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设计的开始》有感

更新时间:2024-02-28 06:30:01 阅读量: 综合文库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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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的开始》一书,出版于2002年,那时,王澍还籍籍无名。2012年,王澍获奖,一鸣惊人。十年的沉寂被传诵为了十年磨砺,终是涅槃重生。我个人偏爱王澍的设计,总觉得他不一样,我做不到他那样,只能视其作精神偶像。

初读《设计的开始》,似乎是像王澍的作品集简介,他屈指可数的小设计。小是指这些设计的建筑规模,小是指主流社会需求对王澍的束缚。文中实际多为一些小品的营造,但王澍心很大,他将他们称作是微型建筑:50平方米的二居室内造园林、8盏“微型房子”的灯具,等等。全文共分几个章节,由于在此之前我阅读得识柯林罗的《拼贴城市》,与之生涩晦暗的哲学文笔相比,《设计的开始》真是一本很好懂字的书,但是读着读着,便也不禁陷入不断的哲学理论的旁征博引之中,这对我是个煎熬。于是我今天写下的都是我在有限地读懂王澍文字的基础上一些随想。

“…我一向把自己的设计当做一种‘研究’。所为研究,就是不断去实验一些连自己都不懂的东西…”

——《设计的开始2》 研究——如果我知道这么做可以,那么我干嘛还去做?如果一定要做,那么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试试其他的办法可不可以做到。我不担心失败,失败不意味着这个方法未必不行,也许是用错在此时此地,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会失败,因为失败并不是我的目的,我并不崇尚利用失败来晒选成功的可能,甚至反感。

因此,我需要了解很多知识,需要大量的阅读,要不断地学习那些技术和方法,只有会的越多,才知道哪些是不用再做了,回得越多,节省验证的时间就越多,新的尝试就会越多,这不就是学习的意义吗?

“…一件固定的家具反而使喝酒变得无趣,这个工作室没有家具,却处处可当家具用。总有一个地方适合哪怕再不规范的坐姿,说到底,索性躺下,也让人舒服……”

——《设计的开始2》 不要给功能定性。我家的餐厅也有一个吧台,但却从未在吧台上喝多一次酒,或者围坐在吧台聊天,没有遮阳的文化,也没有这样情趣的朋友。它的存在如同一个词“附庸风雅”。更有趣的是,吧台旁边是一张麻将桌,从一开始就这么设计的,但凡家父家母聚友开桌之时,麻将桌上原来摆放的花瓶和水果盘都被挪至吧台上,吧台也就成了一个摆放杂物的地方,而吧台上的酒杯吊架,安静的酒杯,背负着积灰。我有时会想,既然旁边的麻将活动是必须的,那么这里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摆放东西的承载物,仅此而已,吧台的畅想就更可笑了。

但是,没有了功能性的特殊考虑,我们对于空间还有设计的能力吗?难道面对任何一个设计,都留下一个空空的立方体给使用者,随他们自己的习惯去整合吗?问题是,他们没有了制约,知道该怎么做吗?哪里睡、哪里吃、哪里洗漱、哪里会客…而且,是否会因为功能集中或者使用者的慵懒而变得乱遭一团,一个地方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发生。就像我眼前的书桌,放下笔记本后所剩无几,于是鼠标线下面是手机,手机枕着钱包,钱包下面是电源线,电源线盖着钥匙,钥匙旁散落着烟灰…天啊,那么我的水杯放在哪呢?

“一切知觉都浸透了过去的经验,即可我们回忆往事时,历史就变成了现在的一部分,并且继续存在于搀和这空间和时间的一瞬间的活生生的多样性中”

——《造园记》 2012年6月,郑州下了一场大暴雨,天阴沉到了似乎触手可及,电闪雷鸣,不多会儿,大暴雨如期而至。我打开十楼的窗户,雨声震得我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却是将我隔离了这个喧闹的世界,耳边是清净的。大雨在冲刷着这座城市,空气的污尘让我闻到了泥土的味道,

我在想这座城市有多久洗澡了,这次应该能洗的干干净净。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泥土味淡去之时,我探头俯身去看这座城市,却是惊住了,因为这座城市几乎没有任何生机。一座座的水泥盒子在狂风中在大雨中坚定地耸立,画面是静止的,我不禁去寻找“动的”东西,有没有抱头奔跑的人,有没有行驶的车,闪耀的车灯,有没有摇曳的树,却是一无所获。

一场大雨将人与自然隔离的太远太远了,人们逃离到水泥盒子中抵抗自然灾害,却是将城市的生机也带走了,成了“死城”,这不禁让我害怕颤栗,为什么大雨中城市是这样的冰冷生硬,还是它本来就是这般,城市中如何才能建立起与自然的对话,与生命的交流。 雨洗死城。

“…时下人们对刮风下雨之类的事已太不敏感了,在所谓高技术的包装下,建筑更是如此。王澍说:‘中国传统建筑对这些都是非常敏感的’…”

——《夯土的实验》 微小的自然反应,例如刮风下雨,似乎人们都在乎,又是带有反感,因为它们使人们失去原有的节奏而重新需要适从,因此这些小的自然现象往往被人们称为自然灾害。建筑为人们遮风避雨,使人们的节奏不受影响,慢慢的建筑的内外产生了巨大的反差——有时屋外狂风四起,屋内却烛光高昂;有时屋外瓢泼大雨,屋内却是寂静无声,一道墙阻隔出两个心境,六面墙分出了两个世界。

偏爱中国园林,文人们的心境是要聆听自然。雨打芭蕉,簌簌唏嘘,开窗、倚栏、偏听、独赏,这样的心境现在不知还有几许。风雨无错,人亦无错,只是人们在趋利之中渐渐地失去让心和自然打交道的兴趣。听雨轩,多么雅致意境的名字,在现在建筑中,只怕有其名者无其实了。

“我把城市看做迷宫,就是把城市的语言看做多种推理能力的并置,并且不急于去区分优劣……”

——王澍《时间停滞的城市》 迷宫,城市。城市像迷宫,城市的道路肌理宛若迷宫,大街小巷,曲折蜿蜒,一望无尽,整个城市各个系统相互贯通,却有死胡同,这些都与迷宫般有着许多的相同内涵元素。人初次置身于城市中,很难找出自己的位置,看不清全局,只能专注于脚下,并尝试着不断的摸索的去了解这个城市。

显然,王澍想表达的并不是我这个意思,他更关注城市的发展的,将城市看做迷宫一般去了解城市发展的有序和无序。当我们去做一个迷宫的游戏时,我们看的到入口在哪里,出口在哪里,入口就仿佛我们看得到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的面貌,出口能否就代表我们所能预想的城市发展的未来形态。但是你却一看不出如何从入口走向出口,历经其中,甚至要经历几次失败,再回返原处,继续探索,这需要一步步地走,更重要的是这需要时间。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你距离出口仅有一墙之隔,你满怀希望的认为自己距离出口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却发现永远都走不到出口,这依然是条死路,那么这已经是走的很深的路了,成功距离如此之近,不安分的因素是否开始躁动——不过是一墙之隔,推倒便是,规则束缚不住急功近利的眼红狂热。于是,你“早”一点走到了出口,却不知几人还会重新尝试那条真正正确的道路。

时代的快速发展,一道墙早已不是阻隔,两道不是,翻越墙的个数就越来越多。“五年计划”或“三年变样”的城市规划的口号反映出,城市的发展周期越来越短。古之建都,动辄百年,技术的滞后的背后却是文化的积淀,一些名声响亮的小城镇,多已消失无存,一座小城的积淀,唯有百年之上,才能敲动内心的共鸣。

终究一天,城市迷宫的玩法千篇一律的成为了入口与出口之间连线,这条直线无视隔墙,践踏着文化基础,没有了任何的约束和指引,带着唯一的目的性,直面出口。城市的新肌理简约到了只有一条直线,整个中国的发展就是条条直线的横竖相错,这般的城市,亡乎?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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