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的神话_弗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的批判及其对我国大学的启示

教育学考研必备

2007年9月第23卷 第5期江苏教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JiangsuInstituteofEducation(SocialScience)Sep.,2007Vo,l23 No.5

破灭的神话

陈 桂

*

弗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的批判及其对我国大学的启示

(南京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系,江苏南京 210093)

[摘 要] 弗莱克斯纳所著的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是高等教育名著之一。具体分析在该书中弗

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的批判,认为弗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的一些教学制度的批判稍显苛刻,但在关于大学定位、大学研究职能以及大学的服务职能上的观点都有可借鉴之处。弗莱克斯纳在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中所提出的多种做法及理念都应该在中国大学的发展中予以借鉴。

[关键词] 弗莱克斯纳; 大学; 批判; 启示

[中图分类号] G64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1696(2007)05-0038-04

弗莱克斯纳及他的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是关于大学理念及大学观的一部代表性著作,而它的作者弗莱克斯纳不仅仅是一位教育理论家更是一位教育实践家,他丰富的实践经验及其颇有建树的理论铸成其极具代表性的现代大学观。正如有的学者所说,他在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这部著作中所提出的见解 不仅没有过时,而且任何一位大学教育研究者和对大学教育

[1]

有所思考的人依然还会从中汲取到丰富的营养#。

幅对美国大学当时呈现出的功利主义、职业主义等弊端进行批判,在批判的基础上,弗莱克斯纳系统论述了他自己的现代大学观。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被称为 一本有关高等教育问题的很有价值的学术专著#,也是 大学典型的批判性著作#

[3](P.9)

[2]

。

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观念现今对我们有很大的启发意义,它主要体现为:现代大学有别于以往的大学,它应 像其他人类组织如教会、政府、慈善组织 一样,处于特定时代总的社会结构之中而不是之外#,它不能再像红衣主教纽曼提出的大学一样孤立于时代之外。但是,大学的入世不能走另一个极端,即 大学不是风向标,不能什么流行就追随什么#,

[3](P.3)

[3](P.1)

一、弗莱克斯纳及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

亚伯拉罕 弗莱克斯纳(AbrahamFlexner,1866-1959),美国医学教育改革领域具有重要影响的著名学者和教育家,也是著名的高等教育批评家和改革者。家庭环境的影响使弗莱克斯纳自小就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在中学时,弗莱克斯纳受到一些古典学科学者的指导,这为他积淀了浓厚的人文素养。1884年,弗莱克斯纳进入约翰 霍普金斯大学接受教育,这段时间被弗莱克斯纳自认为是 生命中具有决定性的时刻#,也在这时,吉尔曼校长的办学思想深深影响了弗莱克斯纳。1906年弗莱克斯纳到柏林大学学习,1909年受卡耐基促进基金会委托,先后去考察欧美的医学教育。1930年著成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 Universities:American、English、German!)。1930-1939,弗莱克斯纳担任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主任。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是弗莱克斯纳高等教育思想的代表作,其中对美英德的大学教育进行了剖析,用了大量篇

*[收稿日期]2007-05-14

而应该以 现行分析# 价值

判断#为基础。并且弗莱克斯纳认为这两种对社会的态度是不会 互相排斥#的。弗莱克斯纳认为大学的职能主要是发展科学和培养人才,前者体现为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中提到的大学的科研职能完全是 纯#科学的发展模式,即他们的发展与应用无关。弗莱克斯纳认为 大学必须保护和培养思想家、实验家、发明家、教师和学生,让他们在不承担行为的责任下,对社会生活的观察进行探究,从而努力理解这些现象#

[3](P.7)

,即大学需要有学术

自由的精神。弗莱克斯纳还区分专业教育与职业教育,认为大学应该包括专业教育而不是职业教育。

目前,国内对弗莱克斯纳及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的研究也有了很多成果,首先 现代大学论

[作者简介]陈 桂(1983-),女,江苏大丰人,南京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系2005级高等教育学专业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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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英德大学研究!被翻译成书出版,国内的一些教育者也有很多对弗莱克斯纳及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进行研究,重要成果集中在对弗莱克斯纳本人大学思想的研究,给我们呈现了他的现代大学观。或许是因为弗莱克斯纳在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一书中体现的否定性语气太强,失去了客观性。所以,弗莱克斯纳对美英德的大学德批判内容就所查资料来看并没有学者对这些内容进行具体分析。本文的目的就是具体分析弗莱克斯纳所批判的美国大学的基础上,提出美国大学的哪些做法值得我们学习,哪些是我们不能盲目跟随的。

术性的、职业性的和技术性的,而多数学校根本无法做到如此全面,更多的只是设置旨在传授各种技巧发明的特别课程,而在此时却付出了牺牲真正教育的代价,这些课程更多是为了训练而非教育。

研究生院是弗莱克斯纳认为 迄今为止美国大学里最

[3](P.60)

值得称赞的部分#。尽管如此,弗莱克斯纳仍然认为有可批判之处。首先是研究生受到美国生活中文化贫乏的影响。实用主义被认为是美国本土文化的代表,这种功利主义思想使美国大学的研究生院 缺少某种东西,某种复

[3](P.67)

杂微妙且至关重要的东西#,其实弗莱克斯纳所提到的缺少的东西就是浓厚的学术文化氛围。美国社会中到处充斥着实用主义,这种缺乏学术熏陶的大环境被认为无益于科学研究事业的发展。弗莱克斯纳还认为, 任何一所院校,一个系科,一名教授都无法同时令人满意地履行这三

[3](P.68)

项不同的任务。#即研究生的授课应该与本科生教育有所分离,只有在这种条件下,研究生教育才能达到高质量。弗莱克斯纳的理由是,宁可让研究生院高质量的做自己特定的事,也不要让它低质量地同时做研究生教育、本科生教育等几项不同的事情。另外,美国的研究生院还面临着数量与质量的矛盾。许多学生因为 学位越高,薪金越高#的原因成为 纯粹的学位追求者#,研究生院由此成为了 一种拥有各种课程、教学要求、教学方法和计分制度的高级师范学院#。这样的研究生教育已经脱离了它本身的教育目的,沦为了中学教师的培训机构,这一方面导致了研究生院教育层次的下降,也导致中学教师质量的下降。

紧接着对研究生院的批判,专业学院受到了最强烈的批判。弗莱克斯纳在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一书中严格区分了专业与职业的概念。在他看来,专业是学问高深的专业,而职业是不含学问的专业;专业 是学术性的%%来自理智%%是知识运用自由灵活的智力去理解问

[3](P.23)

题#;专业具有客观、理智、利他的目的。按照这一标准,弗莱克斯纳认为,只有医学、法学、教育可以作为专业,商业、家政、新闻等专业就只能作为职业系科。真正的大学只能进行专业教育,职业训练应该交给职业院校,而在美国,实际情况则大为不同。一些一流的大学不仅没有专心从事专业教育还插手参与职业训练方面的事,这不仅使他们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还破坏了他们的声誉。对于专业教育,弗莱克斯纳认为美国的医学教育学的教育有过于狭窄的倾向,有的还缺乏理智因素,表现为在医学教育方面有的学校将大学层次的教学与临床医学的教学人为地分开,表面上似乎是进行真正的专业教育,其实是狭隘的专业观念的表现。教育学的教育则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技巧性等微不足道的事情上,造成整个教育学的教学及研究都呈现出非理性的一面。

弗莱克斯纳认为,研究是 个人独自做出的静悄悄的和艰苦的努力#, 是目前人的思想在一切可利用的设备与资源帮助下能够做的最艰难的事情#。而研究所的设立在弗莱克斯纳看来完全不符合研究的这些特征。在他

[3](P.108)

二、弗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的批判

弗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进行批判之前首先对大学进行了阐释,对大学所起的作用及其应处于的地位予以了充分的肯定。他首先就对大学下了明确的定义。在弗莱克斯纳看来,大学 是指有意识地致力于追求知识、解决问题、审

[3](P.33)

慎评价成果和培养真正高层次人才的机构#。弗莱克斯纳所定义的大学在我们现在看来似乎更应该是一流大学所要追求的目标。正因为在弗莱克斯纳的心目中大学的定位如此之高,所以在后文中,他对美国大学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判。大学的地位在弗莱克斯纳看来更是重要, 在增进知识、发挥理智的作用、创建和维护真正的优势方面,大学是或应该是所有机构中最为重要的,因此%%美国大学的地位和性质是反映美国文明的地位和前景的更公正的标

[3](P.32)

志。#弗莱克斯纳在提出自己心目中的大学的定义与定位后,首先对美国大学总体做出了批判, 美国的大学正

[3](P.35)

变得越来越喧闹#。19世纪末20世纪初期,美国实现了工业化、城市化,经济的发展、政治的繁荣及实用主义哲学这一美国本土文化的发展对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教育的功利主义、职业主义倾向表现得愈来愈明显,大学也出现了功利化的行为,弗莱克斯纳对此深为忧虑,他担心美国的大学一味地迎合社会眼前的需要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在第2章的批判中,被弗莱克斯纳首先当作靶子的是 低水平的#、 教育与训练混淆不清#的学院。学分制和无原则的课程设置是弗莱克斯纳的箭,两支箭直刺靶心。学分制被弗莱克斯纳认为是一种分而治之、减少学生智力努力作用的教育哲学的体现。在该制度下,四年的学院课程被分成块,各块被赋予不同的学分,学生可以很容易地获得这些学分,而把所得学分以算术方法简单累计就是学生的毕业所得。学分的获得意味着他们学业的完成,而学分是如此容易就能得到,因为 掌握一小块知识比掌握知识整

[3](P.37)

体要容易#。学分制的不足还在于它会使学生更注重学分的持续增加而忽视教育目的的连贯性。这样,学生无所谓所学课程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除了学分,这是他们最想要得到的。无原则的学院课程设置是弗莱克斯纳批判的重点。 连锁商店#、 廉价货物买卖时期#、 掺假稀释过程#等字眼都是弗莱克斯纳的讽刺之语。他认为,学院浪费了学生的时间,在课程上设置了各种科目和活动,其中包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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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研究所是 刻意的结合#,它无益于学者之间的自由合作,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名不符实。一些研究所顶着巨大的学科名目却在具体研究上从事一个或两个专业范围内的事,除了以此来获得大笔的拨款,没有其他的理由再促使一些大学这么做了。被弗莱克斯纳称为莫名其妙的研究所关心的不是大学本身所应关心的事,没有为学者提供更好的平台却成了学者们进行自由研究的枷锁。所以,他认为,大学所需要的其实并不是各种研究所,而是有真才实学的学者,因为他们可以 在个人自由的基础上保持非正式的

[3](P.102)

接触,努力取得系统性的进步。#

尽管在弗莱克斯纳的大学理念提倡研究型大学的发展模式,但他并不排斥大学的服务性活动。弗莱克斯纳提倡 像一名科学家那样提供服务#,批判一味地迎合社会进行服务。在美国大学里受到弗莱克斯纳批判的首先是它们开设的函授课程。在大学自己看来,它们可以不顾学生的年龄或以前的教育经历,通过函授的方法为所有人提供大学层次的教学。而弗莱克斯纳却认为,大学所开设的这些函授课程既迷惑了民众又贬低了自己的尊严,这些课程的开

[3](P.115)

设只是一种 纯商业性的游戏#。弗莱克斯纳有两个理由提出这样的观点:如果函授真的可以提供像他们广告中所说的那种层次的教育,为什么大学本部还会存在,还会有学生亲自到那里求学?既然函授也属于大学层次,为何它不采用学分制?经此一问,大学所吹嘘的函授课程的价值似乎已降至最低点。这也是弗莱克斯纳想要的 大学根本不该从事函授教育这一不属于大学应该关心的事,它应该被交给成人教育机构。弗莱克斯纳所批判的另一类大学的服务性活动就是职业训练,在前文中已经提到,弗莱克斯纳认为,诸如家政、新闻、商业等系科的职业教育是不能交由大学来做的,而应该设立专门的培训学院来承担职业训练的任务。

最后,弗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的组织进行了批判。 我们用来作例证的那些大学却不是有机体,他们仅仅是行政的集合体%%#, 它们的中心都是资金进进出出的财

[3](P.158)

务主任办公室和保存学生名册的注册办公室。#他认为,大学这些都是过度组织的行为,这些行为并没有使大学高效运转,反而限制了学生自由游学,影响了教育质量的提高,浪费了大学宝贵的资源。过度的组织还导致大学行政管理机构臃肿,行政费用超支,甚至于影响到教授。不合理的资源配置使教授需要通过校外兼职补贴自己的生活所需,由此导致了教授、学术声望的降低,而过度组织又缘于美国大学的大规模招生。

弗莱克斯纳对美国大学的批判有其特定的客观背景,尽管其著作形成于1930年,但我们发现,他所提出的许多问题我国的大学正在或将要经历。当然,弗莱克斯纳的批判中有过激的地方,我们不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式创办建立起来的,发展至今,我国的大学似乎一直都无章可循,更出现了 言必称美国#的现象。许多学者也有这样的倾向,凡遇到我们没有经历过的问题都会抬出美国作为范例,似乎美国大学的发展模式就是完美无缺的。其实不然,从本文第2部分的分析就可以看出,美国大学不是完美的,即使哈佛、霍大也依然有令人遗憾的地方。既然在70多年前就有人为我们学习美国敲了一记警钟,我们就得有前车之鉴的意识,防止重蹈覆辙。

弗莱克斯纳的批判至少给了我们以下几点启示:1.大学自身的定位。

弗莱克斯纳在20世纪初就提出了美国大学变得越来越喧闹的看法,他忧虑于大学会因此迷失自己的方向。我国的大学也有这方面的趋势,招收娱乐、体育明星入学,聘请有知名度却非学术人士担任教授等等在中国已经屡见不鲜了。大学其实根本不需要以此邀宠于社会,它应该有自己的目的,并坚定地朝着这一目的走下去。我国的一些名牌大学对自己应该坚持的理念越来越迷糊,它们开始变得世俗。其实,大学应该是学问的中心,研究高深学问的场所,应该是学者的乐园。所以我们的大学现在要做的不是跟随潮流,而是搞清楚自己的目的,给自己定好位。

2.一些合适与不合适的教学制度。

弗莱克斯纳认为学分制应该被彻底取消,虽然其理由有一定的合理性,但迄今为止,人们还未找到比学分制更好的评价学生学习态度、成绩的方法。其实,学分制可以成为一种很好的评价方法,只要有合理的课程安排、优秀的教师和良好的学生素质。现在我国大学所采用的评价方法也是学分制,只是根据我国的实情做了一些变化,绩点学分制就不失为一种好的评价方法。

课程设置在弗莱克斯纳的笔下遭到很多次的批判,五花八门,质量低都是美国大学课程的缺点。既然学分制的有效施行依赖于合理的课程,大学就应该确定课程安排的具体原则与标准。其实我国在课程设置方面何尝不像弗笔下描述的那样?首先,僵化的外语与政治公共课就是一种不合理的课程设置。而恰恰是这两门课占据了我国大学生的大部分学习时间。其次,在专业课设置上,我国大学某些专业也有一种趋向就是想囊括所有的沾边课程,名义上似乎是通识教育,其实是对学生不负责任。因为正像弗莱克斯纳在书中所说,学生们学的一些课似乎只为了拿学分,因为课程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学生往往还没体会到自己学到了什么一门课程就已经结束了。

3.关于大学的研究职能。

弗莱克斯纳所批判的美国大学的科学研究缺少学术大环境的熏陶,这种大环境需要历史的积淀。中国是个文明古国,文化积淀之厚为他国羡慕。但我国的实际情况是,人口众多,国民素质仍然很低,特别在偏远地区。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从西方流入的实用主义等也影响着我国,近年大学中经济学科的红火就是证明。中国文明古国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淡了,我们该为这做些什么了。

三、对我国大学的启示

我国的高等教育虽可上溯到远古时期,但真正的现代大学却依然年轻,尤其重要的是,许多大学是模仿外国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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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关于专业与职业。

专业与职业的区分是弗莱克斯纳大学理念的一个代表性观点。尽管像他所说的那样将属于职业性质的学科全部从大学中去除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却可以从他的观点中看出值得我们大学注意的问题,即专业教育并不意味着狭隘的专业训练,而应该 把自己看作是人,看作是传统和历史遗产的继承者,并信仰一切科学的统一性和完整性#,专业教育应该建立在广博的基础之上,正如弗莱克斯纳所举的医学的例子一样, 即使大学医学院主要培养开业者,并常常是职业性开业者,医学仍深深扎根于文化的土壤,他的理

[3](P.79)

想在根本上属于人文的、科学的和哲学的范畴。#我国大学的专业教育正有一步步沦为职业技能训练的危险,很多专业只注重将一些技能技巧方面的知识传授给学生而缺少通识方面的教育,最近正在讨论的素质教育也就是针对这一问题的。

5.关于大学的服务职能。

弗莱克斯纳提倡像科学家一样提供服务,这样的方式既可以实现大学的职能又可以坚持大学自身的理念。在中国,大学为社会服务还没有美国大学做得 到位#,这一点可能在一些方面有些遗憾,但也值得我们为之庆幸。我们不妨采用中国的儒家方法即中庸的态度来对待我国大学的服务职能。为社会服务是大学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像美国的大学那样做也似乎过份。弗莱克斯纳的理念无非是提供了一种建设研究型大学的设想, 像科学家一样提供服务#应该成为我们的理念。

我们还可以吸取的经验教训是名牌大学不该开设没有质量的函授课程。在弗莱克斯纳的批判中,美国的一些一流大学都参与了为社会人士开设函授课程的服务活动。这么做使得名牌大学的尊严有所损失也使开设函授课程成为一种 恶性竞争的商业交易#。名牌高校为了赢得竞争不惜以自己的牌子作资本,低层次的学校则以降低学费作为筹码给自己增加生源。这些做法从长远来说都无益于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

6.关于大学的组织。

我国的高等教育正从精英化走向大众化,学生人数的增加,教学管理任务的加重使得学校的管理机构、管理人员也必然相应增加,机构臃肿、资源浪费等问题被提上日程,弗莱克斯纳由于提倡精英、研究型的教育,他提出了问题却没有为我们提出好的解决办法,我们需要在面临问题的同时自己寻找解决办法。

弗莱克斯纳以其著名的 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究!在高等教育历史上留下了他的一席之地。我们在回顾经典的同时,更要注意其中能为我所用的内容。

[参考文献]

[1]王绽蕊.一流大学应该做的和不应该做的 弗莱克斯纳的

大学观[J].比较教育研究,2003(9).

[2]郝艳萍.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观探析[J].高等教育研究,

2003(1).

[3][美]亚伯拉罕 弗莱克斯纳.现代大学论 美英德大学研

究[M].浙江: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

DisillusionedMyth

theCritiqueAbrahamFlexnergavetotheAmericanuniversityanditsenlightenment

CHENGui

(EducationandManagementDepartmentofNanjingUniversity,Nanjing,Jiangsu,210093,China)

Abstract:Universities:American,England,GermanywrittenbyFlexnerisoneofthefamousworksabouthigheducation.Basedontheanalysistothecri

tiqueAbrahamFlexnergavetotheAmericanuniversities,thispaperholdsthatthecritiqueofAbrahamFlexnerisalittleharsh,buttherearemanypointswecanlearnabou,tsuchastheuniversity&slocalization,thefunctionofresearchandserviceofuniversities,thedifferencesbetweenprofessionandoccupa tion.ChineseuniversitiesarefacinglotsofproblemsandshouldlearnsomeconceptsfromFlexner&sideasinthisbook.;critique;enlightenmentKeywords:Flexner;university

(责任编辑 师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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