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在产业集群形成中的作用

产业集聚与外商直接投资关系研究综述论文写作参考资料产业集群互动,FDI

外商直接投资在产业集群形成中的作用

徐康宁

陈

奇

"

内容提要：国内产业集群的形成主要依靠两种模式，第一种是市场创造模式，第二种是资本迁移模式。外商直接投资在国内一些产业集群的形成过程中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江苏昆山和句容两县级市的实证研究表明，长江三角洲地区的许多产业集群都属于资本迁移模式。在资本迁移模式下的产业集群中，外资企业“群居生存”"./012345678593’刺激了产业集群的出现，的专业化分工也达到非常精细的程度。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在产业集群形成中的作用引出的启示是：外商直接投资通过产业集群可以获得比原先更大的市场利益，产业集群也是聚集外资的一个很好的载体。

关键词：产业集群

外商直接投资

形成机理

作用

些地区开始出现的专业化市场，符合马歇尔所言的是国产业集群的外部经济规模因素"马歇尔，()%$’，内产业集群形成的一个重要机理。事实上，在国内不少专业化市场高度发达的地区，都出现了产业集群的现象和结果。我们把主要缘于专业化市场的发达而形成的产业集群称作市场创造模式，这也是国内产业集群形成的第一种主要模式。

市场创造模式形成产业集群的典型地区是浙江。浙江省有无数个颇具规模的专业市场，为形成一定水平和规模的产业集群创造了基本的市场条件。以(亿元人民币产值为标据仇保兴"()))’的研究，

准，())#年在浙江省境内可以认定的小企业集群就

!

有!$,个，平均每个集群达+-#亿元，其中($亿元

外商直接投资对区域经济发展有着很重要的促进作用，这种投资不仅增加了区域经济发展中的资本变量和技术变量，而且也通过规模经济和创造市场优化了区域经济的要素配置。无论是规模经济还是市场创造，区域内的产业集群都是一重要载体，和外商直接投资存有某种内在的关系。

一、产业集群形成的两种主要模式

产业集群是相同产业或相关产业在某一个特定地理区域内高度集中的现象，也是产业内资本要素在空间内不断聚集的一个过程。在市场化的条件下，中国的产业集群主要始于%$世纪+$年代，当时主要凭借专业市场在某一地区的高度发展，使产业集群的形成有了重要的市场交易条件。

专业市场发展的充分，一方面为产业集群的形成创造了大量而集中的商品市场，使集群起来的产业内企业可以就近销售，缩短了通往遥远销售市场的距离；另一方面，专业市场内部经过细致的分工，产生了非常专业化的产业内的各个行业"包括为生产服务的服务性行业’，十分有利于产业集群的形成和发展；此外，专业化的市场也创造了充分的信息市场机制和劳动市场机制。%$世纪+$年代在中国一

至*$亿元的集群)(个，*$亿元至($$亿元的集群超($$亿元的集群&个。在集群企业数方面，(!个，

温州鹿城区从事皮鞋生产的集群企业数多达&!%#家，海宁市的皮革皮件生产的集群企业数达%$!$家，嵊州的领带生产企业集群数也达到($*$家。"

然而，专业市场是形成产业集群的重要条件，但不是全部条件。换言之，具备充分而发达的专业市场未必一定能形成产业集群，否则我们就难以解释这样一种现象：充分的专业性市场"民间俗称大市场’

"本项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项目号：#$$#%$$&’。

《开放但产业集群不限于小企业，大企业中仍有集群现象和规律。参见徐康宁：!小企业集群是产业集群的一种主要形式，

《中国工业经济》经济中的产业集群与竞争力》，%$$(年第((期。

《小企业集群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仇保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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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有，其中某些地方也会有像浙江这样规模的市场，但依据专业市场而发展起来有规模的产业集群却主要出自浙江。伴随专业化市场在产业集群形成中起重要作用的还有制度因素和人文环境’或曰浙江有发达的企业主制度和特定的地域文化(因素，

地域性商业文化，这些都是形成产业集群的市场创造模式的其他重要条件。

我们在论述专业性市场与产业集群的关系时已经隐含着这样一个基本判断：专业化市场并不是形成产业集群的唯一因素，除了专业化市场或市场创造模式外，还有其他的条件或模式同样能促进产业集群的形成。我们通过在一些地方的调研发现’后面一些地区并没有经历过专业性市场迅速发将详述(，

展的过程，市场制度尤其是企业主制度不如浙江发达，私营经济比例并不很高，地域性的商业文化不如浙江突出，但也出现了显著的产业集群现象。而且，在有的地方，这样一种产业集群引起的产业关联性更加紧密，产业协作关系更加稳定。

不依靠专业性市场而形成的产业集群经常和一个偶然性事件有关，即可能是由于一个规模较大的

“偶然”企业性地发现了一个地方，将该企业的一个工厂迁到这个地方，或在这个地方新办一个工厂。如果该地区的生产要素条件适合该企业的生产，该企业“锁定”克鲁格曼，并有便会在该地区’)*+,-.，$//$(，可能引发同类的企业和相关的企业朝这个地区聚集，从而形成一定规模的产业集群。很显然，这样一种产业集群的形成主要是依赖一定数量资本从外部的迁入，聚集而来的产业和相关产业的资本也往往是从地区外引入的。下面的实证研究表明，资本的迁移与流动在一定的条件下与产业集群有密切的关系，有助于形成一定规模的产业集群。我们把因资本迁移和流动而形成的产业集群现象，称作产业集群形成的资本迁移模式，这种模式也是中国的产业集群形成的第二种主要模式。目前，国内在资本迁移模式下形成的产业集群，起推动和促进作用的迁移性资本是外商直接投资。

产业集群中起到关键作用，主要是因为中国的国有资本和私人资本缺乏明显的迁移倾向以及这些资本对新产业的跟随性特征。由于制度约束和缺少足够的新资本投入，国有资本很少为寻求市场而作出区

“内迁”域性的迁移。典型计划经济时代的国有企业’沿海地区企业向内地迁移(是一个例外，但那不是企业行为，更不是市场行为，而是政治化和半军事化行为。所以，国有资本中很少出现产业集群现象。从资本的属性讲，中国的产业化的私营资本应具有追逐市场而迁移的倾向，但由于中国的私营资本无论其最初的萌生，还是后来的发展，都和特定地方的政经济和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治’如政商关系(、

再加上私营资本的家族关系和管理特征，所以，除了极少数的私营资本实现了迁移式发展外，中国绝大多数的生产性私营资本都是在企业主的家乡或成长的地方发展。中国的私营资本难以通过资本迁移模式实现产业集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即新产业的集群往往首先是由这个产业的领导者来完成的，中国的私营资本一般都是在新产业方面采取跟随的策略，以避免培育新产业和新市场的风险。!

外商直接投资作用下的产业集群，一般会出现在那些市场制度和私营资本未必发达但要素条件较靠近大好’如充裕的优良劳动力(和交通比较便利、城市的地方，苏南地区是外资迁移模式产业集群的比较典型的地区。

昆山是江苏吸引外资转移比较突出的一个县级市，辖属苏州，临近上海，面积/!$平方公里，人口以辖区面积和0/万。在江苏的1$个县和县级市中，

人口而论，昆山都是一个规模较小的县’市(。但是，以经济规模和经济发展水平而论，昆山在江苏的县和县级市中均位居前列。!""!年，昆山的国内生产总值为#$%亿元，在江苏所有的县域经济中名列第四；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美元，超过上海的平均水平，在江苏名列前茅。借助于特殊的区位优势和区域经济自身的吸引力，昆山的经济发展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平与外商直接投资有高度的相关性，可以说，外商直接投资是昆山经济增长的一个最为关昆山共累计批准来自0%键的因素。截止!""$年底，

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项目!#""个，协议的

二、资本迁移模式产业集群在苏南

地区形成的例证

外商直接投资之所以能够在资本迁移模式下的

中国自!"世纪&"年代以来形成的许多产业集群!本文并不忽视中国私人资本在产业集群形成过程中的作用。事实上，

是由私人完成的，但不是通过资本外迁方式，而是经过自身繁衍和裂变的方式———还是属于市场创造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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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资规模达到""#亿美元，实际到帐的外资规模超过!#亿美元。

在昆山的外商直接投资中，台资占了很大的一个比例，来自台湾的外商直接投资在昆山显现出高占度的集中效应。目前，昆山共有台资企业"#$#家，全部外商投资企业的$!%，协议利用台商投资规模超过&#亿美元，实际利用台商投资规模接近’#亿美元。江苏省是利用台资最多的省份，江苏全省有全国有"("#的台资集中在"($的台资集中在昆山，

昆山，昆山已经成了除上海外台资企业最多的城市，尽管它仅仅是一个县级市。从产业经济理论的视角去观察台商直接投资在昆山聚集的结果，这也是一种外部经济规模效应。当越来越多的相同产业或相关产业的资本从台湾迁移到昆山，同一地区边界内的外部经济规模出现了，最终形成了颇具规模的产业集群。

第一个可以作为昆山的台资迁移型产业集群的例证是自行车产业群。"))*年，台湾巨大机械股份公司投资昆山，开始生产捷安特牌自行车，是昆山早期的台资企业。由于捷安特属高档自行车，其中许多关键的零部件需要向日本企业和其他外国公司购买，在捷安特公司市场不断扩大的前提下，其母公司的长期合作伙伴———日本喜玛诺公司+,-./0123、美国太阳公司+,413相继投资于昆山，从而在当地形成产业内的上下游关系。除了喜玛诺和美国太阳公司，还有$家日资企业和*家美资企业在昆山与捷安特有产业的上下游关系。因捷安特而聚集昆山的自行车台资企业多达$"家，主要是为捷安特生产自行车零部件的中小企业，加上内地的自行车零部件生产企业，昆山及其周围地区相关企业多达"*#多家已形成一个产值超*#亿元、的自行车产业群。

目前在长江三角洲地区，笔记本电脑生产最为集中的地区不是上海，也不是南京或杭州，而是昆山。昆山现在有5家大的笔记本电脑生产企业，其中包括在世界电脑产业排名前列的宕基电脑。以笔记本电脑为代表的电子信息产业在昆山的高度集中，也是台商直接投资的结果，这可以算作产业集群资本迁移模式的又一个例证。最近几年，由于市场环境的改变和岛内经济不景气，台湾的电子信息产业纷纷外迁，成为台湾外迁产业中规模最大的一个产业。台湾外迁的电子信息产业主要选择长江三

角洲地区重新投资，当产业内资本比较集中地到某一个城市发展，一定会在那个城市迅速地形成产业集群。根据最近几年的资本流量分析看，昆山聚集的台商直接投资中，以电子信息产业类的台资为最多，昆山聚集的5个笔记本外资项目中，其中有&个来自于台湾，均为台湾最大的笔记本电脑生产企业。

江苏句容也地处苏南，但与昆山相比却是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的一个县级市。*###年句容的国人内生产总值在江苏的县和县级市中排到第’!位，均国内生产总值居第*"位。作为一个欠发达的地区，句容的工业化主要是最近几年才加快发展的。与昆山相似的是，句容也有一个自行车产业群，产业群内的主体企业也全部来自台湾。与昆山不同的是，句容的自行车产业群不是由一家主导企业引起产业内的协作关系形成，而是由多家企业共同创造产业的

外部“公共产品”和共享的劳动市场而形成。*###年，台湾立大公司到句容投资，形成句容第一个年产"##万辆自行车的台商投资企业，也是句容历史上第一个自行车生产企业。*##"年，台湾都茂公司在句容投资，形成第二个自行车台资企业，年产量"!#万辆。*##*年，同样来自台湾自行车产业的澳义公司投资句容，成为第三家规模较大的自行车企业。在我们调研的期间，第四个台商自行车投资项目已经谈成，正在审批之中，另有’个自行车整车项目和"!个自行车配套项目正在洽谈之中。一个原本不生产自行车的经济欠发达县，在过去’年不到的时间内聚集了’#多家自行车企业+这些企业全部在句容境内3，集中的生产能力规模目前超过’##万辆+两年后将达到!##万辆，规模将超过昆山的自行车产业群3，形成了一个集中化的自行车工业基地，主要依赖于台商的直接投资。句容现在的自行车产业群中，已有的$家整车企业全部为台资企业，’#余家自行车配套企业中，有*"家企业是台商投资企业。由于自行车产业在句容的高度密集，以致在句容的台资已占到句容全部外商直接投资的一个相当比句容共有台商投资企业*"#例。截止到*##*年5月，家，占到全市外商投资企业的!#%以上；协议利用台资&亿多美元，占全市协议利用外资总额的&#%以上；其中，自行车产业的协议利用台资"6#$亿美元，在协议利用全部台资和全部外资中均占有不小的比例。从某种意义上讲，江苏句容的自行车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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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其形成过程中的外商直接投资的作用比昆山的自行车产业群更为显著，几乎是境外自行车产业资本向这一地区的集中式迁移。

外商直接投资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跨国公司全球化策略的具体表现，跨国公司在全球的投资引发了一系列的国际化业务，通过这些国际化业务，跨国公

“串”司又起了一批国际化的企业。国际化企业在全“追随客户”)+,--,./,01球范围内开展业务遵循的是

它2034,5613*的策略。当跨国公司到中国来投资后，希望能把自己原先熟悉的也是全球统一的商业模式)70389633:,;6-*复制到中国来，而这个商业模式中就包括跨国公司的客户链，即与这家跨国公司有客户协作关系的企业也会随跨国公司到中国来，这些客户既包括为跨国公司提供中间产品的生产商，也包括为跨国公司提供物流、仓储、采购、咨询、会计和金融的服务商。而且，与跨国公司有这种稳定的业务协作关系的企业均是跨国公司的全球性客户伙伴)<-,=>-?6/@22,0943*，即跨国公司到哪里去投资，这些中间产品生产商和服务商就跟随到哪里生产和服务。美国美中贸易委员会的中国首席代表鲍渥斯先生把这种围绕着跨国公司的国际投资行为称作企

“群居生存”)A-0346189BC8+6*，非常贴切。!像昆业的

山和句容的自行车产业群中，有多家外资企业是为捷安特、都贸等跨国性企业提供物流和采购服务的。服务商的加入，使外商主导式的产业集群的结构更加完善，可以获得与母国或本土一样的商业模式和商业服务。例如，由于台资在昆山高度集中，已有这是台资银行)台湾彰化银行*在当地开设代表处，在内地第一家设立代表处的台资银行。第一家台资银行没有选择在上海，也没有选择在北京，是因为昆山已经聚集了%""家该银行的台资企业客户。随客户而行是国际性服务业的发展理念，这种服务业的迁移和发展又进一步促进产业集群的形成。当跨国公司把商业模式迁移到中国来的时候，国内企业在初期是难以进入这个产业链的，主要是对这个产业不熟悉，以及跨国公司早期对国内企业合作的不信任。所以，许多产业集群完全是在外商直接投资企业的作用下而形成的。

外商直接投资在国内引发了一个新产业后，还会促进产业内生产的进一步专业化分工，并使这种专业化分工达到最佳规模和最佳效率的状态，从而加速产业集群在某一地区的形成。专业化的生产和分工有两种形态。第一种形态是一个规模较大的企

三、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产业集群

形成的机理分析

外商直接投资进入中国是跨国公司的企业行为，这些企业是为了寻求新的市场或更加低成本的劳动要素，为了选择一个资本报酬率更高的区域，但单纯的外商直接投资的企业行为，在一定的条件下却促进了区域内产业集群的形成。产业集群并不是外商直接投资厂商的行为目的，但却是他们的行为结果。

我们可以用产业内的协作关系和交易行为来解释和说明这种现象。同产业内的企业之间能够形成比较稳定的供货和采购关系，这种供货和采购关系既是产业内的企业协作关系，即通常所说的上下游关系，也是市场上的交易行为。厂商总是设法降低成本，包括降低交易成本，寻求更高的投资报酬率，当产业内的下游企业)这在江苏昆山和句容的自行车产业群中为捷安特整车厂和立大、都贸整车厂*迁移到某一地方后，产业内的上游企业)若干家自行车零部件厂商*最为节省成本的办法就是也把企业或把企业的一部分迁移到该地方。这种迁移对上游企业和下游企业都有利益上的好处。上游企业可以更好地接近市场，缩短运输距离，降低运输成本，下游企业可以增加选择供货商的机会，使零部件或中间产品的市场更加透明，降低因信息不对称而引发的风险。上游企业和下游企业聚集在一处，厂商信息和市场信息更加充分，也降低了彼此交易中的费用。至于产业内的上下游企业随哪一个企业迁移而聚集，完全取决于上游企业和下游企业在产业内生产体系和市场中的地位。在自行车产业，下游的整车企业是产业内的主导企业，所以上游企业围绕着下游企业而聚集。如果是在石油化工产业，情况可能就相反，上游的炼油企业是产业内生产体系的主导企业，下游的石油化工企业则会围绕着上游的炼油企业而聚集。在上海和南京，随着石油化工业大量外商直接投资的集中，我们也能看到大型炼油企业附近的产业集群的现象。

《复制“群居链”《&’经理世界》张鹏：———跨国公司加速将全球商业模式转移到中国》，!曹建伟、!""$年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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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把各种专业生产环节加以内部化，即通过纵向一体化的兼并，减少企业与供应商和服务商的交易行为，以增加企业在市场上的独占能力，其结果很可能是形成一定意义上的垄断，不会产生产业集群的结局。第二种形态是企业内部的各种生产环节经过充分发展，最后成为完全独立的企业，这些独立的企业与需要这些产品和服务的规模较大的企业之间完全是等价的市场交易关系，这种形态的分工和厂商交易的结果便会产生产业集群现象。在一个产业集群内，如果从事最终产品生产的企业%如自行车整车厂&不止一家，那中间产品厂商和服务商与最终产品厂商之间就存在着复杂的竞争关系，中间产品厂商的专业化分工程度也越高，因为市场的规模性支持这样一种分工程度更高的专业化生产。亚当 斯密曾经在《国富论》中论述当时英国工场在扣针生产方面的专业分工，并惊叹扣针制造业专业分工之精细。!其实，在今天国内的一些由外商直接投资促成的产业集群内，我们可以看到比当初亚当 斯密所描述的更为精细的分工。在外商直接投资的作用下，江苏句容还有一个专门生产陶瓷娃玩具的产业集群，聚集了相关企业’"家%据不完全统计&，其中主体企业是外资企业，生产的产品几乎全部用于出口。这里生产的陶瓷娃玩具占世界产量的十分之一。在这个产业集群内，有的企业专门生产陶瓷娃娃“头发”“眼睛”的，有的企业专门生产陶瓷娃娃的，而“产品”每一件在各自企业内又有相应的分工。斯密所看到的是工场内部的各个生产环节的分工，今天的一些产业群内，每个生产环节已经成为企业之间的专业分工。正是有这种高度化的产业分工，产业集群往往能创造最大的外部经济规模和专业生产效率。

像江苏句容那样。在外资的迁移性聚集过程中，相应的市场结构和产业性的专业分工也会变得充分起来，产业内的厂商交易行为趋向于更加效率化和更具有信息机制。与市场创造模式的产业集群相比，基于资本迁移模式的产业集群形成得更加迅速，因为前者主要依靠专业市场的发展和市场制度的演变%包括企业制度的建立和地域商业文化的变迁&，这种演变往往要缓慢得多，而后者则可以凭借外商迁入的一整套商业模式，使外资企业和一部分后加入的内资企业很快进入群居生存状态。因此，一个地区的产业可以在市场制度发生根本性改变之前实现集群生产，从而达到比较理想的经济规模和产业效率。当然，产业集群毕竟是产业组织和市场结构的一种变化，并不能从经济增长的根本性条件上替代市场制度的演变，任何一个地区的经济最终发展仍然要有赖于制度的变化。

资本迁移模式下的产业集群形成的过程中，产业内的主导企业起着更为关键的作用，这种企业的迁移和确定在某一地区，很容易引起相关企业的同方位的聚居。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集群之间的密切关系还给我们以新的启示：利用产业集群的效应和产业组织发展的规律，更加有利于地方的招商引资，提高利用外资的效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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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 卡尔顿、杰弗里 佩罗夫著，黄亚钧等译：《现代产业组织》，上海三联书店#$$$年版。

《开放经济中的产业集群与竞争力》《中国，’(徐康宁：

工业经济》)**#年第##期。

《美国对华直接投资的决定性因素分+(徐康宁、王剑：

四、结语和启示

外商直接投资在产业集群形成中的作用说明资本流量对产业组织发展和市场交易行为变化的重要性。一个原本没有相关产业的地区，在资本迁移和聚集的作用下，可以从外部获得性地建立起一个全新的产业，而且使得产业的聚集程度高于其他地区，就

《中国社会科学》析》，)**)年第,期。

《全球化、《江地区化与产业的新比较优势》，,(徐康宁：海学刊》)**)年第)期。

作者：徐康宁，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教授、博导

陈

奇，南京市地方税务局征收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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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郭大力、王亚南译，上卷，第"页，商务印书馆#$$!年版。!亚当 斯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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