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K - 01.有为 - 无为 - 扬州大东门街与东关街更新比较分析 - 图

2000NoNm432529468?Nl有为·无为——扬州大东门街与东关街更新比较分析

王里漾，徐晓曦，孔斌，殷凤军，李剑波

摘要：国内历史传统街道的整治改造屡见不鲜，但规划改造是否定能焕回街区的生机与活力，实情不一。本文以扬州两条历史渊源相似且空间相邻的传统街道——大东门街与东关街为研究对象，通过现场数据的一手采集以及实地访谈，立足于空间形态、多样性、游客体验三大角度，辨析两街道在改造更新程度相异情况下，各方面的结果差异，以判断两街在多重视角下的优劣得失。随后针对分析结论提出了二者可互相借鉴、提高差异化特色的些许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东关街 大东门街 街道更新 街道多样性

1绪论：

1.1 调研背景：

历史传统街道是城市历史街区中重要的骨干部分，对其保护和更新也是长久不衰的话题。如今，大量传统街道的更新实践已进行数年并极大影响着整个城市的形象与社会效益。然而过程中也伴随大量争议，如原真性遭到破坏、业态风貌雷同等问题。在历史街道更新的理论与操作手法日渐成熟的今天，如何理性地评估与分析实践成果，还有待进行充实完善。本文选取了扬州两条相邻但改造情况相异的传统街道——经过全面更新改造的东关街与未经大规模改造的大东门街入手，运用多方面分析方法对比评价双方的实际使用结果的角度，以探究以往历史街道改造更新的得失。

1.2 基本概况 1.2.1 区位与现状定位

两街道位于扬州老城区中部，其中大东门街（为方便起见，本文将大东门街与其连接的彩衣街合并称为大东门街）西起四望亭路，东至国庆路，为一条兼具城市支路功能和提供附近社区综合服务的街道，同时包含数处文保单位；东关街西起国庆路，东至古运河边，是扬州著名的旅游特色老街，其为扬州市“双东”历史文化街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沿街坐落着个园、逸圃、谢馥春等扬州重要历史文物单位。

扬州大东门街与东关街相接互通，并呈东西向线性展开，其定位为老城区重要的东西向轴线，与小秦淮河水轴对应被称为“陆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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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门街 东关街

1.2.2 街道历史变迁

图1-1 研究范围区位

图1-2 两街道的历史变迁

唐时，扬州修筑罗城，东关街为罗城中南部主要东西向大道之一，以开明桥为标志其东

即为东关街的原形。当时东关街为居住及工商业区。宋时大东门街为行政文教区，东部即东关街一带为工商业住宅区，市场主要分布于运河沿线。东关街东端为运河码头，西端南侧设盐务巷，是客货登岸入城的主要通道，商业繁华。

清代人口增加，经济进一步发展，东关码头-东关街一方面保持最重要的商业街区的地位，同时经济的长期繁荣而产生了深厚的文化积淀，表现为绅商文化交相辉映的盛况，这成为东关街区最大的特色。清末民初，运河水运衰落，扬州城市地位下降，但城市格局并未变化，东关街繁华程度有所降低，但仍为东西交通和商业的主轴线。新中国成立后新开扬州段运河，东关码头被废，东关街地位下降。新辟的国庆路和文昌路先后取代其交通和商业主轴的地位。1990年代起，东关街、大东门历史街区的保护提上议事日程，但后来因大东门街已破损严重，有关部门调整规划，重新制定了恢复和整治“双东”（东关街、东圈门）历史街区规划并实施。而后的十几年，东关街经历了原有居住拆迁整治、历史文物的修复修缮，街道设施重新设计等多番建设，目前已成为扬州传统商业旅游的核心地区，也是展示扬州历史建筑和古典园林的重要场所。而大东门街则多以东关街的依附形象存在，未经大规模的建设改造。

1.2.3 具体分析范围选择

笔者将主要研究分析四望亭-大东门街东尽端（约611米），东关街西端-东门遗址（约972米）。调研根据2011年的谷歌卫星航拍图绘制了后期分析所用的地形底图。同时分别对一定量的居民、游客和店家进行了访谈和问卷。

2大东门街与东关街比较分析

2.1空间形态分析与比较

作为城市中人生活、审美、记忆的基本载体，传统历史街道中宜人舒适的空间尺度、多样统一的建筑立面让人印象深刻，并作为独特的城市形态类型留存许久，至今仍作为许多城市规划设计中重要的参考母本。与街道空间形态相关的要素很多，此次研究选择了界面、高宽比、标志、颜色与材质四个方面进行研究，试图梳理两街在空间形态基本特征上有何异同。

2.1.1 界面分析

图2-1 界面对比分析(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街巷空间与建筑沿街面之间相互依存的部分是街道空间最直观的特色体现。由道路两侧或一侧围合的街道界面是街道空间的形成的主要的因素，既可以是建筑的，也可以是树木的、设施的界面。通常情况下，人们在街道空间内活动，无论是静止，还是运动，都必须街道界面发生关系。它既是街道空间轮廓的主要生成者，又是人们对街道意象感知的主要对象。本文从基本街道轮廓中提取了街道连续程度与沿街建筑宽窄度两方面作为衡量街道界面的指标。其中，大东门街支巷多，有十字形街道交错断开，而东关街则连续感强，无十字街道打

断。大东门街东西两侧较宽，中间窄，而东关街宽窄比较均匀。整体而言，因统一规划改造的关系，东关街界面相对大东门更为连续均匀，围合感与线性感更强，从以往的空间形态理论角度分析，可认为东关街空间更具有整体感以及明确的街道识别性。

2.1.2 高宽比分析

即街道 D/H 值，D为街道宽度，D为沿街建筑的高度，该值是决定街道空间尺度的重要因素，是人们体会街道的亲切或壮观程度的重要量化指标。一般地，尺度适当的街道空间会给人带来一种庇护感，而超大尺度的街道空间或由高层建筑围合的超小街道空间，则会使身处其中的人产生压迫感，以往研究证明，街道宽度D与沿街建筑高度D之间存在如下关系： 表2-1：空间感知与街道高宽比关系 街道的空间指标 比例数值 街道的宽度（D）D/H<1 和两侧建筑物的高度（H）的比例D/H=1 （D/H） D/H=2～3 D/H=4 空间感受 空间的封闭感较强，当空间连续采用这一比例时，有时会产生恐惧感 比较舒适的封闭感 可产生舒适的外部空间 空间的封闭感完全消失，产生类似庭院、广场的空间 通过对大东门街和东关街道高宽比的测度分析，可知，大东门街高宽比总体上西边高，东边低，西端的空间封闭感较强，东端保留有传统街巷空间的舒适比例；而东关街的高宽比总体较为一致，D/H数值保持在1左右，全段街道符合传统街巷空间的舒适比例。

图2-2 高宽比对比分析

2.1.3 空间标志分析

空间标志是重要的城市空间要素之一，作为地标或参照对人们形成街区的意向起到确立线索的作用。在本次调研分析中，对入口及重点地段的标志、雕塑小品、重要植被、公共坐凳及广告牌等进行梳理标注，并发现：

大东门街与东关街在街道端点（入口）处都有标志建筑物作为节点标志。大东门街上的标志多是传统的构筑物，而东关街上则多为的小园林与古树等；标志引导方面，两街都在端点处由标志加强线性引导，中段的标志则将视线向不同方向轴线引导。然而，在细部标识方面，东关街中存在数处的雕塑、座椅以及固定小贩车等，方便游人休息与拍照等，而大东门街则缺乏相应设施。可见，两街道总体上具有完整明确的街道标志系统，而东关街在细部上更为丰富。

2.1.4 颜色材质分析

图2-3 标志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建筑色彩不仅具有本身的特性，一种文化信息的传递媒介，它含有人们附加在其上的内涵，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城市、国家的文化。现今对历史建筑的保护已逐渐突破建筑形体，对历史建筑的色彩的重视日益增加。

大东门街与经过规划改造的东关街在颜色材质上区别明显，通过研究界面的颜色材质提取抽象，可知大东门街颜色种类多而杂，墙面多是白色与亮色材料，而东关街颜色比较整体，均控制在五种共同颜色之内，主要分为深色的砖墙面和红色的灯笼色。两条街在材质上构成

相似，区别在于大东门街白墙居多混有杂乱素混凝土墙面，而东关街则多以青砖贴面。

可见，东关街由于经过改造，其材质、色彩都相对大东门街更统一化。但通过访谈与问卷得知，游客对东关街的色彩和谐虽持肯定态度，但也有部分表示过度重复的色调产生单一感。而从原真性保护的角度，东关街整齐划一的色彩规划，丧失了部分历史信息，体现不出渐进性的价值。

2.2 街道多样性分析

图2-4 颜色材质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众所周知，城市中任何地段的更新都是一项涉及社会、经济、环境、文化等众多方面的系统工程。城市更新的目标结果不应被孤立地对待，应当得到多方面的考虑，“城市的多样性”（Diversity of the City）的思想就是其中之一。

多样性理论源于生态学范畴，而广义的生态观认为，整个地球乃至宇宙，都是一个生态系统，社会也是其一子系统，社会的各项系统也遵从着生态规律。学界中将生态学中的思想观与方法论融入城市研究的理论实践日渐增多，取得了学科间的不断进步。作为探索，本文试图将生态学中有关“多样性”的理论和测评手段运用于街道活力的评价比较，以从另一侧面分析地段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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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业态多样性分析

作为两条城市生活街道，商业行为占据了两街日常生活的主要部分。整体而言，大东门街以服务业与餐饮业为主体。整体上西侧以零售业为主，中部以服务业为主，东侧以餐饮业 1

简·雅各布认为“一个有活力的城市构建的最重要的因素是多样性”，其涵义包括功能、建筑与人群活动

等。

为主；而东关街以零售业为主体，集中分布于东西两端，中部则多为景点与服务业。

就两街最多的零售业而言，大东门街多为日用百货，其次为服装，主要针对本地居民。而东关街则以扬州特色食品与工艺品为主，针对旅游者。

访谈得知，不少外来游客认为，东关街业态重复率多，门店所售品类单纯，虽然店铺多，但“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可见，东关街业态缺乏多样性和包容性，传统品牌的门槛的过苛一定程度上忽视了游客的多样需求。

2.2.2 建筑多样性分析

图2-5 业态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有学者指出，各类年代与风貌的建筑都作为城市中的“真实性”过程而存在，其或多或少的发挥了在某一阶段的市民生活中的影响功用。在城市更新的过程中，应当拒绝片面思维，在一定程度上接纳各类风貌、年代建筑的历史过程价值。

本文从风貌、年代和质量三方面进行分析，可知，大东门街的风貌好坏不一，东西两端与中部河道部分风貌较好，其余部分较差，而东关街风貌整体较好；大东门街建筑年代不一，当代与传统建筑同时存在，而东关街经过统一修建，除文化古迹外，其余建筑年代相似；大东门街建筑质量好坏不一，优劣数量相当，而东关街建筑质量普遍较好。

以“渐进性”多样性角度来看，大东门街建筑面貌更为糅杂，多样性更高，但相对而言，建筑质量与风貌略低。

图2-6 建筑多样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2.2.3 交通方式多样性分析

不同的交通方式满足街道不同人群和生活的需要，从多样性角度分析，适度、合理的交通出行多样选择，在相互干扰小的情况下，有利于街道活力的提升和城市效率的维持。

大东门街的交通总量大于东关街交通总量，而两条街的行人总量相近。大东门街有一定的机动车穿行，上下班高峰期时，自行车和电动车也会出现明显高峰。而禁机动车的东关街基本以行人为主，附有少量的电动车和自行车。

问卷知，大部分游客对东关街的交通顺畅度比较满意，但近三成被调查者认为街道过长，可以增添人力车等辅助行走方式；而认为大东门街过于拥堵的占半数以上，但对于机动车通行，访谈的路人和店家则持相对相反的态度，推测是机动车的通行为店铺提供了一定生意和货运。可见，一定数量的机动车慢行，有益街道店面活力的提升。

总体而言，东关街的交通相对单一、步行化，大东门街交通多样性高，但出现了明显的高峰时段互相干扰情况。

图2-7 交通多样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2.2.4 以“多样性”为衡量的街道活力比较

在直观表征与统计的基础上，本文拟采用辛普森指数（该指数是用简单的数值表示群落内种类多样性的程度，用来判断群落或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指标）——用于定量评估街道各方面多样性的指标，比较影响街道多样性要素的分布均衡强度。

其中辛普森指数 （Simpson指数）D=1?∑（Ni/N）^2，式中Ni为i物种个体数，N为总个体数。如在业态多样性指数的测算中，以单种业态个体数为i，N为所有业态店面总和，以此类推。

从“影响城市活力最重要要素即为多样性”的观点出发，就业态、建筑、交通三方面的多样性指数分析可以看出，大东门街综合多样性优于东关街，各类影响街道多样性要素分布和种类数量更为均衡，而东关街由于保护严格、门槛限制等诸多原因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单一化特点，从此角度看，降低了街道的活力。 表2-2：辛普森指数测算结果表格 指数类别 业态多样性 建筑多样性 大东门街 0.76 风貌 年代 质量 交通方式多样性（非高峰期） 加权后累加值 32

东关街 0.71 0.68 0.62 0.71 风貌 年代 质量 0.21 0.43 0.08 0.12 0.08 0.64 1.03 2

例如，甲群落中A、B两个种的个体数分别为99和1，而乙群落中A、B两个种的个体数均为50，按辛普

森多样性指数计算，甲群落的辛普森指数：D甲=1-（0.99^2+0.01^2.）=0.0198乙群落的辛普森指数：D乙=1-（0.5^2+0.5^2）=0.5可以看到，群落中种数越多，各种个体分配越均匀，指数越高，指示群落多样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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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访谈与以往研究，考虑各类因素的不同权重，本文中将街道多样性累加值设定为：D综合指数=D业

态*0.5+D风貌*0.1+D年代*0.05+D质量*0.05+D交通*0.3

2.3 游客体验分析与比较

大东门街与东关街作为扬州著名的历史传统街巷，一直吸引着大量外来人员至其参观驻足，由此，本文除研究其街道对人的一般意义下的空间感受外，尝试引入国外学者关于街道环境的神秘与惊奇（mystery and surprise）概念，结合访谈以期得出外来游客在游览两街道时的心理体验，并进行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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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街巷神秘度分析

相关研究中，神秘（mystery）指的是“当一个人可以在一个场景走得更远时是否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信息”（Kaplan&Kaplan,1989,p.56）。例如，研究发现，人们认为弯曲的有长条形景色的道路比笔直的道路更具有神秘性。

可见，“神秘”意为街道横向上的吸引程度，本文拟用街巷中的转角和沿街的封闭面（连续的不开窗或门的实墙界面）来衡量街道的神秘程度。该方法确立的基础是人对街道中出现的转角和街边连续封闭的实墙界面会产生“希望得到更多信息”的感知，同时，街道的吸引力与神秘程度呈一定正相关。

图2-8 神秘（mystery）节点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现状表明，大东门街转角共19处，转角数与街总长度比值为0.0488，而东关街转角26处，比值为0.0405，可见大东门街转角空间更为紧凑。

大东门街封闭面主要为桥两侧住宅山墙和东侧文保单位组成，东关街封闭面以个园、逸圃等历史园宅外墙为主，二者封闭面均不多（图3-9）。

若将两街等距分为数段，每段进行神秘度评估，可得大东门街神秘度分布均匀，东关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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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学者Jack L. Nasar和Ebru Cubukcu 在 Evaluative Appraisals of Environmental Mystery and

Surprise中阐述了街道的神秘与惊奇度相关试验，本报告引入相关概念用于两街的分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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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告中的神秘度定义为每单位长度街段的“转角数量+封闭面数量”。

街神秘度高者集中于中部。访谈知，游人对于大东门街的南北向支巷更具神秘好奇感，而认为东关街南北向支巷缺乏调动性，侧面上说明大东门街线性方向上有更强的吸引力。

图2-9 神秘度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2.3.2 街巷惊奇度分析

惊奇（surprise）是一个对照变量，它是关于刚刚经过的环境的特征与现在的环境特征的对比（Woh-lwill，1976）,源于一个人正在经历的和刚刚经历的之间的不协调，例如人转过弧形的弯时会遇到不同形状的街道，街道两边有不同尺寸、材料、细节、类型的建筑。

本文用街巷中的后退面与引人兴趣点作为要素衡量“惊奇”程度。

图2-10 惊奇（surprise）空间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统计知大东门街后退面共10处，后退面与街总长度比值0.0287，东关街后退面23处，后退面与街总长度比值为0.0359，可见，引起“惊奇”的东关街街道中的“凹空间”更多。归纳出大东门街兴趣点大致六处（桥、树、街牌，亭等），但除桥外其他点要素均“吸引力一般”。东关街兴趣点大致13处（古树、雕塑、亭、街牌、传统工艺定点等），其多于大东门街。

图2-11 惊奇度分析图(上图为东关街，下图为大东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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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度比较表明，大东门街从桥段至东端惊奇度略高于西段。东关街各段皆存在惊奇 6

与神秘度相似，定义为单位长度街段中“后退面数量+兴趣点数量”。

度高的峰段，可见，东关街区的改造对于惊奇度为主的吸引力提升是有效的。

3总结与建议

3.1 对比小结

分析显示，扬州大东街与东关街在空间形态上，都具有一定历史传统街巷特色，经全面整治过的东关街传统空间更为均匀、明晰，而大东门街则相对新旧夹杂，分段而异；多样性方面，东关街由于各方面准入门槛原因，出现了业态类型单一、对外面貌统一、自我独立的特点，大东门街则相对有机混合，业态、建筑、交通方式多样性皆高于东关街，其与附近生活网络的联系更为稳定并更新迅速；游客体验上，两街都有其优势和缺点，大东门街巷道神秘感强烈，而东关街相对均匀，引人兴趣点较多。

总而言之，放大到街道更新的语境下，本文发现：

①以往的保护更新方式在空间形象整治方面力度较大，能达到较为统一的效果，但由此容易丧失街区原有内生肌理及过程性生长的细节要素，造成更新结果的片段化、一律化；

②多样性作为街道活力的重要因素，在目前的历史街道更新过程中仍显不足，尤其在商业化开发的模式下，纯步行及单一业态的结果与原真性的消失一同造成了街区的空壳化；

③街道细部环境如街道家具、观赏植被、雕塑、铺装等对街道活动以及外来者的吸引力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在更新中，应加强此方面的引导，将以人为本的空间视角纳入规划的日常控制体系中。，

3.2 建议 3.2.1 大东门街

大东门街的优点在于其多样多元，新老建筑、市井文保混于一体，同时各司其位。但从目前趋势看，其传统街巷空间有被过于埋没、新建筑无序替代增快的危机，笔者认为，可从以下方面改进：

形态上，维护传统历史陆轴的核心形象，并在限高、限制建设外新增界面连续度、色彩、材质、标示等方面进行空间强化与保护引导，防止特色风貌进一步流失。

管理上，发扬其多样化特色，不做业态、入住等强制管理规定，但可以建立居民建设小组，与政府共同协商街区经营、交通管制、建筑改造规则，使外来人员能看到一个真正意义上自我生长、修复的历史街道。在交通控制上做出一定调整，高峰时段限制外来穿越式交通，尽量减低各类交通方式的干扰矛盾。

街道细部方面，增加坐凳、灯具、雕塑等街道家居，提高步行者的舒适度。

3.2.2 东关街

作为旅游为主题的历史传统街道，东关街已比较成熟，全面，可见在此视角下，之前对其的规划改造基本成功。然在今日来看，随着同类旅游性传统街区日渐增多，东关街需进一步发掘特色和改进自身，也当是必然趋势。重审东关街，笔者认为：

东关街街的整治改造一方面统一了街道的传统风格，但另一方面留下了过于单一化、统一化的规划弊端。清一色的木门灰瓦，贴面而非实砌的砖墙和青路，百看不变的“扬州特色”门店，让人在这条数百米长的古街行过半即已乏味了。

故在形态上可以考虑将目前还未经太多发掘的支巷、酱厂大院、后院居民住宅统一到街的空间进程，稍加修整成为打破街道过于封闭单纯的空间感受。

在管理上，适当放开业态准入机制，增加业态的非同类竞争性和各类多样性，增加传统娱乐性服务形式和外来人员休息空间，使得景区更人性化、多元化，也更有稳定的生机活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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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里漾，研究生在读，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城市规划系； 徐晓曦，研究生在读，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城市规划系； 孔斌，研究生在读，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城市规划系； 殷凤军，规划处，南京南部新城开发建设指挥部； 李剑波，规划处，南京市规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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