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功能对等的 - 政府工作报告 - 英译方法之探讨

基于功能对等的 《政府工作报告》英译方法之探讨 鲁修红 汪 军

（湖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8）

摘 要 ：本文在介绍《政府工作报告》用语特点的基础上，结合功能对等理论与《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本中的实例，分析了语句翻译中存在的问题，并对如何更加贴切地翻译对外政府公文 提出了相应的英译方法：词性的转换、句式的转换、句式的融合。 关键词：翻译；功能对等；政府工作报告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11)09-0183-4 doi:10.3969/j.issn.1006-2831.2011.03.050

1. 引言

重形合而汉语注重意合，即英语句义主要靠语言 对外翻译是外界了解本国国情与意志的重要 本身的语法手段，而汉语主要靠句子内部的逻 途径。随着中国国际实力的提升，中国的《政府 辑联系。在词汇方面，英语多用名词和介词，汉 工作报告》越来越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并成为 语多用动词。从思维方式来看，英语重形式论 了解中国的发展情况与相关问题的标准之一。因 证，汉语重整体抽象，要求从逻辑及上下文中 此《政府工作报告》的翻译一直受到了国内学术 “悟”出关系来（陈安定，1998）。这些也是 界的广泛关注。而《政府工作报告》中有中国特 中国《政府工作报告》用语的特点，特别是大量 色的行文结构和用词也给翻译工作带来了困难。 的成语、习语、典故以及“形散”的逻辑关系， 由于《政府工作报告》的政治敏感性和严肃性， 是翻译中最难处理的问题。在历年的《政府工作 大多数译者无形中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其译文的准 报告》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译文也因译者 确性上，所以就不可避免地在其翻译版本是否符 而异。 合英语母语读者的思维习惯、表达方式等方面有 2.1 没有对等英文的汉语成语或习语 所欠缺。近年来，国内一些研究者（黄慧等， 例1：历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对一些词的 2007 ： 38-42 ； 王 弄 笙 ， 2004 ： 56-59 ；译法有不同之处。例如 “标本兼治”这个词， 贾 毓 往年的翻译版本中，其对应的翻译是“ s e e k 玲，2003：26-27）也针对有中国特色的词汇的 both temporary and permanent solutions to the 翻译以及如何避免中式英语等方面作了相关的研 problems”，但是在2010的翻译版本中，其译文 究。奈达在其书Language and Culture Context 却是“address both the symptoms and root causes in Translating中将翻译描述为“最切近的自然对 of problems”。 等”或“没有译本读者会误会原文中相应的意 在比较两种译本之前，先来看看“标本兼 思”。针对翻译过程，奈达提出了“分析、转 治”的意思。“标本兼治”原本是个医学名词， 语、重组、检验”四步法。本文以奈达的功能对 指不但消除了表面的病征，而且根除了引发疾病 等理论为基础，结合近年来《政府工作报告》的 的原因。而《政府工作报告》所涉及的往往是政 英译版，探讨政府公文的翻译问题。 治、经济等方面，当医学成语用于其他方面并进

行翻译时，需作必要的调整。 2. 中国《政府工作报告》遣 例2：另一词是出现在2010年《政府工作报 告》中的“四两拨千斤”。原句是“我们发挥政 词造句的特点 府投资‘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引导带动社会投 英汉在句子结构方面的最主要区别在于英语 收稿日期：2011-6-27；修改稿：2011-7-9 Crazy English Teachers 183

翻 译 研 究

资。”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有很多这样一些具 有中国文化特色的习语，给翻译增加了难度。 2.2 一些结构复杂的长句 例3：“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困难情况 下，我们更加注重保障和改善民生，切实解决人 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 此句前半部分结构清晰，关键在后半句，即“切 实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 问题”。看似易理解，翻译成英文时却不容易将 三个“最”确切地表达出来。 2.3 逻辑易混淆的短句 例4：“拓宽就业、择业、创业渠道，鼓励 自主创业、自谋职业等多种形式的灵活就业，以 创业带动就业。”此句分句较多，动词也多，逻 辑关系较难理清，很难将这些意群组合起来并用 一个英文句子译出所有内容。 以上是中文遣词造句的三个典型特点。下文 将结合功能对等理论对其进行分析，必要时对部 分例子提供改译版本。

用了意译法。虽然从语义翻译的角度来看，该译 文译得较好，但是“leverage”一词在美式英语 中作动词时有“举债经营”之意。所以，在翻译 活动时有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由于文本情景的 限定，对句式与用词的把握有时候也很难周全。 可见，翻译要做到完美需要谨小慎微。当然，此 词翻译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例3的原译文是“effectively solved the most practical problems of the greatest and most direct concern to the people”。原句中的三个 “最”是平行结构，这在中文中很常见，但是 翻译成英文就不那么轻松了。译文里用的是以 “of”引导的从属结构。需要指出的是，译文的 结构太过复杂，有表意不清之嫌。译文中出现了 三个最高级的词，一个在从属结构前，两个在 后，虽然把原文中的三个“最”体现出来了，但 是就其表现形式来说，无法满足英文所惯用的表 达方式。在此提供一个改译版本：“effectively solved the benefit problems that are most cared by, practical for and related to the people”。 此改译句式参考了林肯总统葛底斯堡演说的 著名语句“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 a r t h”。这样一来，改译版本的结构既简洁明 了，又符合英文的惯用表达方式。所以，在翻译 较长的语句时，只满足句法的要求是不够的。 “一般说来，句式转换是出于句法结构、惯用 法、行文中的表达方式和语感上、情态上的要 求。”（刘宓庆，1999）在改译版中，对于介 词的活用，要充分考虑到国外读者的思维习惯与 情感因素，这样的译文对他们来说更容易接受。 例 4 由三大意群组成，即由两个逗号隔开 的部分。那么就可以将三个意群分开翻译， 其译文如下：“We will expand channels for seeking employment and starting business. We will encourage different forms of flexible e m p l o y m e n t, i n c l u d i n g s t a r t i n g b u s i n e s s and finding jobs independently. We will also encourage job growth through the creation of new business.”。在《政府工作报告》里，像 这样的例子较多，翻译前需对原文作细致的分析 研究，充分理解原文的意思。只有在充分理解原 文的基础上，并且选择合适的翻译句式，才能将 原义清楚地表达出来。

3.《政府工作报告》现有译 本的特点及存在的问题 就翻译而言，语际转换存在诸多障碍，如语 言文字结构障碍、语义表述障碍、文化障碍等， 这些在《政府工作报告》的翻译中都有体现。下 文将结合上文提到的四个例子作相应的分析或改 译。 在例 1 中，两种版本的翻译各有千秋。 前者采用意译法，体现在“ t e m p o r a r y ”与 “permanent”两个单词上。而后者所采用的方 法是直译，体现在“symptoms”与“root”这 两个词上面。近些年来，对于意译与直译的争论 有很多，特别集中于对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用语 翻译上。事实上，许多在英文里没有对等意义的 词语已通过直译而广为人们所接受。至于是否更 符合英语母语者思维习惯的需要，后者的翻译版 本较适合。在翻译中，源语“文本”是静态的、 个体的，而接受者则是能动的、可变的、群体 的。因此，在语际转换中如何充分发挥语言功能 的问题上，译者的关注中心应当是接受者或受话 者，而不仅仅是源语的文本。 例2的译文是“by means of well-leveraged government investment”。很明显，原词在英 语中没有完全对等的词，所以译者在翻译时也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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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功能对等理论指导下的政 府公文的翻译方法 奈达在阐述功能对等时指出，所谓翻译，是 在译语中用最切近而又最自然的对等语再现源语 的信息，首先是意义，其次是文体（2001）。 在《政府工作报告》的翻译中，功能理论的应用

文是“Of this, 44% was invested in low-income housing projects to improve the wellbeing of rural residents, and social programs; 16% in independent innovation restructuring, energy conservation, emissions reductions, and ecological improvement; 23% in major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and 14% i n p o s t - We n c h u a n e a r t h q u a k e r e c o v e r y a n d 并不少见。有些反映中国文化特色的成语或习语 完全无法在形式上实现对等，那么能实现意义上 reconstruction.”。纵观译文的整体结构，分句的 的对等就很理想了。当然，这不代表形式比意义 应用非常恰当，先总后分，而且也活用了被动语 态，将投资的百分比清晰地表达了出来。此译文 重要。翻译的质量并不取决于能否熟练地运用译 入语的语法与句法规则将译出语的内容表达出 结构缜密、清晰，不失为长句翻译之佳句。翻译 中，只有区分句子的主从，捋清源语思维脉络与 来，而在于是否能符合译入语使用者的思维习惯 句子的组合关系，才能在译文中再现源语信息。 和表达方式，达到预期的交流效果。下文再结合 例证来探讨政府公文的英译方法。 4.3 句式、词义的融合 4.1 词性的转换 融合既是一种译句法，又是一种译词法， 宜用于汉译英时的译句，英译汉时的译词 在翻译过程中，由于两种语言在表达习惯和 句法方面的差异，译者有时必须改变原文词语的 （ibid.）。换言之，就是融合句义、紧缩组织。 词性，以传达原文的准确意思。 句子的逻辑经过重整，往往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 的表达效果。融合法涉及到翻译的每个层面，包 例5：“我们鼓励消费的政策领域之宽、力 括用词、语法、句法等。 度之大、受惠面之广前所未有”。此句的原译文 例7：“区域发展呈现布局改善，结构优 为“Our policies to encourage consumption covered 化，协调性提高的良好态势。”译文是“ A more areas, were stronger, and benefited more favorable situation emerged in which regional people than ever before.”。在此译文的基础上， development was better distributed, structured, and 本文作者进行了修改，即“We h a v e p r o m o t e d coordinated.”。此句结构简洁明了，译文的亮点 the consumption policies with the extensiveness, 在于对“布局改善，结构优化，协调性提高”的 profundity, and beneficial dimensions never seen 翻译处理。“改善”、“优化”与“提高”都是 b e f o r e .”。改译本将原文的一些词进行了处 理，像“宽”、“大”与“广”本为形容词， 褒义词，译文里只用了一个“b e t t e r”就将这三 但是为了服务于整个句式的需要，全部译为名 个词处理到位了。另外，“布局”、“结构”与 “协调性”都是名词，在翻译处理中全部变成了 词，并用“with”引导一个独立主格成分，修饰 动词，与“b e t t e r”相互照应。此句的翻译体现 “consumption policies”。词性的灵活变化可以 了词义的融合，将若干词的意思加以融汇、综 为整个句子增色。 合、归纳或浓缩，虽然调整了原有结构，但译文 4.2 句式的转换 的效果却令人称奇。 句式转换广泛表现为双语转换中复合句与简 单句的各种形式的转换（刘宓庆，1999）。在

对句式的处理来看，一般是利用分句、从句等。 5. 结语 结构上一般采取平行结构、被动结构或者是从属 政治文献事关国家大事，译文必须确切无误 结构。在这类处理方法中，只要把握好句子的逻 地反映原文。译者必须力求做到在语言的准确性 辑关系并加以调整，句子的意思就可以在译文中 和语言的纯正性之间的和谐与统一（王弄笙， 得到很好的展现。 2004：56-59）。但由于语言表达和文化差异， 例6：“其中，保障性住房、农村民生工 很难做到完全统一。本文以《政府工作报告》英 程、社会事业投资占44 %，自主创新、结构调 译本为例，结合功能对等理论探讨了政府公文现 整、节能减排和生态建设占16 %，重大基础 有译文中的特点和一些问题。政府公文的翻译在 设施建设占23 %，灾后恢复重建占14 %。”译 (下转第1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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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矮篱，他们对着界限发火试图越过。克劳福 特先生怂恿玛丽亚为了自由，可以越过界限，暗 示了他们在小说里对道德规范的逾越。玛丽亚 是这个家里活跃、无视传统、反抗男性权威的 人。“贝特伦小姐要走出铁门的愿望依然强烈” （ibid.：98），但铁门的钥匙由罗什渥兹先生拿 着，表明“在一个妇女没有权力的世界里，她的 反抗最终注定是困难重重的生活，正如在这个场 景里所预见的。”（M c G e e, 2010）朱丽叶无 所顾忌地爬过栅栏，范尼却不想。如Rutledge所 言，矮篱和铁门作为界限还揭示了曼斯菲尔德庄 园内的双重对立面：安静与不安；稳定与变化； 前进与静止。范妮是传统的、安静而稳定，她喜 欢曼斯菲尔德，最后她成为庄园主人欢迎的儿 媳。

简·奥斯丁. 爱玛[M]. 贾文渊译. 北京：中国致公出版社， 2003：71，77. 简·奥斯丁. 傲慢与偏见[M]. 王晋华译. 北京：中国致公出版 社，2005：126，179，182. 玛里琳·巴特勒. 浪漫派、叛逆者及反动派：1760—1830年间的 英国文学及其背景[M]. 黄梅、陆建德译. 沈阳：辽宁教育出版 社/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中国），1998：43，143，170. 钱乘旦、陈晓律. 英国文化模式溯源[M]. 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 出版社/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276，277. 任海生、张殿雨. 象征主义手法与象征[J]. 邢台学院学报， 2006(6)：90-91. 闫毓芳.“最完美的女艺术家”——弗吉尼亚·伍尔芙眼中的简· 奥斯丁[J]. 中北大学学报（社科版），2010(4)：48-52.

6. 结语 伍尔夫称奥斯丁为“最完美的艺术家”因为 她“能够超越自己所反感的社会，将自己的看法 和见解很自然地融入到作品中去”（闫毓芳， 2010：48-52）。小说中她用庄园的房子这个具 体形象暗示了她对社会、传统价值观、道德和人 性的思考，曲折地表达了她的思想及复杂微妙的 情绪感受。暗示表现出含蓄的情调，象征变平凡 为深刻，两者创造的审美价值在文字的流淌中得 到充分展现，彰显出奥斯丁作品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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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185页)

保证忠实原文的基础上，还应充分考虑译文读者 的需求，即翻译文本应该符合接受语的表达形 式。在翻译过程中，要遵循“功能对等”原则， 根据具体情况作一些翻译上的处理，如改换词 性、转换句式等。只有完整无误传达源语信息， 才能达到翻译的预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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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测试 depend on some symbols or abbreviations of keywords, but also on the logic analyzing and understanding between keywords discoursely, intersententially and intrasententially. To explore possible effective ways of improving interpretation education and training and to increase the efficiency and quality of interpretation output, this paper mainly deals with the roles of prepositions in intrasentential logic links by pointing out that prepositions should be noted down in E-C interpretaion note-taking system. Through several samples of prepositions note-taking, this paper hopefully gives some suggestions on the positive roles on the logic links analyzing and interpretation output.

Functional Equivalence-based Discussion on Translation of The Report on the Government’s Work, by LU Xiuhong & WANG Jun, p.183 Based on the introduction to the language features of The Report on Chinese Government’s work, the paper analyzed the problems in the English version of The Report on Chinese Government’s work under the guidance of Functional Equivalence theory. For a better translation of government materials, several translation techniques were put forward: conversion of word class, conversion and blending of the sentence structure.

Mutual Reflection of Ancient Chinese and Western Harmonious Thought—Agreement of Harmonious thought of Ancient China and Shakespeare’s Tempest, by ZHENG Yueli & SONG Huiling, p.190 Shakespeare’s Tempest contains the idea of the harmonious relationships between person and person, people and society, individual’s soul. His points of view are similar to that of Ancient chinese phylosophy. This coincidence is the result of different deeper causes. It also reflects human being’s endless pursuit of harmony.

An Ethical Perspective On Hard Times, by FU HaiPing & LIU Xianghui, p.194 By means of vivid portrayal of the characters that represent different class, Hard Times focus on the dilemma of the poor, trying to advocate good humanity which represent warmth and love, so as to arouse readers’ conscience. The book reveals the importance of female, which is a typical literary example that combines literature with society and moral principles closely, explaining momentous values which is of great moment for human exist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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