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杭州西湖园林变迁的思考-中国园林

风景园林

对杭州西湖园林变迁的思考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ｏｖｅｒ

ｔｈ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ＨｉｓｔｏｒｙｏｆＨａｎｇｚｈｏｕＷｅｓｔＬａｋｅ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李功成

ＬＩＧｏｎｇ—ｃｈｅｎｇ

摘要：研究了杭卅『茜湖变迁的全过程；分析了杭州西湖名闻天下的原因，即风景与城市的紧密结合以及诗词书画、宗教和社会变

迁的推动和影响ｊ指出了杭州西湖园林建设中存在着湖与城关系不太协调、建设性破坏、指导思想不足和经济效益与园林景观冲突的不足之处：说明了研究西湖历史对探究园林兴替的作用，从中可以看出西湖园林建设中产生的恢复与保护并重、整体规划综合治理、生态优先、可持续发展、公众参与、重视文化要素等新的思想倾向，同时对园林的发展趋势进行了探讨。关键词：风景园林；杭州西湖；变迁；思考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６６６４（２００９）０１—００４９—０４中图分类号：丁Ｕ

９８６

文献标志码：Ａ

收稿日期：２００７—１２—２７，修回日期：２００８—０３—２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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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Ｊｔｌ西湖作为天下闻名的著名风景湖泊，其美丽一方面是由于其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

林的研究过程中，发现有一些问题值得思考。

江潮水的冲刷而修筑海塘。可以说，人们在利

用自然的同时也在改造自然。唐宋明清时期，

另～方面，人为治理和疏浚对西湖的发展变迁

也起了很大作用。自唐代长庆二年（８２２年）自居易在杭州做刺史以后，因为每隔若干年湖面就会被葑草淤塞，几乎要淤积成陆地，必须进

１

从泻湖形成到湖西综合保护

人们在西湖周边修筑园林是对西湖的一种自

觉的审美和利用，西湖与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宗教的推动，使得“天下名山僧占多”，对

１．１西湖，一段沧海桑田的历史

杭州西湖从钱塘江边的～个小水湾，因泥

沙淤积而成泻湖，后又经溪水的不断稀释与冲刷，变成淡水湖。经历代劳动人民的疏浚，西湖才能够呈现今天的面貌。西湖的变迁历史，清晰地说明了沧海桑田的变化，向人们展示了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等社会各个方面的变迁，是历史发展的实物载体和记录者。１．２人与自然的对话

自从西湖旁边有人类活动以来，人的活动就与自然发生了密切的关系，可以说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例如，吴山古称晒网山，渔民常

自然也有一种保护作用。

随着历史的发展，西湖的面积在“淤积一疏浚一再淤积一再疏浚”的情况下，逐渐呈缩

小的趋势，近代时，西湖只剩下５．６ｋｍ２。现代以来，西湖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人们对西湖逐步从风景的开发向保护转变，虽然历史上曾经有过“人定胜天”“战胜自然”等对自然的态度，但人们最终走向了对自然的尊重，认识到人与自然应当是一种和谐共生的关系，一种可以对话的关系，而不是对自然掠夺性的开发。

湖西综合保护工程的进行，不仅恢复了西湖历史上有名的“杨公堤”景区，也不仅仅是让

行较大的疏浚，其中特别以五代时期（９０７—

９３２年）吴越国王钱锣时，宋元ｊ；占四年（１０８９年）苏轼在杭州任知州时，明弘治十六年（１５０３年）及正德三年（１５０８年）杨孟瑛在杭州任知府时，以及清雍正二年（１７２４年）时的几次疏浚工程最为巨大。新中国成立后进行过更大规模的

疏浚，特别是在１９９９－－２００３年的大规模疏浚，

使得西湖水体平均深度达到２．２７ｍ。西湖湖西综合保护工程的实施，使得西湖基本恢复了３００年前的面貌，至于其他的小规模疏浚则不计其数。西湖能有今天的秀丽景色，与历代人民的辛勤开发是分不开的。在对杭帅『西湖园

在山上晒网。先民们为了抵御自然灾害的侵

袭，不得不用双手去改变周围环境。为了获得饮水，只能从西湖引水到城里：为了防治钱塘

万方数据

风景园林

西湖回到山环水抱的意境，更重要的是，这反映了一种轮回，一种人类重新思考与自然关系的轮回。

生态理论的发展，使人们开始重新考虑怎样与自然相处，怎样走一条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道路…。也就是怎样走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湖西综合保护整治是对这一理论的探索和实践。

２杭州西湖名闻天下的原因

２．１风景与城市紧密结合

杭州西湖声名远扬，和其紧临城市有直接

关系，为人们游览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特别是杭州市民，日常的生活就与西湖相关。历史

上，居民饮水就是从西湖引入城市中的。唐宋

时期，由于园林的兴盛和佛寺的兴起，人们即便是到佛寺上香，也可以顺便饱览西湖胜景。

西湖周边园林的兴盛让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

游览。“三面湖山一面城”，可以说，城市就在风景里。现代以来的西湖综合整治，实现了人民梦寐以求的“只见湖光不见笆”的愿望，将西湖周边的游览路线理得非常顺畅，游人可以更加便利地到达西湖，直接与风景对话。２。２“江山也要文人捧”２２．１神话传说的推动

从西湖的形成开始，西湖就与神话传说结

下不解之缘。从玉皇山、凤凰山的形成，到金

牛出水；从钱王射潮到岳庙糖忠柏的传说，这些都反映了人们对于西湖的热爱和对不明事物的探索心理。对西湖影响最大的传说是被

人称为“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中的２个：《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白蛇传》。因为杭州有美丽的

西湖风景，千百年来产生了许多美丽动人的故事以及无数璀璨的篇章，极大地丰富了我国文学艺术宝库，成为举世瞩目的瑰宝。其中《梁

山伯与祝英台》和《白蛇传》在中华大地上几乎

家喻户哓。无论古代成书，宋代口头文学，还

是现代搬上舞台、银幕的《自蛇传》，其故事发

生和终了的地点是在杭州西湖，这是无可争议的”１０

《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中国四大民间传说

中最为脍炙人口，在海外流传最广的爱情故事。这个美丽的传说，就发生在风光秀丽的杭州西子湖畔。“梁祝”故事在美丽的西子湖畔永久流传，“松排山面千重翠”的万松岭下的“万

万方数据

松书院”和那条“十八相送”路，已恢复原貌，给追求净根顿悟。在中国历史上，儒家文化是官

人们凭吊遗迹和旅游览胜创造了良好的环境。方文化，道家文化是在野文化。佛家文化则是

２．２，２诗词书画的影响

儒道两家互补的中介文化。因此，四围院墙、中西湖园林变迁过程中，无数的文人用诗词轴对称、等级分明、内外有别的建筑组群及其审

书画表达了对西湖的热爱。自居易和苏轼这２美观赏，更多地与儒家文化联系在一起。而风

位著名诗人写下了大量的诗歌，其对西湖园林景名胜和园林庭院的开发建设及其审美观赏，产生的有益影响是决定性的。“西湖十景”的命更多地与道家文化联系在一起。佛教梵宇却兼名表明了绘画对西湖的最直接的影响。柳永的

收并蓄，建筑组群显然与儒家文－ｆＳ｝ｌ｜联系，园林词和林和靖“梅妻鹤子”的故事广为流传。而康

庭院恰好与道家文化相联系。儒、佛、道文化深熙、乾隆２位皇帝对西湖园林风景的品题，又一深地渗透到了西湖园林的山水中，对西湖园林次为西湖文化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郁达产生了持续而深入的影响８１。夫、徐志摩等近代文人对西湖的抒写则表明，诗２．４社会变迁的影响

词文化与西湖从来就是一种水乳交融的关系。西湖园林的发展是随着社会的变迁而进郁达夫诗云：“江山也要文人捧，苏堤而今尚姓行的。社会的兴衰关系着园林的繁盛或者衰苏。”这首诗，妙就妙在向人指出了山水之外西落。唐代是中国历史上的旺盛时期，白居易疏湖的美。西湖的秀水幽山，干百年来曾倾倒过浚西湖也是历史条件许可的结果。吴越时期无数墨客骚人。他们创作了大量诗、词、曲、赋、

钱缪置撩湖兵，对西湖的治理起到巨大作用，文、联、剧、画、字、印，乃至神话传说、民间故事、

当时正是吴越国国力强盛的时候。南宋虽然工艺珍品、名点佳肴，它们无不是西湖山水滋养偏安江南，但作为都城的杭州，再次大兴土木，哺育之下的精神文化产物。反过来，它们又泽西湖园林的建设达到成熟的境地。清代由于润山水，美化山水，传播山水，使山水之美得以对江南政治上的重视而对园林产生了积极的诗（艺术）化，在诗化中得到升华，即所谓“文化地作用，西湖也得到了疏浚和保护。近现代以生辉，地以文益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华夏

来，杭州西湖从战乱中走进新的时代，盛世造名山胜水何止千万，像西湖山水那样，自唐以来

园，西湖园林的恢：复与保护受到更多的重视，被文学艺术史上几乎所有的大家连篇累牍地写并且逐渐付诸实施。生态、可持续发展等新观入诗文书画的却是绝无仅有。近代著名画家黄点逐步体现在西湖的建设中。

宾虹曾自称“愿作西湖老画工”，再一次褒扬了西湖之美。

３杭州西湖园林建设中的不足之处２．３宗教文化的影响

３．１湖与城之间的关系不太协调

道家文化、儒家文化、佛家文化，是中国文

匹湖与城市可谓唇齿相依，城市的发展对

化的主流。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补充。道家文

西湖的面貌产生了最直接的影响。伴随着现化强调天人同化，认为人来自于自然又复归于代城市的发展，高楼大厦在一片控制声中顽强自然。只要物我两忘，返璞归真，就能化人之道地竖立在西湖的周围。特别是湖滨一带，几乎为天之道，化天之道为人之道，无为而有为，自不存在缓冲隔离带，现有的湖滨绿地所起的作

在得逍遥。儒家文化强调天人感应。自我道德用甚微。在湖滨地带可以明显感受到城市带完善的人，在把握人之道的同时，能够感应天之来的心理压力。而如果从苏堤上看湖滨一线，

道而把握天之道。天之道也能够感应人之道而

建筑可以用杂乱来表示，灰白色的建筑带咄咄降大任于斯人也。佛家文化来自印度，吸收了逼人地进入人们的视线，看不到层次的变化和

儒道两家文化则演变为中国佛教的禅宗文化，

期望中的优美天际线。西湖与城市之间的关

强调佛我相印，认为空无即实有，佛性在我心

系非常不和谐。有学者甚至说，杭州“三面湖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之道化为人之道，

山一面城”已经成为“三面湖山一面墙”ｌ高层人之道显现佛之道。禅宗文化以佛为天而已。建筑是现代城市最直观的标志，但高层建筑并所以，道、儒、佛三家文化都注重自然和人为的不代表现代化。对于杭州这样的风景旅游城统一，只是统一的方式不尽相同。道家文化追市来说，必须因地制宜地考虑西湖与城市之间

求逍遥神游，儒家文化追求道德感应，佛家文化

的关系，辨证地看待城市发展要求和西湖整体

风景园林

景观保护要求之间的关系。３．２风景区内建设 眭的破坏

西湖园林的建设并不是全部朝着正确的方

向前进，设计者学识上的不足、施工中不能很好地理解设计者的意图以及建设中各种复杂的利益关系都会造成风景园林建设性的破坏。楼外

楼和城隍阁是２个比较突出的例子。

楼外楼菜馆位于西湖孤山。１９８１年１０月

楼外楼菜馆全面扩建。楼外楼扩建后，就像在

西泠印社旁边出现的庞然大物，大大地破坏了

西湖园林的整体氛围。再加上浙江省博物馆等建筑，孤山南面被大体量的建筑覆盖后，园

林意境损失殆尽。从湖上看环境比较杂乱。

城隍阁高达４０余ｍ，体量巨大，赫然矗立在高近６０余ｍ的城隍山顶，比例严重失调。从西子湖畔望去，这庞然大物突兀在流畅的山脊线上，破坏了整个西湖山水的视觉中心与视觉平衡，从苏堤上看尤为明显”’。３．３园林建设指导思想的不足

３

３．１对景观内涵的把握不够

在园林建设中，没有很好地把握住景观最有内涵、最有价值的部分，使得更深层次的文

化景观没有得到重视。以飞来峰为例。灵隐

寺飞来峰开凿于１０—１４世纪，飞来峰２００多

尊石刻造像，是杭州西湖景区中艺术造诣最高的文化瑰宝。它反映了唐末五代到南宋时期

的石雕技艺，堪与大同云冈、敦煌莫高窟、洛阳

龙门等石窟艺术媲美，应该成为游客来杭必游

之地。然而，实际情况是并没有高屋建瓴，从

较高的文化层次来把握具有很高文化价值的飞来峰石刻造像５】。再以平湖秋月为例。平湖秋月一景注重的是皓月当空、水月相融的意境。而如今由于西湖夜景灯光过于繁杂，旱就失去了那种悠远宁静的感觉。

３３

２造园手法运用欠佳

在中国园林发展过程中，造园手法从写实

发展到写实和写意结合，进而再发展到写意为主。可以说，写意的造园手法是中国古典园林造园最重要的方法，流传到今天依然是提高园林内涵的重要途径。以苏小小墓的重建为例。苏小小墓在“文革”中被毁后，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在原址建一亭，亭上匾额“慕才亭”，亭柱

上有一对联，“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断

金”，留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２００４年苏小小

墓重建，却偏偏要机械地重建“坟冢”，仿佛无

万方数据

此，就没有人理解这里是苏小小墓了。这样一响不大，原有生态几乎是一种完美的景象。可改可谓意境全失，失去韵味。以荡舟灵隐之下这一事实就足以说明。随着３．４经济效益与园林景观的冲突

生产的发展，人们改造自身生存环境的能力逐杭州西湖作为举世闻名的园林名胜，仰慕渐加大，杭州西湖也逐渐加入更多的人工要者可谓云集而来。作为园林诸多效益的一方素。生态环境也慢慢发生变化。人工构筑物面，经济效益是其中一种。于是，很多园林建成为生态环境的点缀，有时候也处于一种突出

筑变成了“商店”。而且，为了取得最大的经济的位置。人们按照自己的理想和审美构筑的

效益，蜂拥的人流对景观的破坏作用似乎没有园林，成为西湖整体环境的组成部分。自从生被认真考虑过。拿湖心亭和三潭印月为例。态的观念被接受和运用到西湖园林建设中以湖心亭上的主体建筑变成了出售珍珠、杭州特

后，尊重自然渐渐得到实践。生态的方向走向产、各种饮料甚至是茶鸡蛋的百货商店。湖心原本。这是一种生态的轮回。

亭本来面积就小，每天大量的人流似乎不加限

４－２西湖园林建设中出现的新的思想倾向

制地被游船运进来，举目望去，根本体会不到新中国成立以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学科西湖的美丽。三潭印月也是这样，九曲桥上是

的进步，在西湖园林建设实践过程中，逐步形真正的摩肩接踵，到处都是拍照的游入——根

成了一些新的思想和理念，对西湖园林的建设本没有美感可言。

产生了积极深远的指导作用。

４

２．１恢复与保护并重的思想

近代的战乱对西湖园林产生巨大的破坏

替的明镜

作用。新中国成立后，西湖有选择地进行了恢４．１新中国成立前后，西湖园林两重天复，从花港观鱼的建设到郭庄的恢复和曲院风４．１．１新中国成立前，历史变迁下的西湖园林

荷的扩建，到杨公堤的恢复和湖西景区的建新中国成立前西湖园林是在中国以封建设，再现了西湖历史旧貌。特别是西湖十景的社会为主的近代历史的政治背景下，不断发展恢复，满足了人们对于历史上西湖景观的憧憬与变迁的。封建的小农经济这一物质基础，决和企盼。同时，适应新时期园林发展的要求，定了带有强烈主观色彩和审美理想的园林建西湖也建了一批新的园林，如太子湾公园、杭设避免不了随着历史的兴衰而出现繁荣与败

州植物园、杭外『动物园、杭帅『花圃等，这些园林

落。西湖园林伴随着入们与１９然的“疏浚一淤丰富了西潮园林的内容和形式，也体现了新时

塞一疏浚一淤塞”的斗争，不断地重复着“毁期园林所承担更多的功能上的意义。建一毁一建”的历史步骤，所不同的只是历史４．２．２整体规划综合治理的思想

不断地向前推进，以及不同时代园林风格和公

１９９１年８月，《西湖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

众审美的变化与演进。

通过专家评审，标志着西湖园林的建设开始进４

１．２新中国成立后，民主的实现与生态的轮回入了一个有序的；Ｉ犬态，同时园林的发展也有了

１）民主的实现。

法律依据和指导。为更好地保护和建设管理

杭州西湖园林建设在新中国成立后特别

风景名胜区，按照住房和城乡建设都对国家重是改革开放之后，终于走进了民主的时代。“编点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编制的进度要求，在

笆都是富豪家”的状况一去不返。公众对于西《杭州西湖风景区总体规划》基础上结合西湖湖有了更多的参与权和建议权。２００２年２月风景区保护利用现状，从２０００年初开始，前后

开始的西湖环湖南线景区整合工程更是喊出历时２年，经多轮专家评审和市民评议，于了“还湖于民”的响亮口号。西湖众多工程的２００２年年末完成《西湖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

方案展示不仅仅是一种展览，更是对公众参与（２００２－－２０２０年）》修编。修编的规划内容翔

的尊重。湖滨动迂工程更是前所未有之举，真

实，定位；隹确，根据严格保护、统一管理、合理正实现了西湖周边园林景观的流畅与统一。

开发、永续利用的指导思想，在风景区范围、风民主在这里得到实现。

景区与城区的关系、风景区的容量、生态环境２）生态的轮回。

保护、自然景观保护以及历史文化遗存的挖掘杭州西湖形成之初，人类活动对西湖的影

和文物古迹保护、风景游赏等方面进行详细的

４西湖园林变迁史——一面反射园林兴

风景园林

规划与充实，为西湖风景区描绘了１８年的发展蓝图。１。

４．２．３生态优先的思想

在西湖综合整治过程中，始终坚持的一个原则就是生态的优先性。运用生态系统的观点和景观生态学原理，在园林建设过程中时刻注重园林绿地的生态格局、生态效益和生态要求，注重生态景观的营造，特别是以群落为基础的植物景观的营造。在进行每一个建设项目时，都会首先从生态的角度进行考虑，从西湖整体环境入手进行考虑。以保证园林景观

不会破坏原有的生态结构，优化大环境。

４

２．４可持续发展的思想

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是，既要满足当代人的

发展要求，同时又不妨碍后人发展的思想。这

一点可以说对西湖园林发展至关重要。历代西湖园林的建设为我们留下了璀璨的历史文化遗产。在满足当今人们游览、休憩、游赏、休闲的同时，对西湖的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也产生了相当的环境建设的压力。这一点在湖滨景区就可以明显感受得到。城市的竖向发展使得高楼大厦林立，改变着人们的视觉形象和心理感受。西湖及闫边建设不能采

取杀鸡取卵式的做法，必须从整体上考虑对西

湖环境的影响。４．２．５公众参与的思想

公众是园林环境的使用者，他们对于环境

建设的成败最有发言权。在西湖园林的建设中，公众参与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例如“新西

湖十景”就是由公众推选出来的。特别是近来

进行的较大项目如湖滨新景区综合整治、西湖新南线综合整治、西湖湖西综合整治中，方案都事先进行了公示，充分听取公众的意见。这

种做法将更加有利于公众接受方案的思想，体

现主人翁精神，从而更加主动地投入到西湖的保护和建设中去。

４＿２６重视文化要素的思想

西湖园林最具魅力之处就是其在长期的发展中所积淀的文化。从泻湖形成到湖西综合保护治理，从秦始皇缆船石到西湖十景，这期间留下了无数的传说、故事、亭台楼阁和园林胜景等文化要素，为人们寻古探幽提供了诸多机会和可能。西湖有过成为国都的辉煌和繁荣，也有被战争所践踏的经历，所有这些，都共同描绘了一个以山水园林为依托的文化胜

万方数据

地。改革开放以来，人们在建设西湖园林的过４，３．５公众心理的充分释放

程中，愈发珍惜这些有形的或是非物质的文化在生态恶化的自然环境和激烈竞争的社会遗产，以谨慎的态度和责任心，保护着西湖的背景下，人们在工作生活中越来越感觉到巨大山山水水，真正将对文化的重视提到一个前所的心理压力。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对园林的未有的高度。

使用提出了新的要求，不再满足被束缚在外界

４．３园林的发展趋势探讨

条件的框架内，而更愿意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

社会的发展为园林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欢的事情。在园林中，与自然充分接触的愿望求。当代园林建设应该适应人们精神和物质得到满足，与公众密切交往的需求得到实现，各

的需求，探求自然、生态和文化的结合，使之和种心理压力得以释放。园林空间的包容性、可

当代生活更为融洽，在更高层次中体现人和自变性得到充分体现，进而在人们的参与下，园林然的关系。通过对西湖园林变迁的研究，试对空间的物质功能得以提高，精神功能则更加凸

园林的未来发展趋势作一初步探究，体现在以显，成为人类真正的精神家园。人类在园林空

下几个方面：

间中一边向自然学习，一边发展自己，最终走向４．３．１生态的深切关注

全面发展。

在园林发展问题上，对生态的关注不仅仅

只体现在书本上或者口号上，而应当在具体的

参考文献：

实践中体现其内在的本质和价值，即在对理想

ｆ１】陈望衡．流水之美｛中）ＩＪ】，风景名胜，１９９５（３）

园林空间的执着追求中，用生态思想统领全２４－２５

局，从更高的层面上，更大的格局和尺度上全【２】何礼平，郑健民．我国古代书院园林的文化意义面把握生态问题，塑造生态的平衡、完整、和【Ｊ】中国园林，２００４（８）：１—４

谐。

【３】陶济三潭印月与道教文化【Ｊ１风景名胜，１９９４

（１１）１０—１１

４．３

２文化的发掘与体现

［４１陈明钊西湖演史【Ｊ】．蓝天园林，２００１（３）：３２—３５．

对文化不再是被动的追忆，而是一种主动

［５】周维权中国古典园林发展的人文背景【Ｊ］中国园的发掘和创造。当代文明的发展在关注传统林，２００４（９），５９—６２．

文化的同时，文化的内涵被深入发掘，外延也

［６】王国平西湖美景【Ｍ］杭卅『杭州出版社，２００４

被不断扩大。如何在挖掘既往悠久深厚的传

１０５．

统文化的同时，充分利用当前文化的多种形态【７１王国平．北山街｛Ｍ】．杭州杭州出版社，２００４：

和饱满生命力，塑造具有浓郁时代特色的园林

１６

艺术形式，是每一个园林工作者应当关注的问

ｆ８］上海大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阁林国际图书有限

题。

公司．西湖［Ｍ１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２００２：１

２５

４３

３科技的积极参与

【９］吴隽宇从中国传统文化观看中国园林【Ｊ］中国园园林作为一门科学，其发展与科技的发展

林，２００１（３）３：８４～８６

密切相关。合用的先进材料和技术总能够被

运用到园林建设过程中。创造具有现代内涵的园林，科技创新作出了重要贡献。科学技术应当贯穿在园林建设从方案形成到施工的全过程。积极运用科学技术的最新成就，建设符合大众需求和认同的园林，意义很大。４．３．４功能的可变性与多样性

园林建设发展逐渐使各种园林要素的功能从单一变得丰富起来。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作者简介：

功能的可变性与多样性，传统的功能划分方式李功成门９８０年生／男／河南南召人／受到挑战。园林中每个区域的功能不再被严工学硕士／河南省南召县规划局副局格定义，其功能却是多样性的，满足人们各个长／研究方向为园林文化及园林史（南

方面的公共需求与个性需求。

召４７４６５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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