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翔与绿色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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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翔：

用绿色语文引领诗意人生

来源： 北京青年报 (04/05/24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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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翔老师在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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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合格的语文教师，必须目中有“人”。既教学生读有字之书（教材与书本），又教学生读无字之书（社会与人生）；既教学生学作文，又教学生学做人。

语文教育与人的发展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

———赵谦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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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成社会关注焦点。胡锦涛指出：为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发展创造良好条件和社会环境是实现亿万家庭最大希望的民心工程。10年前，原吉林省毓文中学语文特级教师赵谦翔即已在素质教育背景下实施语文教改这一民心工程。其“扩展式语文教学实验”将唐诗宋词这一绿色阅读注入学生血脉，以达诗化育人。绿色作文是纠偏应试教育下由假话、空话、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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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话构成的灰色作文，以真情实感筑就道德人生。他的教学内容扩展，教育理念变革皆为引领学生走进诗意人生、绿色人生。1998年，赵谦翔因成功实践《语文教育与人的发展》而荣获“全国十杰教师”。2000年，52岁的赵谦翔作为人才被引进北京清华附中。

赵谦翔现为海淀区语文学科带头人。全国中语会理事。他倡导的绿色阅读、绿色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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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念现在中学语文教育园地耕耘出些许春色。他期待春色满园。

■再也不能那样活

“上实验班之前，我一直在‘文明监狱’中俯首帖耳地做乖孩子。忘不掉脸朝课本背朝天的苦役，忘不掉永远做不完的哈达卷，忘不掉夜半三更点灯熬油??没读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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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著，更闭塞世界万千，总之，高考之外阅读皆为禁区。一心只读应试书的我成了考试机器。我痴迷做题，习惯应试。曾将一首自以为是的好诗呈与吾师，竟被他批得一钱不值，成绩不错的我离文学远了还是近了？师说点醒我，我的作文是‘装在套子里’的新八股。万幸，素质教育将我拽出应试教育的囚笼。然而它阴魂不散，时而隐隐作祟，毕竟，我做它的俘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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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佳林作文《再也不甘做俘虏》。

姜宁静感悟“‘走进语文教改实验’班会感悟”：“我们生吞了太多假冒伪劣的‘方法’、‘技巧’。尝着《荔枝蜜》、看着《变色龙》，回味着《背影》??却不知文学为何物，更无暇思考人生。我们是高考指挥棒下的奴隶。”赵谦翔批改该生作文时感同身受。曾当过应试教育急先锋的他，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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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奴隶中的奴隶。

1980年至1993年，13年间经历4届高考的赵谦翔，最终痛心疾首发出《再也不能那样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应试书”的苦行生们究竟被铸造成了什么？书呆子，乖孩子，徒具血肉之躯的应试机器！救救学生，同时也救救先生。”他认为既然应试教育千夫所指，那苦其心智，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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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筋骨地配合应试教育的先生就是现代范进的炮制者，亦应遭人唾弃，但事实上，金榜题名时，学生、家长感恩谢师，无人反思教师在应试教育下将学生送进大学也是误人子弟。赵谦翔反思误人子弟分深误、浅误。没考上大学是浅误，没成才即不可持续发展是深误，是本质上的误人子弟。

赵谦翔反思13年急先锋作为，尽管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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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中的99%送进大学，但心里清楚唯高考是从的高中语文教学“害人不浅”。具体为六大偏差：重语言文字，轻思想文化；重照本宣科，轻激发兴趣；重机械训练，轻美感陶冶；重传授知识，轻培养能力；重课内灌输，轻课外开发；重应付考试，轻培养素质。即在培养目标上，忽视学生个性发展；教育观念上，忽视母语教育的人文精神及民族个性；教育途径上，脱离生活、远离学生；教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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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上，标准答案扼杀了学生的批判、创新思维。畸形的应试教育将语文教学中的德育架空，美育抹杀，人文淡化，智育扭曲，其恶果，学生理想模糊，视野狭窄，文化肤浅，心理脆弱，甚至厌恶语文学习，被动地做着鲁迅笔下的“两脚书橱”。赵谦翔从青春少年一脸死相中总结：教本、学本、考本，唯本至上；编题、答题、讲题，唯考是图。高考前，学生畏之苦之；高考后，厌之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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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终极目标是人的发展，语文教育即人的教育。一切为了高考的教育，赵谦翔痛恨教育者是“目中无人，心中乏爱”，被教育者是既难成人也难成事更难成才。只教书不育人是经师而非人师。23岁走上讲台的赵谦翔追求“做人师。”

《再也不能那样活》逼赵谦翔孤独而执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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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施语文教改实验。宗旨：以培养人格为躯干，以训练能力为四肢，以追求活力为灵魂，以启迪悟性为脉络。

教改之年，他戏称“九三变法”。

■诗化育人

1993年，三件事逼促赵谦翔“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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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素质教育之火始烧全国，教育界口诛笔伐“片追”（片面追求升学率）。此背景对“变法”的赵谦翔是“运交华盖”。一个机缘，他成为语文教育大家吕志范弟子。吕老的教育观及教学艺术让赵谦翔辨出教书匠与大师之别。一堂《背影》，大师竟把父亲讲活了，学生讲哭了。吕志范成赵谦翔追求至高点。他赋诗言志“岱宗人皆仰，几人跻其巅？卑处积跬步，或可小众山。”19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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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一学生送赵谦翔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扉页有字“送给也如我一样爱书的先生。”赵谦翔惭愧，该书虽热销全国，他竟没读过。数年间，他“整透了”高中6本语文书。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因一点疏忽而使学生丢分。”学生熟知他口头禅“给学生一碗水，先生要备一桶水。”但学生不知先生根本没时间饮教材之外的水。嗜书的赵谦翔遗憾为高考割此爱好多年，是老本维持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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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水。老本是《红楼梦》，书荒年代，一部他喻为“百科全书”般的《红楼梦》伴他度过整个“文革”。他不仅领悟了毛泽东说的阶级斗争，还背熟了其中诗词、歌赋、酒令。“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红楼梦》给他最大收获是学会“悟”。他解“悟”：“悟乃心、吾合成，从左往右是思之吾，即思考的我；反之，吾之思，即我的思考。由此，悟在思考和个性。”希腊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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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未经省悟的人生没价值。”赵谦翔以此哲理省悟此前人生“自己累得贼死地画重点、抄答案、满堂灌、死背书与期待中的成绩不符”、“在这个日新月异年代，吃老本终会被人以老朽说辞赶下讲台。”他决定“跳出此山中寻找源头活水”。他敢跳是因素质教育大环境，能跳是肚里有货。学生家长评赵谦翔讲课“卖瓦盆的，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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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陈腐不堪的教材，赵谦翔偷偷拿掉了吴伯萧的《猎户》。文中有滞后时代语言“把帝国主义纸老虎统统消灭。”还有陶铸的《崇高的理想》：“小汽车、别墅是小资产阶级思想。”此话与现行政策及社会发展严重脱节甚至背离。赵谦翔尝试加进源头活水，如周国平散文《守望的距离》，张承志的《汉家寨》、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王小波小说《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他称此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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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为“扩展式语文教学实验”。虽说素质教育打开课本之外天地，但风险如他诗所言“戴枷舞翩跹”。饱尝应试教育之苦的赵谦翔铁心改做素质教育急先锋，变读死书、死读书、读书死为读活书、活读书、读书活。

扩展最大胆的是人手三册唐诗宋词鉴赏辞典。三本绿色阅读针锋相对“糟糕”、“失衡”、“轻松”、“肤浅”趋俗避雅的浅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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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浅阅读导致一代中学生写作通病：认识肤浅、思想苍白、调侃崇高、表述混乱，感性有余，理性不足。赵谦翔焦虑如若继续放任，如此低劣的认知水平谈何内兴邦，外接轨？！

赵谦翔视有品位、有情趣，音乐美、形象美、简约美的唐诗宋词为中国人护照。把遗产、护照打入冷宫而被笑话、漫画、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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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打、短信、唐诗新编如‘朝辞白帝彩云间，李白坐在马桶边??’取代是国人耻辱、是这一代人的悲哀。另外，台湾某作家除将人分为男人女人富人穷人好人坏人外，还分诗人非诗人。具人情味，浪漫情怀，人文精神的是诗人。诗人创造的是诗意人生。他无论从事何种工作，都会将诗意情怀渗透在岗位上。搞建筑的会绝缘粗俗，做影视的力求精品，从教的爱学生，从政的敬百姓，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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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产品不会粗劣到返工。而非诗人，即使受过高等教育，但缺诗意情怀，难免走出粗糙恶俗的人生。对老师而言，仍是误人子弟。

面对眼下审美恶俗化、粗鄙化泛滥成灾，赵谦翔意识“你不占领美育阵地，假丑恶的东西就会填空补缺。”在社会管不着，家长管不了，学校管不好情况下，语文课是抵制恶俗、养情怡性、培育人文素养的最后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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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地之三尺时之三年，赵谦翔理想“用‘沉浸浓郁，含英咀华’滋养学子一生。”韩愈言“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审美之果，非养不丰。养今日学子之悟性，赵谦翔比喻“难于上青天”。这一代人中懒惰成性、心浮气躁、急功近利、得过且过者不是少数，但将5000年精华滴入他们血管，语文教师不做谁做？鲁迅言：血管里流出的是血，水管里流出的是水。赵谦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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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是以血代水，纠偏整形。赵谦翔之见，人到高中阶段不是塑造，而是整形。整形的手术刀是唐诗宋词。赵谦翔称诗化育人。

赵谦翔让学生诵读体味贾岛《寻隐者不遇》“咬文嚼字”之功。20个字浓缩了章法、语言、情感、哲理。他体会：“会做诗词的一定会写文章，反之不成。”赵谦翔用心之一，避免弟子作文如现在有些研究生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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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通句不顺，标点一塌糊涂。

狂，渺昆仑，笑吕梁。剑磨两载，明岁试锋芒。烈火再淬双百日，化镆铘，断金刚。”

赵谦翔收获着诗化教育之果——— 侯静作词挑战应试教育“少年自有少年 “学会自立”班会后，杨小寒赋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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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当坐轿人》“登山一副竹滑竿，痴心父母抬两边。轿夫踏平坎坷路，娇子抱怨行路难。黄雀衔环随沧海，乌鸦反哺伴桑田。倘不自立报亲恩，何颜驻足天地间。”

孟洞天在寒假作业《雾凇》中写道：“苦熬一夜功，玉树琼花成，只为清高质，无双现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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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婷婷对诗产生兴趣“舒眉笑对人生旅，俯首甘为诗下囚”。

志学师范的孙羽妹欲向赵谦翔一样“潇洒教一回”：“炉火锻炼已二载，铸成宝剑名镆铘。劈开樊笼建新圃，志在教坛做英杰。”

1995年，省教育局验收赵谦翔教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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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以《窗中画》为题即席赋诗，限10分钟。某生“推轩清风至，檐下燕子鸣，探身欲抚画，我已入画魂”一致被座下推为众诗上品。承认“这是高考考不出来的水平，课本教不出来的东西。”

■绿色作文是完善人生健身器

“九三变法”成功促赵谦翔走向“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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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1996年，他实施第二轮教改《在语文教育中实现人的发展》，此为“九五”国家哲学社会科学重点课题。赵谦翔教改利斧挥向“忍无可忍的灰色作文。”何谓灰色作文？赵谦翔称之：千人一面，千部一腔，千

篇一律，有皮无肉，有肉无魂的现代八股。假话、空话、大话、套话的集大成，要么白开水，要么文采堆砌的字的皮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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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文言教学。多年来，文言文教法是字字落实、对号入座即翻译+语法模式。抠字抠语法抠译文的教学成纯粹语言训练，毫无审美可言。一项传统文化与当代青年问卷调查反映出学生对经史子集态度：爱不释手占6%，偶尔翻阅占79%，敬而远之占13%，深恶痛绝占2%。一本英文书，一本古文书，选择英文书占57%，古文书占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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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翔透视投机取巧、弄虚作假、急功近利的灰色作文之弊：根在唯考是图，果在误人子弟。“作文造假，做人还能真得了？做灰色文章的，势必灰色做人。未成年就造假，成人后怎会有真情。失真会连带缺善乏美。”

学生也抱怨灰色之苦“从不敢直抒胸臆，也不敢文思飘逸，如果释放了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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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数输不起。”有学生以一凑、二抄、三套应对作文考试。“名言警句凑材料，抄摹范文也中标，判官若考议论文，学习雷锋不能少。”还有学生患文字恐慌症，手上有笔，脑中无字，心里发慌。赵谦翔每听学生苦恼“没的可写，脑子是空的”时，就联想到层出不穷的“景物描写”、“名句集萃”、“名著速读”、“关键阅读”等，其广告词为“用最少的时间读最多的名著”、“花最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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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最多的经典”。赵谦翔痛恨“浅阅读、速阅读害人比八股还恶劣。”恶劣的还有老师教授的“记叙文六要素”、“议论文三要素”等。鲁迅言“文章应该怎样写，我说不出来，那些素有定评的作品中，就说明着应该怎样写。”大师如鲁迅者且说作文无定法，几要素岂非既骗人又束人手脚。

赵谦翔长期目睹文字化妆无处不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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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戴帽，毫无个性、血性、真性的官人讲话就是“四话”范文。文化环境加应试，师生都习非为是地在语文皮儿上跑，就连小学生也沾上八股邪风。一写《母亲》就比之祖国，逢遇《春天》就颂扬改革。赵谦翔曾看到一篇《雪景》———上一句白茫茫一片，下一句一片白茫茫，最后引毛泽东“北国风光??”结尾。《母爱》中一句“妈妈妈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激赵谦翔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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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作文”概念。河水污染了，人们呼唤清澈；空气污染了，人们呼唤清新，粮食污染了，人们呼唤健康；作文污染了，谁来呼唤绿色？“绿色，赵谦翔解释为“纯天然、可持续发展”。他定义灰色作文是谋求分数敲门砖，绿色作文是完善人生健身器。”

既然作文已染灰色，且走进死胡同。如何由灰转绿，死而后生，赵谦翔尝试开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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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绿色通道，由皮儿上跑变瓤里找，作文做人“使其言皆若出于吾之口，使其意皆若出于吾之心”（朱熹）。

一、引进活水无字书。创意受“看别人的东西是使自己有话说”（爱默生语）启发。赵谦翔将“东方时空”这本无字书搬进课堂，意借无字书读懂有字书。他说：“有字书是工具，无字书是目的。”每次1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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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4小时的天下事、身边情将学生从“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不关心”的书桌上移向大千世界。赵谦翔相信“看4小时别人的东西，自己总会有话说。”果然，他收获着有感而发之作。《黄河忧思录》、《绿化文化沙漠》、《京剧发展之我见》、《我看印巴核试验》、《白条子谋杀农业大国》、《解剖李登辉》??某生感悟“东方之子”：“从前我羡慕你，今天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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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你，将来我成为你。”一学生寄诗“东方时空”节目组“书山题海日昏昏，闭门苦读不知春，东方晨洗锈心扉，原来荧屏满乾坤。”1999年实验班毕业前，赵谦翔调查他们高考择业出处，90人中的55%源自“东方时空”。

班会感悟课是主题班会与写作训练嫁接的新课型。两周一次，赵谦翔就师生关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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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自己先讲，后让学生表达在作文中，以促教学相长。所有主题都是赵谦翔“非说不可的。”他观察得出：学生普遍患有“情感冷漠症”、“责任感缺乏症”。他们贫血、缺钙、脑膜炎。贫血即乏激情，缺钙即没精气神，脑膜炎即不思考。于是赵谦翔围绕劝学、劝爱、励志、修身开班会写心得———《学会自立》、《学会生存》、《寸草春晖》、《无人监考》、《走进语文教改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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