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观后感

更新时间:2024-02-23 18:22:01 阅读量: 经典范文大全 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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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观后感

在灾难中,人们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我把灾难比作一个舞台,那就过于不近人情并且矫揉造作。但我只想表达一个含义,在灾难当中,人会集中爆发出过量的情绪及情感,过量到变形、扭曲,让寻常时的自己感到费解和不安。

可是除了情绪以外,我们还能得到什么呢?

里厄医生说,也许赢得的只是认识和回忆。初看上去很简单,但仔细想想其实做到这两样也很艰难。

她说我无知和傲慢。我感受到刺痛并恶语反击,结果致使我伤了她的心,致使这段亲情再次受到创伤。我生气,气到口不择言,到现在还有些愤怒,但又逃脱不开心中的懊悔和愧疚。因为如果我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那么我承认,我确实存在着自负,傲慢在我身上以不轻易发表言论掩饰,以不参与反驳辩论遮盖,但它始终如同一颗疖子般在我心上长着,稍一触碰便疼痛难忍,乃至恶心发慌和难以遏制的愤怒。

傲慢阻止人去认识。要么是因为觉得该事物本身不用去了解,要么是因为觉得对它的认识已经足够。不论哪种,在一些情况下也许不见得会有什么危害,但要警惕另一些更为危险的情况。

而回忆,我们真的能直面回忆吗?真的能够尽量客观地回忆吗?灾难过后,至少有一些人是更愿意回避这些记忆,甚至全盘否定。就像书里描写的那些贪于解放之后的情欲欢乐的男女一样,他们否定屠杀,否定摧残,否定恐惧和绝望。

那些友情、亲情、爱情的回忆,则是我们难得的财富。

得到认识和回忆,也许真的是也是一种胜利,作为一个人的、某种意义上显得悲剧性的胜利。

而这些人组成的这场战斗,也是一出悲剧性的胜利。悲剧性是因为人们没有战胜鼠疫。而胜利在于人们也没有全部倒下,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然而这不倒下的含义不在于高深的、伟大的、英雄般的人类之爱,而在于不同的人的追求。

帕纳鲁神父选择了一心一意的相信,他被迫走向死亡,却运用信仰使这被迫变为主动;塔鲁拥有对生命的爱和同情,他观察并试图理解着人们,似乎一直在以一位冷静、出色的观察者形象示人,但其实到最后反而觉得他也同样的迷茫,甚至更加迷茫,因为正如里厄医生所说,他试图追求的是超越人类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他看不到希望,所以总不得安宁,所以试图在奉献中去求得安宁。

这类人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英雄。因为他们透露出的,并非那种大开大合、以一当十的豪勇,或是为理想奋勇向前的坚韧。他们因追求而迷茫、怀疑、苦痛,大多数时候无能为力,但还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就像加缪的另外的文章所讲的西西弗。他们的行为,无论是布道还是做防疫隔离,与他人无多大区分,所以是他们的追求为他们镀上了一层神性的悲剧,而不是他们的所为。

而其他人呢,其他的战士们则更加的朴实。格朗投身在自己的创作上,日复一日纠结着每一个词句(他多具备一位出色作家的苛刻性),即使鼠疫也没能改变他对此的执着,而只是带来了一些干扰。他以公务员的踏实可靠兢兢业业完成了抗争中需要他做的工作,然后继续着他个人生活中的热情。朗贝尔想方设法地要出城去与爱人团聚,他一直反对抽象的观念,认为个人的幸福才构成社会的幸福,但他仍在最后一刻留了下来,他是因为什么大爱或追求吗?不是,而是慢慢感觉到这也是自己的事,是自己应该去帮助的事。奥东法官,这位古板的猫头鹰在失去儿子以后默默去当了志愿者。他没有大爱,也未有笔墨写他对旁人的关心同情,他只是做了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

这些人,他们不存在超越自身的愿望,如果说帕纳鲁神父和塔鲁是朝着一个未可知的顶点推石头,那么这些人便只是和其他人一起推石头,只看着眼前的石头,可能还会看着身边的人,但他们并不关心顶点。

至于里厄医生,我说不好他到底是哪一类人。他出于生计行医,曾憎恶大自然无情的秩序加诸病人的痛苦和死亡,他明白这秩序不可违逆,但他仍要救治当下的病人,他明白这场战斗是无休止的失败,但他说这不是放弃的理由。他和格朗等的区别是,他知道那未可知顶点的存在,也知道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到达那个顶点;而他和帕纳鲁神父以及塔鲁的区别是,他让自己只关心石头。

石黑一雄说:“从我的世界观来看,我认为人们无论承受怎样的痛苦,无论遭遇怎样的悲惨经历,无论如何不自由,都会在命运的夹缝中求生,接受命运给予的一切。人们不懈奋斗,努力在如此狭小的生存空间内寻找梦想和希望。这类人始终比那些破坏体制、实施叛乱的人更令我感兴趣。”

茨威格说:“我不愿意站在那些所谓的‘英雄’那边,总是在被征服者身上看到他们的悲剧。”

而加缪的这本书,也是这些理念的集中体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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