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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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清朝-中华民国内阁

清朝内阁总理大臣

第一任:奕劻(1911.5.8-1911.11.16)

内阁协理大臣:那桐、徐世昌

外务大臣:梁敦彦(邹嘉来署理)

民政大臣:善耆、桂春、赵秉钧

度支大臣:载泽

学务大臣:唐景崇

陆军大臣:荫昌

海军大臣:载洵

司法大臣:绍昌

农工商大臣:溥伦

邮传大臣:盛宣怀、唐绍仪(未到任,吴郁生署理)

理藩大臣:寿耆、善耆

第二任:袁世凯(1911.11.16-1912.2.12)

外务大臣:梁敦彦(胡惟德暂署)

民政大臣:赵秉钧

度支大臣:严修

学务大臣:唐景崇

陆军大臣:王士珍(寿勋暂署)

海军大臣:萨镇冰(谭学衡署理)

司法大臣:沈家本

农工商大臣:张謇(熙彦暂署)

邮传大臣:杨士琦(1.4辞免,梁士诒署理)

理藩大臣:达寿

南京临时政府内阁

临时大总统:孙中山(1912.1.1-1912.3.12)

临时副总统:黎元洪

内务总长:程德全(未就任)

财政总长:陈锦涛

外交总长:王宠惠

陆军总长:黄兴

海军总长:黄钟瑛

司法总长:伍廷芳

教育总长:蔡元培

交通总长:汤寿潜(未就任)

实业总长:张謇(未就任)

北洋政府内阁国务总理

第一任:唐绍仪(1912.3.13-1912.6.27)

内务总长:赵秉钧

外交总长:陆征祥(当时系驻俄大使,故由胡惟德署理)

财政总长:熊希龄

陆军总长:段祺瑞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王宠惠

教育总长:蔡元培

农林总长:宋教仁

工商总长:陈其美(未就任,由王正廷署理)

交通总长:唐绍仪(兼,后由施肇基代理)

参谋总长:黄兴(未就任)

代理国务总理:陆征祥(1912.6.17-1912.6.29)

第二任:陆征祥(1912.6.29-1912.9.22)

内务总长:赵秉钧

外交总长:陆征祥(兼)

财政总长:熊希龄

陆军总长:段祺瑞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王宠惠

教育总长:蔡元培

农林总长:宋教仁

工商总长:陈其美(未就任)

交通总长:朱启钤(7.26任命)

参谋总长:黎元洪

代理国务总理:赵秉钧(1912.8.20-1912.9.25)

第三任:赵秉钧(1912.9.25-1913.7.16)

内务总长:赵秉钧(兼)、言敦源(1913.5.1任命)

外交总长:梁如浩、陆征祥(1912.11.5任命)

财政总长:周学熙

陆军总长:段祺瑞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许世英

教育总长:刘冠雄(兼)、范源濂、陈振先、董鸿祎

农林总长:陈振先

工商总长:刘揆一

交通总长:朱启钤

代理国务总理:段祺瑞(1913.5.1-1913.7.17)

朱启钤(1913.7.17-1913.7.19)

(临时内阁)代理国务总理:段祺瑞(1913.7.19-1913.7.31) 内务总长:王治馨(代理)

外交总长:陆征祥

财政总长:梁士诒(代理)

陆军总长:段祺瑞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许世英

教育总长:董鸿祎(代理)

农林总长:陈振先

工商总长:向瑞琨(代理)

交通总长:朱启钤

第四任:熊希龄(1913.7.31-1914.2.12)

内务总长:朱启钤

外交总长:孙宝琦

财政总长:熊希龄(兼)

陆军总长:段祺瑞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梁启超

教育总长:汪大燮

农林总长:张謇(兼)

工商总长:张謇

交通总长:周自齐

代理国务总理:孙宝琦(1914.2.12-1914.5.1)

北洋政府政事堂国务卿

第五任:徐世昌(1914.5.1-1915.10.27)

内务总长:朱启钤

外交总长:孙宝琦、陆征祥(继任)

财政总长:周自齐、周学熙(继任)

陆军总长:段祺瑞、王士珍(继任)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章宗祥

教育总长:汤化龙、张一麐

交通总长:梁敦彦

代理国务卿:陆征祥(1915.10.27-1915.12.21)

第六任:陆征祥(1915.12.21-1916.3.21)

第七任:徐世昌(1916.3.21-1916.4.22)

第八任:段祺瑞(1916.4.22-1916.6.29)

内务总长:王揖唐

外交总长:陆征祥、曹汝霖(暂署)

财政总长:孙宝琦、周自齐(署理)

陆军总长:段祺瑞(兼)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章宗祥

教育总长:张国淦

农商总长:金邦平、章宗祥(兼)

交通总长:曹汝霖

北洋政府内阁国务总理

第九任:段祺瑞(1916.6.29-1917.5.23)

内务总长:孙洪伊、谢远涵(代理)、范源濂(兼)

外交总长:唐绍仪(未就任)、陈锦涛(兼)、伍廷芳、夏诒廷(代理) 财政总长:陈锦涛、李经羲(未就任)、杨寿枏(代理)

陆军总长:段祺瑞(兼)

海军总长:程璧光

司法总长:张耀曾

教育总长:范源濂

农商总长:谷钟秀

交通总长:许世英

代理国务总理:伍廷芳(1917.5.23-1917.6.12)

第十任:李经羲(1917.5.28-1917.7.2)

内务总长:张志潭(未就任)

外交总长:伍廷芳

财政总长:李经羲(兼)

陆军总长:王士珍

海军总长:萨镇冰

司法总长:江庸

教育总长:袁希涛(未就任)

农商总长:李盛铎

交通总长:龙建章

代理国务总理:江朝宗(1917.6.12-1917.6.24)

清朝复辟内阁

内阁议政大臣:张勋(1917.7.1-1917.7.14)

外务大臣:梁敦彦

民政大臣:朱家宝

度支大臣:张镇芳

学务大臣:唐景崇

陆军大臣:雷震春

参谋部尚书兼陆军总长:王士珍

海军部尚书:萨镇冰

法部尚书:劳乃宣

邮传大臣:詹天佑

理藩大臣:贡桑诺尔布

农工商部尚书:李盛铎

学部尚书:沈曾植

第十一任:段祺瑞(1917.7.14-1917.11.22)

代理国务总理:汪大燮(1917.11.22-1917.11.30)

第十二任:王士珍(1917.11.30-1918.2.20)

内务总长:钱能训

外交总长:陆征祥

财政总长:王克敏

陆军总长:王士珍(兼)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江庸

教育总长:傅增湘

农商总长:田文烈

交通总长:曹汝霖

代理国务总理:钱能训(1918.2.20-1918.3.23)

第十三任:段祺瑞(1918.3.23-1918.10.10)

内务总长:钱能训

外交总长:陆征祥

财政总长:曹汝霖(兼)

陆军总长:段芝贵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朱深

教育总长:傅增湘

农商总长:田文烈

交通总长:曹汝霖

代理国务总理:钱能训(1918.10.10-1918.12.20)

第十四任:钱能训(1918.12.20-1919.6.13)

内务总长:钱能训(兼)

外交总长:陆征祥

财政总长:龚心湛

陆军总长:靳云鹏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朱深

教育总长:傅增湘

农商总长:田文烈

交通总长:曹汝霖

(临时内阁)代理国务总理:龚心湛(1919.6.13-1919.9.24) 内务总长:朱深

外交总长:陈箓

财政总长:龚心湛(兼)

陆军总长:靳云鹏

海军总长:刘冠雄

司法总长:朱深

教育总长:傅岳棻

农商总长:田文烈

交通总长:曾毓隽

篇二:英国军官1874年评邓世昌与他的同学

英国军

官1874年评邓世昌与他的同学:孱弱 没点雄心 2014年07月25日 08:50

来源:天下湖南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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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从智力上来说,他们和西方的学生不相上下,不过在其他各方面则远不如后者,他们是虚弱孱小的角色,一点精神或雄心也没有,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巾帼气味。

(马尾船厂,2号船坞(3000吨级)。资料图/福州船政博物馆提供)

本文摘自:天下湖南网,作者:佚名,原题:《“以一校一级大战日本一国”的福建船政局办公室,曾让外国人惊骇》

马尾船厂原址所在的马江边这处滩涂,145年前是成片的农田,现在是福州经济技术开发区。 福建船政局是中国第一家国有造船企业,诞生于十九世纪60年代的洋务运动。

尽管它的造船被认为不是很成功,却为中国培养出了一大批人才。它原本为造船,却意外培养出了一批杰出的思想家和外交家,最著名者,就是近代著名思想家严复。

它还是中国近代海军的摇篮,海军史上很多赫赫有名的人物如邓世昌、萨镇冰、程璧光,皆发轫于此,中日甲午海战被称为是船政学堂“以一校一级大战日本一国”的战斗。

但它官办的弊病,以及洋务运动停留在器物层面对西方的追随,常为人诟病。

给皇帝的奏折一直联署左宗棠的名字

1866年,有“湖南骡子”之称的湘阴人左宗棠在闽浙总督任上,负责镇压太平天国残余部队,追剿到漳州,此时在福建停留了一段时间,做了他生命中的一件大事。

6月25日,他向皇帝上奏请求设立福建船政局,半个多月后就得到批准,派左宗棠来办这件事。此前曾国藩、李鸿章于上一年已在上海设立了江南制造总局。

不久左被调往陕西任陕甘总督,镇压回民起义,他推荐了当时在家守孝的前江西巡抚、林则徐的女婿沈葆桢担任船政大臣。1849年,云贵总督林则徐从云南回福建时路过长沙,会见了抱负远大、见识不凡的举人左宗棠,两人在湘江的舟上彻夜长谈,清末两代著名的改革派官员因此结下不解之缘。

按照左宗棠的规划,船政局是一个负责造船事务的特设机构,而船政大臣则是皇帝特派的钦差大臣。

为什么要为造船设立这么一个机构呢?因为清朝政府在两次鸦片战争都见识了西方国家的“船坚炮利”。江南制造总局,主要就是造枪炮,船政局主要是造轮船。当时轮船靠燃煤驱动,船体巨大,能够运载军队远征,清朝希望拥有轮船,抵挡住西方的威胁。

左宗棠推荐沈葆桢担任船政大臣,主要是因为沈是当时的改革派集团“洋务派”成员之一,办事稳妥。沈当时正在为母亲守孝本不能出任官职,加上自己又是本地人怕关系复杂不好办事,婉谢了左的推荐,但左最终说服了沈。

福州的官绅听说左宗棠要走,都怕这样一来船政局搞不成,于是联名写信挽留,于是左又在福州呆了几个月。左宗棠后来虽然去了陕西,但朝廷要求左仍要过问船政局的事,直到沈葆桢卸任的1875年前,给皇帝的奏折里也一直联署着左宗棠的名字。

学生作业用外文写就,毕业时淘汰将近一半

左宗棠对船政局的发展蓝图提出了一些设想和规划,比如除了设立造船厂之外,同时开办造船和驾驶学校,左称之为“求是堂艺局”,其最终目的是中国人自己能造船。

由于船政局的厂房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建成,在位于福州马尾的船厂建成前,“求是堂艺局”就在福州城内开办了。

当时人追求的还是通过科举考试做官,他们给报考者开出了有足够吸引力的条件:被录取的人,不仅免收学费,每个月还发4两银子,补贴家用,并提供食宿和医疗费用;成绩好的学生有奖学金;学成后还有机会成为造船工程师、舰长和海军军官,等等。

不少衰落的士绅家庭子弟成了船政学堂学生,这其中就有后来成为著名思想家的严复。当时,严复的父亲刚刚去世,家道中落,他的母亲恳求中了举人的叔叔作担保,让严复前去报考。他在题为《大孝终身慕父母》的作文中有感而发,情文并茂,考了第一名。

才开办的船政学堂暂借福州城中定光寺为校舍。若干年后,严复在文章中回忆,每天在念佛声中和琅琅读书声中度过,那时他才12岁。学校规定报考学生年龄为15岁左右。

定光寺中有一座白塔,又叫白塔寺,位于于山,一座海拔不高的小山,寺旁是戚继光祠。2011年7月22日,我们来到这里,只见白塔和佛寺还在,只是找不到船政学堂的一点痕迹。

借居的船政学堂很快就搬到了马尾。造船学校用原版法文教材教学,因为当时造船以法国最为先进;驾驶学校用英文原版教材教学,因为当时航海技术以英国最为精湛。法文学校称为前学堂,英文学校称为后学堂。

如今这两所学堂已无迹可寻,留下来的照片中可看到山下一片白白的房子,记载称原址在马尾实验小学,我们来到这里时,学校已放暑假,门口的家长向记者反映学校拒收外地学生的问题。

我们在当地的船政博物馆见到船政学堂学生留下的作业,都是用外文写的。现已无法想象不远万里来的外国教师,和十几岁的中国少年,怎样才能完成专业的教学任务。

船厂方面,外国工匠要教中国工匠造船,也是一项艰难的任务。据说学校除了招福州一带的学生,还从香港、广东等地招了一批学生,这些学生英文基础较好,其中就有邓世昌,日后海军史上的英雄,据说他帮助过严复学习英文。

据一些外国人的记载,船政学堂的孩子学习进展非常迅速,表现一点也不比外国孩子差。这固然与入学时的严格选拔有关,与学生的勤奋刻苦也不无关系。

“从智力上来说,他们和西方的学生不相上下,不过在其他各方面则远不如后者,他们是虚弱孱小的角色,一点精神或雄心也没有,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巾帼气味。下完课,他们只是各处走走发呆,或是做他们的功课,从来不运动,而且不懂得娱乐。”当时参观过学校的英国海军军官寿尔记载。

学校没有周末,也没有寒暑假,只是在一些传统节日才放几天假。学校考核严格,三个月考试一次,考一等奖10两银子,连续三次考三等就要退学。学制5年,学校开办之初招收学生300多名,毕业时淘汰将近一半。

学生们除了学习西方的科学课程外,还要学习中国传统的四书五经。

“人家既然骑马,我就不会骑驴”

1866年8月19日,左宗棠和日意格在马尾的罗星塔下圈定了船厂选址,这里靠山面江,是水面宽阔的良港。

为了创办船厂,左宗棠请了日意格和德克碑——两名曾帮助镇压太平天国的法国海军军官,分别担任正、副监督,在业务上协助船政大臣沈葆桢。日意格、德克碑从法国请来了工匠和教师,并购买了造船用的部件。

1866年9月,左宗棠和日意格、德克碑签订合同,规定从铁厂开工之日起,5年之内教会中国人独立造船。中国方面给法国雇员开出的工资堪称高薪,比他们在本国所得高出两三倍,可见决心之大。

当时船厂的原址上是一片临马江(闽江支流)的农田,船政局就买下这片农田,修建十多个车间的厂房、外国工匠洋房、教堂,还在江边修了一条外国人购物的街道。船厂最大时占地600亩,工人有两三千人。造船用的各种材料配件,除进口的之外,都由本厂生产,有铁厂、轮机厂等。

1869年,船政局造出了第一艘轮船“万年清”号,这是中国制造的第一艘千吨级轮船,由中国船员独立驾驶出海。1874年,船政局制造的“琛航”号木质轮船,由管驾林国祥、大副邓世昌开往上海展览,引来一片惊叹。

从1866年到1874年,船政局制造了15艘轮船,花费白银600多万两,超出预算一半。1872年,船政局遭到了朝中保守大臣质疑,称造出的船只离计划还未过半,却已大大超出预算,浪费钱财。

事实上,造船的花费确实昂贵,造船的木材要从泰国、缅甸等地进口,很多零配件也要从外国购买,还要给外国员工发很高的工资,造一只船要花费几十万两白银。

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洋务派大臣多为船政局据实辩。左宗棠用他富于个性特色的语言驳斥道:“西方有,中国不必骄傲自己无;西方巧,中国不必骄傲自己拙;人家既然骑马,我就不会骑驴;别人划船,我就不会使用竹筏。”

“以一校一级而大战日本一国”

到1874年,外国雇员按合同离开船政局时,中国工匠已能自造船只。船政学堂毕业的学生能设计图纸,监造船只,还能仿造轮船用的蒸汽机。

船政学堂非常重视学生实践,一边学习理论,一边要学生下车间,毕业前要上船实习。1871年,船政学堂的老师带着驾驶专业的学生远航实习,出去的时候由老师驾驶轮船,南下菲律宾、新加坡,北上天津、辽东,回来的时候,则由学生自己驾船航行。

为了掌握造船和驾驶技术的精髓,进行独立研发和制造,1877年,船政局派出留学生前往欧洲留学,这也是中国派出的第二批留学生。第一批是1872年派往美国留学的幼童。此后,船政学堂成为清朝公派留学生最多的机构。

留学生在英、法等国,进入船厂和英国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等学校,学习了三年。他们学习非常努力,收获颇丰,有的甚至因为劳累过度早逝。

严复在英国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学习,成绩“屡列优等”,为首任驻英公使郭嵩焘器重。其中像罗丰禄、吴德章做了驻外国的大使,陈季同做了参赞,在西方传播中国文化甚力。

这些学生日后都成为海军、外交等领域的精英。在中日甲午海战中,13名将官中有11人是船政学堂毕业生,被历史学家唐德刚称为“以一校一级而大战日本一国”的战斗,其中英勇殉国者最著名的有邓世昌、林永升等。

甲午战争时中国海军排名世界第八,日本海军排名第十一。历史学家蒋廷黻评论说,中国战败不是因为船不如人,炮不如人,而是战略不如人,战术不如人。

“阻难专在官”

船政局造船的费用由朝廷拨款,造出的船由各省无偿认领。造的大部分是兵船,商船比较少,而且不作为商品出售(当时清朝政府禁止私人建造和买卖轮船),这也被认为是船厂失去活力的原因。

这座船厂确实有那种官办企业的特点,1875年参观过船政局的英国海军军官寿尔撰文写道:“到处都看到工人们支着颜色华丽而光泽的油漆纸伞。当我的眼睛望进一个监工的公事房里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肥胖而伶俐的中国人斜卧在一个交椅上,一个理发匠正在替他梳发辫,这使我颇为惊骇。”

船政局的管理人员都是官员,有着和官员一样的待遇和级别,在权力缺乏监督的情况下,无法避免贪污。1907年船政局停办前的41年里,尤其到了后期,贪污挪用现象特别严重。

篇三:有公足壮海军威!——还原真实的邓世昌

读书文摘

题目:有公足壮海军威!——还原真实的邓世昌

作者:倪海宁

书报刊名:《世界军事》2014年十月上,第65~69页

近年来,随着相关史料的不断披露乃至“再解读”,有些声音认为邓世昌是后人搞“虚假宣传”的产物。质疑之处举其要者,有邓“待下苛酷、打人致死”,带船“事故率最高”,且“致远”沉没是因舰上鱼雷中弹引爆,而北洋海军接战前曾要求各舰将鱼雷弃海,可见“邓为人莽撞粗心”。又说“致远”速度不及“吉野”,邓“以慢撞快”乃蛮干之举,且在蒸汽铁甲战舰时代使用撞击战术是“不讲科学”??邓世昌是否“真英雄”?且看下文对他的为人及履历的全方位剖析。

忠正练达,顾全大局

壮年老成

观众会为《甲午风云》中邓世昌“激辩”方伯谦和面对李鸿章慷慨陈词而击节叫好,但这些情节均无史料所载,且真实的邓世昌是位在人情世故上通达得多的高级军官。 邓世昌(1849-1894),原名永昌,字正卿,广东番禺人。他考入福州船政学堂时已18岁,在那批后来多成为北洋海军高级军官的同学中,年龄最大,比一般同学要大三四岁(最小的是后来大清最后一代海军军门萨镇冰,年方11)。同时,他也是唯一有社会经验的——进入船政学堂成为军人前,邓世昌已随父移居上海,是个商人,人情练达超过了所有同学,有记载即称邓青年时“性沉毅”。

也许细微之处更见精神。1887年,邓从英国驾舰回国,航经直布罗陀遇到一些被西班牙掠卖去的广东华工恳请搭救。邓非常同情他们“食不饱,寒无衣”的悲惨境遇,不惜冒可能引发外交争端之险,当即携之回国。还是在这次归国途中,一名水手病故。若将此事上报当时“以提督衔总理出洋接船事宜”的英国人琅威理,一贯按章办事的他必令沉尸于海。面对水手们的集体请求,邓世昌决定自己承担责任,按照中国传统习惯,令木匠备棺殓尸,以等靠岸时安葬。这种体量人情的变通之举,既使死者入土为安,也使生者得到慰藉。 “高配”的中军副将

在北洋舰队中,邓世昌有着先天的不足——他是北洋主力舰舰长中唯一非闽籍的汉族军官。而北洋海军中福建人的排外,是连李鸿章和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也头疼不已的事情(其实直到抗战胜利,中国中央海军都始终被冠名为“闽系海军”)。邓世昌却能与闽系军官们和睦相处,使之对他较好地接纳(尽管也有并不尽如人意之处),不仅在同辈中能脱颖而出,且深得李鸿章信任,丁汝昌对他更是倚重。

邓世昌的官职就是鲜明体现。且看甲午战争前夕的北洋海军军官序列。居首的丁汝昌是海军中将(提督);以下是刘步蟾和林泰曾两位海军少将(两翼总兵),管带最强大的“定远”“镇远”铁甲舰;位居其后的一等主力舰舰长,一般是海军上校(副将),即“经远”的林永升、“靖远”的叶祖圭、“来远”的邱宝仁、“济远”的方伯谦。所辖军舰较弱的舰长职衔就更低些,如一等主力“超勇”“扬威”无防护巡洋舰(清军称“快碰船”)舰长黄建勋、林履中是中校(参将),“平远”装甲巡洋舰舰长李和更仅仅是上尉(都司)。邓世昌则比一般主力舰长地位要高,准确职务应是海军准将(中军副将记名总兵),地位仅次于两位总兵。应看到,邓的头衔属“高配”,他的“致远”属“防护巡洋舰”(仅锅炉舱、动力舱等关键部位加装甲防护,清军称“穹甲快船”),档次其实低于邱宝仁和林永升2位副将管带的“来远”“经远”2艘德制装甲巡洋舰(舷侧有装甲保护,清军称“铁甲快船”)。尽管上层重用邓世昌有借此遏制闽籍将领的意图,但中军副将带有参军长或副官长性质,与中枢更为接近,如无成熟的人际交往经验,署理此职是很难想象的

为掩护旗舰而献身

旗舰“定远”开战即被击中,信号中断,丁汝昌负伤,全军被打掉指挥部陷入混乱。战至当天下午3时左右,“定远”舰艏不幸又中弹,燃起大火,烟雾笼罩导致主炮无法瞄准射击。日舰乘机疯狂聚攻,“定远”万分危急。

位于“定远”两侧的“镇远”和“致远”立即挺身救护。邓世昌于千钧一发之际,毅然采用了一种富有个性的做法:令“致远”冲至队前,升旗吸引敌人火力,为旗舰遮挡弹雨、争取自救时间。关于邓升旗的目的还有争议,但基本结论是他并非要接管指挥,而是升起类似将旗或日海军Z字旗那样的旗帜表示挑战(这种举动,中法马尾海战中“飞云”舰管带高腾云也曾做过)。“致远”重伤后,邓着眼全局,又对大副陈金揆说:“倭舰专恃‘吉野’,苟沉是船,则我军可以集事”,毅然前出撞击,最终以自己的牺牲,换得了“定远”、“镇远”两主力舰重整旗鼓,并在随后的战斗中重创日旗舰“松岛”,最终逼退日军。邓世昌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勤奋务实,精于研习

“穷求洋人奥秘”

据史料记载,邓少时即“有干略”,在上海时曾从欧人学习算术,通英语,目睹中国积弱的现实,“留意经世之学”,立志投军以御强敌,并以优异成绩从福州船政学堂毕业。4年的学堂生活,对其钻研品格的养成又起了一定促进作用。该学堂是在洋务运动“自强”口号下创办的,在教学中特别强调学生独立地掌握造船和航海技术,要求“必尽悉洋人制造驾驶之法”,“能管驾铁甲兵船,调度布阵”而“不藉外人”。有官员即评论这批学生说:“该生徒等深知自强之计,舍此无他可求,各怀奋发有为,期于穷求洋人奥秘,冀备国家将来驱策。”

此后,尽管因为籍贯广东,未能入选福建出资的海军留英计划,邓世昌却通过在国内任职锻炼并积累了丰富的海上经验。他先是留福建船政水师任运船大副和炮舰管带,1880年清政府大办海军,李鸿章“闻世昌熟悉管驾事宜,为水师中不易得之才”,遂将其调往北洋差遣,先任蚊炮舰管带,又两次赴英接收订造的巡洋舰,最终升任“致远”管带。尽管没有出洋留学,但难能可贵的是,邓世昌从不放过一切钻研学习海战技术的机会,每次出洋接舰都抓紧机会考察西方海军发展情况,故成长为一位海军将才。

敬业勤勉

邓世昌是刻苦训练的典型。时人说他“使船如使马,鸣炮如鸣镝,无不动合机宜”。他工作极端认真,兢兢业业。不可否认,邓带船多年,事故率在北洋舰队各舰长中最高。例如,他任“镇南”炮舰管带时,军舰曾于风浪中搁浅,任“扬威”管带时,有一次因煤未带足造成军舰在海上漂流许久,还有一次因不熟悉水情造成螺旋桨叶片刮底受损。

作为舰长邓世昌固难辞其咎,但对这类问题需作客观分析,不应以偏概全。新生的中国近代海军,驾驭的是代表当时尖端科技水平的新式战舰,在基层官兵素质尚不高(北洋海军水兵少数从旧式水师调来,多数是从沿海渔民中征召入伍)的情况下,事故隐患在所难免。邓世昌自投身海军后事事争先,出海即常在大洋上作演习,且频繁执行各种任务(故上述事故均出在远海),干事多者,事故概率自然会高。而因为他富有敢作敢当的精神,这些“失误”记录并未影响他的升迁及威望。

宽严相济

应该承认,邓世昌不是完人,他有缺点。黄海海战前,他正受到审查,理由就是治军太严,涉嫌“鞭打士兵致死”。但是,在封建旧军队中,打骂士兵是普遍现象(“经远”管带林永升即因力主废止肉刑而被史籍予以特殊标明)。即将开战之际,面对存在的纪律松弛、斗志涣散等问题,采取非常手段整肃军纪亦属正常,诚所谓“慈不掌兵”。

此外,带兵严格甚至近乎苛刻,只是邓世昌治军的一个侧面。1887年,邓赴英接收订造的“致远”,归途中坚持“扶病监视行船”,并沿途操演,“终日间变阵必数次”,“时或操火险,时或操水险,时或作备攻状,时或作攻敌计”,舰上将士则“莫不踊跃奋发,无错杂张皇状”。他生活简朴,与士兵共甘苦,曾对人说:“人谁不死,但愿死得其所耳!”且死后家无余财。他牺牲后,连李鸿章也为之赞叹道:“不图近世尚有此人!”

作为一名练达的舰长,他既注重惩戒手段,又很关心水手的生活。除前述妥善处理水手病故事件外,其他舰上“病故升火水手甚多”,不得不雇用“升火土人”,“惟(唯)‘致远’独无”。他还很善于对下属进行精神激励,经常“在军激扬风义,甄拔士卒,有古烈士风。遇忠孝节烈事,极口表扬,凄怆激楚使人零涕”。“致远”在黄海海战中的表现堪称邓世昌治兵有方、极富人格魅力的最好注脚。全舰250多位官兵在邓感召下,同仇敌忾,坚守岗位直至最后时刻,仅7人获救,是北洋各主力舰中官兵殉国率最高的。

“鱼雷诱爆”之真相

至于出现海战中“鱼雷诱爆”导致“致远”沉没这一指责,也确事出有因。传统观点及多数影视作品都将“致远”的功败垂成归咎于日军鱼雷。然而,当时的鱼雷虽威力巨大,可靠性却并不乐观,不仅偏离航向司空见惯,1879年智利-阿根廷海战中甚至出现发射的鱼雷自摆乌龙的离奇事件。甲午丰岛海战中,日巡洋舰“浪速”向停泊着的中国运兵船“高升”发射的鱼雷,竟从船下穿过扬长而去(“高升”最终是被“浪速”用6门侧舷速射炮轰沉的)。黄海一战中,中国“福龙”号鱼雷艇在近距离(40米)对日舰“西京丸”的攻击失败,均与鱼雷技术水准很低有关系。正因鱼雷还不适合于攻击机动目标,而仅适合攻击锚泊固定目标,黄海海战前,日本各舰担心鱼雷没有使用的机会,而且很可能变成安全隐患,故纷纷把所携鱼雷投入了海中。相关资料也显示,日军并没有在此战中发射鱼雷的记录,而“致远”沉没时与日舰尚未进入鱼雷有效射程(400米)。近年来,在参考西方与日方史料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关于“致远”沉没原因的2种新解释(孰为“谜底”尚无定论):一是鱼雷发射舱中弹导致诱爆,二是锅炉舱中弹引起大爆炸所致。但细究之下就会发现,关于“弃雷”的指责虽非空穴来风,但却既不真实也不专业,不足以否认邓治军严明的事实。常识告诉我们,舰载武器不仅有鱼雷,也有炮弹,如果怕鱼雷引爆就将鱼雷卸掉,怕炮弹引爆就将炮弹卸掉,岂不可笑?此外其余北洋海军舰长是否弃雷,史无所载,倒是有“来远”舰在战斗中企图以鱼雷击日舰“比睿”的记录。据“致远”幸存水兵证实,“致远”由于某种故障,恰恰无法在战前丢弃自己舷侧发射管中的鱼雷!

勇敢果断,沉着冷静

后人大多称赞撞击之举体现了邓世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却往往忽视了此举的战术考量及其中蕴含的邓世昌过硬的军人素质。如下诠释,恐更具理性也更逼近历史真相:撞击是邓世昌乃至北洋海军极其擅长的一种常规战术,邓本意也并非完全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而是争取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

距甲午海战最近(也是最能供时人参考的)的一次大规模海战——1866年利萨海战中,采用V形横队的奥地利舰队就依靠撞击,一举击沉意大利舰队的主力铁甲舰“意大利”号,从而奠定战局。此后一直到20世纪初,撞角(冲角)便如雨后春笋般的暗藏在各国军舰的舰艏之下(“致远”也不例外)。关于撞击的很多技巧(如与敌舰的夹角和撞击部位)也被总结出来,即通常是从敌舰前后方以斜线切入,目标直指敌舰的锚床部位,或从侧面掠过,撕开缺口,或直接撞入,然后立刻用力倒车,迅速脱离,以防“两下势猛,致己船受损”。理论源泉与利萨海战关系相当密切,且明确提倡“横阵优越论”和“近距离乱战”(要点就是在战斗中尽量逼近敌舰、扰乱敌方阵形,从而施展冲角、鱼雷等近程武器,这在客观上还可弥补己方的总体火力劣势)的两部海军典籍《各国水师操练法》和《海军调度要言》,本

就对整个北洋海军的作战阵法影响颇深,并直接导致它在黄海海战中采用V形横队来冲击日军的单纵阵。邓世昌效仿利萨海战的撞击战术,也属情理之中。

邓世昌选定和实施撞击战术,更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其一,邓世昌已对撞击战术的规则和相关驾舰操作了然于心,更对凭借“致远”的高航速(设计航速18节,为北洋海军主力舰之冠,试航时,其马力曾达到7500匹,超出设计值2000匹,极限航速甚至可达到惊人的23到24节)突施撞击、出奇制胜充满自信。

其二,“致远”撞击的“吉野”位于其舰艏正横位置,确切地说,对后者不是“追”而是“截”,“吉野”航速虽快(22.5节),却无法发挥其机动优势。当时,“吉野”所在的日本“第一游击队”正运动至“致远”的正前方。“吉野”在纵队队列中是不能随便改变位置和航速的(相当于一个死靶子),否则就有与邻近友舰相撞的危险(从这一意义上讲,“致远”的撞击就对日“第一游击队”其余各舰都间接构成了威胁)。

其三,邓世昌抓住了对手的软肋。他没有选择其他日舰作为撞击对象,除看到“倭舰专恃‘吉野’”,故欲力歼最具威胁之敌的因素外,还出于深知与“致远”同属英制快速巡洋舰的“吉野”的固有弱点,即装甲较薄、抗撞能力较差。事实上,在10年后的日俄战争中,“吉野”正是由于被己方的“春日”号装甲巡洋舰用撞角误撞而当即沉没的(这一事件引起很大反响,日海军此后率先取消了新建主力舰的舰艏撞角)。此外,由于“吉野”的火力优势在于其侧舷的速射炮,正横向是其发扬火力的最佳方位,面对撞击势必被迫转向、火力效果随之降低,北洋舰队所受压力亦将纾缓。邓世昌选择撞击目标相当敏锐!

应该说,真实还原邓世昌的历史存在,才更能折射出他以全部生命之火锻造出的忠烈之魂魄。谨以光绪帝为邓世昌所书挽联收束本文:“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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