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中国经济形势解析高层报告会11.27am

2012中国经济形势解析高层报告会 时间：2011年11月27日上午 地点：九华山庄16区3层多功能厅

主持人：今天上午的会议由我主持，我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信息中心副主任李明。今天上午第一位演讲人是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秘书长李朴民先生，李秘书长昨天还在江西出差开会，匆匆忙忙赶回北京，今天一大早赶到这个地方来给大家做报告，李秘书长的报告是“宏观经济形势与预测分析”，请大家欢迎。

李朴民：本来给我定的题目是宏观经济形势与预测分析，因为时间就40分钟，还想跟大家聊10分钟左右的时间，共同交流。所以我重点谈一下当前我国的经济形势。

主要想讲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我国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面，就是如何看待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面。第二，介绍一下我国经济发展当前面临的环境或者是面临的困难和问题。第三，下一步宏观经济政策的基本取向。我主要围绕这三个方面的问题给大家介绍情况。 下面先谈第一个方面的问题，时间比较短，我原来做了一个多媒体，后来考虑到时间关系，只讲40分钟。

第一，关于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面。从2008年9月15号，这是一个标志性的日期，美国雷曼兄弟公司申请破产保护，从这天算起，国际金融危机到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如果说2009年我们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环境是非常严峻，2010是非常复杂，今年

是既严峻、又复杂。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中央提出要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措施，可以说经济社会发展保持了良好态势。

怎么看这个态势、这个基本面，至少从四个方面来把握：一是要看经济增长；二是要看物价走势；三是要看经济结构；四是要看民生改善。在现在经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评价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基本面应该主要是抓住这四个方面。当然，我们宏观调控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主要指标是围绕四个方面：一是增长、二是物价、三是就业、四是国际收支平衡，这是宏观调控着重关注的内容，都是非常重要的。从这四个方面来分析经济社会发展的情况也是非常正确的。但是在现在大的背景下，一开始我说的四个方面很重要。

下面先看一下经济增长情况。经济增长前三季度，统计局公布了经济增速是9.4%，客观来讲，我国前三季度GDP增长9.4%，比上年或者说比2010年，也包括与改革开放30年来经济增速相比，有一定的差距，去年增长了10.4%。改革开放30年，我国经济增长速度是9.9%，与这两个指标相比，客观来讲，今年的经济增长是有所回落。但是怎么样看待经济增长速度回落这个问题，我想也需要考虑四点，一是经济增长速度适度回落是一个稳中趋缓，适度回落，没有出现大的下降。像一季度经济增长9.7%，二季度增长9.5%，三季度增长9.1%，如果划一条曲线，是一条平缓下滑的曲线。二是这种适度放缓符合宏观调控的预期方向，也可以说是主动调控的结果。因为中央一再强调，要把经济工作的重点或者工作的着力点放在调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上。适度的放缓可以改善市场供求的关系，缓解能源资源约束的压力，也可以减轻物价上涨的压力。从一定意义上讲，经济增速的适度放缓是主动调控的结果。我们国家1999年定的经济增长速度的指标都是在7%左右，2005年到2010年定的指标是8%左右，但是执行的结果都是远远超出预期，有的年份大大超出，比如2003-2007年，2010年的增速都是在10%以上，其中2007年的经济增长速度达到了14.9%，增长速度确实过快了，需要适度的放缓，把我们的精力和重点放在结构优化和发展方式转变上。

三是经济增长的速度虽然适度放缓，但是增长的质量和效率在提高。前三季度无论是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还是产销率，都是保持在较高水平，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是增长27%，产销率基本上与上年持平。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财政收入大幅度增长，前三季度增长了接近30%。从财政收入总量来说，前三季度财政收入总量已经相当于去年全年的财政收入，这就从一定意义上说我们的经济效益还是比较好的。

四是虽然短期增长速度放缓，但是今后一段时间，潜在增长率依然处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前段时间我们做了一项研究，对我国今后一个时期潜在增长率进行了研究，得出的初步结论是，未来一个叫长时间，至少是在“十二五”时期，我国的潜在经济增长率都将保持在9%左右。可以说未来一个时期我国的发展或者经济增长存在着一系列的有利条件。这是对经济增长速度来进行分析，虽然出现了适度的放缓和回落，但是这种放缓是主动调控的结果，符合宏观调控的预期方向。

而且从未来一个时期判断，我国经济发展还会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 第二，经济结构。因为经济结构是推动实现经济增长的框架模式，具有时代特征和自身的衍生规律。你这个经济增长、经济效益的实现需要在一定经济结构的框架下实现，结构状况如何就决定了你的效益和速度。

今年我们的经济结构情况如何呢？首先从产业结构来看，三次产业趋向均衡发展，农业丰收成为新的亮点。今年我们的农业生产情况确实很好，全年的粮食产量超过1万亿斤，连续八年增产。这里面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中央对“三农”支出的增加。全年中央财政用于“三农”的支出首次超过了1万亿元，比上年增长了10.5-17%，成为支持力度最大的一年。前段时间财政部门，一会儿财政部的同志还会专门讲，财政部算了一笔账，现在种一亩粮食，农民的成本大概是300元左右，中央财政平均对粮食的补贴资金每亩100块，财政收入占农村物化收入的1/3，支持力度相当大。可以说今年是风调雨顺，我国夏粮、早稻、秋粮继续丰收，这就是稳定物价、经济社会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从工业结构情况来看，主要是一升一降，工业结构的优化主要是在物价上，一升是高技术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较快、速度提升。前三季度，高技术产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高于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增长速度，也就是高于整个工业的增长速度。一降是指高耗能行业增速的下降。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增长14%点多，高耗能产业的增速在12%左右，这表示工业结构在逐步优化。从区域结构来看，今年我们的进展也是比较大，包括主体功能区规划开始实施，支

持一些贫困地区或民族地区发展的力度在加大，中西部地区发展，无论是工业方面的增长速度还是投资方面的增长速度，都高于全国的速度，中西部地区正在成为我们国家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这是我们要看经济发展基本面的第二个方面，要看经济结构。

第三，要看物价走势。从去年10月份以后，我国消费物价指数CPI在不断走高。中央在强调处理好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调整经济结构和管理好通胀预期三者关系的同时，今年又提出，要把控制物价过快上涨作为宏观调控的首要任务。现在10个月已经过去了，我们的物价情况怎么样呢？效果还是不错的。今年8月份，物价涨幅开始回落，7月份是达到了顶点，7月份CPI上涨了6.5%，8月份回落到6.2%，9月份又回落到6.1%，10月份的数字大家也看到了，回落到了5.5%，是逐步回落的态势。物价的逐步回落就为稳定经济增长，保障和改善民生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四，要看民生的改善。经济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保障和改善民生，民生改善的情况怎么样呢？一方面是中央政府的投入在增加、力度在加大。中央财政前三季度用于社保和就业的投入或者支出，就比去年同期增长32%，用于医疗卫生方面的支出增长了50%，用于住房保障方面的支出增长了73%，就业情况、社保情况、保障性住房的情况都是取得了明显的进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比如说就业，去年定的预期指标，今年全年城镇新增就业岗位900万人，到10月份已经超过了1000万人，城镇登记失业率保持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前三季度失业率4.01%，当时定的预期指标是，全年城镇登记失业率

是4.6%，大大低于预期的指标。另外，保障性住房建设，最近各种媒体都在不断报道。

从以上四个方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今年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面是好的，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击的成果得到巩固和扩大，国民经济继续朝着宏观调控预期方向发展。这就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面。

第二，关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面是好的，但是不是不存在问题和矛盾呢？下面看一下我们面临的挑战，首先看国际方面。从国际形势上来看，主要面临着三方面的风险：一是世界经济下行的风险。美国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它的经济增长速度从今年来看是很不理想的，一季度是增长了0.4%，二季度增长0.3%，三季度一直在调低经济增长速度，原来说预计增长2.5%，最近又调到2%，这与去年第四季度的增长情况相比差的还是比较多的，去年增长了3%。欧盟一些国家总体的经济发展是处于相对集中的状态，昨天在江西开个研讨会，央行的一个局长聊天的时候说，我问欧洲的情况怎么样？他用了一个词，非常困难。比如说法国，法国可以说是欧盟的第二大经济体，它的经济增长速度二季度是零增长，日本因为受地震和核危机的影响，增长处于下降的趋势。同时，新兴经济体，就是一些发展中国家，由于受通货膨胀的影响，分别采取了一些紧缩的政策，经济增长与去年相比，相对放缓了，这就使得整个世界经济发展，特别是明年我国经济发展的环境面临着下行的压力。

二是美欧主权债务危机扩散的风险。这里面讲两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事件：1.美国主权债务在降级，8月5号世界上信用评级机构标准化把美国长期主权信用评级由AAA下降为AA以下。原来美国主权债务信用等级处在很高的水平，与英国、德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的水平都是同级的，它的信用评级比调低以后，在世界上引起了很大的振动，首先是金融市场的反映非常强烈，包括整个世界的股市大势下跌，下跌的幅度超过了5%，纳斯达克指数等等都是下跌的。与此同时，一些以美元计价的大宗商品，黄金、原油的价格大幅度上涨。这对人们产生了一种恐慌的心理，而且美国主权信用被降级以后，从长期来看，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美国的GDP总量当然很大，是14万亿美元，但是政府的债务也是在14万美元，或者超过14万美元，这相当于一年的GDP。财政赤字比例也很高，位于世界发达国家的前列。所以说，长期的债务积累使它的信用逐渐降低，在近期很难恢复。2.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升级，这是媒体关注的，社会各方面关注的一个热点，原来是希腊、爱尔兰这些小的国家，最近西班牙的债务危机在升级。但是后来一段时间又出现了意大利和西班牙的主权债务危机又拉响了警报。从希腊、葡萄牙再到意大利和西班牙，可以说这是一般意义上国家之间的相互影响或者债务危机的一种表现，但是实质上说明了一个问题，欧洲主权债务危机风险短期内很难解决，而且在向一些大国和欧盟的合型国家蔓延，因为意大利是欧盟的第三大经济体，西班牙是第四大经济体，这两个国家发生了主权债务危机，就意味着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从一些小国向欧洲的一些大国蔓延，从欧洲的一些边沿国家

向欧盟的核心国家蔓延，从长期来看，由于欧盟缺乏统一的财政政策，虽然现在制定了三个方案，但是由于缺乏统一的财政政策，解决起来难度很大。

三是全球通胀压力增大的风险。目前国际市场上一些商品的价格与去年相比有所回落，但还是处于高位。我举三个产品，这三个产品对我们国家都有密切关系，也是我们国家对外依存度最高的三个产品，一是矿产品，对外依存度是60%；二是大豆，对外依存度是相当高的，超过3/4；三是原油，对外依存度超过50%。这三种产品的价格，前段时间我们做了一个统计，今年以来铁矿石上涨了35%，原油上涨了37%，大豆上涨了30%，说明价格还处于高位，这就使我们国家治理通货膨胀面临输入性通胀压力的风险，这是国际上面临的三大风险。从国内来看，虽然我们有很多有利于发展的条件，但是经济发展还存在一些问题，不仅是一些长期性的问题、根本性的问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而且出现了新的矛盾。首先我们要面临的是防止经济增速，适度放缓惯性下滑，这恐怕是明年经济环境面临的首要任务。因为我们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并且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促进发展还是我们的第一要务，保持合理的经济增长速度，对于缓解就业压力、增加居民收入、增强综合国力都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今年以来我国经济增长速度的放缓属于理性适度、符合预期，但是由于国际经济环境的不确定、不稳定性在增大，国内经济运行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没有消除，消费、投资、出口需求增大，存在下行压力。从出口来看，世界经济减速会制约我国出口的稳定增长，今年最近几个季度，我们的出

口是在下滑的。从投资来看，由于要素成本上升，企业利润增幅趋降，民间投资障碍依然较多，投资增长保持适度增长也面临难题。从消费来看，居民收入增长的支撑因素在减弱，汽车、住房这些消费热点还有可能保持低速的增长，就可能使消费需求的增长稳中趋缓，所以从今后一个时期来看，经济增速出现大幅下滑，这是我们必须要正视和解决的重大问题。二是，防止物价过快上涨演变成长期性问题。虽然我们抑制物价过快上涨采取了许多措施，也取得了积极的成效，但是影响我国物价基本稳定的长期因素依然存在，有的还保持在刚性，大约有四个方面：1.土地和劳动力要素成本价格上涨；2.能源资源价格和环境保护成本还没有完全下降；3.国际市场输入性通胀的压力；4.疏导一些突出的价格矛盾还要付出的改革成本。这四个问题会在比较长的时间内影响我国的物价基本稳定。这是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防止物价过快上涨研究的长期问题和面临的挑战。

第三，防止节能减排变成“十二五”末期的突击行动。“十二五”规划纲要提出，我们未来五年单位GDP能耗要下降10%。但是从今年的情况来看，前三季度完成情况非常不好，可以说是非常不理想的。前三季度单位GDP能耗只下降了1.6%，我们制定的年度目标是3.5%，但是前三季度只下降了1.6%，生态保护和环境污染的治理情况也不容乐观，这样就需要我们尽快采取措施，防止到再出现像“十一五”末期采取一些突击的非常规措施来降低能耗，保护环境。

第四，防止部分企业经营困难呈蔓延之势。这是目前社会上关注的热点，进入今年以来一些企业，特别是小型、微型企业经营困难，

主要是融资成本高，东部地区反映更为强烈。虽然国家采取了一些措施，但是成效还有待观察。

从上述这几个方面来分析，从国际国内面临的环境来分析，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我国经济运行仍处在变化的敏感期，“两难”或“多难”问题在增多。“两难”我概括有四个方面，一是既要抑制物价过快上涨，又要防止经济出现大幅下滑；二是既要加强节能减排和环境保护，又要推进工业化和城镇化的稳步发展，既有联系，又互相制约的问题；三是既要遏制房价的过快上涨，又要保持房地产市场长期稳定发展，因为房地产市场的长期稳定发展对整个经济稳定发展起到重要的作用。1998年应对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培育出了两大支柱产业，一大产业是汽车产业，一大产业是房地产，对于我们摆脱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所以，长期来看，要保持房地产市场稳定发展，同时要抑制房价过快上涨；四是既要实施稳健的货币政策，又要缓解企业的经营困难。未来我国经济发展从宏观调控工作的角度来看需要解决这么“两难”的问题。

第三，下一步宏观政策取向。这是自己的初步考虑，因为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还没有召开，在这个会议上要确定明年和未来一个时期我国宏观经济的政策取向，我只是根据政策的理解给大家提一些思路性的东西。

从明年的情况看，明年的宏观经济政策还是要以稳定为主，要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保持宏观经济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这是一个方面。但同时又要增强宏观调控的针对性、灵

活性和前瞻性。适时适度地进行预调和微调，这恐怕是明年宏观调控需要把握的一个政策。所谓增强针对性，就是要在把握好宏观调控方向的同时，使政策更好的体现分类指导、有保有控的要求，更好地解决经济社会生活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刚才我给大家介绍了四个方面，要防止经济增速过度下滑，要保持物价的稳定，要加强结构调整和节能减排，最后要解决企业的经营困难。财政政策要进一步完善，要推进结构性减税，集中解决保障和改善民生的紧迫问题。虽然我们还要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但是重点要进行适度的调整。货币政策方面，要保持货币信贷总量的合理增长，优化融资结构，提高金融服务，缓解企业特别是小型、微型企业的经营困难。增强灵活性，要根据形势的变化，对宏观政策进行适时适度的预调、微调，既要抑制物价过快上涨势头，保持物价的基本稳定，又要缓解企业的经营困难，防止经济增长速度的过度下滑。增加前瞻性，要加强国内外形势的跟踪监测，及时发现经济发展中的苗头性问题，搞好各项政策的统筹协调，防止不必要政策的追加，增强调控的科学性、准确性。这是我根据中央大政方针的学习和理解，我想可能是明年宏观调控主要的政策取向，它的着力点。

重点工作，无非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扩大国内需求，尤其是要扩大消费需求，包括增加居民收入，改善低收入群众的生活水平，增强消费能力。二是要调整结构，继续支持农业，使农业保持稳产增产。工业继续淘汰落后生态能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特别是要加强节能减排，要实现今年单位GDP能耗下降3.5%的预期目标，为实现“十

二五”时期的节能减排的目标任务创造条件。三是保障和改善民生。首先要关注价格，防止物价逐步下降出现反弹，创造一个良好的经济社会发展环境；另外，加强就业和社会保障，特别是要搞好住房保障。四是要保持出口的稳定增长，国际形势比较复杂，而且现在一些新的保护主义在层出不穷，在这种环境下，我们保持出口面临着很大的难度，但是出口毕竟是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的其中的重要一环。另外，改革要继续推进，重点的改革，包括资源型产品价格的改革，要理顺电价、水价、天然气价。财税体制改革、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到今年，三年任务已经完成了，明年是新一轮的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要及早的提出改革的方案。另外，还包括金融体制改革。明年的主要任务主要在以上几个方面，虽然目前中央还没有确定下一步和明年经济政策取向和任务，但是我想这几个方面恐怕是需要在今后工作中要进一步加强的。

由于只有40分钟的时间，有些问题很难展开给大家介绍，我今天就讲到这里，讲的不对的，请大家提出批评意见。谢谢！

主持人：李秘书长刚才简短而全面地介绍了我们国家的宏观经济形势，我们希望大家通过李秘书长的报告能够获得自己所需要的相关信息，让我们感谢李秘书长精彩而简短的报告。

下一位报告人是财政部综合司副司长汪义达先生，他的发言题目是“经济转型中财政政策选择”，大家欢迎汪司长。

汪义达：各位来宾，大家好。非常高兴来到2012中国经济形势解析高层报告会，也借这次会议的机会，向在座的各位，也是按照会议

主办方的邀请，介绍财政政策方面的有关情况。因为大家知道，作为宏观调控的两大手段，其中财政政策是一个重要的调控工具，在每任政府实施宏观调控的过程中都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而且还可以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比如说在2008年应对国际金融危机，我国政府实施了一系列的刺激经济的计划，其中相对比较重要或比较核心的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从2008-2010年，根据宏观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一直在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尤其是今年，因为国际经济环境异常复杂，可以形象的说，国际经济是一个不确定性的时代，正因为国际经济形势异常复杂，经济发展也面临着挑战，需要支持的中间领域环节很多，今年我们政府还是决定急需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在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加强宏观调控的过程中也注意把握财政调控的力度、节奏和重点，注意处理好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调整经济结构和管理通胀预期的关系。可以说，对促进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第一个内容我想简要向各位嘉宾、各位代表介绍一下今年我国实施积极财政政策的基本情况。应该说内容很丰富，也是考虑到时间问题，简要讲讲。概括起来，积极财政政策的实施情况或者说主要的政策措施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加强和改善财政宏观调控，促进经济平稳较快发展。今年以来，针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国内，特别是国内形势，不断完善产业政策，着力构建了一系列扩大内需的财政政策体系，比如，注重积极扩大消费需求，改善经济增长的动力结构。加大了对农民的补贴力度，像今年中央财政预算安排的粮食直补，农资综合补贴、

农作物粮植补贴，支出1406亿元，比上年增长14.7%，这是预算安排的，实际实行情况还要超预算。还支持农业社会事业发展，提高农村基本公共服务保障水平，增强农民消费能力，进一步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并完善“家电下乡”和“以旧换新”政策，这是直接开拓农村消费市场，鼓励农民消费的财税政策措施。实施这几年来效果也比较明显。就这项政策，中央财政预算安排了资金426亿元。同时，今年进一步加大了清理规划行政事业型收费和政府资金的力度，减轻企业和居民的负担，这也是增强企业和居民的投资和消费能力。在这项大的措施里面还有一条内容，优化了政府部门投资结构，中央财政的基建投资主要用于支持保障性安居工程为基础，一是水利为重点的农村基础设施、教育卫生基础设施建设、节能减排和生态环保，新疆、西藏等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自主创新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等方面，同时财政在实施宏观调控过程中，针对今年经济运行中突出的有物价上涨比较快的问题，也注重发挥财税政策，稳定物价的重要作用。一个是从大力支持粮油等农副产品生产，推动地方粮食、油料、蔬菜生产能力建设，加强供应的保障。预计今年中央财政对“三农”的投入规模可能要首次达到亿万亿元左右，还有在上海、重庆进行个人住房房产税改革试点，促进稳定住房价格，还有在进出口环节也采取了一些税收政策，做好粮油棉糖等必须商品的价格，以保证市场供求的平衡。特别是有一项，针对消费者更便利消费，对农产品运输车辆免收车辆通行税，积极开展收费工作专项治理，降低流通环节的成本。这个措施的力度比较大，因为大家都知道，物价上涨比较快有诸多因素，前

面一些领导和专家都做过一些介绍，但是我想其中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现在产品从田间地头到超市和到消费者手里，中间环节的成本比较高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针对这个情况，在农超对接或者通过绿色通道，减免收费等方式，大大降低了中间成本，这个对抑制价格过快上涨，保持物价总水平的基本稳定也是起到了重要作用。同时还有一项工作，建立社会救助和保障标准与物价上涨挂钩的联络机制，因为这轮价格上涨主要在食品价格上涨，对于城市居民，特别是低收入者的影响比较大，为了使低收入群体规避价格的上涨或者过快上涨，影响基本生活，专门建立了联动机制，到目前为止，全国31个省份基本上都建立了。

第二个措施，继续完善财政政策，推动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这里也有四项：一是增强科技创新能力，注重加大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投入力度，推动国家重点实验室和科研机构研发能力建设，加快实施科技重大专项，研究制定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财政政策措施。比如，为了配合实施好国家的“十二五”规划，其中有一条是大力发展战略新兴产业，专门建立了战略新兴产业发展专项基金，每年安排50亿支持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二是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创新发展，可能在座的各位都比较清楚，尤其是着重支持小微企业的发展，从所得税、提高增值税、营业税的起征点，包括对小微企业和金融机构签署合同，在三年内免收印花税等等，实施了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来支持小微企业的发展。三是推进节能减排和生态建设，这方面既通过财政的一些补贴措施和投入措施来支持加强重点节能工程建

设，加大节能产品惠民工程实施力度，也进一步发挥政府采购的政策导向功能，鼓励消费者消费节能产品。四是注重推动区域协调发展，扎实实施促进东北部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中部地区崛起和东部地区率先发展的财政政策，缩小区域发展的差距，进一步完善财政转移支付制度，加大转移支付制度力度，优化转移支付结构，推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我简单列个数据给各位做个报告，在今年，中央财政对地方转移支付预算安排是32242亿，比上年增长17.9%，从专业支付的结构来说，明显有所优化，因为转移支付主要包括，一般性转移支付和专向性转移支付。今年预算安排，一般性转移支付为17337亿元，占整个转移支付总规模的比重为53.8%，比上年提高了5.4个百分点。这些年专项转移支付的规模也比较大，对这个问题应该有一个客观的认识。因为中央财政对地方财政专项转移支付，基本上每项专项转移支付都是对应着一项重大的政策和重大的改革。前几年推出的农村税费改革，包括近几年推出的成品油税费改革。还有一些重大的民生政策，都相应跟着一项中央财政对地方财政的融资，确保中央对地方做出的重大改革和重大政策的有效实施。

第三个措施，大力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切实保障和改善民生。一是支持教育优先发展；二是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三是积极完善社会保障和就业政策；四是大力推进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这项工作最初是2005年从辽宁省启动的，辽宁省当时对工矿的棚户区改造，在积累经验的基础上，2007年全国推开，而且力度是不断加大的，尤其像

今年，明确提出今年要新开工1000万套保障性安居工程。中央财政支持力度是比较大的，在今年中央财政安排保障性安居工程专项资金1705亿元，比上一次增长109%，一倍都多。这项民生工程因为是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都高度重视，相关部门都积极配合，进展还是比较顺利，到11月底前，今年确定的要求新开工1000万套保障性安居工程都已经开工了，而且都超过了1000万套，实现了年初计划的目标任务；五是积极推动公共文化建设，尤其是在前不久顺利召开了十七届六中全会，专门做出了大力推进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的战略部署。从财政角度也在积极落实，比如建立经费保障机制，推进公益性文化设施免费开放，启动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域项目，推动建立覆盖城乡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第二，简要介绍一下积极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等宏观政策协同作用取得了扩内需、控物价、调结构、保民生、促改革的重要成效。这里简单的点一点，因为宏观经济总体情况，前面一些专家在一些专题上做了介绍，我这里主要从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产业政策配合协作形成合力，促进了经济平稳较快发展。一个突出标志，促进了经济增长，由制度刺激到自主增长有序转变，使经济继续朝着宏观调控的预期方向发展，呈现出了经济增长平稳、物价高位回落、效益不断提升、民生继续改善的良好态势。可以说，实现了“十二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良好开局。主要表现在：一是经济增速基本稳定，今年前三季度GDP同比增长9.4%，从各个季度来看，经济增长比较还是比较平稳的。另一个回落也是体现出平稳的回调，而且是主动调控的项目，特

别是在GDP略有回落的同时，经济效益还保持了良好的状况，后面我还会讲到。二是价格涨幅逐步回落，从7月份的最高点，CPI上涨6.5%，10月份回落到5.5%，从7月份到10月份回落了1个百分点。三是经济效益稳步提高，无论是从企业，特别是工业企业实现的利润，还是从城乡居民的人均收入，还是从政府的财政收入看，都保持了一个比较高的增幅。四是经济结构有所优化，比如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明显加快，前三季度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增幅为16.9%，比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平均增速高出2.7个百分点，凸显了高新技术改革加快发展。再比如，风、电、太阳能等新能源装机占到全部新增发电装机的1/3。同时，区域间的产业转移也更加活跃，中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工业消费投资等多项经济指标的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地区结构的协调性从这些主要经济指标的表现来看，也反映出还需要进一步优化、进一步协调。五是民生进一步改善。以上是宏观经济总体情况。 从分析的角度，当前经济运行确实有一些需要引起关注和重视的一些问题或者挑战。我分析认为，当前我国经济运行中的风险主要还是来自外部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从我们目前所能分析到的态势来看，确实有些情况判断的还不是很准，但是从目前它的表现来说，确实对我国经济会有一定的影响。一是主要经济体，特别是美、欧、日发达经济体经济增长乏力，内生动力还不够，表现在失业率还居高不下。同时，它的通货膨胀压力也在加大，包括现在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在高位振荡。还有，主权债务危机，尤其是欧洲的主权债务危机还在蔓延。现在带来什么结果呢？现在国际经济环境和2008年，当时以雷

曼兄弟公司破产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的环境还不一样，这时候政策空间的作用明显受限了。因为不少欧美的国家债务负担重，政府的主权债务危机比较重，使它的财政政策的作用空间受限。通货膨胀的压力不断加大，这几年为了应对国际危机一直采取的过度的货币的调整也好的制度也是受限。国和国之间宏观调控的协调进一步加大，正因为如此，国际经济走势的不确定性、不稳定性，对我们国家外需影响是比较明显的。

从国内来说，也面临着一些挑战。一是物价上涨的压力仍然比较大；二是经济结构调整有待进一步加快，部分小微企业经营比较困难，民间借贷等局部领域金融风险也在开始显现。对这些问题都要高度关注，要解决好这些问题，

第三，政策的建议和着力点。根据上半年的分析，今后几年，特别是明年，因为从国际国内经济形势来分析，我国经济增长的拉动力或者主导力主要还是在内需。从目前的分析来看，我国内需对经济增长还是有较大的支撑力。从投资来说，今年乃至明年要继续加大对保障性安居工程的建设力度，进一步加强以水利为重点的基础设施建设，还要有序安排和启动“十二五”规划确定的重点项目，从2008年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社会的4万亿投资，还有重要的、重点的后续在建工程。有保持平稳较快增长的潜力和需求。从消费来说，因为这几年居民人均收入，尤其是农村的居民收入提高的幅度比较大，消费能力有所增强，现在消费环境，包括涉及到民生方面的制度改革，医疗也好、教育也好，都在快速推进，环境也是在进

一步改善，消费也有望保持平稳增长，内需支撑经济增长还是有潜力。 从目前的情况看，要保持宏观调控的连续性、稳定性，根据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要优化政策的相互配臵，更加注重政策的针对性、灵活性、前瞻性，统筹平衡好增长、通胀和调结构的关系。既要反思物价上涨出现反弹，又要防范欧洲主权债务的不良影响；既要扩大内需，特别是消费需求，又要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和体制机制创新；既要促进财政经济发展，又要注重化解财政金融风险，从完善财政政策的主要着力点来说，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要进一步加强和改善财政宏观调控，合理把握财政支出规模，妥善安排好中央预算内基本建设投资规模，着力优化政府投资结构，注重引导和带动民间投资。继续增加财政用于改善和扩大消费的支出，着力扩大消费的长效机制。比如，要进一步增加对城镇低收入居民和农民的补贴，落实好购买节能汽车补贴等政策，把扩大消费与推进城镇化，保障改善民生，加快发展服务业有机结合起来，促进消费结构的升级，增强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完善税收政策，落实好支持中小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同时，要稳定出口退税政6策，保持进出口稳定增长，继续改善国际收支平衡状况。

二是努力保持物价总体水平的基本稳定。有三点措施：1.积极完善主要农产品补贴制度，大力促进诸如粮食、棉花、蔬菜、肉类等的供应；2.支持现代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加快推进公用收费改革和专项治理，大力支持商贸流通业发展，有效降低物流成本。3.全面建立并完善社会救助和保障标准与物价上涨挂钩的联动机制，保障低收入

者的基本生活。

三是切实改善和保障民生。进一步加大“三农”、水利、社会保障、医疗卫生、教育的保障力度，重点是实现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GDP4%的目标，这个任务是非常重的，教育发展纲要明确提出，到2011年要实现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GDP的4%的目标，同时还要实现新型农村医疗养老保险和城镇居民养老保险制度全覆盖。再有，要落实好十七届六中全会推进文化事业发展政策，同时统筹完成好保障性安居工程的建设任务。

四是大力支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落实好完善财税扶持政策，支持科技进步和自主创新，加快战略性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节能减排，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五是加大强农惠农政策支持力度，大力增加农田水利投入，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着力支持现代农业发展，完善粮农补贴、农机购臵补贴、粮食直补政策，以及粮食最低收购价和产粮油政策，建立健全粮食主产权利益补偿机制。

六是深化财税体制改革，这里面包括进一步健全转移支付力度，并优化转移支付结构。加强对县级基本财力保障的力度，进一步增强基层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保障能力。进一步优化税收结构，尤其在今年第四季度推出了一些优化税制的税收制度方面的改革，也包括个人所得税的调整改革，小微企业增值税和营业税起征点提高，特别是明年1月1号在上海实施的营业税改征增值税试点，这项改革是非常重要的，也非常有意义的。从财政本身来说，在进一步优化税制结构，

解决对服务行业，特别是交通运输这种服务行业重复征税的问题，更有利于支持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也包括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同时，进一步健全消费税制度，合理调整消费税的税利结构和支出范围，进一步发挥消费税对引导消费的作用。研究开征环境保护税，发挥其促进节能减排和环境保护的作用。通过进一步深化财税体制改革，为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

我借这次会议的机会，向各位来宾、各位代表主要介绍这些内容。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汪司长，按照会议安排，每位演讲嘉宾有10分钟的提问，但是由于现在时间超了一些，也不再安排提问。

下一位演讲嘉宾是中国人民银行条法司司长周学东先生。感谢汪司长的演讲，请周司长上来演讲。

周学东：现在的时间是10点25分，因为时间关系，请大家选择一下，一种是我按照原来预定的时间讲到10点50，或者我讲40分钟以内，或者我讲半个小时，大家来提问，大家看1、2、3选哪种方式？第一种方式如果排除的话，我在2和3之间，最后留几分钟的时间与大家讨论一下。

关于国内的问题，前面李秘书长和汪司长讲的都比较详细了。我刚才坐在底下也详细的听了。国内的问题，我想起多年前朱熔基总理曾经讲过，数字你也别太信了，GDP往上走的时候，就说中国经济已经率先复苏了；GDP往下走的时候说，我们的经济是朝着预期调控的方向在发展。我在这里只是代表个人的观点讲一些个人的看法，不代

表人民银行，而且会前我也特意问了两点，第一，有没有媒体，说没有；第二，说参加会议的代表都是什么人，有银行、有企业、有机构的，大家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讲三个问题，第一，国际金融危机的起源以及影响；第二，美国金融改革；第三，中国金融改革涉及的几个主要问题。第二个问题，因为时间关系我会讲的比较简略。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金融危机已经过去三年了，也有的说，金融危机已经进入了第四个年头，实际上比较准确的说法是，金融危机还没有过去，大家今天坐在这里来研究国际经济金融形势，实际上我们正身处危机之中，所有搞研究的人都应该有一个清醒的判断，就是我们今天所有的分析和研究都是在金融危机之中的一种研究，2008年的金融危机，大多数人都会说，2008年9月15日雷曼兄弟倒闭是一个标志，实际上这场金融危机从2004年就已经爆发了，当时是美国新世纪公司申请破产保护，这时候次贷的问题才浮出水面。只不过雷曼倒闭以后标志着全球金融危机全面爆发。如果今天再回顾一下，到目前为止金融危机到底经历了哪些阶段，我个人做了一些很详细的研究，我们这三年多来，对美国的国际金融危机，以及金融危机对经济金融带来的影响做了持续研究，包括我也到英国、美国、加拿大这些国家去考察了解过，也拜访了很多金融机构。在这里我主要谈一些个人的认识。

大体上来讲，这次金融危机到目前为止是经历的第三阶段，早期的金融危机表现的是银行危机。中间一段，特别是到2009、2010年表

现的是经济危机，有时候在中国更多表现的是订单危机。现在主要是主权债务危机，这个表现形式非常复杂，主权债务危机是最主要问题，也是最主要的表现。其次，在一些国家表现为恶性通货膨胀，并且带来了很多社会瓶颈。就中国来说，金融危机发生的时候我们比较吃惊的是2009年的下半年，当时外资银行迫于国内的压力，也迫于自救的原因，统统从海外撤资，回到美国去自救。中国来说，有中行、建行、工行，基本战略投资者减持在这些银行的股份，因为这些国家的政府说，你这些机构出了问题，在国家出手救助之前，银行先自救，自救的办法是，你先把海外的优质资产出售掉。所以苏格兰银行、美洲银行等等，包括汇丰开始出售在中国大型商业银行的股份，汇丰一度也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汇丰持有交通银行19.9%的股份，最开始主要是流动性危机。这是金融危机对中国最直接的冲击。好在当时外资银行持有中国上市银行股份并不太多，所以影响也不是太大。现在来看对哪些国家影响大呢？对那些国际化程度比较的国家影响非常大。2009年我们在研究金融危机的时候观察到，危机之后有几个国家受的冲击很大，首先是美国，但是现在看，美国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了。2009-2010年比较困难的时候是英国，其次是日本，那时候欧盟还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欧盟的银行危机到今年以后才逐渐显现出来。过去三年中我们经常听到一些专家学者讲，在各种场合用了一个词，叫“后危机时代”。但是今年以来，可能大家也感受到，越来越少的专家学者在使用“后危机时代”，因是什么呢？据我们观察，危机还远远没有过去，这场危机还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大家还需要继续观察和研究。但

是总的有一条，危机没有过去。今天我们看到华尔街的示威活动仍在继续，那也是这场危机的延续。如果稍微回顾一下的话，过去三年多，国际上发生了很多跟经济金融有关的事件，实际上根源就是这次的国际金融危机。我们说百年一遇，可能它的持续影响不是三两年，也可能是三五年、十年、八年。比如现在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问题，可以说欧洲现在成为了金融和经济的重灾区，在这之前有中东和北非一些国家发生了问题，从突尼斯到埃及等等，其实背后反映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出了问题，特别是埃及，过去我们研究埃及，说埃及政治很稳定，现在大家看到水落石出，埃及的问题暴露出来，经济非常脆弱。包括现在还有一些国家恶性通货膨胀，以及中国的通货膨胀问题，我们过去几年不大愿意讲通货膨胀，可能有的专家学者已经谈到过这个问题，有些政府或者官员不太愿意讲通货膨胀，他讲通货膨胀预期，通货膨胀就是通货膨胀，什么叫通货膨胀预期呢？实际上问题被掩盖下来了。这是一个基本的看法，危机没有过去，只是在不同阶段表现的形态不一样。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以一系列事件作为纵轴，从2007年4月开始，到今天划一张表，危机到今天的种种表现。现在问题最大的是，之前比较严重的是英国，与英国有关的是，一度冰岛受到威胁，到了国家破产的边缘，到现在也没有走出危机。之后大家知道，从爱尔兰开始到西班牙、葡萄牙、希腊、意大利等等欧洲五国，其实不是欧洲五国的问题，是欧元区的问题。我们2009年到英国英格兰银行拜访，跟英格兰银行学家谈金融危机，谈他们对金融危机的看法，也谈到欧元的前景，甚至英镑的问题，之后又跟美联储谈到美元的国际地

位的问题及世界货品超主权货币、SDI等等，从这次金融危机，我们现在看到最清楚的第二点是什么呢，一场静悄悄的货币战争确实在打响。美国也好、欧元区也好、英国也好，包括中国也好，本国的货币是国家的核心利益。这里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卡恩，大家知道卡恩是因为什么原因下台，而且最后灰溜溜的回国，不是说卡恩本身的问题有多么严重，卡恩自己这点小问题不是说去年才发生的，但是卡恩这件事情后来我们也做了一些深入的研究，人民银行国际货币基金总之执董今年回国的时候，我也跟他谈过这个问题，我说卡恩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他说有。我说美国这次大动干戈，让卡恩下台，把他赶走，我们曾经想到过一个可能性，卡恩作为国际货币基金总裁一直在致力于推进过比货币基金的改革，这点触犯了美国的核心领域，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他说，实际上卡恩已经被盯上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说没有逮着机会，这次是逮着机会了。金融危机之后，提出超主权处理货币问题，中国中央银行的周小川行长已经提出过，当时对美国的振动很大。后来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中国的观点的就是前总裁卡恩。中国只不过说出了一个事实，说金融危机让大家回想到美元的国际地位问题，让大家又想到了当初《布雷顿体系以及超主权处理货币SDI的问题，所以美元是美国的核心利益，是不容任何人挑战的。欧洲今天出现的状况是我们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美国所不愿意看到的。欧洲现在的问题，用欧洲前银行行长特里谢的话说，这是欧洲近30年来最严峻的问题。欧元诞生于1999年，基础是1992年签署的马斯特里赫的条约，当初的欧洲货币联盟，以此为

基础建立的欧元，应该说欧元是一个创举，这在经济史上都是一个创举，而且是非常成功的一个创举。但是欧元的出现对谁构成了挑战呢？对美元构成了挑战，就像今天人民币如果国际化继续发展下去，也会对美元构成挑战，一个多元的国际货币体系肯定要胜于一个单一的以美元为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所以，现在欧洲处于最困难的时期，特别是欧元区。英国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英格兰银行的专家跟我们讲，一是英国没有加入欧元区，为什么呢？因为伦敦是世界的金融中心，放弃英镑，等于放弃了英国的核心利益。将来英镑会不会放弃或者加入欧元区呢？他们说不可能，英国不可能放弃英镑，也不可能加入欧元区。其实从现在的现状看，英国的做法非常明智，而且英国也是维护了本国的核心利益。现在的欧洲是一个“共产主义”，说不好听是一个“吃大锅饭”的欧元区，欧元区“吃大锅饭”的体制下一步怎么发展还不好说。这是危机主要的三个阶段和主要的表现。 在危机中有一些国家为什么会濒临破产呢？特别是像冰岛这种小国家，一是国家的经济体太小；二是金融的高度太大。与冰岛相类似的有些国家，前东欧的匈牙利，前东欧国家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完成了经济转型，大部分国家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不是太大，像波兰、捷克等等，2009年匈牙利的经济已经是负增长了。最近被调级的又是匈牙利，原因是匈牙利经济高度开放，特别是它的金融业，完全向外资开放，匈牙利的银行基本上被外资银行所控制，所以在西方其它一些大的商业银行出现恶性危机的时候，它会把海外的资产调给海内，完成自救，这样就对其它国家的影响非常大。冰岛这个国家也很无奈，这

个国家在金融危机2008年10月份的时候，他向许多国家借钱，只借5亿美元，但是遭到很多国家拒绝。后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他进行了救助，但也只是给了22.5亿美元，22.5亿美元分三年支付，直到今年10月份才把最后一笔钱给他，一个国家到了这种境地，22.5亿美元要花三年支付。中东的问题主要是恶性通货膨胀，还有高失业率。因为恶性通货膨胀和高失业率，最后引发了政治危机或者社会危机，突尼斯、也门、埃及等等。前段时间爆发的华尔街示威游行活动，背后也反映了很多深层次问题，危机是从美国爆发的，现在又回到了美国，美国希望全球为这场百年不遇的危机买单，所以现在美国也难以脱身。美国现在比较困难的是就业，就业问题也是经济问题。其次也表现为主权债务危机，它的国债数额一度处于历史最高水平，现在两党争论最多的，一个是提高债务上限，一个是减赤。在欧洲也好、美国也好，减赤和减税，包括增税，这些问题往往跟选举证有关。第三个观点，欧洲这种高福利的政策体系难以延续下去，欧洲过高的债务问题主要来源于过高的社会福利水平，所以每个政党为了竞选，纷纷向老百姓许诺，说我给你减税，提高公务员工资水平。但是减税的结果是财政收入的减少，财政赤字的增加，提高公共支出的水平从另外一方面也是增加了国家的债务水平，欧洲这些国家大部分都已经超出了欧元区所规定的最高上限，就是财政赤字占GDP3%，公共债务不能超过GDP60%。美国最近占领华尔街的行动，美国奥巴马政府表现得相当谨慎，他们更多的是说从理解民众的角度来关注这场示威游行，既没有说采取过激的行动，也没有说采取纵容的态度。回到中国，今天

从数字上看，中国经济形势还是比较好，但是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特别是通货膨胀的问题，大家也都比较关注。这场危机过程中大家讨论的还有一个比较多的题目是，对传统的经济学理论构成很大的挑战，很多专家认为，以市场假说的理论已经破产。关于危机的根源，我们到美国去考察，大体上有三种观点：一种是说监管不力，特别是金融部门的监管不力；二是说影子银行体系所带来的问题；三是全球经济失衡导致金融危机。总之，从不同视角都有一些观点。

第二，美国金融监管改革的问题。美国金融监管改革一个标志性事件是去年7月份出台的《多德分法案》，美国在金融危机之后反映最迅速，改革力度也是最大的一个国家，其次是中国。多德芬法案内容非常繁杂，涉及到整个金融监管体系、银行体系证券、保险体系等等。但是法案到目前来说执行的并不好，法案出台以后需要制定几百项的措施，但是到现在连一半都没有如期完成，每项法案都有时间表，现在一半都没有达到。不过我们从另外一方面可以看到，我们对美国经济还是有相当的信心，可以看到比较乐观一点，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曾经讲过，美国经济抗风险能力比较强，主要因为两个因素，一是美国经济适应性强，特别是美国有强大的科技研发能力，即使在金融危机当中，iPad就是很好的例证，乔布斯只会出现在美国这片土地上，不会出现在别的土地上。二是灵活性，美国的反映还是比较快的。这里可能会有一个疑问，金融危机出现之后曾经有一种观点是说，美元会不会被其它货币取代，会不会被欧元、人民币、日元取代，从今天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存在，欧元现在也走到了非常严峻的十字路口。

欧盟的前景取决于欧元的前景。因为人民币现在还不是一个可兑换的货币，要成为一个国际货币，必须具备几个条件，比如作为国际储备货币、支付货币、定价货币，世界贸易中，如果有一天能以人民币作为计价货币和支付货币，这样人民币国际化才会取得实质性进展。 大家最近谈到比较热闹的可能是葡萄牙的问题，葡萄牙被汇率调节，从3B调到2B+，葡萄牙经济增长已经到了接近负3，失业率高达13.4%，这样一个国家2B+的评级已经比较客气。现在一个问题是，德国的发债比较高，这是不好的信号。对法国的3A评级有些负面的评价，下一步法国被调级也是有可能的。

下面我简单说一下中国金融改革涉及的几个主要问题。

第一，关于金融机构的改革。中国大刀阔斧的改革是1998年以后，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中国意识到中国金融体系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大型商业银行居高不下的不良资产率。从1998年之后设立了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来收购各大商业银行不良资产。我们这个做法恰恰是源于美国提出来的好银行和坏银行的做法，把不良资产剥离，剩下好的银行进行股份制改造、上市，剥离出来的不良资产进行专业化的处臵，这是一个好银行和坏银行的处理办法。现在对欧洲批评比较多的也是说这个问题，为什么美国银行体系到现在还比较稳健，直到今天美国没有太多的银行表现出很大的问题，是因为美国的破产机制比较好，存款管理体制也很先进，美国并不怕哪家银行倒闭。盖特纳说欧洲反映迟钝，欧洲错失了最好的良机，就是在2009年了。但是欧洲的问题太大，前三家银行的市值占到GDP50%以上，一般都在100%左右。美国只有40%，

不到50%，所以美国在金融危机之后，通过破产重组解决了银行体系中很大的问题，但欧洲没有这样做，欧洲错失了最佳的良机。但是中国经过2003年之后股份制改造，也不是说金融机构的问题都解决了，大型商业银行还有很多问题，比较突出的，现在大型商业银行还是国有控股的银行，某种意义上讲还是国有的，一股独大，80%以上的股份都是由财政部或者中投公司旗下的汇金持有。二是中国的金融体系中，特别是银行业市场推出机制没有建立起来。如果你只生不死的话，最后买单的一定是国家，国家就是全体纳税人。你只有建立一个破产制度以后，如果有生有死的时候，就可以把市场准入的条件和标准放低一点。证券公司现在基本上已经完成这个阶段的任务。

鉴于时间关系，我再谈一下利率市场化的问题。我举一个例子大家就可以比较清楚，欧洲民间借贷这次表现比较突出，背后折射的不是民间借贷的问题，也不是高利贷的问题，我们对民间借贷、高利贷做了系统的研究，我们后来发现民间借贷起源于原始社会末期，私有制诞生的时候民间借贷就已经出现了。当然早期的民间借贷主要是借粮食，后来货币出现以后才有了货币接待。在中国的民间借贷出现在公元前夏朝，那时候用海贝。后来用金属货币，以金属货币为中介的接待。民间借贷，只要你研究就会发现，这不是今天的问题，在长达4000多年的历史中，大部分时间对利率是管制的。在公元前2000年的时候经营货币放贷，而且没有利率限制，利率就是20%以上，而且是负利率。所以欧洲的问题大家也可以分析一下，找一些资料看一看，一个是利率市场化，就是价格双轨制的问题。另外，金融业的相对垄

断，因为有套利的空间，因为有双轨制，所以必然会套利，大家会把计划内的资金导到计划外，原来是导钢材，现在叫导资金。国有大型商业银行确确实实经历了这种改革之后，国家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短期内金融机构，特别是大型商业主要盈利还是来自于利差收入。如果破产机制没有建立起来，冒然放开市场准入，会有很大道德风险。综合经营，这几年我们一直在鼓励和推动。经历这场金融危机，并不是说我们就要回到金融分业监管、分业经营之前的老路。我们说美国的金融比较稳健的恰恰是在1933年一直到2008年，长达50年中比较稳定，稳定的基础就是分业经营。到1999年之后就开始搞混业经营，特别是格林斯潘上台以后。这次金融监管改革当中，前美联储主席沃尔克提出“沃尔克规则”，其实他还是一定程度上要把金融三业相对分离。还有更多的专家说，分业经营会降低整个金融体系的国际竞争力。 最后，资产价格风险问题。我们现在看到很多风险，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很多风险，比如说资产价格泡沫问题，国内有一部分专家对这个问题也有清醒的认识，国外的专家对中国的资产价格泡沫也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很多国外的专家说，要警惕中国资产价格泡沫破灭的问题，华尔街前段时间讨论比较多的问题就是这个。后来也有领导讲，说中国的银行业经营比较稳健，资产质量比较好，我们不怕房地产价格下跌，即使下跌50%也会很稳健的经营。但是我们说对于这个问题还是要冷静下来，理性想一想。如果从风险的角度想的话，可能会惊出一身冷汗。在座的各位可能谁也不会相信明年北京的房地产价格会下降一半，但是如果说明年北京的房地产价格不要说下降50%，即使

下降30%都有可能引发信用风险，因为风险会向银行体系蔓延或者迅速放大，会导致信心的危机。因为价格测试是静态的测试，不是动态测试，如果进入快速下行通道的时候，没有人能挡得住。关于这个问题，建设部有专家一会儿还会讲，我只是从资产价格的角度，从金融风险的角度讲，没有那么乐观，这是一件比较吓人的事情。 主持人：大家可以提两个问题。

提问：关于欧债的问题，现在欧债危机已经慢慢蔓延到核心国家，我想了解一下，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有没有可能从意大利，因为意大利明年元月有比较大的国债到期，如果支付有困难的话，新债还不了旧债，怎么办？

周学东：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要说意大利，可能其它国家都会允许发生一些更严重的问题。意大利是欧洲第三大经济体，它现在持有的或者国债数额达到1.9万亿欧元，大概是1.3万亿美元，这个规模有多大呢？等于希腊加爱尔兰加葡萄牙三国，现在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已经到了欧元低位的问题。最近，欧洲三巨头会晤讨论欧元的问题就是萨科齐、莫克尔和意大利的蒙蒂，他们提出一个建议，欧盟委员会说应该共同发行欧洲的债券，实际上的意思是希望欧洲央行出手干预。欧元区主要问题是，欧洲央行实际上是一个瘸腿央行，不是完整的央行。中国这次金融危机中，虽然有很多批评，毕竟这个国家在危机的时候有手段，欧洲没有统一的财政政策，很多专家也批评欧元区一些国家有不道德的行为，就是吃大锅饭，特别是像希腊这些，如果欧洲央行出手干预或者出手救助的话，这就意味着欧元区所有17个国

家来救意大利、希腊或者爱尔兰，成本由谁来分摊呢？就由欧洲所有经济体承担，欧元区以外的相对来说好一些。为什么莫克尔坚决不干呢？他说德国人认为自己的经济体非常健康，但是我们为什么要为意大利人买单，为什么要为希腊人买单，所以这是最新的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救助方案达不成一致的核心原因，就是德国人不愿意别人搭便车、吃大锅饭。如果延续下去，会影响到欧元的国际地位。

提问：刚才您讲到资产价格的下跌可能会带来很大的风险，比如说房地产下降30%会带来很大的风险，能不能请您更详细的解释一下，为什么房地产价格如果下降这个幅度会带来什么样的风险？ 周学东：其实这个问题大家非常关注，因为时间关系，我只举一个例子，如果房地产价格下跌之后，最着急的不是房地产开发商，也不是已经买了房产的人，最着急的是地方政府，很多地方的财政会出问题，这样的话中国的地方债务危机就会爆发。因为时间关系，我想就问到这里，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下来再讨论。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周司长。按照原来的安排，有10分钟的茶歇。因为时间比较紧张，5分钟茶歇。 （茶歇）

陈淮：我讲20分钟。给我出一个题目“房地产政策是否会持续或转向”，这句话其实一句话就说完了，20秒就够。我没看出转向的时候，所以我不知道什么叫转向。但是我们稍微解析一点，几乎所有问题上有一个混淆，影响房地产的政策和调控房地产的政策，2011年，

包括直接调控房地产市场政策，比如说限购、保障房，但是也有很大一个部分是影响到房地产，但是不是从房地产而起的，比如说收起货币供给，反通胀。所以，转向与否，我们从这两个方面说。第一，我们面对的通货膨胀形势，我不像有些资料上印的上写的，中国住房城乡建设部政策研究中心，我上个月已经提前交班了。而且就是我在担任这个职务的八年前，我也从不用这个名片，我现在也是学者，中国城乡建设经济研究所所长，这是本人的正式身份，我比较反感非得和政府挂上钩的身份，白萝卜就是白萝卜，不要到处宣称我是宫廷白萝卜。

反通胀这个事情，我认为在2012年恐怕还面对一个比较严峻的形势，所以影响到房地产市场的货币政策转向可能性，我认为是不具备的。中国今天面对的通货膨胀如同温总理在3月14日答中外记者问时所讲到的，主要是输入性、成本推动性的通胀。

今年上半年通货膨胀率平均5.5%，第三季度三个月都在6以上，6.5%、6.2%、6.1%。10月份目前看是5.5%。年初的时候国务院向全国人大报告的控制目标在40%，肯定不可能实现的，连5月份温总理到欧洲说的提高到5%，恐怕也不大可能实现。这个通胀，刚才前面的专家也讲到有很多国际因素。其中，美国的量化宽松货币政策是主因，北非西亚地缘政治紧张形势导致的国际炒家对国际大宗商品价格的炒作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我们往前看一个礼拜、一个月、一个季度，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包括股市，一个基本特点，既不是连续上涨，也不是连续下跌，而是剧幅的振荡，极端的不稳定，这在国际大宗商品

和混合资本市场是很少见的。

刚才前面银行的专家讲到，我们别小看发达国家的经济基础，大家可能从媒体上看到，好像以美国为首的，包括欧洲的发达国家GDP已经江河日下、息息奄奄了，这个估计千万不要信，远没到这样地步。从2009年下半年以来，你听说过像雷曼兄弟破产，UIG世界最大的保险公司活不下去了，政府救助，汽车老大通用走到破产的边缘，这在2008年和2009上半年频出的怪消息，从2009年下半年以来，两年多你再听说过吗？也就是说发达国家经济体的微观经济细胞企业已经站稳脚跟。

目前的危机有两块，一是政府活不下去了，政府的收入入不敷出，加上失业的危机。刚才的专家也讲到，当前引领全球和占消费市场第一热点的仍然是那个咬了一口的烂苹果，仍然是iPhone、iPad，所以现在苹果公司总市值在世界500强中排在第二、第三、第四的没有它一个大，赵本山的预言再次应验，最悲惨的事发生在乔布斯身上，钱一天比一天多，人没了。别小看企业，但是财政与失业的两个危机怎么办，发达国家给想了一个招，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挑战，什么招呢？转嫁给中国。奥巴马一心还想再当一任总统，但是在他任职的4年当中，失业状况比经济危机的时候没有丝毫改善。奥巴马就想了个招，在一年之内想把就业状况好转是办不到了，想连任就要转移视线，所以有了刚才专家说的占领华尔街，华尔街是共和党的社会基础，老百姓没工作，不要怪我老奥没本事，都是共和党和华尔街太贪婪，你们上那儿给他们折腾事儿去，让老百姓知道下回投票不投共和党。刚才

有专家说奥巴马政府持谨慎态度，他乐观其成。

另外，就是转移到中国。今年以来美国关于人民币升值的调门又提高了不止一个台阶。说美国人没有工作，都是因为中国人抢了饭碗，他们的人民币被低估了，所以竞争力比较强。

二是财政的问题，主要是欠的钱还不上了，美国政府欠1.17万亿美元，合7万多亿人民币，美国一共才3亿人口，不算他们家二房欠我们的钱，二房是谁？房地美、房利美，光大当家欠的钱相当于每个美国人，老弱病残、孤独呆傻痴呆都算上，有一个算一个，欠我们2万出席。所以大家碰见美国人，一定要问他，你欠的2万你打算怎么还。还不上怎么办呢？就想了一个招，就是大家常说的量化宽松政策，增发货币的办法去还债。

美联储增发的货币并没有投入到美国经济体系当中，而是去收购国债，美国国债的信用就下降了，谁是美国第一大债券人？是中国，全球持有美元资产的投资者为美国偿还国债付出代价，谁又是全球最大的美元国债最大的持有者呢？还是中国。由于美元贬值就推动了国际大宗商品上涨，成为了今天面对的国内通胀性的源头，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这里来。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看到这个源头有任何缓解的迹象。在这个基础上，北非西亚的局势依然紧张，成为了炒作国际大宗商品的借口，所以我不认为明年中国面对的通胀形势会有所缓解。 请注意，我们今年推动通胀的国内因素中，农产品价格上涨是主因，占76%。但是，今天有把握的说，包括2011年粮食产量仍然是创历史新高的，连续八年创历史新高，中国完全不缺粮食，没有任何一

种农产品存在供给的缺口。相应的货币政策后进货币周期，以及提高利率，因为通胀就是不可避免的选择，美国人给我们出了一个招，现在发达国家给我们出了两个招，其中第一个以美国为首，人民币升值，他说人民币升值国内通胀就会缓解，因为一桶石油卖70美元，中国买一桶石油490美元，由于美元贬值，一桶石油的价格为80美元，只要把美元兑人民币的比值关系升值为1：6，中国买石油还便宜10块钱，怎么还会有通胀呢？这是包括美国朝野出的主意，显而易见，这是中国无法接受的药方。人民币实际上有所妥协从去年6月18日到今天，已经升值了7个百分点，相当高，但是进一步持续大幅度升值，我们沿海的外向型经济和社会就业都无法承受，这是我们面对的第一个“两难”。

最近G20峰会，胡锦涛主席亲自出席的，这些发达国家又给我们出一主意，说你们中国赶快放松货币政策，不要实行从紧的，降低利率、刺激经济，以带动全球经济增长。凡是这些发达国家一心想让我们干的事儿，你觉得会转向还是不会转向。胡主席已经在G20峰会上回答了这种声音，说“解决欧洲的问题要靠欧洲自己的国家解决，不可能指望中国帮欧洲。”当然，这些欧洲国家还有第二招，跟中国借钱。现在希腊的危机、意大利的危机，欧盟援助不援助它不是第一关键，欧盟没有钱，欧盟要想援助希腊，关键是要从中国借到钱才能养活他儿子，如果跟中国借不着钱，所有他现在议论的稳定欧元区形势的政策全是白搭。现在欧盟想跟中国借钱，欧盟的国家也跑来跟中国说，别借给欧盟27个国家，你哪救得过来，你就借给意大利得了，把买意

大利债券就行。连希腊也派人来，说我给你一个优惠政策，我们现在老百姓欠人钱怎么还这些事比较难办，人家希腊搞的好，老百姓上街游行，政府借钱可以，先说一下，公务员不能裁减，就业不能减少，工资不能降低，公共福利不能减少，税收不能加，借了钱怎么还，政府想办法。欧盟不答应，找中国借吧，中国的邦国委员长去了，说你去了以后，他要张口找你借钱，你就说我是委员长，不管预算。 从这样的形势下，第一个转向，货币政策的转向我个人不仅像媒体说2011年是房地产史上最严厉的宏观调控，我觉得远没有到最严厉？原来的时候如同你上高中，以前是你妈给你叠被子、做早餐，现在只是不给你做早餐而已，哪里就是最严厉了。我们到现在为止的利率仍然是过去25年以来的最低点，未来10-20年，可以断然平均利率水平一定会大大的高于现在的利率水平。到现在为止，存款利率还是严重的负利率，五次升息之后，作为基准利率，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才是3.5%，就是按10月份通胀水平解释的话，也是5.5%，如果全年，估计在6%以上或者下。

从这个意义上说，今年经济水平适应的基准利率就得比现在再提高80%-100%。再说一次货币政策的意义，中国作为一个大国经济体，一个发展严重不平衡的国家，“十二五”规划期间，远的不说，2011-2015这五年，正常的良性温和的通胀率也是在3-5%之间。奥巴马今天就改恶从善，北非西亚局势马上就平和，太平洋地区的紧张局势马上得到缓解，中国的一切政策都是最理想、最正常、最合适，这五年的平均通胀也是3-5%，意味着利率也将比现在有6成左右的提高。

我先说影响房地产的政策，这个货币政策的决策依据和房地产卖得出、卖不出房子没有多大关系，你卖得出房子，如果本身上形势需要，也得升息，也得收紧货币供给。大家说，那微调怎么回事？微调不是调整给开发商的，而是对一个小微企业就业影响大，就金融安全影响大小微企业是有作用的。再有，对国家长远发展的重点建设项目，比如说高铁，采取一些特殊的信贷政策支持，仅此而已。

第二，限购。以我个人看法，我看不出要停止或者缓解限购，有人说地方政府过不下去了，地方政府过不下去和过得下去不是限购与否的决策依据，不会说因为有些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收入减收我们就去鼓励过度占用资源的需求。对中国来说抑制过多占用资源的需求，抑制那些对卖而买的需求，以及抑制奢侈品需求，以及少数沿海特大城市人口过度引入带来的土地过度承载问题，这些都是长期面对的问题。

我们需要跟大家交待这么几个基本的概念：一是中国的住房，目前还处在绝对短缺状态，什么叫绝对短缺？春运有3亿人要回家，但是只有2亿张火车票，这就叫绝对短缺，火车票涨价与否、价格高低，总之有1亿人坐不上火车的。

我们从1990年城镇实有住房总面积20亿平方米，过了10年，2000年44亿平方米，到2010年，140亿平方米，应该说我们城镇居民建设速度非常之快，20年时间，期末是期初的7倍。但是用140亿平方米除以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城镇6.66亿人，人均20平米，户均60平米，如果户均是60平米是住房脱困标准的话，如果全国城镇居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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