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志结局

更新时间:2023-11-28 05:15:01 阅读量: 教育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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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北京城往西北行出百余里,便见一处荒山,山石险峻,草木幽深。此处相去京城并不甚远,但却人迹罕至,便是连猎户樵夫也是鲜有踏足。这不为其他,只因着此处乃是皇家林苑,万世封禁之地! 燕山一脉千峰竞秀、百岩峥嵘到得后豹窝处临水而止,雄望九州,习过风水之术的人一望便知此处乃是世间罕有的风水宝地。 然而月满盈亏,祸福相倚,这世间罕有的风水宝地之内却又时常透出一股冲天煞气,黝黑的山脉之中煞气西来,直逼到山脉尽头临水之处方才止住不再东行!这煞气止歇处乃是一面几十丈高的玉壁,唤作“照龙庭”。当得月明之时这玉壁便会折射月光,与那山前的“镜月湖”上同时折出的月光一并,月华绮丽、流光溢彩,形成一处精彩绝伦的景致奇观。

百余年前有个不出世的奇人叫做席应真,此人精通阴阳术数之学,曾被太祖请来观测神州龙脉走向。这人行到此处,见得这处景致后沉吟断道:“双月临世,反光煞冲,大凶之兆也。此穴非常人可久居,此像非常势可恒存!”

于是,此景便有了名字唤作:“双月临世”。然而,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日月朝不能有两个月亮,这景犯了太祖的忌讳,本是要被太祖毁去。可席应真却禀明:神州龙脉由天山东来在行到此处转向南下直到潜入东海,此地乃龙脉折冲之地,虽然大凶却是无可避讳,更是万万不可腰斩龙脉断送皇朝。由此“双月临世,反光煞冲”便保留了下

来。

再到后来,这席应真收了个徒弟,尽传了毕生所学。他的这个徒弟天资聪慧,悟性极佳,更兼是博学之才。从席应真处习得的阴阳术数在这徒弟那儿发扬光大,所成就的造诣之高更是旷古所未有。而对于这“双月临世,反光煞冲”的风水之象,这个徒弟更是有了青出于蓝的变通手法,于是这“双月临世,反光煞冲”便引发了九州乱战,纲常崩塌。

席应真的这个徒弟便是被后世称做天帅的道衍大师姚广孝!到得晚年,姚广孝深感罪业深重,封禁了此地。时至今日,通往此处的要道仍是由燕山卫重兵把守,近百年间几可说是无人再见过这“双月临世,反光煞冲”的奇景了。

然而有一个人,不仅曾经来过此地,而且就在今时他就站在那照龙庭前鉴赏着这绮丽景致。这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穿黑色锦袍,举止间优雅淡定,虽是星眸剑眉但那脸上却有一道刀疤极不相称的从左眉下方直划到嘴角处。这人仰望着照龙庭,嘴角忽的一翘,配合着脸上的那道刀疤显出几分不羁又带着几分优雅!

突然间,远处一声虎吼响起,黝黑的山林中飞出一群惊鸟,呱呱叫着四散飞去。这锦衣人望了一眼那群惊鸟起处,也不惊讶,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回过头来慢悠悠的行到一株枯树旁,举手为刀向那枯树虚劈了几下。

却也是奇了,那人手刀才放下,那枯树就断成了数截木头,每截木头都规规矩矩的相同长短,横截面处平整细致宛如冰面一般,比之

神兵利刃切的还要整齐。这人拾起这些现成的木柴,聚成一堆,木柴堆上又被他撒了些枯落的叶子上去。锦衣人把双手掌放在柴堆之上,不一会儿,柴火堆便冒起烟来,转眼之间这柴火堆便燃了起来。锦衣人见这火着了,便坐在了一旁仍旧去看那照龙庭。

火光明灭间,锦衣人身后气流急转,像是有个什么熊虎一类的大家伙在慢慢靠近。那人也不回头,兀自想着他的心事。就在这时那人身后慢慢转出一只怪物来,只见这怪物浑身金毛,目露碧光,还长了森利利的爪牙,血淋淋的嘴里含着一只梅花鹿的脖子。这怪物一路衔着梅花鹿的直拖到这火堆旁才放下。火光中这怪物连着尾巴足有一丈多长,头颈处鬃毛猎猎,威武雄壮大有万兽之王的风范。没错,这怪物正是一头雄狮!而且体型极其庞大威武,可是,很不协调的是那雄狮背后却负着一个包袱。那包袱黑黢黢的绑在那雄狮背上,疙疙瘩瘩的累赘无比,大大折损了这万兽之王威风。

负者包袱的万兽之王向那锦衣人吼了一吼便趴在火堆旁啃食那鹿的脖子。锦衣人也不怕这包袱狮王,走到近前左手扯起那鹿的后腿,右手极熟悉的从那狮王背后的包袱中取出了一把匕丶首来,那锦衣人比着那鹿的腰腹就要一刀平分了这鹿。却不想那狮王此时脾气大发,“腾”的站将起来,用一只狮爪按着那鹿,向那锦衣人狮吼连连。 原来这狮王是在护食,那锦衣人先是一愣,随即双眉一轩。一股劲风从这锦衣人身上发出,逼得那地上的枯草倒伏贴地,那火堆也被这劲风吹的火星四散。而那狮王兀自低吼,对这人的示丶威却是半分也不怕。僵持了一下还是锦衣人泄了气,他将那刀子缩回到那鹿的大

腿根处切割,嘴中还狠狠的道:“老东西,这么小气。”

那狮子也不再理他,又回去啃那鹿的脖颈。锦衣人切了条鹿腿下来,剥了皮就放在火上烤着。不时的还从那狮子背上取出写调味粉料倒在那鹿腿之上。正烤见,突然远处一声长啸响起。那锦衣人与狮子闻得啸声都抬起头来望向那发声处,一人一狮又不约而同的相视一望。只见锦衣人看着狮子点了点头,那狮子像是会意一般,站了起来:“吼??吼??”的叫了起来。

两声狮吼才过,那先前啸声来处一个黑影快速飘来,才见那黑影在树影间晃了两晃就从百米之外落到了火堆近前。黑影走上前来,逼近火堆,火光之中,只见来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年纪虽老,但仍是眉清目秀,只是带着淡淡的愁容,举止之间更露出一骨子的执拗,这来人正是方子敬。

方子敬走到火堆旁坐下,望着那吱吱冒油的烤鹿腿,淡淡的说道:“崔轩亮,你这大猫还没老死啊?”此问一语双关,竟是把这一人一兽都给得罪了。

自命枭雄的怒苍之主,他作风亡命,静的时候深藏九幽冥底,无声无息,动的时候却能振翅高飞,举国震动。如此人物,一旦要放手一搏,辄以天雷之威,复加骤雨之急,胜则全胜,败则全败,图的便是“大起大落、片甲不留”。似他这般性子,碰见了业火魔刀焉有不取之理。 那魔刀连鞘插于地上,约有六尺来长,宛如地狱业火烧结而成,

通体晶黑,刀体刀鞘浑然天成,不见一点接缝,更看不到人为雕花。那黑里透红的刀鞘透出了一圈彩晕,光可鉴人,晶莹细腻,就像一只幽幽暗暗的魔眼。那魔眼正凝视着秦仲海,热切激荡而又委屈含怒,像是久别重逢的知己,亟待倾诉自己遭遇的种种不公。秦仲海烧红的眼皮下一双怒目也望着那魔眼同样的热切激荡,同样的委屈含怒,同样的有逼着满肚愁肠要说给魔刀听。

再也忍耐不住,怒王全身战栗,缓缓将刀柄向上提起,魔刀出鞘了,业火寸寸暴涨,照耀得满山红光亦如魔窟鬼殿一般。刀锋将出,恨火吞吐绽放,只要一会儿刀鞘坠地,魔刀便将完全绽现人间。刀身堪堪出鞘,忽听一声嘶哑悲呼,轻声道:“仲海??”

炽光消散,魔刀重回入鞘里,秦仲海眼皮下的红热立时消褪。众人余悸犹存,一个个伸手遮目,侧颈偷眼去看,只见秦仲海肃然仰天,问道:“是言二娘吗?” 言二娘轻声道:“是我。”

“你过来”秦仲海将言二娘招到身边,取下二娘腰间一柄军刀,这刀身残破,想是历经恶战嗜血成贪的不世凶刀,也不知有多少人亡命此刀之下。秦仲海轻抚刀身,闭目轻叹一声,再睁开眼时已经再无半分的犹豫。只听咔嚓一声,秦仲海折断了军刀,用那折断的刀尖在断刀另一半刀柄之上刻下“天下遗民,唯君不弃”八个草字。 秦仲海转身对众人道:“此去我若不能回头,请诸位设法将此刀交予我的兄弟卢云,从此以后怒苍上下唯卢云是从。”话毕秦仲海也不等众人回话,将那断刀扔还给言二娘,提起地上魔刀一纵而起,向山

必拦的下我吧。”

那道姑盈盈一笑,转过身来,此时伍定远方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只见她约莫三十岁上下,一双妙目灵动无比,火光映照下仿若星辰闪烁。她虽是一身道姑打扮,但一笑一颦之间既高贵又素雅。伍定远自命一生也算阅人无数,但如此风采的人物却是第一次见到,而这道姑掌力之强更是生平所仅见。不由的语气又缓和了三分:“前辈,这个孩子事关重大,请前辈让我过去。”

那道姑非但不让,反而缓步逼向伍定远,她在伍定远三步处站定,脚步一错,一抹兰花指,随随便便的打了个起手式。这虽然只是一个再简单也不过的起手式,甚至还算不得哪一套拳路中的一招半式。但那道姑举重若轻间使将出来,既清雅又高贵,一个起手式尽然被她做的若九天玄子轻舞一般。那道姑媚眼一挑,说道:“我要是不让呢?”

眼看着大火就要吞灭整个演武场,皇上是否会怪罪自己走脱了逆贼暂且不说,但就皇上能否逃得出这场大火也是孰未可知。刚方才和这个道姑平白对了一掌,现下,那个似曾相识的绝顶高手已然不知去向。伍定远打定主意不能再跟这个道姑纠缠下去,不但是陈德福,更是为了查清那个高手的身份。他将身子一侧,足下发力正要纵上屋檐绕过这个道姑,不想刚一发力立马发觉不对,他整个的身子竟然滞住不动,好似被地上无形的锁链扣住了身子一般。伍定远大惊,侧回身子一看,只见那个道姑双臂张开,双手兰花指指尖相对,宛若抱着一团云气。

伍定远心下大惊,这道姑竟然可以隔空发力,如此强大的气场内力,若是换了宋通明,西门嵩之流,便是连站也站立不住了。伍定远爆喝一声,全身上下紫气弥漫,足下扎稳马步。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一再纠缠。”

那道姑并不答话,只见她收起兰花指,闭上双眼,深深吐纳。周围凝滞之力顿泻。那道姑微笑道:“伍爵爷,您可知八十三之上,再加一数是多少?”

伍定远心下一凛,双目紧拧,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伍爵爷,八十三之上,再加一数便是灭人满门。这句话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那道姑不再看向伍定远只是转身看着红螺寺大火滔天。“你的事本座听了很多,很是钦佩。只是,当局者迷,你原为齐家遗孤追魂索命,但却不知方才那个孩子几可说是维系着整个的家国天下,他才是天下真正的遗孤。你若擒住了他,家国天下便如被灭满门一般。”

伍定远心下一凛,想到今夜大变叠起,情势危机,很多事情骤然发生伍定远都毫不知情。眼前的道姑显然深知其中的一些重大干系。不如听她如何自圆其说,于是问道:“前辈如此看重这个孩童,想必大有深意,还请示下。”

那道姑转过身来,指着远处的大火,幽然道:“你看到这大火了

么?家国天下便仿若这场大火一般,焚尽世间一切龌龊污秽的同时,也焚尽了各种生灵性命。但是有一样东西却不管再大的火也烧不烂焚不毁的。”那道姑神情忽然变得肃穆,脸上尽是钦佩崇敬之情“他管这个叫做——正道!”

“卢云!”伍定远心下震撼,瞳孔收缩,头脑中不停的闪过刚才那个神秘刺客抢人的画面,“没错,方才看见的那个人,身材手法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虽千万人,俱往矣的气概。即便是业火魔刀,烈火焚城加身也不能让他相与后退半分。”是他回来了,举世之间如果还有一个人是一代真龙无法面对的,那这个人便是卢云。

只见陈得福瘫在地上,刚才还哭个不止,现下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卢云大惊,方才只是一味躲避伍定远浑不知这个孩子的状况。见此异状卢云赶忙将掌印在陈得福的背上,运起无绝心法将一股浑厚的内力注入陈得福的体内。

不多时,只听得陈得福“哇”的一声嚎了出来,气息一畅后又听得陈得福哭了起来。卢云心下一松,晓得这孩子是因为刚才变故纷至,又惊又怕之间哭的岔了气。现下气息既已顺了,怕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于是连忙问道:“殿下都对你说了什么?”

那陈得福并不答话,只是一味的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哭的伤心,卢云见此景状也不由的怜悯起来,他知这孩子今日方晓得自己的身世,却又马上见到刚刚相认的父亲战死在烈焰焚城之下。如此大悲大

喜之间的确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担当的。

卢云想要安慰他几句,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只是在那里欲言又止,万分无奈。这时地上的陈得福已是哭的眼泪都干了,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抽着鼻子。他一边抽泣一边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副画卷递给卢云。

卢云接过画来,展开一看,只见里面画着个人物,正是当朝太师杨肃观。画工上乘,至少有九分神思。只是卢云不解为何陈得福会给他这么幅画。他合上画卷,看着地上的陈得福温声问道:“这画是殿下给你的?”

陈得福还是呜呜咽咽的说不成话,卢云无奈只得收起画又要往红螺寺去,陈得福见他要走,这才啜泣着说:“公主??公主他说??这画上的人??画上的人是??是建文皇帝。”

“什么!”卢云大惊,转身瞪视着陈得福,那一瞬间一个不好的念头马上浮现在卢云脑中。“公主还说什么了?”

陈得福见卢云神色大变,心下一惊也不再啜泣了,只是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倒气。这一夜,原先华山上下人嫌狗烦的扫把福突然间变得万分重要,成为了众多大高手反复争夺的关键所在。想到方才魔王擎着巨刀引着三丈火舌行将吞灭自己的恐怖画面,陈得福如何还敢独自留在这阴森森的小山岗上。眼前的这个卢云,不仅救得自己逃脱生天,银川公主也要自己一定跟好他。刚才几次见他转身要走,陈得福惊怕之下那些原本在银川公主面前怎么都背不全的话也全都记了起来。

“公主还说,杨太师不是杨远亲生的,而是朱文圭的遗腹子。” 陈得福话里虽然还带着哭腔,但比之刚才已经清楚多了。卢云一时想不起朱文圭是何人,但忽而联想起方才见到的那幅画,那个不好的念头立马就被证实了。这朱文圭不正是靖难之役中失踪的建文帝幼子嘛。卢云越想越怕,昔年应天府被永乐帝袭破,建文帝失踪,但皇子们却无一得脱,这朱文圭虽然被俘但却被一神秘高手所救,其后踪迹全无。没想到此人竟是如今当朝太师杨肃观的生身父亲。 卢云心中心念如电,想到这银川公主乃永乐一系的皇族,建文帝的下落一直以来都是悬在永乐帝头顶挥之不去的阴影。今时今日皇权之争再起,天下大乱,建文一系的皇族又在此时重现世间。这其中的关节所在绝非我卢云一时半刻可以猜的透的。银川公主既知会此事于我,定是已有所打算,当下急问陈得福道:“关于这幅画殿下还说了什么?”

陈得福回道:“公主说此画乃太祖命人照惠帝所画,皇族有难之时可凭此号令天下义勇之人重振朝纲,恢复伦常。公主还说要你凭此画号令义勇人,亦可凭此调动各国诸路兵马。”

听此言说,卢云忙展画又看,却并没有发现画上有什么异常。卢云心道,这画中并无什么印信,却如何做的起兵信物招募义勇之人呢?先前韦子壮等人所说的善穆义勇人是以柳昂天的名号招募起来的义士,可是银川公主话中推测这义勇人似乎还有更早的渊源。而那汗国又在万里之外,即使能够调动又岂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么? 陈得福看着卢云不发一言,眼里却满是相询之意。只得又去背

今狮王既出,怒苍与朝廷之间形势骤变,唐士谦急转心思,思索应变之策。

此时,甬道之中卢云忽然察觉身后有异,迅疾便向上跃起,他手上无绝心法发动生出一股黏力,便如壁虎吧附在甬道的顶上,这一下竟然是无声无息,便连韦子壮小吕布也不曾察觉。卢云向下一望不由得一身冷汗,方才身后不过几步处竟然就站着一个人,卢云十年水瀑黑洞中锻炼一双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借着前方洞厅里射到此处的些许微光,卢云看见一个身披黑色锦袍的男子,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虽是星眸剑眉模样俊朗但那脸上却有一道大刀疤极不相称的从左眉下方直划到嘴角处。这人仰望着卢云,嘴角忽的一翘,配合着脸上的那道刀疤显出几分不羁却又带着几分优雅!

卢云予与此人对视,只见他神气内敛,眸子中英华隐隐,显然内功着实了得,方才竟然走到了离自己几步之处方才被自己发觉,想来若此人心怀恶意自己只怕当场就要毙命。黑袍人向卢云拱了拱手,模样甚是谦和,卢云见此便落了下来,同样的无声无息。

那黑袍人开口言道,“小兄弟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啊。”韦子壮小吕布等忽听身后声音响起,不犹心下震惊,慌忙转过身来,黑袍人向着众人微微一笑,便还是望向卢云,道:“你的眼神和他的一模一样。” 就在此时,黑暗的甬道中又行出一人,这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年纪虽老,但仍是眉清目秀,只是带着淡淡的愁容,举止之间更露出

一骨子的执拗,这人卢云小吕布等都是认得的,他就是红螺寺大战后抢下秦仲海跳出地狱业火的九州剑王方子敬。 ????

天地间最后一抹圣光照亮了整个京城,照亮了正统军风沙磨平的铠甲和饥民们混浊的眼泪。

圣光咋灭,左手魔刀,右手神剑紧闭双眼的修罗王依然耸然屹立于天地之间。

魔眼垂泪,神剑龙吟,天地间一切赏罚归于一身的修罗王却遭遇到了圣光的审判。

“观佛三昧经有言:‘金翅鸟,名迦楼罗,业报应食诸龙。于阎浮提之中日取一龙王与五百小龙,周而复始八千载,须食龙族亿万??”灵音脸上闪现佛光,仿若圣僧临世,言语间再没有方才的惊恐。“因果业报今日就要见个分晓了。”

站在灵音身旁的白云天握着手中折断的木剑,斜过眼来看着灵音的光头,又望向场中怀抱着小孩的卢云,喃喃道:“没想到啊,世间真的还有人能使得出这十丈剑芒??灵智,你看这个卢云还能再扛次魔刀神剑的合击吗?”灵智虽然已是还俗的模样,见到了峨眉耆宿依然还是以佛礼相见:“回禀白眉真人,小僧见识短浅实不敢揣测这场旷世大战的结果。”

白云天厉声道:“少放屁,别人不知你还会不知吗?天绝老儿当年

在烟岛的时候你才五岁吧,你那时就开始起炼易筋经,怕是早已超越发显了。当今世上若论内力,怕连我也及你不上啦。卢云如何你会不知。”

灵智见不便再做推辞,只回道:“发显大师六十八岁已神功大成,后五十年归隐达摩院不再干预世事,我寺后辈无可企及。小僧愚钝易筋经习练的颇为艰难,不敢在真人面前造次。”

原来四十多年前,天绝登上烟岛之时,曾吐露过关于当世三大神功的传承,灵智那时虽只有五岁,却也是阖寺之中除开一百零八岁的发显大师外第二个习练易筋经的人。当年那个神童灵智小沙弥却已变成了今日的林先生,当真是造化弄人。

眼见峨眉耆宿脸上喜怒不定,又要污言秽语。灵智当即不敢再绕,道:“小僧曾与卢云居士过手,卢居士内功不在三大古神功之内,自成一体,内力之强不可度测。但小僧有把握说当今世上卢居士的内力无人可以企及。便是狮王亲临,怕也不及。”

听到狮王,白云天稍有缓和的眉头忽又扭在一起。灵智只道狮王崔轩亮元元功已窥仙镜,内力当世无敌,又听天绝僧曾谈起过少年时狮王曾与白云天多次交手情形。本以为将卢云比之狮王能够让久不出世的峨眉耆宿更清楚卢云内力的高浅,却不知这正戳痛白云天的心伤。

灵智察言观色,见峨眉耆宿脸上阴晴不定,赶忙续道:“但我天绝师叔也曾教诲小僧,世间没有无敌的武功,却有无敌的阵法。天上地下、一切万物,无可脱于‘六道轮回’。此即世间无敌之阵式??”

灵智抬眼看见白云天只是看着自己手中折断的木剑,对自己的言语不再关心。当即不敢再言,退到一边。却又忽然听到峨眉耆宿嘿的一声,眉开眼笑“当年你跟崔轩亮那个王八蛋不听我的劝阻,折断‘神功震主'救出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可否想到今日无敌的修罗王临世。”

“哼,老子做事还用不到你这个废物多嘴。”说话的人正是方子敬,他把秦仲海扔倒在地上,不再关秦仲海的死活。峨眉耆宿数十年不出世,这次为女婿之事重临京城,见到的无论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还是武林中的大小掌门少侠恶棍,哪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即便是猪狗畜生见了峨眉耆宿也要屎尿齐出不敢造次。哪里受到过这等挑衅,当即就要发作。却见方子敬毫不在意,只是专心场上还未睁开双眼的杨肃观。

白云天更是气急,忽又看到地上的秦仲海,方才方子敬全力施救秦仲海,现下虽然犹未醒来,却料来已没有什么大碍了。峨眉耆宿马上又有了主意,“小混蛋,你初限打不过崔轩亮,中限不敌秦霸先,到得老来又被一个什么宁不凡逼得弃剑从刀。命格也当真是够差的。现下你的徒弟杀了宁不凡,可算让你扬眉吐气一回了。你不去赶紧抱着你的好徒弟亲上两口么。”

白云天料定,九洲剑王这一生虽是天下敬仰,但是却总是胜不过自己至交好友。他好胜心又重,一生纠结。现下他的徒弟却斩杀了号

称天下第一的宁不凡。这番嘲讽必能让方子敬暴跳如雷,大跳叫战。却不想方子敬面色不变,还是望向场中,只是淡淡回道:“你可知魏思妍也在红螺寺呢。”

白云天如中雷击,气的须眉乱颤,“崔轩亮那个王八蛋也在这里了是吧?很好,很好,很好。”白云天一连说了三个很好,转身就要飞上屋檐,寻人放火去了。

方子敬嘴角一撇,道:“不用去啦,他人在金陵旧都,魏思妍也出家做了尼姑。”

“什么”,白云天连遭重击,已是站立不稳。“小妍??小妍??她出家了!龟儿子,先人板板的??”峨眉耆宿无敌天下的污言秽语又发威了,他细细骂遍了崔家列祖列宗,忽然厉声又问:“他不到小妍那儿哭闹,去金陵旧都找个鸟去啊?”

“八臂哪吒已破,建文玉玺重回金陵旧都,天下气数恐怕又落到小崔那个白痴身上了。”方子敬摇了摇头,叹道:“建文最后的遗孤恐怕活不过今日了。”

就在此时,场上忽然间风声大作,天地间凛然肃穆,混沌之中魔刀上魔眼忽然狰狞睁开,血一般的颜色流转在魔刀之上。神剑呼应着魔刀,淡蓝色的光芒大盛,龙吟之声响彻战场。修罗王血一般的双眼重又缓缓睁开。

卢云大惊之下,将怀中的神秀扔到伍定远身上。提起云梦泽,挡在正统军与饥民身前。他知道天下正道已然是面临最后的挑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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