

犬和千种闻声而来,眼看着骸被捅在地上动弹的厉害。犬有些愤怒,装上了狮牙吼叫着扑到云雀的面前:“混蛋,竟然把骸老板打成这样,我要咬死你!”

云雀的眉头挑了一下,眼神依然无事发生一样望着犬扑过来,嘴角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洁白的牙齿似乎印下了受过侮辱的仇恨,就在扑过来撕咬的那一刻,云雀无意地挡住了:“这是我的台词。”话音刚落,又是拐子一甩,,犬被掷到门框上,固定于门框的边缘立刻像折断般崴了过去。

千种眼看着犬被打倒了,一个箭步冲上前,从身后抄出来悠悠球飞旋过云雀的方向射出了好几十根银针,雨落般扎向云雀。只见他迅速的跃起,对准了千种的脸就是一甩。就这样,千种被砸到地上,血渗出了衣服,殷红的血染红了大片衣服。

“kufufufu??”骸依然习惯地抹过唇边的血迹,划下了比上次更深干掉的血印,“对我还是那么狠,亏你还下的了手啊。”

云雀:“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带着冷静的愤怒走向骸,半蹲了下来,“到底交不交?”

骸没有惧怕,窃窃地笑了一下:“城管大人很喜欢樱花对不对?”便有准备的从裤袋里抓出一把花瓣,缓缓地洒落在云雀柔亮的发丝上。

“混蛋??”云雀顿时有些眩晕了,那种身体僵硬的感觉又在侵蚀着自己,眼神再次变得呆滞一般,仇视的眼光刺向骸。骸还是不能维持疼痛的身体,颤巍着扶着门框站起身,强笑着咳嗽了好一会。

在对面卖大米的泽田纲吉担心地看着骸,拦下了云雀正要甩向他的拐子,并露出了僵硬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云雀大人,最近凤梨销路不太好的说??”接着又讲了一大堆破天荒,连耶稣都不怕说下来的废话。云雀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瞟了他一眼:“下次有谁帮这个混蛋说话的,一起咬死~”

阿纲咽了口唾沫,望着云雀远去的身影,凝望了骸一眼,回到店里继续卖大米了。这是,街尾那边卖寿司的山本路过骸的水果店,看见一地的伤兵败将,不自觉地笑了:“哦呀,六道骸,凤梨是云雀最讨厌的东西了,我看你??”

骸用袖口擦过了脸上残留的血迹,不屑的吁了口气:“戚——用不着你管,我已经欠那个杀千刀的废材纲一个人情了。” 山本:“那和我一起卖寿司吧,云雀蛮喜欢我这里的寿司。给我打工也不错啊。”

骸恼怒地抓过一个凤梨掷了过去:“我用得着给你打工?留着钱买凤梨吃吧!” 山本轻松地躲过骸“无力”的攻击:“铺子里面没酱油了?.”【影:原来是打酱油的?..”】 大概是天气有点转凉了,凤梨的销路一直都是比股票跌的还要快。库存的那一大堆还是囤积在里面快要烂掉了,骸急在眉头,狠了狠心把囤积的那几十斤凤梨全都低价转让给了白兰那个混蛋做棉花糖,把店子关了。【影:都说只卖凤梨的水果店做不了多久~】 又是一个阴凉天,昏暗的浮云掺着白蒙蒙的雾气,天气貌似不太好,快下雨的样子,云层一层一层的堆叠在一起快要把天压垮。骸闲得无聊,独自一人躺在通向海滩的草坪上,看着阴沉的天空,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静静望着,想起童年往事,不禁让人泛笑,自己居然为了和别人抢一个凤梨而被别人打伤了右眼而变成现在这个诡异的样子【影:还是帅哥啊~ 众:滚去!】,至今记忆犹新。

“kufufufu??”不禁看着阴沉得可怕的天空起了笑意,“云吗?我迟早会征服你的,kufufufu?..”

天,泛起了雨点,飘飘洒洒地泼落在地面上,骸怔了一下,雨点撒在头上,滚落在发丝里,夹杂着雨点的秀发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动着,笑意再次泛起,似乎对雨没有一丝惧怕。脸颊两边的刘海被雨淋湿,沾在两颊边遮住了红瞳的右眼。眼睛,静静闭上了,享受着雨的飘洒,洒落在脸上,身上,享受着湿润的感觉??.

不知是缘分还是碰巧,就在骸起了去意的时候,转过了身,在回升的一刹那,云雀不知从哪里过来,碰了面。骸闭着眼,在走上去的一瞬间,骸和云雀几乎同时静止。脚步停止了,雨还在下着,愈下愈大了,劈头盖脸地砸在脸上。

时间,似乎静止了,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那不是因为与生俱来的身体功能而跳动,那是为了对面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而不停地跳动,不停地?

在骸的眼中,这场雨是合适而温纯的,在朦胧的视线中,望见了一个留着乌黑碎发的凤眼美人。雨滴浸润了他的视线,云雀是多么的美丽;云雀浑身都是雨点留下的痕迹,衣服都贴紧了瘦削的身体,隐隐约约露出了白皙的肌肤,雨痕还在划过肌体,发丝上慢慢的滴着雨,两人就在这雨中对望着??

一阵温柔的风拂过,骸尾后的长发带着沉重的雨点伴随着轻风飘动着,云雀那顺滑发亮的碎发也伴着风优雅的舞姿飘飘扬扬。眼神贴近了,大概只有几十公分,距离只有几十公分,两人对望着,神情泰然。

骸愣住了,大概是被美丽清秀的脸廓迷住了,眼光凝结在了云雀几乎透明的的白皙肌肤上,迷恋着,留恋了【影:色心起来了吧~】。骸两边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不自觉地上翘了,一个不太大的幅度:“kufufu??城管大人不怕着凉么?感冒就要不着管理费了啊~”

云雀依然保持着看到六道骸之后的高傲姿态,习惯的。眼皮蒙上了沾满雨滴的双眼若无其事般从他身边走过,似是一刻也不想停留的样子。两秒钟吧,从骸的身边走了过去,骸明显感受到了云雀那种微弱的体温和不太急促的心跳,掠过了高挑的身影,却无意中捧走了骸的心??【骸:我的心,还我的心,云雀~】

余光还在云雀身上逗留着,依然凝固不愿离去。一下,骸也背过了身子,默默感受着云雀在不久前走过带过的风,清凉的风,目光仍然被他牵引着。转过了头,在云雀身上留下了依依不舍的眼光:“云雀?.恭弥,我迟早会把你征服的,迟早??”雨点打在健硕的肌体上,雨痕印下了身体,划过脸廓,静静地走在与云雀不同方向的小路上??.

——“如果你确定了什么是爱,那我就来做那个爱你的人,kufufufu??”

今天一早,市场办事处,云雀恭弥的办公室突然挤满了人,人挤人的站在一起,连一点空气也不留,气息都变得闷热了。

已是10:18分了,云雀才刚刚回来上班【影:迟到不会扣钱吧?! 云雀:用我上班的时间减去标准时间,中间那段时间咬杀LZ?】,办公室里面还是保持着拥挤,貌似在围观什么,空气闷热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云雀已经走到办公室不远处的走廊了,里面的人仍是无视了他的存在。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观望了一会,默默地在一旁擦拐子,擦得差不多了,拐子已经发亮得折射着光线。

云雀轻轻地说了一声:“群聚者,结果只有一个——咬杀~”

那些飞机头的家伙愣了一下,惊恐的表情已经挤上了脸蛋上,挤得不成人样了。顿时,一窝蜂的拼命地滚走了,云雀有点疑惑,望着屁滚尿流的手下们一下子全都滚走了,到底办公室里有什么?让这些不敢违背风纪的混蛋们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群聚。瞄准了草壁那个家伙,盯着他,盯得他不敢说话,淡定的走到他的面前,把拐子一下子堵到他的脖子上:“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知道的??”

草壁惊得一身的冷汗,咽了口唾沫:“恭,恭先生??”

云雀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心里想着,慢慢走到里面一探究竟。带着一头理不清的头绪和无尽的疑惑走到里面去。推开了门“吱——”,生了老锈的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要换一个门了,想到这里,瞄了一眼显眼的屏风,顿时发现没什么奇怪的,怒火中烧着:这帮混蛋居然乱闯我的办公室,不想活了?. 眼光又转向了屏风的背后,猛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寒凉着这个不大的空间,微弱的清香洋溢着,是花香?不经意的疑惑又涌上心头,那种诡异的香气很像一个人,是谁?云雀不知道,不紧不慢的调到屏风背后望了一眼了,惊了一下——

里面居然是一大群的花——蓝色妖姬,还滴着露珠,有的还逗留在蓝色的花瓣上,妖艳得可怕,铺满了一地,只留下中间让人通过的一条道,小道显得特别狭窄,被一大堆的妖姬挤满了。现在终于知道那帮人为什么涌在这里了,原来??

“草壁,哪个浑蛋送来的?”

草壁吓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恭,恭先生,桌子上??”

还好自己的身材还算瘦削,勉强挤过那条狭窄的小道,自己的办公室都要这样走路,让人很不爽。默默捻过了桌上那张紫色的卡片,眼里只剩下了凶光和狠意,轻声的念着卡片上的文字:

亲爱的云雀城管大人:

用蓝色妖姬来保护我和你一起顺利轮回,kufufufufu??. 附注:你身材很好,很适合躺在我怀里。

六道骸

云雀还没念完,眼里就只剩下怒火,抽出拐子往沾着露珠的蓝玫瑰就是一拐,花瓣随着拐子的方向往上飘荡,慢慢的掉落在洁净的地板上。拼命地攥紧着紫色的卡片,揪紧了,把硬邦邦的卡片拧成一团,似乎将心情都揪紧了。把卡片丢在地上扬长而去??.

来到了六道骸的店门前,发现他的店子已是关门大吉。灰尘都积满了,风扬起尘土飞扬着,就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世川刚好从体育用品批发市场回来【又是刚好,整天刚好,整天从批发市场回来,小影能不能有别的什么花样?】,见云雀气势汹汹地样子不禁大嗓门的笑了:“云雀是来找六道骸的吧,真是极限的不太幸运啊~”

云雀瞟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世川:“我说你这家伙不要那么拽啊,六道骸把凤梨都卖给白兰做棉花糖回家休息去了。”

云雀没有理他,转身走向管理处的方向,口头上是无所谓,心里却把世川的话语记住了。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六道骸用那些讨厌的玫瑰堆满了自己的办公室让自己没办法工作,找到他只有一个目的——咬杀~

“草壁,给我备辆车。”云雀气冲冲的走回来,手里还拿着发亮的拐子。

草壁这时正在喝水,被突然赶回来的云雀吓了一跳,水“噗——”喷了一地:“恭,恭先生,你是要去哪里?”

云雀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我自己开车不用你们管,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扰乱市场风纪??你们知道的。”说罢,转身向办公室里面走去。

那些蓝玫瑰还在那里,铺满了一地,在他眼里,这些东西是碍眼的,是扰乱风纪的,想到这里,云雀眼里就只剩下一个信念——咬杀六道骸?.择下一片花瓣,放到了眼前,妖艳的颜色显得特别刺眼,在这天蝎座的秋天,特别的不合时令。“六道骸你这个混蛋,扰乱风纪的后果?.就只有咬杀~”

开着那台白色的保时捷【影:一个市场的城管开保时捷,何等的??有钱】,想着骸那个诡异的笑容,被打之后印在脸上的血痕,尤其是那天下雨所露出湿透的脸,还沾着海蓝色的发丝,一切一切让自己想起来都那么的令人憎恨,特别是一句一句挑弄自己的话语,云雀顿时眼里充满了怒火,沸腾着,沸腾着,快要挤破双眼了。“六道骸,慢慢的等着我咬杀你??”

在黑曜乐园里面,还留着还未干尽的雨痕,到处都是湿润的。废墟一样的环境,骸在凌乱的屋子里闲的无聊,酒意散发着这不小的空间,想用酒精把自己灌醉,迷惑自己每一个神经。酒瓶散落了一地,碎片清脆地砸落地面,骸傻笑着一般眯着双眼不愿睁开。醉了,真的醉了吗?不,没有,只不过是怀恋,怀恋之前卖凤梨被打的日子,想起那张美丽的脸,没有妆容,没有粉刷,素颜??的确啊,那几千朵妖姬一定能虏获芳心了,感动了吧,现在就等着他来找我告白了??.幻想着,骸泛起笑意“kufufufufu??..”

“六道骸,给我滚出来!”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骸怔了一下,听见了往日喊咬杀的声音显得有些惊奇。走出了屋外,朦胧的看见云雀驾着双拐,眼里带着凶光,死盯着骸的醉容,有些恼怒。骸感觉不太对劲,扔下了酒瓶走了下去,想望的清楚一些云雀的美貌【影:是想盯紧人家修射的表情吧??.】。

云雀恼羞成怒,盯紧了骸摇摇晃晃的脚步,一步,两步,三米,两米半,两米??.十公分,心里默默数着。突然,云雀定准了骸下颚的曲线,死命的一拐子往上抽了过去,骸被强

大的冲击力撞倒在还留着雨渍的地面上,拖出了好远。骸一瘸一拐地站起了身,身体似乎都不受神经细胞的控制了,摇晃着,嘴角又被刮破了皮画下了血迹。

“扰乱风纪者——咬杀~”云雀冷冷的扔下一句话,继续走到骸的旁边,边走边擦着拐子,骸习惯地抹过血痕,邪笑了一下,从身后抽出了叉子,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不仅站不稳脚步,连云雀的摸样耶望不清楚了【影:那就趁现在赶紧XXOO了小麻雀吧~ 众:LZ滚蛋】。

“kufufufufu??现在我不卖凤梨也不用顾及你的感受了,城管,不,云雀??”骸努力地望着眼前的目标,视线总是不受指挥的朦朦胧胧。骸咬了牙,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右眼中的字体瞬间变成了“一”字样,云雀越走越近,察觉到了怎么不对,别过了头洞察了一下。一秒钟,大概只有一秒钟左右,或许更少,就在这一秒钟分心的时候,一根根红莲束缚了云雀瘦削的身体,捆绑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将手臂都和肋间束成了一体。刺痛了,红莲茎上不太尖锐的刺居然刺痛了,尖锐的疼痛让云雀握不紧拐子而掉在地上,清脆地触碰了大地。此时云雀仇恨的眼光已经来不及刺向眼前这个可恶的混蛋,痛苦得说不出话,红莲还在不断地束紧着自己的身体,疼痛得开始麻痹了,一个个小刺扎进柔嫩的皮肉里,泛起了血迹,把白衬衫都染红了一大片。红莲的清香泛滥着,与此时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是多么赤裸般的讽刺。骸却在一旁轻笑着,望着云雀痛苦不堪的神情,他笑了:“kufufufu??.云雀,恭弥??”

云雀强硬的性格支撑着整个身体,强忍着疼痛,那些麻绳般的茎狠狠地捆住了自己,根本就不能动弹一下,连动一更手指的可能都没有,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希望成为他的俘虏吗?云雀做不到,死命的挣扎着,但那是徒劳的,努力地睁开眼睛也只有一点点缝隙,只有线般大小,在眼睫毛的遮挡下模模糊糊的望见骸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风吹动着他海蓝色尾后的长发,手里的叉子半垂着,明显的盯见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握住这不太重的叉子,手指的关节勉强的托住。突然,叉子一刹那“嘭——”的掉在地上了,金属掉在地上那清脆的响声震惊了云雀,原来他没力气了吗?还是因为酒意无法支撑意识再攻击了?

骸扔下了叉子,身体仍然走向云雀,低垂着头,云雀隐约望见了他分界的不太均匀的头发,两颊的发丝也随着他疲倦的脸滑落下来,蹭着两颊,越来越近了,走到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的时候,把低垂的头颅抬起了,两边的刘海有些还是磨蹭在脸上,凝望着云雀痛苦不堪的脸色,眼里露出了欲望和猥亵,用修长的手指在云雀美丽的脸廓边摩挲过,从眼角轻轻地滑下他下巴的曲线处掐住了,用不太重的力气。两人的双眼就在这弥漫着血腥和红莲清香的氛围中对望着。骸拨开了遮挡在云雀眼前的发丝,望着这苍白无力的脸,已经不太泛红的嘴唇,那双已经睁不开的眼睛,自己也陶醉着,眼神迷离了:“很痛苦吧,不知??这样会不会让你好过一点。”

猛然间,骸掐住了云雀柔嫩的下巴,中间感觉到云雀骨中的柔弱。默默地,脸靠近了云雀的神情,脸上的表情贴紧了云雀脸廓的肌肤而变得龌龊了,在红莲的捆绑下,在骸猥亵神情的俘虏下,骸的嘴撞上了云雀的唇??

云雀顿时惊得身子都晃动了一下,眼睛也被亲吻而吓得猛然张开,瞳孔不断地扩大着,扩大着,快要冲出眼眶了,脸上开始泛起红晕。骸的嘴唇想饿狼一般用舌头吞噬着云雀柔软的舌尖,他的胸贴紧着自己的肌肤,感受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体温也越来越火热,似乎在不断地上升着??

忽然,骸猛然间不顾云雀身体的疼痛托住了云雀的下颚,狠命的吞噬着,吮吸着云雀的唾液。他的唾液似乎也分泌得越来越快,带着极不情愿的心情和疼痛享受着这激情的亲吻。

一瞬间,红莲的茎都自动解开了,慢慢的从刺进云雀的身体中脱离出来,沾着血迹的莲花摔落在地面上,每一根小刺上都带着血丝,茎上,花瓣上都染满了殷红的血。骸的亲吻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带着湿润的唇脱离了云雀嘴唇上柔嫩的皮肤,淡淡地凝望着云雀泛红了一些的两颊,他浑身刺痛着,衬衫红了一大片。骸静静地跪坐在雨渍的地面上注视着他。

刹那间,云雀不知哪儿来的毅力,用尽全身力气站起了身,一把抓过掉在旁边的拐子,竭尽全力的拼命往骸的胸部一捅【影:人家疼了会让你没有依靠的??】,在骸还来不及做出疼痛反应的时候,云雀又是弯曲了手肘往骸的下巴又是一甩??在做出全部反击之后,云雀再也忍受不了疼痛和体力的不支而倒在潮湿的地面上,脸摔在了小水坑里,水渍撒过了柔顺的发丝,沾住了水滴??.

“看来我发挥得不错啊,小麻雀。Kufufufu??”阳光从窗边黑色的厚帘子透过的缝隙钻进屋内,洒在骸的脸上。感受到暖意的骸先起身了,被刺眼的光线闪了一下眼睛,躲闪了下光线一转头看见了云雀在旁边埋着头还在咬杀周公,柔顺的秀发变得凌乱了,鸟窝似的盖在头上。骸看着他恬然的样子,不由得凑近了他的脸,往下颚轻轻印下一吻,手依然冰凉,理了理云雀乱的不成样子的秀发,把轻薄的被单往他的耸起的肩膀上拉了拉【影:你还怕别人抢走啊??(典型的护食行为)】

本来就很狭窄的破旧沙发此时显得特别地温馨,一张单薄的旧被单裹着两个疲倦的身体,暖意都沉淀在肌肤的神经细胞中等待触碰。不想嗜睡,骸从入眠的那一刻起就想着披着晨曦望见云雀贴紧在自己身旁恬然入梦,那张带着睡意却面无表情的脸像展示品一样展览在漆黑的房间里,观众却只有一个,骸认为永远只有自己一个能拥有这张美人一般入睡的脸,永远属于自己??

悄悄地爬起了床,甩风般的披上了外套,生怕惊醒熟睡中的云雀,本以为动作已经足够轻了,偷偷摸摸胜似老鼠偷粮般的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都会照顾到云雀熟睡的神经。云雀却在骸甩过外套的时候被轻柔的风抚醒,睁开了双眼,视线还不算清晰,习惯的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又恢复了柔顺,在他眼里在这种地方是种不幸运的事,而且和那个可恶的凤梨生物体??

一眼瞄见了距离不远处的骸还未全身披上黑色干皱的外套,裸露着坚硬的臂膀和结实的后背,记忆都模糊了,云雀努力地拼凑着零碎的记忆,隐隐约约记起大概在不久前和那个可恶的死凤梨??【影:哦呀,哦呀,记起来了呢~】

“混蛋??”云雀几乎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被骸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潇洒地回过了头望了他一眼,只给了他一个被光线反过来的侧脸。云雀厌恶地瞟了他一眼,眼中溢出了让人掉进死亡陷阱里的眼光,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只手撑起了半身,破旧的被单滑落腹间,即使在这小时刻的懒惰中眼神也还在警惕着盯着眼前这个侮辱自己的男人。全身的神经细胞还未完全清醒,身体还在疲倦,虽然不愿那么早就起身,却不想在这个讨厌的地方多停留一秒。

“混蛋,我衣服呢?!”云雀不耐烦的赖在沙发上到处都找不着自己的衣服。

骸微微的笑了:“洗了。”

云雀:“混蛋,谁叫你洗的?!”

骸笑得更厉害了:“kufufufu??昨天晚上我们做囧爱的时候你要我洗的。”

云雀开始发怒了,眼中暴露着凶恶的光:“妈的,谁说过这种话?”说罢,便要找拐子,眼光到处搜索着,却没有浮萍拐的任何踪迹,“他妈的混蛋,我拐子呢?”

骸收敛了笑意,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线:“被我没收了啊~”

云雀散发着气场,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谁叫你没收的?给我擦干净了打上蜡还给我!”

骸:“哦,那两根粗得连菜都不能夹的大筷子早就被我扔了。”

云雀:“混蛋??”顿时就要掀开了破被单就要开打,骸眼里又露出了猥亵的眼光盯着他的下身??

骸:“小麻雀如果掀开被单会着凉的呢,毕竟你什么都没有穿,kufufufu??”

云雀愣住了,猛地往下面一摸,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穿,全身都是光的。恶狠狠地死盯了骸一眼,只见他靠在墙上交叉着双手像观望好戏一样望着自己。

骸:“小麻雀你要不穿衣服和我打吗?我还真的很期待呢~kufufufu??”

两人的目光对恃着,时间仿佛属于他们俩,凝固一般静止,云雀坐在沙发上不敢起身,生怕不理智之后又会被眼前这个混蛋嘲笑。骸有些感到烦闷了,呆呆的看着已经属于自己的人也没意思,随手从破烂不堪的柜子上抄过一条裤子丢了过去:“放心,我不会偷看,kufufufu??”【影:谁信??】

云雀接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混蛋??”

【大概过了两分钟??[小影不会算时间]】

云雀赤裸着上身架起了拐子【影:不是扔掉了么? 18:不让我有备份啊?!滚】,还没直接思考什么就直接冲了上去,漆黑的房里瞄准不了目标,骸独有的红色瞳孔成为了黑暗的特殊标记,云雀看准了直接上去就是一拐子“啪——”一声清脆响亮??

突然间,似是一群人的脚步声,人数很多,声音挤满了黑曜乐园这个狗屁一点大的地方。上楼了,脚步都在楼梯的地方急匆匆的往上冲,越来越近了,感觉到动静的云雀停了下来,盯住了楼梯的拐角处。

有光线!米黄色的光渐渐一丝一丝的涌上了黑暗的房间,像踢踏舞的鞋子一样响亮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光亮也越来越多了,拥挤着冲上了房间。云雀敏锐的攻击神经无意识的被挑起,脚踝用力的一撑冲了上去??

“恭,恭先生??你。”草壁望着云雀衣衫不整的样子,手中的电筒浑然掉在了地上,后面那些飞机头的手下们也惊呆了,从来没看过云雀这样荒废般站在自己面前。

骸在后头忍不住笑的厉害:“哦哦,原来小麻雀的人来拯救你了,还真是感动,kufufufu??”

云雀彻底被激怒了,现在的他所有人在眼里都是恶魔般的恶毒,甩过了头发一步子扎上去给草壁直接就是一拐子。草壁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甩下了楼梯滚了下去,“你们是不是也要被咬杀?!”其他人被云雀的举动吓呆了,连忙连跑带滚的跑下了楼梯。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回去继续卖你的凤梨,我们互不影响;二,现在被我咬杀,这辈子都别想回去卖你的凤梨。”云雀把拐子堵到了骸死硬的脖子上,眼里透出了威胁和凶狠。

骸很平静,淡淡地说了一句:“我选三??”又轻轻地拨开了堵在脖子上透着冰凉金属感的拐子,默默走到一旁取出了很久没有拿出来的香烟,在起了皱角的外套的里子翻找着打火机【影:烟还没咬上就拿打火机,这人什么毛病?】

云雀厌恶着这种感觉,摸不清楚骸这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故意问了一句:“你认为第三是什么。”

这时,骸从衣服里子的暗格中搜出了打火机,咬着并不昂贵的香烟敷衍的瞟了他一眼:“第三,就是你陪我一起去卖凤梨。”骸轻轻拨下打火机的摩擦口,小火苗在沾着烟草的那一端点着了,静静燃烧着。云雀望着从他嘴里吐出的烟雾,弥漫着房间,充溢着那种香烟独有的烟草味道,心里已经画上了不可能的句号。

云雀:“做梦还太早了,混蛋。”

骸没搭理他,玩弄般在自己吐出的烟雾上轻轻用食指划了一转,烟随着他手指的绕动也在纷纷轻舞着。忽然间,骸把眼神凝固了云雀身上,轻挑着说道:“看见了么,云是烟雾制造的,和工厂的排出的烟雾一样,上升就成了云。Kufufufu??”

的确,这天天气不太好,大概是天气能影响人的心情,云雀的心情也出奇的坏,现在感觉即使咬杀掉所有人都徒劳,还不如省些力气睡觉,冷冷的躺坐在办公室的黑皮椅子上,闭着眼睛让其他人都不许接近办公室,只留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养神。

“叩,叩??”门被叩响,不知为何,门外的人似是有犹豫似的敲了两下就停止了。

云雀刚刚陷入睡意又被拉了回来,凤眼挑起,无谓般瞄了眼大门,又重新闭上:“进来。”声音很小,连自己都要细心捕捉。门被小心的推开,草壁怯怯地探出了头:“恭先生,老板来了,你是不是??”

“嗯?”云雀再次睁开双眼不屑的看着草壁探出的飞机头,“那个家伙么,嗯??”

【二楼接待室】

Dino安静的坐在褐色的真皮沙发上喝着刚刚泡的绿茶,茶香四溢着周围,翘着腿享受着周围优雅的环境。云雀不耐烦的踹开门,眼睛盯着沙发后面那个金黄头发的人物。绕过了茶几做到了他对面:“有什么事马上说。”

Dino轻轻地放下热得烫手的茶杯,还留有余香:“恭弥,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微笑了一下,嘴角尽头陷下一个小沟,似乎把云雀所有的疑惑都盛装在里面,诡异地绕过云雀旁边搭上了他的肩,“听说你被那个卖凤梨的??”

话还没说完,云雀狠命地用手肘捅了一下Dino,下意识地站起了身:“如果是这件事我想就不必说明了。”

“呵呵,恭弥是不愿意揭起伤疤对吧。”又用食指勾过了茶杯还留有余温的瓷白色小耳用嘴唇沾了一下杯子边上溢过的茶末。

云雀瞟了他一眼,甩过了秀发抽出了拐子:“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要我去教训一下他么?居然这么对我的员工。”Dino再次斜着嘴笑了,笑得讥讽,笑得带刺,不禁笑出了声。

“再笑的话你是老板我也不放过,反正管理员也是你死乞白赖要我做的。”丢下一句冷冷的反驳边扬长而去。

“的确啊,恭弥。被六道骸俘虏了,即使是野马也会被驯服吧。”望着磨砂玻璃外云雀带过的身影,暗暗的只映过云雀显得瘦削而坚定的黑色影子。柔柔的影子一甩而过,Dino大概猜到了他的去向??

“混蛋,给我出来!!!!!”云雀跑到骸刚刚重新开张的铺子门前嚷道,手里的拐子都握出了汗,金属的冰凉都被紧紧握出了体温。犬从里面耸着肩走出来,看见云雀气势汹汹地样子,以为又要交什么狗屁的管理费,嚷道:“你脑残啊,上个月不交了吗?”

看见这个碍眼的局外人挡着道,云雀没多考虑什么就一拐子把犬抽倒在地上:“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管,否则咬杀。”瞟了一眼后走进了里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从屋里走出来的云雀把拐子堵上了犬的脖子:“六道骸呢。”

“小骸在早上进货了。还要进几十斤的凤梨啊。”旁边的白兰见此状搭上了一嘴,手上还捧着

一大袋的棉花糖,凤梨味道的。又随手指向了水果批发市场的方向。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路。”云雀收起了拐子,从口袋里抄出了手机仔细地按下每一个按键后朝手机大喊道:“草壁,给我准备车!”

雨色布满,已经入秋的天气依然像夏天那样野,雨季频频,厚实的云层又积压着天,宣泄不满一般越积越厚,瞬间天蓝色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天一下子就变脸似的成了灰黑色。云雀开着车,反常般关掉了音乐,批发市场并不远却像在高速公路一样猛地踩油门,时速叫人可怕。托着脸,往日的平静不再停留。奇怪,以前下雨天也有很多人,今天那么反常??

云雀习惯的拉上手刹下了车。不对劲,一个人也没有,别说是想找人了,店铺大门紧闭,有的贴上“转让”,“停业”之类的帖子。周围巡视了一番,荒无人烟一般死寂,只剩下灰尘一般的气氛烘托着这种小集市,冷冷的。地面很干,尘土什么的都握不住它的手,被风拉扯着,风沙一般扬起,在集市里。

“看来云雀恭弥这种可怕的男人也会上当,六道骸改变你不少??”只有诡异的灵魂才会勾勒出这种异样的影子,尘土飞扬,环境根本想不出这是在集市,就像在沙尘暴中摇曳,背后的影子显得陌生又熟悉,蓬松的刺猬头,身材显得健硕。身影越来越接近,轮廓也越来越清晰,云雀淡定的站在原地,眼睛努力地在风尘中聚焦,却是沙子迷进眼睛里的干涩,“云雀恭弥,市场管理员,代号18??”

“不用你重复我已经知道的事,白兰。”云雀伸出了拐子抽了过去,却在风沙中被躲开了,身体惯性往前倾,白兰趁着现在往下面洒下了一大片的樱花??

【69号商铺】

“老板,今天那个混蛋管理员来找你了。”犬在饭桌上无意中说起。

“哦?干嘛来了。”骸随便的多问了一句。

“来找你的,白兰那家伙替你圆了场,说你去进货去了。”

“什么。”骸的手顿时颤抖了一下,褐色的茶水一下子抖出了桌子,溅下了白色的桌布留下一堆茶印,瓷色的茶杯也禁不住滑过手指跌在地上,“犬,白兰说我去了哪里?”

千种平静了一下:“批发市场。”

骸没想什么,下意识地冲出了门口......

这是个不错的预感,开着车在附近寻寻觅觅,这种感觉还不错,似乎是幸运女神的眷顾让他找到这个已经荒废久时的废矿工地,骸有预感——云雀在这附近。的确,凭着微弱的自我预感不能当饭吃,眼光四处搜寻着,到处都是煤矿的散发出的燃料气味,煤块堆撒在石米粒

的地面上颜色特别鲜明,这些容易起火的东西在这里都是危险品,触碰到骸的红瞳似乎起了化学反应,这种情况不容忽视,毕竟不是小事。“小麻雀你死了谁和我要管理费,给我出来。”骸默默念着,顿时已经绕了矿场一个大圈,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会吗?可能吧??

骸有些疑念,带着还未泯灭的预感踩踏着矿工还未采完的煤块转身离走,侧过头留恋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顿时起了去意,眯起了瞳孔。“咣——”一声引起了注意,金属质感的东西掉落在石米地上,虽然不太响亮却是容易被听觉捕捉,骸似乎感觉到鼓膜轻轻震动了一下,神经也绷紧了一下,大概只有一秒,一秒都不知有没有。起了疑心往前大步向前走了走——骸才发现有眼睛和良好的视力有多好,他看到了,看到废旧的矿工休息的棚子。

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没找到什么,刚刚的声音或许也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也可能是老鼠碰掉了生锈的老水管,淡定一点,骸在心里碎碎念,这还不是唯一的寄托,也可能在别的地方。带着星星点点的希望走近了棚子,盖在几根老朽的木头上的破篷布已经破烂不堪,太阳释出的光线洒在棚子上头,是褪旧的咖啡色,无论多少阳光照射都印不出一丁点崭新的样子。因为角度,骸只看到破棚子的一角,看上去大概只有10%。

“呃?!”眼睛似乎捕捉到什么,震惊了一下,心脏貌似也抖动了,强烈的求知欲促使着骸盯死了面前的事物,瞳孔中望见了一张残旧的椅子边,上面坐着人?是谁??

望着那人的背影,顿时就是一种熟悉感,但是此时让他彻底震惊,那人被捆绑在掉漆的红木椅子上,椅子腿的一侧往里面折断了,是人为的断裂,崭新的折痕。越走越近,熟悉感也越来越浓,接近时的血腥味嗅过了鼻尖,凌乱的短发上面还粘着斑斑点点的木屑。骸绕过了那人的背影,一瞬间就是一阵晴天霹雳??

“小麻雀?!”骸望着面前的云雀,被绳索紧紧地捆绑在断了腿的椅子上,脸上还印有木头刺过的淡淡伤痕,尽是淤青和擦过的伤口。依旧是穿着那件白衬衫,血迹一滩一滩涂在衣服的尼龙材质上,撕裂了不少,微弱的眼光中已都是伤痕,也深深印在骸的身上。

“呵呵,小骸,果然很重视城管大人啊。”白兰不知从身后哪个地方冒出来。

“是你干的吧。”骸没有回过身,尽量轻轻地解开死死绑在身上的绳索,绳索粗糙得像腐朽的老树皮紧紧扎在云雀的皮肤上,骸现在只能是个医术不精的手术师,默默剥离着粗厚的绳子。云雀的眼神依然犀利,死死地盯着他,没有呻吟,没有强势,眼光冷冷的,刺伤了骸。

“你等我一下??”骸没有正视云雀冰冷的眼光,狠狠地掷下那条沾满血迹和印痕的绳索转过了身。望着白兰讽刺般的脸色,拔出了叉子??

矿场彻彻底底成了废墟,周围遍地是零碎的煤粒洒落在地上,不愧是易燃的东西,随着殴打

般的摩擦起了火。男人之间的战争总是这么可怕,安详的下午竟被破坏得一干二净。这么长时间的打斗白兰居然毫发无伤,骸瘫倒在地上,三叉戟不知是第几次毁掉了,裂个粉碎。头发乱糟了,被煤块摩擦起火灼伤了颊边,滚烫的感觉涌起,冷笑着??

“kufufufu??白兰你就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么。”骸被煤灰迷住了眼睛,无论是蓝色还是红色的瞳孔里都溢出了泪,这种反应很不好,连眼前是什么都看不清了何况是对手,捂着眼睛却被涌涌的泪水泛滥了。

“小骸,这就是教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光明磊落的。”白兰转移了眼光,望着几乎奄奄一息的云雀,几乎??白兰绕过了瘫倒在地的骸走向还在不停咳着血的云雀,眼光放亮了。六道骸开始紧张了,开始害怕了,开始有莫明的恐惧,想要阻止白兰可怕的阴谋,却好像被死死钉死在地上动不了脚步,甚至连一个微弱的眼光也停留不了在任何地方,难道就只能这样紧闭着眼睛?不能??

“白兰,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对他做什么。”骸侧过了头露出了丝丝的不忍心,这是从来未出现过的眼神,这也让白兰惊奇,怔了一下:“小骸??”这种被锁死的心情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呈现,没有隐藏,没有欺骗。

云雀眼神仍是不屑,拖着仇恨盯着白兰接近的脚步,筋疲力尽的身体已经支撑不起强硬的自己,无论自己的精神有多伟大,从前有多死硬,现在都无能为力只能望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宰割自己。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锁死一样僵硬,再也不能握住自己咬杀的武器——浮萍拐。

白兰紧紧掐住云雀布满淤青的脸,仔细地洞察了一番,嘴角扬起不小的幅度,湿润的唇里装的是致命的预谋,露着笑容却比魔鬼还要可怕。熊熊大火不仅燃烧着这些刺鼻的易燃品,也燃烧每个人的心脏,白兰轻轻抹过拇指,擦过了云雀嘴边的血痕,未干尽的血迹刮到耳垂下,显得不太匀称:“云雀恭弥是吗?这个不讨人喜欢的人物,小骸还真是重口味的家伙。”

“那个混蛋和我没关系。”云雀淡淡吐出了一句话,嘴里殷红的血裸露在嘴唇单薄的皮肤上,咬了咬嘴唇,现在连呼吸都显得力不从心,血液也似乎流的慢了不少,疼痛早已成了自己的习惯,习惯得早就感觉不到了??

“白兰!”骸嘶吼着,身体像钉木板一样钉死了,瞪大了眼睛,瞳孔张大着,连眼角膜都快要挤破了,咬着牙,不敢想象,脑子都空白一片了,记忆似乎也被抹掉一样,眼前只有云雀的情景拷贝下来。骸觉得世上最没用的人就是自己,只能呆望着??

“不要着急嘛,小骸。会还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白兰拨了拨云雀头上残留的木屑,半蹲下来很仔细地观察着这张脸,白皙,却印上淤青和伤痕,血液早已干尽,伤口却还刻在身体上像纹身一样抹不去,在白兰眼中这是一件艺术品,在身体上刻满战争的艺术品,伤痕就是最值钱的刻笔,疤痕是最古老的痕迹。猛然间,他死力地摔下云雀的脸,抓起地上尽是锈迹的金属水管,举过额头??

“白兰!”骸吼出了声,眼里还溢着泪,还是煤灰的腐蚀的吗?

“呃?”白兰愣住了,举起水管的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死死地拉扯着,动弹不得。回过头瞟了一眼,嘴角泛起??“Dino,帮小骸抢老婆吗?”

“当然不是咯,白兰。”Dino勾过白兰手里的管子,掉在了地上,“恭弥这家伙和我是签了社保和合同的,他死了我要赔钱的。”

“还真的会占便宜啊,跳马。无缘无故和人家签了十几年合同到现在还没过期,你也不怕亏死。”

“怕什么,有恭弥在管理费什么时候欠缴过?他也是自愿给我干的,是不是,恭弥?”Dino望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云雀。【云雀:我呸!你死乞白赖求我到你这里成自愿了??】“这两个人我带回去了,有意见的话我叫保安来处理了。”

“好好好,Dino。今天给你这个面子好了,有空喝酒。”【影:这个紧张的时刻还有心情喝酒?人格分裂是不是 众:滚】

——如果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和你都注定埋在这坟墓里继续另一种爱情??

今天很特殊,Dino把云雀和六道骸单独叫到了自己的会议室,反常般忧郁地站在窗台前喝着红酒。轻轻地摇晃着酒杯,光线随着法线划入透亮的酒色,迷人得连眼角膜都要融化。骸不耐烦地倚靠在墙边,等待着云雀的到来。

“吱——”门显得很厚重,必需使点劲才能完全推开这扇镶着羽色金边的木门。云雀往里头探了一眼,眼神显得有些随意,还是披着那件西服外套带着风默默移开椅子坐了下来,瞟了骸一眼。

“这次叫你们主要有两件事??”Dino轻轻放下了酒杯,杯子触碰到桌子那一刻没留下声响,殷红的酒色在杯子中晃动,溅起几滴酒滑落在杯子的曲线边缘。

云雀首先提出了异议:“把‘们’去掉,我和这家伙没关系。”

“??好,好吧。我这次叫六道骸和恭弥来主要有两件事,就是??”话还没说完,骸他又有了意见:“你叫那么亲密干什么。”

Dino即刻汗颜:“我这次叫六道骸和云雀来这里??主要有两件事:一是,我想聘请六道骸做市场的选购员??”

骸眯起了一红一蓝的瞳,拨了拨颊前的头发:“我不同意。”

云雀也插上了嘴,死死盯着Dino迷离的眼神:“别说是他,我也不同意。”

Dino轻笑了一下,故意绕过云雀的视线拐到骸旁边凑到他耳边:“骸,如果我??怎么样?”

骸不由得笑了一声,此时云雀察觉到什么不对,抽出拐子堵到他的衣领上,死死地瞪着骸诡异的眼光越来越怀疑自己此时的处境的危险。骸轻轻摩挲过云雀的脸廓,另一只手推开了堵到项上冰凉的拐子将稍微温热的脸凑到他颊边。云雀察觉到危险迅速一拐子捅进骸的腰上??“呃~”骸轻哼了一下。

Dino看见此时,怔了一下:“恭,恭弥??先停下,第二件事就是??”

“什么!说。”云雀死死瞪了Dino一眼。

Dino肩膀抽了一下,跑过去夺下了云雀的拐子:“第,第二件就是你和骸结婚的事??”

“kufufufufu??.”骸捂着腰间轻笑了一下。

“你妄想了,跳马。”云雀抢过拐子转身走出了门,冷冷的推开了那扇门。

骸和Dino对望了一下,骸顿时不知用什么速度冲了上去抓起藏在身后的凤梨扔了过去。云雀来不及反应怔了一下瞬间倒在暗红色的地毯上??“kufufufu??跳马,多谢你了。”

Dino一声指响“啪——”一堆穿着西装的手下一窝蜂涌了上去把云雀捆着抬上了那辆林肯加长,微笑着望了骸一眼,“反正这家伙也只有你能治了,那样,采购员的事??”

“kufufufu??”

“混蛋??”云雀睁开了眼,真的睁开了吗?怎么回事,漆黑一片??双手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绑的不太紧,侧躺在地上用点力气挣开了绳子的束缚,回想起之前,跳马和骸那两个混蛋合起伙来打晕了自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努力地回想,却是一片空白,手指冷得僵硬,不由得伸了伸手,关节都迟钝了。开始讨厌黑暗了,被黑暗束缚了很多次了,对这种未知的东西开始有了厌恶感,漆黑的环境,云雀摸了摸周围,此时还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凭感觉摸来摸去也只是徒劳的。

“kufufufu??”身后传来了笑声,熟悉但是厌恶,这种欠揍的声音早就想咬杀了。闪过一束米黄色的淡淡光线,顿时闪了一下眼,但是周围亮起来了。转过身,惊呆了??

卖大米的泽田纲吉,卖篮球的世川,开寿司店的山本,蛋糕店的碧洋琪,就连市场守大门的强尼二全都站在周围。云雀愣了一下,骸站在他们的正中间,露出得意的笑容,望着这些熟悉却少打交道的店铺主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

“云雀,恭喜你了”“恭喜你结婚了。”“云雀城管恭喜你。”“要过的好啊。” ?..一句一句的贺词让云雀傻眼了,自己什么时候结的婚?和谁结的婚?愣愣地望着骸得意的笑容和一丝也透露不出答案的眼神,还在拼命想着怎么回事??

“他妈的我和谁结的婚?!”云雀吼出了声,让所有人怔了一下。 纲:“云雀城管和六道骸结婚怎么会不知道?”

山本挑衅着话题:“云雀就不要不承认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六道骸,给我说清楚!”云雀冲上前再次将拐子堵上了骸的脖子。

“这个你不要不承认??”骸从口袋里取出两本红色的小本子,打开了其中的一本,上面的内容让云雀吓了一跳,“XX年XX月XX日与六道骸生成婚姻关系??”心里默默念着这几个字,却死死也不承认这些文字确定的事实,紧紧地死抓着拐子,手心里竟被掐出了汗,拐子的温度也热了不少。云雀不肯承认这个本子写的事实,掐紧拐子盯准骸的下巴就是一拐子:“混蛋!谁和你结婚?我什么时候签的字!”激动得连话都讲得不太清了,还没等着骸说出点什么,朝着骸的腰间又是一拐子捅了过去,比之前狠了许多,抓紧了拐子往骸的脸颊挥了过去??

骸这次很小心盯紧云雀的反击,用叉子挡住了挥来的拐子:“小麻雀打坏我的脸你也很没面子的,kufufufu??”【影:这的确是实话】

“连让你签字都做不到我这把三叉戟就白修了??”【影:这也是实话,花了不少钱修好的】

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云雀和六道骸做了夫妻。虽然云雀时不时会故意否认这个事实和翻起陈年的旧账,骸总是顺着云雀的脾气尽量服从,也答应了Dino结婚前的要求,做了市场的工作人员(因为不同意采购员一整天跑来跑去的工作情况而要求调职)。云雀到现在也不知道跳马为什么帮六道骸,骸至今也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云雀??

这天是云雀赴意大利出差的前一天晚上,在房间里静静地收拾着行李,心里很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骸还是那个老样子,倚靠在墙边愣愣地望着他收拾东西,从西装衣服的暗格中搜出了烟,还记得在黑曜的时候,自己也是抽着这包烟,望着烟盒,拇指刮过套住烟盒的塑料纸,那个香烟的商标显得特别美,特别美??指尖掐出了一根香烟习惯的咬在嘴里。总是忘记打火机在哪个地方,周围翻找打火机当然也成了习惯,在身上拍拍打打就是没有找着打火机。开始沮丧了,夹出咬在嘴里的烟,已经咬出了牙印,深深刻在香烟的过滤棉上,呆呆的望着烟还不舍得丢掉。也不知是什么,盯着云雀不太忙碌的背影有些伤感,很久,很久,望了很久,也不知有多久,知道云雀转过身发现骸的眼神??

“打火机在抽屉右边的第二个抽屉,杂志的下面。”云雀搬下了有些沉淀的行李箱摆在门边,尽量让黑色的行李箱在自己眼中显得显眼一点避免忘记。

“嗯。”骸再次把香烟咬在齿间,咬得比之前使劲了,把过滤棉几乎咬成白纸薄,留恋地望了一眼没正视自己的云雀脱下西装准备休息,自己拉开了堆满杂志的抽屉,很重,都是一些老旧的杂志堵住这个不太大的空间,摆放得很凌乱,骸把杂志一叠叠地清出来,一股被虫和白蚁腐蚀才有的味道划过鼻尖。默默忍受着,掀开了底下的最后一叠陈旧的杂志,沾了些灰尘的打火机映入眼帘,黑色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拿起有些重量感的打火机,明显的金属

质感,拨下了盖子,一点火光照亮着不太明亮的房子,自己也感受到一丝丝的暖感。护住火光,将火星推到香烟烟草边,点燃了。

吐出了丝丝烟雾,一缕一缕烟雾不断碰撞,不断勾勒,不断缠绵。骸望了一眼已经休息的云雀,黑色的睡衣印出凹凸的脊梁,被子还未完全盖上,裸露着肩膀。骸沮丧地笑了一下,掐灭了还未抽完的香烟,吐完最后那一缕烟雾走进了房间。

“以后在睡觉前抽烟的话,客厅的产权就属于你了。”云雀闭着双眼说了一句,骸有些吓到,怔了一下,轻笑了一下。

“kufufu??原来你没睡。”骸脱下了外套便上了床。沉默了一会,也不知自己在沉默什么,轻轻拉上了云雀还未完全盖上的被子,眼神在云雀侧过的背后留恋。

“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件事。”骸也不知为什么,舌头似乎不受使唤了,自己居然要把隐瞒他的秘密揭露。轻轻推了一下云雀嗜睡的身体。

云雀不耐烦的转过头坐起身扯过骸甩在后面的辫子,有些怒气:“有什么事情给我马上说!”

“结婚证那个签名是我用幻术让跳马伪装成你签的。”骸有些纠结,眉头却有些舒展。

云雀愣了一下,但是并不显得惊奇:“混蛋,早就猜到了。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可以骗得过我??”手撑着身体躺下了床,扯过了被子搂上了。

骸长吁了口气,解下了还未换下的衬衫扣子,搂住云雀紧紧反抗的身体??

“哎,我说六道骸,下次你写这种调查报告的时候能不能绕开凤梨来写,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凤梨。”Dino把一叠不太厚的报告书拍在桌上,骸则是坐在窗前傻傻的望着天空,湛蓝得透明,眼神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忧伤。

“骸,骸!”Dino叫了大声了些。

“不用喊我,听得见。耳朵没聋。”骸手托着腮,闲的无聊卷着头发玩。

Dino绕过他面前,手插在裤袋里面显得很绅士:“恭弥只不过去一个星期而已,看来我是不是要立刻叫他回来了。”

“最好??”骸又从西装内搜香烟了,最近似乎迷上香烟了,也可能是让香烟迷惑自己更容易缓和自己的念想吧,摸出了烟盒,里面仅仅只剩几根了。算了,抽完这包就别抽了吧,心里念叨着,从里面掐出一根,习惯的咬在齿间,再次在衣服间搜搜找找,果然没了云雀还真的不习惯,还记起前一天晚上云雀的那句熟悉的话语:“打火机在抽屉右边的第二个抽屉,杂志的下面。”

Dino望着骸愣在窗边叼着烟的样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告诉我你傻了。”

“没有。”突然从口袋里摸到什么,取出来发现——是打火机。黑色漆身,还显得很新,金属的质感冰凉的盖在手上,刮掉了一点漆,在镶边的一侧有一点刮痕,是什么时候弄坏的?骸连自己都不知道,默默拨下盖子擦出了火光。

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啪——”一声拨上了盖子,把在嘴里咬了有一会的烟丢了。

“怎么了。”Dino往烟掉的地方瞟了一眼,烟嘴的地方已经被咬出了牙印,折过一丝痕迹。

骸拨了一下飘过颊边的海蓝色头发闭上了双眼:“我答应过云雀不抽烟。”

Dino轻笑了一下:“那你还答应过他什么?我倒是很有兴趣听。”

“不许随便使用幻觉,不许翘班,不许抽烟,不许喝酒??”骸无奈的说起了自己答应了云雀的种种不平等条约。转身走过了Dino的办公桌上取走了那份不合格的报告,“我回去重写。” “卫生,食品卫生的标准是??凤梨的卫生标准是??”骸恼了,抓起文件就是一阵乱撕。居然什么都想到凤梨,六道骸,你不想凤梨会死吗?暗自骂道,不耐烦地抄过仅仅完整一些却发皱的文件,默默念着:“食品卫生安全标准和管理员的卫生标准??”还未念完骸就轻笑了一下,起了些嘲笑的苗头:小麻雀那家伙有按这标准干过事么,kufufufu??顿时,起了思念,想起云雀抓着拐子扑过来咬杀自己的情景??

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轻轻按着云雀的电话号码,通了?? 骸:“小麻雀在意大利还好吗?”

电话那一头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恭先生吗?请等等。”

这算什么陌生,不就是草壁那个混蛋么~

云雀:“死凤梨找我什么事。” 骸:“除了想你没别的事。”

云雀淡定的声音和语气让骸平静了不少:“如果是这些废话你就等着被咬杀好了。” 骸:“kufufufu??不是废话啊。”沉默了一会,轻挑的语气和态度缓和了不少,有些认真了,“小麻雀,想你了。”

云雀:“那就慢慢想,反正想我你也能当饭吃,家里的大米就不用再向废材纲买了,省了不少钱。”

【面条泪】骸:“你就忍心看你老公骨瘦如材的样子么,kufufufu??”

云雀:“我只看见你欲求不满的样子。”

骸:“亲爱的,什么时候回来。”

云雀沉默了一会:“大概下星期。”

骸有些不满,语塞了一会??

云雀:“怎么了,死凤梨。”

骸:“我那么听你的话还要那么久才回来。”

云雀:“我没说你听话一点我就早点回来。” 骸:“kufufufu??”

云雀有些恼怒了,最讨厌这种声音:“死凤梨你笑什么!你就等着我回来咬杀你!” 骸:“我想你的蛋了。”

云雀的脸色有些泛红:“滚!死凤梨。”

骸:“kufufufu??小麻雀你就等着你老公我做好功夫取你的蛋吧~”

云雀愤怒的挂了电话,朝草壁喊道:“草壁!给我定做一对拐子,擦亮一点。对,能捅死人那种??”

“今天几号来着。”骸坐在办公室无聊得不可忍耐,昨日才买回的咖啡早就被他干掉一大半。Dino则是平静地躺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本时尚杂志,双脚放上沙发的扶手显得很悠闲,仔细地默念着杂志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跳马!”骸狠狠地一拍桌子,“啪——”一声Dino上半身抖动了一下。

“今天10月26号,15:35分。”Dino望了一眼手表。

骸再次失望了,手托着腮无聊地想着要不要翘班,整日按时回来按时回去,自己特有的生物钟早就被破坏了,跳马那家伙给的工作量本来就不多,做完之后又不可以翘班,每天就在等待中过日子,还不如去卖凤梨??

“哎,今天特许你早点下班好了。”Dino无意说了一句。

骸的神经很敏感,察觉了什么,没觉得格外的高兴:“什么意思。”

“恭弥那家伙说今天回来,原因他没说。”

骸有些欣喜,抓过挂在衣架上的西装披上就甩门而去。

家门前,显得很熟悉,熟悉的伴侣,熟悉的味道,果然看到了云雀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大门边特别的显眼。怀着兴奋,怀着欣喜,还没找到钥匙就闯进了家里。【影:你进自己家还要爬窗不成?..= =】骸在不太小的客厅内处处寻摸,钻进房间滚进厨房,就是没看见云雀的身影。不禁失望了,甩下西装狠狠地将自己摔在那张褐色的沙发上??忽然,敏锐的细胞感觉到什么,貌似是气场,熟悉的气场,骸有些绷紧,坐起身低垂着头颅,两颊边的海蓝色随着角度也垂下下颚,遮盖着双眼??

“小麻雀,偷偷摸摸地回来不像你,kufufufu??”

脚步声,熟悉的脚步,节奏完全一样,没有变化,永远带着那股瘆人的杀气向自己走来,越来越接近,没有话语,只有往日的气息??

“是么??因为你让我找到了咬杀你的理由。”紧抓着双拐,邪恶的微笑浮上唇边??

顿时,不由骸挑衅,云雀随着拐子的重量死力砸下了骸的后背。反应很强烈,沉重的暗响让骸不得不抖动了身体。随后骸抓住了拐子,紧紧地抓住了,凭云雀的力气根本扯不开,云雀隐约望见了骸狠命握住拐子凸出的筋骨。骸猛地一扯,云雀的重量顿时全部倾注在骸的大腿间??

“死凤梨??你??”还未来得及反抗,骸已将温纯的吻印在自己的嘴角,慢慢的,将重量完全压在云雀身上。手松弛了,拐子已抓不住掉落在地上??骸剥下了自己穿了好几天的衬衫,轻轻地吻着瘦削的锁骨??

骸默默地窃笑着把伤痕累累的云雀拖进黑曜乐园漆黑的内屋,真的很黑,连正常视力的明眼人都望不见自己的手指,更不用说是已经睁不开双眼的云雀了,披着深深地伤痕失去了知觉,疼痛感却没有消失,殷红的血凝固了,沾在伤口上干掉了。

骸慢慢除去云雀染红的白衬衣,发现血都干尽而且粘在身体上了,像胶水一样粘住了连同伤口的身体。骸开始小心了,怕是弄疼了云雀,轻轻地捏住了衣服的领口慢慢的拉下来,很小心,生怕是弄疼了他,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畔,是形于粘鼠胶从地上抽出的声音,不太大。

望着云雀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身体,骸的眉头开始打皱了:“kufufufu??不要怕,我会好好爱护你的??”

脱下了血色的衬衣,伤口顿时裸露了,还带着被捆绑的绳子般的勒痕,一点一点,密密麻麻的印在白皙的身体上。骸小心翼翼的把云雀放到褐色的沙发上,动作轻的似乎让他感觉不到。躺在沙发上,云雀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赤裸了,还在涌出血液的伤口还在疼痛着,与磨砂的沙发贴紧着,不能动弹,眼睛还是那样,睁不开,保持着模糊的视线,周围扫视了一眼,发现这里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努力地撑起自己刺痛的身体,却猛地被关节的突然弯曲而重重的重新砸在沙发上,伤口也因为这重重的砸下而猛然刺痛了一下??

云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也许是很久前了,回想起那时的情景:骸带着猥亵的表情走向自己,饿狼似的用嘴吞噬着自己的唇瓣,慢慢的吮吸着自己的唾液??到这里,云雀不敢想下去了,怕想到一些不利的事情【影:你记得很清楚嘛~-v-】。突然,从楼梯的拐角传来了声音,是阵不太急促的脚步声,朦胧的双眼总是控制着自己的视觉:“混蛋,看不清??”

海蓝色的头发,尾后还飘着长到腰间的辫子,手里还拿着什么,白色的,是什么?现在只能凭颜色来判断是什么了,那人是骸,肯定是骸,他要干什么?

骸带着静寂得可怕的脚步走到云雀躺身的沙发旁边,坐了下来,云雀感受到了它的重量,轻轻地坐下沙发时海绵的凹陷,不太下陷,用冰凉的双手慢慢扶起了云雀瘦削的身体,还在溢血,让云雀靠在了自己的怀中,脖子侧在了骸的肩膀上。云雀感受到了骸急促的呼吸,气息很淡??

骸从旁边抽出了一卷纱布,扯出了长长的一条慢慢绕过云雀的胸上,在触碰到伤口那一刻,他呻吟了,漠然的疼痛让云雀像突然被成千上万根尖针刺入身体一样。骸也怔住了,停下了包扎,探过头望着云雀的神情,豆大的汗珠滑落额头。骸苦笑了一下,放轻了力道慢慢绕过??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也很久了,云雀恢复了意识,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躺在沙发上已经能睁开眼睛了。在这陌生的空间里,连自己都看不清楚,漆黑的可怕,起了去意,却发现自己的上身赤裸,除了那泛红血色的纱布没有什么遮挡之物,云雀怔了一下,疯狂的寻找着来时穿的白衬衣,身边除了像废墟一样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却找到了沾上一丝尘土的拐子??

这时,又是那个自己在模糊地意识中听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云雀无意识的抄起了拐子,狠命地盯住那个传来声音的楼梯口——骸走了上来,看见云雀站起身的样子惊奇了:“城管大人你醒了啊?”

云雀没管他如何甜蜜的慰问,赤脚冲了上去上前就是一拐。大概是因为太黑的关系,也许是云雀没看清,骸轻松地就躲开了,并且一把迅速地抓住了拐子。他挣扎着,却被抓得更紧,左手也下意识的往面前捅了过去,骸诡异的笑了一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左手:“kufufufu??城管大人,现在你就享受一下吧,kufufufu??”

骸侧过头舔了一下云雀清秀的脸,他被这个轻柔的动作冲撞了心的柔嫩,但还在挣扎着。骸发狠了,将他按在了残破的沙发上,此时云雀即使有再多的精力也动弹不得了,他感受到骸疯狂的动作,迅速地将上衣和外套脱去,肌肤与骸健硕的肌肉紧贴在一起,骸不断地用爱亲吻着云雀的锁骨越亲越下,亲到了腰腹时猛然的用手扒下了碍事的长裤,就这样,浑身赤裸在骸面前,云雀仍然不断挣扎,却在感觉骸狠命的亲吻。

“呃——”云雀被触动了一下,骸的头已经埋进了大腿间,轻轻地咬着自己的XX,感受到凤梨叶子绒毛般的刷动自己的肚脐间的皮肤。骸的欲望愈来愈强烈,嘬着自己的柔嫩的皮肉,凉凉的,唾液在浸润着身子。云雀突然有意的夹紧了双腿,骸却不管他的反抗:“kufufufu??云雀不要反抗啊~我会很温柔的??”骸用冰凉的手拼命地抚摸着大腿上那鼓起的两瓣肌肉,云雀不挣扎了,就让骸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享受般的感觉??

两人在沙发上缠绵了很久,静静地睡在沙发上了,两人的体温在混合着,互相吸收着,温暖着身体??

今天如果没错,是云雀收管理费的日子。

“亲爱的,你怎么了?”云雀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太舒服,嗜睡、头脑发烫一齐来进攻,身体虚弱了不少。骸望着他痛苦的样子,心脏都快泵不出血来了。

“骸,帮我请假??否则咬杀。”云雀背过了骸心疼的面容吐出一句话,捂上了被子默不作声,貌似是睡着了。

骸抚过云雀有一丝干涩的秀发,划下颈边:“好,亲爱的。”

【市场管理办公室】

“跳马,云雀那家伙病了,今天请假。”骸甩过门就喊道,把正在认真看报纸的Dino吓得抖动了一阵。

平静了一番,丢过在手上的报纸,“恭弥病了?!那骸君你就顶替他收管理费吧。”说罢便甩过云雀平时所戴的袖章“风纪”??

骸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大米杂货铺】 骸:“废材纲,交钱。”

纲从店里走出来,怔住了,周围望了望:“云雀大人呢?”

骸语塞了一下:“请假了。”

望着骸手臂上扣住的“风纪”徽章,纲取出了管理费递到骸手中。

【寿司店】

骸站到寿司店门前,不禁抹了一把汗,愣愣地扫了一眼市场商铺的排列表,就不得不心虚一把。无缘无故该死的跳马让自己当这个替死鬼,明明知道不擅长,那些家伙肯定要问长问短嘲笑一番。

骸:“山本,交费。”

山本:“哦呀~今天云雀怎么没来啊?” 骸:“请假。”

【N次后??】

来到白兰的商铺门前,往日压抑已久的仇恨被拔起,埋藏在心中的怒火也像被浇上了花生油。喊得分贝比之前大了N倍:“白兰,你TMD给我【哥屋恩】出来!!!”【影:放和谐,见谅】

白兰依然抱着那一大堆棉花糖,不怕蛀牙一样的吃着:“哟~小骸,今天你家的城管没来啊。” 骸:“kufufufu??你管不着。”

白兰:“那就是来打架的咯。”

骸:“随便。”

突然,从屋里传出了声响,一个赤色头发的人走了出来一句话不说便夺过白兰手里的糖:“这个星期你别吃这个了,先给我搞定那一大堆凤梨再说。”

白兰哭丧着脸:“不要啊,小正,老婆啊!”

骸:“果然我的凤梨是最强大的,kufufufu??”

结束了一天可怕的收费生活,骸将带有汗渍的衬衫往沙发上一丢就跑到房间。看着熟睡了一天的云雀还在安静地躺在床上。骸侧坐过云雀的旁边沉醉般望着云雀的睡相,很明显地感觉到那与平常人不同的体温,急促的喘息声重重敲响着骸的动脉。那早已干掉的湿毛巾掉在了地上,骸绕过床边拾起毛巾??

“死凤梨,你回来了?”声音很微弱,可以知道身体已有多虚弱。

“嗯。”骸望了一眼已经睁不开眼睛的云雀,刘海都散在微小的瞳孔前。拾起毛巾沾了沾水重新盖在他头上。拨过洒在鬓前的发丝,嘴唇都泛白,托着云雀的后颈,吻上了他的唇??

“喂?跳马。今天我和小麻雀要请假,对,一个星期。”骸慵懒的放下了手机继续钻进被窝里。望着怀里的云雀却仍是感觉全身冰冷,不禁有些发抖了,搂紧了一些却让云雀有些动弹:“死凤梨,我快呼吸不了了,还搂。”

看来注定今天要一整天赖在床上不能起来了,骸默默念叨。云雀似乎也有些冷不禁风地往骸怀里钻了钻,打了个寒战,死死抱住骸的脖子,都不禁有些酸痛。骸察觉到事情不对,随便披上了外套就在床边的抽屉里翻翻找找。

“死凤梨,你在找什么?”云雀脱离骸的热辐射感觉是最明显的,突然消失的温度当然让自己有些紧张。

骸拿起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瞄了两眼递过了云雀面前:“喏,感冒药。”

云雀有意往背后挪了挪,别过头:“不吃。”

“小麻雀要我喂你么?”便拨开了药的包装盒,取出一颗小药丸。骸爬上了床,动作大概也因为病毒而有点迟钝了,外套滑落在地上,骸没管那么多,将云雀连着被子搂进怀里。云雀躲闪着,往被窝里缩了缩。骸则是像哄小孩一样晃着那颗看不清楚颜色的小颗粒:“小麻雀,吃了药才能好哦~不苦的??”便将药丸放到云雀嘴前。触碰到嘴唇,云雀好奇的舔了一口。之后干脆连着骸的手指也含在嘴里吮吸着,像一个小婴儿一样。“好啦,这样才乖了嘛!”

骸任由云雀吮吸着自己的手指,顿时才感觉到有点凉了,“啊嚏——”擦了擦鼻子。

云雀递过了被子,骸也不客气的钻进里边去了??

【此时,在门外有种碍耳的声音??】

“小麻雀,听到了么?”骸轻笑着披上了滑落在地上的外套一丝不苟地披上了。

“呵,那些碍耳的声音怎么能听不到?”云雀擦亮了双拐。

骸随便系了系纽扣,不太紧张地悠哉走了下楼,门外那些声音越来越明显,在骸的耳边有些显得刺耳。

骸没有带上武器,因为他确定在门外的只是些容易对付的小喽啰。骸拉了拉松垮的外套,握住了门把。“Kufufufufu??”骸轻笑了一把,拧开了门,骸愣了一下??

“骸君,果然是病了啊。”Dino带着一班手下站在门前,让骸背后凉了一把,“夫妻俩一起请假还真是很默契啊!”

“你倒是在讽刺什么。”骸不耐烦的瞟了一眼。

“跳马?!”云雀从楼上下来,不由得一惊。Dino往楼上一望,眼睛眯成了线:“啊,恭弥,起得还真早。”Dino推开了骸走到里屋,坐在了沙发上。

“什么事吗?市场不用干活么。”云雀有些厌烦。

“没事啊,只不过来看看生病的员工而已。”Dino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骸拧紧了眉头,脚勾过了门瞟着Dino:“看过了,不送。”

“别啊,主要的事还是??”Dino拉过骸到厨房私下说着。

“出差吗?”骸有些惊奇。

“对,一个星期后的机票。”Dino把口袋里的机票和护照都递给骸手里。

骸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死死盯住自己的云雀,未免有些担心:“可是??”

Dino拍了下骸的肩膀:“行了,就凭他能受什么欺负?这个星期够你好好说明了吧。”

望着骸不舍得神情,Dino有些急躁:“骸,这是你的工作一部分。”

【晚上,骸的神情有些犹豫,云雀察觉到什么??】

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这和平常不太一样,像是火车脱离原来的轨道,让云雀很是不舒服。这应该和跳马的对话有关,愣愣地在一旁装作不理不睬状。骸望着窗外,一直望着,眼神也没那么专注了,心情像是碎掉的沙漏,一粒一粒沙子洒落一地。又在找香烟了,从来未这么忧郁过,这是第几次?骸不知道,望了眼云雀无谓的神情,停止了搜找的动作??

“哎,云雀,过来好吗?”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地叫过自己的名字,云雀怔了一下,放下刚刚拿在手里的杯子走过骸的旁边。

骸突然别过了头,不愿意正视云雀怀疑的脸色,无论是蓝色或是红瞳的眼睛都不愿意面对,连眼角也没有留给云雀疑虑。犹豫了好一会,骸握住了云雀的手,手指轻轻地捏紧了他的手心,愈发愈用力了,怕是瞬间就会消失一般。云雀的思绪有些混乱了,骸的手居然出奇的冰凉,居然比自己的手还要凉,冷,冷得像南极的冰块,感受到骸的温度不禁是震惊,自己从来都是认为自己需要骸是因为他能给自己需要的温度,现在,云雀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骸只留给自己的一个背影,有些害怕。

“亲爱的,我??”骸有些吞吞吐吐,这不像原本的他,那种玩笑般的小孩,那种贪恋自己的六道骸居然变得迟钝了,“有什么就说。”

骸咬紧了一下嘴唇:“我下个星期要去英国出差。”声音很小,很小。

此时的云雀恍然大悟一般捋了下骸颊边的刘海,语气中透着有些随意:“没了你我照样活,出差就出差。”

骸的眼睛有些懵懂了,抽搐着双眼有些纠结。云雀仍是有着疑虑,此时在眼前的六道骸顿时有些陌生,很孤僻,手没有因为自己本身带有的温度而变得温暖起来,反而越来越冷,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云雀的凤眼有些紧皱了,两眉中间起了褶皱。

“我要去两个月。”骸淡淡的说了一句,手捏得更紧了,诱发着云雀心里的慌乱。默默地挣开了骸握得死紧的手,松开了冰冷的温度。骸有些慌张,抓过刚要转身的云雀,瘦弱的手臂顿时成了骸唯一的依靠。

“死凤梨,你会回来的吧,”云雀低垂着头问了一句。

“嗯??”声音很低沉,像是一声闷响,锤着心脏。

云雀顿时撇过骸的手心抽出了拐子,喊道:“混蛋,会回来担心个什么!我巴不得你别回来!矫情个啥~”

骸听见云雀充满精神的声音,有些安慰,看着云雀恶狠狠地眼神,想要咬杀自己的眼神,心情有些平静。对啊,又不是永远不回来有什么可担心的,自己又在担心什么?越来越笨了??或者,自己就不应该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只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松开了紧紧握住的手,冰凉的手。不禁对云雀的背影有些留恋了,虽然望着越来越远,但那时只属于自己的——云雀恭弥。

“小麻雀,这个星期就让我好好的对你。等我回来??kufufufu??”

这是个不详的预兆,骸一晚上难以入眠,没有任何感觉比现在更紧张,转眼就是一星期,今天就是那个所谓的出差时刻,早上十点整的飞机。虽然云雀满口的无所谓,心里却还是有些惧怕的样子,望着躺在旁边安然睡去的云雀,骸摩挲过曾经拂过的脸廓,或者是怕自己舍不得,或者是怕自己会为了云雀而退缩,随便穿过了衣服提起行李包就悄悄出门了??

【九点半,某机场】

“喂,跳马。”骸拨通了Dino的电话。

“骸啊,你已经在机场候机了吧。”电话那一头显得心情很平淡。

“嗯。”

一番习以为常的询问后,骸依然是放不下,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小麻雀,醒了啊~”

“因为没有你在所以我睡得特别好,至少不会有人和我抢被子。”

“kufufufu??小麻雀,等我回来。”

“随便,我巴不得你别回来。”

甩过几句话之后,云雀居然将电话砸下去,还未来得及说声“再见”,这种电话习惯现在有些粗暴,云雀有些悔意,留恋地望了电话一眼,还是回房了。

这种感觉是孤单的,虽然讨厌群聚,没了六道骸却是有些不安稳,虽然厌恶樱花这种美丽的东西,但看见樱花还是第一感觉会联想到骸那个可恶的家伙。办公室里没有了那种吵吵闹闹的声音也有些不习惯,如果是上班,骸每天都会带着色迷迷的眼神转着钥匙圈来带着自己一起回来,所以,每天都要草壁那混蛋擦拐子,至今打断了多少对拐子了?云雀自己都记不清了??

每天都要靠安眠药来腐蚀自己入眠,这种感觉是痛苦的,没有骸所给予自己的热量和温度,连血液都会变得浑浊,像是纯净水里突然掉进了沙子变得开始一点点污浊,紧紧捂住被子的云雀依然会怀起在骸那混蛋的温度。想到这里,吃再多的安眠药也睡不了了。云雀瞟了眼手机,想起今天确实很怪异,那混蛋居然没有打电话赖着自己,说那些不着边的废话。“那也挺好,不仅省了电话费,还能让耳根子清静。”说罢,捂上了被子狠命逼着自己入睡??

还是那间办公室,显得特别冷清,云雀仍是习惯般迟到,那些规章制度早就不成规矩了,按自己的感觉上班。天气不太好,阴沉着,坐到办公室没多久,Dino找来自己??

Dino的神情很是悦人,连脸都笑的快抽搐了:“恭弥,骸那家伙来电话了。”

云雀无所谓的打着瞌睡,惯性的闭着眼问道:“哦,说了什么。”

“他说快回来了。”

云雀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睁开了双眼,淡淡说了句:“你安排的时间是差不多到了。”

Dino接近着云雀,绕过他旁边说道:“哎哎~他回来你就不高兴么?!”

【时间:骸大出差后的两个月(这什么狗屁)】

骸从英国的飞机上下来,行李做了托运。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台商务黑色的手机,调出了在云雀生日那时的照片——自己把蛋糕的粉色奶油抹了一点,只有一点点在云雀的脸颊边,立刻被反应神经敏感的他抡着拐子咬杀了。想起当时的情景,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不禁有些怀恋。拨通了云雀办公室的座机——居然没人听。

刚回到家,有些风尘仆仆,毕竟英国没什么凤梨用来做菜啊。刚进家门,有些不可思议,本以为会像黑曜一样乱的不成样子,却是井井有条,两个月前走时还记得自己丢下的报纸被放到抽屉里被眼光扫到。放下了行李箱,拨下云雀的手机——关机。“这小麻雀搞什么?”骸有些抱怨了,自己从英国大老远回来居然手机关机,还以为会被骂一顿而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倒好,什么准备都是白干。

默默走上了卧室,望了一眼还未收拾好的床单,被卷缩得有些凌乱,枕头都掉落在地上没拾起。再走到浴室望了一望,还算整洁【影:你检查卫生啊~】。骸再次打定主意地拨下云雀的手机,再拨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的,关机。突然想到什么,拨通了Dino的电话:

骸有些急躁,追问道:“跳马,云雀呢?”

Dino很平常地翻了一下日历,才记起忘了撕下过期的日期:“呃,你回来了?!”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还没下班呢。”

骸有些怒气了:“没问你什么时候下班,我问他人!”

Dino放下刚刚拿上的文件夹【影:你牛,两只手能干那么多事】:“恭弥吗?今天月底,收管理费去了。”

骸没管什么,抄起车钥匙边跑了出去。

怀着喜悦,怀着两个月以来的孤寂开着车冲了出去【影:飙车犯法 众:滚!】,心里这种是什么感觉?有些兴奋,有些紧张,连方向盘都抓不稳了,刹车踩得有些吃力,油门却是踩

云雀没想什么就抡起拐子甩过Dino的颧骨:“高不高兴也不是你说了算。”

得使劲不想松开,朝着眼前的红灯冲了过去??差点连路都忘了怎么走了,毕竟离开了两个月,熟悉的店铺有些陌生,路途也感觉有些遥远,想再快,再快一点,这样就能早一分钟见到小麻雀了,哪怕只快一秒钟,半秒钟??

突然,犀利的眼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短而碎的秀发,瘦削的身材,即使是厚得发热的西装也遮不了他削薄的身段,最让骸有点点激动的是——那个映入眼帘的身影手里,熟悉的浮萍拐。

骸没想太多,车子都没锁就跳下了车【影:车子乱停乱放,罚款??多少来着?】跨过了在马路中间的阻隔栏【影:你以为是刘翔啊~】冲过云雀面前抱住了他??云雀一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便一拐子抡了过去。那是熟悉的疼痛感,骸的神经都在身体里撕咬,却是到心里的幸福感。仍是紧紧地抱过云雀瘦削的身体,有些温热,凑到他耳旁:“你的死凤梨回来了。”

云雀怔住了,回过头望了一眼,真的是六道骸,那家伙回来了!有些激动,呆住了。突然,云雀的反应神经再次敏感起来,没怎么想清楚边狠狠地一拐子甩过骸的脸骂道:“混蛋!在大街上发什么神经。”

骸的眼神还是泛出不能控制的喜悦,重重地擦了一下痛处:“kufufufu??在路人的见证下才能证明我对你??”话还未说完,云雀又是一拐子抡过去,捅过肚子。便收起拐子扯着骸的凤梨叶子拉回了家??

【云雀打了六道骸之后的一个半小时(还是那句话:什么狗屁)】

骸轻轻碰了一下捅过的地方,还微微有痛楚,云雀则是不耐烦的坐在旁边守着。骸用还留有余温的手心抹了一下云雀微微泛红的脸颊,云雀机灵地反应过来从身后抽出了拐子准备咬杀。骸趁着云雀拔出拐子的小小一瞬间猛地按过云雀的后颈吻了过去??

突然,在吻着云雀双唇的几分钟后,手机信息铃声漠然响起,打破了此时的浪漫时刻,在骸的眼里,这几分钟是好不容易换来的,好不容易过了两个月而能再次偷亲到却被这杀千刀的手机破坏了。骸将手机丢过了一旁。

“死凤梨,为什么不看?”云雀敏感地问了一句。

骸别过头瞟了一眼手机:“那丫的太吵。”

云雀疑心地走过去拾起手机无意瞄了一眼。突然,云雀的神情变得凶恶了,脸色开始越来越不对,骸隐约感觉到周围的气场不对,云雀也渐渐把骸的手机掐紧了。骸还未来得及反应,还未来得及问,云雀突然拿着手机的屏幕正面堵到骸的眼前吼道:“你TMD混蛋,这人是谁!!!”

骸有些惊奇,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瞟了一眼,愣住了:

骸大人:

回到日本请给我电话,我等你。

库洛姆

骸奇怪地笑了一下,随便把手机甩到沙发上转过了头想对云雀解释。云雀正在怒火顶尖,没等骸开口说话,一拐子就狠命甩到骸的额头,刮过了皮肉渗出了血迹。骸被死狠的强大力道推到在地板上,沉重的一声闷响砸到脆弱的木质地板上立刻凹下。云雀死盯着骸无辜一样的眼神,仍是不为动摇地带着怒气撇过拐子到颈边。骸抹擦过额头滑下的血滴,血迹蹭到了海蓝色的刘海上沾住了,那是什么颜色?骸也分辨不出,只想着一件事——解释。

“小麻雀,你听,听我??”骸搀扶着身体,尽量用着力气抓过沙发的把手支撑着还未完全醒来的身体,肩膀都有些吃力了。话还未露出嘴角,云雀瞪着骸红色的瞳孔,还未等他说出话,云雀一步扎上前又是往骸的嘴角甩上了一拐子,骸再次甩倒在地板上,又是一声沉重的闷响,比刚才的声响更重了,木质地板立刻凹下了小坑。骸的嘴角彻底擦破,伤痕顺着咧开的嘴角擦上了颧骨边,刮上了脸颊,印下了拐子蹭过的伤痕,深深印下的伤痕与骸的脸显得不太合。

骸捂着擦伤的脸颊,仍然不放弃解释的机会,盯准了云雀再次甩过拐子的一刻死死地抓住了,抓的很死,连手背上的筋骨都有些外凸。云雀也在狠狠地拼着按下拐子,碎散的发丝瞬时洒落在眉间,骸看到了云雀死死咬住的齿间,脸都被怒火拧动得有些抽搐。骸察觉到,如果再不解释很可能会失去云雀,失去这个自己得到了才不久的云雀恭弥,猛然放狠了力度推过了云雀堵在项上冰凉的拐子:“小麻雀,你听我解释??”

云雀收起了拐子,扯了扯被弄乱的衣领,鬓前的发丝都没有整理,还是凌乱的,一根一根就像骸的思绪,乱的不成样子。云雀一言不发,眼前的发丝遮住了从眼里透露的未泯灭的失望和怒气,嘴唇都快咬出血痕。默默系好胸前的纽扣,抓过脱下的西装转身而去。在临走前,云雀瞪了骸一眼,眼神是混乱的,轻轻除下右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丢在沙发上,刚好在骸的旁边,丢下来的声音很小,很小,却重重锤动了一下骸的心脏,血液似乎停滞了。“没什么好说的,离婚。”云雀扔下一句冷冷的话语摔门而去“嘭——”的一声,彻底宣布骸长时间的勾搭??失败了。

“kufufu??”骸的眼神迟滞着,迟迟不敢捡过扔在旁边的那枚戒指,那枚重量轻盈的戒指,在沙发上沉下一个小小的凹陷,骸努力拉扯着脖子的肌肉,努力让自己面对这枚失败的戒指,指尖掐过那个只符合云雀手指尺度的戒指,白金戒指,纹着云雀并不喜欢的花纹,静静地望着,出了神。想起第一次与云雀见面,第一次打斗,第一次??多少第一次,都挽回不了这个沉痛的错误??

骸冷静了一些,静静按下库洛姆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的持续音很久,急在眉头,骸觉得此时的时间是漫长的。

电话那一头出了声音:“您好。”

骸有些紧张了,顿时敏感地般捂住了话筒部分:“库洛姆,为什么给我发那种信息?”

库洛姆的声音很小,透出了羞涩的声响:“骸大人??你的夹克忘在酒店了。”

“那为什么要给我发信息?打电话也可以啊!”骸的分贝大了些,似乎把库洛姆吓了一跳,话语有些迟钝。

“骸,骸大人,对不起??我打过去是关机。”

骸努力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压抑着心情:“没什么了,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那,那个,骸大人你的夹克衫??”

“不管了。”骸默默按下了挂机键。仰着头,大口大口呼吸着,贪婪般吞噬着空气,像是呼吸困难般透不过气,努力,努力着让自己冷静,极度冷静,却是徒劳。拼命拉扯下领带,拉扯着,左右甩着,中间的结被扯得紧巴巴,不成形地歪过一侧。骸的神经猛然绷紧了,抓起手机拨下了云雀的电话——关机。

云雀回到自己家,摔过门,低落的心情顿时是积累了整个身体。现在的情况是令人苦闷的,最令人恼火的是自己右手上的无名指仍然印下戒指长时间套住的烙印,印下手指显得缺少了什么。没有开灯,也是的,现在有再多的光明也照耀不了极度低坠的心情,在云雀眼里,再多的解释和辩论都只是虚伪的,那只是用来掩饰的伪装外衣罢了,就像药丸上的糖衣,等到享受完甜美的感觉后仅仅剩下苦涩。再也不愿重新再让这种感觉腐蚀自己,尽情让自己积压在心里的恼怒和不满都随着流动的空气挥发出来,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还记得那是骸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专门给自己订做的,慢慢用拇指摩挲过冰凉的外壁,在黑暗下的瓷色仍是那么明显,花纹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反着光线,隐隐看见“18”字样。转过杯壁,前面还有个“69”,脑海中立刻涌出六道骸红色瞳孔和那种令人讨厌的笑声“kufufufu??”,眼里从此不再容下他了,云雀默默想着,狠狠想着,厌恶感翻江倒海般涌进脑海,没看准便举起杯子朝墙上摔了过去。没有去理残留在地上碍眼的碎片,清晰地看见那片“6918”的碎片没有完全摔碎??

【云雀说出“LH”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第三次:什么狗屁!】

今天天气还算好,没有那种晒死人的烈日,也没有不用交费的雨水劈下来,不过是有些阴天,心情也许和天气有关,有些低落。云雀今天有点反常,居然没有迟到。走进门低垂着头,刘海不太长,和以前一样却遮住了鬓前,没有往日的嚣焰,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默默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

“那家伙怎么了?”Dino刚从会议室出来,手里的茶还没有凉,飘着余温所留有的香气,靠在云雀办公室门框边隔着磨砂玻璃望了一眼,却是形式,朦朦胧胧看见云雀站在窗前低着头。草壁也悄悄走过他旁边瞟了一眼,眼神有些低垂:“恭,恭先生,昨天晚上突然离开骸先生的家回来了。我??我也不清楚。”

“哦?!”Dino猜到了什么,将还未喝完的茶连同茶杯一同推到草壁手上,推开了那扇不太沉重的木质门,有些生锈般的迟钝,发出刺耳的响声,云雀敏感的神经立刻被挑动着,刺耳

的响声激怒着云雀,压抑着怒气:“出去,否则咬杀。”头也没有转过来吐出一句话便有意的背过Dino走到椅子旁坐下来,不愿抬起头。

“骸那家伙怎么了?”Dino直接挑起话题,没有做过多的掩饰绕到云雀桌子旁问道。

云雀故意别过头回避着,嘴唇都有些干裂,干裂得涩嘴,碎涩的刘海勾勾搭搭着垂落在眼前掩饰着神情。忽然间,云雀轻笑了一下:“没什么,玩完了。”

“为什么,好好的怎么会玩完了。是不是那家伙做了什么事?”Dino追问着,有些急促,捶打着桌子。云雀恼火般抽出拐子往Dino肚子狠狠一捅,冷冷说了一句:“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现在给我离开这里。”

Dino被捅了之后有些惊奇,没见过这样的云雀,立刻拨通了六道骸的电话:

Dino有些火气:“六道骸,你做了什么事,把恭弥惹成这样!”

骸有些冤枉,语气有些急促:“小麻雀上班了?把电话给他,快。”

“我倒是想,刚刚被他收拾完。”Dino猛然想到什么,吼道:“六道骸,为什么没来上班!”

骸的话语有些迟滞了,沉默了一会,像是轻笑一声,很微小,听力很好的人都要用力捕捉:“呵,我准备辞职而已。”

Dino一惊,怔住了,差点连电话也滑在地上:“喂喂喂喂!你别激动起来连工作也不要啊!六道骸你还想不想要你老婆了!”

声音有些激动了,叫喊道:“喂你妹啊喂,我当然想啊,我打了几千个电话他不接啊!你知道我换了多少电池吗?十八个啊,十八个,你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吗?六??”

Dino被吓到,怔住了不敢说话,还不如说是说不出话了,脑细胞有些反应失常,神经有些滞慢【再下去就是半身不遂了】:“??骸,看来你又要欠我人情了。给你冷静一天,明天上班的时候??”

雨,有时也是令人讨厌的东西,尤其是下雨的冬季显得特别冷了一点,雨点的冰凉夹杂着寒风毫无制约的洗礼,简直就是天空坠下的废墟。有点凉,云雀很早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几乎是囚禁,不让任何人进去也不愿意出去,上班对他来讲只是一种方式,冷静的方式。一旦习惯起来就是生活,对于两个月前那种曾经享受过的生活方式还是有些眷恋,一切还是在脑海中存在,越想忘记,越是难忘。有些冷,不得不搂紧了并不保暖的西装,凉风还是挤弄着钻进衣服了侵蚀皮肤神经??

骸的脚步有些缓慢,衣服上还滴着未干尽的雨水,眼睛的瞳色有些模糊,今天的雨水大概酸性占了大部分,拥在眼里有些让人睁不开,溢着泪,朦朦胧胧地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嘴唇也大概被刚刚转凉的空气侵蚀了,有些颤抖。沾上雨水的海蓝色头发显得有些干涩,不断往下

滴着水,大概是因为雨水的滑落而故意微微驼了背,那不太歪曲的幅度有些笼统,遮蔽着眼神,遮蔽着脸色。

Dino愣了一下,望了眼骸不明显的眼光,显得瘦削的身材套着那件淋湿的衬衫,不太黝黑的皮肤凸着明显僵硬的锁骨。骸抬起了头,对视着Dino怔住的眼神,有些怯:“kufufufu??现在,开工了么?”

Dino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了,慢慢推开了那扇有些沉重的木门,一个小缝,望见了云雀独自一人站在窗台前发呆,眼神脱离着周围的世界,有些伤。Dino干脆打开了门,顺手关上了门留骸在门外:“恭弥??那个,我是替骸那家伙解释一下的,其实,那个短信??”

云雀看也没看Dino极力维持着正常的表情,从眼里渗出了怒气,咬紧牙一拐子往Dino的脸上捅??Dino看准了拐子寒光在脸边的冰凉,侧过身一鞭子勾住了拐子:“恭弥,骸是冤枉的,他??”

云雀瞪了眼,瞟着那条紧紧绕死在手腕上的鞭子,默默挣扎着,手上的筋骨都有些外凸了,死死抓着拐子。猛然一拐子甩过鞭子挥过Dino头发旁——鞭子断了一截。“是来替那混蛋辩解的还是来当说客的?”拉上了歪到肩下的西装,“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只有一个——咬杀~”

“kufufufu??”门外响起了熟悉的笑声,诡异而又亲切。云雀有些混乱了,眼神呆滞了一会,盯着门,愣愣地望着沉重的木质门被骸轻轻推开,跟随着笑声一齐被打开,那张清冷的脸映入眼帘,红瞳仍是那么明显,但明显有些浮肿了。看见云雀有些喜悦感,却是隐藏在眼中的温存,笑过后望了Dino一眼,眼神仍留在云雀清冷的脸庞边不愿离去。走近了云雀的身影,有些迟缓:“小麻雀??”

云雀迟疑了一下,身体本能的朝骸的脸边挥过一拐子,骸拖着有些钝性的身体侧过一旁却还是被拐子擦了一下颧骨旁刮过了皮肤,骸抓住了云雀刚刚挥过的拐子望着云雀那双独有的凤眼,嘴唇颤动了一下,没说出话??

“恭,恭弥,骸是冤枉的,那个??”Dino极力为骸辩解着,有些缓不过来的语气急促了。

云雀狠狠瞪了Dino一眼,咬着牙吼道:“冤枉?!他整天给我喊冤我一次都没忘,还冤枉!你给我滚开!”说罢,举起拐子朝骸的肚子就是一捅。

“噗——”骸的反应很强烈,一下就差点连胃都吐出来,不停地咳嗽着,咳嗽着,有些缓不过气。仍是紧紧抓着云雀的拐子不肯放开,额头边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小麻雀,那个信息其实是??”

“滚开!”云雀踹了骸一脚便准备走出办公室。Dino却拦在门前,扯了扯鞭子靠在门边有些挑衅:“恭弥,你还要等骸好好整理呢。”

云雀眉头一挑,什么也没说就是一拐子挥了过去:“跳马,你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居委会大妈了?”

“kufufufufu??云雀。”云雀有些惊奇,骸不叫“小麻雀”那个令自己讨厌的词汇了,他叫“云雀”,有些迟滞地回过头瞟了一眼。

骸扶着旁边的沙发扶手有些力不从心,“云雀,那个短信是我在英国的时候饭店的服务生发来的,我的夹克忘在那边的饭店,那个服务生你也认识??就是以前定做校服那个库洛姆??”骸抹着嘴角渗出的血迹,腿脚有些搐动,不得不半跪在地上了,眼神却深深望着云雀不肯离去。

有些打动,与骸的眼光对视着,眼里有些溢出光线??心里有些触动了,想把脚步移前一点,再移前一点,却是被自己与生俱来的性格束缚着。猛然一个转身推开了Dino走了出去??

“你妹的,那药多少分量?”骸体力有些渗透了,支撑着身体也只能维持着身体平衡。

Dino 有些遗忘,往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包药片:“我该问你吃了多少吧!”

“什么问我吃了多少?你给我的都吃下去了!”骸有些激动。 Dino瞪大了眼睛:“什么!”

算是有些明白了,有了些不可思议的表情,眉头微微上翘有些闷感,转身上了车子。路上,想了很多,方向盘似乎是发泄的工具,紧抓着,貌似有些抓脱了,使着劲转着方向盘都快使出漂移的后劲。默默地自我暗示:这是假的,这只不过是六道骸和跳马所迷惑自己的笑话,无聊的笑话。这种不可原谅的事还是忘记的好??不知不觉开到了自己,不,六道骸的家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只不过是沾上污秽的记忆罢了,虽有种想进去的好奇感而把车子停在了对面的街道上,毫不在意地望了一眼,结实的房屋,无论是斜下的房顶还是鼎立的外墙,吸引着云雀的眼光,有着自己喜欢的颜色,也有着骸喜欢的紫色窗帘,衬托着这个不太大的房子,里面的空间变成什么样了?大概和自己走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吧??“这家伙也只是个随便的人罢了。”说着并不对调的话语开走了车子。

蓝色的。家门前是蓝色的妖姬,又是蓝色妖姬,云雀刚刚停下了车子走进家门,不,还未走进家门就被一股浓郁得刺鼻的味道刺激了一下,有些熟悉,也有些厌恶,禁不起这种恶作剧的艳蓝色花朵的侵蚀,鼻子都快被这些东西熏得喘不够气。一片蓝色映入眼帘,又是妖姬,云雀猜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心顿时扬开了一会,眼光有些尖锐,快要刺穿这些碍眼的花。很高,挤弄着荆条涌上了膝间,“嘶——”顿了一会,有股刺痛直扎膝盖那块凹进的皮肉,云雀被突然的刺痛弄得有些恼火,盯了一眼扎进膝盖那条尖锐的荆条,似乎出血了,在黑色的裤子上有些不明显,却是看到血滴涌出的反光线。微微弯下腰扯开了那根锐利的枝条,又是一股刺痛。这比不知情地漠然疼痛好多了,至少知道是自己弄的,狠狠瞪了刺破自己的枝条,掷到一边。现在连走一步也要很小心了,微微抬起脚踝也会怕再次被刺到。有些火气,脸上也起了怒容,好不容易走到自家门口却是伤痕累累,也不知是被刺出多少小孔,云雀没怎么在意过去不久的疼痛感。望着已经排到院子外的蓝玫瑰,怒目充斥在蓝色的瞳中几乎爆发,这就是一种嘲笑,嘲笑自己的愚笨,嘲笑自己当初轻易地嫁给六道骸,这种带着讽刺的花朵有些零落,大概是不合时令的关系,那些代表着爱意的花都是用来讥讽自己的工具罢了,暗自想着,抽出了拐子狠命往花前一挥——顿了一顿,花瓣被后力往上飘扬,瞬间满天都是蓝色的瓣色??

“六道骸,违反风纪——咬杀~”

此时的六道骸是抑郁般苦闷,用以往那些方法大概没用了,心里是这么想却的确做了,一大堆不合时令的蓝色妖姬堆满云雀家门,大概也只是遭到拒绝然后就是把那一大堆的花全都扔进垃圾堆,这是个靠谱的想法。骸有些闷感,无聊地坐在云雀隔壁的办公室呆坐在椅子上楞着。显得有些苦闷,两颊边垂下而盖住红瞳却故意不去整理,此时的六道骸是迷惘的,被药的后劲充斥着身体而没有多大动弹,像是酗酒但是没有发酒疯的醉汉,悄悄张开嘴的小缝呼吸着,似乎嗅觉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了,氧气都显得有些供给不足,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眼睛大概也因为身体的关系而睁的不太开,连刺眼的红瞳都有些模糊。

“没事吧。”Dino跑进了办公室有些急促。

“kufufufufu??我像是有事么?”骸支撑着有些疲累的身体有些力不从心,右手撑在桌子上有些吃力,肩膀因为不均匀的支撑点而上翘到耳旁,骸也侧过了头靠着肩,眼神隐隐透露出一丝的痛楚却隐藏着冷漠。身体的重量都似乎像天平的一侧,变得不平稳起来,只能这样撑着,话语中也有些轻了,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说话。

Dino说罢,拦住了骸并不沉稳的脚步,把他推下了椅子,沉重的闷响砸下了椅子的坐垫中间,骸有些震动,吐着气息,不太沉稳,“你吃那么多现在不好好休息还想干什么,给我坐下,还没到下班。”

“我还怕你扣我工资啊!让开??”骸拨开了Dino,有些眩晕。

Dino把骸按在了墙上,不依不饶地挣扎着。按下了电话按键,盼望着??

“喂!恭弥,六道骸那家伙有些不舒服,你倒是快来啊!”

云雀听见急促的话语,却很淡定:“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Dino:“喂喂喂喂,那家伙快疯了!我顶不住啊。”

“你什么时候顶住过?”云雀说罢便想着挂掉电话。

“恭弥,那家伙没在玩,真的快不行了。”

云雀顿时笑话了一阵,轻蔑着:“不行了么?你让他轮回去啊。那些把戏留着卖凤梨去吧??”挂电话。

“草壁,给我弄几车凤梨,对,越多越好??”云雀轻笑着,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显出无尽的舒适感,右腿轻轻搭在旁边被刺伤的腿上,搭上去有些神经敏感的刺痛,仍是透露出蔑意的微笑。轻轻刮了一下鼻子,朝蓝玫瑰的方向轻蔑地瞟了一眼。仿佛就是六道骸拥有的靛色头发,很显眼却不愿意把他放在眼里,有些期待??

“恭先生,你要的凤梨。”

云雀瞄了一眼成车成车的凤梨,冷笑了一下:“给我全部倒在六道骸家门前。” 草壁黑线~

六道骸被载上了车,浑身都是酸软无力的感觉,瘫软在车上简直就是一滩掺了水的泥。顿时觉得习惯穿上的外套有些碍事而脱下了,肌肉都快融化了,气息也是有点缓,仍是喘着粗气,空气都几乎把重量压在身上起不了身,被药物的副作用侵蚀得神经细胞都要坏死,疼痛感充斥全身的感觉还真的是可怕的,无论自己是对疼痛多么的不敏感??有些困倦,眼皮有些重,轻轻垂下了,睡一会,就一下??默默在心里想着,手臂习惯地放到额头上遮住双眼习惯着黑暗的侵略,有些沉了,睡着??

“嘭——”一声重响砸下,大脑都有些震动,彻底被惊醒。骸抹着额头有些不耐烦:“kufufu??我记得蓝波那只牛搬走了吧。”朝窗口无意地瞟了一眼,怔住了??家门口那是什么?好几辆大货车停在门口,一大堆一大堆的凤梨一个一个砸在家门前滚落着。骸有些惊奇,下了车。

云雀在一旁监察着,短碎的秀发下隐藏着玩笑般的笑意。

“小麻雀?!你在干什么?”骸望着一地的凤梨有些呆滞。

云雀轻笑了一下,嘴角几乎划到了颧骨下,透着轻蔑的笑意,耸了下肩膀往凤梨堆把手一张:“你知道的,我不会欠人人情。这只不过是回礼。”眼光对恃着,毫无惧怕的心情是当然的,骸微微一笑:“好久没见到那么多凤梨了,小麻雀原来还是喜欢那个卖凤梨的我啊,kufufufu??”

“谁喜欢你!给我滚蛋。”云雀对这些话如出一辙的敏感,这种带着讽刺的话语早就厌恶了,说罢便抽出拐子盯准骸的下巴就是一拐子。

大概是药物那些可恶的副作用,骸不能躲过,眉间皱紧了,望着冰冷的拐子捅过自己的下巴。疼痛感顿时冲击而来,瞬间倒地。云雀半跪在骸的身体旁边,有些嘲笑意味:“六道骸,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勾搭我的??”节奏有些缓慢,云雀故意着,将拐子堵到骸的脖子上,顶到了喉结,骸有些压迫,却笑声不断,回应着:“kufufufufu??我会让你看到的。”

“那就试试。”云雀冷语一过,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会让你看到我是这么勾搭你的——小麻雀,我和你,是王道,kufufufu??”骸抹过下巴的伤痕,嘴角绕过了脸边。

“一颗,兑水??浇在树下。”骸打量着手中的烧杯,鲜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摇摇晃晃,接近血色的液体有些瘆人,不过,这都习惯了不是么。轻轻摇晃着,细微的动作中显得有些小心,骸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一不小心会出什么意外,血色液体显得有些不太匀称,在水中缠卷着。直到把红色的异物与清水混为一体——微微斜着烧杯倒在了自家的樱花树下??

“要拉我去群聚么?咬杀??”

“不,不是的??人很少。”阿纲拉扯着云雀的袖口,不敢太过于用力。有些哀求般望着凤眼所透出的杀气眼神,只有惧怕才能做代言词了。言推开了纲:“我来。”

言推下了纲拉扯着云雀袖口的手,眼皮有些皱起,身高的差距只不过是眼神的距离罢了,抬着头的确是有些累的,喉结都有些紧绷。两种带着杀气的眼神对恃着??有些恐怖。言微微抬起了嘴角,却察觉不到笑意,猛然间用手背甩过了云雀的颧边。无意识的敏感使云雀有想咬杀的冲动,抽出拐子就是一挥??

言的手套喷出了火焰,后力直接冲上了半空躲过了攻击。朝阿纲望了一眼,便回过头朝骸的家走去。云雀追了过去??

跑了一段时间,云雀察觉到有些不对,越走越是觉得熟悉,越来越接近的感觉。脚步放慢了,往言的方向瞄了一眼——六道骸家的位置。明白了很多,言是骸用来引诱自己的工具,开始回避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云雀前辈。”言有些挑衅意味般瞟视着云雀后退的身影,“群聚者,不是咬杀么?”

云雀轻笑一声,嘴角勾勒得像是月牙般的冷笑,不紧不慢走向了骸的家门前,明明知道这是故意的,却还要去踩陷阱这的确不是自己的做法,云雀默默念想:先咬杀言,再咬杀六道骸,这是不错的公式??

“kufufufufu??”诡异的笑声应声入耳,大概是冤家路窄吧。神情绷紧了不少,毕竟那是六道骸,好不容易有摆脱他的机会当然不能再次妥协,望着那双异色的眼睛,有了厌恶感。只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前有些笑意,挑衅的笑意。转眼望向了那棵自己最讨厌的樱花树已经有了花苞,顿时觉得事态有些不妙。

“小麻雀居然找到这里来了,是因为想我么?kufufufufu??”一句话,一个词语,甚至一个音节都在挑动着自己的怒气。云雀有些恼意:“我要是找你我跟你姓!”

“你是不是都要跟我姓。”

云雀彻底被惹火:“混蛋??”顿时,云雀很习惯地看准了骸的脸颊抽了过去,骸没有躲开,轻轻侧过身体把藏在身后的红色液体倒在了含着花苞的樱花树下??顿时,樱花瞬间同时开放,纷纷扬扬随着飞扬的风飘荡起来,到处都是粉红色的世界,地上都是樱花粉红的瓣色,瓣落挤弄着堆到了膝间。“kufufufufu??小麻雀,还记得我们结婚之前在市场么?那时??”

“呵,当然记得。”云雀慢慢抬起了头。骸一怔,身体被此景震惊得有些晃动。 “吓到了么?原来——六道骸也会吓到。”云雀瞟视着骸惊讶的神情,嘴角微微划上了颧边:“恐樱症?!不要以为,夏马尔那家伙只会治疗女人??”顿了些久,趁着骸惊奇的神情有些松懈,一拐子捅进了肚子??

“噗————”

“果然,有了骗婚的把戏之后他变得敏感好多??”不禁感叹着,身体也在默默享受着刺骨寒风般的冷漠,虽有刺痛却是装作无知觉的维持着该有的姿态,心脏的血液似乎都流动的缓慢了些,几乎停滞了吧。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囚犯了,颇有感触的觉得自己已经囚禁在云雀恭弥这个人身上,那是——无期徒刑。果然,自己都只是在云雀身上服役罢了,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还是死心眼地心甘情愿把自己锁死在里面,这,是不是愚蠢?不,不是。这是,六道骸在心里不会篡改的回答,坚定的回答??“果然,阴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好了。”

心理准备是要做的足够好的,骸按下了拨号键:“晚上来我这一趟。” 【影: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默念6918次]】

云雀顿时有些惊奇,语气是曾经听过般熟悉,他明白,如果不是非说不可他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的,而且——一句话,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可见六道骸的认真程度了。倒不如认真的陪他玩玩呢?这是个可怕而可笑的想法,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玩耍般的想法,云雀在心里暗自保证:这是第一次,对六道骸的第一次??最后一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云雀也喜欢勾起嘴角了,对,开始喜欢了,在不经意间总是像六道骸一样勾起嘴角露出让人发凉的笑容,传染作用?看来要给自己打一针了,打一针疫苗,收起了极像六道骸的笑容,又开始恢复了那种平静,瘫着脸。“再也不会出现那种可耻的笑容了。”云雀轻声说了一句,声音很小,几乎是连蚊子也捕捉不到的猎物。

“恭先生,你说什么?”草壁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茫然问道。

“要打探我的隐私么?你让我找到了可以咬杀你的理由,副委员长。”话,扔下不久,拐子的刮痕印在草壁的大长脸上。

谎言般的讽刺,云雀停下车来到六道骸的家门前,嗅出了熟悉的味道——樱花的味道,有些厌恶感。尽量闭上了眸子绕过了那棵已经提早生长的樱花树,脚步却觉得有些轻盈了,在眼前的也只是极似幻觉般的场景,却不能捆绑住云雀前进的脚步。再次忘记了对自己的承诺而笑了,嘴角两边勾画出了不小的幅度,喉咙闷出了声响只有自己能听到,如果这只是空气传声不够快的话至少对自己来讲是个优势,至少,不会让骸那家伙笑话自己被他传染的难堪。

木门,与墙边的连接处有些锈迹,锈色染到了墙边呈了那种渐变的锈色,金属感觉的锈色。大概是六道骸懒得漆润滑油吧。没有那种习惯,按门铃的习惯,毕竟是曾经住过的地方,有些习惯性动作还是改不掉——云雀顺着自己长久以来的习惯握住了门把,才发现这是个赤裸裸的事实,这不是自己家。极不情愿地按下了装在门边的门铃,发现了变化——什么时候装上的门铃?有必要么?心底暗暗嘲笑着六道骸的傻,傻得连自己都想着拨打神经病院的电话来把他抓走。按下了门铃,时间有些久了,却没有任何声响的样子,不耐烦地再次按下了门铃,结果依旧,没有人回应。

云雀有种被耍的感觉,自己竟被耍了?怒火被燃起,简直就是打翻了漏气的天然气罐子遇上了火苗,甚至是还未烧尽的火须子也能燃起。沉默了一会,不屑的轻声嘲讽了一声“切——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这是在云雀心中第一次点燃的想法,他认为,六道骸就是这样的人罢了。真的么?的确,这种妄下定论的习惯是云雀恭弥这男人的专属,这是对的,至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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