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2009年第5期(总第177期)　　　　　　　　　人口学刊

　　　　　　　POPULATIONJOURNAL　　　　　　　　　No15,2009　　　　　　　　　(Tot1No.177)

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周祝平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北京100872)

【摘　要】农村留守老人问题是中国社会转型中的一个过渡性问题,又是一个在现有人口规模下将长期存在的问题。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本质是收入困境。理论上可以证明,留守老人的边际收入呈现递减的趋势。实证研究也表明,留守老人的年龄与收入之间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在没有外部政策干预的情况下,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状态将有恶化的可能。解决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和生活问题是中国顺利实现现代化的基本条件,政府应该把为留守老人建立社会安全网作为一个长期战略问题来考虑。

【关键词】农村人口;留守老人;边际收入

【中图分类号】C9131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4-129X.2009.05.006【文章编号】1004-129X(2009)05-0032-06【收稿日期】2008-11-24

【基金项目】中国人民大学科研基金项目:()【作者简介】周祝平(1975-),男,。

一、引言

中国现阶段的人口问题已经呈现出复杂、多元的特点,主要表现为各种亚人口问题及其之间的关系。从城乡二元结构的角度,中国人口问题可以分为城市人口问题和农村人口问题。从年龄角度,人口问题可以分为少儿人口问题、劳动力人口问题和老年人口问题。从性别角度,人口问题可以分为男性人口问题和女性人口问题。从人口迁移的角度,可以分为迁移人口问题和留守人口问题。农村留守老人问题是具有城乡、年龄和迁移三个维度特征的人口问题,它是中国工业化、城市化和人口转变所必然伴生的现象,它是中国现阶段人口问题的一个重要表现。

迄今为止,对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研究中,并没有专门针对农村留守老人收入状况及变化趋势的研究。很多都是集中于农村子女外出打工对留守老人生活的影响方面。杜鹏等的研究着重于留守老人在子女外出打工前后的生活状况对比。他们发现,“农村子女外出务工后,留守老人面临着—32—

经济生活等各个方面的困难,但对政府的依赖性并没有增强,政府在针对留守老人这一特殊弱势群体的帮扶工作上还显得非常薄弱。”周福林利用五普数据估算了留守老人的规模为1790万,但是也没有对留守老人的收入问题进行研究。孙鹃娟从生活照料角度,研究了农村劳动力迁移对农村留守老人生活照料的弱化作用,并提出要整合社会、家庭和个人的照料资源,建立合理的应对机制。有一些关于农村留守老人收入的调查研究,但对留守老人的概念界定不清楚,而且调查样本量较小。可见,现有研究主要是比较农村留守老人在儿女迁出前和迁出后的状况,对留守老人今后长期生活状况的变化趋势则缺乏理论研究。本文将以中国人民大学2004年和2008年两次对中国农村留守老人生活状况调查

[4]

[3]

[2]

[1]

的数据为基础,在这些方面作一些理论探索。

农村留守老人的问题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收入,二是生活照料。在这两个方面中,收入方面是主要方面,因为当留守老人获得收入的能力较强时,生活自我照料的能力也较强。只有当留

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守老人的边际生产率下降时,即劳动年收入下降时,留守老人的生活照料能力才会逐渐成为一个突出问题。因此研究农村留守老人收入变化规律,是制定农村留守老人合理政策的基础。

表3　农村留守老人的主要支出类别

支出类别吃穿用医疗费用农业生产支持晚辈水、电、煤/气、交通等费用人情支出盖房子子女教育其他合计

选择频数频数比例选择比例

50447926041274269832101877

26.25.13.2.

9592

77.73.39.6.

3593

二、农村留守老人的收支状况描述性分析

11收入来源主要是劳动收入

农村留守老人的主要收入来源是自己本人或配偶的劳动收入,占6317%,其次是外出子女的资助,占1613%,再次是依靠未外出子女的资助,占1313%。

表1　农村留守老人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

频数

本人/配偶的劳动收入离/退休金

外出的子女及其配偶资助未外出的子女及其配偶资助其他亲友资助最低生活保障其他合计

41520106872616652

14.614.0.1.0.100

3475

42.041.1.4.1.287.

32959

三、中国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特性

11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过渡性

农村留守老人是现代化过程中由于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向城市迁移而引起的社会现象。发达国家在现代化过程中也出现过类似的问题,比如日本在社会经济转型过程中的农村人口“过疏化”

[5]

问题。任何社会再生。这意味,,它首先从农村家庭中吸收劳动生产率高的青壮年人口,农村剩下的是劳动生产率更低的人口。当农村少儿人口成长为劳动力并迁入城市,并且越来越多的少儿人口出生在城市时,农村留守人口将进一步老龄化,同时农村的劳动生产率进一步下降,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将更加堪忧。因此农村留守老人问题是从乡村社会向市民社会转型期间必然出现的问题,是将会随着中国现代化的实现而消失的过渡性问题。

21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长期性

中国与发达国家农村人口减少过程不同的地方在于,中国人口规模庞大,工业化起点低。中国在1949年以后的快速工业化所创造的就业岗位甚至连城市新增劳动力的就业问题都难以解决,更谈不上解决农村新增劳动力的就业问题,结果造成城市人口增长缓慢、农村人口规模迅速扩大。1978年以后,中国进入了工业化第二次加速时期,城市化加速发展,第二、三产业的发展除了能够吸纳新增城市劳动力,还能够吸收更多的农村劳动力。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在快速城市化和人口转变的双重作用下,农村人口开始下降。尽管如此,根据现在中国的城乡人口规模和城市化速度,农村人口将长期维持较大的规模和比例。

—33—

百分比

63.3.16.13.0.0.2.100

7133395

资料来源: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　　21

2/5以下

大部分留守老人的收入水平很低,有4213%的留守老人家庭收入低于1000元。按照中国的贫困线625元的标准,中国农村留守老人中有超过2/5的人处于贫困状态。

表2　农村留守老人家庭的年收入

收入(元)

1-500501-10001001-20002001-30003001-40004001-50005001-1000010000以上

频数

161091511568432305916653

百分比

2.16.23.23.12.4.4.92.100

57199965

合计

31留守老人消费支出主要是在吃穿用方面

有7713%的留守老人选择开支主要是吃穿用,7315%的留守老人选择了开支主要是医疗费用。其他主要支出为水电煤气交通等费用、人情支出、农业生产。

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只要城乡收入差距还存在,农村人口将源源不断迁入城市。但是人口迁移的一个普遍特性是人口迁移的年龄选择性,即年轻劳动力迁入城市的可能性更大。原因是在城乡差距扩大的条件下,优质资源的流向必然是从农村流向城市,也就是说,城市将优先吸收农村的优质劳动力人口和农村的精英。因此随着工业化和城市的扩展,农村成长的劳动力将持续流向城市,而农村留下来的大龄劳动力和老年人口将进一步老龄化,使农村人口呈现一种空心化的特点。从农村留守老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角度,这个过程将需要几代人的时间。因此中国农村留守老人的经济问题将长期存在,这意味着中国的社会转型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31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公共性

中国农村留守老人经济问题的过渡性和长期性决定了留守老人经济问题的公共性。持续推进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过程,实质上是以解体农村传统家庭养老结构为基础。这意味着农村留守老人以牺牲传统家庭养老资源为代价支持了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进程,中,仅仅是城市劳动力的最低收入水平,因此决定了这部分人群不得不处于城市社会最底层,城市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使他们无法把大部分农村留守老人带入城市养老。同时,大多数农村留守老人留恋乡土,也不愿随子女到城市生活。因此政府在农村提供公共养老资源,是经济现代化的需要,也是建立健全社会的需要,它就像在城市完善公共基础设施一样具有公共产品的特性。解决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和生活问题是中国顺利实现现代化的基本条件,政府应该把为留守老人建立社会安全网作为一个长期战略问题来考虑。

响。在农村,一般情况下,由于子女成家以后分开居住、分灶吃饭,农村老人往往要自食其力,只能从子女家庭获得一些临时性的经济支持。如果子女没有外出打工,农村老人在无法劳动时,农村传统习俗决定了子女要对老人的经济生活进行全面的支持,这就是传统的家庭保障。

农村留守老人现象的存在就意味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进程解体了传统的家庭保障功能。当留守老人身体健康时,能够从事生产活动获得收入来源,包括物质收入和货币收入。但是农村留守老人的一般趋势是随着年龄增大而使体力下降或身体健康恶化,造成留守老人只能从事有限的生产活动甚至完全无法从事生产活动,从而使自身劳动收入大大下降甚至完全失去劳动收入来源。

在城市工厂制度下,留守老人子女在城市绝大多数住在集体宿舍或简陋工棚或简陋出租屋内,根本无力把农村的老人接到城市同吃同住。同时,留,决定,将随着自身的年龄模型表示如下:

I=W(a)+R

其中,

<0,<0,=0dadada

(1)

I为农村留守老人的年总收入,W为农村留

守老人的年劳动收入,a表示年龄,R为外出子女每年给老人的收入。

模型(1)表明,R随着年龄的变化而保持不变,W则是年龄的减函数,随着年龄的增加,留守老人的边际生产率下降,即意味着劳动年收入下降,可能表现为种地面积下降、饲养牲畜的数量下降等。而年总收入I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

留守老人的年储蓄等于年总收入扣除年消费额。我们假定留守老人的年均消费也是平稳的,即在没有疾病、灾难等情况下,年均消费不随年龄而变化。

S=I-C

(2)(3)

四、农村留守老人的边际收入递减的

理论和实证分析

11农村留守老人边际收入递减的理论模型

所谓农村留守老人的边际收入递减是指随着年龄的增大,农村留守老人的年收入增加量将呈递减的趋势。原因是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主要受到自身年龄、身体健康状况和子女经济状况的影—34—

把(1)代入(2),可得

S=W(a)+R-C其中,

<0,=0dada

S为农村留守老人的年储蓄,C为农村留守

老人的每年消费。

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一般而言,R-C<0;并且到一定年龄时,W+R-C<0,这意味着年总收入不能支撑年消费的状态,即进入负储蓄状态,留守老人将被迫利用年轻时的储蓄,使总财富下降。

农村留守老人的总财富等于年轻时的总储蓄加上进入老年以后每年的储蓄,用模型表示如下:

Y=Y1+∑Sa

a=1r

对于每个留守老人而言,Y1是年轻时努力劳动的结果,是不可更改的存量。∑Wa>0,但W随

a=1r

着年龄的增长最终要在生命终结之前下降到很低甚至零的水平。剩余寿命r是可变的,r越大,子女支持的养老总收入与留守老人的养老总消费赤字越大,每个老人年轻时积累的总财富Y1和进入老年以后的终身收入水平∑Wa是一定的,这意味着

a=1r

(4)

其中,Y为农村留守老人总财富,Y1为农村留守老人年轻时的总储蓄,e为设定的进入老年阶段的年龄标准,r为留守老人的剩余寿命。

把(3)代入(4)并整理,可以得到

Y=Y1+r(R-C)+∑Wa

a=1r

农村留守老人陷入老年财富赤字的风险就越大。

当我们把W(a)线性化以后,农村留守老人收入变化模型可以用图1表示。

21农村留守老人边际收入递减理论的实证

(5)

分析

图1　农村留守老人收入变化

农村留守老人收入下降模型从理论上分析了

留守老人收入变化面临的困境,即随着年龄的增长,体能和健康的变化,在没有外界干预的情况下,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将面临下降的趋势。以下利用2004年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的“农村留守老人生活”调查数据和2008年初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对贵州和河南两省进行的“留守老人生活”调查数据对该理论模型进行检验。这里的农村留守老人边际收入下降是一种统计规律,并不否认个别留守老人的情况由于儿女的富裕而变好。

由于在2008年的调查数据中,有311%的农村留守老人依靠退休金作为收入来源,他们的收入比较稳定,因此应该把这种情况排除。因此表4主要反映出没有退休金的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情况。可以明显看出,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呈现下降的趋势,由于2008年的调查样本量较小,使不同年龄组内部的留守老人收入之间存在较大方差。表5的数据更明显体现出

农村留守老人收入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呈现下降的特点。

表4　2007年农村留守老人平均收入(元)

留守老人年龄分组平均收入

60-6465-6970-7475-7980+

302515921493151614102328

N130130934125593

Std.Diviation

520915451820225139093358

合计

资料来源: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2008年贵州、河南

“农村留守老人生活”调查数据[Z].

估算的线性回归方程为:

I=9126-105.3a(8.37)(-6.28)RSquare=0.063

方程通过了F检验,显著性水平为0100,方程回归系数也通过了显著性检验,显著性水平为0100。

—35—

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表5　2003年农村留守老人平均收入(元)

年龄分组

60-6465-6970-7475-7980+

平均收入

30922222160012047972270

合计

N475325239125　551219Std.Deviation

27722169195913088362401

家庭职能。女性留守老人参与农业劳动的比例较低,但是当我们考察留守老人整个家庭的收入状态时,性别因素造成的收入差别就大大缩小。

表6　2007年农村留守老人自评健康状况

与平均收入(元)

自评健康非常好比较好一般比较差非常差

平均收入

29752634235020872662

N247620622752

Std.Deviation

28892417383324605598

资料来源: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2004年河北、河南、

安徽“农村留守老人生活”调查数据[Z].

估算的线性回归方程为:　　

I=10690-124.9a(14.98)(-11.85)RSquare=0.103

方程通过了F检验,显著性水平为0100,方程回归系数也通过了显著性检验,显著性水平为0100。

21家庭因素

家庭因素对留守老人收入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婚姻状况和代际关系上。在婚姻方面,一般丧偶老人收入会较低,因为夫妻两人的协同劳动具有更高的生产率。从表7可以看出,丧偶的留守老人收入最低,仅1361元。在代际关系方面,代际居住方式、子女的经济状况、素。792元,四代,元。

7　农村留守老人的婚姻状态

与平均收入(元)

婚姻状态有配偶同住有配偶分住丧偶离婚

平均收入

2817190813612000

N392121861

Std.Deviation

373816312213.

通过2004年和2008年两次关于农村留守老人调查数据的分析,证明了农村留守老人边际收入递减理论的正确性,即农村留守老人的年收入随着年龄增大而下降。两个回归方程的样本决定系数都较低,因素的趋势性影响,。

五、因素

11个人因素

个人因素除了年龄之外,主要是健康和性别因素。从理论上说,留守老人的年龄因素与体力、健康等因素密切相关,从而影响了留守老人的边际生产率,进而影响劳动收入。但是从留守老人收入的获得性角度看,当留守老人患有重病时,将迫使子女千方百计为老人治病筹集金钱,从而在统计上表现为收入增加。实际上,当留守老人生病时,收入增加总是伴随着支出增加。因此我们可以把由于健康原因所带来的收入增加看作临时性收入增加。临时性收入增加意味着临时性支出也增加,不仅不会使留守老人的总储蓄或总财富增加,甚至很可能减少总储蓄或总财富。可见,健康原因带来的收入增加,没有改变留守老人随着年龄增加边际收入递减的规律。从表6可以看出,农村留守老人的自评健康状况与年收入没有显著的关系。

性别因素一般也会影响收入,女性留守老人多数是传统的家庭妇女,承担着无法创造收入的—36—

31宏观经济运行因素

由于留守老人主要依靠从事农业劳动获得收入,所以当农产品价格下降或者农业生产资料价格上升时,将使留守老人的纯收入下降。2008年4月,笔者在河北省丰宁县农村调查时发现,即使在全国城市农业消费品价格上涨的背景下,当地农民的玉米销售价格依然下降。原因在于农民对农产品供给和对农业生产资料需求都缺乏弹性。在石油价格上涨和运输费用上涨的情况下,加上地方政府严厉惩治运输超载现象,造成农产品收购商通过压低农产品收购价格转嫁成本上升的压力。可见,即使在宏观经济繁荣的情况下,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依然有下降的风险。

六、结论和政策启示

11农村留守老人虽然是中国现代社会转型过程中的一个过渡性现象,但是由于中国人口规

农村留守老人的收入状况研究

模庞大、工业化起点低所决定的现代社会转型的长期性,使农村留守老人问题兼具长期性和过渡性的特点。

21农村留守老人的边际生产力随着年龄的

51必须把建立农村留守老人社会安全网作

为国家的一项紧迫任务。因为中国持续推进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过程,必然要以解体农村传统家庭养老结构为基础。因此农村留守老人的供养问题具有公共性,需要政府把农村留守老人养老服务作为一种公共产品或准公共产品提供。一般而言,年轻的留守老人自我供养能力较高,随着留守老人的边际收入递减,家庭预算赤字扩大,相应地需要更多的社会政策救济。

增长而呈下降趋势,由此决定了农村留守老人的年收入呈下降趋势。没有证据表明留守老人的子女会随着老人的年龄增加而给予老人更多的赡养费,因此农村留守老人的年总收入呈现递减的趋势。

31由于超过2/5的农村留守老人收入处于

贫困线以下,因此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维持生存和温饱的水平,一旦遇到重大疾病或者灾难,生活将陷入窘境。在边际收入递减规律的作用下,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呈恶化趋势。在城市化和农村人口迁移进一步发展的情况下,农村人口老龄化将更加严重,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状况堪忧。

41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女性留守老人的情况。由于男女预期寿命的差异,女性留守老人丧偶的可能性更大。而女性留守老人的劳动生产率大大低于男性留守老人,因此农村寡居的女性留守老人需要更多的社会救助。

[参考文献]

[1]杜鹏,丁志宏等.农村子女外出务工对留守老人的影

响[J].人口研究,2004,(6):44-52.

[2]周福林.我国留守老人状况研究[J].西北人口,

2006,(1):46-49.

[3]孙鹃娟.劳动力迁移过程中的农村留守老人照料问

题研究[J].人口学刊,2006,(4):14-18.

[4]蔡蒙.究[J].,2006,(4):-121.

[5.政策措施及其

(人文社():147-156.

[责任编辑　王晓璐]

StudyontheIncomeofLeft-aloneElderlyinRuralAreas

ZHOUZhu-ping

(SociologyandDemographySchoolofRenminUniversity,Beijing,100872,China)

Abstract:Theproblemofleft-aloneelderlyinruralareasisatransitionalproblemduringChina’ssocialtransitionprocess.ItisalsoalongtermproblembasedonChina’shugepopulationsize.Theoreticallywehaveprovedthattheincomeofleft-aloneelderlydiminisheswiththeirageincrease.Empiricallyproofshavealsoshownthenegativerelevancebetweenageandincome.Theinferenceisthatthelifeofleft-aloneelderlyinruralareaswoulddeteriorateiftherewerenoexternalsocialpolicyintervention.Thegovernmentshouldtakeitasalongtermstrategytobuildasafetynetforleft-aloneelderlyinruralareasbecauseitisabasiccondi2tionforChina’smodernization.

KeyWords:ruralpopulation,left-aloneelderly,marginalincome

—37—

本文来源：https://www.bwwdw.com/article/cxt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